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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林琪奴屈从贺三爷 林瑾娘得赎自由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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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林琪奴屈从贺三爷林瑾娘得赎自由身**

琪奴自被贺齐訄困碧梧院,终日郁抑不申,愁城难解,贺齐见其纡郁难释,怜其难处,又想日后细水长流,便叫紫菀亲自服侍,倒不大来打扰他,只是琪奴心结已成,又被贺齐强欺两回,又无解脱之法,是以一日消愁一日,全无胃口,药也一碗能吐三口,大半全灌给了被褥,眼瞧就要玉减香消,一张小脸几乎瘦成皮包骨。贺齐哪里肯,奈何他施暴已成事实,断无手滑心慈之说,于是一头儿犟着,一头儿逼着,僵蹶成局。可巧一早来报,只说林姨娘突然病重,请琪奴前去探望。贺齐便知有机可乘,屏退紫菀,坐至琪奴床前,道:“早上翠衿来说你姐姐病了,想让你回去瞧瞧她。”此时琪奴一袭单衣,正是寡瘦沈腰,面白扶病,哪有素日娇怯之态?偏生一双乌眼珠子沉若残月秋云之金波,愁似玉阶暗雪之夕露,乌鬓醉眼,暗雪文红,又是一副美人懒睡图。

听得姐姐病重,原本恹恹之人立刻回过神来,就要下床去见姐姐。贺齐却将他拦住,道:“爷已回了,说你姐姐既然病重,你病又未好全,未免过了病气,叫他们回去,等你好全自可去看你姐姐。”琪奴听了此话,眼中含泪:“如今你已得手,却还犹嫌不足,连我姐姐都不能见了么?”贺齐虚情假意:“并非爷存私,你风寒未愈,本就容易过人,你姐姐体弱,若是被你再过病气,岂不难了?”琪奴知他不过虚词诡说,奈何落于人手,再不能辩,只能捂脸泣泪。贺齐将人搂进怀中,温声软语安抚:“好琪奴,何苦来哉?你早乖乖跟爷,莫说是上好人参,就是天山雪莲,爷也叫人送去你姐姐那里,包她长命百岁,富贵荣华。一切不过头点地,你怎就想不明白这道理?”琪奴无话,仍是哭泣,贺齐又道:“只要你乖乖跟爷,不与爷犟嘴,爷这就让翠衿去请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还叫人天天送燕窝去你姐姐房中,一应开销皆由爷付了,不花你们一子儿的钱。太太那里你也不必担忧,一切有爷。”琪奴本就事事以姐姐为重,听闻姐姐病重,哭得肝肠寸断,此刻听贺齐花言巧语,更是心乱如麻。他心知若贺齐肯,姐姐此后再不必瞧人脸色过活,屋里开销亦可宽裕不少,贺齐又威逼利诱一番,只将琪奴哄得心劳意攘。琪奴终是横下心来,恨道:“你此话当真?若我肯跟了你,你便护我姐姐周全?”眼见美人终于松口,贺齐哪里不肯,只笑:“乖乖,若你真肯了,爷明日便去向石绪讨要你姐姐的卖身契来,将你姐姐赎出来,外头买个房子供她吃穿,过得比这石家姨娘快活百倍!”琪奴听他说得诚恳,又不敢轻信,只道:“你惯会花言巧语,我一个字儿不信。若你所说是真,便立个字据来呈我看!”贺齐听他说得发笑,又见人不再是这几日死气沉沉样子,倒显得明艳活泼,眉目如画,心下更痒,竟真叫翠衿去取笔墨,当下立了字据为证。琪奴见他立下字据,又喜又悲,喜的是姐姐终能脱离苦海不再作妾,悲的是从此自己身陷泥淖难以抽身。他不欲想之后事,忙不迭将字据收进香囊之中,贺齐见他宝贝样子,早已按捺不住,直将人按在床上,口中直叫:“好琪奴,先叫爷香上一口,明日爷就去赎你姐姐出来。”琪奴本欲反抗,又听贺齐后半句话,强撑着软了身体,任君采撷。这可叫贺三爷喜不自胜,将人立刻剥了干净就地正法。

