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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T狗1 风雪里的不善来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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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沉,厚厚的云翳分割着阳光,在即将到来的冬日里吸走最后一点热量。

周围的松林又高又密,还未等大雪真正的降下,枝叶上便挂满了冰棱。破旧的木制马车吱呀吱呀地行进在山腰的小路上,为首的马夫是一个棕发的日耳曼青年,年轻英俊,五官硬朗,即使山间的冷风呼啸,他也时不时地探出围巾,向马车里看去。

然而里面的人却丝毫不愿动一下,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闭着双眼,盘坐在马车的角落,粗糙的布裙上放着圣诗。

另一边则是提前三个月进到副本的明涑,他把自己蜷成一团,柔软的额发贴在脸边,为了取暖,把下巴都埋进了衣领里,即使把家里最厚的羊毛围巾披在身上,身体也依旧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新人,三个月的提前培训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更贴近了副本生活一点!我们这个02世界可是经过了体验感的强深化…”系统的声音久违地响起,副本即将正式开启,它得来提前视察一下。

“除了家里没饭吃,被村子里的人围殴之外…我觉得还挺好。”明涑上牙打着下牙,感觉暴露在外的皮肤要被冻得皲裂,指尖和脸颊被冻得通红。

提前三个月进入副本不能说好,只能说活得很艰难,明涑的身份是女神信教徒家中逃亡过来的亚裔外甥,外婆西利亚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信徒,还收留了一个日耳曼青年奥兰来照顾家里的日常琐事。

但因为亚裔的特殊,村里的人逐渐对明涑有了歧视,和西利亚作对的另一个老信徒便以此为话柄,要求按照神示驱逐西利亚一家。

西利亚祖母拒绝了,甚至和对方爆发了冲突。最终,村里权力最高的大神父提出亚裔外来者可能带有不为人知的诅咒,希望西利亚能带明涑到村里最高的教堂住上一个冬天,由女神大人力量净化躯体。

西利亚一家只得在末秋时收拾好全部家当,搬去山腰的“教堂”——也就是村里铸成的两层小屋,在日常时兼作村民在山上居住的歇脚地,白雪消融后就会装扮成教堂。

“看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别紧张,这次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好身份,保证让你通关顺利。”系统自信地向明涑保证,只要能利用好身份,绝对能通关。

明涑对此不作答应,现在的通关世界和以往的世界已然不同,如果说以前是单机游戏,故事内容都由玩家固定情节触犯,现在这个世界就像大型的ai开放世界,他参加的通关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本。

尤其是npc运行很智能,让明涑都认为他们几近真人,不管明涑向他们提出什么问题或者做出什么动作,npc都能给他提供反应,就像会独立思考一样。

或许在那个神秘公司的控制下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呢?那神明也会是真实存在的吗?

未知就像蛰伏在黑暗的巨兽,让明涑不敢妄然摸索,只能麻痹自己通关了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令人不安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完整的故事线,他的基础身份就是被扣下“异教徒”身份的外来者,被祖母送去教堂经受女神的净化。

而因为暴雪的突然来临,山上的村民和翻山而来的旅人们被困在唯一的雪屋中。

这群人中有一位真正的异教徒杀手,杀手的血腥触怒了“女神”,“女神”由此降下惩戒,卷来暴雪淹没山坡,让无知的村民和教徒们找出杀手并埋在雪中窒息而死。

在杀手死去时暴雪才会停下,“女神”也会给予自己的权柄交于信徒,帮助他们找出异教徒杀手。

通关的条件就是找出杀手并在这一场审判中活下来。

非常像狼人杀,但这里可没规定杀手一晚上只能杀一个人。

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爬了上来,明涑更加用力地把脸埋入围巾中,忽视了脸上粗制羊毛带来的刺痛感,娇嫩的脸颊都印出了一道道红痕。

“涑,很冷吗?”

