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信息素顷刻间弥漫开来（2 / 2）
他怎么会忘记，程行岸的程正是程力的程啊，这下完了。
原西无法冷静，他没想过会和程行岸再次见面，会议上他一边做着会议记录，一边忍不住偷偷观察。总裁似乎听得很认真，注意力都在汇报人杨严身上，一点也不关注底下的其他人，他没怎么说话，只有偶尔点头表示肯定，工作上倒是女秘书交流的更多。
他没有看见自己吧，那晚对于总裁来说算什么，他不会报复自己吧。原西很担心，一时竟在会议上走神忘记了打字，还好他开了录音，回去之后在复核一下记录吧。
一直熬到回忆结束，原西看着程行岸带着秘书走得很干脆。走到门口时，程行岸不知为何回了头，二人就这样对视了，原西呼吸一滞，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自己的东西，回避了视线。
程行岸仿佛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他身边的女秘书同样看到了原西，开口解释：“是杨严带的新人，也全程参与了这个项目。”
“嗯。”程行岸没什么反应，每年进公司的新人多了去，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让他记住。
程行岸离开后，原西还愣在原地，他不清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不在意还是没认出他，不论如何程行岸没有来找到算账，已经让他松了一口气。
“发什么呆呢？”杨严也和其他人交流完准备离开，看着一动不动的原西，还以为他是太紧张了，“会议都结束了，走吧，回去了。”
“哦哦，来了。”原西收好东西，跟上了杨严的脚步。
一个人回到工位上，原西终于有时间从头到尾去捋一下整件事。
他因为发情期与总裁一夜情，然后他跑了，而今天看总裁也并没有对他有特殊关注，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无论总裁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大家都当不存在这样最好。总裁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自己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小员工。之后两人除了上下级也不会有其他关系，就是这样。
要是哪天总裁想起了他，要和他计较，等那时自己拿完工资跑了就是，有这样一份程力的工作经验，换个城市也可以找工作。
想清楚了，原西打起十二分精神，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回忆记录。
一直工作到下午，大部分人都按时打卡下班了，原西也关上电脑，准备离开。和原西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还有另一个beta楚何。新入职的三十个人里只有九个是beta，而他和楚何被一起分给到了杨严组里，之前三个月的实习期他们都一同共事。原西之前请假，后来回来也不见楚何，没想到下班再公司门口竟遇见了。
“原西。”楚何主动叫住他。
“楚何你外出了吗，我今天都没见到你。”作为之前一同工作的同事，原西也关心一下。
“我转部门了。”看着原西一副惺惺作态，楚何心里很不爽，他一向讨厌走后门的人，明明都是新人杨严却只把重要的工作交给原西，而自己只能打杂，还没过试用就敢请这么长的假。他可是帝都大学毕业的哪里比不原西这个靠关系的。“你是杨严什么人呀。”
“什么？”
“别装了，你如果不是杨严的亲戚，他能对你这么好。”楚何发出一声讥笑。
“你误会，我和杨哥没关系，他就是我们领导。”原西不知为何产生这样的误会，他只觉得很尴尬。楚何显然不信，只庆幸自己走的早，和一个关系户呆在一个组里他能有什么上升机会。
楚何嘲讽了几句离开了，留下独自蒙圈的原西。
总裁办公室。
“程总，您之前让我查的东西已经查好了。”秘书梅佳将资料递到桌子上。
程行岸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拿起了报告翻开浏览，“好，你去联系一下洛尤，看他有没有时间，给我们安排个见面。你先下去吧。”
梅佳领了命就离开了办公室。程行岸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上洛尤的资料。
众所周知，ao之间的匹配度越高，oga怀孕后生下alpha或者oga的几率就越高，在这个社会ao匹配度达到六十就算不错了。
而他和洛尤是百分之七十九的信息素匹配度，这就是母亲要他和洛氏联姻的原因吗。
－－－
