第119(2 / 2)
“那柄白虹剑实则是冯褚以裴秀的名义赠与我的。”
微生煦微微垂下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因为依照裴秀的秉性,即便是她忘记了那段过往却也记得景温实际上并不喜欢打仗,所以她不可能给我送什么白虹剑。”
云舒窈听闻到此,忽然想起了当初微生煦给白虹剑的定义:“所以景温才说那白虹剑实际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种警示?”
微生煦抬眸看向云舒窈,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又点了头验证了云舒窈的话。
云舒窈听罢,当即蹙眉心道:“若真是如此,这冯褚作为帝王虽算是做的不错,可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些。”嘴上却说的是:“濮阳陛下这么做确实有所不妥当。”
安曲闻却道:“不过这在他自己瞧来,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问了微生煦一句,“那么安某不妨再来问一遍,微生师弟,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濮阳么?”
与此同时,裴秀那边似乎也听闻了微生煦生病之事。她是知晓伯益侯楚讚之前的状况,与微生煦现在的状况很是相似。只怕微生煦这次忽然生病必然是与那支箭有关,想及那支箭若非微生煦的抵挡,便会射入冯业御瘦小的身躯里。
想到这里,裴秀便觉得脊背发凉很是害怕。她抬眸看向不远处正与画眉玩耍的冯业御,昨夜因着白日里的惊吓,冯业御便在自己这里歇下了。
至于冯褚来看过冯业御的状况,见他无大碍便离开营帐去找那薛美人去了。
虽然冯褚不在她这里歇下也实属正常,可他对冯业御的态度让裴秀觉得有些奇怪。
转折(二)
裴秀可以容忍冯褚不再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却一点也不能允许冯褚不顾及冯业御的死活。
是啊,冯业御虽然贵为太子,但也不会是冯褚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裴秀不禁暗自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画眉瞧出她深藏在眉宇间的忧愁,小心上前微微弯下腰,压低声十分关心地询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裴秀微微侧过身子,抬眸看向画眉苦笑一声问道:“若本宫说是那件事情,画眉你可敢将真相告知于本宫?”
画眉暗自抿了下唇,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
裴秀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轻笑,替冯业御掖了掖被角便从床榻边站起身。朝桌案处走去,在经过画眉身旁道:“画眉,你随本宫来。”裴秀的语调相比较往日平添了几分冷意。
这使得画眉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她心中十分清楚若裴秀真的想要知晓那些事情。可以用多种手段逼她说出来,可当下裴秀还是选择了一种温和的方式来尝试让画眉自己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