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2 / 2)
周应扬冷冷一笑:“rry我不跟0好好说话。”
蒋磐哽住了,下一秒就把电话给掐断了,这种家伙他真希望周静鸣一辈子也别跟他和好。
气了一会之后又觉得自己不能跟脑袋少一根筋的家伙计较,然后快速拨通了出气筒的电话:“乔郁,你个傻逼!”
乔郁:?
他刚要开口询问怎么了,蒋磐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j市的天气一向不稳定,可能上午大太阳,下午就下起大雨,周应扬也是个作的,还未入夏就已换上短袖,在淋了一场雨打了几个喷嚏后,时隔多年终于发烧了。
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周应扬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要被蒸发了,他睡在了下面那张床,翻了个身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还残留着周静鸣的味道。
付宁轻轻叩响门,手中还拿着体温计:“还发烧吗?”
“嗯……”周应扬浑身难受,懒得说话了。
体温计被塞入嘴中,付宁过会拿出来一看,吓了一跳,398,再烧人都要傻了吧。
周应扬渐渐睡过去了,梦中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头,声音如此熟悉,他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那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半天只能试探性道:“…哥?”
“反季节战士,天天穿那么少招摇过市,你不发烧谁发烧?”周静鸣今日正好休息,付宁一通电话说明情况,高烧不是小事,他很快就赶了过来。
再次量了体温,398,依旧没下来,周静鸣俯下身轻拍他的脸,“车钥匙给我,送你去医院。”
很难缠,比正常的他还要难缠,周应扬完全压在他身上,滚烫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耳边,嘴里听不清在说什么。
“草…死重的。”
周静鸣艰难地打开了后座车门将人扔了进去,自己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后面的人还在呻吟,“…哥…我好难受。”
窗外景色快速变换,周静鸣侧眸看了他一眼,周应扬此时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还好医院离得不远,挂了号,开了药,周应扬挂上了水。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周静鸣手上拿着几张抽血的化验单在看,突然肩头一重,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哥…”
“干什么。”
“头好痛。”周应扬继续蹭他。
“病毒性…果然是受了凉,周应扬你活该。”周静鸣没理他,到是先骂了他一顿。
一听到哥骂他周应扬就更难受了,但心里还是悄悄开心了,他伸手想去抱,周静鸣一巴掌拍下去那只手,“乱动什么,回血了。”
“哥…别骂我了,我好难受。”周应扬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指去扯他,周静鸣还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哥…哥…哥…”
周静鸣被他吵得太阳穴一跳,将一块面包快准狠地塞进了他嘴里,“闭嘴。”他是鸡吗,咯咯叫个不停。
许是药效上来了,周应扬再次睡着了,周围安静了许多,他头靠在周静鸣肩上使得他只能坐直了腰防止他的头滑下去。
三瓶水终于挂完了,周静鸣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了,周应扬刚睡醒,总觉得身子很重,走出医院大门时周静鸣一把将他的卫衣帽子给扣上了,“防风。”
周应扬心里乐滋滋,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上了车,“送你回去。”一盆冷水泼下,这可是他们距离半个月来第一次见面,而且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这不公平。
“不要!”周应扬直接开口拒绝,过了几秒又瘫在车座上,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呀…啊就是我觉得…头还是很疼,万一晚上再发烧怎么办……”
“那你附近开个酒店。”
周应扬偷偷去看他的表情,在周静鸣看过来的一瞬间又收回视线:“可是我没带身份证啊!”
“那你睡桥洞。”
他哥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周应扬没回话,紧闭双眼一脸痛苦,直至车歇火停下,“走吧。”
去哪?
周应扬麻溜地解开安全带,跟着周静鸣进了单元门,又坐了十几楼电梯,房子很小,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住的痕迹,周应扬左右环顾,放下心了。
“不要换鞋吗?”就一双黑色的拖鞋,但已经被周静鸣穿走了。
“没你的拖鞋,赤脚吧。”
周应扬无所谓,蹬掉鞋子就开始入侵周静鸣的私人领域,客厅浴室厨房阳台,他无一例外的巡视了一圈,更加确认了只有他一人住。
周静鸣换了身居家服,他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想让那家伙把药吃了,早点好早点滚蛋,“过来。”
“昂?”
“把药吃了。”他兑了点矿泉水进去,说着将杯子推给了他。
“你的杯子?”
“…没别的。”
“那太好了。”周应扬将胶囊扔进嘴里,仰头把杯子里的冲剂全部喝下。
引狼入室。
周静鸣刚要走,就被他抵在橱柜前,“…滚,真是给你脸了。”
气息滚烫,还裹挟着药的苦味,周应扬一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其仰头,“你引狼入室在先,为什么还要骂我?”
