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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腰—全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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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日落西山,那云、那山、那天地相接处皆是一片火红,庄稼苗苗披了霞衣,个个和着晚风弄影,踏过田垄唤亲的稚子也不免被分去注意。

季枝山则目不斜视地回了他才待过一夜的家——坐落于栀山村中间的一方土屋。

将农具置到檐下,他退至院中,舒舒服服伸半了个懒腰——回身时终于捱不过腰背的酸痛,一手叉腰,一手将额间的汗揩去。

而完成一天劳作回家的江锋禾一打眼便误入这片美色里。院中人单着白衫,薄薄的棉布浸了汗粘在那人的蝴蝶骨上,原本扎进裤腰的衣摆兀自翻折起一角,使暮色泼及那小半截腰。

江锋禾忽然一梗,微拧的眉下是一双诚实的眼。

那白莹莹的劲瘦皮肉偏要强调下隐约可见的腰窝;他长裤松松卷起,果然沾了泥水,在重力作用下使布料贴紧臀部的线条滑落,弧度漂亮又挺翘。

怎么他看赵猴儿就只觉得杆儿瘦?江锋禾咽了咽喉,回想起昨儿个见他的场景来。

季枝山坐了两个多时辰的板车,被颠得呕了两回,同坐的两人早昏睡过去,偏他面色惨淡地吊着一点精神。待到驴车终于进村,尘土已无偏颇地给这车、人、驴来了个洗礼。

分房时,本着绅士或谦让,两位女同志住进了最好的屋,另四个相熟的男同志搬进较次的,他则独自来了这。房子虽不是村里顶好的,但位置好,去哪儿都方便。

打头这一天还不用干活儿,他们这群城里来的被领着将村中各事认了一回,再编入生产队见过队长,这也到傍晚了。于是每人拿着分得的一只馒头,一路走下一路分地回屋——就他住的离村头远。

江锋禾的娘这天正好喂猪回来,惊喜地同每位城里来的知识分子打过照面,听说季枝山搬进了隔壁,更是热情地把人邀回屋吃顿晚饭。

天全黑下后,禾母又惦记着枝山的烧水问题,把儿子推出门给人帮忙去。

江锋禾也是走到篱笆外,那人应该是水土不服呕完回来,正扶着土墙一步步往前门挪,额前的发梢还在滴水。他推开篱笆门大步进去打算扶一把,就见那人抬眼望来——湿淋淋的清亮的一眼,上挑的眼角一点飞红;整个人又被月光浇透了,白得通透,像林中走出的精怪。

02

“哥哥,我先来告诉你,今年也没病没灾,我和娘都好,不必担心……好了,我返去接娘与舅舅。”

江锋禾拍拍树干,放下镰刀沿着刚清理出的小路去了。

他转身后,那颗婆娑匀称的鸡蛋花抖了抖如盖树冠,刹那盛放满树繁花,花叶相衬,好不美观!

青年边走边拨开蔓到路上的柔嫩茎条,原本直愣愣的道路却暗自转出个九曲十八弯,他只管前进,连蒙蒙白雾没及膝弯也不曾注意——他听到有人在唤他“江哥”,他越走那声音越清晰。

白雾已浸过他腰际,尽头显出一位长发广袖的人。耳际只余风穿深林的沙沙声响,那人向他伸手,抖落的袖下是玉雕一般的腕骨,比县城的城隍庙做的还精细。

江锋禾半点没怵,触到那人指尖时还欲抬眼将对方面貌瞧个仔细——牵绊住他的白雾翻涌着一息就将二人裹覆。

“唔……”

谁的声音?

江锋禾眼珠转了两转,终于掀开眼皮。再得的视野里,他将一个肤白细腰的人压在身下,肩扛对方的腿,一手掐人腰上把对方拉下来,一手伸出去揉对方匮乏的乳肉,而对方的身体立马将自己那孽根绞紧……

前一刻还在为兄长扫墓,这一刻却在巫山云雨里颠簸。他拧起眉头,所感所思却被极乐攻陷,理所当然的溺进鱼水欢愉里。

外头传来公鸡悠长的鸣叫,万物便都在睡眼惺忪里迎接这一个清晨了。

“哎呀,山山起这么早啊,早饭吃过没有?来来来,姨烙了薄饼,里边包了些榨菜哩!快拿着,饿的时候吃!”

