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丧钟镇(1 / 1)
话说回来,‘老人家’自己也毫无发现,他们全程交流的是‘阳间’国际番外语,不是自己家乡华夏语,况且他本人是从来没有学习过这门国际语言的。尽管,‘老人家’全程尝试找一些话题,但是都被那老外三言两语打发了,要么就是直接不回答。‘老人家’发现之后也干脆不自讨没趣,乖乖闭嘴,开始留意起周边的环境。这地方真的是毫无生机,天地间都是死灰色,周围一片荒凉,寸草不生又不至于,但是草地枯萎的毫无活力。各种零零散散的枯树,有些树叶茂盛的,却毫无叶色,全都是枯黄苍白的。天空更是雾霾紧锁,不让一丁点阳光透进来,整个天地之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是一种不健康的光线在勉强支撑着这环境的可见度。不过竟然是‘阴曹地府’,有如此景色倒也正常?话说黄泉之河在哪里?这一路来都看不到有什么黄色或者血色的河流。这个老外看起来也跟黑白无常没有丝毫形象的关联,古人欺我也!‘老人家’一路想在周边找到一些跟阴间符合的特征,可是除了气氛到位,几乎找不到任何符合书上或者传言中的景物。一路无话,走了将近几个小时后,终于在不远的前方,看到有一个小城镇的远景。整个小镇建筑都比较矮,都是普通矮小的木屋,破烂陈旧,但是城中有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三层楼高的建筑物,是一座西方风格的教堂钟塔。伴随着脚步的靠近,开始看到一些人影,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长着一副外国人面孔,不同的只是头发颜色。难道说古人看到的牛头马面,都是因为这些老外的五官十分异于华夏人,所以才被妖魔化了?可是即使如此,好歹也长点角啊,尾巴之类的,拜托,我可是第一次死,给点面子好不好,这么敷衍,礼貌吗?恢复年轻状态的‘老人家’,不自觉开始也有些年轻时的浮躁。他一肚子疑问跟着老外走到了镇口,只见那人突然转头过来说。“到了,那我们就到此分别吧。”然后头也不转的离去了。“谢谢”这第一个谢都没说出口,那中年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零零碎碎的人影来往里,‘老人家’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会。他发现这里的人都跟那个带路中年人一样,毫无生机,一副恹恹生病的样子。而且这个不大的城镇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说话,整个城镇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耳边除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就是偶尔几下的扫地声。最重要的是,没人对他这个东方人面孔感到奇怪。这阴间也太诡异了?好像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来。‘黄泉的测试’还是要继续的,带着这个想法的‘老人家’心情平和地走进小镇里。在近距离观摩那座教堂,楼顶部的钟更加清晰可见,那座隐约可见的大钟,黑色森然,庄严肃穆,有种驰魂夺魄的感觉。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方侣僧服的老头走出来,他跟镇上大多数人一样,都是消瘦苍白,满脸皱纹,双手拿着一本中厚的书,但是眼神却十分的锐利。侣僧走出来刚好看到了刚来又特别显眼的‘老人家’,眼中闪过一丝怪异,观望了一阵,便离开了。那个人,难道是黑无常?可是他为什么不理我?‘老人家’纳闷了,想跟上那个‘黑无常’看什么情况,毕竟整个镇里,就这个人穿着打扮最特殊。这也许是‘黄泉的测试’的关键线索。他带着这个想法,这一路紧跟慢随,黑衣侣僧也好像没发现他一样,慢慢地走着。来到一个小民宅门口,侣僧突然停下来了,‘老人家’也马上跟着停住,躲到一个角落。只见侣僧敲了就几下门,不久就有个人开门,那个人也是跟镇上的大多人一样,脸如菜色,毫无生机。他朝侣僧恭敬的弯腰就让开,侣僧点了点头就进去,随后就是门的关上。什么情况?这就完了?‘老人家’感觉自己的剧情进行不下去了,是不是要找点什么支线做下去?干脆不管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死了。思考了一阵子之后,‘老人家’就干脆不管那么多了。在街上溜达一会,他有种久违的兴奋感,在八十岁后的他,已经没有再走过那么轻松愉快了,此时的他正如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四处撒野。这个地方的建筑完全就是西方中世纪的风格,而且这里的人穿着都是极简朴素的,要不是‘老人家’已经‘死了’,他都怀疑自己穿越到异世界了。怀着兴奋的步子东窜西窜,终于,好不容易在一个铁匠铺那里有个很光亮的银色铁块,他在上面努力地照着自己的样子。是自己十八岁年轻的模样,靠着那一点少得可怜反光,‘老人家’拼命地在那里照着,自己竟然在死后返老还童了。铁匠铺的老板看到如此怪诞的东方人在自己店门口,挤眉弄眼的,赶紧一副黑脸地出来赶人。‘老人家’也丝毫不恼,伴随着一声傻笑地离开。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找到判官,判一下我的生前,然后再找孟婆投胎?可是这里完全没有人引导自己该如何进行,真是一阵头痛。还在思考如何通过‘测试’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肚子饿了,正惊讶这阴间也会有活人的体腹感。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站在一家面包店门前,虽然这家小小的面包店的产品都是粗糙无无色,看起来毫无食欲。但,人在地府,还能如何,经历过战乱时期的他,有很强的困境适应感。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麻烦,特意交代继华不要cao办丧礼,直接埋了,早知道叫他烧点瞑币来,现在都没钱买吃的。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啊!正在他发愁是继续想办法投胎还是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一声熟悉的但又不是很纯正华夏语在耳边传来。“喂,东方人?来到丧钟镇干嘛?”丧钟镇?这里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