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年上(沈予攻)(1 / 2)
沈予?沈淮
沈予缩在我的怀里,微红的眼尾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我的手又划过他被我揉红的小腹,他的眼皮沉重地动了动,我的手更加放肆地来到他的胸前,他最终睁开了眼,泛着光的眼睛像是被踩碎的玻璃珠子,里面是破碎的星光,我喜欢沈予的这个模样,只有我可以依靠,他的所有脆弱只会在我的眼前展现。
我将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恶劣地问他我是谁,沈予不作答,
“我是你的男朋友,知道吗?”
“你是我的弟弟。”
沈予喜欢看书,公园里的那块草坪是我和他常待的地方,草坪中央的大树是我们的依靠,他在树下看书,我在树下睡觉,
那天阳光洒了下来,沈予刚好困了,他在树下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安分地颤动,我把他揽到我的肩膀,拾起了他手中的书,沈予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看我一脸严肃,他问我怎么了。
“为什么杰克会悄悄舔掉内斯身上掉下来的水珠?”我合上书,书中的照片掉落了出来,那是我们小时候和爸妈的照片,上面的人都笑地很甜。
沈予思考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像汉娜说的那样,是深切渴慕的爱吧。”
我问沈予为什么看这本书,他说是为了更好地爱我,爱自己,爱我们的家,他的笑再看到照片后收了起来,垂下了头。
“妈妈应该好好看看这本书的,但她肯定会说她太忙。”
斑驳的深巷只有拳头砸在肉体的碰撞声,我听到旁边的尖叫,老师严厉的呵责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满了人,当我反应过来,面前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最后的视线里,是沈予匆忙的身影,和他有些哀伤的眼神。
我垂头看地,双手揣在兜里,等着神明的审批,柔软的脚步声靠近,最后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沈予疲倦温柔的声音洒了下来。
”我们回家吧。“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打架,为什么下手那么重,最后他用有些冰冷的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之上,
”以后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我像做错事的幼犬,朝着他点了点头,他的手准备抽离之际,我把它反握住了,沈予漂亮的眼睛有些惊讶,
“哥的手有些冰了,恰好我的很温暖。”
他没有再回答,安静地闭上了眼,我看见出租车的眼神在往我们这边看,最后又悄然闪躲开。
回到家之后迎来的时候是柳静的巴掌,沈予挡在了我的前面,尽管他自己也很害怕,她手中拿着一根鞭子,她说那是她地位的象征,时刻让我们谨记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可我们已经不再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小孩,如果她敢伤害沈予,那么我会立刻冲上前,与她同归于尽。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颤栗,在我们对视的那一刻,她应该庆幸我继承了她的冷漠与薄情。
桌子上放着沈予未看完的书,柳静随意翻开了看,最后只留下了冰冷的一句话。
“别看这些没有用的书,毫无意义。”
说完之后沈予的手动了一下,闭上了眼,头垂地很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待在拐角的栏杆处,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沈予,他坐在窗边,周边的人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只有他挺直脊背,抿紧嘴唇,微皱着眉,有时候他也会被数学题折磨地很累,算不出公式,他趴在桌子上生闷气,最后还是把揉碎的卷子铺展开,小心翼翼地向周围看,然后恢复成别人敬重的班长模样。沈予在窗边的礼拜,我会悄悄递圣诞老人的卡片给他,有时候在课上,有时候在课下,纸片悄悄滑过窗户的缝隙,溜到了他的桌子上,圣诞老人背着一大袋礼物,开口大笑着,周边还有黑笔留下的黑边。沈予很喜欢这个形象,小时候的综合书上有一段描写圣诞老人的记载,上面赫然印着这个慈祥老人的形象。从那以后沈予便迷上了这个虚无的存在。
我比沈予高了,每当我低下头,都有想吻沈予的冲动,我不是一个习惯自省和憋着的人,我就像柳静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恶种,于是后来,我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第一次初尝禁忌的甜果,我把精液射在了他的腿侧,他醒了,茫然地眨了眨眼,好像还搞不懂现在的情况,最后他反应过来睁大了眼,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从那之后他起得很早,蹑手蹑脚,他想要当作这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想不到自己的弟弟那么不要脸,撕破了透风的窗户,甚至在白天把他按在沙发上接吻,
“不可以这样,”
沈予开始反抗,但最后也只是憋出来这句话,我把他抱在怀里,他开始哭泣。最后哭累了搂着我又陷入沉睡。
2019年的冬天,一家人终于难得地齐聚,但最后还是走向了争吵的结局,摔碎的花瓶,没有停息的谩骂指责。沈予在发抖,我握紧他的手,
“跟我走吧,哥。”
他的眼神从犹豫变成了坚定,我们穿过大街小巷,在纷飞的雪中穿梭,最后我们在一家宾馆歇了下来,那天我们接了很长时间的吻,沈予没有再反抗,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胆怯笨拙地回应着这个吻。我把他搂进怀里,细密的吻再次送到他的脸上。我的脑海闪过童年放飞的风筝,我和沈予奔跑的身影,一起折叠的圣诞卡片,埋在树下的期待,最后回归现实,是沈予隐忍的呻吟。
白天的街头少了很多人,只有工人在安装灯笼和彩灯,沈予走在前面,有人路过看他时,他不自在地又把衣领拢了拢,我追上他,在他耳边低语,
“不会被发现的。”
他低下头,耳尖漫上了热意,烫化了飘落的雪花。
彩色的灯光交相映织,纪颜庆幸他的脸上不停交换红色绿色,才让他薄红的脸无法被直面的窥见。
“你的第一次真的是在高中吗?”
