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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勇者(被魔王侵犯吓到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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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是人类?

殿下的人不过二十,却是一头白发,金色虹膜黑圆瞳孔。他上穿打有补丁的浅棕色长衫,下着白色及膝长裤,朴素、淳厚的气质浓重。可这家伙一笑起来,整张脸就散发出一股圣洁的气息,额外出尘,比起人类更像是已经灭绝的天使。

当然,只看脸的话。

或许这就是他被选做勇者的缘由,年轻的国王杰克收回思绪,“勇者,我还为你征召了这三位强大的伙伴。”

国王指定的三位同行者从王座旁走下,来到勇者诺森身边。

“他们分别是——战士泰尔,神官克雷格以及吟游诗人蒙特。”

首先走到诺森跟前的,是一位强壮的狼人,皮肤黝黑,长相俊美,蓝色竖瞳,左边的灰色兽耳上嵌着一枚金色的耳钉。他举起手,笑容十分开朗,明眸像黑夜里闪亮的星星,“嗨~”

“嗨、嗨……”诺森学着泰尔的模样,僵硬举手回应。却被泰尔无声取笑了两下,尴尬地垂下手,看着他站到自己右边。

其次是一位树精灵,身形修长,面容冷峻,乌黑长发垂至腰间,尖长双耳后挂着两片银色月桂叶头饰。他朝诺森微微颔首,诺森没来得及回应他的招呼,他就站到了一边。

最后是一位半人鱼,也就是人鱼和人类的混血。目光柔和,身材高挑,皙白皮肤上浅蓝的鱼鳞时隐时现,背上背着一把特别的尤克里里,腰间挂着一个粉红的海螺。他朝诺森伸出手,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你好,我叫蒙特·卡鲁索。”

他的语速较慢,听着懒洋洋的,似乎并不是特别想介绍自己,但又出于礼貌不得不做。可这于诺森而言已经够友好了。

“你好,我的名字是诺森·格林格。”诺森回握,同样笑着介绍自己,“你可以叫我诺森。”

“嗯,知道了。”蒙特抽回手,站到一边。

每一个看起来都比我厉害,为什么预言中的勇者是我而不是他们?对于自己被选中成为勇者一事,诺森还是充满了疑惑,心中微妙的感觉满盈。

但国王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诺森盯了会儿三位伙伴神色各异的脸,转过头来向国王表示感谢。光是措辞就耗费了他不少脑力。

“感谢陛下,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众望,打倒魔王,为王国带来永久的安宁。”

“嗯,休息两日便出发吧。”

“是。”

“好,那么……”

整座大殿霎时陷入死寂。

诺森感到困惑,左右顾盼。

国王挥手的动作骤然凝固,张开的嘴巴保持着不大的开口。周围一片寂静,同行者的眼皮一动不动。

自己以外的时间似乎停止了。

怎么回事?

背后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音,诺森错愕回头,金眸中倒映出一抹红。

犹如鲜血一般的红发披散到肩膀,山羊般弯曲的犄角长在头上,两片巨大的黑翼生在身后,高贵的黑袍勾勒出男性雄壮的躯体,黑色的面具遮住了来者大半的脸,露出似笑非笑的嘴角。

恶魔!

对上来者的视线犹如对上死亡——几乎是出于人类的本能,诺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深知自己多看两眼,活命的几率就会变得微乎其微。他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膀胱充盈,想要逃命。

“啊呃……”

未来得及做出踏步的动作,他便被掐住脖子,狠压在地上。

“逃什么?”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冷酷声线,面具下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诺森,“你不是才说过要打倒我吗?”

魔王?!

诺森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眼前的究竟是谁,是与屠戮、战争、死亡画等号的魔王。三月灾厄的始作俑者。

惊惧恐慌完全浸湿了诺森。

“这就害怕了?”魔王望向诺森白色的裤裆,那里已然出现一团水渍,隐隐能看出浅黄的痕迹。

扼住脖子的手宛如铁爪,挣不掉,诺森暗想自己大抵命绝于此,完全不知所措。只顺着求生本能,胡乱动弹,流出泪来。涕泗横流,哭得十分难看。

“一副蠢样。”

魔王顿了顿,稍稍松手,诺森呼吸才没那么痛苦,只不过依旧脱不掉魔王的束缚,被他压在地上,泣哭。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泪水淹没了视线,诺森怀疑自己听错了魔王的提问,不然那话里怎么透着一股凄怨?他木讷地摇摇头,“没有人知道魔王的名字。”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魔王的哪片逆鳞,他再度狠扼住诺森的脖子,接着一把撕碎他的裤子。尖锐的指甲划伤麦色的大腿,留下三道红痕。

他、他要做什么?

血滴从细长的伤口中流出来,顺着腿根往内侧流去,诺森瞪大眼,看着魔王分开自己的双腿。

“啊……”

一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刺入无人访经的地方。

好痛!

诺森哀叫,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指甲太过锐利,一进去便划伤了敏感的软肉,害得血淌入紧致的穴。

魔王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面具下的眉毛蹙了蹙,目光冷冷地扫过诺森泛白的唇。松开他的脖子,对其施展治愈魔法。

莹莹绿光瞬间修复好内外的伤,不仅如此,魔王的治愈魔法似乎还有魅惑人心的作用,诺森没来由地感到心安,意识恍惚。以至于魔王咬上他的唇时,他没有任何反抗。

魔王啃咬得很用力,灵活的舌头侵占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吻得诺森呼吸困难,脸颊泛红,思考不过来。

到底为什么魔王会吻他,诺森真的思考不过来。他只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能在魔王手下活下来便是最大的幸运。

没有人知道魔王的名字,但历史记载,魔王已经存在了数千年的时间。某一日,世界北面的荒原中央出现了魔王城——耶里纳,强大残暴的魔王横空出世。他现世的第七天,最接近神明的天使一族灭绝了,数不清的洁白羽翼构架成他的王座。数不尽的国家因他四分五裂,无数勇者前赴后继,为他的王座增添骷髅装饰。

直至今日,世界仍活在对魔王的恐惧之中。

如果真的有人能牵制住魔王,不论何种意义上的牵制,相信谁都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贡出来。只求魔王的一丝仁慈,留下卑如蝼蚁的性命。

只要活下来就好,诺森绝望地想,只要能活下来,不论对方做什么,承受就好。

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布料,优美的胴体暴露在魔王眼中。诺森僵直身子,忍受着魔王肆意地抚摸。他所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先裂开血痕,又在转瞬痊愈,仿佛他从未伤到过他。但经历这一切的诺森知道,先前造成的伤害是有多痛。

恐惧在肉体内外蔓延。

三指挖软了穴,抽出时带有透亮的肠液。魔王掰开圆润的臀肉,清咧的液体从粉嫩的肉孔流出,为了让性事更顺利地进行下去,他在扩张时给手指附加了魔法,一并润滑了穴内。现在流出的液体便是润滑剂。

眼见魔王掏出那非人的锐器,诺森紧闭上眼,偏过头去。

“哇啊……”

身体如同被利剑贯穿。

莫大的痛楚从穴心绽开,传到四肢百骸。诺森痛得想死,眼前出现斑驳的黑圈,泪水止不住地流。他惊恐地摇头,期望魔王留情,不再有所动作。

嵌入穴内的器物却因此肿得更大,仿佛要撑破他的肚子。

“真可怜。”居于上位的魔王捏住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双眼,面具窟窿中透射出来的目光冷若冰霜,翅膀掩盖住诺森裸露的腰肢,魔王向前倾压,将诺森的双腿分得更开,贯入深处,“还真是落魄啊,我亲爱的兄弟。”

什么?

诺森不懂魔王所指,在壮起胆子询问以前,魔王毫无征兆地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

痛叫声在大殿回荡。

慢慢的,变成了浪叫。

展翼的白鸟悬置在半空,士兵如同姿态各异的石雕摆放在王宫各处,设有王座的大殿一片死寂,唯有地板上回响着淫靡之音。

一具蜜色的肉体跪趴在台阶下,漆黑的羽翼覆在他光洁的背上,只看一部分,还误以为是某只天使堕落至此。

须一抬眼,才能看清全貌——“天使”正被恶魔玷污。

红发的魔王半跪在地上,高傲地扬着脖子,一下一下猛力操干着跟前的人类,视线偶尔落到人类纤瘦的腰部上。

翅膀散开,数道渗血的抓痕暴露在空气中,眨眼消失不见。

饱满的臀丘荡起一层层肉波,凹陷处含满精液,青筋暴突的阳物遂一进去,前后汁水飞溅。

两只手臂被反制在身后,雪白发丝缠上地毯,低埋的头颅随着抽插前后晃动,嗓子仿佛吞下大量泥沙叫声喑哑凄然,诺森侧过脸,空洞的眼中看不到一丁儿光亮。

粗俗地说一下现状便是:他被魔王肏坏了。

现在的他没有理智,没有想法,好似地上的烂泥什么也没有。还会喘息、摆动、做出反应,也只是因为还没死。

本来,如果不是魔王一直在对他施加「高阶治愈」、「低阶心灵控制」、「肉体强化」……魔法,他根本撑不到现在,早被肏死了。

后穴也不知道被魔王干烂了几回,修复了几遍,才达到现在刚刚好的状态,撑出一个夸张的圆,把魔王完全吞纳下去,变成他的形状。

整件事不能说是单纯的侵犯抑或强暴,那样的说辞太过温柔,“酷刑”一词也不为过。

“啊……”

大手扯起诺森的头发,将他上半身提起来,健壮的胸膛贴上后背。魔王的体格比诺森壮了近一圈,在他面前,诺森好比一条弱柳。

滚烫的什物不断肏弄着,魔王摁上诺森的小腹,抚摸周围细嫩的皮肤,问:“感觉如何?”

诺森张张干裂的嘴唇,说不出话。

无趣。

椭圆形的瞳孔稍稍变宽,魔王微微眯眼,以把尿的姿势将诺森整个抱起来,走到旁边立定的三位“勇者伙伴”面前。

诺森的眼睛闪起微光。

“这就是他们为你挑选的同伴。生得倒是不错,你们的王眼光可以。”

魔王自右往左,一边肏着诺森,一边将吟游诗人、神官、战士打量了个遍,最后站到狼人泰尔跟前,晃动黑翼,双脚离地。

黏腻的液体滴到泰尔银灰的金属战靴上,诺森摇着脑袋哑然哭喊,屁股上下摇晃。淫汁饱满的交合处几乎要贴上狼人俊毅的脸。

“怎的忽然缠这么紧?”魔王悠然自若,将诺森的双腿分得更开,秽根透爱穴的淫荡景色完全占据了湛蓝的眼瞳,尚在「时停」效果中的狼人“不为所动”,怀里人的反应倒是令他相当满意。魔王轻笑,“被看到,发浪了吗?”

