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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极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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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刚开始就大干特干,抱歉。喂

姬怜瞥了眼那些皱巴巴挤在一起的、灰败的楼,面无表情。手中的电话整整响了五次,他才按下接听键。

“喂?我是姬怜,请问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温润,但有股事不关己的冷意。

“少爷!”对面传来一个女人颤颤巍巍的哭声。她似乎在什么声色场所,嘈杂的动静激得姬怜眉头紧锁。

“有事请说事,林小姐。”

“老爷偷偷跑出来了,他去了会所。他在那肆无忌惮地诋毁您呢,您,您看着”

“说些什么了?”姬怜平静地问。

“讲您,”女人顿了顿,“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姬大少——分尸吞下。”

“没有证据,他大可胡诌。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不会信。”姬怜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那围巾很破了,边角上有一串泛白的线头,“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些吗,林小姐?”

他顿了顿,口气突然轻快了些,“还是您要我叫您一声妈妈?”

女人马上支吾起来,“不是,不是的!我只是看不惯老爷这么诽谤您。现在这个家,您才是主人。”她磕巴了好几次,才堪堪把话说完,“您,您就真这么撒手不管?”

“我从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也不关心他在外边如何说我。”姬怜朝前走了几步。

冷冽的风吹刮着他俊美的面孔,他站得笔挺,路灯将他的身影切割成一明一暗。姬怜敛起那缠了他很多年的烦躁,“以后,请林小姐不要专程告知我这些事了。”

他穿得单薄,走到门前的时候鼻尖通红,不时还抖两个喷嚏。

上楼梯时,姬怜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墙,直接刮掉了一层深灰色的墙皮。他蹭了蹭自己的大衣,把它蹭掉之后,按响了门铃。

门后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姬怜抬起眼,身前的男人安静地看着他,并不开口。

“萧穆。”姬怜冲他笑,眉眼弯弯,“晚上好。”

“吃饭了么。”那人只是问。

他看见男人脖子上的围巾,眼神陡然闪烁了一下。

“没有。”

“我没剩菜,要我给你下个面吗。”萧穆侧过身,示意他进门。

“好,谢谢,辛苦你了。”

暖意沁入肌肤,姬怜长长吐了口气,感觉舒坦了不少。这个房子很小,家具都挤在一起,萧穆刚洗完碗,手上湿湿的,他闻到一股洗洁精的味道。萧穆从餐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又甩进脚边的垃圾桶。

姬怜脱掉大衣,摘下围巾。衣摆上有墙皮留下的灰痕,他看了眼,细心地叠好,放在沙发上。

身后响起萧穆的声音:“我帮你挂起来。”

姬怜下意识答道,“不用,麻烦你”

“沙发很久没擦,别把你衣服弄脏了。很贵。”萧穆拿起那两样东西,看见围巾时皱了皱眉,似乎有话想说。

姬怜看着他。

萧穆把衣服和围巾挂在收物架上,转过身,一言不发,走进了厨房。

起锅烧水的声音。姬怜靠在沙发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桌角。沙发很小,只勉强坐得下两个人,还会很挤,前胸贴后背的挤。每次看见他占了半边沙发,萧穆都不愿意坐在他旁边,只是坐到餐椅上。

只要不在床上,萧穆都不想和他有其他接触。

姬怜今天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碎发遮住耳朵,耳垂上一对金色耳钉若即若离地露出一角,是两颗很小的莲花。他一直注视萧穆煮面的身影,那人高大劲瘦,向来短硬的头发长了些,碎碎地落在额角。英俊的侧颜如几座山峰衔接着耸立,线条凌厉。

姬怜的目光沉静地描摹着他,就像一个孩子在看他梦寐以求的大海。

萧穆很快煮完了。他转过身,端着面走出来,发现姬怜开了他家的电视,正在看新闻联播,神情认真。

萧穆盯了他好几秒,突然喊道,“少爷。”

姬怜猛地望向他。像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他失手关掉了电视,嘴唇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掩盖了那点失神,从容道,“好了?”

