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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像钳子一样夹住骆曦,左手掀开绿色塑料珠编成的长条,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骆曦被稀里糊涂地拽着上了二楼,她有点想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的长相,但是楼梯又窄又陡,不能分神。
“一会儿可要好好伺候着客人”,随后她又用只有骆曦能听到的声音说,“避孕套和玩具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一打开就看得到”,“他说什么你就答应着,别惹别人不痛快”,“还有做完的时候尽量说点漂亮话,最好能让他下次还来。”
骆曦杵着脑袋机械地听着,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急得老板在她腰上拍了一把。
二楼的木质地板踩起来咚咚响,让骆曦想起上小学时老师教棍指到黑板上的声音,她像卡带的胶卷一样努力思考着。
小学的骆曦成绩很好,听老师的话,听所有人的话,是有些畏畏缩缩的老实,初中生骆曦依旧优秀,只是比以前更大胆了,偶尔上课也会主动回答问题,高中的骆曦一个人去了市里上学,只是有点吓傻了,开始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害怕和别人说话,害怕被斥责、被讨厌、被排除在外。
她的害怕是没有源头的,并且也不能导致什么结果,她从始至终都在自己吓自己。
尽管人生地不熟,一个乖巧安静的学生也是很难被排挤的,尤其是当骆曦变得更加擅长讨好,她依旧顺顺当当地过完了三年。
现在的骆曦紧张地有些眩晕,胃里鼓鼓胀胀的,嘴里也一直往外吐气,像是岸上搁浅的鱼。
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条单调的电波声,像是宇宙终结的通报。
“进去吧。”
老板把骆曦推进了走廊最后的房间里。
那个男人没有跟来,骆曦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了,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你在房间先准备着,我下楼看看咋回事。”
骆曦坐到彩色条纹的床上,两手肘压着大腿,眼球生锈地看着地板。
没过多久,脚踏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的,不像来自那个裹小脚的老板。
门开了。
骆曦没抬头。
她对今天的客人一点也不好奇了,她想,要是每次在生活快要把她击垮的时候都可以拒绝抬头就好了。
气管像是被堵住了,肺里吸不进去气,全都堵在前胸和咽喉的地方,让骆曦感觉自己的脖子在迅速膨胀。
骆曦短暂的几年里总是在后悔着,后悔上一秒的决定,后悔前几年的事,她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是当时选另一条路,去另一个地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徒劳的反悔在她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造成了一种已经回到过去的假象。
“你洗澡了吗?”
骆曦摇了摇头。
客人没有立刻进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就像是不等到肯定答案就不进来。
骆曦如芒在背,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内。
门关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热水器呜呜地叫唤着,出来的水不冷不热。
反正都是要弄脏的,洗这么干净干嘛?
浴室内水汽弥漫,乳白色云层缠绕在头顶上方的浴霸周围,水一停骆曦就开始冷,磨砂门缝下冲进来的凉气把热气都吹散了。
骆曦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走出来。
客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黑乎乎的身影把骆曦吓了一跳。
骆曦静悄悄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拖鞋的水在地板上积出一条悲伤的河流。
这时,客人的胳膊动了,他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洗完了?”
像是没话找话,愣了一两秒后,他站起身来朝骆曦走过来,很自然地顺走了骆曦怀里的毛巾后,径直进了浴室。
二楼的木质地板踩起来咚咚响,让骆曦想起上小学时老师教棍指到黑板上的声音,她像卡带的胶卷一样努力思考着。
小学的骆曦成绩很好,听老师的话,听所有人的话,是有些畏畏缩缩的老实,初中生骆曦依旧优秀,只是比以前更大胆了,偶尔上课也会主动回答问题,高中的骆曦一个人去了市里上学,只是有点吓傻了,开始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害怕和别人说话,害怕被斥责、被讨厌、被排除在外。
她的害怕是没有源头的,并且也不能导致什么结果,她从始至终都在自己吓自己。
尽管人生地不熟,一个乖巧安静的学生也是很难被排挤的,尤其是当骆曦变得更加擅长讨好,她依旧顺顺当当地过完了三年。
现在的骆曦紧张地有些眩晕,胃里鼓鼓胀胀的,嘴里也一直往外吐气,像是岸上搁浅的鱼。
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条单调的电波声,像是宇宙终结的通报。
“进去吧。”
老板把骆曦推进了走廊最后的房间里。
那个男人没有跟来,骆曦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了,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你在房间先准备着,我下楼看看咋回事。”
骆曦坐到彩色条纹的床上,两手肘压着大腿,眼球生锈地看着地板。
没过多久,脚踏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的,不像来自那个裹小脚的老板。
门开了。
骆曦没抬头。
她对今天的客人一点也不好奇了,她想,要是每次在生活快要把她击垮的时候都可以拒绝抬头就好了。
气管像是被堵住了,肺里吸不进去气,全都堵在前胸和咽喉的地方,让骆曦感觉自己的脖子在迅速膨胀。
骆曦短暂的几年里总是在后悔着,后悔上一秒的决定,后悔前几年的事,她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是当时选另一条路,去另一个地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徒劳的反悔在她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造成了一种已经回到过去的假象。
“你洗澡了吗?”
