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请军火商大人自求多福(2 / 2)
“哎呀,我有点羞涩,真要我说出来吗?”
牧一舟想要隔着电话把对方掐死。
“我们在这瓶药剂里使用你的dna作为素材,你把这瓶药喂给你的小情人,她以后每天都会欲求不满缠着你要!只有你的精液才能缓解。”
“也就是说对我没用,对吧?”
“当然对你没用。”
牧一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对男人也没用对吧?”
“对男人药效更好哦!”小李激动起来,“男人喝了之后就会长出那玩意”
“什么玩意!?你说清楚!”
“那玩意啊!女人的那玩意啊!逼啊!”
牧一舟没有说话,沉默震耳欲聋。
“而且也会欲求不满哦!要是得不到你的精液缓解会痒到想死!牧总监您可太牛啦,居然能够发现本公司产品的这种玩法。只是男人的话,变成母狗的时间会稍微长一点,可能一周左右”
牧一舟作出最后的挣扎:“有解药吗?”
“没有呢,就是要没有解药才好。怎么样,牧总监,您对这个产品还满意吗?是不是很爽啊?”那边的小李发出骄傲又猥琐的笑声。
牧一舟没有回答,他久久地凝望着墙壁,好像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终结还有自己性命的终结。
他咬牙切齿地把电话扔进垃圾桶,猛的打开门,撞倒了恰好站在门口的小情人,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喂,牧一舟!你干什么!”小情人坐在地上揉着腿,抱怨道。
“逃命啊!”
为什么牧一舟要逃命呢?——这是他灵敏的商业嗅觉作出的判断,而不是一时的慌乱。
首先,单凭云淮波的智商和手段,他肯定能察觉出他身上的异变是来自于牧一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牧一舟不可能写一封道歉信:亲爱的云市长,您好,由于我的疏忽,不小心让您变成了我的母狗,在此祈求您的原谅,您要对我囚禁也好,s也罢,都随您的便。您忠实的,牧一舟。
牧一舟还不了解云淮波这个人,不知道云淮波会用什么手段折磨他。而牧一舟虽然身为财大气粗的索达公司的总监,但公司毕竟不是他家的,只是一个互利互惠的集团,公司犯不着为了一个人的利益和大客户翻脸。即使牧一舟的能力和资源无可替代,手里握着很多秘密,但云淮波背后的可是一座庞大的城市和上百位变异者。
简而言之,就是牧一舟对上了特权阶级,毫无反抗之力!
为今之计,只有倚靠他盘根错节的情报资源网暂时避避风头,静观其变。
云淮波在乘坐直身机抵达平辽市以后,站在高楼的停机坪上欣赏防护罩。那是围绕着城市的泛着彩虹色的透明能量罩,如同一颗巨大的肥皂泡,既能吸收部分灼热的阳光,也能抵挡不速之客——那些被努提亚斯树侵蚀的生物。
为了这个能量罩,他可砸了不少钱。平辽市之所以被很多人称作“nevernd”梦幻岛,也是多亏了这个能量罩。居住在城市里的异能者不需要费心思在污染物的手中保护城市,能分出更多的精力搜寻物资。
“市长,该去参加会议了。”
谦恭的秘书打断了他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放空时间。
“走吧。”云淮波说。
云淮波很忙,他每天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其实这些事也不是非得他处理不可,只是他想要尽可能将这座城市经营好。
当他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云淮波决定小酌一杯。他倒上一杯低度数的果酒,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回味今日的行程。
今天见的那个供应商还算有趣,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懂谈判技巧、技术和心理,而且长的也养眼。挑剔的云淮波很少对第一次见到的人产生赞扬的想法。他寻思着要不要把牧一舟从索达公司那边挖过来,不知道公司给总监开出的薪水有多少。但是应该会很高,因为那坐移动堡垒完全是牧一舟的财产。
云淮波想到此处,觉得困倦,酒也喝完了,准备洗澡,一站起身,忽然感到会阴的地方湿乎乎的。云淮波担心自己生了病。他总是格外注意身体健康,好应对繁重的工作,赶紧到浴室检查。
当他脱下最后一条裤子,看到了一团湿渍,他有些不解,那既不是脓也不是血。他有些紧张地往身体下摸索,摸到了一处湿热的地方。
