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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秋理了理芝芝有些凌乱的黑发,那双手苍白有力,书卷气很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男人轻声对颤颤巍巍的芝芝道:“怎么胆子这么小?”
芝芝一听陈怀秋的话,内心更加恐惧了,他连忙的说:“老爷,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芝芝生的圆润白/皙,腮帮子鼓鼓的,小珍珠似的眼泪落在了腮帮子上,陈怀秋冰冷白/皙的指腹替芝芝擦了擦,含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男人身上翳腻馨香充斥在芝芝鼻尖,芝芝忍不住颤抖,男人温润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吐入芝芝耳朵里,“芝芝好生有趣,怎么能这么……可爱。”
芝芝一听男人夸他可爱,一时对男人的恐惧感减少了一些,愚蠢的小人竟还生出一丝得意之感,他结结巴巴道:“谢谢……老爷夸奖。”
陈怀秋慢慢靠近芝芝,药香味也越来越重,温热的呼吸打在芝芝的脖颈上,远远望去,像是行鱼水之欢,共赴巫山云/雨,男人低声道:“芝芝,你可听过……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芝芝迷茫的摇了摇头。
陈怀秋看着懵懂无知又着实美丽的芝芝,轻声笑道:“芝芝,我在夸你好看呢。”
芝芝听到陈怀秋说的话,心中越发的得意,小脸也慢慢的变红。
哎哟,他就说他好看的不得了,老爷也迷上了他。
34
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烛影斑驳,暖黄的光线衬得男人如画皮里的艳鬼,勾人心魄,陈怀秋依靠在芝芝的肩膀上,温凉的呼吸洒在芝芝圆润的耳后根上,小人白/皙的耳朵不由得变得绯红,芝芝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翳腻馨香。
陈怀秋轻声道:“芝芝,我们睡吧。”
红纱帐下,男人的吐息让芝芝脖颈有些发痒,芝芝听到男人说的话,僵硬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天色暗淡,细雨绵绵,昏暗的卧室,暗香浮动,紫檀木床上,生得珠圆玉润的小人紧闭双眸,睫毛微颤,躺入男人的怀中。
翠绿的树木茂盛的生长,雨水顺着叶子的脉络流到了石板上,卧室似乎因为窗外茂盛的树木,透着一股不太真切的光线,陈怀秋倚靠床头,他低头看着呼呼大睡的芝芝,低声笑了笑,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芝芝圆润的脑袋。
一股浓郁又甜腻的药香弥漫在房间中。
中午,雨停了,按照陈家之前的规矩,芝芝要到孔文烟那里请安。
小客室,茶几上的白色兰花盛开着,浓郁的花香充斥在整个房间。
翠绿色的沙发上,一只白/皙圆润的手臂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握着,孔文烟耐心的为芝芝戴上血红玉镯,镯子质地温润,晶莹剔透,一看就弥足珍贵,一旁血红玉镯的新主人呆呆看着眉目低垂的孔文烟,脑袋不由得变得晕乎起来。
哎哟,哎哟,哎哟喂。
孔文烟双手轻握着芝芝那只戴上血红玉镯的手,声音温柔低沉:“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芝芝不要嫌弃。”
芝芝看着孔文烟那张近在咫尺素雅近仙的脸,脑袋十分晕乎,孔文烟的话芝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无知无觉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温热红色的液体从芝芝鼻子里流出,芝芝看着滴在手心上的鼻血,懊恼和窘迫立马充斥在他脑海里,白/皙圆润的脸蛋红的跟烤乳猪似的。
孔文烟看着芝芝晕乎乎的表情,轻声笑了笑,用手帕温柔的为芝芝擦了擦脸蛋上的血渍,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在芝芝鼻尖,没多久,芝芝看着孔文烟低眉顺眼为他擦拭的模样竟晕了过去。
小客室供着一座菩萨,菩萨庄严宝相,低眉顺目,似是注视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小人,小人身上盖着一黄色柔软的毯子,肚子一鼓一鼓的,不久,一只素白的手怜爱的捋了捋芝芝的头发。
陈宅。
傍晚,红灯笼高高挂起,院子里响起戏班子绚丽的声音:“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台上是衣裳楚楚的旦角,台下是坐在梨花椅上的陈怀秋和芝芝,以及一旁服侍的佣人。
微风吹拂,台上的戏子不停的吟唱,陈怀秋一边为芝芝整理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边在芝芝耳边轻声道:“芝芝,你去台上唱一折?”
芝芝一听陈怀秋说的话,立马跪在陈怀秋的脚边,圆润白/皙的下巴抵在陈怀秋的鞋尖上,他颤颤巍巍的说:“老爷,小的生得愚笨,小的不会唱。”
小人散发着一股又呆又青涩的劲,可他毫不自知。
陈怀秋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跪在腿边芝芝圆乎乎的脑袋,声音低沉悦耳:“我当然知道芝芝不会唱。”
“我故意逗芝芝玩呢。”
不久,陈怀秋一边用手帕沾着温水擦拭着芝芝的下巴一边在芝芝耳边愉悦道:“芝芝好生可爱,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芝芝。”
芝芝那双又大又圆的蓝色眼睛呆呆的看着陈怀秋,陈怀秋含笑的看着芝芝,“不过芝芝是个邋遢鬼,芝芝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要芝芝了。”
芝芝唯唯诺诺使劲的点了点头。
卧室,只有白色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亮光,紫檀木床上,陈怀秋倚靠床头,芝芝乖乖躺在陈怀秋的怀里,远远望去,好似一对恩爱的夫妻,陈怀秋一边抚摸芝芝圆润的脸蛋一边轻喃:“芝芝胆子太小了,我们怎么办好呢?”