接下来的几天原西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工作上因为还在上个项目结束后的过度期，杨严也没安排他太多的工作，公司里也没再见过总裁，这几天难得地过得很轻松。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原西就要跟着杨严接受另一个新项目。据说因为上次项目完成得不错，这次交到杨严手里的是上面很重视的新项目。
程力环保是程氏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在处理主星的污染问题上，程力几乎垄断了市场。随着科技的发展，工业污染愈发严重，早些年联邦选择在一些偏远的小行星上开展工业那时候主星帝都的污染还不算严重，但随着周围星球被过度开采，联邦的领地逐步扩大，许多工业产品从其他星球运送至主星，不断发展建设主星，长久下来也积累遗留了污染问题。
每个新项目都有一个启动仪式，这次也一样，只不过这次总裁亲自来了。
作为一个底层员工，哪有这么多机会见到总裁，原西也没想到自己沾了杨严的光又见到的总裁。这次的项目的和联邦军队合作，解决第二星军事废弃战机的处理问题，梅佳在会议提出了项目的要求和难点，鼓励一下员工提起干劲认真做，整个项目，她也会全程跟进。讲完后梅佳下场了，程行岸起身说些场面话激励大家。
不过此时原西已经没有认真在听总裁说什么，在认为程行岸不会报复他后，原西这次终于敢观察总裁了。和他想的不一样，侃侃而谈的总裁并没有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他很有修养就算对员工也表现得足够尊重，不会瞧不起普通人也不会过于平易近人，他就像真诚地和你交流。
可记忆里那晚的alpha明明很不是这样，程行岸语气不容置喙，居高临下地命令原西，让他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强势地按着他的腰怎么也推不开。原西记得自己求饶过，但被人捂住回来嘴说不出一点话来，原西很难想象总裁什么时候会表现出像那晚的样子。
程行岸讲话完毕，底下的人开始鼓掌，唤回了原西的思绪。会议结束了，原西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件事已经翻篇。
新的工作已经来了，接下来整个项目组都会忙起来，原西也要负责去收集相关的资料，总和现有的制造军事战机的材料，后续交给杨严，再设计处理方案。
后面几天空闲的时间几乎没有了，原西又开始忙于工作，他一个新人能接触和联邦合作的项目是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
原西今天收集了大部分材料样品，要送去检测部门分析，然后就等他们那边出结果了。接下来没事，他下班后去食堂吃了晚饭才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原西今晚久违地失眠了。明明下班后已经很累了，他想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起上班，可现在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
他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心里有些烦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只知道睡前喝牛奶可以帮助睡眠，不知道对于已经失眠的他有没有用。至少一杯热牛奶下肚，心里上舒服多了。
但就是从今天开始，原西犯上失眠症了。他以往的从未再睡觉上出过问题，一个是因为对于原西来说白天的工作生活就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每次下班回到家都只想好好休息，他也不出意外地保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原西也不明白为什么，反正自己就是睡不着了，躺在床上努力地放空脑子，放松身体，可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枕头从床头换到床尾，什么睡前喝热牛奶根本没有用，原西依旧失眠了好几天。如今好好的作息被突然打破，缺少睡眠的原西白天还要工作，肉眼可见地变憔悴了。
没有休息好的后果就是白天根本就提不起精神。又一次在公司遇到前同事楚何，被他嘲讽。
“哎呦原西，这么大的黑眼圈啊，你晚上也要注意节制啊，就算不怕工作出错被开除，也要注意身体。”
原西本就心烦，当即回怼了楚何：“不关你事。”
