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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听她在床上唤山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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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龙凤双烛垂泪,丝竹声被挡在门扇外。

在嬷嬷走之后,祝英台缓缓仰躺在榻间,脊背后的花生和红枣硌得她肩胛有些疼。

由于药物的作用加上白日的劳累,她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之前维持着,不过是因为马文才挟着她的腰,加上嬷嬷的搀扶罢了。

她怔怔地盯着朱红的帐顶发呆,凤冠的流苏散落在鬓边,眼泪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

前世今生,她从未有这么强烈的,被家族抛弃的感觉,兄长估计还在外面推杯换盏,父亲和母亲这时估计正在夸着马文才的修养学识……

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连她的异样都没有人看出来,或许看出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难道所谓的为了她好,就能牺牲掉她的个人意愿,斩断她的双腿,将她放在车马上,由马文才拖着她前行吗?

就算马文才待她好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养哺一个残废罢了。

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马文才对她的喜欢,怕也不过是喜欢一件尚算精美的器物而已。

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想要有人爱她。

“山伯……”

祝英台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恍惚间她回忆起上辈子山伯站在尼山书院门前转头望向她的眼神,眉眼干净,眼神澄澈,温柔得不像话。

她之所爱,她之所慕,不过是有个男子,能不问前因,不计身份,对她温柔以待。

她的眼前好似出现一束光,那束光拢成蝴蝶,扑扇着飞离婚房,划过一串莹亮的影子。

女子的妆容被哭花,泪水顺着眼睑往耳际淌,妆粉被冲刷开,反倒露出底下莹白透亮的肌肤。

——吱呀。

门扇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带进来晚间的风,高台上的龙凤烛也随着抖了抖。

祝英台没有力气去擦眼泪,也没有心力去擦眼泪。

如今,她都不明白自己面对马文才的时候该是什么心情,像以前一般冷言冷语?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可要她和颜悦色,她也是做不到的。

马文才提着步子,脚步放得很轻,慢慢靠近床沿。

他知道祝英台抵触这场婚事,可实打实地见到她流泪,依旧心梗到不行。

感情的事情,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吗?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梁山伯?

“英台,”他扶她起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这辈子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熟悉的沉香气息将祝英台笼罩在内,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五感好似自动封闭。

马文才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心尖好似被人拧了一把,痛得要命。

他掏出一颗药,喂祝英台吃了下去,不论日后如何,洞房花烛总得补上。

喧嚣声远不可闻,高台上的龙凤烛静静地燃烧着身体。

女子的脸被嫁衣衬得绯红,娇艳得仿佛带露的海棠。马文才抱着馨香柔软,腹下涌起隐秘的渴望。

他拉下幔帐,呼吸粗重,修长的手指解着女子的嫁衣。

祝英台被抬起下巴,强迫着吞咽下药丸,粗砺的药丸划过喉管,撑得她哽塞难言。

不过片刻,她的全身就开始发热,眼前迷迷糊糊出现重影。

她仰头看着马文才轮廓分明的脸,柔和的灯光软化他的眉眼,竟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马文才,太过执着只会伤及自身,放弃更可能收获另一种幸福。”祝英台强忍着穴内的热潮说道。

她的脸颊因着药物的作用染上一抹艳色,撩人心魄。

“英台,我做不到。”马文才卸下她的凤冠,湿热的吻印在她的眉心。

祝英台只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热汗止不住得往外冒,沾湿额前的鬓发。

眼前的光束聚集成一团,好似微小的太阳,又倏尔散开,华光散落四处。

她撩开小衣,无意识地用浑圆饱满的酥胸蹭着马文才的胸膛,婚服的丝绸质感完全不能满足她,她想有什么东西,能捏住乳尖最上处的孔洞,缓解她的瘙痒!

马文才哪里还忍得住,叠声喊着她的名字,躬身去吸她的乳尖。

“唔……”祝英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胳膊搂着马文才的脖颈,朱红的裙摆散乱开去,显得小腹愈加平坦白皙,好似一条妖娆的美人鱼。

滚烫的舌腔撩拨着乳尖敏感的神经,娇嫩的乳房被男子的鼻息侵蚀着,又被啃咬拉扯着往外伸。

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恍然间她好似看到山伯的脸。

“不要……”她艰涩地吐出这句话,用尽力气掐着自己的大腿同药效做着抗争。

可惜事先被喂过软筋散,力道使不出来,连掐腿的动作都带着柔媚。

“英台……呼……”马文才呼吸紊乱,低喘着解开她的裙摆,探手去摸她的花穴。

芳草萋萋地宛如刚下过春雨,泥泞不堪。

他轻轻一按,就惹得身下的人吟哦出声。

祝英台被拨弄得快疯掉,甬洞中的淫液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拼命往外冒。

无边的空虚和寂寞蚕食着她的神经,媚肉翕张着,亟待硬物的填满,好想要……

插进来!

