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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越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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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和宁擎爬上天水台,一路上是一个人也没见到。

松息一pgu在栏杆旁坐下来,“这里景se确实不错,就是爬八楼差点没累si我。”

宁擎在她身旁坐下,看她脸红扑扑的,“不舒服吗?”

松息摇摇头,“中午白桃酿喝多了,刚刚酒劲上来了,有些头晕。”

她一下午活蹦乱跳的,宁擎还以为她酒量不错,没曾想她是一路晕着走了那么远,倒也算是酒量不错了,“怎么不说?”

天边的云彩被落日染上一层金se。

“因为想跟你一起来这儿啊。”松息趴在栏杆上,扭过头冲他笑了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就不带我来了。幸好来了,赶上日落了。”

宁擎双手撑在身后,懒洋洋地望着前方,眼里却只有趴在栏杆上的人,“嗯,京城落日时很美。”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松息安静地看着日落,宁擎估计她是真有些醉了。

她突然转过头,“今日端午,你不用回家吃饭吗?”

“我爹不在京城。”

“你不是京城的人吗?”

松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不是,我家在泽城。”

“泽城?”松息回忆了一下,“那里离水饶很近啊,还经常下雨。”

“嗯。”宁擎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去过?”

“路过那里待了小半月吧。”松息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你是宁安侯,那你爹是什么?”

“我爹是将军,我封侯之后,他便退守泽城了。”

“将军?”松息又回头看着他,笑着道:“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基因不错啊。”

“基因是什么?”

“就是说你爹生得强健,你娘长得好看,所以你又好看又强壮。”

天边的太yan快消失了,一丝余晖勉强照亮着京城。

宁擎淡淡地说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有些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抱歉,我不知道。”

宁擎只是笑了笑,“你是哪里的人?”

“我嘛,”松息躺在地上,盯着天边的余晖,“我现在算是泰城的人吧。”

“以前呢?”

宁擎歪着头看她,她枕着手,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似乎已经退了一些。

“以前,”她慢悠悠地说道:“以前在水饶待过,但不算那里的人吧。”

宁擎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从水饶来了山樾?”

“不喜欢水饶。”

“你喜欢山樾?”

松息睁开眼坐起来,看着天边,“谈不上喜不喜欢吧,倒是最近过得还不错。”

城里亮起了点点灯火。

“你的家人没跟你来吗?”宁擎记得她户籍上写的是无双亲,可他却总觉得她这样的人,不像是一个孤儿。

松息怔了一下,习惯x地撩了一下头发,却忘了自己今天绑了辫子。

“他们不在这。”她整理起了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可越整理越乱,她g脆一把扯下丝带,拆开了辫子。

宁擎本还想继续问,却看她拨弄着披散下来的头发出了神。

她的头发变得又卷又翘还有些乱,b平时看起来更短了。

锣鼓声从楼下不远处传来。

“那就是九狮拜象吗?”

宁擎点了点头。

这里虽然不能近距离看舞狮,却能从上面看到九只狮子的全貌。

松息从没现场看过舞狮,她趴在栏杆上看得入迷,时不时被舞狮的动作逗笑。

宁擎仍坐在原地,仰着头悄悄地看着她,直到九狮拜象结束了,松息才发现他还坐在地上,“你没看吗?”

宁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了。”

“走吧,再带你吃点东西。”

两人0黑下了楼,朝刚刚舞狮的街道走去。

人群还未散去,街边的小贩也还在吆喝着。

松息看了一圈,挑了个刚蒸好的粽子,“你不吃吗?”

“我不饿。”

“我也是,但我就是想尝尝这个粽子。”

松息吹着手上热腾腾的红豆腊r0u咸粽,没想到京城竟有这种粽子卖。

“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云山气鼓鼓地朝她走来,她抬头看了宁擎一眼,一脸可惜,“被发现了。”

“主子。”

仟风回到了宁擎身边。

云山手上除了彩球,还带着五彩绳,拿了一支糖葫芦,“公子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整天。”

松息把手里的粽子往她嘴里一送,“尝尝好吃吗。”

云山咬了一口,忘了原本要问什么。

宁擎笑了笑,对松息说道:“走吧,送你回去。”

仟风把一直停在广聚楼前的马车赶过来接上三人。

马车里,松息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宁擎问道:“怎么了?”

