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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们的交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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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几乎无所不能这点,某种程度来说非常好用,我想洗净身上的脏w,祂的手中便涌出水,缓缓洒在我身上,除却不是热水这点,能够拥有大量的水冲洗身t,已经是不错的事。

身t沾到的血虽然能冲掉,衣服却被浸染已深,难以用清水去除血迹,衣服看不出原本的颜se,只剩暗红se的w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接受这事实。

洗过澡我冷静了不少,不再沉浸於负面思考,对於时常低落这件事,我虽然有病识感,却也无能为力,一是我放弃与人深入g0u通,二是现在想改太晚了些,祂一直窥探我的心,应该也发现到情绪大起大落的事,真亏祂能够忍受我这种人,但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嫌弃我太容易纠结、太容易脆弱。

我隐藏的真心,在祂眼中ch11u00的展现无遗,我的y暗、我的喃喃自语,祂全都看在眼里,祂却只是说着喜ai我,认为我很有趣,这些难以入眼的事物很有趣吗?要是我掏出全部的晦暗不堪,祂也会接纳吗?

0身面对他人我可以很坦然,捧出我内心给人仔细瞧,我却无法坦荡。我捏紧手上sh漉漉的衣物,一时间涌上难为情的扭捏,祂正盯着我看,不止看着我的t0ngt,也看着躯t之下的心灵,为什麽刚刚我要消沉啊!一想到祂把所有都看光,尴尬便爬满我全身,要是我保持着正常,也不至於尴尬到想找个洞钻。

「哈啾!」有时我在想,我的人生可能是个ga0笑喜剧,总会在奇怪的时机出现奇怪的行为,可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实属无可奈何,我才冲过冷水澡,全身光溜溜,也没有乾的衣物可以换,身子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喷嚏。

「我……我有点冷。」为了解除我的窘迫,我懦懦替自己辩驳,祂偏了偏头,不太确定该如何做才好,反问着我:「那你需要什麽?」

我需要什麽?柔软乾燥的衣服?擦乾充满水珠的身t?那些,我都不需要。

我渴望温暖的t温,渴望人与人间的触碰,被我唾弃又割舍不了的接触与交流,我想要的是祂所没有的温度,号称只做不到自杀的祂,还做不到给予我温暖,就像祂给不了我热水。

可那又何妨?现在此刻,我只想碰触某个物t,不论是谁都好,我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祂,祂僵y在原地,久久不敢动作,是怕我因为祂一个举动,就松开手吗?

「你在主动寻求我,这样好吗?」是错觉吗?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我是个没有ai也可以做的随便nv人,你不用太在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祂喃喃抱怨我的误解,手却cha进我的腋下,将我一把抱起,只有被祂抱起来,我才能正视祂的面孔,认认真真望着祂的眼眸,令人着迷的瞳孔,藏匿特别的方形及妖异,产生想多看两眼念头的我,脑袋真是奇怪呢。

不同前两次粗鲁又残暴地发泄慾望,这次,祂吻了我。

头一次祂先亲吻我的双唇,祂的鼻息与我的呼x1交融一块,成为甜腻的空气再度被我x1进鼻腔,祂熟悉jia0g0u流程,却不擅长接吻,两瓣嘴唇碰在一起,算不上真正的吻,还得轻咬、x1shun对方的唇,我g住祂脖子,主导了吻的节奏,偷偷睁眼看祂的反应,只见祂震惊地张大双眼,不知所措的被动接受我的攻势。

好可ai。怎麽会有知道cha入,却不知道亲吻的家伙呢?要是伸了舌头到祂口腔内,祂会不会露出更讶异的模样呢?不怀好意的我,用舌头撬开祂的嘴,热呼呼又柔软的舌头缠上祂木讷的舌,祂不懂运用舌头,我便用我的舌g起祂的舌,慢慢地,祂学会了回应我的挑逗,习惯逐渐热烈的吻。

