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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巫子【下药/自渎/指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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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你从迷蒙中清醒时,听到的就是傅融的怒喝声,眼前的视线尚在模糊,你艰难晃了晃脑袋,终于从混沌的意识中寻回一丝清明。

记忆里,你和傅融夜间来到东海,正巧碰上了这边的渔村在举办游神祭典,你为了追上那群小孩不小心倒在神道上,傅融为了抓住你也跟着一起栽了下去,一片混乱中,你们听到村民说神明显灵,降下巫子巫女,一群男女走向了你们,你们被迫分开……

然后呢?

低头看去,你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木椅上,后脑有些发疼,估计是被他们敲晕过去了。

身上层层叠叠套着厚重的服饰和珠光饰品,手脚都被捆缚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你只能借余光来打量起眼前的场景。

这里像是个神祠,四周摆满了蜡烛和焚香,照得满堂发亮,中间垂下一个帘帐,隔开了你和对面的傅融。

傅融那边估计也是同样的状况,只不过他醒的比你早,烛火摇曳,在帘帐上映下纷乱的影,那边似乎还站着一群人,不知是做了什么,傅融的声音突然更加激烈起来。

“你,你们别碰我!”

你愣住,借着烛光,你隐约看见傅融被绑在椅子上,有一群人围着他,似乎有人影俯下身去解他的衣领,傅融扭头挣扎着想避开…你瞪大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傅融的身手向来是极好的,哪怕是受困,撂倒一群普通村民也不在话下,但此时却不知为什么只能在椅子上做一些无力的反抗,徒劳地想摆脱桎梏。

很快,你就从男人的交谈声中知道了缘由。

“这小子真有劲,吸了那么多迷香还能活蹦乱跳的,手脚都软了嘴巴还硬着。”

“巫师那边催着要人呢,赶紧换上衣服,可真能折腾。”

“哪来的香味…”

傅融的外衣已经被解下丢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套上巫服,此时衣领松散着,朱栾的香气一股脑从敞开的衣物里泄出来,说话那人察觉到了,低头去嗅了嗅,发出一声惊叹,“这小子还擦了香呢!”

傅融又气又耻,浑身发抖,但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压着眉狠狠怒视着那群人,“我不是什么巫子,你们要搞的祭祀也跟我们毫无关系,最好现在就放开我!”

为首的高大男人挠了挠头,样似憨厚,“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们撞上了时辰,反正巫师那边下了要求,我们只负责送人上去…”

旁边那个男人打断了他,“别跟这小子废话,巫服呢?赶紧套上,还有那边的巫女搞好没有,误了灵若神君的吉时,我们都没法交差。”

有女声回应着早就好了,催他们快一点,礼仗都在外面备着。

你大致听懂了这一出闹剧的来由,大概是因为误入神道,你们被当做神降的巫子巫女,要被送去献祭给所谓的‘灵若神君’,只不过这祭祀的方式是什么,还尚未得知。

不会是拿去喂鱼吧…你暗自咋舌,尝试在椅子上动了动想挣脱束缚,但这绳子绑的死紧,你没了办法,只好消下动静以留存体力。

那群人给傅融松了绑套衣服,不知是他又做了什么反抗的动作,一时间帘上的人影又张皇了起来,他们七手八脚地重新把傅融摁在椅子上,伴随一阵窃语声,你看到有个人从衣袖里掏出来个小瓶,捏住傅融的下巴逼他张嘴,把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

“什…咳…你,你们!…咳咳咳…什么东西……”

傅融措手不及,一时间被呛到嗓,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人‘好心’地回答他,“软筋散,本来是下给巫女用的,谁让你太不老实了,反正都一样”

“你…咳咳…咳……”

他说不出来话了,脸被咳嗽呛的通红,那群人趁机给他套好衣服,随后架着他往外走去,不多时,又是一群人掀开帘帐走到你身边,却没给你松绑,而是连带着椅子一起抬走了。

你装作仍在昏迷的样子,暗想这下好像真逃不掉了。

……

你和傅融双双被扔在一个铺满花瓣的神座上,他们这下倒是给你和椅子做了分离,但那些束缚还在,感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你躺在地上动了动坐起身,凑到旁边还在喘着气的傅融面前,

“快醒醒,傅融,他们好像真的要把我们送去喂鱼了”

“…”,那人没说话,用手背掩着眼睛,脱了力气般静静地仰面躺着,你突然想到他们好像给傅融喂了什么东西,连忙俯下身去听他的脉搏。

“…我没事”,傅融闷闷地开了口,放下手臂,眼眶有些泛红。瞧见人还清醒着,你松了口气,背过去让他给你解开束缚,傅融沉默着艰难起了身,解绳结的手却有些发抖,好半天都没能解开一个。