被冷风刮脸的奥兰都快被冻僵了,但他仍吃力地半扭过身子和明涑说话,还把马车口堵上了一些。

见明涑仍把脸埋起来不和自己说话,奥兰也不在意地笑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露出的一小点指尖和发尾上飘。

好小一点,害怕寒冷也是正常的,等到了屋子里抱抱就不冷了。

就是不知道给不给抱,上次不小心抱久了一点就娇气地找祖母告状,害他刷了一个晚上的马厩,不能在床边陪着涑睡觉。

“奥兰”

合着双眼的祖母仍然端坐着,只是张嘴催促了这个不专心驾驶马车的小伙子。

“快些吧,我们要在落日前赶到教堂。”

“我们能赶到的,西利亚祖母,您瞧,已经能看到小屋的后院了。”

因为西利亚一家还负责在初春时布置教堂的任务,他们驾驶的马车带了许多食物和器具,完全足够他们三人渡过深冬。

这也导致了路途行进的缓慢,木制的马车不保暖,即使奥兰把家中的麻布地毯都铺满了马车,仍有冷风从缝隙中灌入,让明涑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冷。

即使奥兰只花了一天半的车程,明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得不能伸展了,关节处像上了锈的机器,麻木又没有知觉。

祖母已经70多岁了,身体却依旧十分健康,行走自如。她自己一个人先下了马车,看着奥兰迫不及待地伸手马车里,把蜷成一团的亚裔外甥轻松地抱在怀里。

原本被冻得迷迷糊糊的明涑突然感觉自己双脚腾空了,睁眼一看,厚实温暖的胸肌就挤在他的脸上。

奥兰是传统的欧地青年,身材高壮,一只手就能把明涑整个人提起来。看着平时自己见不到的风景,明涑往奥兰怀里缩了缩,还恶趣味地把手塞到他的脖子里。

反正他冷的时候就是这么取暖的,家里又不能富裕到时时烧着旺火的木头,只有奥兰一个人身上是暖的,他被井水冻到了都喜欢往奥兰身上贴一贴。

有时候奥兰还会故意把脖子伸出来,放纵明涑在自己上半身摸来摸去,要是明涑晚上提了一嘴脚冷,还会直接把衣服掀起来,把又白又小的双脚往自己的腹肌上贴。

直到明涑觉得害羞了,吵着要伸回来,奥兰才把他的脚放走。

来到室内,奥兰先收拾出了中间落客的房间,因为不久前还有人在小屋休息,奥兰利索地擦拭了一下长桌和板凳,把壁炉烧上后便带着马车来到了后院。

虽然是小屋,但包括后院在内还有一个房子,比前面的屋子更小,但室内更为高大开阔,中间是石制的神像,两侧是封闭的祷告室。

这里也只有一层,是专门作为教堂的房屋。

因为马车上有很多食物,奥兰一点一点地把东西运到了教堂下的地窖里,大神父把钥匙给了他们,初春需要的祭祀器皿也在地窖里。

还未等奥兰给明涑收拾好舒适的床铺,夜幕便匆匆降临了,即使是在山上,也看不见一点星光,灯光只能勉强照亮小屋内,外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寒风愈加凛冽了,因为无事可做,明涑裹着毯子围在壁炉边看着祖母拿来的女神史籍,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会,又或许是好几个小时,一点一点的洁白悄悄地在空中降临。

待明涑再抬头看向窗外时,窗棱边上已经有了一小团积雪。

“下雪了!”

他的一声惊呼吵醒了祖母,西利亚祖母惘然地睁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飘着的雪花。

“…这不太对。”祖母平静的内心被不安的涟漪扰乱,但她并未说有什么不对,只是敲着干瘪的嘴皮囔囔。

听见声音的奥兰从楼梯上走下,手上还抱着要清洗的床具“今年的雪来得太早了,我还想把这些沾满灰尘的东西清洗擦拭一遍呢。”

