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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下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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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青看林念发来短信的同时,房门被敲响了。林青挑了挑眉,他慢慢向房门走去,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五十,是家里吃饭的时间。

今天周六,如果按照往常,原身会下楼去陪他妈妈用餐。因为林安长期不在家,林念和林琛从不主动和温文吃饭,因此总是林青陪她。

林青的手指一抖,昨天林念踹门,是佣人拿来的钥匙。

而林家的钥匙一般都是由管家保管的,用的时候总会请示女主人……林家的女主人,现在不就温文一位吗?

林青披了件睡衣,将房门打开了一半,自顾自接过了女佣手中的托盘。他没让她进来,说了声谢谢后就要关门,却被一道力量抵住——

林青诧异,他探头要去看,只见一道高挑的身影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推开了他的房门。

林念!

新仇旧恨,林青将手上还没拿热的托盘兜头向林念一甩,温热的饭食淋了林念满头。

他嘴边的笑因为满头的汤汁而显得滑稽,林念脸色一下就垮了,眼底怒气腾升:“林青,你找死!”

林青冷笑一声,抬脚猛踹林念裆部,趁他痛呼之际将他一推,重重关上了门。

林念的头抵着坚硬的楠木门,他捂着命根子表情扭曲,倒吸着气,一边冲女佣吼:“看什么看,滚!”

这番事到底是没有闹起来。

林青松了口气,又觉得林念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除了周末的两天外,他又请了两天假。林青躺了四天,天天b2都给他在脑子里放影视。

从二次元到三次元,从抄袭的到抄袭的。

林青装了四天忧郁,终于在第四天吃完了晚饭,遭到了报应。

他的饭食里被下药了。

是催情的功效,也是他在吃了饭后觉得口渴,灌了两瓶水都没有缓解时才被b2提醒。

下药的人是谁?除了林念,还有谁?

林青一边冲凉,一边在心里把林念那狗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妈的……骂着骂着,他的手就游弋到了他的女穴边缘。真的太痒了,像千百只蚂蚁爬过一样,林青的头抵着冰冷的墙面,他的呼吸喷吐在墙面上,竟使得那上面生出一层温润的水汽。

林青的手指在颤抖。

他曲着手指摩挲了一会儿穴口,黏稠的淫水流满了他的指缝。那道肉缝肥嘟嘟的,像在引诱他插进去一样,甬道里的穴肉在拼命的蠕动,却只绞到了一团空气,让他更加空虚难捱。

他深吸了口气,试探性的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那一瞬间,他触摸到了软嫩的穴肉,潮湿、温热,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吮吸着他的手指不断往里。

林青慌乱地咽了口唾沫,他高高仰起头,仿佛不敢看一般。他的眼睛已经紧紧闭起来了,长长的睫毛带着他的心一起抖。

那根最长的中指不断地抠挖,可不够,这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林青自暴自弃,他的食指和无名指一起塞进了贪吃的女穴里。

……还是不够。不够深。林青痛苦地想。

他模仿着交媾的频率,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那娇嫩的甬道发出淫靡的咕叽咕叽声,羞得林青耳根通红。

他皱着一张脸。

林念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林青躺在浴缸里,清水没过了他的身躯,可是因为那水波,而显出一分晃荡的朦胧。

他的胸脯好像长了点肉,那乳白的奶子微微凸起,明明微不可察,但林念却觉得比什么波涛汹涌的大奶诱人多了。

那最顶端的,红嫩鲜艳的两点更是发情得挺立了起来,让人忍不住想含弄,想蹂躏。

他其实猜到了林青可能在自慰,因为那种药太强烈了,比之人性瘾发作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猜到是一回事,人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他打开浴室门的时候,林青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林念吹了声口哨,这尖锐嘹亮的一声把林青从欲望的漩涡里拉出来了一会儿,可也就只有一会儿。

直到林青眼眸含泪的向他望过来。林青的神智可能都不太清醒了,肯定的,他的脑袋里现在就是一团浆糊。真是……林念硬了,他妈的,怎么能这么漂亮。

他解开了皮带,一步一步向林青走去。他的眼眸里带着灼热的欲望,像饿狼盯着一块肥美的肉——

他饿死了。

林念刚脱下自己的内裤,性器直接就弹了出来。那昂扬且硕大的阳具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一戳一戳的。

马眼上淌着清液,一看就是激动得难以抑制了。林念一边毫无技巧地撸动着自己的阳具,另一只手伸进了水里。

他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浸在水中,却在本就晃动起涟漪的波纹里不怎么打眼。

他握住了林青的手腕。他用力,将那只正在林青女穴里操弄的手给抽了出来——

林青终于看向了他。

如果是往常,这一刻的林青一定是羞愤、难堪,甚至是极为厌恶他的。可现在,他都快被欲望折磨疯了,因此这一眼只有茫然。

林念看着林青透亮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他原本只是贴在林青的嘴唇上,可随着林青的唇瓣微微张开,他像发了疯似得,重重地将舌尖抵了进去。

滚烫的唇舌交缠在一起,他心中的念头让他想狠狠的撕咬这个不听话的人,可是林青的手覆了上来,他抱着他的脖子,于是那凶恶的念头烟消云散,只剩下热切的舔弄。

像无数的电流窜在两人的唇舌间,这剧烈的亲吻像沾了毒药一样让人不受控制。快感鞭笞着他们的神经末梢,游走向了四肢百骸。

他们发了疯,像不亲吻就会死一样。

听着林青在他的唇舌下喘息,可不够,林念还嫌不够。他将手指插进了林青的女穴里,引得他在喉咙间发出含糊的叫声,林念将他的声音一道吞吃了下去。

林念的手指狠狠地戳弄起来,力道又大又猛,干得林青直接哼哼的叫了起来。他戳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嫩肉,林念哼笑了声,锐利的指甲死死顶弄那点嫩肉,引得林青高高仰头。

林青的身体也在林念的手掌下紧紧绷起。

他摩挲着林青光滑的皮肉,觉得这具躯壳是吸引他的磁石。

最后那几下力道尤为重,然后林青就在林念的怀中颤抖的高潮了。林念微微离开了他的唇,好让他不至于窒息。

林青仰面躺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快感的余韵让他想不了任何事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被电了的麻痹快感,逼得他险些濒死。

林念将他从水中抱起。

他扯过浴巾胡乱的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他终于忍不了了,带着他一边往床上走,一边将性器插进了林青的穴里。

林青还在高潮中,那阳具一进去就被拼命的吮吸着。他舒服地喟叹了口气,一边面对面抱着林青,一边插干了起来。

他的手指梳笼着林青的发根,这是他的敏感点,每次一碰他的身体就会绷得很紧。

这个姿势让林青尤其难受,并且进入得很深。那硕大的阳具已经让他的小腹显出了一层隐隐的轮廓,好像再甚一点,就能直接从他肚子里破开了似的。

林青大叫了一声。他环抱着林念的脖子,手指却在林念的背上抓出了血痕,林念嘶了口气,自己也狠狠地将阳具插到了底。

这一下真的太深了,林青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插出来了。

他哭喊道:“太深了,肚子要撑开了。”

林念舔吻着他的脖子,一边回道:“不会,你吃得下。”

说罢,他一边走一边动了起来。吓得林青的软肉拼了命似的蠕动、翻绞起来,甚至在林青痉挛那刻,吸得林念也差点射了出去。

他没好气的拍了拍林青的屁股,“放松点!”

林青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林念就一边嘶着气,一边揉捏起了林青臀部上的软肉。

不得不说,这手感实在是太美妙了。绵软而紧实,滑腻却饱满,林念狠狠的拧了一把,竟叫林青甬道里的嫩肉给绞出了一点精液来。

林念用牙齿咬了咬林青的脖颈,又重重一舔。他报复似的故意停了下来,性器伏在林青柔软的甬道里一动不动。

他听到那急促而充满渴求的喘息,觉得自己也要被逼疯了。

“啊……动一动,动一动……求求你。”

林念听到林青的祈求,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他将林青放在床上,却并没有就这般姿势操干,他将林青翻了个面——可是他的性器还在林青的穴里。那一下真的太刺激了,简直像个小高潮。

林青能够感受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翻转,他的软肉像被烫了似的,一滞后爆发出疯狂的渴求。

太刺激了,两人被这个动作激得重重喘着粗气。

林念让林青跪趴起来,他将林青一只胳膊反拧在背后,就着这个姿势扶着他的腰,重重的抽插了起来。

他要将林青嵌在他怀里似的,手狠狠抓着他的乳首,揉捏着最顶端两点肉粒。

“宝贝儿,奶子捏的舒不舒服?嗯?”林念重重一顶,缓缓说道。

回应他的只有林青粗重的喘息。

“不说?”林念恶趣味的笑了笑,他腰部不停,手却狠狠拧了一把林青的乳首上的红樱。

那一下简直要命。林青被刺激得一下就高潮了,他拼命得颤抖起来,连腿肚子都紧紧绷直了。

要命。林念心道。林青的穴里一下疯狂的蠕动起来,太狂猛的快感袭来,绞得林念也射了出来。

性器死死刺穿了林青的身体,他像被钉在了床上,双目无神,剧烈的高潮让他的身体痉挛起来。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甚至从林青的唇角溢了出来。他的腿根处通红,随着林念抽出了自己的鸡巴,大团大团浊白的精液也缓缓地涌了出来。