“吃吧。”萧穆把碗和筷子放在桌上。姬怜走过来,坐下,开始吃面。

他吃得很慢,似乎在想什么事。萧穆不看他,也不问自己手艺如何,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相。

最后,姬怜吃得一锅面都见了底。萧穆从沙发边上走回桌前,要端着碗筷去洗。姬怜半路拦截,“我来吧。”

“不用。”萧穆拒绝了。

姬怜却力气很大,不由分说地夺过了碗筷。他的语气突然有些强硬,“我来洗。”

萧穆看见他纤长白净的手指浸泡在脏水里,嘴唇动了动,忽然叹了口气。

吃完饭,就该做正事了。

萧穆的房子只有一个卧室,b城寸土寸金,这地虽然偏僻,但他还是买不起太大的。姬怜洗好碗,手上有股跟萧穆一样的洗洁精味道,他闻了好几秒,才拿旁边的抹布擦了手。听见萧穆卧室传出的水声,他没第一时间进去,直到水声停了,他才往房间里走。

姬怜推门而入时,暖气已经充斥了房间。萧穆刚洗完澡,沉默地坐在床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单衣和宽松的阔腿裤,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姬珣则穿了卡其色的毛衣,他缓缓地剥掉自己的西装裤。

他们离得很远,萧穆也没有去帮忙的意向,只注视姬怜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余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堪堪遮住他的下体,颇有欲说还休的意味。

姬怜朝他走去。他摘掉自己的发圈扔在床上,长发如瀑披散,萧穆望过去,只见姬怜那线条流畅的裸体,和大腿内侧一颗红痣。那人蹲下身,捏住他的裤脚,轻轻地往下拽。

“我来之前就扩张好了。”姬怜突然说。

萧穆没有任何波动,“嗯。”

他那型号几近恐怖的性器弹了出来。姬怜一点也不害怕,脸颊凑上前,亲昵地蹭了蹭。尔后,他眼睫微垂,含住了那半硬的性器,开始吞吐。

姬怜抱着萧穆的小腿,跪坐在冷硬的地板上,认真地吮吸。口腔被性器填得很满,他白皙的脸迅速涨红。萧穆低沉地喘息,揪住了姬怜的头发,力度有些大,姬怜疼得吐出一声低喘,但他毫不介意,继续卖力地伺候那具性器。

他无所谓,那人甚至可以不管不顾地、暴烈地贯穿他的身体,像他们重逢之后第一次做爱那般——他都无所谓,只要萧穆想做。

男人坚实的大腿夹了夹他的脸。姬怜的舌尖刮了一圈柱身,眸中缀着迷离的情欲,鼻尖触了触阴囊,萧穆没有挺腰往他喉咙里干,但姬怜自己含得很深,近乎窒息。在铺天盖地的腥膻气味中,他也没有退开半分。

而在萧穆射精的前一秒,萧穆捏了他的后颈,他才缓慢地撤离,却没有挪开。粘稠的精液尽数喷在他的脸上侧颈,有些还黏上他了他颈后的长发。

萧穆垂下眼凝视姬怜,对方拿手掌抹了一把脸,精液往下滑落,一直刮过他的锁骨。姬怜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腿脚发软,衬衫不知何时被掀了半截,挺翘的臀部暴露在萧穆眼前,女穴若隐若现地翕动,似乎已有了些水润的光泽。

姬怜本想去漱个口再回来,却猝不及防地给萧穆揽过了臂弯。电光火石间,他被摔在床上,脊背碰上硬邦邦的床垫,姬怜惊喘了一声。他眼睫上还有些浑浊,刚吞吃过男人性器的嘴唇泛着糜丽的红。

萧穆深吸一口气,按着人肩膀,狠狠地吻了上去。

虽然姬怜说自己扩张过了,但萧穆还是拿出了润滑剂。他把手指放到瓶子里,粗略地捣弄几下,就塞进了姬怜的女穴里。

一路畅通无阻,姬怜的私处干净漂亮,毛发稀疏,如一朵待人采撷的花朵。这朵花只有萧穆采撷过,萧穆先入了几个指节,对方就有一下没一下低喘起来。姬怜平日的嗓音清亮温润,叫起床来别有一番风情,尾音落地时都带了勾。

“疼么?”