“待会就要开始烹饪晚餐了,涑,趁着我们的食物还多,说说今晚想吃什么?”奥兰不在乎降下的大雪,转而期待能给明涑多煮一点好吃的。

在奥兰快要踏出门前,祖母喊住了他。

“奥兰,多拿上一些,拿够一个星期的食物和水。”

“还有安德烈给你打制的匕首,弓箭和猎枪。”

奥兰明显不理解为什么西利亚祖母要这么东西放在小屋里,但他总是会照做的,还把烹饪的锅碗全部拿来了。

“祖母…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奥兰是傻子,明涑可不是,祖母明显知道大雪背后的隐情,所以让奥兰准备好防身的武器。

但祖母也没有回答他,“或许我们会接待一些客人,仅此而已。”祖母再度合上了双眼,把整个人藏进她那永远不变的粗制编织毯背后。

“这几天不要出门,不要和陌生的客人说话,让奥兰跟在你旁边。”

三人匆匆吃了一些煮豆子汤后便睡下了,楼下的大门用最重的沙发堵上,防止雪夜的大风吹开。

可不速之客来得比暴雪还快,半夜狂风还在怒号时,一只旅队敲响了小屋的大门。

“嘿!有人吗?”外面的雪太大了,即使是大声的呼喊,门外的声音也依旧被风吹得破碎。

掀起厚窗帘的一角,从楼上的窗往下悄悄看去,两辆比西利亚家大得多的马车因为暴雪卡在小屋前,跟随着马车车辙印的还有一些零碎的脚印,两个脸熟的村民抱着篮子和布包堵在门口。

“雪太大了…该死的,直接撞进去!”一个身材肌肉虬劲布衣男人正打算一拳头砸向厚厚的木门时,咔哒一声,面前的出现了一道门缝,青年的脸在门后浮现。

“是玛雅阿姨和塔姆叔叔吗?”奥兰没有问那个布衣男子,反而转头看向旁边的村民。

玛雅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几乎不上山的西利亚家小伙子,当即点点头,想把自己的丈夫塔姆也拉进门内。

见青年疑惑的目光扫到了自己身上,即使布衣男人都快被冻僵了也要先介绍自己的来意,谁教他的主人都安稳的坐在车上,自己只是个可怜的马车夫呢。

“好心人,我们是从塞德兰山脉另一边到来的旅商,本来只是路过,可是你看这大雪今夜来得如此诡异…收留我们一晚吧,小伙子,我那富有的主人愿意拿昂贵的皮毛和香料作为交换。”

害怕奥兰多虑一秒,男人指了指那两辆华丽结实的马车,即使有一段距离,一股奇异的香味仍隔着大雪传来。

家里不需要香料,但是涑需要更厚更温暖的皮毛…那可怜的小家伙套上羊毛围巾都无法抵御秋风,大雪来临,他可能会因为患上低温症而丧命。

“屋子里没有太多的房间和柴火,你们想进来就自便。”奥兰把门隙撑开了一些,侧身站立在门旁。

得到回应的马夫赶紧身手灵敏地回到马车上,过了一阵子,几个身着皮草和厚风衣的高大男子从马车上走下,还拿着又重又沉的手提箱。

为首的男子似笑非笑,气质邪魅,在看见奥兰时也没有过多停留,目中无人般走向二楼。跟在他身后的人鼻梁上架着镜片,纯银打造的镜链折射着冷光,他看起来很冷漠,却代替前面的人向奥兰问了声好。

还有两个高壮的男孩好奇地看向一楼的大厅,他们一人身着金丝缎绸,连衣服上的袖扣都镶嵌着宝石,另一人却像个学徒,和马夫一样穿着布衣。

待马夫安顿好外面的马匹归来时,两个男孩已经点燃壁炉,和奥兰围坐在地上谈话。

从男孩口中奥兰得知,他们是一队转运香料的小行商,但因为这次的香料难得,家里派出家中的两个少爷接手。

这个家族是连奥兰都有所耳闻的兰斯德家族,主家在这座山脉的另一侧的城市斐勒,整个帝国最富裕的财政心脏,所有的商品交易都会经过那儿。

“最高傲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德利安,旁边的人是柯林,我们路上的行医。”小少爷似乎是第一次住这样的木屋,对刚刚见面的“新朋友”也很热情,“你叫我佩克就好,这是我的侍从鲁纳。”