她垂眼摇了摇头,“就是觉得今天过得太快了。”

她又抬头看着他,“好像有些舍不得。侯爷今日玩的开心吗?”

宁擎轻声应道:“嗯。”

她一听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那就好,我也很开心。”

马车停下,宁擎撩开车帘先下了车。

松息一手提着裙子,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还未扶到车门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宁擎见她脚下踩稳了,立刻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早点休息,我走了。”

看他马车走远,松息才转身进了院子,心情忽然低落起来。

她躺在床上,把右手举在空中看了又看,她真想紧紧握住那只温暖又有力的大手。

可她一个不明不白出现,或许哪天又会不明不白消失的人,真的可以握住那双手吗?

“公子?”

松息睁开眼,天已大亮了。

云山站在一旁轻摇着她,“公子昨晚怎么衣服都没换就睡了?”

松息坐起来,抓了抓脑袋,“太累了。”

“公子,刚刚有个掌柜送了很多东西来,说是你买的。”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买了什么。

“东西还在门口,那掌柜放下就走了,我问他是哪间铺子他也没说。”云山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怕是骗钱的,就还没动那些东西,先来问问你。”

松息穿上鞋,打着哈欠跟在她身后走到院子门口,大包小包的东西堆了有半墙高。

“什么东西啊?”她随便拿了一个包裹拆起来,“这……”

她连拆了三个,叹了口气,“云山,先帮我搬进书房吧。”

“公子,真是你买的吗?”云山觉得不可思议,又看了眼这一地的包裹,她家公子从来没有像这样花过钱,“公子你怎么一下买了这么多。”

“唉,一时上头,买多了。”

几日后,苏墨启从泰城回了京,立马跟松息约好在花满楼吃饭。

宁擎这边的弩机|图纸出了些问题,本想去找她,得知她在外面吃饭后,等到天黑才去了竹南街。

书房里没人,他在她的卧房外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

宁擎推开门进来,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关上门。

松息等了半天没见着人,回头才看到原来是他,他一声不吭背对着自己立在门口,“怎么是你?你坐着等会儿,我还有两组动作。”

宁擎盯着房门发呆,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她规律的呼x1吐气声,他立着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正犹豫自己是不是出去更合适些时,松息拍了拍他后背,“你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啊?”

宁擎转过身,下意识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然后立刻转开眼看着地板,“能不能再穿件衣服?”

松息笑了笑,“等会儿再穿,刚做完运动还出汗呢。”

宁擎无奈,抬眼又看到她修长有力量感的双腿,他抬脚就准备往外走,“那我出去等。”

“好好好,我穿我穿。什么事啊?”

宁擎拿出图纸摆在桌上,“我是不是哪里画错了,铁匠照着做出来不对。”

“我看看。”

松息从床边拿起一件衣裳套在外面,然后走到他身旁仔细看起图纸。

宁擎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多穿了一件睡袍,不仅没遮住她那双白皙饱满的大腿,腰间的系带还凸出了她g人的腰t。

“这里画错了。”松息指着一处,“我这没笔,我去书房拿。”

“我去。”

宁擎飞快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书房里堆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有些拥挤。

他从笔架上挑了一支新笔,端上砚台,走到卧房后,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走进去。

松息暂停了拉伸动作,接过笔在图上改起来,她边改边解释哪里画错了。

宁擎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一gu香味若有若无地g弄着他的鼻子。

这香味似乎是从她头发上飘来的,她今日也披散着头发,耳边的头发被她挂在了耳后,顺着纤细的脖颈垂下来。

“这里也错了。这里要……”

他拉回自己的思绪,刚看回桌上的图纸,一簇头发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抬手把那簇头发撩起,重新挂到她耳后。

松息转过脸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好像不太合适,立刻收回了手。

松息低下头,盯着面前改好的图纸,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她忽然想起这画笔一事,开口问道:“那些画笔颜料,是侯爷送来的吗?”