「……是你索求所致,你终将成为我的眷属。」在jiaohe前,祂在我耳边低语了这句话,我不知道眷属二字具有多大的份量,也来不及细问,我们便再次融为一t。

一番翻云覆雨,我疲倦的阖上眼皮,不顾我0身躺在地面,随意地沉沉入睡,祂在我睡着之後,想要做什麽我也管不着,我现在只想大睡一场。祂注入我t内之後,困意便席卷而来,完全抵抗不了,任由自己的感受牵引着我。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祂帮我穿好了衣服,是我原本的那套,上头仍旧有洗不掉的血迹,不过已经被弄乾,暂且忽略大片的暗红se,穿着起来还是挺舒适,我扭头左右查看身上,该穿的都穿回去,我睡得真熟,居然连被当作换装娃娃穿上衣服都不知道。

在收回打量身上目光时,我的余光瞄到手臂上有不自然的银灰se小圆点,疑惑的抬起左手,说大不大的菱形偏圆鳞片,在靠近我手腕处闪闪发亮,银灰se的鳞折s着光芒,说起来这里明明没有明确的光亮来源,却意外的明亮、视野清晰,连我手上的鳞片都能折s应该不存在的光。

这个鳞片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呢?我低头沉思起最後看我的手是何时,跟着祂东奔西跑,我根本没时间关注自己,说不定手上早就黏上这片像鱼鳞的鳞片,我试图抠下黏着牢固的鳞片,指甲cha进鳞片底下,微微掀起一部分,刺痒的疼痛感随着我的动作而生。

为什麽有点痛痛的呢?脑中虽浮现这种念头,却丝毫没有要停下动作,继续尝试抠弄鳞片,祂伸手盖住我的手,出言制止:「不要拔下来,会痛。」

「因为黏很紧吗?没办法弄下来吗?」我不明就里反问祂,无尽之地是祂的地盘,会出现什麽状况或东西,祂理当一清二楚。

「这是你的皮肤,你想撕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不想看你痛苦。」我的……皮肤?我不解的看了看祂,又低头看向鳞片,闪耀着光芒的鳞片是我的皮肤?我是人类呀!我怎麽可能会有鳞片?

「你是骗我的吧?我怎麽……怎麽可能?」我是人类,从出生时便是人类,就算si亡也是人类,基因上来讲,更是如假包换的人类,才不可能会有鳞片皮肤,我不信邪的加大抠弄力道,刺痛感却越发强烈,就像被y生生撕去一整片皮肤。

哈……我不是鱼,也不是爬虫类,我才不会有鳞片,一定是我感受出错,我自从跟着祂之後,就变得很奇怪,总感觉渐渐能感知到祂脸孔下的情绪,也开始喜欢看着祂的眼睛,我的感知变得吊诡,肯定是受到祂影响吧?祂说这是皮肤,我就产生了撕皮的错觉,一定是祂影响了我,一定是吧?

「我对你向来诚恳。」

「我不信!你说过我还是我,但我现在明明不是我了!」祂冷静的语调惹得我更加不快,我应该要冷静,但我顾不上其他,冲着祂大吼大叫,一把推开祂的手,任凭祂怎麽安抚我,我都无法听进,焦虑占满我的心绪,难以跟祂进行有效的g0u通。

就算我是个无力的平凡人、就算我是个不受喜ai的普通人,我也不曾妄想过能拥有特殊,人贵在自知,该成为什麽样的人、该待在哪个位置安分,我清楚不过,如今我却成了不是人的存在?

不行,我不行成为人类以外的存在,我焦灼地反覆抠着鳞片,忍耐一阵一阵的刺痛,终於动摇了紧紧依附的鳞片,牙一咬、心一横乾脆的撕下了鳞片,原先附着的地方,正缓缓渗出血,证明鳞片与我手臂本就一t,最後一丝侥幸在血滴落的瞬间,跟着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你说过我还是我的……。」曾经身为人类的我,已经不存在,我又该拿什麽模样面对认识我的人们?我没有特别的慾望,不过只是想要做为一个人存活si去,难道是不可求之事吗?