贯穿她!

她咬着舌尖,睁开迷蒙的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

灯烛透过红色幔帐,在男子的脸上打下影影绰绰的光,朱红的婚服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只在胸口处有些许褶皱。

祝英台咬着唇,见他褪下亵裤,硕大的欲根直接将袍服下摆顶出个小山包。

“啊……”她正等着他继续宽衣,没料腰肢瞬间被人掐住,急剧拖拽着往下,花生红枣硌过她的后背,弄得她有些疼。

肉棒的热气要烫伤大腿内侧的肌肤,她想躲,腰肢扭动着往后退,身下的花穴比她更诚实,双腿分开颤缩着洞口,吐着花露等待肉棒的进入。

好难受。

好想要。

祝英台被滚烫的热度烧得神智模糊,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粉,靡丽多姿。

男子再也忍耐不住,拨开柔嫩的阴唇,挺身刺入!

“啊!”祝英台被顶得尖叫出声,花穴中的媚肉疯狂地舔弄着男子欲根,穴口被撑裂的感觉既痛又爽。

马文才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感觉今日英台的水流得格外多,花穴中的媚肉不顾一切地吸附包裹着马眼周边敏感的神经。

他爽得快疯掉。

他缓缓抽插着,肉棒和花穴交合的地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液被死死堵住,不得其门而出。

祝英台的眼睛越来越花,挺着腰肢承接着男子的肏干。

面前的人影似乎变成了她朝思暮想的模样,她不可置信地唤道。

“山伯。”

马文才听着这声山伯,只觉得椎心泣血。

上辈子他就困于梁山伯的阴影中,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吗?

男子的身形僵在原处,硕大的欲根卡在泥泞的花径中,将花径中的媚肉撑到极致。

不过一瞬,他又掐着女子的腰肢,腰身一耸,怼弄到最深处。

女子不受控制地淫叫出声,脆弱的花心根本承受不住滚烫狰狞的龟头,偏生男子还不放过她,旋转碾磨着她的敏感点。

“呜呜……”

祝英台低声啜泣着,小腿想要踢蹬男子健硕的大腿,却使不上劲。

他不是山伯,山伯不会这样对她。

她的腰肢被掐得生疼,男子握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托起,紫红狰狞的肉根在甬洞中急速进出。

“啪啪啪……”

腹胯相贴的撞击声响彻屋内,淫液不要命地在花穴内积蓄。

祝英台的声调全被撞散,憋尿的感觉节节攀升,膀胱被挤压得酸胀,花穴中的媚肉更是酸慰不堪。

刺激的感觉从尾椎骨延伸到后脑勺的天灵盖,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英台,看着我,我是谁?”马文才插得又急又狠,恨不得把囊袋塞进她的花穴里。

富有磁性的声音挠得她耳廓发痒,她迷蒙地睁开双眼,红帐中的男子身材健硕,腹肌分明,额角的碎发垂散,热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她的胸脯上。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腹被撞得痉挛,膝盖窝的神经被顶弄得抽搐,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祝英台浑身犹如被火焰燎烧,花穴更是被磨出火,每次抽插都带着电流火花,捣得她汁液连连。

“英台……”男子搂着绵软的腰肢,将她拢在怀中,抱住她猛烈肏干。

不过几十下,祝英台就被肏得脚趾蜷起,颤缩着到达高潮。

还没等她回味高潮的余韵,男子灼烫的浓精就灌满她的宫腔,好似沸腾的热水,烫得媚肉剧烈收缩,再次抵达高潮。

接连的高潮刺激得她抽搐不止,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无意识颤动着。

马文才喘息着放开她,浊白的浓精妄图逃离花穴,又被他的手指堵住。

祝英台咬着唇,她的小腹被灌到隆起,淫液在宫腔内晃荡,渴望冲破牢笼。

“英台,我是谁?”男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祝英台别过脸去,面向墙壁,颊边的潮红尚未褪却,青丝垂散在衾被间。

半盏茶的时间后,她就沉沉睡去。

马文才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唇瓣轻啄着她的嘴唇。

“英台,看看我好不好?”

