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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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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火葬场嘴硬大小姐攻沈筑宁x不吃回头草心硬天龙人受薛敛

?女装攻,攻受性格都烂。

?叠甲,虐攻不虐受,受瓜不洁,不宠攻,还气人,攻控攻妈自行避雷。

?地名故事纯属虚构,情节人设全是瞎编,??代入现实,我流天龙人,作者是个白痴。

?写完发现情节有点太扯淡了,这章看不看其实无所谓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背景设定,可以等下一章。

01

薛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宴,没准备大办,但是薛氏集团作为禹川市的龙头企业,地位摆在那儿,加之薛泰的小女儿薛正琪从了政,眼瞅着在禹川市再呆上两年,资历就能往中央那边提一提。光这两人的人情,就跨了官商两界,更别提薛家复杂的姻亲血缘,关系盘根错节的程度,光看这到场的各界人物就可见一斑。就算提高了宴请的门槛,还是来了不少人,表面云淡风轻话平常,实际低调一词根本无从谈起。

薛泰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半生,现在临老了,站在台上看着也精神矍铄。他如今年逾古稀,气势越发圆融温和,乍一看只觉得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如若和他对视,有心人还是能够从那双炯炯有神的鹰目里,窥见几分其年轻时候的雷厉风采。

薛敛作为薛泰的亲孙子,为了这次寿宴,提前几天回了国。

他前脚刚落地,打开手机,上面的消息就没停过,不少人闻着味儿就一股脑儿地围上来,局是一场接着一场地组。薛敛虽并非照单全收,该去的局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但酒还是喝了几天几夜,难免生出些许疲惫。

不过他生了副好颜色,天生笑唇,降低了他气质上带来的距离感,微翘的桃花眼神色流转,光彩照人,看人总有种似醉非醉的潋滟感,自带三分情意。

薛敛面上仍然容光焕发,俊美逼人。光从外貌气质上看,薛敛真就像是个脸好脾气也好的多情公子哥。反正不管是冲着钱来,还是冲着脸来,总不至于让人觉得吃亏的。当然,要是真有人这么觉得,极容易薛敛手上栽大跟头。

薛泰作为寿星致辞的时候,薛敛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表弟祁容聊着天,同时手上回着国外小情人接二连三的绿软消息,他最近刚谈上的留学生,新鲜感还在,但心底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薛敛觉得对方有些过于黏人了。

直到薛泰致完辞,突然话头一转,借着这个机会,当场宣布了薛沈两家的联姻。

听自己的名字和沈筑宁绑在一起,被他亲爷爷笑呵呵地念出来……薛敛的目光从屏幕移到前方,潋滟的桃花眼里怔愣一瞬,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底下小声议论纷纷,薛家本来在禹川就隐隐有一家独大的趋势,更何况薛家现在追求多元化发展的转型,跨行业的风险抵不过薛家家大业大经得起造,加上背后政方的背景保驾护航……薛泰生了一对好儿女,青出于蓝而不没于蓝,薛家手在禹川是越伸越长。

不过薛家和沈家在禹川本来就是又竞争又合作的共存状态,此消彼长,近些年沈弱薛强,沈家现任家主兼集团董事长沈霖能力有限,沈霖唯一的女儿沈筑宁看着也是个不成器的,说不准隔几年公司董事长位置就要换人坐,沈霖想借助外力,薛家又惯爱搞联姻那一套,也不算奇怪。只是薛家推出来联姻的竟然是薛敛,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薛家这边也没几个适龄人。

这个消息隐瞒得好,不仅祁容非常意外,薛敛也一样。

祁容是薛敛的表弟,和薛敛俊得有些男女生相的面皮不同,他眉宇带着点儿痞气,看起来是有些凶相的样貌,但在薛敛眼里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傻白蠢富二代,哦,还得加个官二代,他父亲现在在中央那边任职,背景硬要说起来比起薛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禹川的小辈圈子里却隐隐以薛敛为首,周围一众二代三代吃喝嫖赌毒屡见不鲜,祁容也勉强占了俩,吃和喝。

智巧既萌,资待靡因,大巧若拙,不露圭角。要薛敛瞧来,他小姑薛正棋这一家子,说不准都是做官的料,偏偏祁容不愿,偏偏薛正棋在这方面还真随他心意。

祁容对着薛敛揶揄一笑,完全消解了他长相的冷锐感,配上他那发色,简直像只金毛狗。薛敛自认为不是刻意贬低,平心而论罢了。

“哥你和沈筑宁什么时候复合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薛敛?”

