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冷与暖(1 / 2)
九月如期开学后,乔栖就大三了。
虽然没了公共课,但是专业课陆续多了起来,不过相比之前也算是闲下来了很多。
空闲时间不再像大一大二时那样碎片化了,经常一天的整个上午或者下午没课,也基本上没有晚课。
但他们寝室也没有变得像想象中的那么混乱,也不至于每天没事就锁着门在里面做得不分昼夜,出去玩的时间也不少,并且秦烨和姜之简似乎还是挺忙的。
以及……大三以后最常提到的一个词就是“未来”了。
乔栖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规划,也不着急,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姜之简不出所料地在准备考研,最让人意外的大概是秦烨,他居然不考研。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考研?”秦烨挑着眉看向乔栖。
乔栖:“看你经常泡实验室啊,学习应该很好吧。不考研多可惜。”
秦烨淡淡地回:“我没这个打算。”
学期还没过半,一堆有的没的的麻烦事就跌踵而至,乔栖手忙脚乱地跟着同学一起找好了导师,很快就淹没在实验课里了。
入秋以后冷得快,为了方便做爱,他们寝室每天都把空调开得很足,一整天都热烘烘的,甚至有些闷人。
乔栖每次做完以后脸都红得厉害,感觉快喘不上气了,无力地瞥了一眼26°的空调,弱弱地发表意见:“好热啊……”
“刚运动完是会比较热,”连朔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又凑到乔栖旁边贴着,“缓一会儿就好啦。”
乔栖撇了撇嘴:“有必要每天都把空调开着吗?好费电啊。”
连朔:“不是怕你着凉嘛。”
乔栖:“……”
季节交替时的界限总是很模糊,乔栖只是觉得气温一天比一天低,有时候又会突然窜回一截,一眨眼就立冬了。
期末太忙了,原本空白的时间也变得琐碎起来,乔栖好不容易熬出大半天的休息时间,回到寝室后倒头就睡。
睡到傍晚时自然醒后,寝室门正好也被人打开了,乔栖掀开床帘望下去,看见只有连朔回来了。
连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问:“吃饭了吗栖栖?”
乔栖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连朔就一个转身,“趁街上的店还没关,我下去给你买。”
望着空荡荡的寝室,乔栖愣愣地眨了眨眼,选择倒回床上再躺会儿。
累了这么多天,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只躺平不学习,谁来也没用。
半个小时后,乔栖吃完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跟连朔一起打了会儿游戏,看见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另外两个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他点开聊天群问了几句,转头看见正在脱衣服的连朔,黑色羊毛衫紧贴着皮肤,顺滑地往上拉了出去,连朔每天锻炼的肌肉越发夸张了起来,即使是放松状态下也是鼓鼓囊囊的一大片。
“你干嘛呀?”乔栖忍不住咽了口水。
连朔把脱掉的毛衣挂了起来,“洗澡呀。”
“等一下,等一下再洗。”乔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连朔,湿热的手心贴在胸口抓了抓,沿着腹肌线条一路往下面摸过去。
本来冬天里人懒精神也懒,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做爱了,但连朔这么好的身材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
连朔也咽了口水,抓着乔栖快要摸进去的手,捏着手心里的软肉,喊了声:“栖栖……”
乔栖不以为然地换了一只手,“摸一下嘛。”
“不用摸了,已经硬了。”连朔小声地回,低低喘着气,转过身把乔栖抱着坐在了椅子上。
“这么快?”乔栖眨了眨眼,伸手下去摸了摸顶着他屁股的那根玩意,隔着加绒裤也能感到一些发烫的温度。
空调才开没多久,屋子里的温度还没升上来,乔栖只脱了裤子,大号的毛衣罩住他的屁股,连朔也套了件外套,把乔栖的手抓在胸口,“摸吧摸吧。”
他说着松开了手,伸到乔栖腰后去揉了揉肉臀,插了一根手指开始熟练的扩张。
乔栖抓着连朔的胸肌捏了几下,被手指插得轻哼了一声,扭着腰小声叫着:“嗯……再加一根。”
“有点紧。”连朔揉了揉穴口,抠着缝隙又塞了一根进去。
“太久没做了,”乔栖仰起脖子,穴口轻微的撕裂感让他忍不住绵长地哼了一声,腿也跟着夹得更紧了,“最近好忙,我每次回来都看不见人。”
“期末嘛,没办法,”连朔揉着手里的臀肉,慢慢加快了手指的抽插速度,“考完试去哪儿玩?”