不想理无关紧要的的人，原西直接掠过直径往工位走。被他留下的楚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呸了一下，“拽什么拽。”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准备开始这一天的工作，看到总裁助理梅佳从杨严办公室里出来，没一会原西就收到杨严的消息。
【小原，尽快把前面的资料整理好，检测样品的数据也处理好给我。】
【收到。】
原西苦着脸叹气，揉了揉胀痛地太阳穴，开始工作。今天过得很赶，他猜测梅助理是为了这次的污染处理方案而来，但他这边的数据还没处理出来。上午又困又累，灌了两杯咖啡才打起精神，思维像是被冻上了一样，为了明天能把报告交给杨严，原西今天加班了半小时，才把工作做完。
深觉得不能再继续失眠下去了，下班后原西去药店拿了一些助眠药。好在吃了药之后一夜安眠。
第二天上午，原西将报告提交给了杨严。
【很好，小原你后面去做一份处理方案给我，明天开会到时候你也跟着我去。】
【好的，杨哥。】
原西知道杨严是有意在培养自己，他没有独立设计方案的经验，这次这种大项目也论不到他来。杨严让他做一份方案，应该也为了锻炼他。虽然得到了领导重视，但也多了更多的工作。
明天的会议梅助理肯定会来，就是不知道总裁他会不会来。
助眠药的效果很好，原西基本恢复了正常的睡眠，又可以精神满满的投入工作了。
原西工作时一般习惯选择接杯公司免费提供的咖啡，不想喝咖啡时会选择普通的纯净水，但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像试试免费的茶饮。
原西对茶没有研究，他没喝过什么茶，只是突然好奇想尝试一下公司的茶水。尝了一口，很淡的味道，没有想的苦涩感，像一杯带了茶味的白开水。不过想来也是，主星的气候不适合茶叶生长，供应主星的茶基本都是从其他星球运过来的，费用很高。像公司这种免费茶水，因该是人工合成的拟茶粉冲泡的。
他端着茶往工位走，一时不查被着急路过的同事撞了一下，同事行色匆匆一边小跑着头也不回地对他说抱歉。
原西没事，只是手里的茶水没拿稳晃荡出来了一些，流了他一手。他用纸擦干，可少量的茶水已经浸入了衣袖，湿润地贴在手腕上。原西觉得不是很舒服，就把袖口挽了起来。
又要去听会议了，原西拿上资料，跟着杨严进入了会议室。本次会议是为了讨论出一个污染处理方案来，他一个小员工参加会议也没什么发言权，不过杨严还是特意提到了他。
这次会议没有在大会议室开，而是选择了一个小会议室，总裁还是来了。所有人坐在一个圆桌上，原西的右前方就是程行岸。
原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出意料没有引起什么重视，他紧张地讲完，对上了自己领导的视线，他看得出杨严看他发目光是在鼓励他。
可能是因为袖口之前沾上了茶水，他隐约闻到了衣袖上飘出的茶香，这时才觉得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太特殊了，alpha的信息素不就是茶味吗。他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喝茶。原西嘱咐自己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要把注意力放在会议上。
会议讨论了很久，最有由一直没出声的程行岸敲定了具体方向，争论中的众人都松了口气。程行岸开口：“就按刚刚说的，先做方案吧，测试完了再把数据交给梅助理。散会吧，大家各自加油。”
总裁和助理梅佳先行离开了，其他人也陆续走了。
“接下来，又有的忙了。”杨严继续对原西说，“小原，你把会议记录做好了，就去联系物品管理部门先准备申请相关的使用流程吧。”
“好的杨哥，我下午就去。”
又忙碌地过一天，结束工作回家。
原西洗漱完，轻快地跳上床。算算时间，该吃这个月的药了。因为有信息素缺乏的问题，他从分化后就一直在吃信息素稳定药，每月一次。
他从柜子里找出药，又加上最近一直在吃的助眠药，一同放进嘴里，灌入一大口水咽下吃了。做完了所有的事，刷会手机，就安心地入睡了。
原西吃的信息素稳定药属于激发腺体分泌信息素的这类，服药后会刺激腺体出现几个小时内分泌释放信息素，且不受人控制的情况。所以原西都是在晚上吃药。
有时候原西吃完药会因为腺体不受控的原因，产生一些苦恼，但这次他一同吃下的助眠药让他失去了意识，已经陷入睡眠的原西后颈开始发热，在药物作用下身体开始释放信息素。
不过今晚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已经睡着的原西好像是梦到了什么，舒展地眉头无意识地挤在了一起，原本平躺的身体蜷缩起来。
未成熟的柠檬香味通常不如成熟的柠檬明显，未成熟的果子更酸涩，仔细的话可以闻到清新的柠檬香，而成熟的果子香味更加浓郁，此时的果子汁水更加充足，果粒更加饱满。