“谢谢禾姨,但我已吃过早饭了。”

“还跟姨客气哦,干活多辛苦啊,拿着——”

谈话声音渐歇,想来是把饼送出去了。江锋禾闭了闭眼,五指将床褥攥出褶来。尽管他不愿忆起昨夜荒唐一梦,可裤裆那濡湿的感觉却明明白白地提醒他——他竟渴求一个男人的身体,多乖谬!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梦中的情景渐渐消散在脑海。

“唉呀!我家那不争气的,现在还没起哩!要是那小子有山山一半好就好了呀。”

“禾姨,莫要打趣我了。我昨个儿还看见江哥给李叔打凳子呢!”

“呀,王大姐还跟我说要小禾今个到她家修个桌子嘞,这小子……那山山啊,姨不打扰你,快去忙罢。”

屋里换裤子的江锋禾又竖耳等了一会儿,待季枝山走远,方胡乱把脏裤一收,捂脸长舒一口,预备出门。

江锋禾最近才发现,自家娘亲原来是那么偏爱长得俊又有知识的人,隔三差五的就给隔壁捎东西,一问就说是投缘,山山哪哪都好,让自己多帮衬着多学点知识。他其实也知道季枝山时常会给母亲讲外面的事,讲书里的事。他识字不多,连爹留下的书也读不明白,可季枝山懂,也能让娘笑。

月光温顺的偎在季枝山身侧,他的轮廓照映院中便成了一幅画。江锋禾偷偷的瞥,默默的念那日的应承,在季枝山平和的声音里不觉笑意难掩。

03

夏季的劳作安排无非就是铲草、洒药、罱泥之类的,江锋禾抹了把汗,很快把淤泥担到位置;午时将至,风动似热浪袭来,若遇上云蔽高阳,还能享些凉意。他捞起无袖马褂,腹部六块肌肉线条整齐的码着,是令一众十三四岁的毛猴子羡慕不已的身材。

江锋禾同李叔说了一嘴,扁担搁后脖子上,双臂搭两端,颇为潇洒地往西边新垦的田里去——听说季枝山今天在那头劳作。

“枝山同志!劳你等会儿同队长说一句,我这肚子闹得利害——不得不去趟东司了。”

“没问题,百录兄!”

季枝山回话罢了忍不住咳嗽两声,这蝉鸣下田间头,沟通都靠喊,嗓子实是受不住。这块地仍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没动,他偏头借肩上的毛巾揩去滑到下颌的汗水,又咬牙使起农具。

经验老到的农夫们手头的活儿已至尾声,远远的能互相唠上两句,提溜着扁担行来的江锋禾左一句右一应,几乎同每人聊了个来回。

这头几位青年只竖耳旁听,匀不出多余的气力了。

若是村中少年干活这般生疏,定是免不得同辈的取笑。江锋禾瞧着季枝山晒得通红的脸,勉力控制瘦弱的身子,干活不甚利索的模样,没像村里半大不小的少年那样生出些莫名的嗤笑,只把扁担搁下,几个大步近身,却不慎落进青年透亮的眸子里,于是忽然咳呛一声,“季枝山,我娘喊你中午来家里吃饭。”

“嗯?”

“你这姿势都不对,要这样,省力省时省事。”

这天,季枝山分得个养猪养鸭的任务。说来也巧,他头一晚才找江锋禾请教了一番,自觉学到不少。可真到了地方,有来有往的家畜声、熏人的粪土味无不成了拦路虎。

先饲喂,再清扫。他将裤腿、衣袖挽几折,提了饲料到围栏边,饥饿的小家伙们渐渐围了上来,伸长脖子催促他,隔壁猪圈的大家伙们都开始冲他哼叫。

季枝山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正无错时陡然听闻落叶脆响,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蹦跳开来,惊疑不定地捂住胸口。

饲料倒进它们的饭盆,季枝山飞快跑开,松了捏鼻子的手,满头闷汗地大口呼吸。

“枝山,怎么一幅落了水的样子。”江锋禾边打趣人边悠然自得地啃着半只馒头。

季枝山习惯了这人干活的速度,仍是好奇,“江哥是如何做到于此间而泰然自若的?”

“这有什么,有的吃,这是最幸福的事哩。”他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反问道,“栏里还要扫罢?”

果然收到一个苦恼的点头。

铁铲和木桶备好,江锋禾当即开了围栏率先进去,就某人捏鼻犹豫地一会儿功夫,他已抬腿拦下三两只预备出逃的鸭子。

一个老师傅带一个新徒弟的组合干活效率有了显着提升。这边江锋禾拾着鸭窝里的蛋,还在对季枝山拢共就换了一个半气儿的能力惊奇,见人放好工具,忙把人叫来,“枝山,来拿一下蛋!”

