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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祯瞥了她一眼,径直抬脚进门。
沈栀栀忙跟上去:“大人现在可好些了?哎哎小心台阶。”
等进了房间,侍卫提了桶水进来, 一同来的还有个大夫。那大夫行了一礼,然后上前欲为裴沅祯查看伤势。
裴沅祯坐在椅子上,不忙着让大夫看伤,倒是先睨向一旁的沈栀栀。
沈栀栀懂:“好好好, 奴婢这就出去。”
她出去后,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地瞧。问门口的郝侍卫:“你说你们大人怎么是这么个怪性子?不就是受伤吗,还看不得了?”
郝侍卫咳了咳, 他可不敢编排大人的不是, 隻说:“属下不清楚。”
沈栀栀伸长脖颈瞧了会什么都没瞧见, 索性问郝侍卫:“你看过大人的伤口, 你说说, 那伤口是什么样的?”
“大人受的是剑伤,刀口深且长。”
“多深多长?”
“呃很深很长。”
“”
沈栀栀郁闷, 闲闲地问了句:“郝侍卫读过书吗?”
“属下没读过。”
“那怪不得了。”
郝侍卫不明就里,挠了挠头。
沈栀栀在外头等了约莫两刻钟,大夫出门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她走进去,正巧撞见裴沅祯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裳——尽管他飞快地扯了下,但还是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沈栀栀不禁讚了句:“好白啊。”
裴沅祯听到了,没好气地训斥:“沈栀栀,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男人的身子不害臊?”
?
这要害什么臊?
“大人,奴婢哪是看男人的身子?奴婢这不是在看大人的伤口吗?今天这么惊心动魄,奴婢作为大人的贴心奴婢,当然关心大人啊。”
“伤口不好看。”裴沅祯道。
沈栀栀觉得他这是敷衍之词,不就是害羞不想让她看身子吗?
裴奸臣这副良家少男扭扭捏捏的模样,还挺可爱嗷。
沈栀栀故意走上前去:“大人,奴婢担忧得很,您就让奴婢看看可好?”
裴沅祯不理。
“就看一下下。”沈栀栀顷身,盯着他的脸笑得狡黠。
裴沅祯又岂会不知她在胆子肥地捉弄他?
他冷着脸:“不许。”
“有何不许?你身子有什么看不得的吗?”
“沈栀栀,”裴沅祯头疼得很:“你一个姑娘家,矜持些!”
“奴婢哪里不矜持了?”沈栀栀可不乐意。
“若是旁的男人,你也要看?”
沈栀栀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她点头:“嗯,难道不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