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01
在和薛醒川通过话的三天后,沈筑宁坐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
薛敛凌晨被凌乱的门铃声吵醒。
他抓了一把头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窝在被子里没动,在薛敛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时候,声音又响起来。
薛敛费力地撑着眼皮,掀开被子,阴沉着脸起身去开门,“youbettertthgtosay,bitch!”他神色不耐地拉开门,看见门口蹲着的沈筑宁。
薛敛最近没住他上东区那边的房子,就住在学区附近,每天找人定点打扫勉强凑合过着,就这还能被沈筑宁找到,薛敛磨了磨牙,肯定是祁容那个傻逼玩意儿。
沈筑宁听见身后动静连忙站起身,但大概是蹲得有点儿久了,脚下一麻踉跄两步,直直往薛敛身上扑。
闻到干燥的、熟悉的气息,沈筑宁瞬间想要掉眼泪,但还是憋住了。
“啧。”薛敛没来得及躲开沈筑宁的投怀送抱,只好任由沈筑宁抓着他的手臂,沈筑宁脚下无力半弯,借着他的才能稳住身形,薛敛干脆利落地拎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淡然道,“站好。”
薛敛冷眼看着他,他俩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沈筑宁脸色憔悴,头发有些凌乱,但其实也没有减损多少他的容色,沈筑宁并不是典型的丹凤眼,他眼形细长,眼尾自然微微上翘,或许更像瑞风眼,此刻有些暗淡,但是看向薛敛的眼神又波光流转,薛敛觉得沈筑宁五官单看并没有特别喧宾夺主的地方,组合在一起却非常合适,靡颜腻理,唇红眉清,非常吸睛的漂亮。
“这个时候来找我,想干嘛?”薛敛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桃花眼含情脉脉,似笑非笑。
沈筑宁抽了抽鼻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朵被寒霜摧残过的花,他小心翼翼扯了扯薛敛的袖子。
薛敛不动,摆出整暇以待的姿态,沈筑宁眼里弥漫着水雾,“薛敛……”他声音带上一点儿撒娇,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没地方去了……我可以住你这儿吗?”
薛敛一笑就显得多情,他慢慢悠悠地开口,“怎么,又来捉奸的啊?”
沈筑宁胸口一窒,心想就你现在这破屋里还敢给我藏小三试试……但他没忘记自己来这儿是的目的,沈筑宁克制着声音,用发软的嗓音求他,仰着巴掌大的漂亮小脸,鼻尖红红的,眼里含着一汪清澈的水,“好冷啊,我感觉我头好疼……”
沈筑宁鲜少这样与薛敛服软,从前他俩还在一起的时候,沈筑宁完全是大小姐脾气,薛敛从小也没让着过谁,两个人往往摩擦不少,但是最终还是薛敛低着头去哄人,被大小姐一顿折腾。
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沈筑宁眼睛的泪都含不住了,薛敛还神色自若地瞧着他,像在看一出拙劣的戏,演员的演技不能打动他情感的分毫。
沈筑宁开始是假意想卖惨让薛敛心软,但见了薛敛这幅姿态,他是真想哭,就这么抽抽搭搭在薛敛面前掉起泪来。
沈筑宁用手背胡乱擦着,可眼泪争先恐后溢出来,怎么都擦不完,薛敛就这么看着他哭了老半天,直到沈筑宁眼泪自己哭干了,比兔子眼睛还红,肿得老大。
薛敛半阖着眸,等哭声渐渐微弱了,他才懒懒散散地掀开眼皮,“哭完了吗?”
沈筑宁闻言又想哭了,但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有些冲动地上前两步,伸手拽住薛敛的睡衣领口,踮着脚就往那薄红的唇上亲。
薛敛唇形优美,天生笑唇,没有表情时也自带弧度,看着总让人误以为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沈筑宁一口咬住他的唇瓣,小舌舔着紧闭的唇缝,猫儿一样的力度想往里探,勾得人心痒。
而薛敛显然修炼功底比较深厚,再主动的美人在他这儿也不过尔尔,他右手虎口卡住沈筑宁纤细的脖子,硬生生分开了两人贴在一起的唇瓣。
沈筑宁急得不行,隐隐的崩溃中带着无可奈何,他都这么低三下四了,可是薛敛根本无动于衷,沈筑宁抓着薛敛的右手一口咬上去,留下个不深的牙印子,眼泪砸在薛敛的手背上,他呜咽出声,像被抛弃的漂亮小狗。
“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沈筑宁感觉脑袋发晕,单薄的身体有些不稳,他干脆蹲下来,手拽着薛敛的裤脚防止他离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要找别人了好不好……呜……我给你操……我真的没有……我错了……别……呜……不要我……”
随即他眼前出现了薛敛的脸,薛敛蹲下来,用手给他轻柔地擦眼泪,沈筑宁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生出一点儿隐晦的希冀,薛敛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沈筑宁。”
沈筑宁望进那片深情的眼波,薛敛笑吟吟的,又重复了一遍,沈筑宁,语气轻柔得好像在哄情人。
薛敛只是简单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沈筑宁就别无选择。
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02
跪在沙发前前给人含阴茎的时候,沈筑宁并没有多大抵触。
但薛敛在性事上总是带着点儿恶劣的,等沈大小姐费力含进去一半,喉咙都快干呕的时候,他视线落在那张被撑得有些变形的漂亮小脸上,眼睛微弯,“好吃吗?”
沈筑宁光是服侍嘴里的性器就十分艰难了,根本没办法回答他,薛敛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漂亮的小宠物,动作狎昵又轻慢,“口活儿太差,以后多练练。”他撩起沈筑宁耳边的一缕头发,“需要我找人给你做示范吗?”
沈筑宁听了气得想咬他,可嘴里还是乖乖收着牙齿,只用舌头和口腔内壁吸着鸡巴,里面温度高,湿湿热热,薛敛按着沈筑宁的后颈,随随便便冲刺着,像在使用一个没有生命的飞机杯。到后面沈筑宁感觉下巴酸得都要脱臼了,他才抵着喉口射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薛敛射得多,不少来不及咽下去的精液呛得沈筑宁直咳嗽,脸红得像喝醉了酒,漂亮的五官因为痛苦皱在一起。
薛敛俯首从他身后的红木桌上抽过两张纸,递给他,沈筑宁接过来擦了,“咳咳……”口腔和胃里都是那股子味道,沈筑宁难受得不行,“我想喝水……”沈筑宁嘶哑着嗓子,薛敛无声勾唇,笑了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