骆曦摇了摇头。
客人没有立刻进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就像是不等到肯定答案就不进来。
骆曦如芒在背,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内。
门关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热水器呜呜地叫唤着,出来的水不冷不热。
反正都是要弄脏的,洗这么干净干嘛?
浴室内水汽弥漫,乳白色云层缠绕在头顶上方的浴霸周围,水一停骆曦就开始冷,磨砂门缝下冲进来的凉气把热气都吹散了。
骆曦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走出来。
客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黑乎乎的身影把骆曦吓了一跳。
骆曦静悄悄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拖鞋的水在地板上积出一条悲伤的河流。
这时,客人的胳膊动了,他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洗完了?”
像是没话找话,愣了一两秒后,他站起身来朝骆曦走过来,很自然地顺走了骆曦怀里的毛巾后,径直进了浴室。
骆曦走到陌生的床边,在男人躺过的另一侧坐下了,她低着头搓头发,有一种不带脑子的乖顺感。
在垂下来的发丝间,骆曦看到了客人在浴室里的轮廓,连带着抬胳膊弯腰的动作,无比清晰。
这玻璃这么透的吗?
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像是隔着一米远的地方在下大雨。
声音听上去很助眠,骆曦边抹润滑液边想。
忍着腿间的滑腻感,她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试着反转了两下,犹豫着又把内裤给穿上了。
客人走出来的时候,上身只穿了件t恤,下面大喇喇地溜着鸟,骆曦不敢与他对视,结果视线与客人腿间的巨物来了个亲切会晤。
她赶紧从被窝里站起来,装作忙碌又殷勤地往上扑。
客人不需要指令,他只是很熟络地站在床边等待骆曦的服务。
突然有烟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抬头看。
骆曦一向很有职业操守,上学的时候只看黑板,卖逼的时候只看鸡巴,像这么专心致志做事情的人不多了。
而在这时,她两个手按在客人的大腿上,把阴茎含进嘴里。
骆曦在脑子里想象着烟花的形状,是一圈圈彩色的光点,在夜空中放大,缩小,再滑落。当大片流星将黑夜占领的时候,当砰隆隆的声响接二连三的画圈的时候,骆曦整个心都被填满了。
这不是骆曦口交的第一根阴茎,这也不是她做爱的第一次,她像一个熟练的妓女一样细心服务着,尽力将鸡巴吹得更粗更长。
客人的胯部偏外的地方有个文身。
沿着曲线的轮廓红肿着,应该没纹多久。
骆曦不喜欢精神小伙,也不喜欢文艺青年,所以当她看到一支迎春花支愣在他胯间的时候,有点想笑。
她突然很想跟客人聊天,就只是简单的说几句,什么都行,骆曦是个很内向的人,安静,话很少,但是她总是有想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就算是陌生人也行。
“什么时候纹的?”
“今天下午。”
客人的声音很沉稳,和他身上可笑的迎春花一点也不一样。
“疼吗?”
“不疼。”
卧室里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骆曦不知道男人会不会嫌她话多耽误事,很快,她又埋下头,把鸡巴嗦得挺立起来。
等到硕大的龟头完完全全地露出来时,骆曦觉得可以了,她把准备好的避孕套用牙齿借力撕开,一点一点地顺着阴茎往上套。
然后转过身,乖顺地爬下来,撅起屁股。
“有剃须刀吗?”
客人突然问她。
骆曦很惊讶,她趴着身子往后扭头,希望自己只是听错了,然后等待客人主动放弃奇怪的要求。
“应该没有。”
“我去找找。”
骆曦趴在那没动,她不想让润滑液沾到床单上,客人当着她的面把床头的柜子都打开一遍,又去到浴室里找。
他要刮毛刀为什么不洗澡的时候找,非得等套都戴上……
骆曦哭笑不得,她静静地在条纹床单上等待男人知难而退。
男人欣喜地走回来,手里攥着未拆封的一次性剃须刀,大跨一步上了床。
他把骆曦翻过来,仰着朝天花板,两腿岔开环在自己腰间。
“干什么?”