乔栖笑了一声:“考完再说。”
感到手指上沾染的湿意足够粘稠以后,连朔解开裤子把硕大的阴茎掏了出来,肉棒轻轻拍打在肉臀上,龟头上渗出的精液均匀地抹在了尾椎,他扶着柱身抵在一张一合的穴口,低声喊:“栖栖,喊……”
乔栖听着熟稔的语气,抬腰坐了下去,肉穴饥渴地吞吐起饱满的龟头,只是被头部撑满的感觉就爽得他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嗯——老公,想你了。快点进来。”乔栖短促地喘着气,环着连朔的脖子扭起了腰。
他早就明白连朔的意图,毫不犹豫地连喊了好几声,终于在连朔加重的呼吸里被一次性插到了最深处。
乔栖一瞬间浑身绷紧,本来还软着的阴茎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一瞬间整个填满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下意识埋在连朔肩上喊着:“啊——太深了,别插那么深……”
“没有,没插那么深,”连朔喘着气回,两只手几乎包住了乔栖整个臀部,托着肉臀缓缓地插了起来,“不信你摸摸,还有一截在外面呢。”
乔栖抖着手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截,手才顺着柱身摸到囊袋,最后那一截就也被插了进去。
他被这一次深深的顶入操得控制不住地高叫了一声,还没开始多久就发觉眼角已经湿润,但却明白地知道这不是疼的。乔栖只能抬头接住连朔凑上来的吻,闷闷地带起哭腔:“慢点…唔……慢点,不然下次不找你了。”
“我器大活好,不找我找谁?”连朔咬了咬乔栖湿润的下唇,又伸着舌头舔了一圈。
“你不听话。”乔栖抹掉眼角的泪珠,伸出舌头又送进了连朔嘴里。
“他们才是只会欺负你,”连朔吸着嘴里那只软软的舌头,挺着胯又往深处撞了进去,“舒不舒服?”
乔栖点点头,刚把滚烫的舌头缩回嘴里缓着气,紧接着腰间忽然一凉,连朔撩起他的毛衣又放下,整颗脑袋都探了进去,埋在胸口舔出吧唧的水声。
他被迫直起腰,甚至有些微微后仰,抱着连朔的脖子急促地叫着,身前身后一起爽得浑身发抖。
又是一个小时后,乔栖揉着腰从浴室走进暖和的寝室里,打着哈欠上了床,才刷了几个视频就听见了开门声。
哈欠一直冒个不停,明明睡了很久的午觉也还是很困的样子,乔栖懒洋洋地撩开帘子,冲着门口的秦烨和姜之简含糊地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就趴在栏杆上出神。
“才睡醒?”秦烨抬起头看他。
“唔……不是,”乔栖揉了揉眼睛,“就是有点困了。”
姜之简:“困了就睡吧。”
乔栖摇摇头:“不行,现在睡太早了。”
“再晚点你就不困了,”秦烨笑着说,“到时候想睡睡不着,然后又熬个通宵?”
乔栖跟着点了点头,觉得秦烨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转身就睡觉去了。
到了复习周,一寝室四个人都没再去图书馆了。乔栖虽然没有公共课,但是之前学高数的知识点也忘得差不多了,偏偏专业题里很多要用到,只能搬着凳子去姜之简旁边重新听一下。
空调开得很足,只穿一件毛绒睡衣也不会冷。乔栖趴在桌子上,听姜之简条理清晰地给他讲着知识点和例题,没一会儿就泛起困来了。
他总觉得自己是某种动物,一入冬就想着冬眠,每天都困得不行。
姜之简握笔的手一顿,放下手里的草稿纸,伸下去撩开了乔栖的衣摆,“又困了?那先做点不犯困的事。”
修长的手指隔着睡裤揉捏起乔栖的下体,他扭着腰欲拒还迎了几声,然后就哼哼唧唧地倒在姜之简怀里去了。
以恋人的身份跟他们相处快一年后,乔栖早就不像刚开始那样扭捏,想要了就会就近找个人靠上去,随便叫两声就能被摸得高潮。他的身体也早就习惯了性爱的频率,已经很少像曾经那样被三个人一起干得下不来床了。
刚被姜之简手撸得眯起眼,乔栖还来不及把腿胯上去,连朔就放下笔过来了。
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然后就被连朔捧着脸亲了起来,身下还握在姜之简手里,爽得头皮发麻,抖着腿把姜之简的手拉住,“别……别撸了,唔——后面,插后面。”
姜之简垂着头,脱掉了乔栖的睡裤,手指贴着内裤边压了进去,随便摸了摸穴口就插了进去。
乔栖撅着屁股,衣服滑落下去露出一截腰轻轻颤着,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连朔靠拢,脖子扭得难受,刚喘息着转过头,又被姜之简含住嘴唇咬了起来。
这么久了他的吻技还是不见长,每次都随随便便就被亲得意乱情迷,气也喘不上,窒息感拉扯着脆弱的神经末梢,不用阴茎插入也先到了前列腺高潮。
