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陈洵是在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恢复意识之后他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
他想起身,竟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绳子非常结实,陈洵死命挣扎,直到磨破皮了也没解开,最后只能败下阵来。
他尝试大声求救,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慢慢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细节,自己最后一面见到的人是李介,对,是李介,这一切都是李介干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到李介陈洵就感到莫名恐惧。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分钟,陈洵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只能听到自己仍然跳动的心脏,还有手脚磨破的血腥味以及混合着房间里冰冷潮湿的气味。陈洵感到一阵恶心。
但他动弹不得,只能将这股难受强忍回去。
陈洵实在是太累了,极强的疲惫感和饥饿感袭来,他无力的阖上了眼。
在进入睡梦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朝他走来,陈洵瞬间清醒过来。他屏住呼吸,感受对方的意图,但那人只是在床边看着他,看了很久。
久到陈洵以为他要离开了,那人突然触碰上他的脸,那冰冷的触感像一条蛇一般,从他的脸颊一路向下,指间轻抚着陈洵的嘴唇,那人动作轻柔,宛如恋人般缱绻。
可陈洵只觉得可怕。他的恐惧从大脑传到身体各处,全身忍不住地打颤。
李介感受到了陈洵对他触碰的反感,瞬间赫然而怒。他立马躺在床上,将手穿过陈洵的腋下,狠狠地抱住了陈洵。
“陈洵,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碰你都觉得恶心吗?”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耳畔边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委屈悲伤,好像此时被绑在床上的人不是陈洵,而是他一样。
陈洵内心感到苦涩,有些话他没法说出口,可有些话说出口了也没办法收回。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没机会更没办法回头。
陈洵在他怀里用力挣扎,用着沙哑的嗓子艰难地说话:“李介,你…放开…我”
感受到陈洵的拒绝,李介突然发疯般撕扯着他的衣服,只听着嘶拉一声,陈洵的上衣就被李介扯破了。
李介没直接碰他,而是从一旁的箱子李仔细的翻找起来,几秒钟后,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终于满意的笑了。
“陈洵,你不是能耐吗?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装。”
陈洵顺着李介的目光望过去,一瓶他看不懂的液体和一根假阳具。
饶是陈洵之前再不懂,看到这根东西的瞬间,也立刻明白了李介想要干什么。
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李介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动作,直接把瓶子的盖子打开,扯下陈洵嘴里的布,掐着的下巴开始往他嘴里灌。
动作粗鲁,任由液体直接从陈洵嘴角溢出滴落在他身上。
没等药效开始发作,李介的手直接向下摸去,这时候陈洵意识到李介不是和他开玩笑,顾不得被绑住的手脚,不断地垂死挣扎,用自己尚能活动的手肘重重地撞击李介的胸膛。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啊。”李介疼地直抽气,停下了对陈洵的动作,用手摸了摸被陈洵撞过的地方,坐起来看着陈洵。
陈洵不明所以,以为少年能得佛祖加持,迷途知返。可下一秒手臂错位的刺痛又将他打入现实,他的手臂被李介摁脱臼了。
太疼了,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陈洵没了气力,最终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李介把他的裤子扯下,赤身裸体。
他把头转到一边,逃避似的不好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李介见他安静下来,也没有刚才那样愤怒了,他将陈洵瘫软的腿打开,从身上不断向下抚摸的同时,一寸寸从陈洵的乳头开始向下吮吸。陈洵死死的咬紧牙关,僵直了身子,不敢出现任何反应。
李介却感到不满足,他想陈洵像以前那般热烈地回应自己。于是他一边用舌头舔弄陈洵的乳头,一边又用手握住了陈洵的性器慢慢动起来。这样强有力的双重刺激任谁也受不了。
陈洵呼吸不断加重,李介感受到了陈洵的反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疼痛和快感交织,陈洵像溺水一般想大声呼救,嘴里却溢出阵阵呻吟。李介听到陈洵的呻吟,更加兴奋起来。
“爽吧,陈洵,你得承认,你就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贱货,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李介凑在陈洵耳边低声骂道。
李介听着陈洵呻吟的气息,最终忍不住地褪下自己裤子的拉链,露出那根因为看见陈洵发情而变得肿胀的性器。
上面布满的青筋和前端正分泌出的黏液暗示着他此刻的兴奋。
李介没有等待,直接拉着陈洵僵硬的手摸上自己又粗又胀的性具。
陈洵的药效慢慢上来,触碰上李介滚烫的性具的瞬间被烫的缩回了手。
紧接着又被李介用更大的力带来回来,“陈洵,以前不是最喜欢我操你的吗?怎么现在喂了药还跟我玩起了欲情故纵。嗯?”