鲁纳看起来瘦高而沉默,有些苍白的脸上被过长的头发遮挡,即使被自己的主人提及到名字,也只是点点头,不愿多和他人交谈。

马车夫杰克也草草介绍了自己,随后便是带着两个男孩离开,似乎是专门负责照顾这两个人的保姆。

另一边的玛雅和汤姆夫妇也没有在大厅多停留,一同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窄小而狭长,作为信徒休息的地方,每个房间几乎只能睡下一个人,就连床铺都占了房间面积的大半,日常走动都十分困难。

即便如此,奥兰还是和明涑住在一起,为了让明涑晚上睡得更舒服,他无视了上山前教父给他的警告,毫无愧疚地撬开了神父住的房间。

这里更宽敞,有单独的壁炉,重要的是床铺很柔软,明涑需要一张柔软的床。西利亚奶奶会整夜念诵圣诗,晚上就住在他们房间的对面。

每侧都有五间房间,加上最深处的神父房,一共就有十个卧室,如果奥兰单独一人居住,刚好能住满。

在奥兰离开时明涑就醒了,他害怕弄出声响,只敢穿着袜子踮起脚尖走到楼梯旁,贯观察着这些雪夜来客。

首先上来的是特别拽一男的…自大的本性根本藏不住,厚底的皮靴踩着雪水就往大厅的毛毯上踏,留下几道深深的脚印。

可恶!那是我最喜欢毯子!明涑不爽地磨了磨牙,暗中诅咒安德烈最好是第一个死的倒霉蛋。

但他没想到的是,德利安没有在大厅作丝毫的停留,直径往二楼走来。

眼看自己就要被发现了,明涑也忘记藏起脚步,慌里慌张地小跑回房间。

待他喘着气靠在门板上时,耳边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靠近,规律而稳定,却在楼梯口戛然而止。

…他发现了什么?明涑似有所感地看向床铺,那里有些杂乱,因为懒惰的主人平时是不会自己叠被子的,起床便把被子堆成一团。

而放在他身侧,那条睡觉一定要盖着抱着的小毯巾不见了。

糟糕,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抱在身上,不会是刚才走太急,掉在走廊了吧…

可是明涑又不敢开门去捡他心爱的小毯巾,万一安德烈是杀手呢?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是小屋里最好欺负的人,大概率活不过第一晚。

可怜的小毯巾温暖又柔软,沾满了明涑身上的香气,像公主遗落的宝物,吸引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尽情遐想。

德利安心中满是燥郁,这场大雪让货物的顺利到达变得不稳定,甚至会出现许多差错,但这是到达斐勒最快的线路,如果没有这诡异的风雪。

一阵香气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索,即使是出身香料世家的少爷,也难以用花物类比出这份香气带给人的感受。

似是一股暖香,但是又有些虚无缥缈,用力去嗅探时悄然无踪,却又在一恍神时扑到鼻尖。

德利安没忘记自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某种小型的动物,谨慎地靠近,在陌生人类的到来时慌忙跑开。

他放缓了脚步,恨不得像狗一样四处趴闻,终于在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张小毯巾。

刚刚还在嫌弃地面灰尘而踩了主人家地毯的青年丝毫不在那张小毯巾已经落了灰,一下子从地面上捞起,躲在无人的角落,把毯巾重重地压在脸上吸闻。

那张毯巾本来就薄得不行,明涑把它抱在怀里睡觉时都会很小心地压在胸口和腿间,脸贴在上面,磨蹭着睡觉,现在却被一个高大的青年覆在脸上呼吸,高挺的鼻梁看着要把它捅破了。