正是:

两人初得好滋味,弹到天明亦任君。

偷合苟同顺从意,解带只寻安身命。

这夜琪奴终于屈从,委曲求全,贺齐只将他拖入欲海沉沦,欢好一夜无话。次日琪奴早早醒了,一身红痕又羞又恼,却仍推醒贺齐只叫他去赎人,贺齐吃饱一夜只觉神清气爽,也不气恼,叫他再睡一会,自个儿起来洗漱,当真去赎人去了。

且说石绪本身上只有个同知虚职,因石家受了国公府所托,牵线搭桥,亦受益得了份美差,于是这数月不常在家中,也对家宅之事不甚知晓,直到冯氏来提,才知贺齐瞧上了瑾娘弟弟琪奴。石绪因嫌林姨娘呆板多病,这数年不怎么往那屋去,是以林姨娘入门多年亦未尝有子嗣,亦未曾放在心上,谁料贺齐竟亲来求见,只说要赎林姨娘出去。石绪想起冯氏嘱托,欲卖国公府好处,便也痛快应了,叫冯氏找出瑾娘身契将人打发出去。贺齐也果真说到做到,外头替瑾娘置办了一处宅子,将瑾娘挪了进去,又买进下人伺候,给银一百两供人吃穿用度。瑾娘先是听得自己被赎,又见贺齐打法人送来的一百两银子,哪里又不明白的道理,当下哭得死去活来,只道自己害了琪奴。

琪奴与贺齐说定后,虽无可奈何,但到底心宽些许,也肯乖乖吃药,不过三两日便已大好,又求了贺齐去看姐姐。贺齐也知琪奴松口全因瑾娘之故,便也卖好,许他去探视姐姐,日落前便要回来,还叫翠衿亲自跟着,以防差错。

琪奴去了瑾娘住所,一入屋见着姐姐躺在床上病骨支离,眼下立刻热泪涌出:“姐姐!”瑾娘听得弟弟声音,睁眼一瞧,未语先泣:“琪奴!”翠衿识趣不随入内,只放姐弟二人说话。姐弟相拥而泣,哭了半晌方才回神过来要说体己话。瑾娘恨道:“早提醒你那贺三爷是个不安好心的,你偏不信,这下可好,真成了人家砧上鱼肉了。”琪奴听了羞愧难当,悔恨交加,却又无可挽回,只好道:“姐姐别说我了,如今姐姐得以脱离苦海,亦是幸事,我也不算白搭进去。”瑾娘叹道:“好蠢的话头。我已是石家的妾了,这辈子到头也是如此命数,既是离了石家,也不是清白身了。可你不同,姐姐还指望你来日科举考中,一朝出人头地,方不负父母养育之恩。如今你却搭进那人里头,一辈子运数断送在此,叫我如何能不痛心?”说到此处,瑾娘又落下泪来,拭泪道:“我是个没用的人,弟弟落入贼手亦无能为力,倒叫你为了赎身将自己给卖了,爹娘泉下有知又岂能安息?”琪奴泪道:“姐姐如此说,便是愧杀我了。那厮已是盯上我不肯撒手,我又如何挣脱?他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实则是寡廉鲜耻之人,我若执意不肯,难保他不为难你我。如今局面已是不可为而为,不情愿而愿,到底姐姐脱离石家是自由身,那姓贺的亦不会在江宁长久,他日自是要回神都的,难道还能将我带了去?到那时,我们两个便是天高海阔任鸟飞,如今不过暂且隐忍以待来日罢了。”瑾娘心知琪奴说得有理,但到底不忍弟弟受辱,搂着琪奴又哭了半晌,直至门外翠衿催促才不得不放人归去。