你等的有些着急,疑惑地回头去看他,却蓦然发现这人的状况看起来十分糟糕,他额间起了层薄汗,面上是一片酡红,那只手哆嗦着想解绳结,又支撑不住扶在地上,细细的喘息间尽是滚烫的热气。

“你怎么…等等,他们给你下的是什么?”,你这才后知后觉那药的名字有些耳熟,软筋散,你曾在酒楼出任务时听到过这个药的名字,软人筋骨,涨人情欲,是用于行房的一种春色药物。

你大概想明白这祭祀需要的是什么了,忍不住颦起眉头。

傅融晃了晃脑袋,视线明晰了些许,他抬手抹去额前的细汗,平复了会呼吸,才开口道:“磨人体力的药罢了,我消受得了,就是…唔……”

手臂忽的一软,险些没稳住身形,傅融咬着牙重新撑起来,咬破下唇用痛意给自己换回一些清明,“你再等等我…”

你有些担心他的状况,但瞧见这人紧皱眉头又凑过来认真解着绳的模样,还是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由他动作,你倒是不担心他会做出些什么,就是怕这人给自己憋出什么事来坏了身体就糟糕了。

这边傅融深深吸了口气,竭力按耐住体内那股四处乱窜的热流,手指打着颤,绕在那粗绳中找着弯挑起,这绳结打的相当死,傅融勾了勾小指,愣是没能带出些活绳,反而给自己喘息声又加重了几分。

“傅融,你真的没问题吗”,身后那人喷洒出的热气实在烫耳,你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他。

“你…别看我…”,他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是一副怎样的情态,一时间有些难为情起来,脸上烧的通红,连带耳尖也红扑扑一片,傅融低下头不让你去瞧见,手也掩上面颊遮去表情。

你无奈转过身,“好好好,我不看”,顿了一下,你又安抚道:“你要是难受就发泄出来,我不看你”

他呜咽着,没有回应,与身体的欲望在做无声的抵抗,不知过了多久,又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扯下自己额前的饰带,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蒙在了你的眼前。

“什…傅融,做什么?”,你毫无防备,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有点吃惊地叫道。

“对不起……”

他哽咽出声,等打了个死结确定你没法看见后,与你远离了些距离,颤颤巍巍地伸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这药性实在猛烈,自打灌入口傅融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只是一直强撑着不敢去表露出来,他忍得辛苦,也难受得打紧,但一想到要在你身边做这种事,还是本能的在抗拒。

可已经到极限了。

带着薄茧的手伸进亵裤里握住那根勃起到发疼的性器,毫无章法地套弄起来,傅融几乎没做过这种事,自然不懂什么花哨,只是遵从快感的本能在动作,许是因为药效,那处对他尚且青涩的手活还算受用,抚慰了一会儿便渗出些淅沥的前液。

他低伏下身,小臂撑在身前,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似乎这样就不用去承认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腰身随着下身的动作轻微晃动,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湾春水,脊背却绷得板直。

发颤的指尖时不时擦过前端的顶点,傅融从喘息中溢出一声呻吟,随后又意识到你能听见,抬起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喘出声来,被热气熏红的眼睛从眼眶里落下泪,混合汗珠沿着鼻尖缓缓滴下。

这种事情被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你面前的认知让傅融的心理十分崩溃,但被情欲控制的身体却由不得他别扭,逼迫着他动作的更加迅速起来。

终于,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泣音,他昂起头,全身颤抖着,在手里泄出了一把黏腻,眼泪也随之失控,在脸颊上滑下数道泪痕。

“哈…哈啊……”,傅融瘫倒在地,被高潮逼的将近捂到窒息,不得不将手放开任由喘息声的泄出,他仰躺过来颤颤悠悠地匀着呼吸,逐渐回笼的神智却突然生出些不对劲,

这药效…怎么还没解?

直到股间传来酥麻的痒意,他才意识到这究竟是何等下作的药,竟是男女不论的效果,傅融苦笑一声,抬臂掩住眼睛,没有动作,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去碰那处令人不齿的地方。

“傅副官可是累了?”

你突然俯身撑在他面前,骤然的压力让傅融受了惊吓,他浑身一颤,仓皇地抬手抵在你肩头,脸上还有些茫然的慌张,“你…你怎么…”

你微一挑眉,拿出那已经七零八落的绳索,在他面前晃了晃,“广陵王是一位魁梧的女子,副官没听说过吗?”