粗重的气息一下一下从角落里传来,等毯巾微微从德利安脸上拿起时,他因为氧气短缺而面色潮红,像渴求主人怜爱的性奴。

德利安确实感觉有股奇妙的冲动在身体里游走,下半身都微微支愣起来,想找到香气的主人,再狠狠地灌满他。

楼下柯林和奥兰简单的交流快结束了,德利安只能脚步匆匆地从拐角处走出,在走廊处挑选房间。

却和长时间没听到脚步声,出来探路的明涑撞了个正着。

德利安一下子就确定了毯巾的主人是谁,那个躲在门后,小小一只的亚裔少年,即使是在这么昏暗的走廊,他的皮肤白得发亮,透露着让他魂牵梦绕的香。

手上的毯巾还未归还给主人,德利安就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开始炫耀起自己的羽毛,故意露出宝石的袖口和金丝绣线,甚至还憋气挺起了胸肌。

但是下半身也在微微挺立了,德利安心感不妙,正想张口解释时,看了他一眼的小亚裔就被吓得一缩头,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像痴汉一样快要俯贴在门上的德利安:……

他长得得这么不堪入目吗?

待奥兰上楼时,德利安已经进入明涑旁边的房间了,柯林住在德利安的另一边,他并不知晓这里还有位不敢见人的小房客。

玛雅和塔姆跟在柯林的身后,这对夫妇看起来也想住在一起,但狭窄的床让他们不得不分开,紧贴着西利亚一侧的房间。

跟在奥兰身后蹦蹦跳跳的小少爷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柯林,吵着要和伙伴一起住在那侧剩下的房间里,被马夫杰克拒绝了。

杰克把他们分开,一人住在柯林旁边,一人住在塔姆的旁边。靠近楼梯的房间会更寒冷不说,要是有心怀不轨的人闯入,这些少年人可难以反抗。

木制的屋子隔音很差,即使奥兰已经关死了房门,还是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微小杂音传来,混杂着模模糊糊的人声。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明涑探出了一点小脑袋,疑惑的眼神无声地询问着那些客人是谁。

奥兰却没有多说,反而伸出了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忘记了手掌因为外出而变得寒冷,探出的手指又收回,欲盖弥彰地把明涑的被子牵上了一点。

“睡吧,明天就能知道了。”

重新填上柴的壁炉烧得火旺,回温的室内让人昏昏欲睡,明涑再也顶不住睡意的侵蚀,合上了困倦的眼皮。

他白天的冷风吹多了,晚上有些小感冒,睡得很沉。

悄悄去洗漱的奥兰借着壁炉凌乱的光回到床铺,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像缓慢爬行的巨蟒,安静地进入到明涑的被窝里。

陡然灌入的冷风让明涑不安地嘟囔了几句,单薄的背靠上了热源时才安定下来。

这是奥兰最喜欢的时候,家里的柴不够了,明涑就会贴到他的身边,蹭着取暖。

奥兰心甘情愿地拥抱着他,过高的体温让他不太依赖保暖的被子,夜晚时就能让某个怕冷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地就被困在里面。

甚至,奥兰还因为一些不经意的碰撞知晓了明涑的秘密。

他悄悄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明涑光滑的大腿上游走着,轻轻碰一下就会陷出一点,软得能吸住人的手掌。

因为外裤太磨人,明涑晚上会脱下长裤,腿上就只剩下一条类似灯笼裤的薄底裤,偏偏因为绸面的布料太少,在收腿的地方过于宽大,即使是奥兰,用手指轻轻一挑,就能摸到又湿又热的腿根。

