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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话说芝芝和许子乐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周臧之的生日派对。
许子乐便是第一个出声呛芝芝的人。
派对结束后,许子乐找上了芝芝。课室里,芝芝看到窗外许子乐斯文清秀的脸庞,脸色先是一僵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便理直气壮的走了出去。
凉风吹拂,紫藤长廊,桂花飘香,芝芝坐在白色石椅上,许子乐站在旁边的石阶上。
许子乐:“你为什么老哭啊?丢人现眼。”
芝芝一听许子乐的话,顿时觉得许子乐有毛病,叫他出来就说这个?
受了委屈,挨了骂,难道不能哭吗?
许子乐莫不是在嫉妒他?嫉妒他直率?毕竟这些上流贱/货们经常为了面子活受罪。
芝芝不屑:“呸。”
许子乐看着石椅上的小人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带着一丝隐藏不住对他的讥讽,整个人又呆又可笑,许子乐忍不住再次呛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芝芝听到许子乐的话,越发肯定许子乐脑子有毛病,便立马跑回了教室。
毕竟老东西说遇到脑子有毛病的人要离的远远的,否则遭罪了都没地说去。
芝芝与许子乐的恩怨远不止如此。
一次学校派对,芝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参加,许子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把手中的果汁撒在了芝芝的身上。
芝芝当时十分生气,圆润白皙的脸红的跟烤乳猪似的,身子不停的发抖,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许子乐这么恶毒的人。
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是凤凰也是高傲的白天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许子乐弄成落汤鸡。
哎哟,可把他的老脸丢尽了。
小人豆大的眼泪落在了地上,圆润的肥手使劲擦着裙子上的污渍,可污渍越擦越大,怎么也擦不掉,小人见状不由得哭的更伤心了,不少人前来安慰他。
许子乐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小人以及安慰的众人,内心一顿,不由得有些恼羞,“陈芝,你可是好一朵与世无争的白莲花。”
芝芝听到许子乐夸他白莲花,立马不哭了。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陈芝可是学过的。
不过后来芝芝听别人说许子乐说他白莲是在讥讽他时,芝芝骂了许子乐一晚上。
芝芝得知许子乐出车祸失忆时,内心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这叫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失忆后的许子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以前那么乖张,也没有以前那么恶毒,芝芝对此很满意。
天气渐冷,芝芝穿上了外套,也穿上了棕色毛绒袜,毛绒袜厚厚的,软软的,穿的芝芝很舒服,芝芝睡觉的时候也穿,一双袜子芝芝一穿就穿好多天,为此阿嬷一边打芝芝一边骂芝芝“邋遢鬼”。
天冷了,芝芝便一直期待着自己的生日,芝芝最喜欢“我生日我最大”的感觉了。
以往的生日,他总会收到许多礼物和祝福,老东西也会带着他去外头吃好东西。
不知道今年会怎么样?
房间昏暗,翠绿色的窗帘轻微飘荡,暗香浮动,翡翠,宝石,蜜蜡熠熠生辉。
芝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坐在沙发上的孔文烟柔声道:“听闻芝芝过生日,我便准备了礼物。”
两人挨的极近,孔文烟身上的檀香味萦绕在芝芝鼻尖,“芝芝中意哪个就挑哪个。”
芝芝听到夫人的话,眼睛亮晶晶的,内心不可置信,语气带着一丝雀跃:“我可以吗?”
孔文烟看着芝芝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温柔的摸了摸芝芝的脑袋,“当然可以。”
“芝芝一直都可以。”
芝芝听到夫人的话,内心像是放烟花一样,明亮又五彩缤纷,特别的开心,原来在夫人眼里他一直都可以。
许久之后,芝芝挑选了一个既可以做戒指又可以做手链的宝石,孔文烟接过芝芝手上的宝石,白/皙细腻的手指亲自戴到了芝芝圆润的手腕上。
临别之时,孔文烟理了理芝芝有些凌乱的碎发,声音温柔的像是春水,“芝芝,很好。”
“值得拥有自己想要的。”
27
午后暗淡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地板上,紫檀木茶桌上摆放着精贵的茶器,暗淡朦胧的光线照在了陈怀秋的身上。
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方帕,白色丝质手帕上沾有点点血斑,黑色褂袖衬得陈怀秋的手更加的白/皙如玉,一旁跪在地上的陈雪毕恭毕敬的端着茶杯,瓷白的茶杯上飘着缕缕白色雾气。
陈怀秋淡淡的看了一眼腿边的陈雪,用丝质手帕轻捂着嘴,而后一边咳血一边沙哑的说:“退下吧。”
陈雪听到陈怀秋的话,眼神低垂,毕恭毕敬的退出了房间。
良久,房间里回响着陈怀秋咳血的声音,昏暗的光线衬得男人如僵死的药人。
清晨,芝芝“嘎吱嘎吱”的下了楼,阿嬷一边拧着芝芝圆润的耳朵一边骂道:“打靶鬼,大了一岁还这样!一点也不懂事!”
“你下次下楼再这么大声,你就给我睡到外面去!”
“真是越大越变鬼!”
芝芝一边捂着红红的耳朵一边吃痛的点了点头,内心却不以为然,他这叫始终如一!
