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NPC(1 / 2)
车开到了一处郊外的别墅里。
江晚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栋浮夸的别墅,扯了扯老头的马褂袖子:“老头儿,你这朋友,到底是干嘛的?咋这么有钱呢?”
“他以前是当官的,现在退休了。”
“啊?这么夸张的建筑,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吗?”江晚月很担心老头的朋友查水表。
“没事,这是祖宅翻修的,他祖上就有钱,也没挪用公款修,不得事。”
“可是……这也太“贵气”了!太夸张了,我在电视里都没看过这种屋子。真的很担心您“姐妹”被查水表啊。”不是富,是贵。江望祖那样的暴发户和林湾她爹那样的资本家,只能算作富,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这屋子的装修设施,风水布局,一看就非凡,有种贵族之气。富是富,这种有钱都模仿不来的底蕴,才叫贵。
“放心,他经得住查,要真抓进去,也没事。”张大为完全不在意。
江晚月被这轻飘飘的话勾出了好奇,这得多牛的背景啊:“为啥啊?”还有人不怕被警察叔叔抓?
“就抓进去就抓紧去呗!反正他这个年纪也没几天活头了。在哪儿死不是死,不碍事。”
“……”
开车的司机也是一脸黑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面上表现的无语,不在江晚月之下。
…………
她搀着师祖走进觥筹交错的会客厅,眼前中式宴会,颠覆了少女江晚月的认知,电视剧呈现的浮华画面,到底还是保守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式酒会,精心布置的场地四周,陈设着各种大家的作品,好几副,都是私家珍藏。这些艺术品带来的视觉冲击,无不显示着主人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成谜的财力。主场地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铺着精心挑选的红木地板,上面迭放着复杂的中国古典图案地毯。
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桌,上面覆盖着鲜艳的红色桌布,上面点缀着精美的陶瓷餐具和繁复的银制餐具。在桌子中央,摆放着各种美味的中式菜肴,它们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在桌子的一侧,摆放着一排酒瓶,里面都是些她认不出的美酒。这些酒瓶有中有西,款式各异,古朴典雅,华贵堂皇,彰显着酒文化的多样性。在另一侧,则是一排精美的瓷器,用来盛放各种小吃和点心。
大厅灯光柔和,看着舒服大气。正前方一个小型舞台,上面大大的悬着一个“寿”字。舞台一侧,放置着各种民族乐器,来往化好妆的戏曲演员很抓人眼球,联想那些民乐,江晚月合理推测,这家大人物,怕是包了一个私家戏班。
真是富贵人家。
“师祖爷,您朋友喜欢听戏吗?”
“嗯。他儿子喜欢听昆曲。他孙媳妇儿唱昆曲的。”
“啊~”这就合理了。
她搀着老头,跟人指引,别墅到了三楼。
……
她不敢直视那位寿星主人的样貌。那不是凡人,是顶上面的文化官员。有多大,她无从知晓,只知道…如果不是老头,她这辈子都无法与这种人有一面之缘。那大人物的儿子,现在是省厅某部的官员。a市是是省会城市,也是经济大市。他们会在这里落户,并不稀奇。
这家人祖上是资本家,虽然过后挨了整,但又因作为“红色资本家”在建设时期做了经济贡献,老人家自己又在战争时期做过贡献被平反,在缺人的年代被后来那代领导人启用,于是又发展起来。他们当年是一起打过日本人,这位大人物,后来参加了越战。和他相比,在a市能呼风唤雨的卫建业顶多算个弟弟。
她没有打扰两位叙旧,而是提议去院落里看看。大人物很大方的让她随便逛,她笑得局促又紧张,溜到楼下看别墅院子。
正直正午,早春金轮烈焰下,院子里的凉亭葡萄架上冰雪早融,刚抽新芽,初显春意。葡萄藤下的那张秋千,让她想到了之前庸俗的把《金瓶梅》当黄书看时,西门庆葡萄架下戏金莲的桥段。
这个地方,倒是还原了她对书中的想象。
她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闭眼晒太阳,还是院子中舒服,里面实在太过压抑。
不多时,宾客渐渐入场,她在院子角落的葡萄架秋千下坐着,没有人会关注她。
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穿着西服正装和行政夹克,显然,都是些她平时接触不到的人。直到……
四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到来。
穿着行政夹克的卫建业和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林守成走在前面,而后跟着一脸淡漠的卫致和满面春风的林湾。
卫致穿着精致的黑色西装,从头到脚,一丝不苟。高挑精瘦的身材,修长而笔直的骚腿,很是诱人。他的身体驾驭那身手工剪裁的修身西装,简直就是勾引女人最好的“情趣内衣”。
他目不斜视的从容迈步,少年清纯禁欲又夹杂着男人的性魅力,看得她一阵燥热。坐在葡萄架下荡秋千的江晚月,该死的想到了葡萄架情节,大脑秀逗到幻想他穿这身衣服在这里肏她的可能性。
林湾身着一身粉色的法式漏肩公主裙,头发卷成大波浪,踩着精致的白色皮靴,清纯无害的气质,很是夺目。她挂着甜美的笑容和卫致说话,卫致并没完全不理她,偶尔也会应几声拟声词。
远远看起,这对璧人所到之处,吸引了一众来往宾客的侧目。
她真是他们爱情的npc,这样都能遇到?趁着人多眼杂,此刻没有人关注到角落里的她,她飞快溜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膈应什么,溜回了三楼,跟在与老寿星喝茶的老头身边。
老头在和寿星公正喝着茶,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又挂起了死妈脸,问道:“出去玩的项目是吃贺寿鞭炮?”
她碍着寿星公,不好发作,挤出一抹笑:“没有,您胡说啥呢~”
“哟呵!还您您的,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把老头我当人看了?”
面对老头的拆台,和对面不怒自威的大人物,她只能干笑,小小声说:“在外边给您自己孩子留点面子成吗?别逼我把你扔门口的水沟子里。”
那寿星公怕是听到了,竟然哈哈大笑:“大为,你这徒孙打趣的紧。”
她这才敢看他。他也不是那么不可接近,起码笑起来的时候,慈眉善目,看着也还算平易近人。她只能跟着干笑:“嘿嘿嘿嘿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很傻逼。
她这么一傻笑,那大人物更欢喜了,朝她招手,示意她走到跟前,接着,仔细打量她。
她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哟,平时天天喊着要把我沉塘的孽畜,现在怂的连人都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