他两手抓各五个,右臂弯里还卧着三只鸭蛋。季枝山忙上前来接,两手捧着叫他小心传过来。禽蛋可是村里珍贵之物,季枝山把蛋压在竹篮内的棉布上,抱上篮子去取他臂弯的。

此时正是白云半遮日,周围的老树抖擞绿冠,要荫蔽一方。而季枝山无意拨开粘黏在额角的碎发,清亮的眸子映着渐盈的竹篮,满足的笑出了尖尖的虎牙。

江锋禾的喉头滚了一下又一下,青年的指尖曾与自己掌心与小臂擦过,又白又滑,像他小时候喝过的羊奶——怎么一个男人的指甲盖比大姑娘还粉嫩。

04

那人的腰一掌能盖住半边,双臂伸长了搭在他脖颈上,拿膝盖轻轻蹭他腰侧。他顺势低头,那小腹上青色的筋脉清晰,如同雪地里的修竹,最是纯净与坚韧的吸引……

江锋禾在井边的水池里掬了一捧水照脸泼下,捂着脸长舒一口气。

又是荒唐一梦,甚至能回忆起十指相扣的触感。他在脑海中翻出先前赵猴儿畅谈未来媳妇的“标准”,耳根的余热却渐渐散了。还不待他细思,就听他娘敞开门喊他过去。

公鸡的鸣叫远远传来,江锋禾手里握着一颗鸡蛋,嘴里还嚼着半颗,此情此景,他忽然想说一句“对不住了”。

去隔壁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只要抬抬眼,便能看到季枝山拾着笤帚里里外外的打扫,衣摆整齐收进裤子,突显一个“绿肥红瘦”。他咳一声,目光沿远山飞过一圈,正式踏进这院里。

“枝山,忙呢?我娘让我给你带个鸡蛋。刚煮的,热乎!”江锋禾一瞧青年聚起的眉头就知道那人要红耳根子,于是抢先递出手,“哎,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你快接了吧,待会儿大伙上工了才不好说哩。”

青年放下笤帚,清澈的眼里是实实在在的感激,他明白禾姨的倔性子,拒绝之话说不出口。

江锋禾摊开手,就见鸡蛋壳自中间裂开,白嫩的蛋白下透出明黄的芯。他眼帘还停在季枝山白中透红的耳垂上,喉结一动,自己却被这动静吓一跳。手不过脑的把鸡蛋三下五除二剥个干净,语气略微飘忽,“给。”

季枝山好似这才发现他掌心的东西,晃了晃沾满灰尘的手,攥上对方的手腕,再凑了脑袋去咬那颗尚有余温的鸡蛋——他垂下纤长的眼睫,又借着两人较近的距离,他右眼角的眼皮边缘那颗浅色的痣才为另一人得见。

“谢谢江哥。”

他先抿了嘴,唇色水润,眸子又是那样的亮,简直跟学步的娃娃一样讨人喜欢。江锋禾干巴巴应一声,忙走了——他怎么突然产生这种想法?

禾母对季枝山是越发喜爱,嘴上不好意思把认干儿子的话道出来,在生活方面的偏爱实打实的与亲儿子相当。

这一月余来,摸到窍门的青年干起活儿来利索不少,又是青年才俊,羞红面庞的姑娘不说,说亲的妇人都来了几遭,但都好巧不巧被青年躲了去。仍有不死心的,全跑禾母那求个人情、探探口风。

江锋禾这天下田早,门坎还没跨进去就听亲娘打着弯儿拒绝了姑娘的请求——跟那时他哥哥的话多像啊。

他哥哥幼时也读私塾,每回课业都是先生夸赞的对象,人也端正,说媒的狠不能踏平门坎……只是老拖着,那会儿娘多急啊,哥哥只说要先立业再成家、当前只有统一才是头等大事。于是参了军,后来说遇见了位志同道合的女同志,说局势稳定就带人回家看看,然后便再没有信儿了……

回来的解放帽和一枚发夹被娘收进了盒子,她娘可宝贵着,一粒尘都没落。

他闭了闭眼,默默返回井边掬水洗脸。

05

又是一个望日,是江锋禾的生辰了,他舅舅即村长邀他与娘到家中吃个晚饭。他娘念着中秋之际山山也没个亲人在旁,于是一并捎了去热热闹闹地过节。

云薄月圆,星子多聚,院里的八角桌旁尽是亲友,五六碗滚热的肴馔,牵出万家灯火、人间百味。

席间,村长开了一小坛家酿的酒,与几位男丁小酌几杯;女眷们掌一盏油灯,唠着话儿纳东西。

“锋禾,你扶着点山山哩!”禾母瞧季枝山双颊泛红、脚步虚浮,可劲儿担心人莫要跌倒了。

故意走前头的江锋禾只好返回来扶人。季枝山瞧着便是个不能喝的,他还帮人挡下几杯,谁想这人竟是个一杯倒的。

“这是到哪儿了?”季枝山拧过头望他,上挑的眼睁圆了,眼波似水,清丽又柔和。

江锋禾呼吸一滞,差点被口水呛到,“……刚出村长家。”