宁擎微微侧身,看着一旁摇曳的烛火,“嗯,是给你的谢礼。”

“可是……”

松息猛地站起来,立马就知道坏了,刚刚练完腿还没好好拉伸,现在腿软了。

她想抓住什么稳住后倾的身t,眨眼间,腰间已经被稳稳地揽住。

宁擎的鼻尖若有若无地擦着她的脸颊,呼x1洒在她脸上,他那双总是严肃认真的眸子此刻温柔至极。

她攥紧他x前的衣襟,心脏跳得更加剧烈,腰间的触碰让她变得有些躁动。

他的气息,t温,还有他的双唇……

她拉着他的衣襟慢慢靠近,就在快要贴上那双唇时,宁擎忽然别过头,她的唇从他的嘴角擦过。

宁擎手上用力把她扶了起来,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松息松开手,一手撑着桌子,低头看着上面的图纸,半晌才说道:“图我已经改好了。”

“多谢。”

宁擎卷好桌上的图纸往门外走去。

“侯爷。”

宁擎止步。

“抱歉,刚刚是我越线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宁擎捏紧了手里的图纸。

“弓|弩若还是有问题,我可以让风驰去帮你,他很熟悉弩机的构造。明日我会告诉他,侯爷若是需要直接找他便是了。”

“侯爷慢走。”

屋里的蜡烛灭了,一片漆黑。

宁擎轻叹一口气,松开捏紧的拳头,推开门大步离开了。

京城最繁华的一条商铺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就是这间。”苏墨启领着松息走进了一家香料铺子,“楼上还有一层,一直空着。”

松息随手拿起一个铜制香炉看起来,“可这铺子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这两年收益不好,掌柜嫌租金太贵了。”

松息走上二楼,b她想象中大了不少,“这里可以做六个小隔间。”

“还是打算做成y山岚那种布局吗?”

“嗯,方便跟客人谈生意。”她大致b了b屋子的长宽,“就这样都还很宽敞,可以把情趣内衣放到二楼展示。”

苏墨启抬了抬眉,笑着道:“你不怕姑娘们看到都不来了吗?”

“怕啥?又没强迫她们买。这铺子什么时候能空出来?”

“这个月底。”

“这么快?”松息算了算时间,“重新装潢估计至少得花一个月,加上布置又小半个月,这就秋天了。时间也差不多。”

她向掌柜借了纸笔,趴在地板上就画了起来,“云山,帮我量一下尺寸。”

苏墨启在一旁喝着掌柜泡的茶,耐心等了两炷香的时间,“你还要画多久?”

“快了,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松息换了个姿势,继续画画,“我打算在一楼正中央做个主展示台,上二楼的楼梯扩修成左右两条,中间是情趣内衣的展示台,二楼这边还是展示情趣内衣,窗边做成雅阁。”

“长安,你最近是不是努力地有些过头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松息蘸了蘸墨,继续g画上二楼的弧形楼梯。

“长安。”

松息头也没抬,“怎么了?”

“别画了。”

苏墨启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笔,“我让你别画了。”

松息这才站起身,有些生气,“你g什么?”

苏墨启看了眼一旁站着不敢吭声的红瓷和云山,“云山,你跟红瓷姐今日先回去吧,我跟你家公子有事谈。”

云山看了眼松息,想留下,却听她说道:“去吧云山,先跟红瓷姐回去。”

云山和红瓷离开后,松息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笔,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g嘛?我图还没画完呢。”

“图要画,也不急这么一时。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苏墨启捡起地上的画,一把搭上她的肩,把她往楼下拖去,“掌柜,我们下次再来。”

“苏公子慢走。”

松息出了香铺才从苏墨启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苏墨启你到底想g什么?”

“吃饭,走吧。”

宁府上,宁擎正对着树上的十几个小沙袋疯狂s击。

“主子,风驰已经帮程将军那边做出了第一把弩|机,他说明日会进行后续的什么测试。”仟风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很是好奇,他近日几乎每天都会对着树玩上一炷香的时间。

“嗯。”

宁擎从腰间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木质子弹,熟练地塞进弹匣里,瞄准了树上的小沙袋。

仟风看他动作利索又jg准,把树上挂的沙袋击得啪啪响,只是这似乎是心情有些不好的样子。

宁擎又打完了一轮才开口问道:“长安近日在做什么?”