原本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没控制好手劲,一根手指直接戳了进去,肚子里霎时又酸又痛,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拔出来,指尖沾上粘液和腥气。
云淮波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难以置信,一脚踩到了洗漱台上,借着镜子看清自己的下体。
在会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性才有的屄。
云市长沉默了,震惊了,眉头压得更低了,用手摸了两次反复确认,每一次触摸手上都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曾白手起家,在气候恶劣的沙漠中建起一座城市,应对地痞流氓和感染物的狂潮,用火焰烧尽了无序。云淮波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经受住了争斗,它们富有力量且坚韧除了这个屄。
这柔软的、嫩豆腐似的屄。
医院的白炽灯的灯光柔和。
云淮波平躺在检验台上,偏头朝医生说:“我的下面,请你帮我检查一下。”
医生带上手套,看着这个坚毅的男人,一时间百感交集。
云市长精力充沛,身体健康,几乎没有得过病,也鲜少来医院。
他上一次见云淮波躺在检验台上,还是在五年前。
那时平辽城刚刚建立不久,防护罩还没有升起,有很多事要云淮波亲自处理,医生还没有秃头,还不是主治医生,而是一个小小的随军医生。
那天,云淮波率领十来个变异者一起抵御污染物,医生作为他们的支援守在后方。
他们乘坐越野车从平辽市的南方出发,前往数十公里外的努提亚斯树生长区。
一路上,这个面容坚毅的男人作出最后的指示,他的声音沉稳冷静,仿佛只要有他在,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我很高兴你们今天和我一起前来,”云淮波露出了罕见的笑容,“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你们有保护城市的勇气和决心,我很感动。”
其他异能者应和着云淮波。他们曾今在各地辗转流浪,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是云淮波把他们聚在一起,给了他们安身立命之处。
他们依靠指南针辨别方向,随着不断前行,周围逐渐出现了污染物。
狗的眼皮被腐蚀,眼珠掉在了外面,腹部也缺了一块,伤口里有蛆虫在蠕动,身上爬满了蓝色的菌丝,这是被努提亚斯树腐蚀的标志。即使它残破不堪,却能以极快的速度追逐越野车。
云淮波打了个响指,熊熊的烈火吞噬了狗的躯体。
“不完全的污染物。”他说。
很快他们看到了完全污染物。那是一群长颈鹿,它们从遥远的地平线处走来,沙漠的热浪让它们的身形扭曲,带着庄严神圣的意味。它们的走路姿势如此自然,动作如此灵动,就像它们还活着时一样。
但是他们的眼睛,却呈现出猫眼石般的蓝色。
努提亚斯树会改造死去的动植物的尸体,直到它们完全被它掌控。
变异者释放各自的能力,钢铁从沙漠中生长出来,刺进长颈鹿的身体,火焰燃烧它们的皮毛,狂风助长火的气焰,长颈鹿皮下仿佛有活物在蠕动,它们折断了自己的脖子,头颅化作长刀,尖啸着朝车队冲来。
云淮波站在车顶,抬手,在车队前方挥起一道火焰的巨浪,铺天盖地地涌起,令太阳都黯然失色,汹涌地盖过长颈鹿的冲锋,让它们在热浪中跪下、焚烧成灰烬。
长颈鹿的尸体很快化作蓝色的液体,渗透进沙砾中,消失干净。
污染物是杀不死的,他们倒下之后又回归到努提亚斯树身边。
车辆驶过火海,熊熊的大火竟然自动退向两侧。医生打开车窗,抬头向上看,几十米高的火焰遮天蔽日,分裂两侧的景色像摩西分海一样壮观。
“努提亚斯树!”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
在远方,他们看到了努提亚斯树巨大根系微不足道的一角,它露出沙漠,蔓延盘桓,再靠近些,能够发现根系的表皮是透明的,蓝色的是表皮下的液体,其中还有气泡,流动的气泡表明这些液体在流淌。液体中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个个动物蜷缩在努提亚斯树的液体中,就像在母亲腹中的模样。
蜻蜓、兔子、蛇、老虎、大象、还有人类。
它们睡得如此安稳,但随时可以被努提亚斯树唤醒,冲进人类的城市,杀死一切活物,再把尸体当做养料,送入努提亚斯树。
他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努提亚斯树万千根须中离平辽城最近的一条铲除。
云淮波的火焰是冲锋的信号,变异者们立刻作出战斗姿态,努提亚斯树被火焰刺激释放出了所有污染物。