那一幕太色情、太淫靡了。林念拼命的咽着口水,他甚至想将那些精液塞进林青的肚子里。

林念想将精液再塞进去的想法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顽劣如他,却用手指沾了点儿那浊白的东西,又涂抹在林青的嘴唇上,半哄半迫的喂他吃了点儿。

男人对精液的观念好像有着非常重的寄托在里面。那团黏稠的白浊,是孕育的开始,所以这种东西的归宿好像就是肚子;或者低俗点的,他们拿这种东西侮辱别人,就是单纯的觉得爽而已。

林青的嘴唇下意识的抿紧,却不知他在高潮中能否尝到那苦涩而泛腥的味道。

在林青体会着高潮的余韵时,他其实有一点点清醒了。

高潮后头脑放空的那一刻,因为欲望得到暂时性的满足而有了些微清明。他费力的睁眼,这时候林念正低头,显然如同方才他们缠绵的那样想亲他。

那一瞬间,林青看着自己雌伏于林念的身下,他那下流的身体在诉说他得到的快感,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荒谬。

巨大的荒谬让他想发笑,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卑劣的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可是那个念头仅仅存在了几个很短暂的瞬间,澎湃而汹涌的欲望又将林青拖回了不可见底的深渊。

林青的双手被死死扣在枕边,他的头已经深深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林念在亲他,像这辈子没亲过嘴似的疯狂的舔吻他。这个姿势实在是非常不舒服,可对施加一切的人来说,有种别于一般的意味在里头。

“唔……”林青下意识想顶开他,可是林念力气大得要命。他的手臂就像是由精铁铸造的,根本无从让人挣脱。

耗时愈来愈久的深吻让林青手脚发软,渐渐也没了力气去挣脱。

他被动的承受,那热切而炽热的亲吻像交媾到高潮,最后的精液烫在他的甬道里一样,让他不住的想发抖、战栗。不得不说林念真的是个接吻高手,林青的小腿已经紧紧的绷了起来,显然,他体会到了难以想象的愉悦感。

其实林念舌头每一次的舔舐都让林青被迫吃了他不少的口水,如果是喜欢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林青讨厌林念,讨厌得要命。

身体上获得了巨大的快感,心灵却在与之相背弃,那简直是一种煎熬。可就是这样天人交战的拉扯,才会使得感官放大了无数倍。

到后来林青被亲得喘不上气的时候,在窒息中,每一次舌尖的纠缠、挑动,都让他发情。这导致林青的肉缝渐渐渗出淫液来,大团大团的淫水滴在了床单上。

因为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空虚,他的手指无力地抓着林念的手背。林念却看不起他那点反抗,这力道轻得像猫儿在给他挠痒。

林青吃的那药,功效实在太强了,搞得像离不开男人似的。但这也正是卑劣的林念所想,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与情欲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可怕的空虚感。

林青的穴口又变得非常湿,他难耐得磨蹭着,急不可耐的穴口甚至已经自发翕张起来。林念哼笑了声,他重重吮吸了一下林青的唇瓣,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手指在林青的穴口打转,时不时摩挲一下林青那已经大开的、娇嫩的穴肉。那穴肉水淋淋的,是近乎靡艳的红,微微有些肿胀,显得非常诱人。

浊白的精液与清透的淫水一道溢出,林念的手就在边缘轻轻戳弄,却没有将手指探进去。

林青微微张开唇,显出一副渴望的样子。

可林念就是坏,他总是在戏弄林青。到后来,实在忍不了了,林青自己将手指送了进去。

他的手指甫一插入,还没来得及抽插两下止痒,转头又被林念给扯了出来。他看着林青指尖晶莹透亮的水渍,有些不高兴的啧了声。

“你他妈的……”林青皱眉要骂他,林念却倏地拧了把他肉穴上的阴蒂,林青骂人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反而发出一道痛吟。

阴蒂是这具女性器官中最敏感的部位,牵扯了太多的情绪感官。那地方娇嫩的要命,往常,只是轻轻的揉捏,他就能得到巨大的快感,肉缝也会随之溢出淫水。

但林念的这一下,绝对是酸痛多过了快感。林青将腿紧紧合拢,试图缓解这阵酸痛。

林念却用膝盖顶开了林青正在抽搐的腿根。

他在穴口狠狠一碾,使那本就泥泞不堪的肉缝中间磨出了巨大的酸意。艳红的穴肉开始拼命的蠕动,试图让那团大东西进来,狠狠顶撞、贯穿自己。

林青的唇瓣甚至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硬邦邦的膝盖骨是控制不好轻重的,林念以为自己的力道很轻,但于那正在蠕动的嫩穴来说,简直刺激得要命。

林青凄厉得叫了声,情欲迫使他喷出大量的淫水来。

他周身泛起一层薄薄的红,像春日枝头的樱花,颜色由淡转深。林念也轻轻低下眼眸,他看着他的发梢凝着细碎的水汽,不知是汗还是没擦干的水,在他那像瓷器一样精细而泛白的皮肉上,散发出非常莹润的光芒。

林念情不自禁,亲了亲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林青的唇肉带了点凉意,像轻而薄的果冻,滑嫩又柔软。他的舌头向里伸去,那里面却滚烫得不成样子。林念舔舐着他的口腔,恨不得将他的津液都吃干净。

林念的手放在了林青的脸庞,他的指腹充满挑逗意味的揉弄着他的耳垂。

头皮发麻,简直像被细小的电流窜过一样。敏感点的触碰让林青觉得有种陌生的心慌与害怕,他挣扎着,就要向旁边躲去。

“哈。”林念的喉间发出明显的笑意。

就这样,他一边笑一边亲着林青,显然为他找到了林青的另一处敏感点而高兴。

如果林青还清醒,一定会十分疑惑。他何必像情人一样笑呢?对他做尽这些亲昵而无用的挑逗,是想获得他的欢心吗?

可林念不是向来只管自己爽的吗?又何必做到这一步呢?

人对于他所喜欢的人,在做爱的时候,也是希望对方快乐的。

在林念无意识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他其实自己也没料到,他有些心动了。不管是灵与肉还是其他,他就是开始在意起了林青的感受;不过就算他能意识到这份心动,也只会将其视作一份微不足道、难以上心的情感吧。

但人的潜意识是非常可怕的,那种敏锐的、不掺杂逻辑的行为,已经在帮他先一步讨好了。林念认不清自己的心,也活该他被林青如此讨厌。

林念一边尽己所能的让林青感到快乐,一边扶着自己怒张的性器,缓慢的插进林青的穴肉里。他阳具的尺度十分傲人,轻而易举破开了红肿的甬道,那里头水淋淋的,舒服得两人齐齐发出了喟叹。

他扶着林青劲瘦的腰肢,将林青整个人都环抱起来。

就着两个人宛如连体婴儿的拥抱,林念动了起来。那粗长的肉刃被肠肉死死的吮吸着,他在这要发疯的快感中,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一时间,这间寂静的屋子里满是啪啪的皮肉碰撞声。

林青的呻吟总是被压得很低,但他粗重的呼吸声是压不住的。在有些时候,林念快得让他难以承受时,他就会掐林念的背,带着浓重的泣音让他慢一点。

这时候林念总会发疯。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最不缺的就是恶趣味,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林念在听到林青喊慢一点时,就会紧紧箍住他的腰身,然后猛然发力,以一种要将林青钉死在他鸡巴上的力道操得林青射出来。

高潮中的林青,他的甬道会拼命蠕动,疯狂缩绞。

这时候,也是林念即将高潮的时候。他的性器被湿滑的穴肉吮吸得心口发麻、灵魂战栗,他也撑不住了。

林念会将处在颤抖余韵中的林青按倒在床上,他的手指会触碰上林青那张正在体会极致快乐的脸,让他不能拒绝,只能被动接受自己在他的身体最深处漫长的射精。

那个过程对林念来说,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他射完精后,就会喘的非常厉害,伏倒在林青的肩窝。他会一面啜吻林青沾满汗水的面颊,一面用指腹摩挲他柔软的黑发。

他会在精疲力竭的时候,与林青接一个缠绵的吻。

林念还会懒洋洋的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林青的脊背,抚摸他的每一寸皮肉。他触碰他的汗,也像触碰到最珍奇的宝物;这时候,他充满温情,就像林青的爱人一样,那么的眷恋他。

“林念你妈——”林念又突然吻住他。

林青的话被堵在喉间,他那在药效下时不时的清醒,在林念看来简直是不合时宜。而且那药效,林念估摸着时间,应该也挥发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因为气愤,林青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的眼中像窜着一团火,烧得他眼珠明亮。

林念觉得自己的心酸软得不成样子。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抵死纠缠,这一瞬却像仇敌一样怒目而视——林青如果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狠狠打这疯狗一拳头。

真的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林念的强迫,他们没有第一次;如果不是林念的下药,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一次。

林青狠狠的挣扎起来,他甚至将还软趴趴插在他穴里的性器也给扯了出来。他充满戾气的向林念挥了一拳,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林念一时处在下风,被林青压在身下。

他仰望着林青因为情欲晕染,浓艳到堪称瑰丽的面容,听着他用饱含厌恶的语气,一字一顿:“小人!”