“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

薛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行了。”他熄了屏,不再看手机,“我也是刚知道。”

祁铭转头,目光略带犹疑,“真假?这种事你爸妈都不带和你商量的?”

薛敛无声地冷笑,敛眉垂目,祁铭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他虽然心大,但也勉强能觉察出薛敛现在心情不大美妙。祁容表情了然,舅舅和舅妈确实……

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没事,至少……至少沈筑宁漂亮啊!”他眼珠一转,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俩还知根知底呢!借这个机会旧情复燃破镜重圆,也不错啊。”

薛敛瞧着祁铭那一头嚣张的金毛,突然觉得实在刺眼得很,嫌弃地拍开祁铭的爪子。

“滚蛋。”

祁铭依旧嬉皮笑脸,“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薛敛嗤笑一声,懒得跟祁铭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子说话,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离开,往休息室去了。

薛敛没神经到在自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给人找痛快,他唇角自带弧度,看起来神色如常,不熟悉的人只会觉得这薛家的大少爷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很难发现那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深处掩着的漠然。

02

当晚,薛敛敲响了父亲薛正明的书房。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薛敛当天凌晨就飞回了美国。而隔天一大早,沈筑宁就抵达了禹川市。

沈筑宁此前和沈家闹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她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一个人跑到临京市去做干什么,有人说她是为了个男人跟沈家断绝关系了,也有人猜她是和不少无病呻吟的富二代一样,嫌家里管得宽去追求所谓的“自由生活”了。

但沈氏现任的集团董事长沈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就算传出沈家停了她的卡还断了她的资金来源这种流言,那明眼人也知道这血缘还是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亲。以沈筑宁的身份家世,自然有人上赶着给她当人脉递消息。

她刚下飞机,打开手机,那些无用的询问或者恭喜通通略过,只留意了薛敛已经离开禹川市的消息。

沈筑宁前两天生了重感冒,烧得神志不清,对于参加薛泰的寿宴这件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稍微好了点儿,就马上坐飞机赶过来。

甩了甩还有些低烧的脑子,沈筑宁心知薛敛估计是为联姻的事不高兴,才在禹川一刻都待不下去。

卷翘密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眸中的神情,她抿着唇回了几条消息。

沈筑宁从小就生得玉雪可爱,跟那洋娃娃似的,长大之后,眉眼长开了,金钱堆出通身的贵气,一张脸是挑不出瑕疵的标志,因为气场过于冷淡,又生出几分过于漂亮的锋锐,甚至有些刺人,让人觉得不太好接近。

事实上这也是有原因的。沈筑宁是个双性人,这件事只有沈筑宁的父母知道,再往上,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也都被瞒得死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将她当作女孩养大,但沈筑宁的自我性别认知……嗯,好像已经隐隐彰显了他的离经叛道。

孩童时期就被明确告诫过身体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于是沈筑宁不怎么爱和人交往。他出身优渥,无忧无虑,父母没时间管教他,源源不断的金钱数字便算亲情的具象化。

这样的环境下,沈筑宁自然而然长成了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狭长的漂亮眼睛看人总是跟看货物一样傲慢,所以周围没什么真心朋友……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年幼时候沈筑宁或许还为此郁闷过,大小姐脾气发作,跟不少人包括父母都起过冲突。后来他觉得那是以前他年纪小不知事。越长大,沈筑宁越知道,父母的身份地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反正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没看过什么人的脸色,这就足够了。

不过为了严谨,这里得单列个例外。

只除了薛敛。

想到薛敛,沈筑宁就狠狠一拧眉。

沈筑宁拉着行李箱往外走,沈家是没人来接她,薛家也不会无礼到越过沈家去做事,毕竟他和薛敛还没订婚呢,属于八字定好型了但也就刚开了个头。好在沈筑宁在临京市的这小半年,福是没享到,该学该懂的生活常识倒是搞明白了大半。