“想让他帮你舔舔吗?”他蹭了蹭诺森痛苦到扭曲的脸,劝慰道:“别急,日后有的是机会。”

恶寒弥漫全身,诺森从内到外止不住地战栗,被魔王顶进更深处。

“不过——”魔王回过头,看向王座,“那边那个倒是机会难得。”

精水像一排小雨,自半空降下,从泰尔身前洒到年轻的国王杰克脚边。

“杰克·索斯卡里,史莱姆,无性繁殖,天生免疫一切魅惑效果。”

魔王抱着诺森,悬停在杰克前方一个巧妙的位置。巧妙到什么程度呢?他只要稍微改变下姿势,就能让诺森的性器怼进杰克嘴里。

事实他也这么做了。

“额嗯……”

挺翘的阳物猛地捣开杰克的嘴,牙齿擦过冠状沟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激爽,诺森在不敬与畏惧的夹缝中尖叫,魔王在后挺腰,前后同时刺激,逼得他一下射了出来。

“如何?是不是很舒服?”

魔王笑意更深,大力肏弄,诺森接连射了好几道,射到后来射不出精,一股浅黄的尿液喷射而出,滋满了国王温热的口腔。被定住的家伙神色自然,毫不知情地做了一介人类的便器,污浊的液体从杰克嘴里涌出,滴到地上。

诺森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睁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叫道:“不、魔王陛下,求您,小人求您……拿出来,我、我一个就够了!”

语言缺乏逻辑,但魔王听懂了诺森的话,大发好心地顺了诺森的意,变换姿势,将诺森的性器从人形史莱姆嘴里抽了出来。

小巧的阳物上沾满精液,尿液还未排尽,浅黄的液体像巨迷你的瀑布,自细孔飞出,飞到国王尊贵的白袍上。而后像初歇的雨,一滴两滴,点缀出红色地毯上的“水沼”。

魔王不再动作,收起羽翼,落到地上,放下诺森。

两条细长的腿虚晃打颤,没了魔王的支撑,诺森刚一着地,便滑跪到地上。接着上半身虚脱下坠,侧倒在王的脚下。

王座之下,白发青年不着寸缕,两腿交叠,艳红的肉穴大开,清亮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到地上,很明显才被谁干过——这便是,勇者的准同伴们一眨眼看到的场景。

国王满目震惊,赶忙起身,查看勇者。

将他翻过一看,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道奇怪的鲜红印记,像是某种魔咒的浮纹,印记中央的红心心尖直指诺森腿间干净的性器。

「时停」——顾名思义,就是让时间停止。这个魔法作用下的生命体,如同画片上的图案,被定格在某一瞬间,对四周一切毫无感知。

这就是为什么勇者在眼皮底下被魔王施暴,甚至诺森尿到自己嘴里,国王杰克都不知道的原因。在他的视角看来,整座大殿里只有诺森被弄得破烂不堪,铺陈在脚下的地毯一点脏污都没有。

“报告陛下,勇者阁下似乎曾被多次重复施加治愈、强化、心灵控制等魔法,效果仍有残留。就目前来看,他的身体并无异常,精神也未出现明显波动,一直沉睡大约是性事后的劳累所致。”

“从其体内取出的液体,正如陛下所言,属于恶魔的体液,但无法鉴定是哪种恶魔,不过,附于精液上的魔力十分充沛,侵犯者应为高阶恶魔。”

“至于小腹上的印记,的确是魔咒浮纹,恕老夫知识浅薄,从未见过这样的咒语,具体有何效果尚不清楚。”

大神官立在一旁冷静地说明诺森的情况。站在床尾的杰克看着大床上安眠的人类,神色愈发凝重。

“除了——”

大神官掀开灰白的被子,露出诺森赤裸的下身,腹部鲜红的印记格外显眼。

苍老的手伸出,轻触咒纹的边缘,整道印记随之闪烁暗光。

印记与肤肉完全融合在一起,摸着细嫩腻滑,枯枝般的手掌是越摸越忘情,大神官的眼中闪起精光,咽咽口水,袍下长年未用的老物如获新生,跳动两下。

“鲁伊德——”

“黑手”伸向勇者的阳物之前,大神官蓦地被杰克叫醒,尴尬将手收回长袖中,背到身后,立起佝偻的身子摆回平常高风亮节的姿态,继续说明。

“这道浮纹对雄性具有极强的魅惑性,即便是老夫,稍不注意,就会对勇者产生邪恶的念头。老夫担心,勇者阁下还没行出王城,就会被不轨之徒抓去。”

奸上个三天三夜,就像才发生过的那样——大神官默默咽下这句话,佯咳两声,提醒自己不可以再产生淫念,这可不是一个神职人员该有的想法。

杰克沉思片刻,问大神官:“依你看,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三至四天。”

“知道了,罗娜——”

并排守在杰克身后的三位女仆中,一位头顶棕色兔耳的卷发女仆出列,恭敬地向他低头。

“盯着勇者,他醒了或者出现新的状况,立刻通知我。”

“是。”

“赛琳娜,一小时后,将偏室那三位带来书房,我有话对他们说。”

“是。”

“安可,现在去找迪力,叫他带上科斯莫利之剑,来书房找我。”

“是的,陛下,安可这就去!”

竖兔耳的红眼女仆举手敬礼,表示了解,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杰克最后瞥了一眼诺森,走出房间。大神官与女仆赛琳娜跟着离开。偌大的房间,最后只剩女仆罗娜挺直身子,守在勇者床边。

斯里瓦王国的大贤者——迪力·索斯卡里,亦是国王的同胞兄弟。

被传召时,他正在沐浴。

“大贤者阁下,大贤者阁下,国王陛下有请!”

水雾弥漫,清澈的澡池里,一滩散乱的墨绿黏液如同湖靛浮于水面。在吵闹的叫声中,湖靛慢慢朝中心聚拢,向岸边游去。等上了岸,从腾腾热气里走出的便是一具美丽的男性肉体。

深绿泛乌的长发闪着水光,被雪白的手挽到胸前,一把紧拧,发间细水汇成一股自掌心流出。微垂的眼角稍稍上扬,露出浅淡的眼瞳,阴柔的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

扯下置架上的浴巾,随意遮住下身,迪力打开房门,健美的上身完全裸露在没规矩的女仆安可面前,透明的水珠从粉嫩乳尖滴下。

“何事?”

安可“呀”地尖叫一声,双手捂住红扑扑的脸颊,偏过头,快速且大声回答:“陛下请大贤者阁下立即携科斯莫利之剑入宫,他在书房等您。”

迪力表情一滞,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安可,替我去取衣物,我在此处等你。”

“欸?大贤者阁下洗澡都不带干净衣服的吗?”

“我沐浴时间漫长,早先命仆人晚些时候再备换洗衣物,约定时间还未到来,现在身边只有穿过的脏衣,可不能将就那样去见王兄。”

“呀~草系史莱姆果然都很喜欢水呢,国王陛下也是,洗澡洗几个小时都不满足,特别喜欢现出原形,整滩浮在水里~”

迪力有点想打面前的笨兔子,但只是想想,没那个闲工夫真的收拾她,催促道:“安可,办事。”

“好的~我马上回来!”

被选为“勇者同伴”的三位,自勇者被带离大殿后,就被安排在王宫西面的一间小房里休息,一直不被允许去探望诺森。

也不知道是怕他们添乱,还是怕他们对要追随的勇者感到失望。

还未走出王宫,本该带领他们打倒魔王的勇者,就被不知名的雄性肏到合不拢穴,倒在殿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本就不光明的前路,更加黑暗。

会失望也是难免的。失望到放弃辅助勇者,退出、离开,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按这样的思路,也说得通为何会有两位骑士守在门外,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克雷格的眼神从门边收回,在墙角处轻弹尤克里里的半人鱼与歪躺在沙发上的狼人的脸上点了两下,回到自己覆在桌面的手上。

大概是防止他们临阵脱逃。

不过,克雷格并不认为那是王拒绝他们探望诺森的真正理由。

日月交替了三次,整座王宫的记忆却停留在国王接见勇者的一刻,能够施展如此宽广范围、漫长持续效果「时停」魔法的人,在这世上,大抵只有北方的魔王。

可怖的魔王。

「时停」——超越普世标准十二阶魔法之上的神阶魔法,凡物钻研千年也未必能习得的神技。即便习得了,要引起一立方范围内一分钟的滞留,不止要消耗发动者大量的魔力,还需要发动者十年的寿命作为交换。

因为神不喜欢时间被随意改动,传授凡世的一切时间系魔法,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发动。

作为长生种的精灵,族中最长寿命也不过六千年,换算过来也不过能引起十小时的停滞,这还是以一立方的范围而言。

可那魔王,停滞王宫整整三日的流动后,将操完的勇者扔到大殿之上。如此带来的——但凡有点智慧的人都明白——并不是失望,而是绝望。

要打倒魔王简直痴人说梦。

克雷格眉头紧蹙,扯出压在衣领下的银色项链,将新月形状的项坠紧捏在手中,闭眼,虔诚地低下头颅。

希望虽然渺茫,但,诺森是拥有「神之眼」的大贤者所预言的勇者,正因为在其能窥探到未来的眼中存有一线生机才会被选中。

必须对他抱有信心。

魔王会袭击这里,或许正是因为“诺森”的存在。依他强大的程度,他本可像降下三月的灾厄一般,屠虐整座王宫乃至整座王城的生灵,但他没有。

在场的三个人没有即时死亡,正是勇者从魔王手里保住了他们也说不定。尽管,方式可能不太光彩……不,不能这么想……

克雷格眉头锁得更紧,竭力撇开杂念,更专心地为勇者祈祷。

“神官先生,你信奉月神啊?”

躺在沙发上的狼人突然起兴,一只手支着脑侧,一条腿屈搭到另一条腿上,侧卧过身,用随意闲侃的轻飘态度,打断了克雷格。

克雷格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盯着泰尔,嫌恶、不悦的占比最重。他浅浅“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并没有多聊的想法。

“欸~~那我们也算伙伴呢。”

月神是狼系族群的信仰神,狼族的每一位战士都于月光清辉中诞生,就是泰尔不信,也必须为月神舍生忘死。

为什么身为树精灵的神官要信奉月神而非太阳神、树神、水神等眷顾神,泰尔没有多问,只是一笑。

仔细想想,众神要是还在看管这个世界,魔王怎会如梦魇般笼罩整座大陆?信与不信神,信谁不信谁,差距似乎都不大。

泰尔懒得纠结那种问题,“纠结”就跟被软禁在这房间里一样,浪费时间。

明明是个战士,却生有极佳的长相,笑起来竟比一边靠魅力值打输出的吟游诗人,更为耀眼。同样,轻浮感扑面而来,克雷格看不惯,又不善应付,只纠正他说法上的错误。

“我们本就要成为伙伴,只是事发突然,稍有耽搁。”

“这倒是,不过,勇者阁下是否真的值得我们服侍呢?”泰尔反问,“那般纤细弱小的家伙真的能带我们打倒魔王吗?我很怀疑。你们知道吗?在被选做勇者之前,他好像只是一个小村落的农民,无论是学识、体能、还是魔力都薄弱至极。品行与美貌能打动魔王吗?如果能,神官先生做勇者或许更合适。”

“你若是不相信,何必应征来此?”克雷格瞬间大怒,不仅是因为泰尔的轻佻,更是因为他轻飘飘的话触动了他尽量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不坚定。他怒瞪着泰尔,语气十分冲,“若是怕了,你不如直接回家,爬上山头,对着满月吼上三吼,向月神倾诉自己是怎样个窝囊废!”