“哈哈。”林念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舌尖抵了抵嘴唇边铁锈味的血,“我是小人?”

他腰腹猛然发力,将林青又压回了自己身下。他拽住林青乌黑的头发,明明刚才他也曾那么痴迷的摩挲过:“林青,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林念的口吻充满讥弄和嘲讽,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看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要不是多长了个逼,老子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我肯玩弄你,那是你的荣幸。”

看着林青因为屈辱而泛红的眼眶,林念冷笑了一声:“又做出这副欠操的表情,妈的,你就是个天生的婊子!”

他总是知道能在什么地方羞辱林青,比如他那在他眼中十分有病的自尊心,也比如,因为床上那些激烈的性事得到的快感:“真是下贱啊林青,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逼有多湿?我还没摸都流了我一手的水,骚货,你还在我面前自慰——”

“别说了!”林青痛苦的制止了他。

林念哪里甘心,“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来,你会找个什么东西插进去?手指吗?”

他扫视着林青房间里摆件,“还是你那没用的奖杯?哦,忘了你也有鸡巴,你还可以自己捅自己。只是它硬起来的时候,有没有我的粗,有没有我的长?”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林青的手去摸他的性器,在林青拼命想缩手的动作中,林念接着说道:“就是这东西捅进了你的逼里,前面和后面一起干了个通透!你那里面的肉喜欢它喜欢的要死,每次都绞得我兴奋的要命。”

林青颤抖的手被逼着贴近了林念的性器,他触上的瞬间,那东西竟然硬了起来——那滚烫而硕大的东西,曾一次次在他的身体里操弄。

光是一想到这点,林青就无法直视它。

因不耐烦林青那点无谓的挣扎,林念抽过一旁他衬衣上的领带,在林青的手腕上系了一个死结。如果他试图挣脱,难受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林青的手臂被举过头顶,林念的手掌甚至不需要太用力,轻而易举就叫他不能反抗。

这种姿势应该很不好受,久了还会泛酸,但谁叫林青不听话呢?

直视着林青的痛苦,林念又一次将他已经硬起来的、粗壮的柱身塞进了林青的肉穴里。

在这种林青清醒的感受自己插入的情况下,林念的鸡巴简直邦硬。两人连接的内里,让他们的感受十分明晰——肉刃凿开了发情的甬道,碾压过每一寸试图纠缠的褶皱。那润滑的淫水裹着林念的性器向前,他每一次的挺身、律动,都带着要贯穿林青的力道。

林念的眼眶微微发红,强烈的兴奋感使他陷入一种焦灼的状态。

这种暴虐的亢奋,因为在林青身体上的驰骋而变成了快感。但是很快,看到林青闭上了眼睛,林念又开始愤怒。他想强迫林青把眼睛睁开,令他看着他;心中的摧毁欲让他差一点就动手了,可是身体上沉沦的快感,让他真切的体会到他得到了林青这个人。

他又不想在这种时候生气了。

尤其是看着林青伏在他身下的时候。他居高临下,在指尖以一种蜻蜓点水的力道触摸着林青的乳首。那要落不落的酥麻感,使得那两点肉粒又胀大了些,好似那地方非常想被含弄、蹂躏;他看着面色泛红的林青——

他似乎想将头侧到高举的手臂里去,只是因为自己每一次大力的征伐,都会让他偏离那个安全的庇护所。他的整张脸都在颤抖,长长的睫毛、抿紧的嘴唇,像枝头上簌簌的花儿。

林念迫切的想让欲望将林青卷入和他一样的快感中,他甚至想再给林青喂点药。他倏然伸手,将林青拉起来。

被束缚的手臂自然而然环住了林念的颈项,而林念则紧紧的抱着林青的腰,用一种想将他勒死的力道困住他。

那种感觉非常怪异,像凶恶的兽也学会了眷恋,有种天方夜谭的荒谬。

那一下深得要命,林青像被钉死在了林念的鸡巴上,无所逃脱。他的整个身体也颠簸得厉害,他呜咽着,一口咬上了林念的肩膀。

林青在这种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情况下,剧烈的喘息。他的胸膛起伏着,乳首的两点肉粒赤如红豆,已经肿大了一圈。

那是刚才林念咬出来的,因为林青不肯叫出来。他说他想听林青的呻吟,最好像娼妇一样叫出来,让整间卧室都回荡起他的浪叫。

林青觉得他在发疯。

他又被按在了床上,以一种跪趴的姿势接受着林念在他身体里的冲刺。

“嗡——嗡——”被林念甩在一旁的衣服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巨大的嗡鸣声中,林念嘶着气。

刚才突然的来电吓到了林青,他穴里的肠肉在不自知的拼命绞动。林念伸手拍了拍他的臀肉,“别夹那么紧,放松点!”

林青的脸捂在被褥里,没吭声。

那来电铃声简直像催命,林念第一次这么讨厌打这个电话的人。

他俯下腰身艰难的勾起衣服,翻出手机,充满戏谑的对林青开口:“我要接电话了。”

林青嚯得噌起身,他怒目而视着林念,一边羞愤异常的想离开——简直是太荒唐了!怎么能一边做这种事一边接别人的电话?

林念看出了他的心思,紧紧将他箍在怀中。他身下重重用力,撞得林青腰眼发酸,瞬时卸去了大半力道。

他的手往下一伸,捂住林青颤抖的嘴唇,一边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他的语气非常不耐烦,那头的人有些讶异的声音传来:“怎么?你在打游戏吗?”

听到说话的声音,林青不敢挣扎,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深色的被褥。因为紧张,他的穴不受控制,拼命的开始收缩起来。

那一下夹得林念龟头发酸,他闷闷的哼了声。

报复似的,林念将性器撤出一点,又狠狠的顶了回去。那一下正好碾过林青敏感点的凸起,甚至在咕叽咕叽的甬道里能听到水淋淋的声音。

林念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有屁快放。”

那头听到了细微的啪啪声,他倒吸了口气,显然是确定了林念在做爱。但他也不是没跟林念玩过电话py,一点也没介意的意思,好奇的问了声:“那是谁啊?娇娇吗?让她喘一声来听听……”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林念都会恶劣的拍打他身下人的屁股,特意将手机的听筒凑近,好让他听到淫荡的声响和女人的娇喘。

但这次注定叫江潮生咋舌了。因为林念鬼上身,竟然不让他这个兄弟听床戏了。

“你他妈的,有屁就放!”林念嘶了声,实在是现在的林青太紧张了。他一紧张,浑身上下就像长了千百张嘴,让他舒服得想死。尤其是下面那张嘴,特别会绞,简直跟要杀了他似的。

江潮生奇怪又不解:“怎么了?你的新欢还不能让我知道了?”

他们又不是没玩过三人行,甚至兴致上头了,还会同插一口穴,这次至于这么宝贝吗?

林念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傻逼就把电话挂了。他才不管另一头的江潮生好奇得辗转反侧、抓耳挠腮,一心只盯着被翻过来的,那面颊烧红的林青看:“紧张什么?怕别人知道?”

他要松开捂着林青的手,却被逮着死死咬了一口。林念条件反射就抽了林青一耳光,他的身体直接被那股大力扇得跌在床上,又被林念揪起头发扯在枕头上,“你发什么疯?”

林青半张脸通红,他似讥似嘲的看了眼林念,却没说话。

当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面对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总是会有种无助的感觉。这种角度的仰视、这样被动的无力,彻底击垮了林青的心理防线。

而且彻夜不休的征伐,让林青非常疲惫。

这几天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换句话说,就是躺床上都快躺瘫了;林念则不是,他天生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小时候就闹腾的要命,长大了就更要命。

他现在将这些精力发泄在林青身上,他当然招架不住。

两人又纠缠了小短时间,直到最后林青没力气了,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才作罢。

林念不知道他这是体力不济,只觉得林青是被自己操服了,最后只能任他由来。

觉察到林青的软化,林念倒也终于露出了点儿温情。他放下了身段,自然弄得林青爽的不行。

做爱这种事,如果一方紧绷起来,另一方也得不到太多的快感。

又是场淋漓的性爱到了尾声,林念抱着林青去卫生间清洗。这时,林青的手腕上还绑着那根领带,这一幕看着实在有些禁忌。

“宝贝儿。”林念一边亲着林青,一边将这种珍视的字眼叫出。他这时还沉在情欲中,丝毫没有注意这点。

他将林青抵在盥洗池边,冰凉的大理石刺激着他的腰身,林青狠狠一缩,却又被林念转了个方向。

林念动作轻柔的掰着林青的脑袋,迫使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那张带着春潮的面孔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林青看到自己眼中含着一汪水汽,眼眶处绯红,不,应该说整张脸都是红透的,他咽了咽口水,镜中的人亦是喉头滚动,十分情色。