趁着眼前人还在失神,你麻利地捞过他的双手,用他之前盖住你眼睛的额带紧紧捆缚在一起按在头顶。

“等…等等!你要做什么?”,傅融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想反抗,你却不由分说地分开他的双腿,抵进那已经有些湿润迹象的股间,果不其然那人全身颤栗一下,然后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动作。

“你…等一等……我…我是法地吮吸着你的手指。

眼瞧着那人终于释放了出来,你抽离手指,带出的水声盖过傅融的哽咽,他眼睫颤了颤,缓缓阖上,彻底失了力气躺在地上小口喘着气慢慢缓神。你清理了他腿间余韵后的痕迹,又整理好衣装,这才将人扶起来靠坐在木栏边。

他垂眼看着地面,模样有些失神,你还在思考现在带人跑路的可能性,又觉得他这个样子可能跑不了多远又会被逮住,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终于缓回了神智,眼睛恢复了些神采,抬望过来问你,“那些人还会回来吗?”

“当然,还要送我们喂鱼去呢。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被陈登救起来做成生鱼片”,你煞有其事的认真说道,傅融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互相打趣了一会儿,就听见远远传来村民的吆喝声,“巫子巫女礼成了——快送去祭祀!”

鱼骨制的神座被晃晃悠悠地抬起来,傅融也没了再去跟他们较劲的力气,他闭了闭眼呼出口气,敛下眉眼,表情颇有些忿忿不平,

“这个,记得算我工伤”

你有一个副官。

他曾是你得心的下属,是你最忠诚的鹰犬,可如今他摇身一变,褪去那层虚伪身份的伪装面具,成了里八华精心培养送进来的卧底。

知道这一点时你并不意外,你早有猜测,只是当看见那抹身影在夜色中悄悄摸上门墙意图翻逃出去时,你还是忍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想着离开呢,这里留不住你的心吗,傅融。

于是他被四周突然涌出的蛾使给捉拿住了,你看到傅融的表情很惊讶,又在看到你出现时变得慌张无措,他挣扎着想起身,想跟你说些什么,但你冷冷地看着他,没予他解释的机会,发令道:

割断脚筋,打进地牢,留着命撬开他的嘴问情报。

————

但你知道他不会吐露出任何情报。

毕竟是再熟悉不过的身边人,你无比清楚他的意志力,即使你搞不懂他分明对那个地方毫无留念,又何必如此忠心耿耿的护着。

或许是假的吧,你想,或许那是他说来骗你的,毕竟他也曾对你说过别丢下他,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可到头来最先想离开的也是他。

可笑。

你摇摇头,迈着步子慢慢走进地牢。看守的侍从已经被你差出去了,被孤寂笼罩的昏暗地牢里,只有锁链晃动的声音在回荡,这是你为傅融单独空出来的地方,只关押了他一个人。

等走近些,你才从跃动的火光中看清了偌大牢狱里唯一的活物,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只有胸膛处轻微的起伏证明这人还活着。

傅融跪身在那里,双臂被锁链吊起高高悬挂在两侧,穿的依旧是那身工作制度,只是已经破烂不堪半挂在身上,露出的苍白皮肤寻不到一处无暇的地方,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黑红的血痂。

距离最初的行刑拷问已经有些时日了,你的副官现在不需要再去经历那些酷刑,而是等着你去开发更多其他的趣法。

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好像陷入了梦魇,额间也渗出细汗,唇瓣轻颤,无意识地唤着你的名字。

你全当听不见,趁着间隙去旁边挑了个大小称心的玉势来,待会有个会谈要赴,所以你没有耐心去等他清醒,随意地抹了些润滑,便开始试探着塞进后穴。

傅融几乎是被疼醒的,他在昏迷中倒吸了一口冷气,睫毛颤动着睁开眼,你看见那双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随后便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又是在怎样的境地中,变得刺痛起来。

这痛苦却是你欲望的催化剂。玉势进的很艰难,你这次没做什么前戏,傅融疼的弓起了腰,额间滚下汗珠,他摇着头,颤声说等一等…太突然了,还没有准备好……

你也有些着急,想了想,又去换了个工具,那是一张木质的四方板凳,做工细腻,却在板凳中间突起一块不大不小的柱状物来,傅融刚从痛意中匀过气,就对着那物苍白了脸,你没给他选择的权利,抬着板凳放在他身后,然后捞起他还在挣扎扭动着的腰,对准那柱状物慢慢放了下去。

“呃!…别…太深了…!”,傅融不敢动弹了,那木质的棍棒已经逐渐破开穴肉深深进入了体内,他死死咬着唇,眼泪几乎是在瞬间就流了下来。

你也耗了不少力气,但所幸这个尺寸不算大,顺利被他瑟缩着的穴口吞了进去,擦了擦汗,你望着跪膝在地,不断往上挺身试图撑起些身子,又因为脚筋被断而根本抬不起多少的傅融,起了玩心。