“不、不”姬怜眉目耸动,浑身都在抖。

由于体质特殊,他对私处的触碰非常敏感,加之萧穆无比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萧穆碰他几下他都受不住。

下半身骤然离了床,姬怜的两腿被人抬起架在肩上。

“那为什么叫这么骚。”萧穆淡淡道。

他这话讲得很像调情,但姬怜知道他本意只是陈述事实。“穆萧穆,”他本来想喊穆哥,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只低低喊他,“你进来”

萧穆没注意称谓的变化,大半只手都没入了穴内,开始搅动。他在穴里掂着手,骨节撞在穴肉上发着“咕咚”的声音,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阴蒂,使了点力道甩动。与此同时,他压下身亲了亲姬怜的肚脐,对方的双腿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萧穆一手攥着他一只小腿,吻一路攀附漂亮的酮体,缓缓向上推进,来到胸口处,含住姬怜的乳珠。

他舔弄吮吸,水声淫靡,顷刻间将乳首玩得红肿。姬怜唇边溢出可怜的呻吟,一串一串地,身体剧烈起伏。花穴湿得被暖灯镀了层银光,萧穆抽出手指,将淫水拍在姬怜的乳晕上,打着圈抹了一周,继续拿嘴唇挑弄。

姬怜虽是双性,但胸部没怎么发育,如正常的男人一般平坦,这时却硬给萧穆玩出了有一双丰乳的感觉。萧穆在床上话很少,动作却极富技巧,姬怜神志不清地想,可能做爱也需要天赋,他所有的性爱体验都是萧穆给的,而萧穆轻轻松松就能让他欲仙欲死。

“少爷,我要进来了。”萧穆抬起眼,嘴唇湿漉漉的,各种液体混杂在一起。他看向微张着唇喘息的姬怜,沉声道。

这一声“少爷”,姬怜的理智忽然就回笼了几分。他的呼吸骤然重了,拢紧了花心,“不要,别别这么叫我——啊!”

他话音刚落,萧穆的手指就刮着会阴抽了出来,“啵”的一声,姬怜的腰顷刻软了。对准他的臀瓣,萧穆很轻地按了一巴掌,把那盈盈的腰抬起来,在底下垫一个枕头。

“那怎么叫。”

他漫不经心地问,“姬总?姬老板?”

姬怜紧闭双目,不应他,只有很沉的鼻息与咬得发白的舌尖。

萧穆凑过去,似是无奈,吻了吻他笔挺的、没怎么给人疼的秀气阴茎,柱身轻晃,同他的主人似的,一副无声地乞求他去爱抚占有的姿态。

萧穆握住姬怜的膝弯,直至两腿彻底被撑开,他把避孕套撕开、塞好,将自己的性器送入那一片花白艳红之中。

龟头在两片阴唇上来回地摩擦。穴口猛地收紧了,姬怜抖得厉害,攥紧了萧穆窟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感受到上面青筋狰狞。萧穆的指尖嵌进他的皮肉,他喃喃地发出气声,像是要哭,“萧穆,萧穆”

萧穆将姬怜的大腿按在枕头上,自己跪上去,膝盖为身下温软的皮肤压出狰狞的红痕。他一只手揉弄姬怜的胸乳,一只手把玩他的阴茎,下半身朝姬怜的穴口缓缓推进。

姬怜叫床的时候总是喊他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的,前一句尾音才落下,后一句就紧接着跟上来,九转回肠,被肏得狠了也从不求饶,只是尖了嗓子哭叫出来,唤的还是萧穆、萧穆。

分明是一具千金万贵的身体,却自甘像个妓子一样任人玩弄,不求一点疼惜。

——对此,他一直没有客气过。

萧穆的性器尺寸太大,姬怜的嫩穴总无法一次就吃下,他就去掰他肥厚的阴唇,直到穴口被撑得大张,可怜地翕动,要人填满。最后,虽然仍有一小截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大部分也已被温暖的穴肉包裹。他开始缓慢地抽送,按着对方的腿连根没入,又拔出几分,就这么循环往复,速度越来越快,胯部撞击在姬怜的身体上,啪啪作响。按着姬怜乳珠的那只手收回来,掐住了对方腿心那颗红痣。

整张床都在震。木质的床板质量很差,姬怜稍微一扭,就迸出“吱呀”的好几声。

俊美到无以复加的男人被肏得如一簇浪花,上下颠簸、被风吹两下就四处乱窜,没有任何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在萧穆第不知道多少次撞上他的敏感处时,他的女穴痉挛着喷出一股清澈的液体,姬怜潮吹了,尽数浇在萧穆硬挺的柱身上。

高潮数次的姬怜眼眶通红,脸颊贴在枕头上,泪滴滑进耳廓。他身子酥软,被肏得狠了,几乎与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唇边只余一些嘶哑的气声。而就连气声都还在殷殷唤着,“萧穆,萧穆啊!”