原西体内正在发生一系列变化，好像身体的各个细胞正在不断的增值分化，逐渐溢出的信息素把原西包裹成一颗小柠檬，沁人的香从后颈散出，正是一颗还在生长期的小柠檬，果子成熟之前会吸取储存大量的能量，催化他加速成长的不是阳光雨露，而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原西睡的沉，而他的双腿间已经湿润了，像是柠檬被切开流出的汁液打湿了他的内裤。让他下意识的扭动搅着双腿，发出一些甜腻的嘤咛。
等原西醒过来的时候，顿时意识到到了，下身的穴口还残留着粘腻的液体，而内裤上的大部分干掉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原西缓慢地脱下内裤，穴口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收缩了一下，他用手去碰了一下，热热的甚至穴口的软肉生出涨涨的酥麻。
他岔开腿，将穴口完全露出来，回忆起那晚被占有的感受，alpha的那处不停地在这里进出，原西如同被引诱了一样，将手指挤了进出。
这个地方这么小，连进去一根手指都这么难，原西刚探入一个指节就动不了了。他抽了一口凉气，尝试着放松自己，指腹也开始向周围的内壁按去。
或许是得了门道，又流了些水出来，湿乎乎的让手指能动的更加顺利。原西一鼓作气将手指旋转了进去。
甬道很狭窄，紧紧地包裹着手指，随着原西的每一次呼吸牵动着内壁挤压着外物，他忍不住咬上了自己的下唇，开始一下一下抽插起来，难以言喻的酥麻从下腹升起，原西像是触电了一般抖动着双腿。
可能能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舒服到了，面上十分羞耻，明亮的眼睛里酝出一层水意，眼尾微微泛红。娇嫩的穴口接纳着不停递送的手指，粘液伴随着搅动的手指流出，一波酥麻与快感，让原西发出了甜腻的呻吟。
原来我也会发出这种娇媚的声音吗，那晚是不是也是这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这种人，不知廉耻的发出这种声音。原西此时回想起上次的更多细节，即懊恼又羞耻，脸颊一阵发热。
指甲不时刮过敏感的肉壁，刺激出更多温热的液体，原西轻易地将手指送入更深的地方，直到整根全部没入，蠕动地穴肉不停收缩挤压着，他本能地一边旋转抠挖着让身体得到更多。
原西有些恍惚，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腺体似乎也在发热。腿根已经湿了一大片，他能听到每次抽插时发出的咕叽声，自己做这种事情让他感到无比羞耻，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舒服到了。
他唯一一次经历就是那一晚的意外，如今才知道原来oga的身体这么敏感。他维持着这种让人飘飘欲仙的状态，总觉得少了什么。
“唔……”
不够，还不够……
原西发出一声不堪入耳的低喘，然后气馁一般抽出了手指，停下了动作。
静静坐在床上，没管穴口流出的淫水，等带着慢慢平复潮动的欲望。
不久后原西起身往浴室走去，少有地在早上洗澡。
早上做过了那件事，总感觉身上还有留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而且后颈的腺体也变得怪怪的，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只感觉后颈的腺体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再次忍不住的去抚摸脖子，平滑的后颈微微凸起，原西心里开始担心，要是被人发现身份就完了，他只觉得自己满身都是是信息素很是不安，十分后悔自己早上干了那样的事，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下次不能这样了。
原西当beta当惯了，第一次为自身信息素泛滥而烦恼，无法在继续进行工作，他想去外面买一个信息素隔离贴。这东西本应该是oga常备的，可原西以前几乎用不上，也就没在公司准备。
好在东西很好买，公司对面就有一个超市，信息素隔离贴可选择的味道很丰富，只是单纯的香味。有些精致oga喜欢有香香味道的，有些是不想要暴露自身的信息素味道就选择不同的香味的隔离贴，原西不想弄得花里胡哨，选了一个无色无味的基础款买了回来。
他立即进了公司厕所的隔间，隔离贴和创可贴很相似，撕开塑料纸将有胶的那面覆盖在腺体上就行。他解开两颗扣子，将衬衫往下拉，偏了偏头，撕开隔离贴一点一点贴了上去。后颈的位置看不完全，原西仔细地辨别着位置，确保没有贴歪，弄好后，原西坐在马桶上整理衣服，将领口往上提确认隔离贴一点没有露出来。