随意扯下他额上的发带盖住那双还在流泪的眼,你凑身含住他的耳垂,低语道:“我去处理下公事,你在这里照顾一下自己。”

走出地牢时,你甚至对他眨了眨眼,仿佛是在对等待自己回家的爱人一般说道:

“等我回来。”

————

这次会谈结束的很快,但你刻意放缓了脚步,拖延了一些时间才去到地牢。

傅融低垂着头,不住地颤声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瘫在身侧的双腿在轻微发抖,坐着的那块板凳已经被他流出的肠液浸的发亮,但他依然竭力想撑起一点距离,又似乎被体内深埋着的那条棍棒在动作中碰到敏感点,他哆嗦了一阵,软倒下去,随即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去动弹。

你走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春景。

上前温柔地抚摸着他涨的通红的脸,指尖触及到是一阵颤栗的抖动,你满意地夸赞他,真棒,已经能自己把自己玩到高潮了。

傅融没有抬头,他已经高潮好几次没有力气了,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不停地回荡,一下一下抨击着他早已破碎不堪的羞耻心。

你拥他起身取出那张板凳,分离的过程中连带啵出一阵水声,他哽咽着声音又去了一次,整个人脱力到几乎要挂在你身上才堪堪撑住身形,你把他放在地上,他就无力的跪伏下去,只有高挂起的手臂支撑他不至于瘫倒在地,

模样看着实惨。

其实最开始,你并没有想着要这样折磨他,好歹多年感情,你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只是后来在法地套弄几下,那处就已经硬的发胀,他已经憋的十分痛苦,性器也勃起到发疼,但你依旧不急不缓地用指尖在铃口打着圈:“还没叫呢,别急”

傅融被抵在欲望的高崖,神智被疯狂攀升的快感逼的几近崩溃,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他受不住了,从喉间发出一声泣音,嘶哑着哀求出声,声线抖得不成样子,

“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背叛绣衣楼……为什么……“

“…别这样对我……求求你……”

他哽咽了声音,几乎是放下所有尊严向你求饶,向你自证,可你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摇了摇头,轻声回应他:“那些不重要了,傅融,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对他,但还不是现在。

最后终于在你的呼唤中,他一边哭着说我在一边崩溃地到达了顶峰,性器不断地涌出白浊,顾涌出一股股精液,直到变得透明。傅融一点一点上翻着白眼,身体一阵阵痉挛,他颤抖着,眼角无声的在流泪。

余韵后,你解开那抹蒙眼的发带,下面的眼睛已经有些涣散失神,你亲了亲那双眼睛,又开始俯身细碎的去吻他,吻他脸颊的泪痕,颤抖的脊背,结痂的伤痕,然后覆上胸前两只红润的茱萸,这里被你恶趣味的用舌尖挑逗起来,很快就充血发硬。

傅融昂着头喘息,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敏感的乳尖传来,他想挣扎,却又不舍得打断,因为这是你百般折磨后唯一给予温柔的环节,即使这只是你又一掌控他的方式,但他甘之如饴。

你今天玩得很累了,于是停下来歇息,傅融也筋疲力尽的跪身喘着气,锁链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傅融。”你从后面张臂环住他,伏在他的肩颈,声音带着倦意,毒蛇吐信般嗅着他身上残余的朱栾香,明明是施虐方,却作出一副缠绵不舍的样子。

傅融绷紧了身子,又无力地放开,闭上眼深深叹息,

“我在。”

他已经辨不清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不重要,他再也逃不掉了。

————

——坠

入目是匆匆掠过的树影,耳边疾风呼啸而过,擦着面颊,刺的人睁不开眼。

身体仍在急速的下落,傅融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反身挥刀,用尽全身力气刺进旁边的崖壁,连带刮出一阵尖锐的刺耳刀鸣声,他终于得以缓缓停下。

…好险

那一箭的痛意还留在左肩,他咬着牙伸手去探,摸索着尾部生生折断了箭杆,血肉翻腾的痛楚让傅融发起冷汗,手上握力松懈了一瞬。

偏偏碎石松散,刀刃沿缝脱出,还不待他做出反应,猝不及防间,那身影已经带着一片掀起的沙尘残叶,

往下坠去。

————

“傅融…醒醒…”

“傅融…”

他猛地睁开眼,直愣愣坐起身急促喘着气,你正坐在床前关切看着他,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退,手中汤药激的晃荡开,

“你醒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看你睡的不太好”