“放开我。”
“做梦。”
药的苦味蔓延,周应扬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嘴将舌头探了进去,两人舌头交缠,他一手掐在周静鸣腰间,狠狠用劲,许久像是收到感应般,他的腿嵌入他两腿之间。
一会厮磨,一会吮吸,周静鸣大脑一片混乱,身体敏感了起来,“周静鸣,看着我。”
呼吸紊乱间他的手探进了衣服,粗糙的手指在肌肤上划过,引得周静鸣阵阵战栗,凸起的两点被捏起把玩。
为什么总会变成这样。
厨房鲜少被使用,周静鸣不会做饭,顶多烧个水喝,而现在却被周应扬压着,裤子中心鼓起一团,牛仔裤的原因显得更加紧绷,周静鸣被换了个姿势抵着,股间的异样让他很快察觉。
“你是畜生吗,随时随地都要做这些事。”
被这般骂他也不恼,周应扬抓着他的头发致使他仰头,“我是畜生…可你现在正在被畜生操啊。”周应扬报复性地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周应扬肿着半张脸在沙发上发呆,嗯,是的,进去了,刚进去被周静鸣找空揍了一拳,然后就结束了。
以后要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了他肯定饶不了周静鸣。
门开了,水汽争先涌了出来,周静鸣冷着脸走到洗衣机旁将衣服塞进去洗,又得多洗两件衣服。
周应扬不敢吱声,只听房门被砰的甩上,过了半天两件衣服被扔了出来,但是没有内裤。
看来自己要挂空挡了。
外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周静鸣听了半天还是决定开门查询情况,此时餐桌上放着两碗冒热气的面,周应扬看到他出来了,“谁让你冰箱里什么也没有,简单凑活一顿吧。”
周静鸣本不想吃的,但不知为何还是坐在桌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咀嚼的声音,他吃了半碗便再也吃不下了,而周应扬连汤都没剩下。
“这点都吃不下了?”
其实他晚上都不吃东西的,况且味道很一般。
周应扬啧了一声,又是这张死人脸,他拍桌而起,直接探身去抓周静鸣,“周静鸣,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是你哥。”
“不,不是这个,周静鸣,你看着我,”他双目逐渐泛红,手上的劲却不敢用大了,恰恰正是因为这个,才使得他们更加紧密不可分。
周静鸣真的不想跟他说话,他轻而易举将肩上按着的手拿开,“你不就是跟我玩玩吗。”
“玩?”周应扬气得想掀桌,“玩你妈呢!老子跟你玩这个?”
周应扬抹了一把脸,又坐回椅子上,只听周静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难道不是吗?那天在教室,你跟乔郁,说的什么还记得吗。”
周应扬说他是个不错的飞机杯,有血缘关系又怎么了,反而操得更爽了,有机会给乔郁也用用。
周静鸣还记得听到此话时的感觉,血液仿佛被凝固,连气也喘不出,耳朵却清晰的听到乔郁的笑声。
面前的人愣住了,焦急地辩解:“你听我解释…”
“你有没有说过这话?有还是没有?”周静鸣不想听他辩解,直接打断。
周应扬低着头一只手抓着头发,声线颤抖:“…有。”
他无法否认,当初的自己就是个混蛋,他这张嘴就是贱。
“你也别说你不是故意的,不是诚心的,周应扬我没法原谅你。”
从第一次与他接吻,第一次与他做爱…或许,周静鸣没法原谅的是自己,是自己纵容这一切的发生。
或者说是他在报复。
报复他的,他们的父亲。
他起身要走,周应扬猛地冲过来,想要拉住他却一个踉跄双膝跪着砸在地上,“哥…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他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
“就这样吧周应扬,再也别招惹我了。”周静鸣不忍去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应该站在球场上得意张扬,而不是跪在这乞求卑劣的他。
“不行!不能就这样!周静鸣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这辈子老子都要缠着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他妈别想离开我!”
“你永远都是我哥!你永远都是我的!”
“滚,周应扬你给我滚…”一滴仅仅只有一滴,那滴泪划过眼角滴落在周应扬脸上。
他站起身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是我不要脸,是我没规矩,哥…原谅我吧…”
一开始的确是打着玩一玩的心态,可后来周应扬面对乔郁的邀请却觉得膈应,只有面对周静鸣,他才有那种感觉。
“你不应该是同性恋。”
“应不应该我说了算,周静鸣你他妈的闭嘴!”
“你他妈算老几!?”一巴掌凌厉地落在周应扬脸上。
周静鸣又是一拳下去,周应扬整个人被打得往后倒,他狠狠跌落在地,一拳又一拳,“你还知道我是你哥?我们做的这些事…是错的!”
血沾染在他的拳头上,周静鸣喘着粗气,起身夺门而出。
“妈的,周静鸣!你又他妈跑!”周应扬狂怒,他蹭去嘴角的血,眼中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