终于可以放心了，原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的隔间，离开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撞上了人。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然后原西愣住了，总裁怎么在这？
程行岸冲他摆手，也没看他，拿着手机进入了洗手间。原西同样收回自己的视线，干脆利落地转身。程行岸进门之后好像意识到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地盯着原西的离开的背影。他随后又去查看了洗手间里面，现在隔间的门都是打开，没有第二个人了。
打开了水龙头，任水流动，镜子里映照这alpha挺拔的身影。
是他闻错了吗，墨色的眼睛流转。alpha打通了一个电话。
“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知道了，继续找吧。”挂掉电话，程行岸并没有感到意外。他让李朋去酒店查那晚的oga，找了这么几天也没什么头绪。归云酒店每天接待这么多客人，人来人往找一个只知道是柠檬味的oga可能也就比大海捞针简单点吧。
事实就是这样，令他心烦。
－－－
上层领导那边已经把具体方案敲定下来，接下原西他们的工作就是需要测试方案的可行性了。晚上有个要合作的友商局，像这种应酬项目总负责人梅佳不会参与，就交给杨严了，作为杨严手下的一员，原西也得跟着去。
这是原西出了公司团建以外，第一次参加应酬。希望那些领导不要注意自己，他可应付不过来这样的宴局。
晚餐定在归云酒店的一个普通包间。来之前杨严还让他不要紧张，说就当普通的吃饭，原西苦笑，虽然他没应酬过，但自己第一次面对这种酒局怎么可能安心吃饭。对方公司来了三个人，程力这边就只有原西他们两个人。
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局促，撑起一个笑，面对众人。好在杨严是个很会说道的人，与对面交流起来侃侃而谈，不用原西出场，好歹让他松了一口气。
两边的主要战力一边交流一边喝酒，于是原西看见杨严杯子空了就给他倒酒，倒得杨严都忍不住给他使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后面就一次只倒半杯了。归云酒店的饭菜做得很不错，可惜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酒过三巡，两边正事也聊得差不多了，双方都喝嗨了。对面的领导似乎来了兴致，往原西面前推过来一杯酒。他不爱喝酒，但这种场合也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在对方的注视下，端起了杯子。
杨严抢先站起了身，冲对面举起酒杯，顺手拍了一下原西的后背。“接下来我们两家合作，咱们就都是朋友了，都不要见外今天我们都吃好喝好，大家一起走一个，恭祝我们合作愉快。”
原西立即起身：“恭祝我们合作愉快！”
桌上想起杨严爽朗的笑声，对面三人也站起来，众人一同举杯。“合作愉快！”
……
席终人散，与杨严分别后，原西独自回家。
主星的城市很大，帝都科技水平远超贫困区，就连夜晚也是灯光璀璨，高楼大厦丛生，空中的轨道交通环绕穿梭在一栋栋高层建筑中，对面大楼的正全息投影这程氏集团的广告，各色的灯光把行人照得光怪陆离。
天气渐渐转凉，算算时间原来已经快到秋末了。主星上没有四季，这里上半年热下半年冷，可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提高，天气这个概念渐渐退出主星人的生活里，巨大而丰富的能源不断地向主星供应，人们早就解决的温度给人带来的影响，热了就给这个城市降温，冷了升温。
原西长大的偏远星球保持着原始的四季轮转，住在贫困区的人才需要用添衣屯粮这种方式度过漫长的冬季。
夜晚的吹散原西身上不多的酒气，之前一杯冷酒下肚，原西觉得肚子里凉凉。拢了拢外套，他稍微加快了脚步，赶着去搭公共交通回家。
回到了家，原西立即去接了一杯热水，喝完热水舒服多了。原西那个柔弱善良的oga爸爸交给他的生活技能就是，不管身体哪里不舒服，先喝杯热水。他咽下最后一口，忍不住笑，他和爸爸以前真是靠热水治百病。
今天回来的晚，刚洗过澡却没想去应酬染上了酒气，他去床上收拾好睡衣，准备再简单冲一下。
“哐当”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
肥皂落到了地上，原西没有去捡，他惊恐得看着自己手上的内裤。这是他早上刚换了，现在上面沾上了刺眼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啊？”原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