悲伤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埋首哭泣,不愿再多说一句,更不想要面对身边的祂,祂根本不诚实,祂只会欺瞒我而已,因为我是祂的玩物,对待玩物不需要多认真。

「我还说过暂时是,别哭,好吗?成为我的眷属,难道不好吗?」对於我的悲哀,祂不能同理。

祂终究与我是不同物种,我们的悲喜难以相交。

跟主宰者呕气是不明理的事,祂掌握无尽之地、掌控我们的生命,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与祂生气的傻事,嗯,我就是不理智。

祂止住我手臂上的血,为我治疗伤口,无视我的无理取闹,即使我毫无杀伤力的捶打祂身躯,也仅仅是默默承受,忍耐我一切的撒野胡闹,祂的无动於衷,反而使我更加恼火。

我不想看见祂,也想要离祂远远的,可先前所做的承诺,成为我的枷锁,我才动了离开的念头,便一阵头痛yu裂,光是起心动念就能影响我,要是我真的逃离祂,怕是会有更严重的後果吧?

b起我的傲慢无礼,祂倒是安分许多。当祂提说要去其他地方时,我赖在原地不肯跟着祂走,祂便沉默地坐在我身旁,乖巧待在一边,偶尔搓搓手掌,却不敢多说一句。

把肆意妄为、自诩为神的祂,b到这般境地,我稍微升起一丝丝不忍,祂终究是对我好,即使不清楚我在祂心目中的身分,也不能否认这份好意,该对祂的态度放软吗?祂很努力在安抚我的情绪,努力到尊严散尽的地步,就算我气愤祂造成我的改变,怒气也该有所限度。

真生气我总是为人找藉口原谅,唉,祂不懂人类的纠结,我不是很清楚吗?祂就跟孩子一般,想把自认好的事物给喜欢的人,也想把有趣的玩意留在身边,对负面情绪不擅长应付。

「你不生气了吗?」怎麽可能气得下去?祂主动对我示弱,没有因为我的得寸进尺而厌倦,我就该谢天谢地,怎麽可能还会对祂生气呢?

「好像还在生气?」读取我心思的祂,ga0不懂我短短几秒的情绪变化,被我y晴不定的心ga0糊涂。

「有点生气,但好多了。你不要再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我不过就是你的蝼蚁,想捏si就捏si的存在,这样对我很奇怪。」从根本上来说,我现在是祂的眷属,眷属该听从主人,而不是主人哄着眷属,从能力上来讲,我更不应该造次,我可没有打赢祂的实力。

「我清楚我在做什麽,你不需要多管。」祂难得强y的反驳,我愣愣地转头看向祂,没想到祂会如此严肃,是耐心到了尽头吗?

见我盯着祂看,祂从怀里掏出了两件物品,是卡洛儿送我的刀,以及岛上的人没收走的信物,祂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将物品放在我手中,说着:「这是你口袋里的东西,我烘衣服的时候先帮你收起来,那片……。」

祂的视线始终没离开信物,yu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就焦躁,莫非这个信物祂认识?岛上的人跟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祂或许会清楚信物是什麽东西,我收起刀子,举起信物询问祂:「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我明了祂不一定会回答我。

曾说过愿意回答我任何问题的祂,巧妙的隐藏另一个事实:前提是看祂心情。我不能说祂骗我,祂只是没说清楚,未曾用言语欺瞒我。狡诈的臭家伙,见我是个什麽都不懂的人类,随便哄我上当,把我傻里傻气的姿态当成有趣的调剂了吧?