他愣神的目光,从脖颈处明显的红肿、星点般的吻痕、鲜明的牙印一路扫了过去。

林青全身都遍布这种淫靡的痕迹,他将其视作痛苦,林念则将其视作这是对他占有的标志。

水红的唇瓣骤然被林青抿紧。

乳头上传来刺激性的痛意,他皱眉,下意识的垂眸看去,只一瞥到那肿胀得不像话的乳头,好像被玩大了一圈。

旋即,林念就将林青的下巴抬了上去,“看看镜子里的你,多漂亮。”

林念一边含着笑意的说,一边啜吻着林念的背脊:“明天我叫人送来一面大落地镜,就摆在你房间,到时候……”

林青不想看,他摇头想甩开林念的手。孰料那双手死死钳住他,逼着他凑到镜子面前。

他直接眼不见为净,紧紧闭上了眼睛。

林念满腔柔情骤然冰冷。他最恨的就是林青每次这种不肯直视自己欲望的态度,仿佛跟他做爱是什么难堪的事,也显得他的情动那么可笑。

他用力咬了一口林青后颈的软肉,竟咬出了一圈带血的牙印。

抬起头那瞬间,林念的眼神一下幽深起来。他的目光,变成一贯充满压迫性的危险,他气笑了。

他该夸赞林青的勇气,还是他每次都有这样不知死活惹怒他的本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念恶狠狠地说。

人一旦拥有某种底气,将他顽劣自私的性格养出来,就很少会再给他保持平和的理智。暴虐、恣意,往往会随着他放纵的任性,带给比他低一阶级的人很大的伤害。

在林家,除了林安这个话事人外,他那两个与他有着同一血脉的儿子,显然也随他站在了权力的顶端。

温文也好,林青这个拖油瓶也好。在林琛与林念看来,这两个虽说是他们明面上的家人,归根结底,却根本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太过自我。这当然不是狭隘,是阶层将他们滋养得如此傲慢。

所以林青的每一次拒绝,在林念看来就是不可饶恕的。这种愤怒,来源于林青对他的不顺从,就仿佛这是一种挑衅似的;但在林青的观念里,他接受到的是一种趋于平等的教育,人生来就应该有说‘不’的权利。

生气的林念没什么理智,他将林青的面孔狠狠抵在了冰凉的镜子上,就这他肚腹被压迫的姿势,手指伸进他的后穴草草插了几下,就将自己硕大的性器挺进了林青的后穴。

扩张得并不彻底的后穴干涩无比,他的性器像肉刃一样凿着林青最脆弱的地方。

那柔软的肠道叫林念进去的很艰难,他却不管不顾,就好像非要让林青也体会到痛一样。

林青闷闷的叫了声。

他半张面压在玻璃上,痛苦的皱着张脸。

但那表情不显难看狰狞,反而有种很难言的、被凌虐后激起别人施暴欲的美感。

他的手被林念的领带死死绑在身后,牵扯一下,腕间就能被勒得红肿一片。

林青心头嗤笑不已,他微微睁开了眼眸,在镜中看着林念在他身上发疯,又闭上了眼睛。

只要他稍微不顺从林念,只要凡事不合林念的心意,他就会撕破虚假的温情,疾风暴雨似的对他展开报复。

这种人……这种人,他真的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直到最后,林青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被做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他身体还算清爽,显然是被清理过的。

只是有些地方被牵扯到了,还是会十分酸痛。但较之第一次,真的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床边有一大包药膏,应该是林念拿来的。林青瞥了一眼,乱七八糟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买了些什么。

因为昨晚的性事太激烈,林青又请了一天假。

【为您播报当前进度:当前生命值为8,积分为2。生命值严重不足,请尽快展开学校支线——

主线任务:避免林青的死亡5%

支线任务:豪门恩怨·十四年前的真相45%】b2板直的机械音说道。

林青刚费劲换了套被褥床单,刚枕在枕头上,就听到了催命的声音。

“这不还有八天能活吗?急什么?而且支线任务怎么一下进展那么快?”

【不知道。】b2硬邦邦甩了这三个字。

林青呵了声。

今天他要走与原身母亲决裂的进度线,所以生命值他倒不是那么急。只是那个豪门真相一下飙升了30%,倒是让他很惊讶。

谁在查原湘岫的死亡?林家的人?还是原家的人?

如果是林家的人,只有原湘岫的两个儿子,林琛和林念会关心她的死亡;林念这傻狗,看不出来有那么深的心机,那是他甚少出面的大哥林琛?

原家的人……最有可能是原湘岫的弟弟。只是原文籍的风评不是很好,又是个格外冷情的人,也不知道他和他姐姐关系怎么样。

啊!真的是想到头痛,林青抱着头在床上打滚。

他真诚发问:“真的不可以给我开个黑客金手指吗?或者来一个什么时光回溯的技术?”

b2坚定的拒绝了他:【不行。】

林青怒道:“啊!你们的世界线本来就不全,还不给我提供东西,这不是让我两眼一抹黑——瞎抓吗?!”

b2诚恳道歉,坚决不改:【第一个世界,是会比较困难一点的。】

林青无语。

林念那傻逼还把手机落在了他的房间里,刚才来了几个电话,吵得要命。林青想把它甩出去,又想到上次那狗东西拍了他的床照,他第一时间想删除,可是解锁解了半天直接将手机给锁上了。

林青:“……”fe,就当是林念的报应吧。

林青甩了林念的手机,又去找b2,让它给他放影视剧了。

b2也无语:【你是真的很喜欢小花仙。】三遍了都,b2都能背台词了。

“嗯呐。被我妹妹带着看的,就喜欢上了。”林青笑着说。

快傍晚的时候,林念给他发了条信息。

【带上我的手机来我房间。】

林青:“傻逼。”

他刚骂完,好像回应着他的话似的,又有几条信息弹了出来。

【不动你,过来。】

【二十分钟,你不过来的话,后果自负。】

后果?林青皱着眉,能有什么后果?

他手里的色情照片?还是拍的他畸形的器官的照片?

林青嘴角抽搐,他是真不在意这些,但又架不住b2一直在催他:【去吧。不去的话,我担心林念要发疯。】

他本来就是个疯狗的人设!林青心里吐槽,还是拿上他的手机去了。

林青走出门去,他的衣衫穿着宽松,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在林念房间的转角,他正好撞上了原身的母亲,温文。

哦豁,既然撞上了,刚好是他走剧情的时候——

这是林青第一次见到他这位“母亲”。

温文的面貌非常清秀,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她的眉眼纤长,显出一种莫名的破碎感,和一种裹藏着的、尖锐的冷漠。她年近四十,流逝的时光却没有夺走她的美丽。她身上的韵味,反而赋予了她无与伦比的魅力。

她的手中端着托盘,里面是林青特地点的清淡的晚餐。见了林青这副模样,她没有多问,只是挑起眉,很冷淡地问:“你要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在b2即将开口提醒他不要崩人设时,林青又将那句妈妈给续上了。

原身对母亲,是又爱又恨。他爱她将他生下,又恨她将他生下。

温文冷下脸来,她低声呵斥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林青很是厌烦,他盯着她的眼睛,十分不解她为什么能漠视他的痛苦:“妈妈,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他将白衬衫的领口微微翻下,露出底下青紫的皮肉。根本不用掩藏,因为还有带着一圈血丝的牙印,一看就知道他遭受了什么。

“我说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什么是多余的事情?哪怕我被林念强奸,你都能如此无动于衷吗?为什么?你不爱我吗?”林青这样问。

他其实也是憋着一口郁气,替原身问的。以往原身在林家过得也不怎么好,甚至到后来原身遭遇的校园霸凌,这些温文真的不知道吗?

母亲的天性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但温文,好像不是这样。

“难道权利与金钱,于您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这时候,林念也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了。

虽然房间的隔音很好,但那么大的动静,他又不是死了。

他运动过后才洗完澡,腰间就裹了条浴巾,赤裸着上身,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林念一言不发,戏谑的抱胸倚在门旁。

青年人露出的胸膛遍布抓伤的痕迹,那靡丽的爱痕,让温文轻轻撇开了头。

林念就这样冷笑且嘲讽的看着母子俩的闹剧。

他听到了这位继母的话,她知道了他跟林青的关系,并且让林青不要生事。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助纣为虐?虽然不是个好词,但好像挺能概括现在这种情况。

他突然有些好奇,温文会不会帮他隐瞒这段畸形的关系,还是会直接告诉林安那死老头?

于是林念转向林青说道:“怎么,身上的伤好了?”