那个秘密还是明涑不小心让奥兰发现的,白天时奥兰因为太忙,没有准备好明涑要吃的小零食,晚上奥兰再回来道歉时,明涑故意把腿伸到奥兰的小腹上压着。

奥兰想抱抱他,只得伸手把他的腿掰开,刚刚伸进一只手臂就被肉肉的大腿夹住,明涑还使了劲不让他拔出来。

粗壮的手臂上青筋狰狞,常年做劳力的奥兰轻轻松松就能把手拿出,但被大片的温软的腿肉困住时,奥兰只能红着脸,愣愣地盯着明涑,还要侧过身挡住支起的帐篷。

看见自己刚学的擒拿真的有用,明涑得意地更加使劲,还用力地往上坐了下去。

却未曾想,奥兰手上有一块突出的骨头很硬,还一下子咯进了穴口…

意外传来的酥麻感一下子就让明涑的腰塌下去,又痛又痒的感觉卷土重来,让明涑想起上个世界被npc玩弄小穴时淫荡又羞耻的样子。

意识到嘴里不由自主地娇吟了一声,羞得冒汗的明涑立马把腿松开,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躲到被子里,不论奥兰怎么哄都不出来。

对这档事一知半解的奥兰还真的以为在玩闹时不小心让明涑受伤了,心中有些焦急,待明涑自己睡下了,就偷偷点着蜡烛,仔细检查明涑的腿根。

哪曾想明涑的短裤太过于宽大,才掀起一点,两片泛着粉红的肉唇就出现在他眼前,小批像一条淡红的细线似的,又小又紧。

这样潮湿又隐蔽的地方让奥兰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喘着粗气,来回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没把端着的蜡烛打翻。

颤抖的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探入,这次他看见了那根小小的玉茎,原本应该长着囊袋的地方又白又小,会阴之后就是那条泛着香气的肉缝,奥兰只要再多看几眼,控制不住的津液就会“不小心”滴到上面。

他的指节有些粗大,只能轻抬着手,用指腹在外阴的肉唇上来回摩挲,即使是这样,指面上有些粗糙的茧也磨得明涑夹紧了双腿,吐着舌头哼哼。

见明涑不难受,奥兰手指微微一动,没入了更深处的地方,那里很窄,像一个饥饿的小嘴,牵着他的手指吮吸,一张一合地吸引他深入。

奥兰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湿透了,明明才摸了没多久,指头被浇透,不知道是里面的水太多还是自己在紧张得出汗。

但他也不愿就这样把手拿出来,因为他感觉到明觉得这样舒服,除了一开始条件反射般的紧张,明涑无意识地挺了挺下腹,把粗壮的手指又吃得更深了一点。

奥兰像一个关节干涩的木偶,高大的身影俯在明涑的上方一动不动,只留那一根手指小幅度地磨着小穴,时不时还会进入得更深一些,看见明涑拧着眉头时,又胆小地退出来。

对于白天还在给自己做牛做马的青年玩弄自己小穴这件事,明涑根本不知情,他只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甚至回到了上个世界中被男高中生奸透的那个夜晚。

邪恶的鬼魂戳弄着他的小穴,却又顽劣地不让他高潮,下身快湿透了,在快感叠加到顶峰时却会退出来,徒留一隙的空虚,然后又继续玩弄敏感点穴口。

可恶,在他的梦里还不能治住这个坏蛋吗?感觉那个东西又想退出去,明涑直接用力的挺起小腹,深深地坐了上去,太久没有吃到东西的处女小穴疲软地痉挛着,哆哆嗦嗦地喷出水来。

看着自己湿透的掌心和被撞得深红的小穴,奥兰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狰狞恐怖的肉棒单单是简单地擦了一下布料就一股一股地射出来,浸污了他的长裤。

从那以后,只要是奥兰守在明涑身边的夜晚,总会有几声又绵又娇的喘叫在衣物梭磨的声音中响起,随后就是一个腾着热气,呼吸急促的青年出门劈柴烧水,拿着最柔软的绵布给另一个人擦拭身体。

但明涑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他只感觉上个世界给身体带来的刺激太多,以至于总是梦见一些过于令人羞涩的梦境,连以前总是被动的明涑都学懂了要自己去争取才能快点结束这场绮梦。

小屋里的柴很少,水也不多,奥兰贴上明涑的身体时只是简单地揉捏了几下腿根,那里的皮肤柔韧,轻轻牵扯都能触及穴口的唇肉,小缝似的穴口被悄悄扯开,明涑感觉有一股细细的痒伴随着冷风从下身爬来。