“给你剃毛。”
骆曦这下笑不出来了,她两手从身侧抬起来,捂在眼睛上。
脚腕被那个人攥住,拎起来又放下,调整到合适的姿势以后就可以开始了。
“你每次出去约都剃别人的毛吗?”
骆曦眼睛躲在指缝后面眨着,嘴唇聒噪地说。
“那她们都愿意让你剃吗?”,她沉默了一下,用一种很失落的语气说“还是那些人本来下面就没有毛”。
“不是,没约过。”
客人很诚恳,说出的话也让骆曦欣喜。
冰凉的触感在下面划着,有点痒也有点疼,剃须刀不是专业的刮毛刀,会留下细小的黑点在上面,抚上去会扎手。
这个姿势让她的下面张得很开,阴唇没有附在一起,红艳艳洞也翕张着,化开的润滑液顺着腿往下流,沾到了客人手上。
“你涂这个干什么?”
“我……我以为直接上来就……”
骆曦耳朵尖有点红,手把脸又捂结实了。
她听到男人的嗤笑声,有些紧张地把屁股往后缩了一点。
“干这个多久了?”
……
“刚……刚接触。”
骆曦手拿开了,头偏向一侧。
窗户没关紧,呼呼吹,把挤了一角黑夜拱进来,把骆曦心里淹得雾蒙蒙的。
胸口起伏的频率急了起来,大腿内侧好像激了一片鸡皮疙瘩。
冰凉的手指缠住谢津的胳膊,往外推,像藤蔓一样。
“好了好了,已经刮得够干净了。”
“嗯”。
谢津仍然不紧不慢地摆弄着骆曦的胳膊腿,对自己高高挺立的鸡巴视若无睹。
“好了,睡觉吧。”
他把床头的被子扯散了丢在骆曦身上,自己转过身也躺了下去,眼睛闭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不做了吗?”
骆曦一头雾水,隐隐有被羞辱的恼怒。
“嗯,我不行。”
“什么?”
胸腔像是突然被气体充满,鼓鼓囊囊,喷薄欲出。
骆曦吃了个哑巴亏,性瘾在点燃时被迫戛然而止。
“那钱的事怎么说?”
她把头闷在被子里,声音气鼓鼓的。
“已经付过了。”
男人背着她侧躺,后脑勺的头发倔强地支愣着。
“你很困吗?”
骆曦盯着他的后背问。
“没有。”
“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找老板娘再换一个,不用不好意思说。
“不是的”,他反驳得很快,像是害怕被误会。
“没有对你不满意”,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理由,这下显得更虚伪了。
“你以后别卖了。”
骆曦闻言便笑了,“怎么?”,“不卖你给我钱吗?”
“我给你。”
呵呵。
她最喜欢看人打肿脸充胖子自告奋勇自不量力了。
骆曦不动声色地靠过去,几乎贴着谢津的后背说,“我偏要卖,我就喜欢被操怎么了。”
对方沉默了。
骆曦用手肘支着头,凑近去嗅他脖子上的烟味,得寸进尺道,“你不行,就让别人来操,很多人一起也行。”
“够了。”
客人猛地推开她,跪坐着把她按在床上,手腕青筋暴起,他眯着眼睛看骆曦挣扎的动作,手掌上移,慢条斯理地握在她脖子上。
骆曦害怕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在男人手下滚动。
“对……对不起。”
她眼神游离,手腕用上力气却也纹丝不动。
是她先错判了客人的道德感,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玩得开。
可没想到这么一句玩笑话,就激得他如此恼怒。
谢津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后跳下床去翻翻包,从钱夹里掏出来一个卡片丢在床上。
“你的东西。”
他朝骆曦扬了扬下巴。
卡片在白炽灯泡下有些反光,骆曦爬起来看,眼睛瞬间蹬大了。
“不是,这不是我的,你把她它扔掉。”
骆曦的嗓音像扎破了的气球,她死死地攥住卡片,眼睛通红,“这真不是我……是你认错了……”
随着一声脆响,学生卡被发疯的女人掰成了两半,就这还不过瘾,她又站起身把碎片抛到了墙角。
谢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表情冷冰冰的。
“不装了?”
骆曦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眼神空洞,干涸的嘴唇上下颤抖。
“留着这张卡卖不得让你身价翻一翻?”