“魔王不是又开始作乱了吗?我就是想死之前好好玩一玩,扮一扮所谓的英雄。”泰尔对克雷格的讥讽漠不关心,只挑他前面的问题实诚回答。而后挑眼示意克雷格看一边弹尤克里里的蒙特,“顺带一提,那边的人鱼小哥想公费旅游才揭榜的。”

“你们……”克雷格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当初是抱着——即便再也回不去故乡,尸骨无存,也要协助勇者打败魔王——这般正直的想法,顺应了招募。

然而,眼前和他一块儿成为“同伴”的两个,没一个正经;勇者被魔王操翻了屁眼,状况不明;国王将他们“软禁”于此……要完!绝对要完!

克雷格再度陷入了恐惧到发怒的状态,紧捏手中的项坠,直到指节泛白发出咔咔的响声,骤得停下。

灰耳稍稍扬起,泰尔坐起身,正对门外。

半人鱼继续弹弄乐器,视线悄悄向门边看去。

巨乳竖耳兔女仆与守门的骑士交谈两句后,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

“陛下请诸君于书房一叙。”

深邃绿瞳,修剪至耳后的短发,古铜皮肤,杰克·索斯卡里长相不算俊美,但五官端正,脸廓线条硬朗,身材劲瘦,极富有阳刚之气。掀开前短后长的乌紫披肩,往皮椅上一坐,谁都知道那是居于上位的大人物。

这与他身旁的大贤者迪力·索斯卡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贤者一袭轻简白色长袍,乌绿长发束于脑后,身前只垂下两道鬓发,淡墨披肩,金扣束腰,翠绿绣花袖边下裸露的肌肤白如飞雪。虽是一副聪明相,却缺乏英气,就是右手执剑,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也不见一丝威严。周身气场比杰克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刚一柔,画面倒也和谐。

只是由克雷格来看,面对两位王室犹如心头压上黑铁,沉重,非常沉重。

女仆弯腰退出房去,随手关上了门。杰克示意一眼迪力,迪力以剑鞘尖端轻敲两下地板,布下隔音魔法——避免隔墙有耳。

接下来要谈的事,若是他人听了去,王室的脸面可挂不住。尽管早在三月,魔王便将他们的脸面扯下来,踩踏几回了。但捡回来了,就要尽量维持形象,这些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请坐。”

杰克让勇者的三位同行者,坐到了前方的沙发上。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首先,我需要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我欺骗了在座的三位。”

话是这么说,杰克的语气中不带有一点歉意,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抱歉的行为,只是眼神凌厉些许。

“招纳你们根本就不是为了协助勇者打倒魔王,相反,我需要你们改造勇者,将他进献给魔王。”

“?!”

克雷格狭长的眼睛瞪到了最大,惊讶得脑子在一瞬间短了路。另外两人的讶然不比他少,只不过表现得没他那么明显。

泰尔神色认真了些,问:“怎么说?”

将他改造成一个骚货,用身体服侍魔王,魔王高兴了,斯里瓦王国就能幸免于难——这种话,杰克不能直接说出来,那样太过粗俗没有风度,他缓缓语气,“三月的灾厄你们都知道吧?”

“嗯。”蒙特应了一声,缓慢的说话方式变快亮些许,“三月,魔王袭击了王国南方邻海的三座城镇,于三日之中,屠害三十三万民众。”

“第一日,普利奥,九万居民死于燃烧一切的烈焰,化作焦骨;第二日,卡斯利,十一万居民死于撕裂身体的暴风,残肢遍地;第三日,瓦那恩利,十三万人死于凝固血肉的寒气……”

一具具冰棺伫立在瓦那恩利城中,封存其中的尸体都很完整,阳光射入透亮的冰照到死者脸上,映出他们生前的最后一刻,或喜或悲或惊或惧,那场面甚至很美,很艺术……蒙特曾在某处听人讨论过三月的灾厄。

那是一场浩劫,无数吟游诗人为祭奠逝去的生命作曲,为他们祈祷死后的宁静。蒙特也曾作过,不过没有祈祷。

三月的灾厄,是一切的开端……贤者的预言,同行者的选拔,勇者的到来。然而,在这一切背后,还有一件民众都不知道的事。

“犯下这一切暴行的魔王,于第四日向我提出一份交易,让我将诺森·格林格交给他。”杰克接着蒙特的话,娓娓道来:“他前三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向我证明他有能力在三天之内让斯里瓦灭国,寸草不生。说是交易,实际却是胁迫,语气稍微柔和的命令,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不得不接受。他是否有足够的诚信遵守约定,我也顾不上。”

“应下,只是委屈求全。”

“交易的内容,老实说,非常诱人。只要将诺森·格林格带去耶里纳,交到魔王手上,斯里瓦王国就能享受往后三千年的和平。三千年,魔王绝不找一点麻烦。”

“不过,还有一个前提。”

我中意不洁之人,在床上懂得扭腰讨好、淫穴烂如软泥又知道绞人的骚货。所以,你们若是能摧毁他的意志那是再好不过了——魔王的原话,说得十分露骨。

“将诺森交出去时,他必须精通房术,知雌伏,懂进退。”

“荒谬!”

克雷格激动地一下蹭起。

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是一场黑暗肮脏的交易,根本没有什么诺森打败魔王的预言,被挑选出来的他们就是一个笑话,杰克王真正想让他们做的是把那个活生生的人送到魔王床上,给他当性奴!实在下作!卑鄙!可耻!

内心深处克雷格是明白的,这样的方式或许真的能救斯里瓦于水火。他明白的,如果他是杰克王,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欺瞒群众,牺牲一人,让大家活命。他明白的,聪慧的他是明白的。

但是那个人呢?那个拥有天真笑容、自以为担上重任、被蒙在鼓里的诺森·格林格呢?一想到那位青年,刚正的性格就让克雷格忍不住挺身而出。

泰尔见状,在克雷格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前,把他重新拽回沙发上坐正,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多言。

的确,国王所为不值得赞同,但以大局来看,那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想到勇者之后可能遭受的苦难,泰尔也会产生同情,但不多,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整件事都需要冷静处理,比起只见过一面的诺森,眼前的克雷格更值得他担心。

这位一百来岁的精灵,换作狼人的年龄也不过十七,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小鬼,做事太过情绪化。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大贤者,他们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都不一定。要知道,他们只是数百名候选人中挑出来的三个,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他们死了,唯一的损失,大概就是国王再度重复上述发言给下一队“勇者同伴”,所消耗的时间吧。

你问勇者?他都要被送去当性奴了,陪同者是谁重要吗?他有发言权吗?

为了稳住克雷格,泰尔在其耳边轻念:“一个人类,换精灵族的半生。”

闻言,克雷格果然安生了不少,不再企图挣掉泰尔的手。只是愤懑的眼睛里,又蒙上一层犹豫、厌恶和愧疚。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预言?”蒙特的目光从另外两人身上,挪到杰克脸上,“陛下,具体来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杰克会选中这三位,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很聪明。对话起来不费劲,能省很多事。

“我需要你们将诺森安全护送到耶里纳,将他交给魔王之前,让他懂得用身体讨好魔王。”

懂了,除开保护诺森,用鸡吧驯服他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为此,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旅行。你们现在就可以告诉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全靠陛下安排,鄙人无所求。”

泰尔圆滑答道。

对此,另外两人没有任何异议。

“嗯——”杰克满意地点点头,像是想要闲聊一般,问道:“斯泰尔斯·杰莫纳,你来自康立郡的希穆科里县,对吧?”

“是的,陛下。”

“父亲、母亲以及上面的两个哥哥,都是杰出的药剂师,为什么你会选择成为战士呢?”

“志趣所向,并无特别。但现在的话,大概是为了保护勇者大人呢。”

“不错的回答。等你从耶里纳回来以后,我会召开大会,好好表彰你的贡献,赏赐你。到时候,你的家人肯定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吧?”杰克扭动脖子,看向另外两人,“当然,你们回来了,也是一样的待遇。”

“先谢谢陛下。”

泰尔站起身,向杰克鞠下一躬。另外两人,纷纷效仿,只是动作做不到泰尔那般坦然利落。

很微妙的,他们被杰克王威胁了。非常隐晦,但他们都能听懂弦外之音,交代的事如果办不到,他们的家人可能会在魔王降临前更早消失。

谁也不敢怠慢。

杰克摆摆手,“抬起头吧。”

三人照做,不好再没分寸地坐回去了。

“嗯,”杰克又是满意地点点头,“另外,最后一件事,现在勇者中了一道魔咒,大部分的雄性一遇见他,就会想袭击他。所以,你们之后或许会需要这个——”

他捏紧拳头,将左手伸到迪力身前。静候至此的迪力心领神会,抽出长剑,一举划下。

一条完整的胳膊与杰克的身体分离。

三人惧是一惊。

躯干的切割面十分平整,没有流血,取而代之流下得是一长串乌绿的凝胶状黏液。

史莱姆这种生物非常特别,虽然有雌雄之分,但不需要通过性交就能繁殖,也就没有性欲,正因没有寻常生物最基础的欲望之一,对魅惑效果具有绝对的抗性。同样特别的是,无论雄雌,切割下其身体的一部分,就能实现生命创造,产生新的个体,并且性别未必与源头相同。

杰克和迪力便是他们母皇的切片。

由此,史莱姆非常注重保护自己的身体,因为真的可能一个意外挫伤,削断指甲,就多出一个孩子。当然,也有切割身体同时避免产生后代的办法,那就是使用附魔的器具。

这正是杰克要求迪力带上科斯莫利之剑的缘故。

掉落在地的胳膊被迪力捧起来,扯下挂在上面的袖布。没有杰克魔力支撑的胳膊,很快就现出原形,变成一滩黏糊糊的溶液。迪力低念咒语,黏液顷刻蒸发,分成三道云雾飞上半空,打转、卷动,最后凝结成三粒珍珠大小昏沉乌绿的珠子,重新掉回他的手上。

杰克用披肩遮挡住伤口,板正脸,失去一条胳膊似乎对他完全没有影响。可切肤之痛,怎能不痛?那痛得杰克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是为了所谓的王室风范,他才硬憋着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当然,只要施展治愈魔法,他的左臂就能重新长出来,没什么好担心。只不过那过程会比断臂更痛。因为科斯莫利之剑的特性,便是「正向疼痛附加」,一旦对被其斩伤的对象施加正向性魔法,诸如治愈、强化、愉悦等,伤者就会持续遭受比剑伤难受三倍的剧痛,直到魔法效果结束。

“墨珠里封存着我的血肉,加之迪力的祝福,能让它具有魅惑免疫效果,将它佩戴在身上,能有效防止你们被诺森迷住,做出理智以外的蠢事。”

选择这种方式为泰尔等人添置道具,也算是杰克的诚意,他确实觉得自己这个王做的不厚道,不够尽职,需要一些惩罚。

迪力将珠子分发给三人,而后站回杰克身边,开口道:“你们可以把它打造成任意饰品,只要不把它打碎,就可以发挥作用。”

“谢陛下、大贤者恩赐。”