林青面色骤然难看。

这狗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念笑了下,他猛地抓住林青的手腕将他扯进了房间,只留下了句,“我帮你看看”然后关紧了房门。

温文看着厚重的房门,眸光微颤。

她手上托盘里的饭食被打翻在地,汤汁溅在她的裙袍上,她却只是怔愣地看着那道门。而她放在身侧的手也骤然握拳,尖锐的指甲甚至已经掐进了掌心的皮肉里。

林念揉了一把林青的屁股,揉着揉着,方向就不对了。

林青简直无语,他推开林念,掏出手机一把甩给了他,一言不发就开门要走。

“欸!”林念攥住他的手腕,挑逗的捏了捏,“老师让我给你带话,明天必须去学校了。”

林青是真的要翻白眼了,这种事还要他专门跑一趟?

车子驶向寒石学院的时候,窗外的景象快若剪影,不断在闪退。

隔着厚实的挡板,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听到后座的响动。不过为了主人家的隐私,司机王叔也可以当自己是个聋子。

林青真的服了。

以往林念与他不对头,从不肯同他搭乘一辆车。哪怕是同路,也一定要两辆车隔一个楚河汉界。

谁知今天林念倒是不嫌晦气了,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

林青不想跟他吵。左右这条疯狗总是有办法让他屈服,他又何必再生些没用的事端。

他偏头托着腮,目光在外面的风景上打转。

一晃而过的景色当然没什么好看的,但比起看林念,他宁愿看那些掠影。

随着隔音板的升起,隐秘的空间好似给了林念为所欲为的权利。

林青皱起眉。他能感到与他相贴的皮肤的滚烫,林青无语的用手肘推了推,没用,反而是离得愈来愈近。

他转过头刚想骂,林念的嘴唇倒是先凑了上来。

林青一时失声。

林念的嘴唇非常柔软,只是轻轻的贴合,却能感受到他内里的滚烫。

那只是很轻的一个吻,像蝴蝶的停驻,又轻飘地飞走了。

林念亲了他一下,笑了笑,又若无其事地侧过了头去。

林青:有病?

他在心底跟b2吐槽,“这个疯狗在干嘛?他什么意思?”

b2毫无波澜:【只是单纯的嘴巴接触了一下。没什么意思。】

林青在它那没有起伏的声音中,琢磨出了一点阴阳怪气。

他哼了声,倒是没再说话了。

事实证明,林念就不是个老实的。

林念只安分了一会儿,又凑过来,他的手指摩挲着林青的脖子,有些好奇,“印子怎么没了?”

说到这个,林青就有点不爽。

因为是夏天,那些青紫的痕迹最好是能穿长袖遮一遮,但林青怕热,穿了短袖,只能用粉底遮瑕之类的化妆品盖一盖。

林念这一摸,不知道摸掉了他多少粉。

看着指腹粘上的白色粉末,林念忍不住笑了笑。

他笑着说林青:“娘炮。”他笑起来总是很明朗的,一点不带阴霾,非常俊秀。

林青当然很不爽,这都是因为谁啊?他心里冷哼,偏过头去不想看这贱人。

可是觉察到林青对他的冷淡,林念又有点不爽。

他将粉擦干净后,又伸手去捏林青的脸,强硬逼迫他朝向自己。少年人的脸庞,隐隐还带了点丰盈的轮廓,摸起来有点饱满的意味。

林青有一双非常明润的眼眸,含着若有似无的水光,充盈且静默,像一汪湖泊的脉脉。他生得好,真正当的起一句面如冠玉。

只是他鬓角之间,隐隐带着鸦青的色泽,这就柔化了他的锋芒,为他平添了一二分的秀丽。

莫名的,林念心肠一软。

他总是这样同林青计较,只会平白显得自己脾气古怪。

看着林青瞧病人的眼神,林念泄气。他松了握住林青面庞的手掌,却多情的摩挲了两下。

就这两下,摸得他心猿意马。

林念一边唾弃自己精虫上脑,一边他的手却转而攥住林青的胳膊,迫使他被禁锢在座位上。

他往林青那儿凑,林青就往另一边缩。

哪怕林青已经贴在了靠近玻璃的角落,但对林念而言,他不能挣脱那才是最好的。

随着肢体的摩擦、被咬碎的气音,在这隐秘的空间总是有种若有似无的禁忌感。

开车的王叔听到那细微的动静也怪尴尬的。

林青的眼眶处绯红,林念那双不老实的手在他周身游走,隔着薄薄的衣料,竟让他有种被猥亵的感觉。

这就是猥亵!性骚扰!

林念哼笑了声。

他那气音喷洒在林青的耳蜗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致使他耳根烧红。

林念的手钻进了林青的体恤衫里,摸了两把奶子,又一路游弋往下,摸了两下他的私处。

林青恨得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在林念甫一松开对他的禁锢时,他挥拳就向林念的下颚打去。那一下险险擦过林念的下巴,痛得他直抽气。

林念揉着痛得麻木的下巴,心头倒不是太过生气。毕竟刚才他占了林青那么多便宜,他就当这下是情趣了。

他倒是没说话。

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林青,看得林青心底有些发寒。

他忙不迭把头偏了过去,装作在看风景,实则在心底猛呼b2,“今天没什么要走的剧情吧?”

b2疑惑的‘嗯’了声:【有啊。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要走两个剧情,一是你要办住宿,二是要走和江潮生的剧情。】

林青懵了下,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他道:“忘了,你再重复一下。”

对于江潮生这个人,原主了解还真不多。只三点,有钱,说话难听,跟林念狼狈为奸。

【江潮生是寒石学生会的副会长,家里非常、非常之有钱、有权。他妈妈是b集团的董事长,爸爸是在体制内工作,主要是他爷爷那一辈,网罗了一张非常庞大的关系网。】

林青心里吐槽,怎么弄得像npc介绍:“说我跟他的剧情就行了。”

b2斟酌了一下:【今天你会申请住宿,会被分到跟他一个寝室。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跟他、林念会撞一起,他觉察到你跟林念有点不对,很好奇你跟他现在的关系。你跟他住在一起之后,更是看上了你的肉体……就把你那啥了。】

再之后,就是林青跟林念、江潮生还有林琛的无限纠缠。

林青:“……”

这个世界他真的没人权是吧?

连b2都沉默了一会儿,才肯定道:【是的。你没有人权。】

林青想发疯、尖叫、阴暗的爬行。但是不行,他得走剧情,没几天好活了。

他的命吊在那儿呢!

b2有些讶异:【你今天怎么没骂人?】

林青了无生气,靠在车窗边上:“生活就是一场强奸,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

b2点了点头:【确实。】

直到小车停在学院外的林荫道上,林青拎起书包开门就跑,一溜烟儿似的混入了拥挤的人群里。

寒石学院统一校服,方便管理。当然,拥有特权的学生会和某些班级除外。

林青所在的a班,也拥有这份特权。

在一片花花绿绿中,林念一时半会儿也真找不出林青来。

林念眯了眯眼睛,冷冷笑了声。

天真呐。

他摩挲着有些青痛的下巴,反手拎起书包,慢慢踱步去了学生会。

寒石学院,作为小初高一体的非盈利独立院校,在海棠市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二十多公顷的学院,毗邻着一座小山脉,校舍临湖而建。课设繁多,除igcse、ib、ap之外,学院还开设有礼仪、剑术、跑马之流的课外活动,旨在全方位培养学生。

这是一所顶尖的贵族院校,崇尚灰人理论,也崇尚高贵的血统。

林青对此无疑是嗤之以鼻的。

高贵的血统?不就是有钱和有权吗?还血统,拿这个当什么遮羞布。

步行道两边栽植了高大的梧桐,正是夏季喧热时分,疏阔的青叶正正能为学子们投下浓荫。

才七八点的光景,太阳已经有些燥热了。

穿过梧桐大道,林青的班级在一条攀着葡萄架的长廊之后。廊外的藩篱边上,繁花郁烈。

同学们大都很喜欢藩篱的花,有忍不住,总是去采摘一团白白的茉莉。

青嫩的绿叶间簇着数些茉莉,长得非常喜人。

好几个与林青擦肩而过的女同学,手中都有一小捧和着青叶的茉莉花。馥郁的香气只是从林青身边掠过,他也带了丝丝缕缕浓烈的香。

到这时,林青竟也慢下腿脚,边走边欣赏那些怡人的风景。

以前他高中的时候,读书读得头昏眼花,哪有空看这些花花草草?

在那个压迫感十足的时光里,课桌上的卷面像要逼人轻生的白绫,主打的就是两个字:想死。

啊,在某些时刻,突然觉得这个任务又不错了。

正在林青步上台阶的时候,迎面走来被人簇拥着的穿着红裙的少女。

她长得非常出彩,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吸睛。浓密的乌发像黑色的云团,棱角锐利的眼眸如剔透的宝石,见到林青,她长眉一挑,涂着口红的唇瓣轻轻动了动,没说话。

周围人见她指尖比了个动作,就有小狗腿大跨步将林青拦了下来。

林青抿着嘴唇,静静看着她。

那个女孩叫谢云,家里人是校董,平素就跋扈惯了,这下拦住他不知道想干什么。

“林青。”谢云乜着眼看他,姿态说不出的傲气。

她下了两个台阶,在林青的耳畔轻声问了句,“最近林念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吗?”

林青面色不变:“我怎么知道?”