秦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解开腰带把勃起了一半的阴茎拍在乔栖脸上,乔栖顿了顿,被突然凑到眼前的腥膻味道熏得一愣,皱着眉抬头看向秦烨。
秦烨坏坏地笑着:“不吃我就一起插进去了。”
姜之简换下手,阴茎抵在穴口轻轻磨着,乔栖浑身一震,张开嘴含了个龟头进去。
他身上唯二的两张嘴都被塞满了,恨不得原地再长一张嘴出来。连朔那根肉棒的粗壮程度异常明显,不停用力地挤压拍打在他柔软的臀肉上,却只能蹭蹭没地方进去。
过快的频率让肉穴周围那圈软烂的嫩肉微微外翻,乔栖被插得浑身痉挛,抖着流了一股又一股精液,身体里那根滚烫的肉刃还是不停地操着没有停下。
“呜……”乔栖呜咽地叫着,弓着背埋在姜之简肩上,嘴角因为给秦烨口了一次被扯的红肿。连朔贴在他身上蹭得火热,好几次都擦到了被插得松软的穴口,即使过窄的缝隙连吸咬的程度都做不到,也依然让乔栖怕得头皮发麻。
“啊——唔……”姜之简终于射了,乔栖被深到吓人的内射感惊得高声叫出来,又马上被姜之简堵着嘴,体内的阴茎射过一次还没完全软下去,又挺着腰插了十几次才完全射干净。
后穴才空档了没几秒,连朔就贴着尾椎骨插了进来,乔栖在不应期里本能地摇头拒绝着,仰头又靠到了连朔身上。
他被操得抬起腰,小腹绷得很紧,韧性的肌肉线条流畅地划入下腹,两条腿被姜之简抓在手里把玩,浑身都没力地软着。
连朔虽然大,但射得快,硬得也快。急来急去的过电感占满全身,乔栖夹不住的屁股里成股地流出大坨粘白的精液,又被秦烨抱过去操了一轮才算彻底结束。
天黑得很沉,又远又小的月亮撒下冷冷的光,乔栖出神地看着窗外,树懒似的挂在姜之简身上,轻轻叹了口气,“困了。”
“睡吧,”姜之简把他抱上楼梯,看着乔栖迟钝地爬到床上,“晚安。”
“嗯……”
时间在一会儿闲一会儿忙的空隙里走得很快,乔栖眼一睁一闭,大三就这么过完了。
最后的一年里,他看着忙碌的其他人,除了本来就事多的秦烨和姜之简,没想到连朔都开始四处买资料考证去了。只剩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地摆烂了大半个学期,直到被他爸拎去了朋友的公司里实习,这才被迫努力了起来。
其实也没努力什么,他本来就是走后门进来浑水摸鱼的,连实习工资都没有,只是为了拿个实习证明而已。
只不过从这以后他就回家住了,用着才拿到一年多的驾驶证,像个社畜一样开着车上下班,偶尔还要去商场接一下他妈。
时间的流速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逐渐变得模糊,乔栖看着自己玩了好几年的游戏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运营关了服,他的室友兼男朋友们也渐渐没了之前的那股热乎劲,琐碎的生活似乎在不经意间冲淡了很多东西。
天各一方的异地恋忽然也不难熬了,虽然他们几乎每晚都还会连个电话聊聊天,但乔栖面对暧昧的请求时总是摇了摇头,说“累了”,然后聊不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这种情况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那天晚上在饭桌上,常年沉着脸的父亲忽然放低姿态问了他一句话,是关于未来伴侣的事。
回想起他高中出柜的事,打在身上的皮带声还依稀回响在耳畔,可是当初气得脸色铁青的男人现在却小心翼翼地问他找男朋友没。
乔栖噎了大半天,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去年暑假去连朔家里时,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还历历在目,乔栖虽然因为心虚没怎么说话,看着有些怕生,但也打心底明白,连朔的父母也都是很好的人,所以才能教出现在的连朔。
在商场外目送姜之简离开时,乔栖隔着大老远也能感受到,站在远处阴影里的那对中年夫妻跟他这样的普通家庭完全不是一个阶层,或许姜之简身上的独特感就是由此而来,跟他爱学习没有很大的关系。
秦烨呢?乔栖晃了晃头。
秦烨似乎就没怎么在外透露过自己家里的事,也许是觉得没必要。
在曾经大三谈到“未来”这个话题时,乔栖的脑中闪现过他们四个人的“未来”,但是找不到结果。
也许他们这样畸形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结果,也是不需要结果的。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结局,所以乔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反正他们献殷勤,他挨操,谁也不欠谁。