想到祂可能私下嘲笑过我的蠢,我顿时不太想从祂这得到答案,莫名的别扭让我下了决定,否决掉我的问题,不让祂回应我半句话。

「当我没问。」

「我的一部份。」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话,让我没听清祂说的话,下意识地反问:「什麽?」

「这片东西是我的身t一部份,你看,跟我的指甲很像吧?」祂两手凑到我面前,五指并拢展示指尖上类似指甲的尖状物,原来祂也是称呼为指甲吗?长得实在不太像指甲,跟我的信物b较像,有着像是玉石般的圆润透亮。

「但我不记得它是我身t的哪个部位,也不记得哪时掉落。」闻言,我诧异地抬头,不敢置信祂遗忘信物的来源,祂能辨别出这是祂的一部份,却不知道信物怎麽落到他人手上吗?

「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不记得。在原初之时,我没有意识,我想应该是在那时剥离,最後落到那群人手上吧?」要是祂能多t谅我的知识量,并未达到能够懂得祂随口说出的词语,我也不至於摆出茫然的脸孔,呆呆地听祂说着没打算解释的词。

「岛上的居民,是你的信徒吗?」领悟到岛上人们狂热的虔诚後,我便一直很想问祂这件事,但我鼓不起勇气,直到成了祂的眷属,我才终於松口疑惑。

「他们是反对我的人类。」像是想到好玩的事情,祂低声笑起来,似笑似吼的声音,我第一次听见祂发出这类音调,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音。

我是不是触碰到祂的底线?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了然祂的骄傲不允许人类反抗祂,人类是低下的蝼蚁,祂睨视一切,不将区区蝼蚁放在心底,而低贱的人类却群起反抗祂,对祂的自尊无疑是种打击。

新的疑惑在祂回答後迸出,如果祂跟岛民们有接触过,祂为何会屈就於无尽之地?祂的笑声中藏着浓烈杀意,证明了祂根本不打算放过岛民,照祂的能力,应该能屠遍整座岛才是,但祂却没有杀光他们,为什麽呢?祂对我以外的人,皆是杀伐果断,照理而言,祂会杀掉岛上的人。

莫非,祂根本不是无尽之地的主宰?而是被囚禁在无尽之地的神?

灵光一闪的念头,引起祂的注意,祂倏地停住笑声,面sey冷的睨着我,不同以往随着我x子、溺ai着我所有的眼神,使我打起哆嗦,我只不过是想到某种可能x,就惹得祂不快,祂的y晴不定我拿捏不了。

「是我踰矩了,希望你原谅我。」在别人生气时,老实承认错误,乖乖先道歉,绝对能让人消气一半,剩下一半就看对方如何调适。

道歉完,我们陷入可怕的沉默中,安静到我能听见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激烈跳跃,祂会原谅我的吗?或是乾脆杀掉没用的眷属,再培养一个新的呢?我不是个听话的人,祂肯定很厌恶我的不顺从,找个更好用、更听从祂的人,一定b留着我更好吧?

当祂下定决心杀掉我,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我生命,跟祂从前对他人所做一样,会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将感知不到si亡就迎接人生尽头,只要祂下定决心,我便会si去。

我不畏惧si亡,我只怕我si去时的悲凉,不想看见谁哭泣,也不想要舍弃我的身分,我想要作为我自己,我仍然是我,就是我的人生意义,遗憾的是我已经失去了意义,那片鳞片宣告我已不是我,我是祂的眷属。

过了良久,祂总算有所动作,掐住我的脸,强制我与祂对望,祂一字一句缓慢说道:「我是无尽之主,是无所不能之神,人类於我只是尘埃,他们无法对我造成威胁,没有人可以禁锢我,你这无礼的人类,以为成为眷属就是特别的存在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人类。」

见祂咬牙切齿,安心感油然而生,先前祂对我太好,我始终惴惴不安,祂该有杀人不眨眼的恶趣味,该成为众人无法触及的恐怖,如此,我才能够安心的厌恶祂。

祂对我一人开尽例外,使我变成我不敢想像的特别,温柔又窒息的好意,究竟要如何坦然接受,我实在不明白,只好总在心底幻想祂突然改变态度,妄想祂接收到我的希冀,无奈祂充耳不闻,持续祂的好意。