谢云笑了笑,她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你和他住在一起,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她斜眼向林青看去,“我听说你最近有点缺钱,一个让我满意的消息,五万块。”

前段时间,林青确实在攒钱。他想不靠林家,自己出国去,却没想到发生了后来那些事。

林青:“我确实不知道。”

谢云这才正眼打量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是吗?”

她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与林青拉开了距离,声音有些大,足够周围的人都听到:“你真的很傲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这句话,谢云轻笑了起来。

既然林青不给她面子,有的是人教他乖一点。

林青面色十分平静。反正他注定会惹上林念和江潮生这两个学校最大的恶霸,多来点事儿算什么?

谢云说的这些话会被传到想讨好她的人的耳朵里,他们知道该做些什么让她高兴。

这就是阶级的特权,天生拥有的一切带给她的优越感。

林青理解她的傲慢,也对此毫无办法。

谢云与林青之间短暂的交锋,一定会传进林念的耳朵里。

光着一点,谢云心满意足,她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b2平静地说道:【不用理会她,她与你没什么交锋的机会。】

确实。

谢云本人非常傲气,之后因为林念跟他的龌龊关系,连带着对林念都有些鄙夷。

谢家的小姐,又不是缺男人。挑挑拣拣,总有一个合她心意的。

“啊……”迟钝的林青突然有些开窍了,“她和林念、江潮生有过一段恋情?”

【是的。不过她已经和江潮生分手了,现在是林念的女伴。】

林青咋舌,玩的真花啊。

b2无言以对。

就这想了一会儿的功夫,林青已经溜溜达达去了他的班级。

说来,a班的教师资源一直都是顶配。班上有零散的二十来人,无一不是年级榜上最厉害的那一群。

想到这儿,林青松了口气。至少林念和江潮生不跟他一个班。

他来得不算太晚,但在a班绝对是最迟的一批。

学神们再天才,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也得分秒必争。早早来了教室,不看书也闭目养神,对这种堪称变态级别的学生来说,迟到是不可能的。

除了有几个,实在是会卡点的巨佬。

但是大多数时候,a班的人都非常稀少。因为学习能力的原因,现在的课程已经不适宜一些人的进度,从而有的人早就被导师带着参加各种比赛去了。

林青的同桌,江明月早早就来了。

她跟江潮生是龙凤胎,她是姐姐。海上明月共潮生,这句诗化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江明月转着笔,手边摆着一杯现磨咖啡,早上用来提神的。她是吊车尾进的a班,平常很勤勉。

但学到了一定境界,努力真的比不上天赋。

林青轻手轻脚入了坐,翻出自己的书,中间也没跟江明月有过多的交流。

倒是江明月,解完题才像被惊动。

她是主动要求跟林青同桌的,只为了和学神在一起学习,沐浴学神金色的圣光。

虽然她现在得到的,只有碾压。

江明月性格开朗、活泼爱玩笑,要林青说,江明月真是江家歹竹里出的好笋。

“呀,学神来啦。”江明月弯着眼睛笑起来,她从桌膛里摸出一杯咖啡,递到林青的桌上。

“您的咖啡,请用。”她俏皮的比了个享用的姿势,逗得林青一笑。

林青抿了一口加了牛奶与方糖的咖啡,温热的,但有些苦,还是能够接受。

他非常自然的拿过江明月在做的题,扫了几眼她的空缺,用笔给她列出了一排要点,让她自己参照。

江明月笑眯眯的道了谢,她扫了几眼,笑意更深了。她没问林青这几天怎么没来班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知道一点他家的事。

不多问,这是她的礼貌。

“对了学神,送你的。”她又递出一小捧茉莉,青亮的嫩叶裹着白花,香气也在她手中缠缠绵绵。

林青看了会儿,道了谢。

别说,好看,又香。他喜欢。

寒石学院,规则至上。

拥有钱与权两者的人,就站在了金字塔的巅峰。塔下密密堆垒的,是被他们踩弯的脊梁骨。

林念今天很不爽。

他被林青下了面子,又不太想找他,自然有人会成为他的出气筒——前段时间,他给一个男学生发了张“红牌”。

在寒石学院,“红牌”就意味着严重犯规。

只有学生会的蓝血贵族有资格发牌,而被发牌者,则意味着将处在学院的最底端。他们的黑话,叫那个“红牌”是“羊”,意思是温驯的、可以被吃掉……甚至是能够被献祭的。

这只“羊”丧失一切权利,成为学院里所有人宣泄欲望的对象。

在规则之内,所有的恶意都可以施加在“羊”的身上。隐形的校园霸凌,也是被认可,且能被包庇的。

杨诺,就是“红牌”,一只新的“羊”。

就是这个人,那天在厕所里听到了林念和林青的谈话,并且自以为悄摸地将消息扩散了出去,实则被人轻而易举地找了出来。这件事,如果没有之后的影响,林念也不打算放过他,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更何况,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和林青有了不一样的交际。

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林念拿着一张牌刮着自己锋利的眉骨,让人将杨诺带到他这里来。

他有权利,将会议室变成他的棋牌室。

林念周围坐了稀稀落落一大堆人,他们看着场上的牌局,是会长占据上风。

能走进这间会议室的,大多都是蓝血贵族。还有一些他们养的金丝雀儿,那些男男女女穿着精致、面上带起玩味的笑意,无一不在眉眼间流露出年少的风发意气。

与林念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人,有一对金发的双胞胎兄弟,分别叫蓝愿、蓝新,和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短发少女,她叫陈思思。

江潮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红绸的窗帘为他的背景增添奢靡的氛围。他抽了口烟,又戏谑似的将那口雾气渡进旁边少女丰润的红唇中。

他们接了个短暂的吻,少女笑着又亲了两下他的嘴唇。

“娇娇,别闹了。”江潮生一边说,一边将烟杵熄。

少有人在看他们的亲昵,因为这种事发生在江少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

江潮生看着就很野,他眉眼锐利,透出一种张扬。他的长相无疑是一等一的上乘,尤其出彩的是他的眼睛,在流转之间总也显出水气,是天生的多情。于是他这通身的气质,就是将肆意与风流杂糅在了一起,显出一股生长的勃勃生机。

他宽大的手掌转而摩挲起了单娇大腿上裸露的雪白肌肤,那绵软的触感像在抚摸温热的脂玉,让人爱不释手。

单娇家境不好,但生得极好。

她长得明艳,肌骨通透,像白玉一般生着莹润的光泽。她略略带有少女的丰盈,与那含情的羞涩。

江潮生喜欢她,就是喜欢她在性事上放的很开。那清脆的吟哦如婉转的三月莺啼,她攀附的手臂流淌着蜜露,水光淋淋地看人,眼眸羞怯时,总能让人升起欲望。

至少,让江潮生有了几分谈情的雅致,也乐意带她融入他的圈子。

她是他豢养的金丝雀。

江潮生坐在角落,但绝不冷清。

那一个两个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扫他,说话间也要将他带上,或者问询,或者调笑,总之,气氛很不错。

学生会,最初是由董事会拨款修建了一栋楼。随着不断的复建、扩张,慢慢成了独立的建筑群,愈发规整,也愈发带着威严。

高耸的松木成排,一溜儿笔直到清幽的门前。双人和拥的喷泉洒出一道明澈的水光,厚重的大门甫一推开,就能见里头复古的欧式装潢。

这数栋高高耸立的楼层,冰冷地俯瞰着底下游走的学生。

杨诺面色惨白,黑眼圈很重,一副许久没睡好的萎靡样子。他整个人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从他被发牌的那刻起,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在学院里没有一刻是安宁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无数的作弄。

写作业时笔被踩碎、书被泡烂,吃饭时饭菜被扣在他的头上,去厕所有人把他按进小便池里……这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越来越过分了,殴打、谩骂、欺辱,身体上被打的鞭子是痛,精神上被抽的鞭子是耻辱,他最受不了的是这个。

杨诺忍受着那些指指点点,简直要疯了。

可是还有只靴子没落下来,他再没见过发牌的林念。

终于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林念的人来找他了。他又害怕,又觉得松了口气。

可随着不断的走近学生会,他愈发心惊胆战,手心不断在冒汗,杨诺都已经无暇顾及了。

学院里鲜明的阶级划分,使得他这样的人从未曾涉足过学生会这个地方。

杨诺嘴唇哆嗦,发软的腿脚支撑着他走过暗红的地毯,有人停驻笑看他,他却险些要被那些人古怪的面色吓破胆。

他悔不当初,为什么要将那些事告诉别人?他忘了自己一时的妒恨,反复在责怪自己的鬼迷心窍,到底,会议室是到了。

开门的人狠狠推了一把杨诺,他踉跄几步腿软跪在了柔软的的地毯上。冷汗顺着他的额发下流,他眼前在晃,耳中嗡鸣。

“会长,人带来了。”

林念嗯了声。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牌摔在桌上,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也亮牌不玩了。

林念起身,向杨诺走去。

周围人的目光一转,也纷纷看了过去。陈思思拆了根棒棒糖叼进嘴里,懒散往身后沙发一靠。她化着很丧的黑色系妆容,眼眸被勾得慵懒,看着很没精神,却颓废得好看。

杨诺咽了咽口水,他听到笃笃的脚步,就像听到了死神的号角。

将杨诺带来的人姓葛,叫什么不大清楚,就被称作小葛。他谄媚笑着,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林念:“这小子是特招生,家里有个瘫痪的爸和开了家服装店的妈,他还有两个姐姐,拼死拼活将他供到咱们这儿上学……”

特招生是不收学费的,甚至达到了一定分数,还有非常高昂的奖学金可以拿,但一些学杂费总是难免。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对一些特招生来说却是高昂的巨款。

小葛接着道:“他在学校里就是个假清高,总爱做点跟别人不一样的事儿。就是因为嫉妒您,才在论坛上乱说您的事儿。”

林念抬了抬手,打断了小葛的话。

杨诺的身份和为人都不重要,只有他做了这件事,就得付出代价。

“当时我警告过那些人,传出一个字我都要你们好看。你怎么敢,这样挑战我的耐性?”