又…又开始了…好讨厌…

明涑不高兴地挑起眉头,脸上似欢愉又似承受不住的苦状,让奥兰知道这是下面的小穴感觉来了,伸手往前按压了几下,有些硬的阴蒂探出了一点。

或许是只见过农场那些家伙们私下偷偷翻阅的图册,奥兰对阴穴一无所知,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穴看起来那么青涩又稚嫩,阴蒂却像被玩过很多次一样,又熟又红。

他只能凭着明涑的反应四处细细的摸索着,如果用粗糙的指腹携轻带重地按压阴蒂,或者用指尖夹起来揉搓,明涑会叫得更急促,天鹅似的白颈会仰起,奥兰会怜惜地吻去上面晶莹的汗液。

今夜注定太过短暂,不能允许他们尽情的玩乐。奥兰放弃了手指,那样会让明涑的短裤整条湿掉,现在还没拿到换洗的衣物,不能让这个亚裔小可怜就着湿透的贴身衣物睡着。

他一点一点挪到床尾,像信徒为神明祈祷一样虔诚地跪趴下,壁炉的火光在他身后跃动,让他的影子又像一只黑暗的巨兽,单是上半身就能把亚裔整个身体吞噬掉。

将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分开盘在腰的两侧,双掌压在大腿面上后,奥兰整张脸就埋进了小批里,已经慢慢浸湿下体的批水一下子就沾到了他高挺的鼻尖上。

那股眩目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点腥味,在唇瓣紧贴的摩挲下,小缝终于蹭开了一点。

旅途遥远,奥兰也不能及时刮干净脸上的胡茬,下巴轻轻贴着穴口揉压时,娇嫩的穴肉抽颤,白皙柔韧的腰肢也一下子弓起,突然起来的刺痛和下腹的酸胀让明涑难耐地低喘起来。

“啊呜…痛…不要那个…嗯…”

这让奥兰有些紧张地退了一截,他也是第一次给人舔穴,因为是给喜欢的人偷偷舔,太紧张了就会控制不好力道。

“涑,对不起,对不起,我轻轻地,别讨厌我…”奥兰激动得眼眶都发红,手背上青筋隆起,嘴却离开了穴口,只剩舌尖扫过整个小穴。

不得不说在基因的差距下,双方的每个部分都是有差距的,包括舌头。即使只是用舌尖钻入穴口,用舌面舔擦小穴,奥兰的舌头摆动几下就能吃入整个小穴,连着阴蒂一起,整个小批像是浸入在间歇的湿热之中。

奥兰的舌头很有力,被舌头揉压过的阴蒂也很快硬挺,舌尖撑开的穴口也吞吃得更快,一下子就缓解了刚刚带来的突然的刺激。

可是另一种痒就找上门来了,奥兰的舌头总是只在外围点火,阴蒂揉了一下就离开,也不深深地奸到穴口里,让快感如挑拨敏感点的鹅毛棒,激得明涑背后都冒了一层香汗。

还不如一直像刚才那样呢,起码会很舒服…明涑觉得梦中的淫鬼是想让他整个夜晚都不安生了,一怒之下,直接挪着屁股坐了上去。

还在认真舔吃着慢慢冒出来批水的奥兰直接被坐懵了,还在穴口打转的舌头一下子被送进了穴道内,被收紧的穴肉夹吸。因为鼻梁太高,直接压在了阴蒂上,把阴蒂压得又红又肿,在批水的浇灌下亮晶晶的。

这下是真的要全部要把批水舔干净了,本着不让明涑弄脏裤子的好意,奥兰根本顾不上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用力地用舌头刺入更深处。

