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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洲合上文件,按压下钢笔,把东西放进文件袋,封口绕上两圈绳子,腔调平平道,“随意。”
他说完,边起身上楼,边不知给谁打电话。
十分忙碌的样子。
许纯低垂着眸子,弯唇浅笑,随即心思转到大屏幕上。
半个多小时后,徐敬洲下来,重新换了身装束,更正规了,像是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电视机声音外放得极大,他在二楼都能隐约听见惊悚的背景音乐。
一眼看去,许纯抱着抱枕,身子缩在沙发角落,神色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电影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电视机正播放着咿咿呀呀的阴森戏腔调。
徐敬洲收拾茶几上的东西,手机陡然发出了声响,十分突兀。许纯肩膀一抖,被惊吓到,见到是徐敬洲,她才松口气,吐槽着,“徐市长走路没声的吗?”
“害怕就少看。”
言毕,徐敬洲提着外套往外走。
没了第二个人的别墅格外空荡,尽管许纯她是唯物主义,可听着那毛骨悚然的音乐,她也不由心里发毛。
电影放完,她便回了房间,对着电脑一阵猛输出,关于电影的恐惧后遗症几乎忘光。
期间,许纯还久违的收到了高中同学的聚会邀约,多年没动静的同学群也突然热闹起来。
高中毕业六年,当年约好的五年一聚,晚了一年。
班长私下跟她说了这事,询问她的意见,她没想要参加这些没必要的聚会,很直接地表明不去。
但是高中同桌跑来央求她去,说是也好有个伴。她们关系还行,当时玩的熟悉,只是上大学之后,各自不再有联系。
那么久不见,许纯觉得陌生感更多。
对方似乎不这么觉得,仍旧和以前的熟稔语气。
撒娇卖萌!
经过再三考虑,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了聚会那天,许纯掐着时间去,她没车,也不会开车,坐地铁过去的。
地点在一家豪华大酒店,下了地铁只要走十来分钟的距离。
酒店门口停了不少豪车,下车后的人结伴同行,一路说说笑笑。
总体来说,好像只有许纯最寒酸。
大包间坐满了人,二十来号人左右,她的到来还引起了小小躁动。作为曾经成绩好,从初中跳级上来的最小高中生,自然备受关注。
有人朝她招手,喊她名字,许纯顺着声音来源望去,是她同桌,冯欣然。
样子变化蛮大,更加漂亮了,以前的小塌鼻成了高高鼻梁,单双变内双。
冯欣然从座位上起来,拉着许纯的手臂在她旁边坐下。
一来就上手,“天~,许同学你还是那么可爱,越来越可了,你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许纯扒开冯欣然的手,“你更好看,我快要认不出你来。”
冯欣然嘻嘻一笑,坦诚道,“那当然,我动这两个地方,变化超大。”她指了指鼻子和眼睛,毫不避讳。
许纯由衷赞美,“真的很漂亮。”
冯欣然笑得开心,让许纯观察她们班的人还认得出来谁是谁。
许纯看了一圈,有的变胖或变瘦,从轮廓上来看多少能分辨得出来,好几个名字叫不上倒是真的,毕竟高中时不熟,这么多年过去忘了。
唯一变化最大,也令她最惊讶的是当年因长相出名的班草,竟然往横向生长了。
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
不过,后面听其他同学提起,班草是因为生病吃药导致发胖的,目前正在恢复期。
大家都才出社会没多久的青年,聊得不是工作就是回忆一波往事。
年少有成的有那么三四个,主要是家里兜底,开了公司或者做合伙人,当公务员,吹牛逼吹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