他的话锋陡然一扬,不疾不徐,甚至问的又轻又慢:“觉得我最近的脾气很好吗?”

江潮生听了林念的话,反而笑着抚掌,他的笑里满是讥讽:“说明我们找到了一个具有勇士精神的反抗者。”

金发双胞胎中的蓝新吹了声高昂的口哨,阴阳怪气地接话:“勇士欸,那我们是什么?需要被对抗的大反派吗?”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当他们的权威被挑战,特别是像杨诺这样无能的人。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嘲弄。

很好笑的笑话,像蚂蚁叫嚣着要杀死大象。

他们喜欢具有反抗精神的人,毕竟逆来顺受看得多了,也是非常没有意思的。

学生会的诸人恶劣的想。

“不……”杨诺摇头,他抬起一张苦涩而难看的脸,泪水爬满了他整张脸庞,他卑微道:“对不起会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也没有第二次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林念不言不语,冷冷看着。

杨诺一边哀求,一边砰砰地给林念磕起了头。他已经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只想着怎样做才能让林念消气,让他不要对付自己。

周围的那群人却满脸戏谑,像在看戏。

他们桀骜难驯、嚣张跋扈,以旁人的痛苦为食,将践踏视作一场追逐的游戏。

好半晌,林念才开口:“你让我下了面子。”

那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一点起伏。

杨诺被吓懵了,他磕磕巴巴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来:“会……会长,我不是……”

“会长,咱们怎么收拾他啊?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小虫子,咱们的办法,有的是哦……”人群中有人笑着开口,引起附和一片。

林念朝小葛勾了勾手,“你说,开胃菜吃点什么好呢?”

小葛阴恻恻的笑了笑,“这种人就是一条狗,看着有些野性,其实骨头是软的。既然好面子,那就让他没面子。”

江潮生揽着单娇,哈哈笑了起来。他抬手摸了摸单娇饱满的唇肉,轻轻嘬了一口,“娇娇,让他做你的狗怎么样?”

单娇表情羞赧,面上浮现一层薄红,“他是得罪了林少,做我的狗怕是不太好吧。”

林念眸光有些淡漠,轻飘飘扫了一眼单娇,还算满意她的识趣。他又走了几步,停在杨诺面前。

他的眼眸微微下垂,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他说:“你把我的地毯都弄脏了。”

随着他的话落下,小葛一脚向杨诺的背脊骨踹去,那一下很重,几乎是他八成的力道,让杨诺整个人几乎砸在了柔软的毯面上。

“没眼色的东西!”小葛怒意满脸的骂道。

林念含笑的目光看了眼小葛,他轻轻哼了声,并没斥责他。

“葛峰这小子……”有人暗戳戳的瞪着小葛,嫉妒他在林念面前露脸了。

地上的杨诺干呕了声,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抬头。他低低叫了声‘会长’,林念就皱起眉,“狗会说人话吗?”

葛峰谄媚道:“当然不会,不过嘛,没调教好的东西才会这么不识趣儿。”

周围有人已经笑了起来。杨诺在他们的哄笑中,面色青红交加,他低头盯着地面,那金色的繁花图案撞进他的眼中,他难堪地闷闷的汪了两声。

单娇一面发笑,一面又觉得有些悲凉。她靠在江潮生怀中,感受他的体温,又心里明白这人皮囊下的冰冷。

林念笑了笑,“你,去跪在那天那个厕所,对所有进去上厕所的人说,‘我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杨诺的表情都空白了一下,继而陷入猛烈的挣扎。

但只有一下,他痛苦的答应下来,灰头土脸、手脚并用要向外面爬去,却又听到林念冰冷的说,“让你走了吗?”

他僵硬了下,又讨好的转过身。

……

学生会的一切,林青不知道。

他在课上给司机王叔发了信息,让他去帮自己办理入住寝室。

林家精心挑选的人,效率就是快。

王叔帮他办理了入住,还贴心的将他的生活用品添置了,好几个箱子,是家里佣人收拾的,他常穿的衣服,常看的书,用顺手的东西,零零总总,十分周到。

时间磨磨蹭蹭,又来到了中午。

其实课程对寒石学院的学生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除了少部分人在求实进取。大多数的人,只是为了攀附更高一层的阶级。

寒石学院,是这个跳板。

上午的最后一堂课结束,伴着悠扬的钢琴曲,解放的学生纷纷冲进了食堂。

学校里光是食堂就有十多个,有大众的物美价廉,也有精致昂贵的餐厅。

林青喜欢去靠近湖边的那一个,穿过幽密而高大的蓝花楹树,踩着鹅卵石的小径踏行,在静谧的湖边立着一座水上餐厅。

贵是贵了一点,但胜在环境清幽。反正林青穿进来了,他也没打算出国留学,当然不会攒钱了。

把每一天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林青开始秉持及时行乐的原则。

顺着透明的旋转楼梯直上,巨大垂落的水晶灯折射出闪烁的光斑。被控制好的温度偏凉了一点,让晒了点太阳的学生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边餐厅中西式都能做,林青嫌麻烦,点了份清淡的饭和菜,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

鲜蘑菇烩鸡蛋,笋片肉,蜂蜜烤肉,一份西点一杯酸梅汁,林青吃了一会儿,又听闻旋转楼梯那边传来骚动,抬头一看,是林念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上来了。

这时候,他内心还抱有侥幸,都这么偏僻了,林念的眼神又不是雷达,不会发现他的吧?

事实证明,剧情就是能强凑的。

林念带着金发的双胞胎兄弟,江潮生搂着单娇,径直坐到了林青面对面的一方。

这五个人甫一坐下,林青握筷的手一顿,有点吃不下饭了。

林念看了林青一眼后,把跑腿的小葛点出来,将今天想吃的东西在菜单上勾出,递给他。蓝家兄弟和江潮生有自己的小弟,倒是用不着葛峰。

只是看见林青吃的不多,林念的眉不高兴一皱,“你就吃这么点儿?”

江潮生的眉峰一下扬起,他和林念多年的好友,哪里听不出他关心的口吻。

从刚才入座他就在惊讶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以前林念吃饭时候碰巧遇上林青,不将饭菜扣在林青脸上都算他今天心情好,今天竟然直接坐在一起了?

这突兀的转变,让江潮生难得认真的打量起了林青来。

可看来看去,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样子。

单娇听着林念的关心,却是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蓝家兄弟神游天外,一副不知事的样子。

跑腿的小葛带着人殷切地将五人的饭食送上,递上干净的筷箸,然后识趣地坐到另一边,等待这几位大爷的吩咐。

跟他们一起来的其他人也是稀稀落落的坐在周围,并不与他们同坐。

没听见林青搭理他,林念也不尴尬。他抽出筷子,用消毒纸巾擦着,不急不缓道:“听说今早有人找你?”

看来谢云堵林青的事,被他知道了。

林青吃着饭粒,嗯了声。他抬眼,显出一点疑惑的样子,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林念:“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的表情有些不爽,惹得江潮生又忍不住去看他。

怎么?他这是想听林青跟他告状?老天,今天的林念也太古怪了。江潮生暗忖,又将目光移过去看林青。

也是正好,林青也在看他。他下意识咧嘴笑了下,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这是林青第一次看见江潮生。他的手覆在单娇的手背上,中指戴着一只造型古怪的素银戒指。

这个人很高,坐着也隐隐有睥睨之态。他的人可没有名字的儒雅,也不像他姐姐江明月的秀丽。他的皮肤呈现出蜜色,鼓鼓囊囊,看起来爆发力十足。

微微有些凌乱的狼尾发型,也是狂野的很。

江潮生的皮相不差,更绝的是他的骨相,尤其是眉眼至鼻唇那儿。那山根处,当真硬挺、优越,还担得起一句流丽。

但他的性子,也是实打实的傲慢。所以哪怕江潮生在冲林青笑,林青也觉得在他眼眸的流转之间,那水润的波光中总是带有轻蔑。

林青硬是在他脸上,看出了骨子里的刻薄。

b2知道林青的想法,真诚发问:【刻薄吗?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一个人工智能,只能看个表面,当然看不出来。”林青敷衍说。

江潮生看林青的目光闪了下。

林念看着二人直勾勾的对视,面色更难看了。他在桌下踢了林青一脚,不重,林青却皱了下眉。

见林青还是久久不语,林念干干咳嗽了下,装作若无其事道:“谢云要找你麻烦,你干什么不来找我?”