沈筑宁坐上出租车,他果然还是受不了这种车里的味道,顾不得还在低烧的身体,打开车窗透气吹风。

晚秋的风扑在脸上,周遭生起沁人的凉意,沈筑宁坐在后座,忍着那股反胃的恶心感,静静看着窗外出神,眼神淡而渺远。

沈筑宁心里到没有外表那样平静,他此时思绪如麻,胡乱纷飞,心想,要是薛敛是个穷逼就好了……这样他完全可以把人死死控制在身边,敢离开他试试,残废都是轻的。

可薛敛偏偏是他压不住的人,性格压不住,钱他又不缺,哦,情人也不缺。

想到这,沈筑宁不禁有些泄气。他只好另辟蹊径安慰自己,如果薛敛是个穷小子,他俩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何况,他现在也没钱了。

他已经长成这幅人样,父母才迟迟发现不对劲,想要治一治他,沈筑宁受不得苦,但奈不住性格比牛还倔,铁了心一意孤行。

于是消费水平一降再降,别说给他打钱了,手里连副卡都被限完了。

沈筑宁脸色有些苍白,病气消融了眉宇间的疏冷,穿着一身藕荷色大衣,白色的针织围巾裹住纤白的脖颈和下巴。

沈筑宁把围巾稍稍往上拉,将小半张脸都埋进去。一连翻了几个软件,心里默默算了算,发现手里的余额只有堪堪七位数,给薛敛买块表都买不起。

明明他已经非常非常省吃俭用了,都没怎么花钱啊,早知道自己就存点儿零花钱了。

他打开手机给薛敛发消息。

〖沈筑宁:薛敛,你给我等着!〗

红色感叹号出现在那句话之前,沈筑宁脸色毫无变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继续自娱自乐。

〖沈筑宁: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吗???从来没想到我还能这么穷!!!〗

〖沈筑宁:为什么要走,凭什么不等我?〗

〖沈筑宁:明明不是我搞的,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好吗?!〗

〖沈筑宁:好想杀了你。想打断你的腿,划烂你的脸。〗

沈筑宁真的烦得想杀人,但想想还是觉得最后半句话算了,薛敛虽然天天用他那张脸拈花惹草,真要让他毁容,沈筑宁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又没有恋丑癖。

脑子里胡思乱想,聊天框里突然冒出个问号。

〖薛敛:?〗

沈筑宁的手指僵住了,看着那个问号有些傻眼,差点儿没拿稳手机。

为什么他最后一句话没有显示红色感叹号???什么意思,他发这句话发过去了???

把人单方面删除又单方面加回来的薛敛,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冷笑出声。

沈筑宁看着顶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有些不敢往下看。隔了几秒,他还是看了,两条最新消息框方方正正地躺在他的手机屏幕里。

〖薛敛:沈筑宁〗

〖薛敛:你是真的有病〗

沈筑宁眼眶一红,想要说点儿什么,喉咙却堵得慌,连带着手指的指尖都发酸。

他悲哀地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该先高兴,薛敛把他加回来了,还是该先伤心,薛敛对他的厌恶越来越明显。

薛敛对人从来表面上都是和颜悦色,嫌少有人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模样。在薛敛眼里,也几乎没什么人值得他生气。

他只是有点厌烦。

在沈筑宁希望薛敛是个普通人的时候,薛敛也在想,要是沈筑宁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他真不想多看这人一眼。倒不是说沈筑宁对他死缠烂打,毕竟沈筑宁的性格摆在那儿,又犟又傲。要真比起来,沈筑宁算是他前任里面分得最干脆利落的一个。

他只是不大乐意和沈筑宁又扯上关系。

谈着的时候他看沈筑宁,左看又看都觉得无一处不可爱,嘴硬心软,傲娇也像撒娇,小作就如调情,发起脾气来都是格外生动的漂亮颜色。

分手之后,他给出的那些情感瞬间就被他一丝不漏地收回来,像斤斤计较又薄情寡恩的成功商人。此后薛敛再看沈筑宁,就立马换了心情,觉得对方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做什么事都丝毫不会顾及他人感受。

巧的是,他也是这种人。

所以薛敛没管沈筑宁前面发什么疯,给沈筑宁继续发了几条消息。

〖薛敛:我有个弟弟,叫薛醒川,前两年刚找回来的,你记得吧。〗

薛敛用的是句号,沈筑宁猜不到他要说什么,直觉告诉他薛敛肯定又要说什么气死他的话了,但是他又没办法不搭理薛敛。

〖嗯。〗沈筑宁没缓过刚才的劲儿,只好发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嗯字,发完又有点后悔,可是他天生不擅长交流,跑出去大半年也没学会什么人情世故,盯着那个嗯字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薛敛:他就在临京市,你俩见见吧。〗