毕业以后他们四个就各奔东西了,从天南地北来到这里,最后也会在这里再次回到属于自己的“未来”。
乔栖那天晚上一个人想了很多,但是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总觉得无处开口。
实习结束后,他又回到学校去忙毕设,因为需要修改的东西有点多,还是得跟导师线下交流。
久违地回到721后,乔栖开门看见姜之简还像往常那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还在上课的时候。
乔栖冲着他笑了笑,忽然想到前几天才知道姜之简已经保研了。
姜之简问:“吃饭没?”
乔栖点点头:“吃过了。”
晚上无所事事的时候,乔栖又去确认了一下明天要去跟导师讨论的问题,洗漱完后就准备上床休息了。
姜之简忽然拦住要上楼梯的他,拦腰抱着坐在了椅子上,埋头在他脖颈里轻轻吸了几口,缓缓说:“又是好久没见了。”
乔栖浑身一紧,垂头盯着地面,半天没有反应,直到姜之简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摆,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了腰间,乔栖这才推了推,“我困了,今天赶高铁好累……”
姜之简收回手上的动作,偏头亲了亲乔栖的嘴角,说:“好。你好好休息。”
地在外面租了房,搬了家。
头一年毕业工作就遇上了乔迁之喜,又正好趁着中秋,乔栖第一天回家里跟着父母去了一场宴席,后面两天就都留给了自己……以及他千里迢迢赶过来的男朋友们。
最先到的是连朔,放假第一天的晚上就抢了最晚的一班高铁过来了。
乔栖没想到会有人来这么早,还一声不吭的,回自己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看见门口蹲了那么大一坨人,差点吓得摔倒。
连朔蹲在角落里,大概也累得不轻,仰头靠在墙上打盹,直到乔栖走过去了才睁开眼。
“你什么时候到的?”乔栖一边开门,一边把连朔的行李箱搬了进去,“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还好,没等太久,”连朔笑了笑,工作以后身上那股莽撞劲被冲淡了不少,违和的沉稳感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乔栖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惊喜了,都有点惊吓了。我不也说了今天要跟我爸妈去吃饭……吹这么久冷风没着凉吧?”
连朔摇摇头,声音洪亮地回:“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吃饭了吗?”乔栖问。
“吃了吃了,”连朔不停点着头,推着乔栖往里走,“快点休息了吧,忙一天多累啊。”
乔栖眨了眨眼:“那就……洗澡去吧?一起洗?”
他租的这间房子浴室里自带了一个浴缸,当初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见这个就在本来犹豫不决好久的几个里面下了决定。
浴室不大,放了一个单人浴缸以后就更显得拥挤了,可偏偏他们不但要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还要一起挤在这个不大的浴缸里。
水温刚好,虽然已经临近秋末,但是每天的温度还是在稳定地灼人,洗久一点应该也没事。
乔栖本来是趴在连朔身上,身前身后一起被玩得浑身软了,射了两次以后才被连朔从背后抱着插了进去。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滚烫的阴茎缓缓破开穴口,带着微凉的水流一起插了进去。乔栖双手双脚都被连朔圈在怀里控制住,整个人抖得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双手抓着浴缸边沿,被操得浑身泛红,肉体交合反复碰撞的动静在水里更加明显,甚至水声都快盖过他的叫喘声,显得这场性爱十分激烈。
连朔抓着他的胸口,脸埋在脖颈里一路亲了过去,腿也曲起来把他的两条腿架住,湿而热的气息吐露在他敏感的耳廓,连朔喊得一声比一声急促:“栖栖……栖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