“哦,有劳。”说罢眼一合作势要睡。

江锋禾忙伸臂揽住他另一边胳膊,稍稍晃着唤他,“呀,要掉沟里去了咯。”

那人当即睁开了眼,垂首步子迈得端正。江锋禾没忍住笑出声来——还记着那回跌沟里的事呢。

后头的禾母瞧着还惊奇了,“咋又走得直线了!”

“可不是呢。”江锋禾话里的笑意敛不住,瞥他脑门翘起的一撮头发,一颠一颠的。

三人很快到了家门口,江锋禾让他娘先去休息,自己把季枝山送家里头。

这隔壁院里一迈,季枝山有所感觉似的抬头看了一圈,咕哝着到了到了,身体直往江锋禾怀里倒。

江锋禾也奈何不了这醉酒家伙,结果助长某人的“嚣张气焰”——季枝山倚着他胸膛还不够,仰长脖颈呼气,浅浅酒香全染给他。

江锋禾整个僵着,撇下头瞧见季枝山迷蒙的眼。青年身上原本若有似无的草本淡香忽的清晰起来,他额角青筋一跳,卡着人腋下把青年拔起来,直往房里走。

一坐上床,季枝山脸也不红了,甩甩脑袋按上江锋禾欲拿枕头的手。倏然的接触吓了江锋禾一跳,“枝山?”

“过来点。”

他的声音有点小,江锋禾没听清,便凑近了问:“什么?”

那油灯照应下的浓墨般俊朗面容深邃且柔情,季枝山却盯着那落到眼前的下颌——那里有一小块伤疤,就落在边角。

江锋禾只见他好似说了什么,正要侧耳下颌就触上一片柔软。季枝山把唇贴到那处伤疤上,轻轻地吮。顽劣的疤痕不似原本的皮肤,虽说颜色浅淡,但面子却不平整,这是季枝山从未感受过触觉。于是他咬住那小一周的范围,舌面舐过疤痕,尝到觊觎多时的味道,泌出更多涎水,好叫舌尖仔细勾勒。

他咬人的力道有些大,江锋禾感到了刺痛,下一刻却被奇妙的酥麻感覆盖,像他捡到的麻雀,喂过几天食,他一伸手那雀就挨过来拿毛绒绒的脑袋蹭他掌心。

“啵——”,季枝山退出些距离,唇边勾连着银丝,直愣愣的盯着对方下颌上的牙印子,满足地道:“江哥,对不住……”

那语调低软,面糊一样黏乎,上挑的眸将狡黠坦荡的展出。

“天黑了……”季枝山嘟囔着用双臂圈住江锋禾的脖颈,没骨头似的往后倾。

江锋禾怕他拧了脖子,当即顺着他还不忘伸了一掌给他垫后脑勺。青年借着酒“没心没肺”起来,动作间已蹬了鞋把脚踩上床沿,眯起眼鼻梁在江锋禾手腕内侧蹭了蹭。

“猫崽似的。”江锋禾提膝上榻,腾出一只手掐着青年的面颊,拇指摩挲他滑嫩的皮肤,悠然吐出一句叹息来。

幽梦数回不清面容的人,他肩扛腿、手掐腰;薄暮野静时归人懒腰舒展,他驻足遥望、口干舌燥;而此时,那人眸润唇红,清香绕鼻,膝盖抵他胯骨。

他的心跳倏地一顿,继而飞快地跳动,咚咚——咚咚——仿佛夏季清澈的溪流,只消一眼,就能叫孩子抛下所有,踏着、泼着让那水开出清凉的花。

他忽然想恣意一次。

只是想么?