仟风愣了一下,“主子很久之前就让监视他的人回来了。”

宁擎怔了怔,仟风立马又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

“不用。”

他伸手又去0腰间的袋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看了眼手上的沙鹰,jg巧别致,就是用不坏。

“我出去一趟。”

仟风接过他递来的沙鹰,一时有些0不着头脑。他本来平时就够严肃了,这心情一不好,看上去就更冷了。

宁擎去了竹南街,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回来。

他跃上屋顶,消失在夜幕里。

松息跟苏墨启还在吃烤串。

“老板,再来二十串,再上一罐米酒。”

松息看了眼桌上的一大把串签,“你还吃的下?”

苏墨启点点头,“说说吧,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松息挑了一根烤串,送进嘴里。

苏墨启提起刚上的米酒罐,把她的酒碗满上,“五日前我去找你,云山说你忙了两个晚上没睡,在睡觉。前日去找你,你又在睡觉。今日你不也睡过午时才起来。”

“不就是准备这开店的事吗。”松息一口g了米酒,“你知道我现在赚多少了吗?”

“多少?”

她嘚瑟地b了一个八。

苏墨启睁大了眼睛,“八百两?”

她给自己倒满酒,举起碗跟他碰了碰,“努力以后赚更多,带你走上财富的康庄大道。”

苏墨启笑起来,跟她g了一碗酒,“那也没必要这么拼啊,这离铺子开起来少说还要两月。”

松息满上了酒碗,叹了口气,“不这么忙,有些心烦。”

“我这不在京城的日子你也没出什么事啊,王丞相府上的事宁擎不也处理好了。”苏墨启往前倾了倾身子,“不会是他找你麻烦了吧?他虽然看着凶但也不是ai找别人麻烦的人啊。”

松息端起酒碗的手一滞,“他没有。”

“那怎么回事,你快说。”

苏墨启恨不得把她的脑子掰开看看,真是磨叽si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但好像ga0砸了。”

“啊?”苏墨启是万万没想到她是感情上的事,“你喜欢男的还是nv的啊?”

“男的!男的!我喜欢男的!”

她这么一吼,引来了周边好几个大汉的目光。

苏墨启看她这么激动,哈哈大笑,“怎么ga0砸了?你不会是穿成这样去……”

“唉,不是。”她摆摆手,“b这个更糟。”

她看了苏墨启一眼,垂眸道:“我没顾着他的感受,亲上去了。”

苏墨启一口酒笑喷了出来,“长安,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不是,那种氛围下,他又长得那么好看,我怎么忍得住嘛。”她一脸幽怨,“总之就是被拒绝了。”

她又闷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把捂住脸嚎道:“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讨厌了!”

“不是,你穿成这样去亲个男的,不拒绝你才怪了吧。”

她冷静下来,撸了一根烤串,“他知道我是nv的。”

“谁啊?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苏墨启一下更好奇了,仔细想了想,“该不会是……”

松息斩钉截铁道:“不是。”

苏墨启玩味地看着她,“我还没说是谁呢。”

“反正不是。”

她一口喝完了碗里剩的酒。

苏墨启压住脸上的笑,“要不要我帮你去……”

“不用。不喜欢那样。”

“真不要我帮你?”

她坚定地摇头,“让我冷静一段时间。”

“行吧。若是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

苏墨启又满上她的酒碗,觉得这京中的日子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喝了,回去了。”

苏墨启本来说送她回去,结果半路遇到几个朋友,愣是被拉走去了第二场。

她有些撑,一个人慢吞吞借着月光往回走。

她走着走着,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

待她继续往前走,一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放慢脚步继续跟在她身后。

她走得很慢,脚下还有些不稳。

可他除了跟在她后面,还能做什么呢。

她忽然停下,大叫了一声。

宁擎立刻贴着墙隐匿在了y影里,松息并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突然好想唱歌啊。”

他继续跟在后面,听她陶醉地唱着有些奇怪的调子,也听不清词是什么,就这么一路陪她走回了宅子,看她进了卧房,躺shang。

他刚要离开,屋里又传出了歌声。

这次的调子还是有些奇怪,但他能听清词了。

他在半打开的窗边靠着。

“……慢慢慢慢拉近距离,慢慢地发现我们相同的频率,慢慢地没法抗拒彼此x1引力……”

“只想,抛开本能拥抱你。”

“……”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变成了平稳的呼x1声。

宁擎轻轻关上窗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宁安侯府的书房里,苏墨启东00西看看。

宁擎端坐在书桌前盯着他,“你到底要翻到什么时候?”