声调中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卑微,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祝英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从脖颈到脚背没有一处好肉,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口还搭着男人的手掌。

“醒了?”马文才吻着她的唇角,冒着热气的肉棒怼弄在她的大腿中间,蓄势待发。

“马文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祝英台喉咙嘶哑,低声问道。

“时间不早了,你肚子该饿了吧,我给你去拿早膳。”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沉默,她哪里能有胃口?

用早膳的时候,闻着燕窝的味道都难受。

马文才注意着她的表情,心中的猜测陡然成型。

按道理半个月的时间是查不出有没有怀孕的,就算怀孕也不至于嗜睡呕吐,但若是尼山书院第一次和她交媾的时候就怀上了呢?

他压下自己的激动的情绪,请来省府中颇有名望大夫给祝英台把脉。

大夫捋着胡须,眉头紧皱。

太守府的公子昨日才娶妻,他家娘子就已经怀孕月余,真是世事难测。

他瞅着生无可恋的小妇人和一脸担忧的公子,不知道该心疼谁比较好,听说这祝九娘是他仗势强娶的。

大夫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时值暮春,金乌当空。

太守府一片喜气洋洋,窗墉门扇贴着规整的大红双喜,卧房内的器物家具都扎着大红绸花,红色幔帐随着窗户飘进来的风微微浮动,漾开一片海浪。

大夫坐在矮凳上,须发尽白,眼神悲悯。

躺在床上的女子好似被抽走生气,目光透过窗扇望着窗外停在绿枝上的雀儿,叽叽喳喳似乎在吵架,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祝英台缓缓转头,看着精神矍铄的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捂上自己的小腹,应该是怀孕了吧。

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马文才紧张得要命,大夫的叹气声让他整颗心都提起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瞧见他紧张地捻着自己的手指,又望了望半躺在榻间眉目清冽的女子,暗叹一句孽缘。

这世道,总归是女子多艰。

“是妇科急症……”大夫欲言又止。

马文才掩去遗憾的神色,原来不是怀孕,同时知道这是大夫要同祝英台单独谈了,起身退出屋外。

“大夫,我是怀孕了罢。”祝英台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克制不住颤抖。

“是,夫人放宽心,人活百年,如今夫人双十未过,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多自珍重。”大夫说道。

祝英台懂得,这老大夫是怕她想不开自尽,亦或是怕她被马文才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一碗汤药灌了她的性命。

她忽地笑开,宛如葱根彤管的手指掩住嘴,笑出眼泪。

大夫揪着胡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祝英台笑得累了,抬起手臂掩住胸口,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劳大夫挂心,我不会寻死的。”

大夫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祝英台在太守府中几日,就将府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马太守成日庶务缠身,并不着家,婆婆姜氏是个不管事的,成日礼佛念经,不问庶务,她和马文才大婚那日是她三年来唯一跨出院子的时候。

因而太守府中并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除去马文才整日痴缠,倒比闺中日子还要肆意快活些。

她是享受不了这种快活的,明明月份尚浅,完全看不出来肚子,她却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的胎儿如同埋下的雷种,随时可能爆发。

她是见过马文才遗憾的模样的,若是她真的怀孕,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在床上。

每每她出门,马文才总要陪她一起。

银心被送返祝家,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处处受着监视。

堕胎药,去哪里弄堕胎药……

马文才不知她的心事,只知道她最近愁容满面,并不欢喜。

他压下心头酸涩,搜罗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某日,马太守处理完事务回府,唤马文才到书房训话。

“文才,你一直是家族的骄傲,一时耽于美色可以理解,但学业还是完成的,男人有前途才能留得住女人,你可明白?”

马文才站在书房正中,没有吭声。

如果现在不修好关系,英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马太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抄起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

马文才不躲不避,粘稠的墨汁沾了他一身。

“还真是我的种!哼!”马太守喘着气,一副不欲同他说话的模样,“明日你就回尼山书院,祝九娘既已嫁你,还能跑了不成?”