“枝山、枝山……”江锋禾与身下的青年鼻尖相触,暗色双瞳在青年的轻哼声里忽的收缩,一声自嘲般的嗤笑淹在相贴的唇里。

山有木兮君有枝。

像昏聩的君主耽于声色,舍弃万般锦绣路,于梦幻的泡沫里孤家寡人。

江锋禾把季枝山的唇肉摩擦得发肿,方最后叼上一口,顺着青年未合的牙关寻那湿热的舌,纠缠着引到自己口中,将涎水都吞下。

“唔……”季枝山的舌头被江锋禾的牙齿刮到,蹙起眉声音透出些委屈的黏糊。

江锋禾捋了捋他额角的发,舌头追到人口里,舔舐他的齿列、粘膜——来自季枝山本身的清冽草本淡香叫人食指大动,他得再三克制,才能维持食客的体面。

他揉搓着季枝山的耳垂,粗糙的指腹轻易把那软肉揉得通红,又记恨似的照着人颊面咬个印子。这才呼吸粗重地吮季枝山的脖颈,曲起左臂支住了,右手拽开季枝山的衣襟。

季枝山白的似玉,浅粉的乳首就愈发打眼。江锋禾凑头去吮吸,又拿舌尖去顶弄,用舌面去碾压,直把他的乳晕吸得肿大。于是方便了江锋禾把那可怜可爱的乳首卡在齿间仔细品味。

“嗯——呜……”

季枝山从不晓得男子的乳肉也会如此敏感,羞赧与麻痒欲以侵占脑海,双手下意识推拒那颗埋到胸前头颅。

他迷迷糊糊哼得可怜,江锋禾听得燥意难挡,梦里的、现实的渴求交替着兴风作浪,唇舌就着他劲瘦的线条啄吻至腹部。

以为被放过的青年吸着鼻子大口喘息,脐下的筋脉随呼吸的起伏而动,江锋禾抚过一道,青年几乎同时绷紧了腰腹——腰身与裤头显出的少许空隙便格外美妙。

江锋禾把指头挤到青年常年隐秘的皮肉边缘,温热的体温仍在上升,那裆部已鼓起一团,似乎在应和荒唐的酒后黑夜。青年只拢了眉头,清澈的眸子蓄满一汪水,随着他解开青年裤头的动作渐渐把眼尾晕开浅红,使他的面容临岸照水似的在青年眸里波动一下罢了——我知君知我。

愿以长相守……

忽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令季枝山忍不住打了个颤,他一手递到唇边,一手攥起床褥,甚么礼仪廉耻,如此良宵,他只想读那圣贤诗书鲜少提及的人间欢愉。

“枝山,好乖。”江锋禾啄了啄青年的鼻尖,带有硬茧的手掌拢握住他形状姣好的麈柄,由首至尾逐渐收紧了滑动。便听得青年低哼一声,咬住手背,呼吸急促。

他目不转睛,瞧到双目干涩终于舍得移目,边吮吸那因着呼吸而微微颤抖的乳首,边沿着经络凸出处箍弄、拇指则搔刮膨胀的顶端。

“嗯……不要、不要弄了……”季枝山紧闭双眼,拿印着牙印的手掰江锋禾的,“呜,要到了……”

此时江锋禾怎会依他,直把他双腕一并擒了压头顶,拢作圈的手则“变本加厉”,搓动着不时用短指甲刮弄他翕张的马眼。季枝山咬了牙,急促呼吸间又带出细微的抽泣。

他整张面似三月桃花,眼角挂泪,两手攥得紧也挣不出那大手。腰身却全然不似面上的纠结,只坦然挺起往江锋禾手心送。

“好乖。”见他不再阻碍自己动作,江锋禾居高临下的揉揉他的头,空出的手曲起以指隙夹他右乳,将那肉粒扯拽的变形。

季枝山的哼吟戛然而止,接着,浓稠的白精溅了江锋禾满手满腹。

“呼……抱,呜……”

季枝山泪眼蒙蒙,瘫在榻上,过激的快感令他指头都在抽搐。

“枝山,看着我,我是谁?”江锋禾怜惜他,却在这怜惜里心尖抽疼——只能是他,也唯有他。

“……江哥。”季枝山在江锋禾替他抹泪时颤着声唤道,仍侧过脸蹭他掌心。

夏雨骤然而落,幸与夜风做伴,万千银针同向倾斜,啪嗒、啪嗒——窗格子应邀而唱;而檐角串珠成线,垂下帷幕;月亮则拢起云层,羞怯而期待着同太阳的交接时分。

江锋禾低声应他,自己的衣裤很快被甩下床。枕头拽过来放好,被摆正的青年伸了手拉床幔,指尖还没勾到就被江锋禾捉回来,“跑什么?”这庄稼汉子赤着眼,饿得急了一根根把那白嫩的手舔的水光粼粼,贴合上先前的牙印盖个新的,青紫的,边缘都微微浮肿。

季枝山比劲儿怎敌他,曲起腿蹬他,却噙着泪卖乖,话里头一字比一字黏糊,“痛,不咬、不许……”

那人咬都咬完了,细细舔舐过去算作安抚,还念着讨些好处,“枝山乖,替我弄弄就不咬了。”

明明是个忠厚的,上了榻全变了样。

江锋禾那物又胀又硬,抵着季枝山的腿根流出不少腺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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