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1 / 2)
是即将到来的死亡能让人恐惧,还是意外而来的死亡让人痛苦呢?
对于小屋的人来说,在这双重的折磨下会更加煎熬,除了玛雅和柯林,还有在白天肆意招惹别人的明涑。
在洗澡后他就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古老的羊皮,上面是一个红色的单词
“i”
无罪的,清白的羔羊,但却以红色的笔墨书写,让人不得不在这上面思考更多,究竟是该相信颜色,还是相信女神做出的指示?
但在规则上来说,天使的审判结果是绝对正确的,甚至不会有一丝隐瞒,也正如明涑当晚对柯林的检测一样,柯林只是半明半醒,没有去杀人。
他确实是清白的,该放弃他了。
明涑不再把视线投到柯林身上,转而看向二号嫌疑人,住在他隔壁的德利安先生——如果是香料家族的继承人,会不会知晓一些能让人于无形中死亡的香料呢?
德利安从第一天开始就看不起这个小屋里的所有人,高高在上的作态,连他的亲弟弟都要忍受他的坏脾气,是这一队旅人中绝对的领头羊。
抑或是狼?
而且昨晚是个平安夜,或许是凶手为了隐藏自己才没有杀人,但随着时间过去,迟早会抓住真正的狼,为了防止躲藏在规则背后迟迟不出现的“天使”发现自己,先下手为强应该是个好选择。
明涑捧着书,假装不经意间在缝隙中探出一双眼睛,扫过的目光一下子就和那个金发青年对上了眼。
该死,怎么这个金毛狗盯他盯得这么紧?
明涑前两天白天过得太自在了,除了装作害怕时水一水混过去,其他时间都在吃饭睡觉取暖,还有使唤自己的“男佣”。
他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第一夜就将自己盯上了,沉默的注视后是脑内无穷无尽的幻想,和能说会道的柯林不同,德利安像那些从大城市来的老爷,气势非凡地倚靠在椅子上,即使是在一个破风的小木屋都硬生生被他衬托成礼堂大厅。
除了和外人一起去探索周围,德利安都会呆在一楼的客厅,沉默寡言地看着自己的下人走来走去,偶尔抬一抬手,不用出声,杰克就知道他想喝一些热茶或者点一盏熏香。
所以这个闷骚的大少爷总是走路带一股很浅的花香,明涑知道这股味道是花香,还是因为大少爷喜欢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要么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要不是之前有柯林会坐在他旁边,明涑会怀疑这个金毛狗就是来抢自己屁股下的最舒服的沙发的,诡计多端又细皮嫩肉的贵公子。
同样细皮嫩肉的明涑觉得自己才是家里的东道主,只有他一个人能在非饭点的时候吃零食,即使一整天霸占最柔软的沙发也不会有人骂他,要是怕冷了,一个人单独靠壁炉最近也不会有人把他挤开,奥兰还会偷偷给他多加几根柴。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群旅人就算人多势众又能怎样,最能打的杰克瞎了,奥兰一拳一个柯林和德利安,小屁孩佩克和鲁纳一拳两个,这就是我们村的战神男仆!
有权有势的明涑自觉不能被着可恶的金毛狗吓到,大刺刺地放下书,抬眼瞪了回去,还特地仰脸把鼻孔对着对方。
看得犯痴的德利安抖了一激灵,抬起手掌,不自然地在脖颈间摩挲着,脸前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五官和表情,还被“吓”得翘起了二郎腿。
好涩,好险,差点硬了。
小亚裔是怎么会读心术的?他刚才确实是在想口交…拿起肉棒在撑起来的小脸上拍打着,因为是敏感的处男肉棒,可能摩擦两下就射了,连亚裔长而卷的睫毛上都挂住一道道白色的粘液,要是生气了张口骂他,可能还会不小心吃进去一点…
脑内的幻想带出的阵阵情欲直冲下腹,特别是自己的心上人正在盯着自己看,这快感可谓不小。德利安只能伸出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欲盖弥彰地按压着,但嘴角比枪还难压。
他就说他和老婆两情相悦吧,心灵感应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夜晚很快再次降临,这次的西利亚一反常态,希望大家做完祷告后再回楼上休息。
“我愿今晚依旧是个平安夜,往后总会找到出路的。”
这次没有人再回应西利亚奶奶的话了,对于莫名其妙到来的死亡,谁也不能断定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喂,婆婆。”是佩克,他脸上还带着为杰克受伤而产生的难过。
“你不是说会有“天使”来审判吗?这里,真的有这个人吗?”
“为什么ta直到现在还不出现,至少,告诉我们谁可以信任也好啊!”