马文才抿着唇,英台是真的会跑的,马夫人的身份根本束缚不住她。

这场谈话,以马太守的胜利,马文才的沉默告终。

他回房推门,就见祝英台正趴在窗沿,盯着窗外的绿枝,对脚步声充耳不闻。

“英台,明日我要回书院……”

话音未落,趴在窗沿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水盈的眸子转过来望着他。

马文才心如刀割,一步错,步步皆错。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好似隔开千山万水望向他。

在太守府的半月,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身上,不经意地散漫终于凝聚成一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日子,她清减不少,下巴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握,侧头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女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女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将我比作那些随主奔学的通房小妾,你得了空就来幸我吗?”祝英台冷笑一声,施施然自榻上起身,“上虞马家,不过如此!”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墨迹,停顿一瞬,接着说道。

“收起你的公子脾性和嘴脸,真当自己是上虞世家门阀,其实不过是仗着婆母姜氏的势罢了。我算是想通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让我嫁你,他们都被你这皮相才思和深情给骗了。”

“一向宠我的兄长避我不见,一向疼宠我的父母得信不回,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祝家庄园无数,银钱财帛多如牛毛,更是世代传家的贵族,便是真要嫁女,也不必嫁给靠妻子隐蔽挣得功名的太守之子。”

“旁人皆以为是我的错,就因你的‘痴情专一’,我不回应就是过错,谁曾想过我!我祝英台不要这样的深情,不是当不起,而是你不配,用深情辖制我,禁锢我,便是路边的乞儿,得我做妻也会百依百顺,你有什么?”

“权势,与我何益!”

“财帛,比我何多!”

……

祝英台声调铿锵,站在屋内同马文才对峙。

汹涌的暗流卷在两人之间,前世今生纷乱的过往在这一刻凝聚在网,斩不断扯不开,偏偏又开始褪色。

马文才被祝英台的话震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以为母亲辜负父亲,整日礼佛,原来他的父亲才是其中的根源。

“英台,我从没想过……”马文才拥住她。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祝英台打断他的话。

她察觉到男子的僵硬,空气静默无声。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

她重复道,就算堕掉腹中的孩子,她也逃不过这座婚姻的囚笼,一劳永逸地办法就是和离。

话一出口,祝英台全身放松下来,仰头望着马文才。

即便衣衫未换,上面还沾着新染的墨汁,依旧朗眉星目,气质拔群,偏偏又如此情深,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郎?

可惜,她实在无福消受。

每一世都是错误的开始,又是错误的结束。不如到此为止,各自安好。

“英台,我不同意……”马文才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里。

“马文才,没有用的,我们不合适。”祝英台任由他搂着,沉香的气息笼罩着她,男子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耳畔,震颤得快要跳出胸腔。

热泪滴在她的肩膀,透过薄绡春衫灼伤她的肌肤。

祝英台心绪复杂难言,心尖似乎也被热泪烫伤,她从未想过,看着那般高高在上的马文才竟然会不顾形象拥着她啜泣。

像个孩子。

那些尖锐如刀的话,她没法再说出口第二次,可和离还是要和离的。

“文才,与其日后变成怨偶,不如早做决断,昔年的旧情,前世的愧疚,今生的救命之恩……”祝英台回忆起来,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马文才竟也经历这么多事,“我知道自己还不起,但你屡屡胁迫于我,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何?”

“没有欢喜……”马文才紧紧将她抱着怀里。

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顾不得要做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没有英台,他哪里会有欢喜。

自小父母不睦,父亲对他期待甚高,每次背不出书来,就将他关在书房中,安寝的时候才让嬷嬷抱他出来。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擦黑,不管他喊什么,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屋内不允许点灯,他只能瞪大眼睛,不停翻动书页,制造出声音来。

英台是他唯一的光亮。

唯一的。

“文才,”祝英台试探着伸出手臂,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瞬间僵硬地不像话,“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风撩过铸金团花铃铛,响声清脆悦耳。

以往她被马文才偏执骄傲的模样欺骗,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谁知他于感情一道竟然只是个孩子。

马文才的手段偏激,她又何尝不是?