傅融回过了神,压下指尖的颤抖,抬手掩上自己渗了细汗的额间,闭眼匀了会儿呼吸,摇摇头,轻声回应你,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噢了一声,将手中汤碗递给他,“把这汤药喝了,趁热乎的”,傅融接过来,吹了吹,小口小口啜饮着。

“医师说你是久劳成疾,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需要静养,这几日的公务暂且交给事务官去做吧。”

他点头应下,没有做声,汤药慢慢见了底,傅融揩去嘴角的药渍,将瓷碗放置在桌,回身靠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你。

“你说你,加班加到熬出病来了,要不是被我发现,你怕不是要在那案牍上晕个一天一夜。”,想到自己找到他时那人倒在地上狼狈的模样,你忍不住颦眉数落道。

“这次是意外,我会注意的”,傅融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多谢老板的亲自关心,这应该算我带薪休假?”

你被他给气笑了,“当然,带心,顶头上司的亲自关心还不够带心吗。”,眼瞧着那人脸色一变,作势要起身掏账本,你好笑地把他按回去,

“好了,不逗你,带薪休假,你好好安心养病就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傅融这才放下心,默默放松了身形又往里靠了靠。

你瞧着他垂眸静静养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傅副官,你这么努力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钱呗。”,他很快的脱口而出,语气坦荡荡。

“有了钱然后呢?”

“嗯…在广陵买个房子,离绣衣楼近一点最好,方便通勤。”

“怎么说来说去还是工作。”,你唉声叹气,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了吗?”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说自己有些累了,想再休息一会儿,你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拿着汤碗出门,临走前不忘叮嘱他夜间风凉,一定盖好被子。

脚步声远去,傅融缩下身慢慢躺回了卧铺,手指捻着身上的棉被,阖上眼,思绪仍在飘忽。

工作赚钱,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家。

属于傅融的小家。

————

这一觉并不安稳,他又落入了梦魇。

还是那个悬崖,那个昏暗的月夜,只是这次你站在对面睥睨着他,手中张弓如满月,唇角勾出嗤笑,

“司马懿,你怎么不回家?”

他张了张口,脸色惨然,往前走了一步想说什么,弓弦晃动,弦上羽箭被放出,擦过耳畔削掉几缕碎发,傅融停步。

“绣衣楼容不下里八华的少主,我不杀你,你自己走吧”

那身影转的决绝,背过去慢慢隐入雾色,傅融慌张地抬步想追,可左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吃痛颦眉,艰难地回头去看。

又是一箭,自后方射出牢牢钉在自己的身上,脊骨被贯穿的痛意深深侵入骨髓,卸去全身力气,他没撑住,身形晃了晃,直直往后倒去,

落下悬崖。

这次梦境没有醒过来,他一路跌到了深不可测的崖底,身体被什么东西浮空接住没有触地,倒也不痛。

目之所及是拨不开的氤氲雾色,脑袋昏昏沉沉的,傅融扶着臂膀艰难起身,漫无目的地踉跄迈步,前方有一小块光亮,他伸手想去探。

可身后有迷雾铺天盖地卷来,阴湿的气息爬上全身,化作实体,拽住他的脚踝,箍住腰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将他拖回暗无天光的深渊。

待清醒时,傅融感觉身体被子虚莫有的东西桎梏在半空动弹不得。

一片昏暗中,他看不清缠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么,只感觉像一根根人的手指,牢牢掐固在自己的脖颈,手腕,腰身,以及大腿间,动起来时略为粗糙的摩擦激的他一阵颤栗。

他试着去挣扎,可越动那物的力道就越重,隔着一层布料将皮肉掐的生疼。

痛意让他抽了一口冷气,傅融艰难地抬起头想看清自己的处境,却不想迎面对上了一只不知何时攀上他胸膛的虚浮手影。

那竟是一只再熟悉不过的手。

他愕然间忘了动作,眼睁睁看着那只戴着黑色半掌指套的手挑开自己的衣领,探进衣物里,在胸口处的敏感地段胡乱摸索着。

直到冰凉滑腻的触感传入神经,傅融终于后知后觉回过了神,仓皇的挣扎起来,“出去!别碰我…出去!”

那只手在混乱中擦过乳尖的位置,皮革粗糙的质感将那娇嫩的一点磨的生疼,傅融咬唇抑下出口的呻吟,身体克制不住地抖动,这幅反应却似乎激励了它的动作,修长的指尖揪住那点凸出并拢,下了劲往外拽去。

他发出一声惊吟,身体也瞬间绷紧,酥麻的快感攀上全身,脸上被羞愤的情绪涨的通红,这到底是什么,自己的梦魇造物吗?