说着,佩克眼中的泪水就流下来了,在旅途中一直是杰克在照顾他们两个少年,不管是驱散野兽还是保护旅队,杰克都做得很好。
大哥德利安根本不会在意他们,柯林也只负责治疗和检查路况,没有杰克,他们一行人连离开都办不到。
更何况马车上还有贵重的香料,没有武力高强的人作为震慑,旅队就犹如怀抱着金条的幼儿,迟早会被盗贼杀光。
“别哭,佩克,柯林先生说我要是好好修养,是不会瞎的。”杰克笨拙地挥了挥手,想拍拍佩克的脑袋安抚他,可杰克什么都没摸到,反而碰到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鲁纳。
阴郁如往常的鲁纳存在感依旧很低,他抬头漠然地看了杰克一眼,又垂下了头,叉起一块土豆送入口中。
但餐桌上没人回应天使的身份,柯林暧昧地朝明涑笑了笑,招来的却是亚裔美人的冷脸和事不关己的作态。
他才没有这么蠢呢,早早地暴露自己天使的身份,甚至在还没有演出准确的杀手前就让对方知道自己是预言家天使,无异于自杀。
更何况他想赢,他要活下去。
但在“审判”时会让对方留下自己是“天使”的映象会很麻烦,他以为,女神最起码会把夜晚的记忆抹掉…
那要怎么接近其他人呢?尤其今晚要验的还是那个难以揣摩的大少爷。
“天使”是谁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大家匆匆收拾了碗盘,熄灭烛火,回到房间。
奥兰一如既往地想挤进明涑的房间,想在睡觉前陪他一会,高得几乎能顶到门顶的身材几乎要把细小的门缝挤裂,奥兰却没自觉地伸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明涑。
“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明涑急得用手拍他的胸脯,往日富有弹性的胸肌也不知是怎么了,拍得人手发麻,手心都红了一圈。
“快…走…啊!”
使上全身的劲都推不开这铜雕一样的男人,反到是明涑惹了自己一身汗。
“我很久没抱抱你了…让我和你在床上一起躺一下午就走。”比明涑高一个头的男性可怜得像饿了三天的狗一样,看自己的主人都要馋得流口水了。
狗的摇尾乞怜能得到主人的是能得到主人的心软,但明涑是个自私的主人。
“我以后不和你说话了”急着准备晚上去验人的明涑一反常态地冷脸走开,一副“你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向这个直来直往的洋鬼展示了什么叫东亚pua大法,以退为进,暗中敲打。
显然没吃过这种暗刺的大狗一下子心就慌了,后背像着火似的,抓耳挠腮地支支吾吾,想不出有什么好话来哄对方,只能时不时吊起眼皮偷瞄几眼明涑,希望对方气过之后就能安慰他了。
“还不快走?真的想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是吗。”
“对不起…我没想惹你生气的…不要生气。”怎么加码成不理人了,刚才还不是说不和自己说话嘛,奥兰不满地瘪瘪嘴。
“明天早餐之前不要叫我。”明涑转身就躺下了,也没有看奥兰一眼。
这算是不生气了?奥兰轻轻松了一口气,给明涑小心地带上门,在心中默念,祝对方一夜好眠。
在二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德利安依旧雷打不动地偷听,在知道奥兰走人后还得意一笑,什么没钱的肌肉傻汉还敢勾搭自己的老婆。
老婆他超爱我。
我也爱超老婆。
把衣服好好叠起来放在椅子上,开心了一整天的德利安带着笑意躺到被窝里,今晚终于不用听老婆的呼吸声睡觉了,天知道老婆白天那么冷漠地对他,他晚上一边难过一边听老婆细细软软的呼吸声才能冲出来。
夜深了,德利安睡得越来越沉,模糊间却感觉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胸膛,魂牵梦绕的香味扑面而来。
什么…?
德利安挣扎地撑开眼,沉重到不正常地睡意阻挠着他,但他依旧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
他馋得每天晚上不冲一把睡不着的老婆,穿着一件白绸衬衫,空荡荡的衣摆下是一条短到腿根的小裤子,背上是那件他时常喜欢卷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此刻却变成了礼物的包装袋。
莹白如玉的手指按上锁骨的纽扣,轻轻一推,领口大开,在德利安这个角度甚至能看见粉色的乳豆和起伏的小丘。
德利安困到充满血丝的眼一下子就瞪大了。
人脑有时会无法把梦境与现实分离,而触感却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它让痛感与快感从手掌传遍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激发大脑分泌出更多的激素,提高人体神经的反应。
所以在德利安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掌已经伸衬衣里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自己指使手去抚摸的吗?大脑留不下任何东西,却本能地想去触摸自己眼前的雪白。
“嗯…”
或许是因为德利安的手掌太粗糙了,即使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指腹也不会和那奶冻一样的乳肉一样细腻弹滑,缓慢地按压,抚摸,不需要太多的力气就能下陷,印出点点梅花似的红印。
怪那不知怜惜的雪夜,让触及凉意的乳豆立起,用手掌安抚时,还会激起肤肉的阵阵涟漪,暂白柔韧的身体颤抖,比星子还亮的眼睛也泛起泪花。
“为什么…”明明都猴急地摸别人的小乳包了,德利安还摆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寻问美人的来意。
亚裔却没回答,反而紧紧地抿起嘴唇,花瓣似的淡粉的唇肉被主人无情地碾压,小而圆的唇珠都被藏起来了,柳眉倒竖的苦相,本应该是不情愿的表情,却因为脸庞攀上的粉红而生出害羞的意味。
“你别说话…再多问一句,今晚我就不出现在你梦里了。”
噢,原来我在做梦啊,怪不得呢。
德利安恍然大悟地笑了,指尖却更加毫无忌惮地揉捏起那两团小小肉,故意用指甲轻轻剐蹭红豆,惊得明涑哀叫连连。
早说是在梦里,他就不用这么收敛了。
大脑已经被下半身接管的德利安顾不上因为困倦而发疼发胀的太阳穴,腰腹发力起身,陶醉地把脸埋入雪肤之中,左右两侧还用力把乳肉聚拢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