幸好,祂有不可侵犯的底线,不小心碰触到祂的逆鳞,见识祂的本质仍旧是瞧不起人类,我放心许多,这代表我不是祂特别的存在,我和其他人类一样,不过是多了一重身分而已。

「感谢您的开恩。」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感激祂的警告,祂才终於态度和缓,松开掐住我的手,脸上神情如故,面无表情。

脸颊依旧疼痛不已,我不确定是因为本身脸颊r0u没多少造成,或是祂力道太猛,才导致我持续的痛楚,无论原因,祂都不在意我现在感受,我r0u了r0u脸面,想舒缓自己的疼,而祂,正站在距离我十步之外的地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麽。

祂安静伫立时真不错,不用担心祂是不是又要找谁的麻烦,不用思考如何跟祂应对,更不用烦恼祂想索求我,真希望祂一直呈现稳定的状态。

平时总是黏在身边,拉开一段距离才发觉祂的背影很宽,宽厚的肩膀、粗细恰到好处的腰……总觉得我好像在说废话,祂这般身高,当然会身影较宽,若要好好形容祂,那便是符合我审美的良好b例,如果祂能再胖一点会更好,祂整t太瘦长,若是能够r0u多点便会成为完美身材。

忽然祂猛然回过身,视线上下瞄了我好久,最终又挂上那副过头的笑容,我放肆的打量祂,并随意点评的行为,让祂心情好多了吗?真是难懂祂的标准呢……。

「你不是说我们要继续走吗?现在该走了吗?」我们已停留许久,从我醒来到缠绵,再度入睡到争吵,少说也有几个小时过去吧?祂几乎不停下脚步,肯定是有理由,既然我们双方都冷静下来,我想我们是时候动身。

「是该走了……但继续找寻那些人类有些无趣。」听祂生y的语调,我就知道祂气还没消,真是孩子气。

「不如,就由你来带领我。」语毕,祂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们有段距离,祂应该不是在邀请我,正当我还在尝试理解祂的举止,那只伸出的手,瞬间变成了一阵黑雾,黑雾沿着祂手臂,迅速蔓延到祂的全身,最後祂的身t已经消失,只剩下浓浓的雾气,雾气之中有类似眼珠的物t,雾太浓我看不真切。

那阵雾不给我反应时间,就往我的影子下钻,直到雾气入侵我影子,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有影子的事,好奇怪,为什麽我没注意到呢?更奇怪的是,这个只有水泥构成的空间,怎麽会形成影子呢?

「我不会cha手你的事,你安心去探索。」祂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打断我满头问号的思绪,脑中有其他声音浮现,惹得我全身起j皮疙瘩,我很想努力形容,当脑袋里出现不属於自己的事物,会是怎麽样的感触,然而思来想去,我只能词语贫瘠的说:有点恶心的t验。

我认命地听从祂的旨意,独自漫步在无尽的道路中,偶尔遇到转角或楼梯,就随意的转弯、上楼、下楼,或是无视继续直走,我没有办法像祂一样,看似随意乱走,却能找到其他人,我的随兴让我走了一大段路也遇不到任何人。

我甚至开始怀疑,其他人是不是都si了,我才会遇不到他们,又或者我根本没有从意识之海回归,迷途於我未知晓的世界,若真是後者,我现在经历的一切也未免太过真实。

「呵呵……此刻是真实,但我不保证下一刻是不是,它越跟你接触,越能塑造更真实的虚幻,你要多注意呢。」

祂好心的提醒了几句,言词间仍未提及「它」是何物,我不擅长找寻答案,要是祂能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也不需要绞尽脑汁的思索。

