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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停云愣了片刻，回道:“没有。”

说着，垂眸看向他，“你说的不是不该说的话。”

“你说得是……我好喜欢你啊。”

夏溪竹闻言愣住。

半晌，才反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吗？”

夏溪竹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突然有些闷闷的，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道:“你不喜欢我，是吗？”

沈停云闻言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会不喜欢呢。”

夏溪竹闻言，心中的阴霾一消而散，抬起头来，然后就听沈停云继续说道:“我只是不确定你喜欢的是谁？”

“什么？”夏溪竹不解地问道。

“拍《阴差阳错》的时候你入戏太深，有时你把自己都当成了时乐，所以我不确定，你抱着我，看着我，说着喜欢我时，究竟想的是谁？”

“你说‘好喜欢我’时我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在说这句前，你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有听清，因此也不能确定，你叫的究竟是褚邬，还是沈停云。”

“我……”夏溪竹完全没想到在他醉酒时还有这一出，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许久，才说道:“我能分辨得清。”

“我知道。”沈停云叹了口气，“但你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吗？”

“什么时候？”

沈停云苦笑一声，“还是拍摄《阴差阳错》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比任何时候都黏我，我很高兴，但我也知道，那不过是你拍摄时情绪的迁移。”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夏溪竹似有所明。

然而沈停云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我避着你只是怕你还没有出戏，受到戏中情绪的影响而做出决定。”

“你知道的。”沈停云衝他笑了一下，“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拒绝不了你，可是我怕你有一天会出戏，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所以……”

“所以你选择了离开，和我断掉一切的联系。”

“是。”沈停云有些艰难地回道。

其实沈停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他能感觉到那是夏溪竹对他的依赖和情动，但他不愿意。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夏溪竹的感情，但他希望那份感情来的纯粹而不掺杂其他东西。

所以他选择了给夏溪竹时间看清，看清自己的心，哪怕最后认清一切后放弃的是他。

他也甘之如饴。

这些年他并不一直都在国外，有时想他想到受不了，也会跑回去偷偷看看他。

只是从来不会靠近。

有时是片场一个包裹严实的工作人员，有时是与他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

在他经过时，驻足看着他的身影。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夏溪竹。

因此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