“嗯,退下吧。其他的事,等勇者苏醒,我们再说。”

“是。”

蒙特等人离开房间后不久,杰克便掀开披肩,让迪力为他进行治愈。

迪力想在他与杰克的手腕上画了一道咒,实现痛感链接,这样,在治愈的时候,他能帮杰克承受一半的痛感。

杰克并不愿意这么做,“这是我该受的,动手吧。”

迪力好看的眉毛一拧,对着肩部的切口,伸出手掌。

「中阶治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荧荧绿光映在硬朗的脸上,杰克好比被刀剁碎了一般,痛得狂嚎,口吐白沫。手臂好不容易重新长回来了,他一下跌跪到地上,满头大汗,眼神迷离,一点国王的风采都没有。

狼狈得很。

非要这样,老说不听!迪力赶紧将杰克扶起来,心疼的捧过哥哥的脸,看他从剧痛中慢慢缓过来,才稍微安心。

而后,在杰克唇上覆上一吻。

灰白薄被盖住了青年赤裸的身体,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白发散在枕头上,诺森沉沉睡着,好似被混杂石砾的灰雪掩盖,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迪力与杰克,一前一后,站在床尾注视着他。

“罗娜,能请你出去一会儿吗?有需要了,我们再叫你。”

迪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诺森旁边,在床头坐下。

“是。”

棕发女仆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关上门后,自觉站到门边,面无表情地抓住头上两只竖起的兔耳,拉到脸边,与侧脑完全贴合。这样,她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

即便她知道大贤者阁下会施下魔法,营造一个完全隔音的房间,她还是选择这么做。偷听别人做爱可是很没礼貌的,何况其中有一位还是一国之君。

果然,罗娜一出去,迪力就布下了结界,将整个房间完全与外界隔绝,隐匿起来。

「空间制造·镜花」

接下来的七个小时,不只是声音,画面也传不出这个房间,就是谁打开房门走进来,也无法看到屋内的真实情形。他们能见到的只有迪力准备的幻象,也就是空无一人的卧室。

不仅如此,迪力还在这个空间设置了反侦查功能,即谁要是企图用魔法窥伺,他能感受到,也可以追溯源头、处理。只要不是比自己更强的存在,谁也别想窥到屋内的一丝一毫。大贤者的头衔,可不是迪力靠血缘得到的虚名。

“这个特别的人类,如今总算是见上面了。”迪力拨开诺森额前的刘海,轻抚他脸庞,淡到纯白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倒影,“不过,在我的预测里,他的皮肤可没有这么滑嫩。魔王对他可真是疼爱有加啊。”

“嗯……他现在非常健康,健康得有点不对劲。”杰克走到迪力身后,“原本长年握锄的手掌该布满老茧,可就连如此细致的地方都被修复了。”

“是吗?”

不过,为什么呢?

迪力掀开被子,仔细观察诺森的咒纹,那道咒纹由飞舞的花纹与一颗空心组成,就像是从左右两方往中间的镂空红心撒玫瑰花瓣,整体又像一个箭头,心尖直指他肉色的性器,仿佛指引人去爱抚。

为什么要给他打下这个印记?是担心我们办不好事?还是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来实验一下吧。

“你做什么?”

杰克看着迪力挑起诺森的阳具,自上而下娴熟地撸动,不太冷静,一把扼住迪力的手腕,不让他继续。

迪力嘴角含笑,“没事的,王兄,我可不会让他插我,我可是王兄专属的娈宠。”

史莱姆虽没有性欲,不需要性交,但他们还是会做爱,只不过与寻常生物不同,性事于他们而言是一种娱乐,和读书、歌唱、舞蹈这类东西的性质差不多。若没有发生身体的割裂,雌雄再怎么交媾也不可能产生后代,故此,史莱姆一族中伦理的束缚相当宽松,兄弟姐妹、父母子女之间就是发生了肉体上的联系,也不出奇。

杰克和迪力不仅是君臣、兄弟,还是情人,这第三层关系很少人知道。他们曾靠着迪力布下结界,在王宫的很多地方都打过炮,红床上,花坛边,长廊里,乃至魔王出现那天,他们赤身裸体地坐在王座上交合。

“你才不是,少说这种话,没轻没重。”杰克将迪力的手扯到自己身前,尽量控制住油然而生的怒火,问道:“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验证一下我的猜想,以及试探这道魔纹的力量。”

“你别乱来,鲁伊德没查出来这魔咒的作用,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以身试险这种傻事,别做。”

杰克想将弟弟从床上扯起来,远离诺森。迪力却很是轻易地挣脱了他的手,让他扯了个空。

然后,脱离的素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笼子罩下,将杰克困在其中。

“!”牢笼由四面隐形的墙构成,空间十分狭窄,杰克寸步难行,横过手来推前方,手肘都能抵上另一侧的墙。费了半天劲都没推动,完全出不去,杰克怒火中烧,猛打了一下前面的墙,“迪力·索斯卡里,你给我把魔法解开!”

“没事的,王兄,您就在一旁看着吧。”

迪力浅浅一笑,面朝杰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解开披肩的纽扣,露出瓷白的天鹅颈,取下束腰放到床头柜上,两臂交叉扯起臀处的绸缎,由下往上翻转白袍。袍下什么也没穿,玉柱般的长腿、淡粉的阴茎、纤瘦的腰身依次展开。

最终,一具再熟悉不过、只被自己宠幸过的胴体,完整呈现在面前,然后爬到另一位雄性床上……杰克的脸色随着迪力的举动越来越黑。

“别生气,就是真让他插我,我想的、爱的也只有哥哥一个而已。”

迪力半坐在诺森身上,白花花的臀部与诺森的股间完美贴合,在侧面看来他好像没做任何准备,便一口吞下了诺森。实际只是蹭到了臀缝,可是迪力爱逗他王兄,故意挺起胸膛,学着性交的动作上下起伏,朝杰克摆出一副媚态,好似被干得神魂颠倒。

这可让杰克气得不轻。

史莱姆不需要做爱,但是会相爱。感谢爱神的慷慨,世间万物都可以坠入爱河。可“爱”一旦存在,复杂的情感接踵而至,喜悦、不甘、落寞、嫉妒……有了爱的联系,一件小事便能牵动另一个人的情绪,所爱者仅仅是与他人共舞,便能引得爱慕者的愤怒。

“哈哈哈哈……”

瞧见杰克铁青的脸,迪力忽的捧腹大笑,笑得没了力气,一头栽下去,上半身完全伏在诺森身上,脸贴脸,胸贴胸。屁股高高撅起,像是在等谁采摘硕果。

他捏起熟睡之人的脸颊,让他同自己一块儿面向杰克,在其耳边用杰克能听到的声音细语,“你看,哥哥快气疯了,真可爱~”

完全是戏弄,杰克明白,可就是火冒三丈高,压不下去。即便迪力似水柔情的目光始终只落在他身上。

“好啦,对不起,王兄别气了,臣弟做正事了。”

玩闹够了,迪力重新坐起来,不再去看杰克,集中精神于跟前的人类身上。整张脸没了和兄长嬉闹时的明媚调皮,说出的话也愈发波澜不惊。

首先是咒纹的检定,这在刚刚已经做过了。

迪力天生拥有的「神之眼」,具有解读一切魔法原理的能力。只要他想,魔法的属性、发动条件、作用效果等等会以文字图表的形式显现在眼前,看个清清楚楚。

不过,定义中的“一切魔法”仅限于众神监管期间所创造的魔法。既为神的眼睛,众神不再注视这个世界后诞生的魔法自然不在范围内。

而诺森腹上这道魔咒,属于后者,什么信息也读不出来。

大约是魔王特意为他创造的魔法,迪力想着,抬起诺森的一条腿。

再来是魔法效果的检定。已知对雄性具有强烈魅惑性,那么真的得手后,会否有其他作用?迪力十分好奇。

拨开符合诺森细瘦身材的弱器,露出臀肉中央狭小的穴缝,那里之前被魔王肏得完全合不拢,现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紧致,稍微扯动周围的肌肉,就能看到它有规律的翕动。

一根冰冷的手指插入缝中,诺森闷哼,双眉不适地扭动两下,倒也没醒。迪力瞧了他一眼,学着平常哥哥对自己做的那样,抠挖起来。

嗯,好像不对,怎么送不进去?

迪力并不想和诺森搞什么花样姿势,只想靠自己两指半粗的阴茎放入勇者的肉穴、来回磨蹭几遍的方式,试探一下浮纹的效果。一旦掌握个大概,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拔出性器,转头去找哥哥玩乐。可手指在里面搅弄了半天,穴口完全没有松软的迹象,很难加入第二根,更别说放他自己的东西了。

不得不说,虽同杰克交媾过数百次,迪力的性知识依旧少得可怜。大贤者的日常研究不曾包括如何操人,只有挨操的份。每次做爱主导的都是杰克,弟弟只要往哥哥腿上一坐,就能得到极好的爱抚,这种背景下的迪力,连给自己扩张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得抽出手指,向哥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都当着我的面搞外遇了,迪力·索斯卡里。”杰克都气笑了,“别和我说你还要我帮忙。”

“可是王兄,不亲身试一下,我探不出这道咒纹的威力。”迪力振振有词,“就那样让诺森什么也不知道地上路,真的好吗?”

“……”

“的确,我们可以肆意欺骗这个孩子。但是,你明明也很不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他送入地狱,如果办得到,你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剑杀死魔王。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借助「神之眼」这项天赋,迪力成为了王国最强的魔法师,甚至习得了「未来预知」这种神阶魔法。这就是为什么群众都很相信大贤者,当他宣布所谓的预言时,毫不怀疑地认为打败魔王的勇者降临了斯里瓦。事实上,迪力没能完全掌握这项神技,只能看见一定程度上的未来。

未来可以依据现在的行动改变,可在拒绝魔王请求的那条时间线里,斯里瓦会于第四日灭国,小声在一片黑色的火海里。尸横遍野,唯独诺森·格林格会活下来,被红发的魔王带走。

这个未来到现在都没有被改变,只不过亡国的景象随时间的流动推迟了一些。

诺森是个特别的人类,从被魔王相中,展露微不足道的仁慈来看,魔王或许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但也只对他,其他人,包括杰克与自己依旧是蝼蚁,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条,虽有不甘,但他们只有牺牲诺森这一条路可走。

“除了能准备财物粮食道具,我们现在能替他做的事情很少。若是将这道魔咒的效果试探清楚,至少,可以让他知道一些真相。哥哥,你的良知也就不会如此不安了,不是吗?”