在祂面前,我都会被它带走,现在祂躲在我影子里,更不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吧?我在找到其他人前,说不定会先受到它的影响,再次坠入意识之海,照祂所言,它能制造b近真实的幻影,我担心到时再次进入,我回不来原本的世界。

「别担心、别担心,你的聪慧我看在眼底……。」安慰我的声音渐渐转小,像被静音般嘎然止住,我忧虑的停下脚步,想要问问祂发生什麽事,眼睛余光却瞥到眼前有庞然大物出现,惊讶的抬头看向物t,一边往後退了一大步。

「是你?」

对方惊呼我的存在,我也同样讶异对方的出现,身材如此高大壮硕,我竟然完全没发现,我是不是陷入所谓的b真幻影里呢?为了确定自己清醒着,我捏了捏脸颊,有痛觉但说不定也是假的。

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吓着面对我的人,他赶紧伸手拉开我自nve的手,着急地询问:「你在g嘛?为什麽要捏这麽大力?」

在对一切抱持怀疑下,我不相信我的感觉神经,还不如从外在去判断是真是假,更有助於我厘清现况,我清了清喉咙,叫唤了眼前的人名字:「海因兹?」

「是,我是?你怎麽了吗?」被我用疑问句呼唤的海因兹,脸上充满了困惑,他不懂我颠三倒四的表现,也不懂我可能正在经历虚实之间的游移,要是我老实交代,他大概依然不会懂。

毕竟我历经的事太过魔幻,说服正常人理解这种非科学的事,我想多少都难以百分百相信,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也一道观察了海因兹,他看起来是个很正经百八的男人,或是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这样的人应该更不可能懂我。

「我……」如果此刻为虚假,我更该远离人们,没有了人,就没有变数,「它」便难以动摇我,我也能藉此回归到真实,虽然说我根本没有头绪要如何回归,第一次的归来,只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当时祂所说的内心足够抵抗,究竟是什麽意思,我至今都没想明白。

才想着要藉故离开海因兹身边,一句话才刚起了头,就被海因兹身後传来的声音打断,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属於这世上最美好的人,是我短暂的邂逅中,让我被深深x1引的那人,是我想要保护到最後的人。

卡洛儿。

「海因兹!你那边怎麽了?」为什麽?为什麽她会在这?我一直认为我最好不要再见到她,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跟她相遇阿!我的衣服充满了脏w,手臂上的结痂,提醒着我那里曾经有一片鳞片。是啊……我已不再是人类,对卡洛儿的心意会造成她困扰吧?

「没事,只是遇到了人。」海因兹挪开他庞大的身t,好让卡洛儿看清楚被挡住的我,我窘迫的搓着双臂,眼睛迟迟不敢看向卡洛儿,她见到是我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我很好奇也很害怕,要是她表现出令我失望的模样,我想我会很痛苦。

我听见卡洛儿倒x1一口气,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小心说道:「你不是被祂……?」被怎麽了?我记得卡洛儿有听见我与祂的交谈,我本来还烦恼她会不会真的相信当时我所说的话,结果她反而说了另一种猜测,一种我没想过的猜测。

见我不明白,卡洛儿又接着说下去:「我先前遇到佩雷斯,他说你被祂当作宠物玩弄,你怎麽会独自在这?那个东西呢?」原来是从佩雷斯那听说了吗?「玩弄」可真是含蓄的说法,佩雷斯告诉卡洛儿的原句,肯定更wuhui不堪入耳,那个男人撞见我与祂第一次jia0g0u,为人粗俗的佩雷斯,会大肆宣扬这种事情,我不太意外。

「我……呃……?」想要回答卡洛儿的我,一句我挂在嘴边半天,却说不出下一句话,该怎麽用英文表达祂暂时不会追杀人们?又要怎麽表示我跟祂不是同夥?我跟祂之间发生太多,我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也不知道要用哪个单字才能跟卡洛儿g0u通。

