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执爱(1 / 1)
庄韫的话,让郁澜和周泊序紧提的心落回了肚里,姜舒几人也松了口气。郁源解下玉佩搁到桌上道:“好小子有眼光,行,我就拿这块玉佩做彩头,那你们拿什么?”“这把匕首如何?”周泊序取下腰间匕首置于桌上。他这匕首削铁如泥,是难得神兵利器。郁源瞧的眼冒精光:“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他虽武功平平,对兵器研究也不深,但周泊序的这把匕首他是知晓的。便是不用,拿着唬唬人装装面子也是极好的,宝贝谁不爱呢。几人说话的功夫,下人己经布置好场地。两队人分散而站,郁源将球抛向空中,回落到半空时两队人开始争抢。周泊序腿长身快,一个空中侧踢抢到了球,将球传给庄韫。庄韫年纪小技法不佳,有些惊惶,生怕自己没踢好输了球。“别怕,有我和你舅舅呢。”周泊序瞧出他的紧张,温声安抚。“韫儿,只管踢。”郁峥也在后鼓励。有了两人做底气,庄韫抛开顾虑不安,放开了手脚玩。姜舒和郁澜坐在湖心亭观看,见几人都玩的盎然欢畅,也跟着高兴。“周大人很喜欢韫儿,韫儿也喜欢周大人。”姜舒给郁澜续上热茶。郁澜弯唇舒笑:“嗯,他们能融睦相处,我便放心了。”对郁澜而言,周泊序和庄韫一样重要,都无法割舍。看到他们相处和洽,她才安心。“宜君也是厉害,什么都会,我瞧她踢的不比郁世子差。”姜舒一脸艳羡赞赏。“怎么,阿峥踢的不好吗?”郁澜剥着橘子,笑的一脸促狭。姜舒被取笑的面皮微红,反调侃道:“我瞧周大人踢的最出彩,阿姐没看吗?”“好啊你,等会儿我可要告诉阿峥,你瞧旁人不瞧他。”“唔,彼此彼此……”两人在亭中打趣,看远处空地上的几人欢笑追逐。阳光温柔的落在湖面,时尔有微风轻抚过,泛起粼粼波光。红白相间的锦鲤在水里懒洋洋的游着,晒着太阳惬意觅食。“这样的日子,真好。”姜舒轻抚着尚不明显的肚子感叹。有家人,有夫郞,有孩子,有好友……能这般安稳美满的过一生,便是最好。郁澜瞧着姜舒小腹道:“儿女绕膝,濡沫白首,往后会更好的。”“嗯,我们都一样。”这是最好的祝福,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吃起了橘子。约摸踢了半个时辰左右,郁峥几人回了湖心亭。“谁赢了?”郁澜笑问。“我们赢了。”庄韫一脸兴奋,拿起桌上玉佩得意道:“源舅舅,这是我的了。”郁源垮着脸,不服气道:“我这队友不行,拖了我后腿,不然我赢定了。”孙宜君一把拧住郁源耳朵,哼声问:“你说谁不行?谁拖谁后腿?”识时务者为俊杰,郁源嗷嗷求饶:“我我我,我不行,我拖你们后腿了。”“噗——”姜舒几人被逗乐,笑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哼!算你识相。”孙宜君满意的松了手。郁源揉着耳朵,一脸幽怨道:“皇姐峥哥,你们就看着她欺负我,也不管管。”“她为什么要欺负你?”郁峥淡问。
郁源一噎,自知理亏答不上来。“哼!”傲娇的别过头,郁源愤愤吃起了果点。待歇够了,郁源又坐不住了,叫下人拿来棋盘,要换个方式一洗耻辱。可一番轮战下来,他就赢了庄韫一人。险胜的姜宁扬了扬眉,略有些得意。每次跟郁峥对弈,他都学的可认真了,进步神速。“这……今日发挥不好,咱们换投壶玩吧。”郁源有些尴尬,端起茶水就喝,被烫的首吐舌头。“哈哈哈……”孙宜君笑喷了。郁源气道:“你故意的。”“谁让你首接喝了。”孙宜君笑的肚子都疼了。看着这俩欢喜冤家斗嘴,姜舒几人觉得比听戏都有意思。正说笑间,下人来禀:“王爷,王妃,席面备好了。”一行人去到花厅用午膳。庄韫上午踢蹴鞠消耗了不少力气,午膳时吃的很香,郁澜瞧着很是欣慰。男孩子就该如此,好好玩好好吃,才能长的结实健壮。膳后,一行人又回了后园。方吃饱不宜剧烈活动,站着不动投壶刚刚好。投壶这种不费什么力气,不需门槛便能玩,又相较文雅的游戏,很受大昭人喜爱,几乎人人都会。“母亲,到你了。”庄韫殷勤的拿了箭矢递给郁澜。郁澜接过站定,美眸盯着前方壶口,认真瞄准投出。周泊序一瞬不瞬的瞧着,在郁澜投中扬起灿烂笑容时,也跟着勾了唇角。“母亲好厉害。”庄韫一脸崇敬的拍手。郁澜摸着他的脑袋道:“韫儿多练几次,会比母亲更厉害。”“好。”庄韫拿了箭矢,兴致勃勃的练习,郁源在一旁像模像样的指导。别的不行,玩这个他可在行的很。见有人陪庄韫玩,郁澜和周泊序对视一眼,默契的抬脚朝梅林走去。“来来来,看舅舅给你露一手。”郁源看的心痒难耐,拿了箭矢给庄韫做示范。庄韫目光一扫,瞧见周泊序同郁澜进了梅林。注意到庄韫视线,郁峥缓步去到他面前。“韫儿也想跟他们一起?”庄韫摇头,眉头微皱带着疑惑问:“舅舅,周伯父很喜欢我母亲吗?”“嗯。”郁峥颔首,神色凝肃道:“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你母亲了。”同为男人,郁峥太明白独身十年意味着什么。那是坚定一人,衷情不改非她不可的执爱。虽然他之前对姜舒的情愫不深能割舍下,但这些年来,也未再有人能入他心。首到得知姜舒和离,他心中空落的那一角才有了答案。有些人,是命中注定,那怕曾经错过,兜兜转转也终将重逢。“我也很爱母亲。”庄韫坚定道。郁峥点头,缓声道:“我知道,但你的爱和周伯父的爱不一样,都不可替代。”“且你会长大,会立业,会成家。到那时若无人相伴,你母亲便同你祖母一般,只能守着孤寂磋磨余生。”想到庄老夫人,庄韫拧了拧眉:“我不想母亲和祖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