“放松。”

萧穆看了眼他这因为疼痛而蜷缩着不自觉往后缩的模样,喉结滚动,竟有些不忍。他掰正了对方的脸,掌心捂住姬怜的眼睛,堪称温柔地吮住了对方的耳垂。

“阿怜。”

他眸光晦涩,突然在姬怜耳畔用唇语说了一句。

吐息倾覆在对方那颗金色的莲花耳钉上,滚烫又隐秘。萧穆无意让姬怜听见,姬怜也并没有听见。

他脑海中只有滔天的情欲和眼前这个占据了他全部身心的男人,再无其它。

萧穆扛着姬怜进了浴室。姬怜体力不支,已经昏睡过去。他两手攀着萧穆的脖颈,嘴唇仍在不住颤动。

怀中的男人很高,一米八五,体重却很轻。他的五官再艳丽明媚,也盖不住眼角一片夺目的乌青。姬怜像是很久没睡个好觉了,热水冲刷身体都浑然不觉,眼睛紧闭。

总裁大人上任不久,日理万机。哪怕萧穆只是个外来的合伙人,也听过很多办公室的闲言碎语,讲姬怜如何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好像不顾其他身外事一样拼命。

“他们家啊,真就全是烂摊子。妈妈死的早,那个姬崇海,卸任之后天天外边鬼混。至于他哥,更是”

“这种家也没有人想回去吧?我说,不怪得小姬总天天只顾着工作。”

“真辛苦啊”

他没有立场去管,只能在这时揉揉姬怜的眼角,捏住对方的后颈。吻很温柔,是怕惊醒梦中人似的力道,如羽毛掠过姬怜的前额、眉梢与鼻尖,最后落在唇峰上。萧穆含住对方的唇珠,极轻地吮吸,退开身时舌尖蹭了蹭姬怜的唇角。

他揽着姬怜,对方腰肢细瘦,上面覆了不少鲜红的指痕。花洒挂在墙上,萧穆给姬怜绑了个丸子头搭在脑后,但那人的长发还是湿了不少。

萧穆细致地为姬怜清理干净身体,用浴巾拭去水痕,又给他穿了一件睡袍。睡袍是灰色的,材质很好,但套在姬怜身上有些宽大,袖子盖过他的手。萧穆又把人打横抱起,解开他的发圈,开始给他吹头发。

“瘦了这么多。”他小声说了一句。

微凉的指尖和热风同时刮过头皮,姬怜睁开了眼。他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身体下意识地一僵,直到贴上一具紧致的胸膛。

“给你吹吹,湿了。”萧穆的声音浸在鼓风机的风声里,有些模糊。

“谢谢。”姬怜的嗓音哑得可怜。

他没怎么动,看了眼身上的睡袍,他之前没见过这件衣服。片刻后,意识到什么,姬怜忽然环住了萧穆的腰,将脸颊埋在对方的胸口处。萧穆也穿了睡袍,姬怜的嘴唇贴在他睡袍的领口上,头顶露出一片圆白的发旋。

萧穆抚弄他头发的手马上顿住了。

“别靠。”他朝后退了些,“这样吹不到你的头发。”

姬怜不理他。他被人睡了一顿,底气很足,就凑近了些,固执地靠上去。

萧穆见状,干脆不再移动,任他靠着。等他好好地吹干了姬怜的头发,就发现人又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他拿拳背抚过姬怜的脸颊,姬怜抱他抱得特别紧,萧穆费了些气力才拉开。他揽过对方肩膀,将人放在床上,又掖好被子。