他陈芝可是读过书的,不跟没读过书的老东西一般见识。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老师的声音在课室回响,芝芝一边立着书一边暗狠狠的盯着旁边的周臧之,今日的周臧之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套着一件黑色毛衣,气质斐然,书卷气很重,一旁恶狠狠盯着看的芝芝只觉得周臧之就是老师和同学们口中的伪君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芝芝搞不懂周臧之为什么会成为众星捧月一样的人物?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周臧之转。
周臧之骗得了愚昧无知的众人,可骗不了聪明的他,他可不吃周臧之这一套。
由于芝芝盯周臧之盯的太久,被不远处的同学发现了,芝芝来不及收回自己恶狠狠的表情,便灰溜溜的迎上了不远处的同学。
芝芝的表情有些僵硬,蓝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小凶,在不远处的同学看来只觉得芝芝莫名其妙,他们看了一会儿芝芝便又专心到自己的学业上。
芝芝暗暗“呸”了一声同学,便又继续恶狠狠的盯着周臧之。
下午,学校。
室内暗淡,鱼缸里各色各样的鱼群们在水里游荡,同学们在老师的介绍下欣赏着水缸里的鱼群。
厚实的桌上摆放大小不一的水缸,水缸里有微弱的灯光照耀,五光十色的鱼群在水里嬉戏,令人夺目。
人群四处流动,芝芝来到一处水缸,鱼缸里的水流透明,微微泛着一点蓝,芝芝那双又大又圆的蓝色眼睛好奇的盯着缸里长得奇形怪状的鱼群,它们嘴巴鼓鼓的,体表有两道白色的条纹,尾鳍呈红色,没一会儿,鱼群们在芝芝视野中散去,芝芝的视线还来不及追赶鱼群们,他便对上了水缸对面周臧之的眼眸。
通过透明泛蓝的水流,周臧之的眼瞳显得颜色很浅,看起来很温柔,犹如海风吹拂般的温柔,如梦似幻,男人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眉眼如画。
对面的周臧之看着芝芝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内心一顿,而后温柔的朝芝芝一笑。
芝芝看着周臧之的脸庞,内心不屑,朝他笑什么?瘌蛤蟆想吃天鹅肉?
呸,没门!
28
芝芝又被阿嬷骂了,原因很简单,芝芝吃太多了,吃的身上的肉越来越多,骨架也越来越大,与陈宅女佣们娇小的身躯很是不同。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芝芝在外人眼里不过是比平常女人圆润了一些,壮硕了一些,而在阿嬷的眼里芝芝是个男人的事情越来越明显,芝芝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为此,阿嬷想尽了她所能想的办法,去了药馆,去找了乡下的半仙……,她弄了一些偏方灌进芝芝的肚子里,但乌黑的药水灌进芝芝的肚子没过一会儿,芝芝便上吐下泻。
院子里,松柏长青,石板铺的路偶有稀碎的石子,芝芝穿着棕色外套,他弯着腰紧紧捂着肚子,面目狰狞,语气骂骂咧咧的,“哎哟,老东西,想要我命就直说!”
“哎呦,我怎么感觉我的肚子越来越疼,我的脑袋也越来越痛。”
“阎王来索命了,来索我这条贱命来了。”
“哎呦,我的命这么这么苦呀,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死?老了之后我会不会有后遗症?”
……
不久,阿嬷拧着芝芝的耳朵,骂道:“打靶鬼,死不了。”
下午,天空黑压压一片,雷雨交加,芝芝被妙姐叫去收衣服,但芝芝很不情愿。
自从芝芝读了书以后,他认为自己和陈宅里的女佣是不同的,他陈芝是读过书的,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做这些粗活?!陈宅的女佣怎么配和他比?
但就算芝芝再不情愿,他也是要干活的。
水珠稍微打湿了芝芝身上的衣服,视线昏暗,雨声在走廊里回荡,芝芝提着衣服在走廊快速的走过,当芝芝经过小客室时,他被人捂嘴巴拖到了一间小房间,来人手掌冰凉细腻,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芝芝手中篮子里的衣服散落一地,落在了棕色的地板上。
芝芝在男人怀里挣扎,圆润白/皙的手臂不可避免的触碰到男人的胸膛,可当芝芝回头看到男人白/皙如玉的脸庞时,芝芝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突然唯唯诺诺的低起了头,耷拉着自己的双臂,男人看着芝芝低眉顺眼的样子,轻声笑了。
茶几上的小台灯明亮的亮着,陈雪坐在沙发上,他轻轻扶着芝芝的双臂,语气轻柔:“陈芝,你觉得我怎么样?”
芝芝看着陈雪精致妖艳的五官,颤颤巍巍的说:“雪少爷很好。”
陈雪听到芝芝说的话,眼神微垂,扶着芝芝肩膀的手指慢慢来到芝芝的脖子,冷漠道:“陈芝,我想听真话。”
当男人冰凉的肌肤触碰到芝芝的肌肤时,芝芝忍不住瑟缩一下,他睁着又圆又大的蓝色眼睛害怕的看着陈雪,本能求生的说:“雪少爷,您真的很好,我说的都是真话。”
男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芝芝的脸蛋,“既然我那么好,那你……”,男人话锋一转,“可不可以为我去死?”
芝芝听到男人说的话,立马害怕的摇头。
男人见芝芝十分恐惧的模样,真情实意的笑了笑,眉眼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哦?不愿意?”
“不愿意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