谢津把被子扔到骆曦身上,低下头擦大腿上不小心沾到的润滑液。
屋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冷风呼呼吹,骆曦像被丈夫抓奸的妻子一样失魂落魄的跪坐着。
吸鼻涕的声音响了几下,肩膀还在颤抖。
谢津叹了口气,拿着抽纸走过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显示陌生号码来电,谢津把纸放在一边,拿起手机往浴室里走。
啪的一下,浴室门关死的一瞬间,骆曦光着脚飞奔到门口,贴着门听。
“我不回去,帮我再请几天假。”
对方的是一个女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咕咕哝哝的一长串。
……
“没关系,到时候我跟她说。”
……
“不用帮我编理由……”
……
谢津为数不多的耐心在倒数着,他不想再跟那人废话。
“就这样,我这边在忙。”
磨砂玻璃里的黑影越来越近,“砰”地一声,浴室门撞在骆曦脸上,她往后踉跄,没站稳,一腚坐在地上。
谢津从上往下看着她,逆光,脸上是一团黑色。
“你又要干什么?”
“没,我刚想下楼呢。”
“你还想去哪?”
谢津一个胳膊把骆曦拖起来,很有劲,像猎隼的尖爪抓住鼠类。
粗暴的动作令骆曦心跳加速,她被提着丢回床上,晃动的廉价床垫冰湖一样融化,四肢浸泡进去,慢慢地把整个人都装起来。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骆曦说话很费劲,像吞咽胶囊,喉咙挤压着他,谢津手心痒痒的。
他没回答,按着她头的手也没松开。
可能是真的惹到他了,骆曦思索。
“我让宋玉琴把钱退给你。”
谢津的眼神很冰冷,他的情绪偶尔会从漆黑的眼睛里泄露出来,让他显得不那么良善。
“能退多少?”
“嗯……”,骆曦眼斜着往墙角瞥,转了一圈,又绕回房顶的灯棒上,“全退给你,可以吗?”
讨价还价是骆曦最不擅长的,她总是最先把自己的底线抛出来,然后继续妥协,所以,说服骆曦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不行,你的服务态度太差了,还偷听电话,最重要……嘶”,阴茎顶到嗓子眼,谢津爽得眯了下眼睛。
“那卡是在哪捡到的?”
涎液顺着骆曦的舌头扯出来,很色情地挂在嘴边。
她抬起头,眼睛灰蒙蒙的望着他,这种无害的表情,是谢津社交图示以外的内容。
“告诉我吧,是在哪捡到的。”
“是学校里吗?”
“还是别的什么人给你的?”
……
骆曦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她没有别的可以抛出的条件了,后背是悬崖,面前是谢津。
“工地上,有个男的正对着卡撸……”
“什么?”
骆曦没听懂,可能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津莞尔一笑,眼睛眯起来打量她,“如果你过去的话,他们应该很乐意轮流上你。”
说着,他把阴茎上面的白色粘液在骆曦下巴上刮了下,“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工资可能填不满你的逼。”
腥味激得骆曦的胃缩了一下,她以为上句话足够杀人诛心了,没想到这句更甚。骆曦自己堕落轻浮是一回事,那被别人侮辱就是另一回事了。
头热热的,胳膊也在颤栗,眼前男人的冷峻面容像是快溶进浓硫酸里,皱缩,扭曲,不成人形。
原来我不喜欢啊。
骆曦的心脏像是被压在擀面杖下的面皮,反复磋磨。
喉咙动了一下,精液习惯性的被吞下,骆曦眼神失焦。突然,头向一边倒下去,干呕起来。
一点都吐不出来,口水扯到地上,形成圆溜溜的几滴,半湿的头发垂在两边,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骆曦还在干呕,凄惨的声音从头发逢里透出来。
“我还没操,你怎么就怀上了。”
谢津还在嘲讽她,细长的手指降落到她的头顶,然后强迫骆曦像炉子里的烤鸭一样转回来。
“现在去还来得及,附近下了火车就有工地。”
骆曦的手攥紧,手心上留下指甲盖的印子,她也不干呕了,只是胸腔的起伏很明显,食管还在蠕动,好像一低头就会吐出来。
隔壁的床垫在月明星稀里跌宕,是远赴天宫的一条孤独轮船。
骆曦心如乱麻,长久沉浸在性爱里的混沌皮层开始活动,像是与神经元重新产生对接,刚才忘了关窗户,夜晚的风进来。
是铁锈味的,和落叶味的秋风,蟋蟀味的夏风都不一样,没有丝毫生机,让人再也想不出天暖的日子。
四分五裂的学生证躺在墙角,与灰尘、蜘蛛网和用过的卫生纸浑然一体。骆曦突然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邮局的工作人员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恭喜骆曦同学,你考上了s大”,夏日炎炎,文件袋里装满了空调的清凉味道。
那是骆曦的伟大开始。
伟大的骆曦被打倒了,被一群不知名姓的小混混。
“猜到这根是谁的了吗?”