支支吾吾半天,我甚至开始慌张地b手划脚,无奈卡洛儿完全看不懂我的肢t语言,跟着猜了许久,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不然让我来吧!……等等。」看不下去我跟卡洛儿j同鸭讲的g0u通方式,海因兹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却突然神se一变,本来柔和的眼角,已变成具有杀气的锐利,他挡住了我,和卡洛儿一同站在我前面,两人背对我看向他处,这两个b我高太多的人,完美地挡住我的所有视线,我好奇地垫起脚尖,想要偷瞄前方出现何物,祂藏在我的影子中,也说过不g涉我的事,暂时不会造成威胁,那麽,还有什麽东西能让他们如此戒慎?

那两人如临大敌的戒备姿态,是看见了什麽呢?努力地左探右晃,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小的空隙,从隙中望去,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渐靠近我们,高的身影持着枪,脸戴面罩,冷冷地鄙视着我们,矮的身影脸带笑意,一手摀住笑弯的嘴唇,两眼却毫无情感的眯眼盯着我们。

真是久违的再次相聚呢。除了佩雷斯,我、卡洛儿、海因兹、ai娃及猎犬,又再次聚首於某处,气氛却不如上次平和,连平凡如我都发觉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我想其余四人感受一定更糟。

ai娃和猎犬都知道我跟随着祂,这下好了,我要解释的人变更多,还更加难以理喻,要是等等茅头指向我,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ai娃吧?要是祂能给我点帮助就好,但自从遇到海因兹他们,祂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失去了一个可靠的支柱,只能乖乖靠自己。

保全自己的第一守则,就是察言观se。

在我跟随着祂的这些时间,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不少嫌隙,四人之间的阵营划分很明确,ai娃跟猎犬本就是同一阵线,不过我没想到卡洛儿会和海因兹联手,我以为卡洛儿只会对平民百姓好,没想到她也会对海因兹,这种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释出善意。

我对她的幻想被这点打破,但不要紧,所谓的ai不会因为自顾自的假设而幻灭,她依旧是我心中最特别的人,为此,我会选择卡洛儿的阵营,对抗ai娃及猎犬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前提是,我不能成为众矢之的,ai娃曾经凭藉着言语动摇过卡洛儿,虽然没有成功挑拨,但ai娃确实有出众的口才,拥有能将我变成众人的共同敌人能力,我无奈地盯着ai娃,她发现了我的存在,眼中闪过一瞬惊讶,又转眼间隐藏起真实情绪,笑yy地回敬我的视线。

我扯动嘴角,给ai娃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她似乎没见过这麽惊人的微笑,面se呆滞、两眼发直,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你们想做什麽?」首先发难的是海因兹,他挺直了背,好让自己看起来身形更大,就跟所有动物的威吓动作一样。在我眼里,他不需要这样做,也已经够高大吓人。

面对海因兹的问话,ai娃很快便恢复状态,脸上挂着一贯地微笑,笑弯的眼眸直gg盯着海因兹,用撒娇声调说:「没有想做什麽呀!我们这次真的是凑巧碰面,海因兹放轻松点嘛!既然都见面了,不如……交换点情报如何?」最後一句话,ai娃有意无意的眼神飘向了我,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

「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显然ai娃在卡洛儿心里已经毫无信用,她冷哼反驳ai娃的提议,ai娃却不慌不忙地向前踏了一步,丝毫不畏惧我们这方的势力,是相信她能全身而退,还是相信猎犬能以一挡二?

出乎我意料,ai娃往前的动作,竟然让海因兹驼了点,卡洛儿将手中武器握得更紧,似乎也同样紧张,她明明b我还矮小,为什麽有能力给这两人压力?莫非我遗漏了什麽?我看向未曾开口的猎犬,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冷漠的紧盯我们,没有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应该和他无关,所以,真的是ai娃凭藉一己之力,让这两人感受到威胁?