祝英台回想起自己和马文才的相处,几乎都是鸡同鸭讲。

她自认卓尔不群,不入流俗,实际她也没有选择一种能让马文才理解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

她和他互相攻击,扎得彼此鲜血淋漓,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谋取好合好散,当然行不通。

马文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女子的素手拢在他的腰后,让他后腰发痒,心尖也痒。

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他知道就算是他回答喜欢,英台也不会相信的。

“若是有一女子,你不喜欢她,她却偏偏要嫁你,甚至联合你的父母亲族一起,就为得到你,你愿不愿意?”祝英台扶住他的腰身问道。

“若我没有倾慕之人,娶之也未尝不可。”马文才耷拉着眉眼,盯着祝英台搭在自己腰侧的手。

祝英台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拈酸吃醋,打梁山伯的机锋。

“文才,世间人千千万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我……”祝英台收回自己手放在心口,“我同你不同,应该说,女子与男子在这世道总归是不同的,你瞧着不讨厌就可以娶回家,以后得遇所爱可纳妾蓄美,甚至可以休妻另娶,我不行。”

“律法令,寡妇和二婚妇人均可再嫁,王公勋贵平头百姓均不愁嫁,上者不可再上,下者无法再下,我等高不成低不就的庄园富户,嫁过一次,便只能往下嫁予小商。”祝英台此刻终于有些明白,父母兄长为何这般看中马文才。

“那为何要和离?”马文才哽咽着去牵她的手,“我不会纳妾蓄美,更不会休妻另娶,既然已经娶了,心里自然就只装着她一个,便是有旁的女子,我不会和她们多说一句话,哪里就能得遇所爱。”

祝英台诧异地望着他,原来父母兄长真为自己挑了个“好夫婿”,家世人品相貌才学皆是万一挑一,人哪里有完人。

可惜,这张白纸上唯一的墨点,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以及,就算是个完人,她就得喜欢么?

“因为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同自己不爱的人成婚……”

祝英台陡然想到自己的坚持和理想,上一世她对梁山伯的就是爱吗?

她问诘马文才是否是真的喜欢,又何曾问过自己是真的爱。

她想有人与她心意相通,能理解她的坚持,尊重她的作为。她和山伯远没有到这一步,成婚之日撞碑而亡,不过是她无力而薄弱的反抗,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终其一生被困于后宅……

自以为是的深情,徒增两人的烦忧。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头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涩地开口。

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情之所至,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法。

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深情专一锁住她,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光。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情况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着出现公子和夫人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人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日相处下来,才发现夫人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人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

只能叹,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人没了耐心,不知道夫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日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

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肯撒手。

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次日,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人。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出嫌恶的表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臀,罗袜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

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

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女身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口涎,呼吸陡然粗重紊乱。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想碰一下,可那只手却仿佛不是他的,怎么也收不回来,贴着后颈摩挲着往下。

他紧张地要命,就怕英台转头骂他。

“好了吗?”祝英台颤声说道。

她的身子也是久旷,被马文才捣弄出滋味后,让他这般明目张胆地调弄,下身的花穴竟然分泌出淫液来,磨得她浑身发软。

“等会。”

马文才被她娇滴滴地询问挠得更加心猿意马,心中的囚兽压制不住,展现出惯常的强势来!

他剥开她的领口,滚烫的吻印在她细腻白透的后背,见她没有抵抗,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祝英台本就敏感至极,被灼烫的唇瓣烙住的时候,暂且还能忍受,待到马文才伸出舌尖舔弄之时,她拽紧衣摆,才没让自己软倒在男子的怀里。

马文才觉得这个时候英台可爱极了,他舔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抖一下,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把她吃下去。

肉棒胀痛得要命,想怼弄进她下身那处销魂的软洞,用精液将她填满。

想肏她。

他剥落她的裙衫,半褪自己胯裤,右手在她的阴阜间来回摩挲捻弄。

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娘子待产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祝英台紧张得汗毛全都竖起来,又被马文才的动作安抚,全身泛起情动的粉。

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被男子用膝盖顶开,男子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穴,仔细地瞧着,火热的目光令她羞愤欲死。

马文才瞧着只觉得她双颊绯红绮丽,比三月枝头的桃花还要美。

他拨开粉嫩的花唇,颤巍巍的花露自花缝中挤出来,滴落在车垫,美得要命。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吸吮着晶莹的花汁。

“啊……”

祝英台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声,瞬间咬住自己嘴唇,竭力忍耐着欢愉,不过片刻,就被舔得神思涣散。