大贤者的话段段入心,国王被劝动了,完全冷静下来,“放我出去。”

嘣咔——魔法解除,几束闪烁的光粒证明空气墙的失效。杰克扔掉身上的披肩,坐到迪力身后,赤膊搭上弟弟的脊背,温声说到。

“屁股抬起来些,照我的做法替他扩张。”

“嗯。”

迪力半跪起身,抬臀让杰克的手指插进他粉嫩的穴里,自己的一根手指则再度戳入诺森的肉穴。搬弄着哥哥的指法,狭窄的菊穴终于服软开道,足以放进他的事物,迪力有些高兴,后穴同时被杰克弄得很是舒服,不想让他那么快离开,甚至想要他直接提枪插进来,与自己在床上滚个几天几夜。

不过现在不行,若是魔法顺着自己的身体传染给哥哥,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不妙了。迪力虽有不舍,依旧忍痛割爱,“哥哥,放手吧。”

“嗯。”

抽出的手指带有银线,两道穴均是黏黏糊糊。杰克看着迪力向前摆腰,情不自禁地舔舐起自己指间的湿润,想从其中品尝出一点兄弟的味道。他的弟弟,身上总有一股薄荷的清香,闻着沁人心脾,很是愉悦,然而指间的液体苦涩呛喉,令人不快。

大贤者掰开勇者的腿,诺森无知无觉,硬挺的肉茎慢慢插入蜜穴,睫毛抖动两下,他便将迪力完全吞吃入腹。

肠肉吸附龟头,挤压柱身,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好热、好紧,哥哥平时插进来也是这种感觉吗?他从没和我说过呢。

迪力一边想着杰克,一边小心地晃动下腰。除了闷哼,诺森没什么反应,迪力也尽量不将他弄醒,生疏而缓慢地抽送。

来回摩挲中,鲜红的咒纹闪起了暗光,一股尖锐的魔力袭来,仿若黑色的锁链捆上迪力心头,浅淡的眼瞳瞪大,一同被放大的还有自内心深处发散的某种欲望。

住手,别碰他,你不该,你不能这么做,迪力·索斯卡里,就是有正当理由,也不能晾着哥哥不管……

迪力想压制不断涌现的想法,却无从抵挡,后穴软的一塌糊涂,空虚至极。从深处鼓动的,并非所谓的性欲,迪力分得清,他太懂那是什么感觉了。

那是爱,是对心上人的渴望。

肉体有所反应,也只是因为爱念在发酵。

哥哥、哥哥、哥哥……

“怎么?”杰克看不到迪力扭曲的表情,只知道他停了下来,“你难道连动都不会吗?”

自然不是那样。

迪力领悟了,浮纹的作用不仅是诱惑迷情,还有强力的心灵控制效果,会在瞬间放大人的爱欲,不,可能不止如此,爱只是欲念的一种,淫邪、懒惰、贪婪、占有……所有可以被称为欲望的情感,或许都会在与诺森交合时放大,指向失控。

迪力试着加固自己的魔法抗性,不被那咒纹影响。可脑海中杰克的模样越来越清楚,最终,他转过身去搂住兄长的脖子。

“哥哥,我才不要和面前这个家伙交媾,我只想被您疼爱。”难以抑制地说出了心里话,迪力的分身仍嵌在诺森里面,刚刚一动甚至发出了噗呲的水声,两者配合起来,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只想和您一起,这辈子只和您在一起,只想被您亲吻,揉胸,插入……”

杰克倒是一下理解,大约是受那道魔纹影响,迪力才会忽然停下,说出这些求欢的话。他稳住迪力,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向他身下伸去,要将他的性器从诺森穴内拔出来。

或许这样就能解除魔法的影响?杰克不能笃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弟弟变奇怪之前,肯定试着脱离诺森,但是没有成功。

“别、别去碰,除了我哥哥谁也不准碰!”

你碰也会失控的,迪力心想的和说出的意思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行动倒是一致,他一把扼住杰克的手腕,制止,劲大到杰克都不能收拢掌心。

“嗯,”杰克闻言,不再打算分开弟弟与诺森,五指插入乌绿的长发中,捧起迪力的脸,问:“告诉哥哥,我该怎么做?”

离开,去叫鲁伊德帮忙。

“哥哥,我喜欢你的触碰,再多摸摸我吧。”迪力指引着杰克的手掌摸上自己腰侧,回正身子,将绿发揽到胸前,为杰克留下一道洁白的背影,“也很喜欢您后入我时,在我的肩背上落吻。”

该死的魔咒!现在根本就不是调情的时候。

杰克吻了吻迪力的后颈。被搁置得太久,太过妒忌,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吧,他想,慢慢啄去了其它地方,“告诉我,迪力,这样你能恢复正常吗?”

不确定。但再这么吻下去,大概率只会适得其反。

“嗯,知道了,那么我会好好宠爱你的。”

明明没有回答,杰克却是自顾自点头,将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浓密的耻毛,以及雄伟的性器。

怎么回事?自己被魔咒影响,爱意超过理智,才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哥哥可没有,他也没有愚蠢到沉迷眼前的美色而误事,可现在……

迪力侧着脑袋,殷切地看着杰克抚弄下身,撸硬那梭形的肉棒。

忽然这样,太奇怪了。

什么也不做就离开,很无趣,不是吗?大贤者阁下。

像是特地为了解答迪力内心的困惑,一道冷酷的嗓音在他脑内响起。酥麻的感觉随杰克落在背上的吻绽开,迪力扬起下颌,感觉到空间外有谁正在监视他们。

追溯源头,是背后悬挂无数洁白羽翼、森白骨骸堆砌而成的王座。羊头骨制成的扶手上,一只五指指甲乌黑的手摁下,接着,佩戴面具的人坐下,翘起二郎腿。

锋利的指甲尖一下一下轻点太阳穴,魔王歪着脑袋,透过面前悬浮的铜镜窥看床上亲密的三人,薄唇禁闭,与迪力脑内传音。

你对哥哥做了什么?

只是下了一点暗示,让他以为只要把你干到射精,就能解除魔法的控制。

实际并不会。对吗?陛下。

不不不,我不喜欢说谎,那样的方式的确行得通。等他帮你破除咒力,暗示也会解除。

……

为何摆出如此困惑的表情?不高兴吗?既不需要你消耗魔力,也不需要你献出生命,只要在你心爱的哥哥下面承欢,喷射精水,就能挣脱束缚。这不是很划得来吗?

……小人斗胆请问陛下,你很喜欢诺森·格林格被雄性凌辱、操干的模样吗?

噢?倒也聪明。既然理解了,就为我好好表演一番,让他变得更脏,更糜烂吧。

话落,迪力再也听不到魔王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监视了。但他知道,魔王只是不允许他再感知到他的存在,才隐藏了起来,实际他还注视着屋内,或许见到自己内射诺森也不满足,也不停下。勇者一队从王宫出发,到耶里纳路途上发生的一切大概也会被他纳入眼中吧。

迪力闭眼,放下了自尊。情愿与否,此刻的他和杰克都只是春宫戏的配角,为身下熟睡的人类,远处的魔王服务,没有第二项选择。

既然这样,不如放任魔法侵袭,在爱意里沉沦下去。

“哥哥,可以了。”

“嗯。”

前戏已做得很足,不用再等下去了。杰克的手贴上迪力的脊背,将他压下。

一被摁下,迪力整个下身的力量便汇聚到腰上,将肉茎推进更深的地方,诺森两眉蹙起,双腿不由屈起,往中间并拢。可窄腰分隔开他的双腿,两条细长的腿只能撞撞迪力的腰侧,最后盘上去。

这落在杰克眼里,碍眼极了。

“迪力,按住那小子的膝盖,别让他缠到你腰上。”

“好。”

身体听从王兄的命令,乖顺地分开诺森的腿,除了手掌与交合处,不与他挨一点儿肉。

“啊嗯……”

爱穴早软得不像话,杰克摁住迪力的肩,挺进得相当容易,一下碾平穴口的褶皱,直入深处。他刺入地太过迅猛,弄得迪力两腿有些发抖,若不是靠夹紧屁股,将自己钉在哥哥胯下,他或许又扑到诺森身上去了。

肉茎也在菊穴被撑开时,往前冲撞,戳到暖热肠壁,荡起一层小小的浪花。诺森的小穴瑟缩着,肉缝包裹茎身的感觉额外清晰,连黏液滑过马眼的湿润都能感觉到,刺激得迪力都想称赞勇者了。

可他看了眼诺森,挺直身子,转过头问:“哥哥,我里面热吗?紧吗?舒服吗?”

“嗯,”杰克捧起迪力的下巴,亲吻他的眼尾,“和你一起向来是舒服的。”

迪力扬起幸福的笑容,“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嗯……好啦,不用等了,动起来吧。”

“嗯。”

“啊~~哥哥好棒,把我填得满满的~”

杰克梭形的阴茎,前端细后端粗,初进不费力,后进又充实,一撞两撞将后穴肏开,没多久便将迪力收拾得服服帖帖,发出浪叫。叫得杰克脸红,忍不住将迪力抓起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吐些污言秽语。

羞赧之外,还有一份担心,杰克怕从他嘴里听到“人类肉穴温热夹得他好舒服”之类的话。

像迪力不希望自己触碰诺森一样,杰克同样不希望迪力触碰诺森。大贤者若是想,他这个国王雌伏在他身下,明明也不成问题。可偏偏去要他人,还在自己跟前挺腰,做出通奸的行径,就是知道迪力没私心,杰克依然很不爽。所以就是迪力拜托他玩弄乳尖,杰克都置之不理,单纯用屌操干,想尽早结束这场性事。

迪力现在可没杰克那么多负面情绪,沉浸于性爱的愉悦中。哥哥的技术好到难以言喻,只是抽插不多抚弄,快感便顺着脊柱爬进大脑,迪力几乎能靠后穴高潮。蜜桃般的媚肉又包裹着他的分身,就是精神上迪力并不喜欢与诺森交合,肉体上也是相当舒适。他捏着诺森的两膝,将他的双腿压到麦色胸前,在身后的撞击下,阳具不断搅弄勇者的窄穴,沾染上一层晶亮的水色,柱身与穴周软肉泛起艳红。

被奸的勇者睡得可不安稳,两手胡乱摸索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可是抓不到,只能无奈地攥住床单。进出下身的肉茎,就像学徒手里的捣药杵,毫无技巧地将他捣乱,虽然捣出淫汁,捣到性器挺立吐水,诺森的脸始终皱着,不见一丝畅快。要不是之前被魔王折磨得太累,他或许会在迪力极为糟糕的肏弄中醒过来。

杰克再抽插数十次之后,迪力终于达到高潮,射了出来。

一泡热精浇灌小穴,黏乎乎的肉茎拔出,拉出一长串的黏液,打湿诺森身下的床单,他的表情终于有了舒缓,不再紧皱。

魔法解除了,暗示也解除了。

迪力恢复了理智,坐在杰克身上,后面仍含着杰克的什物,长发垂在胸前,除了沾在腿根的精液,他的身体干净无比。他转过头,想看看哥哥是否还在生气,却只见深邃绿瞳紧盯着自己,眸中除了深深的无奈与担忧,什么也看不到。

“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了,听见没?”