“不是好久没来你府上了吗,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苏墨启转过头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宁擎夺走他手上的沙鹰,顺手放在桌上,“说正事。”

苏墨启一脸不屑,一pgu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刺客查的如何了?”

宁擎也坐了下来,“查到两人,滨城通判嫡长子罗明和盐商范杰,查他们背后的关系还要花些时日。”

“唉,在水饶确实不太好查。”苏墨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泰城那拨外邦人离城了。”

宁擎皱起眉头,“离城了?”

苏墨启点点头,“派人跟着去了。他们应该还会回泰城,我在泰城里也留了人手。你帮我打听到药粉的事了吗?”

“我让人试药了,用过后头晕目眩,神情恍惚,可能是某种迷药。不过未曾听过用迷药治病的。”

“迷药?”苏墨启0了0下巴,“除了通判家的陈卫权,还有顾峰,贺书清,常译同都在用那药粉。他们并无隐疾,但有时会畏寒发抖,jg神狂躁,很是奇怪。这东西说不定还真跟那些外邦人有关。”

“你若是能再多弄些药粉,我手下的人或许能查出到底是什么。”宁擎挑了挑眉,戏谑道:“上次帮你偷药粉的那青楼nv子呢?”

“这陈卫权并非每次去青楼都会带药粉,况且他每次用药时都会让其他人出去,那青楼nv子也只是碰运气。”苏墨启叹了口气,“这青楼nv子我也信不过。”

“其他人的药粉哪里来的?”

“陈卫权那买的,但陈卫权从哪得来的药粉就不清楚了。我让人去查了,还没结果。”苏墨启看了眼宁擎,“但若是那药粉真跟外邦人有关,等那些外邦人再次回泰城时,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碰面。”

宁擎点了点头,“我这边会再让人查查迷药,还有让人畏寒发抖jg神狂躁的病症。”

“谢了,兄弟。”苏墨启一展愁容,满脸灿烂,“一会儿瑞王办的夏至晚宴你去吗?”

“不去。你什么时候又去泰城?”

“等那边的消息吧,最近先帮长安把铺子的事办妥。”苏墨启忽然嘴角微微一g,“长安也是,天天都说在忙,我本来这次回来想尽个地主之谊,带他好好在京城玩玩,b如什么花满楼啊……”

宁擎黑脸,“说完正事就快滚回去。”

“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呢?”苏墨启起身走到他身边,贱兮兮地问道:“除了正事,你就不想知道你兄弟近日在做什么?”

宁擎一把推开他,“不想。”

苏墨启哼笑一声,“无趣。”

他扇着扇子大步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句:“也不知道以后是哪家倒霉姑娘摊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宁擎提笔继续写公函,没写两行又想起了苏墨启刚刚的话。

他不解风情吗?他不这么认为。

他看了眼桌上还未收起的沙鹰。

那她会不会跟苏墨启一样认为他不解风情?

他拿了一本书把沙鹰盖住,认真写起公函,可写着写着,他又把写到一半的公函r0u成了一团。

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快疯了,松息现在已经跟刺客没有关系了,虽说她现在还是身份来历不明,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弩机一事,她也帮忙解决了,他饭也请她吃了,谢礼也回了。

苏墨启回了京城,也不需要他帮忙照看她了。

可他为何心里就是这么烦闷?

他把手里捏得只有核桃大的纸团往桌上一丢,起身出了书房。

“仟风,备马车去瑞王府。”

瑞王把夏至晚宴办在了室外,因此也邀请了更多宾客。

戌时,天还很亮,一众人在花园里饮酒作乐,很是热闹。

苏墨启坐在宁擎一旁,给他倒了杯酒,“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宁擎端起满上的酒杯,一口g了,“事做完了。”

苏墨启瞧着他的样子,将手里的酒壶搁在一边,“怎的?有什么烦心事?”

宁擎伸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

“你是……”

南平王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打断了苏墨启,“宁安侯。苏公子。”

两人起身应道,跟他喝了一杯。

南平王喝完酒,对宁擎说道:“老夫上次听荣芳说端午碰到你了。”

“是。”

“荣芳说你当时身边还有个nv子,可是真的?”