好痒,好想要。

车帘晃动,人声喧闹。

女子赤身裸体横陈在雕香砌玉的车厢里,男子跪在她身下,吸吮着她流出来的花汁,淫糜不堪。

马文才心中又酸又涩,夹带着几丝甜,英台没拒绝他。

他掰开她的花唇,挺着骇怖的欲根破开娇嫩的花穴,周身的媚肉被挤得往外疯狂逃窜,又被他的肉棒带着往花径中冲刺。

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颊上都泛起酡红的醉意,好舒服。

祝英台感觉花穴中的空虚和瘙痒都被填满,媚肉被撑到极限,她沉沦于被他肏干的感觉。

马文才堵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耸,顶弄到最深处。

祝英台被顶得脚背弓起,小腹抽搐。

她想尖叫出声,全被身上的男子堵在唇齿间。

肉棒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她的媚肉,龟头勾着深处的柔软,往她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好似海浪朝她奔涌而来,没几下她就已经要扛不住,腰也软,腿也软,任由马文才摆弄。

马文才揉着她浑圆的乳房,在她的身上挞伐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马夫坐在车架上,听着车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咬牙感慨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床头打架床尾和。

昨天还听他的相好说,少爷和夫人在吵架,今天就在车内干得热火朝天。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祝英台的身段,心中想着,要是他得这么个美娇娘,铁定也忍不住。

转眼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夫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听说有流氓半路想轻薄夫人,手还没碰到,就被公子刺了个对穿。

他打了个寒战,继续赶路。

车厢内,祝英台被捣得汁水四泄,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本就莹白透亮的肌肤浸出一身热汗,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男子俯在她的身上,捉住她的腰肢来回抽插,下颚的热汗滴在她的胸脯,性感迷人。

她被抵在车壁捣弄数百下,期间高潮数次,马文才还不肯放过她,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车马经过城门的时候,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浑然未绝,沉浸在情欲中搂抱交媾着。

守门的侍卫见到马家的徽记,摆摆手放行,等听到车内传出细若猫叫的呻吟,胯间都不由自主挺起起来。

太守家的公子就是好,先是娶了貌若天仙的美娇娘,现在还带着骚魅入骨的美人出行,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内女子好似荔肉的幼嫩双足,叫人恨不得上去舔吻。

可惜不是春楼的花娘,不然他攒一年的工资都要去嫖上一回。

马夫鄙夷地瞧着他们垂涎的神色,如果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们家公子心尖尖的夫人,看他们哪还有这个胆子?

祝英台被搂着翻来覆去地肏干,身上的男子好似要将这十多天都找补回来,疯狂耸动着肉棒鞭笞她的嫩肉。

“不要了……呜呜……”

她哭着试图爬出男子的桎梏,又被拖拽着回去肏弄。

小腹的痉挛终于让她恢复一点神智,她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不来了。”女子双眸含泪,细弱的手掌捶打推拒着男子的胸膛。

马文才看清她脸上的抗拒之意,心如刀绞。

以前面对英台的抗拒,他只当是她心中还有梁山伯,加之恨他的强迫,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亲近。

昨天的争吵,彻底击碎他的自我欺骗。原来在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竟然毫无优点。

马文才捏着她的腰,肌肤温热,触之如软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舍不得,胯下的肉棒塞在女子收缩的花穴内,绞得他几乎将阳精全都交代进去。

“英台,再来一回好不好?”马文才搂着她,软语相求。

赶车的马夫在外面听着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太守公子,面对女人时居然也是这样诱哄放肆,没完没了。

刚开荤的男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马文才绷着青筋,等着她的答案,肉棒不受控制地在花穴中款款抽插挪移着,抽动丰沛的水声。

他想要她,怎么要也要不够。

车厢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精液混合着淫液的浅腥将沉香味覆盖,两人的肌肤上都冒出黏腻的热汗。

祝英台掐着他健硕的胳膊,指甲陷肉里,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依旧撑在她的颈侧,缓缓在花穴中进出。

酥麻的爽感再次涌上头顶,花径深处完全被填满,媚肉被扩充到极致。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有下一刻就被顶弄到腹中搅动的紧张感,只有无尽的被填满的饱胀。

车厢内光线昏暗,却依旧能看清男子胸前的一点红缨,隆起的胸肌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刷上去的油光,看着异常鲜美。

祝英台挺起腰肢咬上朱果,吮吸着男子的乳头。

马文才猝不及防,乳尖被她咬了满口。

些微的刺痛感抓挠着他的神经,瞬间就被欣喜取代,英台现在不排斥和他交媾,还主动同他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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