杰克捧过迪力的脸,这次吻在了唇上。

诺森醒过来时,觉得下身凉凉悠悠,一阵湿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看,棕发的兔耳女仆正在用湿毛巾擦拭他的大腿。

勇者醒了——国王“屈尊降贵”披着单边毛领的斗篷亲自到卧房探望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美丽的男人。

诺森知道该站起来向杰克行礼,可浑身酸软,使不上力,光是坐起来便用了他全身的力气。而这一坐,原本泛痛的屁股就更疼了,后穴也是一抽一抽的痉挛,似乎随时都能吐出些奇怪的液体。记起魔王曾对自己所做的事,他就止不住的恐慌,被撕裂的幻痛自穴心传来。

杰克不需要他行礼,摆手示意诺森躺回去。接着将守在床边的兔女仆叫过来,在她垂下的耳朵中窃语。

片刻过后,罗娜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给勇者小队的马车准备好了,王命令她再准备些物品放进去。除了基本的物资,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购置,具体的清单去赛琳娜那里拿。

勇者大人真是悲惨,接下来大概会被贤者骗得团团转……不过他惨,我们才有救。嗯,值得。罗娜面无表情地想着,经过一道红木门。

穿过关闭的门扉,可以看到偌大的房间中,三位美男神色认真地围站在一起。若是用线连接三人,几乎能得到一个等腰三角形。在三角形的中央有一个荧绿的物体在慢悠悠旋转。

那三位正是泰尔、克雷格以及蒙特。勇者苏醒的消息传来后不久,他们便被带到了诺森隔壁的房间。

他们身前,在半空浮悬打转、散发绿光的是传音石。那是迪力设置的道具,通过它,他们能将隔壁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大贤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初次见面,格林格先生,吾名迪力·索斯卡里。”

这就是传闻中选中自己的大贤者吗?诺森仔细看了看男人。他不似国王那般英伟,相貌柔媚,身材纤细,声音温和沉稳,穿着修身的白色长袍,头上戴着自己形容不来,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方形高帽,斯里瓦的国徽用金线绣在上面。除了美丽,诺森暂且想不出其它词汇形容迪力。

迪力走到诺森跟前,十分自然地坐到床边,握起了他的双手,“不,应该也不能称之为初次见面,早在三月你便出现在我的眼中,伟大的勇者用剑杀死魔王的英姿一同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

看向那宛如失明的淡白眼睛,明明没有任何倒影却显得额外真诚,诺森认为迪力说得并非假话,被温暖的手握住,内心安稳不少。

天真的他并不知道,眼前人昨天还在这床上用极其糟糕的技术将他插了个遍。若是他知道,定会觉得这位真挚的人虚伪无比,不再受他哄骗。

同样不知虚伪的,还有一边的国王。杰克在床右侧的木椅上坐下,与诺森二人隔了一段距离,冷着脸看大贤者发挥口才,不置一词。

为了将兔子温柔地骗入牢笼宰杀,他们做了不少准备,现在,他的兄弟正在操刀。

“对不起,我可怜的勇者,竟然让你遭受了如此非人的苦难,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迪力轻轻揉搓诺森的手,两眉轻蹙,露出一副疼惜与愧疚的表情,“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们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为了我们,为了斯里瓦,你实在受了太多苦。”

回想起那段经历,诺森的脑袋就嗡嗡直响,全身好像又被撕裂开来,痛得他直冒汗,那根本不是“害怕”一词就能形容的回忆。

魔王将他奸污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伸出手想向身边的“伙伴”、上座的王求救,可所有人都对他“袖手旁观”,眼皮都不能眨一下。他只能被魔王捉住胳膊肘,反擒在身后,一遍又一遍地蹂躏、折磨……

绝望,无力,恐惧……

勇者应该是英勇无畏之人的称号,可是自己并不能用这样的心情面对魔王,光是想起他便腿软地走不动道。

自己真的是勇者吗?真的能打败魔王吗?

诺森看了看迪力,又看了看杰克,再低下头看向自己隐入被子的腰腹。

自己这幅惨样也令他们感到失望吧?他虽然有些呆笨,却也是明白还未启程就被魔王挫败的影响。谁都不会相信他能打败魔王吧?

就他自己都持怀疑态度。

诺森勉强抬起头,想要追求一个答案,“大贤者大人,您确定真的只有我能打败魔王吗?”

这个孩子,似乎做了许多思想斗争。他怀疑,不确定,又不自信,明明看起来十分痛苦却没有崩溃到哭喊不当勇者,只是追问他人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要欺骗这样乖巧的孩子,迪力有些惭愧。

“是的,只有你办得到,诺森先生,往后你将面对非常多的困难,但你会挺过来,正如这一次。”迪力轻缓温和地说道:“勇者是勇敢之人,面对磨难不会屈服,敢于斗争,这才是勇者。一两次甚至三番四次的失败都不能说明什么,你终会获得胜利。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你的宝剑终会刺破魔王的心脏,还世界一个安宁。”

“可我那么弱小,怎么做到?就连点灯的魔法我都学不会。”

“你拥有无限的潜能,会不断变强。并且你拥有纯净的灵魂,唯有至纯至净的人才能捧起「乌尔克里斯的心脏」。”

“「乌尔克里斯的心脏」?那是什么?”

为了让勇者乖乖服从,也为了让他少受点苦,大贤者特地为勇者编造了一个故事。希望这个剧本,既能给勇者指明方向,又能将他蒙在鼓里,在他被推入泥潭后能帮助他沉沦。

迪力顿了顿,松开诺森,自指尖发散魔力,营造氛围,缓缓说道:“勇者大人,让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

绿光搭建出一幕场景——工作台上铺陈着许多稿纸,一层盖一层,一张叠一张,最上层的图纸上勾勒着一些形象,像是长了翅膀的人类。诺森抬头,随迪力浅显易懂的话语一点点沉入场景之中。

“很久很久以前,众神尚未抛弃这个世界,一切欣欣向荣时。爱神依据主神的要求创造了神仆,也就是后来的天使。”

不见面目的威严神像脚边跪着数名手持长矛的天使,他们埋低头颅,收拢羽翼,表示臣服。

“天使们被神祝福,拥有洁白的羽翼,强壮的躯体,超高的魔法悟性与抗性。由于为神明无私奉献,尽忠职守,便是天使诞生的所有意义,爱神并未赋予他们个人情感。”

长矛穿透胸膛,喷洒出荧绿的“血液”,一只天使抓着矛柄,将另一只天使踩在脚下。

“他们没有所谓的七情六欲,即便拥有自我意识,彼此以兄弟姐妹相称,同胞相残起来却毫不留情。乌尔克里斯便是被自己的兄弟处于了极刑。”

“为什么?”诺森忍不住追问。

“乌尔克里斯是爱神最亲近的天使,某一天,爱神拜托他去凡间采花,并且再三嘱咐他,途中若是遇到人类,尽量避开,不多纠缠。可他没有听话,甚至接触了不同的人类,在凡间游历了很久。久而久之,乌尔克里斯通了人性。”

迪力一挥手,画面变成一道蜿蜒的路,从头至尾,每隔小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幅画面,像是在讲述天使的旅途经历。天使曾与扛锄的农户交谈,曾在宝石商人面前歌唱,曾与人们围绕篝火跳舞……很多,很多的经历。

“被设置成对神明无私忠诚的心开始有了缝隙,见识过花花世界的乌尔克里斯,不再满足于侍奉他人,想要获得自由。但他仍忠诚于神明,于是他回到高天之庭,恳求爱神给予他‘自我’的权利,让他解脱。”

天使跪在地上,十指紧扣,央求他的创造者——画面是动态的,但没有声音,天使具体说了什么,诺森不知道,他只能想象,想象一个人能为自由说什么做什么。

“很遗憾,爱神并未答应他的请求。乌尔克里斯最终只能继续留在爱神身边,侍奉左右。直到有一天,众神抛弃了世界,高天之庭关闭。失去主人的天使们陷入恐慌,而乌尔克里斯欣喜若狂。他想,他终于能靠自己的意志存在,去往他所想去的任何地方了,于是他第一个飞往尘世。而这在他的同胞看来,是堕落,是叛变,是对神明的不尊敬——”

故事的走向,肯定不是一个欢乐的结局。诺森聚精会神地听着,他带着侥幸心理去想象了一个属于乌尔克里斯的美好未来。

然而迪力残酷的话语宣判了乌尔克里斯的死刑。

“于是,长矛贯穿乌尔克里斯的胸膛,鲜红的心脏顺着矛尖从他体内取出,跳动不止。为了警示同族,天使们将他的心脏悬挂在布洛姆亚城门的上方。而那颗心脏,即使在魔王降临之后,仍未停止跳动。”

绿线又构造出一颗鲜活的心脏,它怦然跳着,诺森被其吸引,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一碰,就像戳了下水面,掀起涟漪,心脏被打乱模糊,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叛逃天使乌尔克里斯的心脏,那是魔王也无法破坏的神器。只要将它打造成兵器,就能杀死魔王,”迪力不再用魔法演示,为剧本画下一个结局,“而你便是预言中找到它的人。”

诺森虽然代入了故事,被乌尔克里斯吸引,但他仍有许多困惑,“大贤者大人,您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故事?天使不是已经灭绝数千年了吗?为什么众神会抛弃世界?为什么你会知道众神抛弃了世界?既然有办法打倒魔王,为什么之前那些勇者都没能成功?”

心思单纯,但不算太笨,若是再笨点就好了,迪力暗想。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是「神之眼」所残留的记忆,是我与生俱来所拥有的回忆。这双眼睛能看到很多东西,过去、现在、将来,不过都是片段,需要将线索串联起来。”

“这个世界已经成型,众神要去创造新的世界而离开了管理席,那之后魔王的出现超出了神明的管理范围,需要我们自己补救。”迪力解释道:“其他人没有成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相信我,诺森先生你就是天选之人,只有你能打败魔王。”

迪力说得太动听,诺森信了,但他仍有顾虑,“贤者大人,您说「乌尔克里斯的心脏」至纯至净的人才能捧起,可是我……”

“诺森先生,请记住,肉体终究只是躯壳,意志与灵魂才是一个人的本质。您的内在充满光明,一尘不染。”迪力打断了他的话,“请不要感到自卑、羞愧。你纯净无比。”

诺森有点想哭,泪水在眼眶打转。迪力抬手,用袖子轻轻擦青年的眼角,泪水才没淌下来。

诺森吸了吸鼻子,“大贤者大人,我该怎么做啊?我该去哪里找乌尔克里斯呢?”

迪力等的就是这句话,“抱歉,我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它在北方,具体在哪里,还需要你们努力。”

“我们?”

“嗯,隔壁的三个人是你必不可少的伙伴。”

“隔壁?”

“是的,你还记得斯泰尔斯·杰莫纳,西恩·克雷格和蒙特·卡鲁索吧?今后他们会协助你,与你一同旅行。”迪力开始引入话题,“他们现在就在隔壁,他们都想来探望你,只是不好与你见面。”

“为什么?是太失望了吗?”

“不、不是的,他们都没这么想过。诺森先生,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怎么用词才能让你不那么难受。还请原谅我。”

“什么?”