李介的声音不大,但那带有浓烈雄性激素的性具距离陈洵鼻息越来越近。
还是把陈洵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翻滚了出来。
李介一边逼着陈洵给他撸,一边侧头捕捉到陈洵的嘴低头吻了下去。
在陈洵还没来得及喘气的瞬间又把灵活的舌头放进去,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舌头就这么被陈洵咬过两次。
“你看你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还是那么会摸,你看你一摸,我就硬的不行。”
李介说着,突然又想起自己前几天看见那个姓王的把脑袋靠在陈洵身上的场景,眼神开始变得暗沉。
将吻逐渐转移到陈洵的侧颈处,伸出舌头,仔细地舔舐着。
“你说,我不在的这些每年,你也这样伺候过别人吗?比如…那个王崇安?”
陈洵被药物控制着,神智不清地用手握着李金额蓄势待发的性具,丝毫不知道李介和他说了些什么。
“也对,就陈教授这样放荡的样子,这哪是一般人能满足的了?你他妈就该让人操。”
李介说着故意拿手拍了一下陈洵饱满挺翘的臀,接着探向他的幽处,带出一些溢出来的爱液。
“陈洵,好好睁开眼看看,你后面可湿得厉害呢…”
陈洵从方才李介的触碰中找回些理智,挣扎着想起来推开半压在身上的李介,又被李介狠狠地推回床上去。
见到陈洵被喂了药还是想从他身边逃离,李介嗜血般的愤怒又重新涌现上来。
但天神并没有听到陈洵的愿望,陈洵在极度疲惫中感受到自己的后穴有东西顶入。他慢慢回过神来,发现李介就着自己的东西用手指抽插着他的后穴。
“放松点,别夹那么紧。”屁股突然被李介重重地打了一下。
李介不断地揉搓着陈洵的后穴,从开始的一根手指慢慢加到两根。“陈洵,你湿了,感受到了吗?”
无力挣扎的坠痛感最终让他如今深渊,他张开沙哑的嗓子,“李介,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李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像一头满嘴嗜血的疯子大笑起来。“恨我,陈洵,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
李介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陈洵被绑住的双脚,将陈洵的腿折叠到胸前,他撸了撸自己硬得难受的阳具,把那根早已硬的青筋暴起的鸡巴直接捅进陈洵的后穴里,整根没入。不停地抽腰猛干。
李介动作粗鲁,丝毫不顾身下人的感受,不断地在陈洵身体里冲撞着,李介一直都记得陈洵的敏感点,打桩机似的不断顶入陈洵身体最深处,黏腻的淫液随着李介的抽动被带出来,滴落在床垫上…
一时间,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回荡在房间里,其间夹杂着床垫的滋滋声,以及两人情欲正浓的喘息声。
李介感觉还不够,又俯身和陈洵接吻,他不断吮吸着陈洵的嘴唇,不管陈洵愿不愿意,将自己的舌头伸入陈洵口中,模仿者下身抽插的律动和力度重重地顶弄陈洵的嘴。
下身也没闲着,每次进去的又急又重,出来时龟头都连带着滑落出来,之后李介又用着更大的力度操进陈洵的后穴,连囊袋都被挤进后穴里,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后穴湿热的肠壁被高强度地抽插起了反应,配合着李介阴茎不断地吸吮着,李介的欲望在此刻不断扩大,竟然停下了抽插,就着陈洵的高潮点不断研磨,以后找准好位置重重地顶入。
一时间,陈洵张大了嘴,爽的直接叫出了声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脚趾紧绷。
就在这时,快感直冲头皮,巨大的刺激下让陈洵最终释放出来。
他射了,他被李介操射了,并且将精液射在了李介的小腹上…
他哭了…眼泪开始像断线的风筝不断掉落。
这一刻,他宁愿自己死了…
看到陈洵的反应,李介心满意足地沾着陈洵射出的精液涂抹到陈洵的脸上。
“你爽完了,该轮到我了…”说罢李介换了个姿势,他把陈洵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以侧入的姿势对着沾满黏腻淫液的小穴狠狠地抽插。
抽插了百余下,陈洵的意识不断下沉,他紧紧抓住床单,感受着李介的阴茎在他穴里不断变得粗大,他听着李介越来越重的喘息声,最后,一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陈洵的后穴里,李介俯趴在陈洵身上。
陈洵生理性的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下,甚至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可李介深射出的浓精丝毫不在意他的痛苦和羞耻,仍旧一股一股的往他身体最深处猛烈地浇灌。
李介看着陈洵失神的摸样,故意在射完后还往他最敏感的地方撞过去。
陈洵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着后穴吮吸着李介半硬的性器。
李介不爱戴套,从陈洵后穴拔出来的瞬间还带着浓稠的粘液,紧接着粘稠的白浊从他后穴汨汨而出,而那穴口还在剧烈的颤动之下一阵一阵收缩着,仍旧依依不舍地极力挽留着李介的性器。