白色幔帘里,陈怀秋温润如玉的手指把芝芝的头发捋到白/皙的耳后根,没一会儿,男人轻笑道:“我给芝芝权利好不好?”
“让所有人都听芝芝的话,包括陈瑾和陈欢,芝芝觉得怎么样?”
芝芝一听陈怀秋说的话,眼睛便亮了起来,哎哟,看来他已经把老爷迷的不得了。
芝芝激动的点了点头。
一夜,芝芝站在案桌旁边,支支吾吾的学唱道:“……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
红色烛光斑驳,不久,陈怀秋那张昳丽稠艳的脸含笑的看着芝芝,轻声道:“芝芝你唱错了。”
芝芝听闻脸色不由得一僵。
35
天气晴朗,陈家后院,松柏环绕,曲折游廊,池馆水榭。
亭子里,芝芝乖乖坐在陈怀秋的旁边,离他们不远处,是跪在地上的陈欢。
陈欢眉目低垂,面若中秋之月。
众所周知,陈家主人们的皮囊都生得一顶一的好,都一顶一的矜贵雍容。
亭子外的绿湖泛着点点涟漪,陈怀秋苍白修长的手握着带血的手帕,一边咳血一边漫不经心道:“陈欢,过来给你母亲请安。”
一直跪在地上的陈欢毕恭毕敬低着头,“是。”
一旁乖乖坐着的芝芝听到陈怀秋与陈欢的对话,心中有种奇妙的爽感,那感觉好似奴仆当上了皇帝,冲击着芝芝小小的脑袋,芝芝此时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得意之笑。
小人蠢笨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陈怀秋不由得亲昵的捏了捏芝芝肉乎乎的脸颊。
茶香四溢,芝芝低头看着陈欢毕恭毕敬奉上的绿茶,他洋洋得意的接过陈欢头顶上的茶杯,当肉乎乎柔软的手触碰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时,男人内心一顿,但面上不显。
芝芝装模作样的轻抿一口茶之后,又装模作样的说:“不错。”
旁边的陈怀秋支着下巴一直含笑的看着芝芝,当芝芝把陈欢奉上来的茶喝光时,他忍不住轻声道:“我们芝芝怎么这么可爱?”
芝芝听到陈怀秋说的话,心中越发的得意,脸上的笑意更是抑制不住。
哎哟,哎哟,老爷可真会说话,他现在感到如沐春风。
中午,阳光比清晨更加明媚,光线落在佣人的木屋上为房屋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芝芝还没得意洋洋颐指气使的踏进屋子,他就听到女佣们在他背后嚼他舌根。
芮生:“哼,现在那个洋鬼子十分的得意忘形。”
芝芝听到芮生说的话,他的表情有些狰狞。
软春:“她不过走了狗屎运,幸运的被主人选上。”
芮生:“洋鬼子现在还十分的矫情,那个叫什么来着,山鸡飞上枝头当凤凰,洋鬼子就算当上了凤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软春笑道:“哈哈哈,她那死德行我们都知道。”
香香点了点头,“是的。”
听到这里,芝芝终于忍不住了,他立马冲进房屋和芮生软春打了一架,他一把掐住芮生胳膊上的软肉,另一只手扑倒软春。
……
不久,佣人小客厅里,芝芝坐在木椅上,阿嬷和年轻的女佣站在一边,阿嬷一边使眼色一边使劲拍了拍软春他们的背部,软春他们便跪在地上诚恳的跟芝芝道歉。
芝芝的脸色因为刚刚打架还红通通的,现在他便坐在木椅上装模作样故作大方的说:“阿嬷,算了,我懒的跟她们一般见识。”
好一副高高在上假模假式的模样。
听到芝芝装模作样的声音,软春芮生她们的拳头默默的硬了,但是无奈只能忍着。
夜深,一反白天万里无云的天气,天空下起了大雨,雨珠打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白炽灯亮着,水汽弥漫整个浴室,芝芝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洁白的泡沫遮住了芝芝雪白的身体,他忘乎所以的玩着泡沫。
哎哟,浴缸可真舒服,他为什么不能早点享受?!
芝芝玩完泡沫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朝外面大声喊道:“芮生,快进来帮主子我搓背。”
完全一副高高在上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久,一只修长细腻的手抚上芝芝雪白的背部,修长的手指很快沾上了芝芝身上的水珠,芝芝感觉有人在触碰他,便颐指气使的说:“记得帮我搓干净点。”
芝芝背对佣人,佣人用温热的毛巾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芝芝雪白的背部,芝芝皮肤很白,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更加白的发光。
芝芝继续不可一世道:“太轻了,搓重一点,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佣人顺从的听着芝芝的指令,很快芝芝的肌肤如染上红梅一般,芝芝一边玩着水一边舒服道:“嗯,就是这个力度。”
佣人听闻轻笑了一声,温柔的对芝芝说:“母亲喜欢就好。”
芝芝一听到声音,便立马转过身去,浴缸里的水随着芝芝的动作溢湿了男人白色的衬衫,转过身的芝芝和男人挨的极近,芝芝脸颊上的水珠也让男人看的十分清楚,男人抓住芝芝光洁的手臂防止芝芝身体前倾。两人极近的距离让他们看起来在耳鬓厮磨,芝芝的眼神落在了男人那只戴着腕表且修长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