“魔王给你下了诅咒,腹前的淫纹便是证明,它会吸引其余雄性来与你交合,无论你情愿与否。”

宛如晴天霹雳,诺森瞪大眼,愣住了。一想到之前女仆替他清理下身,诺森就想到了自己不止被魔王上过的可能,十分艰难地往外蹦字:“那我与你们……”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王兄没被魅惑。”隔壁还有人听着,迪力可不会承认自己真的上了诺森,即使是为了研究,那也太丢王室脸面了。“我们是史莱姆,魅惑对我们没用。”

“……那启程之后……”

“是的,之后的旅程你可能会遭受很多迫害,甚至是来自同伴的。”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抱歉,魔王的魔法太过强大,我们束手无策。”

真能扯,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魔王想。这群人明显是要连哄带骗地把他带过来,按那家伙的聪明程度,等到了这边可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还有——

视线向右偏移,立于一旁的人全身隐藏在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面容。注意到魔王的视线,他稍稍转头,一缕红发滑落额前,兜帽下露出一只清明的金瞳。

“怎么了?”

“为什么要插入那个故事?”

“说不定他会想起来呢。”

“怎么可能。那家伙只是和他长了一张相同的脸罢了。”

“可你质问他,不就是还抱有希望吗?”

“……或许吧。”

黑斗篷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真懦弱啊,克里斯。”

按照两位姐姐的吩咐,安可将泰尔三人领到王宫南面的庭院,向他们展示装点完毕的马车。

罗娜候在马车边,等一行人过来,她便拉走安可,只让三位雄性上车参观。

不同狭窄封闭的外表,马车四方的车厢内部是一个开阔的空间,足足有四间卧房,家具、武器、粮食一应俱全。

兔女仆赛琳娜向他们介绍,这马车出自矮人族之手,整座车厢外部由稀有而名贵的月耀石金属修建,坚不可摧。内部运用魔法石构架空间,只要定期向大厅壁炉上方的魔法装置输入魔力,就可以运作。

按照此前输入的魔力,大概之后三年的时间都不需要充能。所以值得注意的是保养装置,不要让它磨损破坏。装置一旦遭到破坏,整个空间就会崩塌,马车内部就会便会寻常模样,红软座椅,碍手小桌。

赛琳娜说着,打开一道门。

克雷格眉头一皱。

“按照王的旨意,希望诸君尽快与勇者大人行鱼水之欢。”赛琳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屋内的道具请适时适宜使用。”

“魔药性烈,使用时建议少量投放,避免勇者产生「药物抗性」或「药物瘾性」。”

没错,她打开的是一间摆满“情趣物品”的储藏室。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和大贤者的思想教育后,诺森还是踏上了打倒魔王的旅途。于三天后搭上马车,和三位同伴一起朝北方进发,寻找失落之城布洛姆亚。

虽然大贤者将「乌尔克里斯的心脏」说得煞有其事,但蒙特心知肚明,那是虚构的,他们只是去耶里纳的路上绕一绕路,顶多将一年的路绕成两年,最终的目的地不会变更。

将诺森培养成肉便器的任务,也不会变更。只是现在有一个首要而实质的问题:谁上?

启程前夜,三位同行者在马车上好好商量了一番。

“你们有碰过同性吗?”泰尔问。

“别看我。”克雷格的职业就要求他清心寡欲,苟且之事自然不曾有过。现在聊到谁先去强暴勇者的话题,他简直想破口大骂,浑身上下十分之不自在。

神官先生看来还是个处,泰尔面不改色地想,继而转向蒙特,坦言到:“我同两位雌性交往过,但雄性不曾接触,同性间如何进行床事,委实缺乏经验。”

吟游诗人向来男女不忌,蒙特确实有过几段同性经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仅仅关乎任务,还关乎个人的荣誉,他要保证另外两人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倒是可以向你们传授经验,也可以先做恶人。不过,我希望有固定的安排,不能将这体力活全交给我。”

“这第一夜,至少每人射他一次。”蒙特看向克雷格,缓慢而郑重问道:“做得到吗?克雷格先生。”

克雷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咬牙点了头。

这泥潭大家都得踩,能留给彼此的温柔并不多,泰尔看了一眼克雷格,说道:“神官先生最后再去吧。”

“……知道了。”

“勇者阁下并不知道我们不受诱惑的事,所以,到时候记得表现出被引诱的样子,还有为了不让他那么痛苦,”泰尔抱臂,看了看隐匿在大堂白墙后面的暗室,“第一次就用些魔药吧。那里面的药剂我都看过了,全是好东西,不过必须控制好剂量,不然接下来几天可有得忙了。”

“嗯。”蒙特了然,“另外,我建议一人进行期间,至少一人监管过程,保证事情顺利进行,防止意外出现。”

“毕竟,他身上的魔咒还是未知数。谁知道除了魅惑,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

次日启程,诺森惊叹于魔法的强大,能在狭窄的车厢里创造出如此多大的空间,分配给他的房间至少有二十英尺宽三十英尺长,置在中央的红床能竖躺下七八个人,抱着枕头来回滚上几遍都不成问题。

诺森欣喜于软床的舒适度,搂着和自己差不多长的枕头,用手轻抚它干净的表面。得注意别弄脏了,不然洗起来可麻烦了。

“诺森先生,吃饭了。”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听声音是那位冷淡的精灵先生。

“知道了,马上就来。”

诺森坐起身,理了理衣服。去到大厅,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虽然比不上前几日在王宫里享用过的飨宴,却也色香俱全。尤其桌中央那道蔬肉杂烧汤,香得他垂涎欲滴。

泰尔正在分发碗筷,笑着请诺森入座,“来,试试我的手艺。”

克雷格替他抽出木椅,然后坐到餐桌右边。

“看不出来你厨艺竟然这般好。”已然入座左边的蒙特却是一副懒散的模样,捧着显然刚刚饮尽汤水的碗,评价道:“汤味浓郁,细腻爽口,很不错。”

“别看我这样,在家里可是经常下厨呢。”泰尔笑着回应,坐到克雷格身边,递给他一只勺子,“神官先生也尝尝?”

克雷格看了他一下,默不作声地接过勺子,端起碗,去舀热气腾腾的汤。他吹了吹汤面,试着轻抿几口,而后一饮而尽,放下碗,说:“还行。”

泰尔微笑,“看来我手艺的确不错。”

诺森在他们的闲谈中入座,坐到蒙特旁边。一坐下,身旁的人同样微笑着递给他一只勺子。

“谢谢。”诺森迫不及待地舀汤,像克雷格那样喝完,毫无保留地赞扬,“好好喝!泰尔,你好厉害!这么好喝的汤我还是头一次喝到。”

“我倒觉得御厨比他做得好。”克雷格冷不丁接话,“之前那道萝卜肉汤都比这个好喝。”

“萝卜肉汤?像罗娜端来的那种吗?”

诺森咬着勺子。

大贤者和他说了,他所中的魔法魔力不稳定,不知何时会起作用,当它起作用时,自己应该有所感觉,所以得小心注意。如果不想被雄性侵犯,最好还是少与他们接触,但另外三人是他命定的同伴,他必须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找到布洛姆亚,不得不接触。

而现在,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说明魔咒没起作用,大可放心地和同伴们交流。而且他明显感觉,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这让他更想和他们聊天了。

“那个对我来说味道有些淡呢。如果再加点盐就好了。”

“我觉得刚刚好,再加盐就咸了。”克雷格答道:“你喜欢咸味吗?”

“嗯嗯,大概我的口味比较重吧。不只是咸,我还喜欢吃辣,我在家里种了些辣椒,收获后做成酱,涂抹在面包上,可好吃了。拿去镇里卖也还不错,算是我的一大收入呢。”

“辣椒酱面包,听起来还蛮新奇,有点想尝尝。”泰尔自言自语道:“回头我也做做看。”

“我不喜欢吃辣。”蒙特自顾自说。

不知不觉间,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诺森打算收拾碗筷去洗,却被克雷格抢先一步,打算收拾桌子,又被蒙特捷足先登。

面对勤快的两人,泰尔安慰他:“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帮忙。”

“嗯……其实可以叫我诺森的。”

“那,诺森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很长一段的路。”

这一说,没有事做的他只好回去了房间。

“要多久起效?”蒙特坐下,望向厨房里的两人。

为了不让勇者起疑,他们并未在饭菜里动手脚,而是在分给他的勺子上抹了药水。那是一种相当强力的媚药,三毫升的剂量便足以让一名成年男性一夜不宁。具体给诺森下了多少,只有泰尔知道,效果能有多强,也只有他清楚。

“大概一小时后。”泰尔拿过克雷格洗干净的盘子,用布将它擦干,放置到上方的碗柜里,“不过,最好再等十五分钟进去,那时他应该满脑子只想着张腿了。”

啪——克雷格摔碎了一个盘子,他匆忙去捡,左手食指却被碎片划破,血珠顺着洁白的碎片滑下,他出神地看着食指,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泰尔盯了他两眼,若无其事地将他挤到一边,将剩下的餐具清洗干净。

怎么回事?好热。

诺森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燥热难耐,用手摸额头,却是一阵冰凉,那几乎焚尽理智的熊熊烈火仿佛是从内心深处烧起来的。

他试着推开被子,脱光身上的衣物,可依旧很热,热得他想跳进冰窟。

怎么会这样?

诺森侧过身,蹭弄夹在腿间的枕头,龟头一阵湿润,后穴涌动的瘙痒比前面更让人难以忽视。

难道这就是大贤者所说的感觉吗?

太痒了,实在是太痒了——

他忍不住去摸后面,伸入一根手指。食指在里面搅动,怎么也找不到发痒的源头,诺森不知道怎么办,胡乱加了一根中指,继续抠弄,着急地摆起腰。

蒙特按照泰尔的吩咐,等了一小时多一刻才进去诺森的房间。

明亮的灯光和颀长的影子一同撒进房间,勇者跪趴在床上摇晃屁股,手指无序地抽插着后穴发出噗嗤的水声,晶亮的黏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被这幅景象“诱惑”,蒙特径直走上前去,咬了一口圆润的臀瓣,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

诺森惊慌转头,只见一双散发浅紫光芒的眼瞳直勾勾盯着自己。紧接着,男人慵懒的嗓音轻响,“这可不行。”

蒙特?!

还没来得及抵抗,诺森就被来人推去昏暗的床头,欺身而上。一具壮实的躯体伏到他背上,隔着单薄的布料,诺森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裆部正对着自己的后穴,卡在两者之间的手在对方肆意的抚摸中将三根手指顶进深处,挤出蜜汁。

“唔嗯……”

带有薄茧的手掌揉弄着胸前的两粒乳珠,慢慢抚下,掐弄起他的腰,这一番抚摸害诺森射了出来,腰瞬间软塌下去,屁股随之抬高。

蒙特将诺森的手抽出来,反扣在其背后,一根手指顺着漂亮的尾椎摸进软和的肉穴。

确认对方是否准备充分。

他一边确认一边低下头亲吻诺森的后颈。

蒙特性子慢,前戏向来做得很足,就是相当急切的情形,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节奏。

身下人轻颤不止,不知是因为魔药还是因为害怕。他摁住勇者的脖子,将他的后背吻了个遍。每吻一个地方,诺森就闷闷哼吟一声,也不多反抗,这让蒙特心情愉悦。

老实讲,他更信奉你情我愿,一方强硬侵入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心大,但多少有些鄙夷这种行为。感谢勇者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他不必用粗,尚且能将这次奸污视为一场风月。

诺森一手抓着被褥,将脸埋进被子里,他想他该反抗,该转过身去推开蒙特,免得越陷越深……可是好凉快,他碰过的每一块肌肤就像冰敷一般凉快。

他好像知道解热的办法了,多和蒙特接触就好了,再让他多碰碰自己就好了……诺森忍不住抬腰,与蒙特贴得更近,恨不得整具身体与他相融。

“不要乱动。”

蒙特将他摁下,抽出手指。

药效很好,里面软得像雨后的稀泥,又湿又潮,又软又腻,无需再多等待,只是……蒙特凑到诺森耳边,低语:“诺森,能张开腿让我进去吗?”