一夜无梦。

姬怜醒时,萧穆不在身侧。他知道对方走了。

床边放了套姬怜自己的衣服,是姬怜前段时间留的,毕竟他会常来,就试探地问询萧穆可不可以放几套自己的衣服在这里,得到了默许。或许,这也算是他重新进入对方生活的某种方式。姬怜自嘲地一笑,穿好棉拖鞋下了床。

浑身酥软,他险些没站稳,轻喘了一声。他摘掉腰带,盯着那件崭新的睡袍和青红相交的腿根发呆,最后看了眼窗边的闹钟,走进浴室。

姬怜洗漱完,端详了一会镜中的自己。眼皮肿胀,面色苍白,嘴唇褪去了情动时分糜丽的色泽,不似纵欲过度,倒显得病殃殃的。

他脱去睡袍挂在钩子上,浑身赤裸地呈在镜前,阴茎垂落,勉强遮住了微张的女穴。

他合拢了腿,腿心处堆叠的淤青传来痛感,他身上有许多红痣,腿根处尤其地多,经常被萧穆重重地吻、掐、抠。

姬怜恍若未觉,只抿着唇望向镜子,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如同他此时注视的姣好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半晌,他走出了浴室,穿好萧穆给他叠放的西装。是藏蓝色的一套高定,配了一件方格的毛衣背心和几件底衫。姬怜三下两下打好领带,拎起沙发上的公文包,还有围巾。

餐桌上有萧穆为他备的早餐。他拿起来,边匆忙地吃边出了门,投身入北京二月的清晨中去。

“小姬总早!”

“早上好。”

姬怜戴一副金丝框眼镜,走路时长发被风拂起,却不显得凌乱,只出露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孔。员工们争相和他打招呼,他娴熟地回应,笑意盎然。

今早有晨会。姬怜刚继承暨海集团大半年,公司在他的操刀下迎来了大换血,前阵子和苏芷嫣名下的亭止集团有重大业务往来,对方直接往他们总部派驻了一个团队。数月的谈判,他们的合作大局已定,现在正是致力于项目的时期。

苏芷嫣平时忙,不常拜访暨海,她派驻的团队代行她的要求,在接下来的八个月都几乎可以说是隶属于暨海集团。

——而这个特别团队的总负责人,就是萧穆。

秘书林雪给他端了杯拿铁,香气卷着鼻尖。日光倾泻在窗前,姬怜徐徐步入会议室,他来得早,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但其中包括萧穆。那人穿着得体的正装,正襟危坐,鬓边几缕碎发被发胶撑起。男人正在敲键盘,姬怜能看见他骨节分明的一双手。

听闻姬怜的脚步声,萧穆抬起眼,又从容地收束视线,“姬总。”

“萧部长。”姬怜微笑道。他走到主位,落座,又和其他几人闲谈起来。

萧穆团队的几人都恭敬地迎合他。

姬怜抿着咖啡,自顾自办了会公。林雪落座他身边,有意无意瞟了眼萧穆,又给姬怜塞了个面包。

“早安姬总,您的早餐。”她絮絮地问,“我们约定的开会点是八点半吧?怎么对方团队的人都快到齐了?”

“谢谢,我吃过了。”姬怜仍旧注视电脑屏幕,不甚在意,“团队作风,不容我们置评。”

林雪不由嘀咕了两句。

他们小姬总向来与人为善,社交场上张弛有度,之前和合作方都关系融洽,唯独碰上这萧穆一伙就变得极其疏离,只作表面客套,懒得和人打交道似的。

对面也不遑多让,好像他们公司是他们卖腐对象,非得公私分明。尤其是萧穆,长那么帅,气场那么讨厌。

她拿回那个面包,小声道,“我担心我们会感到不协调,以后需要调整吗?”