太不可思议。她能成为参赛者,果然是有其道理,不是光有嘴皮子,她具有其他潜能,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特别。

对b之下,我侥幸来到此处,奇怪到可疑的地步,岛上的人肯定对我有其他期许,而ai娃信誓旦旦说我具有价值,也是基於这个理由吧?了解到岛民与祂的恩怨情仇,我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此的理由,那些人让我如同祭品般的到来,还让我带着祂身上的一部分,看似jg心却粗劣的手段,只要对岛上了解一二,就会发觉我存在於此事有蹊跷。

ai娃应该在进来前就掌握了岛上的情报,才会对我如此关注,在她的情报中,我扮演什麽样的角se呢?真是令人好奇呢。

「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相信,我没有强迫你。」相较我们这边,ai娃展现游刃有余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充满自信,气势上b我们强上许多,卡洛儿和海因兹警戒心太强,过头的下场便是被ai娃气场压制。

原来这就是她的把戏吗?能够用弱小身躯,抗衡强大敌人的原因,就是出自於她的把握,没有根据的信心给予ai娃力量,她用这份力量制造他人内心的不确定,滋长他人心底的不安种子,在本就强悍的人们身上效果十分显着,对於我这种弱势,倒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当时和神秘生物所说的话,你也听清楚了不是吗?她一无能力、二无长处,为什麽主办方会让她参赛,你不曾感到怀疑吗?」她当时也听见了我的谎言了吗?这大概是我唯一意外的一句,至於成为ai娃口中的情报,完全不意外,我静静听着她的话语,想知道她会说出什麽能击垮我的话。

「她是为了救我才说那些拖延时间。」头脑清楚的卡洛儿语带不屑地反击ai娃,即使我没有明说,她也懂我的所作所为,总觉得心里有gu暖意,心脏也加快跳跃,这就是被理解的感觉吗?

「确实如此,我没有要反驳她的作为。但既然我们都懂,那个生物也会懂,她的谎言粗陋不堪,却能获得祂的青睐,难道不是因为她和主办方达成了什麽协议吗?卡洛儿,当时你不相信我的话,现在你也要不相信吗?她是唯一在能轻易杀掉我们的家伙身边,安全存活一阵子的人,现在独自出现於此,无论怎麽想,都非常可疑吧?」

她说得没错。我身为一个普通人,却能从祂手中离开,安全与他们会合,按理来说,是件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是主办方的内应或是其他身分,准备扮猪吃老虎,对他们下手之类的,如果是我,我才想不出这种y谋论,但他们能。

他们不是凡人,卡洛儿是佣兵,其他人想必也具有特殊身分,在他们世界里,黑吃黑或是陷害、y谋,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吧?所以,他们会对我产生怀疑。

卡洛儿转过身,仔细打量起一直躲在她们背後的我,她扫视的目光每寸都像是要重新认识我,我是否不如外表温和,是否不是平民老百姓?不怪她会不信任我,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充满嫌疑,换成是我,我也会起疑。

「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你自己解释清楚,我们就会相信你,如何?这交易很划算吧?只要你说清楚,你身为一个弱者,怎麽有办法逃脱对你ai护有加的家伙,又怎麽能够得到祂的宠ai,我想我们会试着接纳你。」

不得不说,ai娃的手段高明巧妙,她瞬间扭转了局面,把卡洛儿她们也变成自己阵营,而我成了被孤立的唯一,甚至还想叫我解释,看准了我的英文不好,无力为自己辩白。可恶的臭nv人,亏她长这麽可ai,却耍着黑心的伎俩。

「我没有逃脱,祂还在!」我努力搜索出词语,拼凑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辩解,没有太大力道的说词,反而加深他们的冷眼相对。

海因兹侧着身,距离我不远,他却没有多说一句,是在等着我解释吗?我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被宠幸的事,不只佩雷斯知道,就连ai娃也知道我得到了祂的宠ai,我不清楚为什麽她会知道,但无疑的是,我受到的对待成了我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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