可还不等思虑更多,又有什么藤蔓状的烟雾缠上脚踝,将双腿分开,卡在腿间的手突然动了,它慢慢向上滑动着,隔着单薄的亵裤,在腿根的区域狠狠揉拧了一把。

“什…啊!”,最为敏感的地方乍然被用力揉搓,傅融浑身一颤,难以自制地惊喊出声,那只手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握住他挺立起来的性器,用不轻不重的力道上下撸动起来。

布料摩擦过娇嫩的前端,铺天盖地的快感令傅融头皮发麻,他难耐地喘着气,却依然在摇头抗拒,“不…停下,等等…唔”

他的话被塞进嘴里的手指打断了,有手影悄声无息穿过他的发间,绕进他的嘴巴,将那些未能出口的制止声尽数打碎咽进了嗓子,他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慌张的睁大眼睛,呜呜嗯嗯含糊地发出呜咽。

怎么能这样…他要在梦里,被自己臆想出的你的形象的梦魇侵犯?

这样的认知实在过分不堪,可身体却在抚慰下诚实的有了反应,那只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傅融脸上憋出潮红,腰肢拱起又塌下,快感堆到临界点,随着一阵重重的揉搓,他浑身抽搐一下,竟在那物的抚弄下泄了身。

性器淅淅沥沥冒出白浊,傅融发出一声压抑的长吟,身体软了下去,微微抽搐着,两条精瘦的腿也无力地松懈开来,垂在空中不住地在抖动。

可还没完,那只手显然并未满足于此,它又挑开他的衣摆,慢慢从下衣探了进去…

————

另一边,

你终于加班完今日堆积的公务,重重伸了个懒腰,望着案桌上垒成垛状的卷轴,暗自惊叹傅融平时居然要处理这么多的文书。

起身看了看夜色,已经很晚了,你打了个哈欠,准备收拾收拾回房休息,可正动作着,你突然脚步一顿,莫名冒出个念头,

要不要去看看傅融?

虽然医师说了只是小问题,而且他的体质应对这些小病也绰绰有余,可是总有点担心。

…算了,等会路过正好去看看他的情况。

你愤愤于自己无端生出的杞人忧天,还偏偏又压制不下,手下收拾的动作泄气般愈发大力起来,霹雳啪啦倒腾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

静夜,只有月色倾泻。

你在门前观望了一会儿,傅融似乎已经睡了,可是房间里传出的呼吸声却十分紊乱,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急促喘息声,昭示这人睡的并不安稳。

迟疑了一下,你还是推门进去,浓郁的花香翻涌在房间,随着带进的夜风在空气中晃荡,你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想这人是不是已经被朱栾腌入味了,生个病能释放出这么浓烈的朱栾香。

挥挥衣袖驱散开一些香气,你这才寻到一条空气清新的路,慢慢走到傅融的床边。

他睡的很熟,对你的到来毫无察觉,只是那好看的眉头紧紧颦起,额角是细密的冷汗,呼吸也急促,唇色惨白,口中在不停呢喃些什么。

你看出几分不对劲,探向他的胸口,果然,那里心脏跳动的十分剧烈,这人怕是陷入了醒不来的梦魇。

傅融小声呜咽着,手指在床铺无意识地抓挠,你坐下身,拉住他的手,“傅融,醒醒,能听见吗,醒醒”

他没有反应,还是那副挣扎的神态,你又摇了摇他,却依旧不得清醒。

叹了口气,你正欲抽手,却不想他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你的手腕,口中的喘息变成带着泣音的呢喃,

“…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

你愣怔了一瞬,眼尖地瞧见他的眼角有泪光滑下,脑中蓦然想起了那日飞云离去时的情景。

彼时的傅融也是这样抓着你的手,埋在你肩颈里小声的哭求着,求你别走,别不要他,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你反握住他的手,安抚地轻拍,“我不走,傅融,我不会丢下你,那只是噩梦,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就没事了”

可傅融好像听不见,他无意识地再次抓住你的衣袖,“我…”,那双眼睛又掉下眼泪,细密的睫毛也被打湿,带着泪光颤动着,

“…我想回家……”

短短的一句话声线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的哭腔。

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居然伤心到这个地步,但直觉告诉你如果再不把他叫醒,他可能会被这极端的梦景伤了心魄。

你颦眉收回手,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纸符,模仿着师尊的动作在空气中画着图案,随后贴在那人胸口,翻身上床躺在他身边,慢慢闭上眼,尝试入睡以进入他的梦境。