沈筑宁才懒得管什么薛醒川,他的注意力歪到了另一个地方。

〖沈筑宁:你怎么知道我在临京市?〗

〖薛敛:……我不想知道也会有一堆人来告诉我。〗况且之前沈筑宁和家里的事儿闹得挺大,薛敛自然也好奇过,不过这种想法转头就忘了。

〖沈筑宁:哦。〗

薛敛没怎么犹豫,敲下一行字。

〖薛敛:要是你见了之后,觉得他长得还行,我和他可以换换。〗他记得沈筑宁是个颜控来着。

〖沈筑宁:??什么意思?〗

〖薛敛:订婚,反正就改个名的事。〗

沈筑宁觉得可能是冬天来了,不然他怎么感觉冷得慌。薛敛还不依不饶往他心上凿,非得把那一层脆弱的薄冰砸开。

〖薛敛:我这边男朋友刚谈上没两天。〗沈筑宁知道薛敛对订婚肯定不太乐意,但没想到薛敛还能用这种方法羞辱他。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沈筑宁捏着袖子胡乱擦了擦屏幕上的水珠,沈筑宁心脏有些抽疼,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有种想要把薛敛删掉的冲动。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薛敛说话怎么直白刺人???

最终沈筑宁还是缓缓打出回复。

〖沈筑宁:行。〗

其实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薛家近些年的态度,明显是把薛敛当正牌继承人……薛泰有两个孩子,大儿子薛正明现在接了董事长的班,薛正明与其妻子也是商业联姻,生了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就是薛敛,年纪小的那个从小就被拐卖了,前两年才找回来,据说性格自闭,门都不咋出,瞅着大概是废了。

祁容当然不可能接手薛家这边产业,不说法律规定市级领导干部其子女及其配偶不得在本市经商办企业,他那个性格也不适合,况且薛敛估摸着,祁容也就再潇洒这几年了,他姑父那边应该后面自有安排。

沈家发展趋势再怎么样,短期内沈氏在禹川市也是庞然大物,沈筑宁的父母在禹川绝对有头有脸的人物。

薛敛是正正经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薛醒川是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子,怕是现在回了薛家还得看薛敛这个小辈的脸色,薛家要是真在联姻上搞“偷梁换柱朝令夕改”那一套,和把沈家的脸面往地上踩没什么区别。

沈筑宁心里憋着一口气,硌得他胸口疼。薛敛不是什么天真富二代,他都懂的道理薛敛不可能不懂,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薛敛纯粹是故意耍着他玩,就这么烦他是吧?沈筑宁根本不想见那什么薛醒川,薛敛是傻逼吗,神经病,谁想跟薛醒川见面,见了面他也只想薛醒川叫他嫂子好吗?

来之前沈筑宁跟自己做了一万遍心里建设,徐徐图之,现在又不停重复地告诉自己,不要急,反正薛敛那么大一个人,薛家就在禹川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总能抓住的。

他总能……把薛敛的心捞回来的。

沈筑宁发现自己大概真的是没受过苦,所以眼泪一掉起来就没完没了,抹了把脸,心里实在难受,只好不去看手机,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让自己缓一会儿。

没事,反正就敷衍过去,到时候说跟薛醒川不合适就好了。

以后和薛敛结婚了,他们还有的是机会……和好。

沈筑宁满脑子都是薛敛,眼里含着一汪泪。他把手垫在下巴的下面,轻轻咬着衣袖上的一小块布料,又用侧脸蹭了蹭。

现在不要和薛敛吵架……也不要到薛敛面前晃,不要再犯错了……就安安分分等订婚,等结婚,就好了。

不然……万一……万一薛敛看了他觉得太烦,真的产生了逆反心理,到时候真的不订婚了怎么办……

薛敛对大多数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但要是真的生起气来……沈筑宁回想以前和薛敛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说不定真有能力把这场从薛泰口中定下的商业联姻取消了……