“荣芳郡主看错了,以为街上的哪个姑娘是与我同行的了。”

南平王笑了笑,拿起酒壶给他倒满酒,“我听荣芳那么说,还以为宁安侯是有心仪的nv子了,毕竟老夫和王丞相跟你说亲,都被你拒绝了。”

宁擎一口喝掉了南平王刚给他倒的酒,“荣芳郡主和王小姐年纪都还小,嫁与我有些委屈了。”

南平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你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我府上。”

南平王离开,苏墨启立马拉着他问道:“端午那姑娘是谁?”

“说了看错了。”

“你别想骗我,”苏墨启拉着他坐下,“话说你就真没想过答应哪家的亲事?”

“没有。”

他又g了一杯酒。

“这么多年,你就没对哪个姑娘有过感情吗?”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对人有没有感情你不知道?”苏墨启急的猛捶了他的x口一拳,咬着牙问道:“你有没有天天想哪个姑娘,有没有对哪个姑娘的事特别上心,又有没有特别想见哪个姑娘,这种事你能不知道?”

宁擎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又抬手满上,“不知道。”

苏墨启摆了摆手,一脸恨铁不成刚,“唉算了,懒得跟你说。”

“苏公子和宁安侯可还喝得尽兴?”

苏墨启和宁擎起来,于舒然垂眼盯着宁擎腰间问道:“侯爷跟长安也是朋友?”

她微微一笑,又说道:“不过长安是苏公子的朋友,跟侯爷是朋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就是看着侯爷的香囊有些特别,不知能否让我看看?”

宁擎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想了想,还是取下来递给了她。

于舒然接过他的香囊仔细看了看,还给他后道:“这香囊可是长安送的?”

她见宁擎不吭声又说道:“长安也送了我一个香囊。我就是好奇这香囊上的图案是他随便画的,还是特意选的。若侯爷的是狼,那应该是特意挑过的。”

宁擎又看了眼香囊上面的图案才系回腰间,“王妃的是什么图案?”

“我的是老虎,”于舒然低头笑了笑,“就是被画的像猫一样。”

苏墨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明明是我先跟长安认识的,他怎么没送我一个。”

于舒然轻轻一笑,“苏公子若是找他要,他肯定会送你一个。苏公子是怎么跟长安认识的?”

“王妃怎么突然对这好奇起来了?”

“苏公子放心,我就是对长安有些好奇。苏公子应该也知道长安这人有时候有些奇怪吧。”于舒然让人拿来了一个空酒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起来,“他这人一点也不识礼数,第一次见我竟还叫我姑娘。”

苏墨启举杯跟她碰了碰,难的遇到了同道中人,“你别说了,我刚遇见他时,他问我是谁,我跟他说这京城的苏府,他没听过就算了,竟让我拿出文书证明我是苏墨启,还要证明我是我爹的儿子。”

于舒然赶紧抿嘴咽下嘴里一小口酒,笑了出来,“估计这满京城的人也只有他会这样了。宁安侯呢?长安不会见你也叫公子吧?”

宁擎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他叫我侯爷。”

“哦?看来我和苏公子的确是b不上侯爷的。”于舒然打趣道:“他这人虽怪是怪了些,但也有趣,常常会跟我说他今日又画了什么衣裳,这开铺子又准备做什么,跟他一起倒是让我觉得轻松。”

“长安这人就这样,我刚在泰城见他时……”

宁擎听着两人说话,又默默地g了一杯酒。他来这里本来是让自己不再乱想的,现在倒好,旁边的人张口闭口都是长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她手把手教自己用沙鹰的样子。

她端午在天水台对他笑的样子。

她被自己搂在怀里脸上泛红的样子。

她那双水neng饱满的双唇快吻上来的样子。

…………

此时,景知隐正远远地看着说话的三人,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这于舒然一天到晚对他不理不睬,平日常常叫那个长安来府上就算了,现在还跟另外两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说有笑,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见于舒然跟两人告辞走了回来,便笑着问她:“王妃何时跟苏墨启和宁安侯走得这么近了?”

于舒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王爷,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于舒然刚回屋,景知隐就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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