即使后来的快感让痉挛的穴肉想把舌头挤出去,奥兰也毫不留情地用舌尖舔开插入,插弄着小穴里的敏感点。

批水和淫荡的喘息随着快感的叠加越来越多,明涑和奥兰一样湿了下巴,只不过他是因为太爽了合不上嘴,又小又嫩的舌无力地躺在嘴边,大口大口地喘息。而奥兰是已经被批水浇湿半张脸了,忙于让明涑更快高潮,他的嘴都张得有些僵,舌尖没有丝毫疲软地和穴肉纠缠在一起。

“嗯哈…要…到了…好胀…”明涑感觉自己要尿出来了,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液体,鼓鼓涨涨地,一下子喷发出来。

“呼…”轻喘了一口气后,奥兰被憋得涨红的脸终于能喘息几分,还未到一瞬便再度压上批里,鼻尖有技巧地打转按压,舌尖和舌面直接顶上穴肉靠顶的敏感点,连手掌都握着玉茎的柱身上下撸动,指腹搓开顶端溢出的粘液,跟随着奸入批内的舌尖的节奏。

奥兰最后的冲刺比明涑坐上来时更为大力,甚至撞得明涑上身都在颤动,不过几个来回便让明涑高潮了。

潮吹的水根本被下巴兜不住,身下的床单都被浸湿了一小块,玉茎吐出的精液就少得有些可怜,一小股一小股地被奥兰接在掌心。

高潮后的明涑还在无意识地喘叫,像还没断奶的小猫似的,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好舒服…喷出来…了…”

哈,奥兰一边笑一边轻声说道:“爱尿床的小猫…”随后一只手把褪下的短裤给明涑穿上,嘴里嘬舔着另一只手上的精液。

下身不需要擦拭,小屋里现在烧不了热水,他直接全部舔干净了,涑明天应该不会发现。

可恶的小猫开心了,自己却…看了一眼硬得发痛的下身,奥兰习以为常地忽视,把明涑的被子盖严实后便在一旁躺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男人跟着明涑一起到了高潮。

毫无形象可言的德利安呆滞地靠墙席地而坐,平日里讨厌贫民屋子的洁癖不复存在,身上精致的丝绸衣物沾满地板的灰尘,半张脸上也全身墙壁的脏污。

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因为唯一一只干净的手正在自慰,他怕自己的喘息被隔壁的两人听到,又怕自己离远了听不到隔壁传来的暧昧声响。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自渎,即使是处男,也快得不可思议。

几个呼吸间,听到那个美丽亚裔说自己要去了,德利安一激动,自己也跟着去了。

德利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受到了魔鬼的蛊惑,亦或是他对心中的信仰不再坚定,以至于让只见过一面的人扰乱了他对女神的信奉。

女神纯白的神谕教导她的子民要洁净,在未结婚之前保持身体的无暇,最严肃苦修的家族会更看重子女私生活的修行。

连德利安这种已经到适婚年龄的青年还仍被告诫不要随便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如果要打破身体的纯洁,心里要想好了是否要和对方成婚。

尤其是男子,不干净的家族男性嫡子连庶出都不如,除非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愿意施舍他一段婚姻,这样他的纯洁才有了归处,女神的光辉也会重新照耀到他身上。

可神谕没说,和对方一见钟情后自渎是否冒犯了女神的规训…德利安神色灰败地倚在墙壁上,倦金色的卷发散乱地披在脸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该死的日耳曼傻大个为什么要舔那么用力…

不对。

咚的一声,金色的长毛脑袋泄愤似地狠狠撞向木墙,把自己和隔壁沉浸在情欲中的年轻人们都吓了一跳。

正在梦里和淫鬼大战三百回合的明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昏暗的室内加上奥兰的哄拍让他意识到还未日出,即使是太阳已经爬山了,这个小赖鬼还是会多睡一会的,于是便忽视了下身有些粘糊的不适,转头继续呼呼大睡。

反倒是奥兰睡不着了,他一双半翕的眸子不善地盯着隔壁,那个香料家族的大少爷,不会是半夜没睡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还未与明涑确定关系,晚上这样亲密的接触要是被发现了,西利亚奶奶会将他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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