这婚不是沈筑宁主动求的,但是他绝对是乐意的。如果不是薛敛,其他的人他都不需要也不想要。

不能再惹薛敛讨厌了,沈筑宁抽了抽鼻子,努力压着自己的脾气,对着熄了屏的手机屏幕狠狠戳了几下,以作泄愤。做完这动作后,他又捏着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从和薛敛分手之后,他做事情总是变得不顺起来。好烦,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大半年前他忍不住去找薛敛,场面又闹得很难看,两个人都说了难听的话,沈筑宁回来之后偷偷哭了好几天。后面他还想偷偷去看薛敛,但是因为沈家的一些事情无暇他顾,只能先处理自己这边的事。

自那之后他就没见过薛敛,这次也错过了。他感觉已经好久好久了……沈筑宁想到这眼泪掉得更凶,司机从后视镜里不知道瞅了多少眼,大概对方也是个不善言辞所以沉默寡言的人,只默默递过来一包纸。

沈筑宁嗓子有点哑:谢谢,多少钱?

司机大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摆手说没事,不用钱。

沈筑宁把抽纸端端正正放到膝盖上,又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薛敛这边看着沈筑宁的回复,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本来想着这两天跟他那小男朋友断了,现在觉得好像还能再等等。其实转念一想,就算和沈筑宁结婚之后,两个人各过各的也行,互相不影响就成。

薛敛是适应性非常强的人,想了半天,连婚前协议都想了,却一时半会儿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看着屏幕上和沈筑宁的聊天框,他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地熄了屏。

谁都行,怎么偏偏就是沈筑宁。

沈筑宁找了个酒店住。

他本来在禹川也有房产,但是和沈家闹翻后,为了逼他服软低头,几乎是一切物质上的东西都被沈家收回了。

就算没收回的,沈筑宁也不会动用。

沈筑宁这个十指不沾阳春的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了这幅犟骨头,生活水平断崖式下降,他仍然不知道错是怎么认的,硬是节衣缩食也要跟家里杠上。

当然这是沈筑宁自以为的节省,其实钱仍然如流水一样花出去,他现在身上大半的钱,还是跟堂哥沈鸣借的。只要他开口,自然有的是人赶着来送钱,但是沈筑宁好面子,跟沈鸣都反复警告对方不准告诉长辈。

身体的不适让沈筑宁有些无精打采,大抵是心情低落,食欲也不振,沈筑宁吃了两口外卖,嫌太过难吃,草草了事,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半夜,沈筑宁复烧起来。

脑子昏昏沉沉,糊成一团浆糊,沈筑宁只觉得手脚都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抬两根手指都困难,沈筑宁强撑着睁开眼,费了老大力气才把手机捞起来。

但是看了一圈,除了120之外,沈筑宁真有点不知道该打给谁。

独居的人生病往往如此,身体的不适尚可忍耐,心上的孤独却如跗骨之蛆,钻出密密麻麻的酸涩。

沈筑宁大概真是病糊涂了,神志不清,下意识在拨号键盘上输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薛敛国外的号码沈筑宁早就知道了,可这几年里,他只敢在心里打过无数次。

也就是现在头脑发热,沈筑宁才敢打这一通电话。

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沈筑宁心怀忐忑,期待又不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更热了。

“喂?”薛敛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时隔几年,沈筑宁听到这熟悉的音色,眼眶瞬间有些发热,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啪——”

像手掌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淫媚变调的呻吟,“啊!”

沈筑宁听见薛敛的低斥,“发什么骚,松口!”

如坠冰窖,就是沈筑宁现在的状态,他捏着手机的指节瞬间用力到发白,沈筑宁张了张嘴,嗓子宛如含了粗糙的沙砾,梗得他生疼,说不出话来。

薛敛等了一会儿,看着这串明显是国内的号码,有点不耐烦,“你好?有事吗?”

沈筑宁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逼着自己找回了正常的声音,“……薛敛……”,他的本来就因为生病而低哑的嗓音,此时显得格外艰涩,“你在做什么?”

电话那头听出了他的声音,薛敛沉默了片刻。

在这短暂的十几秒寂静里,沈筑宁突然有种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可是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迟迟未有动作。

薛敛终于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点恶劣意味儿,有些吊儿郎当的轻慢,“怎么,你刚刚没听见吗?”

沈筑宁眼里顷刻蓄了一汪泪。

他感觉自己手都有些发抖,却还不知道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宛如即将受刑的犯人,非得看看那把悬于头上的刀有多利。

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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