黄毛淫笑着,嘴里的臭气往骆曦脸上涌,粗大的鸡巴滑溜溜地顶进肚子,撞到底,再滑溜溜地出来,留出半截蓄力,穴口崩得死紧也无济于事,青筋贲张也没能具象化,骆曦猜不出来,只能排除正在亲吻自己的黄毛。
上一次这么努力的思考是在英语六级,关键词一溜烟地走远,回过神来已经是下一段。
骆曦说,录听力的人故意在答案附近说快了,室友说,不是,是你听力太差了。
“贱逼,这都认不出来,这么多跟鸡巴白吃了。”
骆曦一愣神,好像听到老师靠在桌边说,“第一问都做不出来,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骆曦有些惶恐,好像这么多年真的白活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
白浆随着抽插带出来,像是滚筒洗衣机里涌上玻璃璧的泡沫,骆曦端着盆站在面前,显示还有五分钟,可是后面已经有人在等了。
随着一声喟叹,第一个人射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骆曦的奶被捆得很疼,大腿被掰得很疼,膝盖跪得很疼,屁股被撞得很疼,逼被磨得很疼。在高潮几次过后,骆曦下半身变成了可直进直出的笔筒,要烂掉了,整个肚子都要烂掉了。
刘奇的表哥在外地干工地,逢年过节才会回家,吃完年夜饭,喝了点猫尿就开始亢奋。
表哥面颊潮红,歪在皮沙发上,朝刘奇使眼色。
“想不想看点不一样的?”
挤眉弄眼,刘奇瞬间就明白意思了,回复给表哥同样一个猥琐的笑。
两人在春晚主持人喜气连连的祝福声中偷溜进卧室,把门反锁上。“干啥去?”“年三十的,不陪爷爷奶奶看春晚了吗?”
刘母低头看了眼手上沾的面粉,叹了口气,没追过去。
张书是刘奇小时候最崇拜的人,刘奇的姑嫁的好,是退休文学教授家的儿子,即使长得像偷袈裟的黑熊,看在刘家人眼里也是个金蟾,是能带他们家跨越阶级的贵人。
黑熊虽家境优渥,但性格懦弱,平常家里来客都是躲在屋里不出来,更别提出去吃饭,让他去找服务员要个打包袋都得好声好气劝个十几分钟。刘家人父母曾经劝他姑说,“男人嘛,老实点好,以后家里所有事都由着你来。”
张家人能瞧上他姑,也是因为她胆子大,举止大大咧咧的,很像回事儿。
刘梦瑶说,“他爹妈都还年轻,啥事轮得到我说话?”
“而且你们不觉得,他这豆腐样都是被家里人压的吗,爹妈强势,孩子夹在中间,吓都吓傻了。”
“事事哪有完美的,这边满了,那边就要少一点,你忘了咱家找人办事有多不容易了吗?”
老头子也喝了点酒,额上一层层的褶子堆叠下来,快把眼皮都压塌了,“年前小宇上学,咱家四处求奶奶告爹爹的,都没把那孩子送进实验小学,还有你海叔,生病住院,没床位啊,一张凉席,腊月里的在走廊上睡了两周,难啊,咱们这些人比登天还难啊。”
刘梦瑶和黑熊生的孩子叫张书,文化不多,都在名字里了,两口子娇惯孩子,张书从小衣服都是最好的,进的学校也是最好的,穿的球鞋也是最好的,按理来说,他本能得天独厚地成为全家希望的延续,可好景不长,高中时把女同学肚子搞大了。
他姑说,把孩子生下来,反正离结婚的年龄也不远了。
孩子的爷奶说,不能要,花点钱这事也就过去了,不能毁了小书的一生。
亲戚有爱嚼舌根的,说别看黑熊唯唯诺诺的,操起来人不知道多狠呢,你看他儿子,就是遗传他。
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他们说什么是遗传的,什么就是。
卧室里没开灯,两人摸黑坐在刘梦瑶小时候睡的床上。张书在刘奇的殷切注视下,右手拇指按在圆圈里,打开相册。
视频很长,进度条后端显示137:04,是av惯有的长度。
“哥,不久看个片嘛,怎么神神秘秘的”,刘奇不满地憋瘪瘪嘴,高举自己的性自由旗帜。
“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
画面开始在一个灰扑扑的毛坯房里,镜头晃动,出来一个女人。
戴着黑色眼罩,黑色项圈,浑身雪白,被捆成了粽子。银色链子的另一端是另一个男人的手,可惜画面到男人的腰部就没有了。
女人艰难爬行,内裤里兜着的棍状物体嗡嗡作响。两腿靠在一起磨了下,想让那东西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