或许是爽过一回,又或许是此刻场景太过熟悉。
李介盯着陈洵的眼眸划过一丝温柔,接着伸出舌头吻掉了陈洵那一滴泪。
而这夜还长,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去…
陈洵像一条即将溺毙的鱼了无生气…
我应该快死了吧,陈洵无力的想。
陈洵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他的体力在和李介一同沉沦时仿佛消失殆尽一般,最后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瞬间他看见李介脸上挂着笑容,那是一种猎人捕获猎物时情绪高涨的笑容,但此时却令人面目可憎。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以前的李介也不是这样的,他们究竟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榕城夏天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明明中午还是骄阳似火,在室外待上一分钟,都能感受到窒息般的灼热感迎面袭来。
而接近傍晚时,却是雷声阵阵,下起了倾盆大雨。
陈洵刚从实验室出来,他最近为了一个实验项目忙了好几天,此时拖着疲惫的身体正准备回宿舍。
出来后才发现没带伞,陈洵从口袋掏出手机,摁了几下没反应,手机也没电了。只能靠在实验室大门前的柱子旁抽起烟来。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猛吸了一口烟,烟到了肺又吐出来,陈洵抖了抖手里的烟灰,闷闷地看着雨中的校园。
李介从实验室出来时看见的就是陈洵心不在焉地抽烟的样子。
陈洵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冷清,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落寞,他在雨声的嘈杂声中显的无声无息。
休息严重不足的陈洵实在感到疲惫,眼底乌黑,黑眼圈格外明显,正准备拿打火机点燃第二只烟提提精神的时候,他看到李介朝他走来。
少年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短袖,裤子是时下最流行的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球鞋。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装扮,配上李介那张俊美的脸,气质就凸显出来了。
偏偏李介眼角处还有一颗美人痣,每每笑起来总让人有一种柔情似水的错觉感。也许这样的独特气质也是吸引一众女生喜欢的原因。
“学长,你没带伞?要我送你回去吗?”李介温和地扬起手中的伞问陈洵。
陈洵看着一脸真诚的李介,一向不愿麻烦旁人的他此时也别无他选。
或许是等了太久又或许是少年眼底的一片清明,陈洵将手里的烟掐断,扔进了垃圾桶里。“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我也是顺路。”李介撑开伞,等着陈洵过来,他比陈洵要高一点,撑伞时自然性地将伞靠向陈洵一边。
雨太大,伞虽然不小,但撑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终归不太能起到什么作用。
为了不淋到身旁的陈洵,李介本能地靠近陈洵,一凑近,陈洵就闻到少年身上独特的味道,淡淡的,却带着令人神经放松般意外地好闻。
陈洵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呼吸,闻着少年身上的味道缓解疲劳。
“我听说你是滑档才上的榕大物理系?”一路无言似乎显得格外怪异,陈洵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尴尬。
“嗯,家里人本来让我填报金融学的,但是差几分,后来录到这个学校了。”
李介转过头很有礼貌地回应陈洵的发问,然而事实上李介滑档学物理这件事就是个幌子,他是自己修改了高考志愿的。
从小在父母各种安排言听计从的李介唯独在高考填志愿这件事上犯了轴,在父母要求下报考全国最顶尖学府的金融系改填榕大的物理系,李介只用了十分钟就做了决定。
他的分数是完全足够报考金融系的,但他放弃了,他真正热爱的是物理,可是无人在意。
他们永远在意的是利益,商场上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修改志愿是他第一次拥有少年的叛逆,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成长的蜕变。
他不是依附任何人存在的物品,他也不是那阻断一切生命的介质。
两人撑着伞走到了陈洵住的教工宿舍楼下,这栋楼处于学校犄角旮旯里,位置偏僻,墙外的爬墙虎落满了整面墙,显得幽静中又带着一丝荒凉。
陈洵是最近才搬过来的,东西很多还没来得急收拾。
“我到了,谢谢,有时间我请你吃饭。”陈洵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