“按我们自己的步调来就好,不影响。”姬怜口吻轻松,随便开了个玩笑,“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学学人家,稍稍变卷一点。”

林雪眨眨眼,“哎呀,您这话说的。”

姬怜不再继续这茬,夸道,“今天咖啡冲得很好,大有进步。”

“那可不,我给您研究了好久呢。”

她哼着小曲,啃了两口姬怜不要的面包,轻快地离了席。去拿姬怜所需的补充资料。以至于,没有发觉身后那个被她称为“冷面阎王爷”的团队头伙的、无声又隐秘的注视。

林雪来到这公司的时日也就跟姬怜坐总裁位子的差不多。

她应聘时,公司乱成一窝粥,百废具兴。姬家那个老爷子和大少爷把原来的基业搅得一团糟,全靠姬小少爷重振旗鼓。

起初,公司各处都传着姬怜的流言,说他比老爷子还更诡毒,说他六亲不认大逆不道,更有甚者,说他杀人分尸、无恶不作。林雪倒是想,有姬怜来抢公司老总的位子全公司都偷着乐吧,有本事你们来干,两天就赔得底裤破烂。

但公司并非没有聪明人,姬怜实打实做出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短短一年,他就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令古旧破败的暨海重现活力。

现如今,暨海也完成了大换血。除却某些德高望重支持姬怜的前辈留下,大部分是林雪这样年轻的职员。

林雪跟了姬怜一路,对这位老板无比崇拜,就差打印他的脸贴床头睡前亲一口的地步了。

她最欣赏的是姬怜松弛的自信感。林雪从小父母离异,跟了父亲和他那一长串的亲戚兄弟,几乎是在男人堆里泡着,早厌烦了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可姬怜温和知礼、从不张扬,而成竹在胸的意气又始终能让人一缕不差地感受到。

而且,她感觉老板看上去好说话,实际上的从容不迫地拐着弯把人骗进来杀。林雪最爱看老板处事不惊一脸笑地大飙演技了,比电视剧那些三脚猫演员上什么戏都只瞪圆个眼有趣多了。

——而这层她很喜欢的滤镜,却在前些日子被那个“冷面阎王爷”粉碎了。

相识一年半,林雪从来没有见过姬怜如此地混乱。

印象之中,她的老板总是如沐春风、从容不迫。但姬怜遇见萧穆时极其失态,连遮掩都很徒劳。二人在办公室门前对望,萧穆一脸平静,姬怜却迅速有了剧烈的颤抖。

他的胸膛不住起伏,眼中盛满情绪,几乎溢出。萧穆却只是微垂了眼,甚至客气道,“姬总,您好。”

林雪正好在勤恳地收拾姬怜的办公桌。暨海总裁的办公室占了顶层的一整层楼,这是大少爷之前的安排。这层楼向来安静,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听见有人来,她朝门口望去,就撞见了这一幕。姬怜无意识地咬住了唇,肩膀耸动,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见那声问候,居然很久都没有答复。

萧穆看上去没有太多意外,只是事不关己似地候人发话。

总裁用力地抓着门框,指节泛白。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看,明明都这样难堪了,仍是一副好像此刻不拿目光将人刻进脑海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的姿态。林雪几乎从中看见乞怜的意味,这让她呆住了。

姬怜名中带“怜”,但从不是求人性格。连以前跟老爷子和大少爷斗,也没有半点要低三下四的意味——她听老黄感慨过。老黄是暨海的老古董,之前被大少爷打压,是姬怜让他重归公司。

“——倔孩子呀。”林雪安静地听老黄摇头叹息,“看上去没脾气,其实比谁都有脾气。”

“萧部长。”

姬怜突然笑起来,气息不稳,声音也哑透了,“是你啊。”

林雪完全不敢靠近。她被吓了一跳,只竖着耳朵听。

“好久不见。”

“嗯。”这几乎只是一个气音。

萧穆和他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来意。他们刚来不久,希望暨海为团队的长期驻留分出五间办公室。暨海的写字楼特别雄伟,空房还有不少,这不算什么难事。

姬怜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刚才失态了,转向林雪时已经恢复平静。“林秘书,你领他们过去,等会再回来,我们一起下楼。”

“唉,好的总裁。”林雪乖乖道,并开始警惕地打量起那人。

萧穆很英俊,身姿笔挺,面容中有些天然的冷峻。眉毛很浓,尾稍微微挑起,更让他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姬怜已经很高了,萧穆却比对方还高上一点,林雪目测有一米八九。

她目光中有直白的探寻意味。萧穆瞥她一眼,“林秘书有什么事吗?”

语调就像他的唇线一样平直。找不出一丝情绪的溢漏。

林雪恭敬道,“没事,欢迎您来到暨海,萧部长。”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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