清剿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半天,最后一个污染物终于倒下,努提亚斯树的根须化为灰烬。但这只是万千根须中的一条,还有无数条分散在这颗星球的各个角落,吞噬着生命和人类文明,而且它还在不断生长。
云淮波本来事情就多,这大半天又是他打头阵,过度透支精力的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其他变异者围了上去,给他递水,医生守在他的身边给他检查身体。
他们自愿环绕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医生认为,在这样残酷的世界里,有云淮波这样强大的领导者把所有人团结起来,人类也许能在末世中找到一条生存路径。
但下一刻,变异者们都变了脸,他们一齐朝云淮波发动了攻击,云淮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把医生推开。医生在地上翻滚,身上各处都有擦伤,他忍痛抬起头,看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云淮波。
医生立刻明白,这些人想要杀死云淮波攫取他的努力成果——平辽城。
他气得浑身发抖,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一个普通人,他根本对付不了十多个变异者,他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他是怎么对你们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为首的那人说:“末世不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成天还顾及什么规则、道义,时代变了!大人!”
他们哈哈大笑,要给云淮波致命一击。
云淮波仰面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沙砾和血,那一瞬间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他的眼珠转了转,干燥的嘴唇张合,声音细若蚊蚋,没有人听见,然后他闭上眼。
众人哄笑着看他自甘受死的一幕,刀马上贯穿云淮波的胸口,云淮波的指尖动了动,火焰忽地窜起。十几个变异者都大叫起来,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火焰,这大火却源源不断从地上冒出。
当他们都倒下了,云淮波才睁开眼,声音嘶哑:“扶我起来。”
医生连滚带爬,扛着云淮波上了车,回到平辽城。云淮波接受了全面的检查,在袭击中,他的腰椎受到了损伤,一站起来就双腿颤抖,很快就跌坐到地面,目前他只能坐在轮椅上。
“我多久可以站稳?”云淮波问医生。
医生说:“奇迹有可能发生。”
云淮波沉吟几秒:“康复方案给我看看。”
医生开出的方案,无非是每天复建两个小时。云淮波坚持要求每天安排八个小时。医生听了大惊失色,云淮波身体还很疲惫,医生很担心这种强度云淮波支撑不住,而且根本没有必要。他已经无法站稳了。
“不行!你必须爱惜你的身体!”
“我必须要站起来。”云淮波声音冷静,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奇迹就是发生了。云淮波不仅站了起来,还没有任何后遗症,他再次回到了一线,投入了繁忙的工作。
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他,无论是亲信的背叛还是蚀骨的病痛。
他从来不向命运屈服。
医生看着躺在检验台上的云淮波,十分担忧。上一次云淮波求医,还是差点半身不遂的时候,那这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怀着复杂地心情脱下了云淮波的裤子,推了推眼镜。
嗯
嗯。
嗯?
嗯!
嗯?!
嗯??????
“医生?”云淮波没见他有动作,疑惑地抬头问。
医生这才回过神来:“云市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云淮波说,“昨天还没有。我担心这东西会不会影响我的身体和工作。”
医生无语凝噎,多了一个器官只是担心会不会影响工作??是不是不影响工作就无所谓了?
“这得检查。”医生吞下自己的吐槽,富有职业素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