你走在这一方云雾霭霭的灰蒙空间中,入目是一片浓厚的雾气,

前面似乎蹲着一个落寞的小小身影,你艰难地拨开迷雾想去看清,可这雾霭像是成心在拦你一般,慢慢往你的方向聚拢着,

你来了火气,又掏一符,口中念念有词掐着仙诀,那雾气霎时就晃荡着散开,你也终于看清那人的身影,

只不过不是你要找的傅融。

那是一个孩子,面容与傅融一般无二,只是略为稚嫩,额前还戴着一条绣着家纹的深色抹额。

他面无表情垂眼蹲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只被血色染红的白毛小狗,口中断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弯下身蹲在孩童的面前。

“你是谁?”,尚且年幼的“傅融”戒备地看着你,搂着小狗的手紧了紧,默默往后退了一些。你也是这才看清那孩子看似冷漠的脸颊上,挂满了数不尽的泪痕。

“…你可以叫我广陵君。”,这话说出来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但你也无暇顾及更多,因为眼前的孩童擦了擦眼睛,又垂下眸去沉默着不说话。

“这是你的朋友吗?”,你尝试跟他交谈,

“傅融”没有看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一直是黯淡无神的,寻不见丝毫光亮。

沉默了一会儿,你斟酌着开口:“我们带它回它的家好不好?”

“它没有家。”,脱口而出的回答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对一个陌生人说了心里话。

你瞧着他突然肉眼可见冷下去的神色,有些头疼起来,哄小孩向来不是自己擅长的事,况且傅融从没有提过他的童年,自己也不清楚,只依稀感觉到他从前过的并不好。

“那我们带它回我们的家”,你又试探开口。

“…我们的家?”,孩童面露困惑,终于抬头来看你,微微颦起的眉头与那人一般模样。

“是的,绣衣楼,我们的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绣衣楼,广陵君认错了…那不是我的家。”

“那是你的家,傅…阿懿,那是你以后的家,那里还有一只总爱粘着你的小狗,和一群…像样的同事,总之,那里很热闹,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傅融”的瞳孔微微颤动着,似乎有些动容,你连忙继续说道,“我们把你的朋友带过去,它也会是我们大家庭的小小一员,大家都会记住它的。”

孩童终于笑了,眼睛里有热忱的碎光闪动,他轻轻点头,重重的道了声:“好。”,你也笑起来,去牵他伸过来的手,即将相触…

那小小的身影忽而就散去了,化作云烟融进雾色,你的指尖只触及到一片湿润,

心下怅然。

你起身,继续走在灰蒙的雾气中,唤着傅融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雾气从灰白变得昏暗,

你终于寻到了他。

傅融被困在一团黑色的浓雾中,

他的嘴巴被一只虚浮的手死死捂着,黑色的烟雾牢牢箍住四肢,全身衣物被折腾的凌乱不堪,衣领大敞着,下身也是一片泥泞,还有魇物在那里动作,你看到他在微微颤抖,胸膛局促起伏,时不时从喉间溢出细小的泣音。

你连忙走近过去,扯出还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手魇,又念了仙诀驱散那些污秽,眼前人似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望着顶空的眼睛瞳孔涣散失焦,全然没有发现你的到来。

手魇很快就消散不见,可他身下弥漫的黑雾却依旧还在,四肢的束缚甚至还在向上攀沿加深,

那些是他斩不断的心孽。

你没了办法,只好轻声去呼唤他,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傅融…”

有飘渺的人声由远及近,破开混沌传入耳,傅融眼睫颤了颤,瞳孔清明些许,他闭了闭眼,寻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然后,那双刚刚回神的瞳孔瞬间睁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等等,不是你,这里是自己的梦,那不是你。

…真的不是你吗?

他不知道,他甚至快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你的声音分明那么真切,就那样回荡在自己耳边,一绕一绕的。

你说,傅融,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来接你回去,回绣衣楼,回我们的家。

傅融怔怔地看着你,眼中是朦胧雾汽,唇瓣抖动着哽咽出声,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却又生怕错过一丝视线而迟迟不肯掉下眼泪。

他静静地望着你,等着你说完那些话,过了许久才偏过头缓缓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意再也止不住,失控地落下。

太美好了,

这些话太美好了。

就算只是一场梦,也让他从你口中听一听吧,不论以什么代价,他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你瞧着他颦眉低泣的可怜模样,心疼地俯下身,在那白皙的身躯上细细落吻,小心啃舐,所过之处留下了一串殷红的咬痕,傅融发出细小的呻吟,却没有挣扎,他流着泪,默不作声微微拱起些胸膛,几乎是将自己送到你的口中。

这样的动作倒让你小吃一惊,你诧异地抬头去望他,只见那人侧着头紧紧咬唇,紧闭的双眼下垂落颤动着的眼睫,脸上泪痕交错,连带鼻尖也是红的,他在委屈,可又矛盾的在期盼。

你恍然明白过来,这人怕是把自己也当成梦中的一魇,却又不舍得去抗拒,所以才是这样一副别扭的姿态。

可眼下也不好解释,你干脆认下这个“罪名”,只想着赶紧帮他发出汗来驱走那些无妄之想,才能醒过神脱离这梦魇。

胸口湿热的触感消失,傅融茫然地睁开眼,

他看见那个“你”形象的魇物来到自己大张的双腿间,褪去自己的亵裤,摘下手套,伸出手指往两腿间的地方探入……他睁大眼睛,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行!那里不行!”