林青当时没控制住,露出个无语的表情。

不是大哥,咱俩关系很好吗?你不记得上次是谁校园霸凌的原身了?还有这几天,咱俩也算是从床头打到床尾,难道睡了几次这逼人还睡出感情来了?

他也没控制自己的讶异,就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林念,好像他是在大街上裸奔的疯子。

江潮生也觉得有意思极了。

听听,这种话是能从林念这霸王口中说出来的吗?

林青挑着眉:“谢云是你的女朋友吧?她来找我,难道不是你授意的吗?”

“我什么时候——”林念的话戛然而止。

是的。他曾经亲口说过,自己和林青势同水火,所有想讨好他的人,都能去为难林青。

而谢云,不过是将他以前走过的路子,再走了一遍。归根到底,都是为了羞辱林青罢了。

林青嗤笑一声,懒得多说。他收拾好自己的餐具,向回收处走去。

而林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上阴沉了好久。

江潮生倒是若有所思,打量的目光没有掩饰。

【你说话可真损。】b2吐槽道。

林青回敬:“哪里比得过江潮生那个阴阳师?”

b2好像笑了下:【疯狗、阴阳师的昵称都有了,那还有个林琛是什么?】

林青想了会儿,“人渣吧。”

人渣这个词,真的跟林琛那个大贱人配一脸。与他相比,林念和江潮生那些事儿不过是毛毛雨,他才是真正意义上摧毁了原身的人。

金字塔的顶端,人数总是稀少。

林琛仗着他的权势,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想到这个人,林青心中都多了几分厌恶,三个贱男人,各有各的烂。

林青消磨了会儿时间,下午又回到了班级。

他午饭吃的不多,没上两节课就有些饿,江明月听到他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笑眯眯地将一盒奶油泡芙递给了他。

“学神吃吧,一会儿是马术课,更累。”

“呜呜呜。”林青心里跟b2吐槽,“这姑娘性子这么好,咋就是江潮生那阴阳师的姐姐啊。”

b2也有些唏嘘:【所以说,歹竹出好笋啊。】

林青趁着课间,请江明月去吃了点东西。本来上了小半天课,费脑又费力的,江明月自然欣然前往。

蝉鸣在槐树上聒噪。

已经过了开槐花的季节,但满树都是青翠的绿意。

烈日晕出强光,晒得慌,幸好还有室内马场,不然林青指定得热死。

他们在树下歇凉,一边各自吃着手上的炸串。这东西,其实江明月很少吃。她家里对她管得很严,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被捏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青请她吃这些,她还挺高兴的。

大概是因为学神和她亲近了些吧?江明月心想。

以往的林青,待人接物不咸不淡,多一分的亲近都没有。他处事温吞,总是面面俱到的好,但太完美,反而显得失真。

现在这样就很好,像是朋友。江明月笑眯眯的,和林青一起去了马场。

到了马场,林青和江明月分开,两人需要的马在不同的马圈。

林青自己去挑马的时候,脸色有点怪怪的。

他的课和林念撞上了。

林青无语,向着b2发问,“不是,我这一天到底要见他几面?这么有缘分的吗?”

b2安慰他:【没事儿,今晚你不跟他一起回家。】

林青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林念这条疯狗,知道他住宿的事儿后准得发疯。他现在看到林念都有点发虚。

但林念可没装没看到他,他掉转马头,驾马朝他这边过来了。

他骑的是一匹赛级阿拉伯马,非常高大、矫健,乌黑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水亮的油光,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在奔驰中,马蹄践踏起层层叠叠的细土,带着压迫的气势向林青冲过来。

“果然是神经病。”林青暗暗道。他不退不避,就不信林念能把他撞死。

b2也是无语。确实蛮有病的。

林念及时拉住缰绳。因为他力道太大,整个马场都回荡着那匹黑马尖锐的叫声。

江明月挑了她常跑的安达卢西亚马“小舞步”。那是一匹拥有铂金毛发的小母马,性格温顺,耐力长久,能陪着她绕着马场秀好几圈花式骑术。

她正拿着切好的苹果喂她的小舞步,听到一声格外响亮的吁声。江明月转过头去,正见林念身下黑马的马蹄险险擦过林青,她的心倏然揪紧了。

“林青——”她尖叫着朝林青跑去。

江明月跌跌撞撞,差点摔倒,被她的弟弟江潮生惊险扶住。

“姐你干嘛?”江潮生奇怪的向林青看去,不明白怎么继林念之后,他姐跟林青的关系也不错了。

江明月见林青没被撞到,这才放下了揪紧的心。她的面庞因刚才的惊吓,都有些发白了。

她咽了咽唾沫,这才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家的那俩兄弟,心里有些为难。不论如何,林念再是骄纵,也是和林青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她冒然去叱责林念,到底不好。

见姐姐的眉尖紧皱,江潮生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头,“什么时候,你和林青这样要好了?”

江明月挥开他的手,“我和他同桌,关系好不是正常?”

“倒是你,”江明月的目光一转,见着与江潮生同进同出毫不避讳的单娇,真切多出了两分不喜,“你和你们班的那个娇娇最近也太招摇了,这事儿传进了家里,我可不会帮你。”

江潮生嬉皮笑脸的揽住江明月,亲昵的露出他的小虎牙撒娇道:“好姐姐,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江明月抿了抿唇,她弟弟才不会在乎这个分寸呢!她的表情有些无奈,身为江家的人,享受着顶级的资源,也一定要接受家族的束缚。

她是早就明白的,但她的弟弟,却好像有些不灵醒啊。

林念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让它缓慢的放松。自己则微微低头,看向面色不太好的林青,“为什么不躲?”

林青沉默。

他心里疯狂对着b2吐槽,“妈的,刚才那下腿有点软,我去!这个贱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b2难得和他同仇敌忾,而不是说些没用的安慰:【妈的这个贱人!】

倒是林青有些吃惊,没想到系统还会说脏话。

他隐晦翻了个白眼,对着林大贱人说:“你发什么疯?”

见他还有力气骂自己,林念倒是笑了。他猛然弯下腰,用那对泛着琥珀眸光的眼珠盯着林青,认真道:“你最好和那些男男女女都保持距离,我见不得他们离你太近。”

说完话,林念直起腰身,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傲慢:“林青,你最好听我的话。”

他那一眼,目光锐利,锋芒毕露,带着很浓的压迫感。

林青面色更加难看了。

林念却纵马转身,扬长而去。

江明月却在这时来到他的身边。

她看林青的面色不好,有些担忧:“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青的唇微微张合,却到底没说出话来。江明月却拿出一块糖,递给他,“吃点甜的缓一下吧。”

林青愣愣的,少女的手指白皙,掌纹分明,一颗裹着精美锡纸的硬糖放在她的手心,见他久久不接,她的手又向上扬了扬。

天气出奇热,那硬糖已经化了不少。黏糊糊的糖汁粘在锡纸上,甜蜜的香味直直往人鼻子里钻。

林青莫名的,觉得他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好像想拿下那颗糖果,又不敢。

他喉结滚动,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用了,你吃吧。”

江明月不明所以,她的眉皱起,抿着唇,将手中的糖果收了回来。

“那你去那里坐一会儿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她的手指向一处阴凉的座椅,声音也还是温柔。

林青确实觉得有点不舒服,点了点头,他声音喑哑的说了句谢谢,自顾自向那歇处走去。

江明月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不再看他,转身去将她的小舞步拉出来走了一会儿。小舞步铂金的毛色在阳光底下发出耀眼的浅金色光芒,像华美的银器一般,让人不好直视。

江明月翻身上马,骑着她的小舞步,去跑道跑了一圈。

远方打量他们的林念,面色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林青兴致缺缺,随便挑了一匹棕色的马,骑了两圈便回教室了。

……

九点的晚自习后,林青回到了他才办理好的宿舍。

那是个双人宿舍。

不是上下铺,是分开的两张床。两边的空间,尤其是在摆放床的位置呈现出一个拐角,互相之间的隐私感非常分明。

林青的表情不是很美妙。

毕竟按照原来的世界线,再有隐私感的空间,因为他的室友是江潮生,分分钟能变成负距离。

他沉默着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归位,又在书架添置了几本常看的书,都是大部头,诘屈聱牙、晦涩难懂,他拿来催眠用的。

林青心里像揣了只蹦蹦乱跳的兔子。

他叹了声,跟b2吐槽道,“又来了又来了,这种要被杀头等待午时三刻的感觉,真的心累。”

b2黑色幽默的回复:【那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死呢?】

林青哽了一下,“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b2平淡的声音发出疑惑:【难道不是吗?】

“……以后少上点网。”

b2发出自以为很冷酷的一声“哼”,实则非常好笑,且十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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