张腿?

进去?

那样能止痒吗?

能吗?

“嗯嗯……”一想到存在后穴不再发痒的可能性,诺森便疯狂点头,他现在的状况让他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满足饥渴的身体,他情愿蒙特操他,何况蒙特的手法可比魔王温柔多了,“你插吧。”

蒙特挑挑眉,解开裤子,将诺森翻了个面。或许真把这事当做一夜风流了,他想正面上他。

蒙特是人鱼和人类的混血,从人鱼母亲身上继承了很多东西,散布全身的鱼鳞,腰侧的两片细腮,罗兰紫的眼瞳以及夜视能力。

白昼与黑夜,于他而言其实相差无几。何况背后的门大敞着,明光照亮床脚。

跟前阴影下的人脸不是一般的红,好似落日余晖中的醉客,眼神迷离又恍惚。抓住他的胳膊,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惊惧,一双金眸困惑地看过来,仿佛不懂为什么还不按说好的插进去?

然后像是幡然醒悟,他的眼神闪了闪,向蒙特敞开双腿。为了彰显他的顺从,诺森的两条腿张到了最大,“我、我只能张这么开了。”

太乖顺了,他似乎拥有雌伏他人身下的潜质,蒙特想,调教他或许并不难。

不过,那些事以后再考虑。凡事讲究循序渐进,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习惯,习惯承受,习惯做爱,习惯感受另一个人的体温。

兴致尚未盎然,蒙特抓过诺森的手摸去自己下身,耐心教他抚弄阳具,让他勃起。

手心里的什物又大又粗,越撸越像一根发烫的铁棒,这让诺森清楚意识到巨物插入体内的危害,记起被魔王侵犯时的痛苦,他瞬间改变了主意,并拢膝盖。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手掌在乱动,勇者哑声求他松开手,蒙特无视诺森的不情愿,强拉住对方,继续教导,让他摸遍阴茎上的每条青筋。

诺森浑身虚软,使不上劲,蒙特不放开他,他只能顺着对方,将掌心围成一个圈,一上一下,一上又一下,套弄那令人恶寒的事物。惊怕的泪水夺眶而出,他不消热了,也不止痒了,快拿开,快把那东西拿开……

“我会很温柔的。”

蒙特言简意赅地安慰了一句,伸出另一只手掌。五指插入柔软的白发,他将诺森压到床头板,吻去他眼角的泪花,沿着脸颊吻到他的唇,掠夺他的呼吸。

“嗯啊……”

掰开两条不安分的腿,蒙特引导诺森,将自己送了进去。肉穴毫不费力地吞入全部,诺森的指尖尚碰着硕物的根部,若是再往上摸一点点,他就能摸出来穴口究竟被撑得有多大,多圆。

蒙特让诺森的两只手贴上自己的胸膛,隔着布料让他感受肌肤相亲时的温热,同时交出那块地方随他拍打、发泄。

诺森被吻得喘不上气,在一次次反抗无果后放弃,任由对方将他搂进怀里,慢慢深入。

腻乎的水声在耳边蔓延,诺森分不清那是舌头交缠发出的声音还是茎穴相磨发出的声音,或者两者都是。

他分不清,他脑袋在犯晕。

蒙特终于松开了他,氧气来之不易,诺森抓住半人鱼的手臂,像热极了的狗狗一样吐出舌头,大口呼气,绯红从耳根染到脖子。

捉住后颈,蒙特低下头亲吻诺森的肩头,一路吻下,在他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迹。

被嘬咬的感觉很微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太昏的缘故,诺森完全不排斥,相反有些喜欢,喉咙里甚至发出奇怪的吟叫,尖细而急促。

这是我在叫床吗?诺森想。

他没体验过情爱,在家每日忙于务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抚慰自己都没有时间,更无空闲谈情说爱。

所以他不太了解性事的美妙,异性之间不了解,同性之间也不了解。

“嗯嗯……”

手掌抚上额头,他被蒙特摁下身去,一只脚踝被抓起架到吟游诗人的肩上,那里覆有细麟,脚跟挨上去有些麻肉。

腰下垫着枕头,腹部的淫纹随之凸起,诺森虚睁眼睛,迷糊地看着跟前人缓重挺腰,一下一下将他肏开。当他替自己拨开额前浸汗的发丝后收回手,银色手链上的挂珠晃了晃,绿沉的,很漂亮。

渐渐的,诺森发现蒙特是个守信的人。他的动作娴熟、温柔,像春日的细雨,冲刷走了浑身的燥热,没给他带来一点痛楚,甚至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伴随撞击,敲入脑袋。敲得他连连吟哦,扬起下颌,后穴被肿胀的阳具填满,“挠抓”数遍,痒意减轻许多。

这才是所谓的做爱吧,诺森想,虽然没有感情的共鸣,可是越做越爱。

他的处子之身被魔王要了去,可那一次根本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如果魔王像蒙特这般待他,或许,他也会沉溺于鱼水之欢。

“好舒服,谢谢……”

铜镜里的青年一副享受的模样,淫靡的情形下说的话却满是真诚。

观看到这一切的黑斗篷哈哈大笑,转头嘲笑魔王克里斯:“被嫌弃了啊,克里斯!你做爱到底是有多烂啊?他都要感谢正在侵犯他的家伙欸。”

“……”克里斯顿了顿,“人类的淫穴本就狭窄,承受不住我的尺寸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他是男性。那叫蒙特的有一半人类血统,与他更契合也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一点美好的印象都没给他留下呢。”

“何必留下那种印象?我是威慑八方的魔王,他应当畏惧我,而不是对我抱有幻想。”

“啧啧……嘴硬,这么多年尽养些坏习惯,”黑色斗篷之下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挑起克里斯的下巴,透过面具,金眸与血眸的视线交织,“你难道不希望他喜欢你吗?若不希望,强夺过来,将他锁在床上夜夜骑弄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忸怩行偷窥之事?”

“娱乐罢了,”克里斯拍开他的手,“你最近话变得越来越多了。”

“毕竟难得回来见你一面嘛,不多聊聊,有些吃亏。”

“你我相隔万里也能聊,根本不用见面。”

“别骗自己了,克里斯,你明明很高兴见到我,”黑斗篷胯坐到克里斯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向他贴近,两撮颜色深浅不一的红发混在一起,“毕竟,没了我,你就只剩泛黄的回忆与虚无的执念了。”

“……”

“不过,话又说回来——”斗篷下的人微微一笑,拍了拍克里斯的胸口,“你要是肯和我练习,与他交合的时候也就不会表现得那么糟糕了,这下好了,他都要感谢别人操他了。”

“滚!”

克里斯恼怒,一把将黑斗篷推到地上,害他滚下台阶连翻两个跟头。

从地上起来,黑斗篷也不生气,拍拍屁股飞回来,站到魔王的宝座边,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与他一同行偷窥之事。

蒙特心情复杂,诺森在谢什么啊?谢他技术好把他弄舒服了吗?这有什么好谢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他在趁人之危欸,被侵害者反过来感谢他?

诺森那句话,蒙特怎么想怎么怪异。做事向来信奉省力省时的他决定摒弃掉那句话,当做没听见,继续进行下去。他分开诺森的膝盖,伏下身去,侧脸靠上勇者的颈窝。

诺森就势抱住蒙特的脖子,两条腿跟着盘上他的腰。他已经射过很多遍了,前后达到好几次高潮,现在爱穴犹如汁水饱满的果肉,性器一捣就能搅出许多淫液。

蒙特却一次也没射出来,他对诺森太过贴心,一点蛮力没用,勇者又不知道讨好,媚肉的依附不足以让他高潮。热潮往肉冠聚集却泄不出来,必须得发发狠,才能释放。

于是,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更卖力地碾压肉壁上的敏感点,舒服得诺森张嘴,轻咬他的颈侧。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蒙特心头。

呃!怎么回事?

昏暗的环境里有道红光闪了闪,蒙特的理智与节奏全乱了。他忽的撑开诺森的腿,玩命似的猛力冲刺,淫穴周围的软肉转瞬变成艳红,穴口与硕物的夹缝中不断挤出细沫。

“呃啊啊……嗯嗯……”

蛮不讲理的冲撞骤起,将诺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痛得眼泪飞溅,整具身体不由紧绷,夹紧后穴,想让蒙特住手。

“呃……疼……停、停下来!快停下来,蒙特!”

被夹的感觉舒服极了,蒙特不顾诺森的哀嚎,一把将他抱起,跪在床上顶腰,将他弄得屁股上下摇晃,腰肢乱颤,直到他叫到声音哑然,脱力地趴在自己肩头啜泣。

光是这样,蒙特还不觉得满足,他又将诺森翻了个面,摆到床上,让他像只撒尿的狗,三肢着地,一腿抬起,抓住他的脚踝狠厉肏干。

蒙特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与诺森变换了许多姿势,将他从床头干到床尾,床上办到床下,具体搞了多久?怎么结束的?蒙特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内射了诺森不止一次。诺森自他身上脱落时,已经昏了过去。

两只膝盖砰地一声跪到地上,红丝被滑落,诺森上身大半趴在床上,后背满是淤痕。沿着脊柱往下看去,两片盖有掌印的臀瓣,一道红肿不堪的菊穴,一长串浊夜从肉缝流出,部分顺着腿根下滑,部分滴到地上。

蒙特将凌乱的头发扒到脑后,舔了舔上唇。自己会将诺森折腾得这么惨,大概是咒纹的效用,这不难猜。可不能光怪魔咒,做出这般野兽行径的的的确确是他,怎么也推脱不了。看向诺森,若说他不可怜,自己不惭愧,那是骗人的。

但先抛开那些,现在该怎么办?

要怎么处理勇者?

就这样将他交给外面的两人,继续下一轮,那未免太不人道。

可此夜尚长,只有自己做恶人的话,明朝我该怎么面对格林格?

要替他施展魔法恢复体力的话,我得运用音律,可尤克里里和海螺都放在外面,现在走出门去我又该怎么面对杰莫纳和克雷格?

蒙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将诺森放回床上再思考,他架起他的膝弯,将他横栏抱起。

抬眼一望那床,蒙特这才注意到场面有多乱,精液还是什么造成的斑点到处都是,适合人躺下干净的地方,寥寥无几。

到底多放纵啊?蒙特有些自我怀疑,同时又有些暗喜,因为他确实做爽了,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做得最爽的一次房事。杂乱的床铺和怀里熟睡的人都是他征服得来的战利品,只一眼看过去,生作雄性的自豪感就不管不顾地作怪,让他窃喜。

蒙特抱着诺森绕床走了两圈,终于找到合适的地方供勇者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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