“你”却不顾他的惊喊,纤长的手指顺着股缝插入进去,双腿大张的姿势及其方便“你”的动作,手指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便顺利进入深处,小心扩张了一会儿,便开始在穴壁搅弄起来。

“哈啊…别这样…别…”

在梦中被自己产生的魇物破身的羞耻感让他几乎是瞬间落下眼泪,傅融胡乱摇头,哽咽着让“你”停下,低低的喘息声夹杂泣音,双腿也打着颤试图合上,可那藤雾发觉他的动作,又收紧了力道,于是那张开的幅度被迫更大了一些,配合下身侵入的动作,腿根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这就是它收取的代价吗,傅融在绝望中迷迷糊糊的想,这般羞辱自己,就是它想要的吗?

抵抗已是徒劳,他自暴自弃般卸了力气,任由自己在“你”的动作下晃动起腰身,后穴在抽插间居然逐渐尝出了一份快感,慢慢渗出水来。傅融闭着眼不愿去想,麻木地流着眼泪,指尖蜷缩起来紧紧握拳,默默咬牙忍耐着。

你沉浸于动作中丝毫没有发觉那人的异样,尚且生疏的手法让你动作的十分疲惫,但所幸对他还算受用,翕张的穴壁配合着你分泌出肠液,你曲张着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出乎意料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处敏感点,惊喜之余连忙按了下去。

到底还是青涩,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你感觉那层包裹住你手指的穴肉瞬间死死缠上来,搅得手指发疼。傅融腰间一跳,惊哼了一声,又马上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溢出呻吟,身体肌肉也随之绷紧。

你得了他反应的鼓励,加快手上的速度,一进一出带起一阵水声,在最后关头用指腹来回碾过那处要点,终于把傅融送上了高潮。

傅融的身体抽搐着,穴肉阵阵发紧湿了一片黏腻,他眼睫颤了颤,却没有睁开,低声含糊地喘着气,你没看见那张侧过去的脸上露出的悲凉的表情。

身边的区域在逐渐崩塌,虚无的黑暗笼罩上来,你感觉到他应该是要醒了,连忙把手指退了出来,正欲念出仙诀离去时,却突然发现了眼前人的不对劲。

高潮的余韵已经过去,傅融身体却依然在微微颤抖,紧闭的眼睛叫你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但那喉间滚动的泣音和倒气声你听的清清楚楚,

他在哭。

心尖仿佛无端被揪了一下,你愣愣地看着他,梦由心生,你在他的梦境里,好像隐约共鸣了他的悲伤。

脚下已经不自觉迈步走过去,你捧起他的脸颊,在那抖动的唇瓣温柔落下一吻,又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些什么…

傅融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混沌中,无名的情绪缠绕住全身,将意识向四方撕裂,混乱中有人声在耳边低语,他努力想凝神去听,可下一刻,眼前画面一转,是他抱着童年死去的小狗。

怀中的小生命奄奄一息,还在发出微弱的细小悲鸣,他愣了神,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视线也被眼泪糊住,他伸手去擦,眼前的小狗突然又变成了飞云,

然后换成了胸口被骇人血洞贯穿的你。

自己的手中是那把作凶的匕首,暗红的血液顺着匕身流淌,滴落在手心,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惊慌地丢掉凶器,仓皇擦去手上染的鲜血,颤颤巍巍地抚上你染血的脸颊,那张脸睡的安详,他呼唤你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傅融浑身颤抖着,悲戚地仰头哀鸣一声,塌下身形伏在你肩头失声痛哭。

不…不……这只是梦…不是真的…只是梦……

可你的体温那么真实…胸膛还是温热的,在他怀里慢慢流失去温度,慢慢失去生命力……

傅融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你一会儿,麻木地捡起匕首塞进你已经冰凉的手中,用自己的手握住你的手,惨然一笑,

将刀身刺进自己的心口。

在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境传来的钻心疼痛中,他再次失去意识,身体浑浑噩噩的坠落,被层层污秽竞相拖拽往下跌去,不断的下坠,越坠越黑,越坠越冷…

欲念铸成的万丈深渊无边无际,是该庆幸永远也摔不死,

还是惊惧再也活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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