至此琪奴已成贺齐房中人,下人都称一句“林小相公”,他本姓林名瑾,琪奴不过只是乳名,贺齐爱他一身白玉皮囊,赞他是玉骨冰肌,便取小字“玉珠”,取“美玉昭晰以曜辉,明珠灼灼而流光”之意。玉珠听后又羞又恼,奈何贺齐霸道,竟是不能再改,从此便只受了这小字。又因玉珠面薄矜持,不肯与贺齐宣淫过度,只恐石家毁人名声,贺齐便觉拘束无趣,索性辞了石绪和冯氏,自个儿在外头又置一五间七进的宅子,带着琪奴搬了进去,从此便是神仙眷侣的快活日子。

正应:

自古金屋藏娇,更怜笼中鸟雀;

寝淫终日没休时,幽院更添悲音。

且说林家姐弟,雌雄双飞紫宫;

罗衣羞解银灯吹,一夜香风浮汗。

**第八回神都里家书来信贪玉珠贺齐赠玉**

话说琪奴受字玉珠后便被贺齐养于深闺之中,百般珍爱。时至年下,宅子张灯结彩预备过年,贺齐亦赴石家吃酒,玉珠便与姐姐瑾娘守岁。因贺齐请了大夫拟了药方,瑾娘好生调养,又重保养,身子也较往常康健许多。瑾娘自嫁人作妾后因外院内宅之别,不常与玉珠亲近,如今恢复自由,还是头儿个与弟弟守岁,姐弟俩都高兴,不免多贪几杯。

贺齐归家时便见玉珠合衣而睡,脸上憨红,显是吃酒吃醉了。这番醉态又与上回不同,上回为求妥帖,仙茅春红掺了几分药性,是以玉珠只是昏睡,再无别的情趣。今日玉珠却是与姐姐痛快畅饮,人被酒意扑得脸红,但见他酒后醉态,异样风流,杏脸桃腮,似宋玉潘安之容貌。雪肌玉肤,晓云最昳丽;粉面朱唇,晴树何窈窕。醉卧榻上,恍若杨妃醉酒;兰室痴睡,疑是夏姬妖淫。贺齐窥见此态,焉有不情动之理,正是:

大王爱妃嫔,君子亦好色。

饱暖思淫欲,何必戒此身。

贺齐命退下人,爬至榻上解了玉珠香衫罗带。玉珠醉态朦胧,半推半就,只觉心猿意马,竟也与贺齐耳鬓厮磨起来。他醉眼如丝,身不由己,檀口香腮任人采撷,纤指虽不比女子柔美,却也是尖尖玉指,被贺齐哄骗握住那麈柄把玩。贺齐那物巨硕,足九寸长,三四寸粗,头两回日得玉珠死去活来,毫无得趣之味,今儿捏在手里,倒叫玉珠生恨,手心用力,只欲掐断此物,倒揾得他欲仙欲死,难喻滋味。贺齐再不能耐,分开玉珠双腿抱起便肏,玉珠后庭只受过两回情事,哪里能轻易容下,于是又被肏出泪来,酒意大褪,醒神过来发现自己又被奸污,泣泪涟涟,推着贺齐呼痛要逃。

贺齐吻他耳垂,哄道:“你且忍忍,今夜定叫你得趣方休,再不叫你疼了。”于是轻拢慢捻,温柔爱抚,将自己那粗硕麈柄一寸一寸送入玉珠体内。玉珠后庭撑至饱胀,面色苍白,只觉整个人似被剖开,疼痛难忍。贺齐耐心安抚,扯开罗衫,瞧见玉珠胸前一对嫩乳,又白又嫩,乳尖两点绛红惹人怜爱,用口吮住纠缠不休,只将两点红蕊吸至黄豆大小,下身尘柄更是硬若金枪,入得后庭花蕊大开。玉珠本煎熬受苦,被他上下揉搓,竟渐渐得出趣儿,口中呻吟,腰下发酸,方寸大乱,只喊:“爷,三爷,莫要再入了,好生难受!”贺齐心知玉珠已知乐处,哪里肯轻易放过,哄道:“珠儿莫羞,这哪里是难受,分明是舒服呢。”于是便把玉珠放倒,提起两腿便肏,玉珠金莲放于贺齐双肩,后穴受幸,只觉雨湿旱处,遍体酸麻,真真是人间极乐之处。

正应:

玉骨水肌醉情肠,娇蕊火热紧相狎。

彻夜欢淫弄花心,窃玉偷香似缠绵。

因除夕一夜云雨,玉珠新得巫山之趣,他本就古板保守,酒醒之余忆起,羞愧异常,只怪自己本性淫贱,却更添娇怜之态,便惹贺齐怜爱,从此千方百计哄玉珠与他欢好,夜夜春宵。玉珠亦被贺齐养得风流媚态,虽仍是男儿身,偏生做了女儿魂,柔情似水,娇玉软香,行走坐卧不免漏出几分媚态。瑾娘见玉珠之态,便知贺齐宠爱非常,半是担忧半是叹息,只愿玉珠切莫身心全失,日日祈求佛祖速速请贺齐家去放过玉珠。

许是瑾娘心诚则灵,年后两月,神都有定国公府家书来信,信中说睿王府与那戏子纠缠不休,数日前戏子一怒之下策马而去不知所踪,睿王府小公子肝肠寸断,伤心一场后竟也卷了包袱私自追随戏子潜逃,如今亦不知所踪,是以睿王府家中上下大乱,无暇顾及先前种种恩怨,家中老母思念贺齐,请他家去孝顺。贺齐念此家书,本因庆幸王府生乱,却又贪得玉珠流连,竟心中犹豫,摇摆不定。翠衿见状心道不好,可不能叫一介玉珠坏了国公府声名,便劝道:“爷可糊涂!先前爷正是因龙阳之事才与睿王府龃龉,被迫遣来江宁,如今爷要家去,倒把一个男人也带回去,岂不惹了老太太和太太伤心,国公爷也要怪爷胡闹的。”见贺齐仍是犹豫,翠衿又道:“国公爷和老太太生气倒不要紧,太太最是个厉害的,若太太知道玉珠相公的事,定要怪玉珠相公带坏爷的,到那时爷自个儿受罚倒罢,还要牵连玉珠相公受累。太太的手段爷又不是不知晓,若叫玉珠相公落到太太手里,玉珠相公还能有好?”他这话合情合理,倒是说中贺齐顾虑。旁的都没什么,偏他母亲贞静实在是个果敢之人,若叫她知道了玉珠之事,为护国公府名声周全,玉珠必定落不了好。思及此处,贺齐便点头准备家去,只是仍不欲放手玉珠,心中盘算归家数月预备完毕再接玉珠过去也不算迟。

玉珠不知贺齐打算,他如今困于深闺小楼,哪里知道外头动静,连贺齐家去的事都是贺齐亲自告知。“当真?”玉珠听后欣喜,“你真要家去?”贺齐见他面上欢喜,心下不满,道:“我要家去,你这么开心?”玉珠自然欢喜,却又不好在此刻忤逆贺齐,只笑:“既要家去,便是你先头惹出的那桩祸事都了了?”贺齐脸色稍霁,点头道:“睿王府的与那戏子斗气,那戏子一怒之下负气走了,小王爷也跟他去了,我那事儿自然也就抹平,不算什么大事了。”玉珠点头,对这事儿并不怎么关切,只想着贺齐就要家去,他和瑾娘便可脱身。贺齐见他沉思,便知他心中有鬼,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捏着下巴道:“先说好,我既便家去,也不松了你的。你且在家中乖乖等我,不过半年,我便来找你。”玉珠轻推他一把,低眉顺眼道:“你来江宁不过只为避事,石家到底也不是你本家,如今事已息了,你又如何来找我?”贺齐笑:“这有何难?我先家去,你好生在这等着,那些下人都留给你,我除了翠衿谁也不带走,半年以后神都布置完了,我便来接你家去,这里东西都送你姐姐,算作她本家便是,如此岂不正好?”玉珠听了傻眼,惊道:“如何能使?我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同你家去?国公府若是知道了,不得撕碎了我?”贺齐宽慰:“你道神都是什么干净地儿?斗猫走狗喝酒狎妓的只怕比江宁多上许多,我不过带个契弟回去,又有什么要紧?”言谈之间已将玉珠作了自己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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