“不会还没有成年吧?”
“成,成年了,”纪颜小声地说,
“纪颜你那么乖干嘛,他们问你可以乱编吗?干嘛一股脑透出来,”
“你再问他可能他对象是谁都藏不住会被逗出来,”
周围起了阵阵哄笑声,纪颜小口抿了杯果汁,微低下头,眼眸闪烁躲避着,局促不安地用鼻音小声回答,“不会的,”
“傅泽你怎么一直盯着纪颜,人家害羞了,"
坐在对面的人听闻只是微微仰了下嘴角,“只是好奇,”
火力转移到这位年纪轻轻的高大帅气总裁,纪颜不敢抬头看傅泽,只能从他们的问题了解到现在的他,
“有女朋友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纪颜屏着不敢呼吸,
“有了。”
“啊,”周围叹发着惋惜或祝福,而纪颜的大脑好像被清空了,他依然不敢抬头,眼里蒙上了一层雾,
“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看他吧,”
周围兴致高涨,扯着傅泽问东问西,而重点都在他不愿透漏名字的女友身上,纪颜趁着无人注意,起身离开,他们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好像要脱离了地面,所以他用力地踩好每一步,怕一不小心会出丑,
厕所里面有人喝醉呕吐,甚至还会传来淫靡的喘息,纪颜的抽泣音淹没在这些声音中,时间过去了没有多久,纪颜克制着这麻乱的感情,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他与傅泽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
明亮的白色走廊,黑色西装在门外很显眼,纪颜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张现在没有很多表情但依旧足以迷倒大多数人的脸,目光相对,纪颜几乎是下意识反应,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纪颜!”
纪颜没有回答,直到第二声呼喊又再次响起,他咬了咬嘴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转过身,朝着傅泽笑了笑,而后又快速地转过头,他没有来得及观察傅泽的表情,但他想,他们之间的唯一一条相连的线断掉了,这正如他所愿,即使纪颜笑不出来。
时钟刚过11点,纪颜想这场聚会于他而言该结束了,他没有发现傅泽的身影,纪颜心里苦笑了一下,又小心地和身边的人交谈了一句,告诉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他先走了,旁边的人先愣了片刻,随即又点了点头。
酒吧外的天鹅毛纷飞,冷空气向纪颜袭来,他裹紧羽绒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见到了想要见的那个人,但他好像并没有释怀,路灯下倒映着他纤瘦的身影,纪颜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身前也多了具倒影,
“我送你回家吧,”他们的身影并列在了一起,纪颜懵懂地向旁边望,仰起头,
等他上了车,纪颜也还懵在云雾中,旁边有着他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纪颜觉得脑袋忽然生锈了,运转不过来。
冷风从窗子空隙吹进来,思绪逐渐清明,纪颜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他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
“你比以前稳重了好多。”
前方的灯转化为了红色,透过后视镜,纪颜抬起头,视线相撞,傅泽的瞳孔像古老的琥珀,穿过亿万年的光阴凝视着他。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颜觉得心里压着大石头,下面的小草想要探出头,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纪颜,看我。”
“很晚了,再见。”
门被卡住,然后纪颜陷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怎么又哭了?”
纪颜不能回答,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直到染湿了傅泽的大片肩膀,纪颜才如梦初醒,想起了傅泽在聚会上的一番话。
“我的情绪还是写在脸上,抱歉,我好像一直做不了体面的下台,总之,很谢谢你。”
他的泪水又掉了下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但他习惯性向他毫不保留。
纪颜用力去推搡傅泽的肩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呜咽声只增不减,他无法看清傅泽的脸,是否还是像曾经一样深情注视他。
“你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名字吗?”
纪颜挣扎着说不出话,他痛苦地闭了眼,胸膛被划开,傅泽恶劣地用刀缓慢地将他的心脏剖开。
“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我不想听,”
纪颜拼命摇头,始作俑者抓紧他的手不放开。
“我的女朋友叫纪颜,他长得很漂亮,喜欢哭,喜欢藏着心思不说话,我真的好爱他,但我女朋友好像生气了,悄悄躲开了我,好几年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今天才见到他,但我一见面又把他弄哭了,你说,我要怎么哄他呢?”
“要怎么哄他呢?”
鸣唔的气息减弱,傅泽紧紧抱着纪颜,在他柔顺的头发上来回抚摸,终于,纪颜抬起了头,黑色珍珠眼睛脆弱又柔软,只想深深让人把他揉进怀里疼爱。
“应该,应该先买他最喜欢喝的桐溪街的老奶奶家的柠檬茶,然后带他去吃南街小孟阿姨的水果蛋糕,最后再抱着他说一百遍我爱你。”
“这样就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
“在这之前可不可以先做其他事呢?”
“什么?"
激烈的吻印在纪颜的唇上,傅泽用完了他的所有克制,终于可以抓紧怀抱里的人,将他狠狠疼爱。
黑夜中的酒店里,响着断断续续的低喘和呻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声音才停了下来。
门口的阿姨正坐在床前,拿着几张支票核对,听着二楼下来的脚步声,她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打量着从楼上下来的英俊高个子男生。
他在外卖栏上找外卖,只能模糊看见他分明的轮廓,夜风将他的外套吹了鼓了起来,男生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旁边的视线充满戏谑,男生也没有给她任何眼神,阿姨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起,
“你们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大半夜还在运动呢,不过我说,还是有点节制,年纪轻轻的把别个姑娘弄怀孕了可咋搞啊。”
面前男生的表情依然冷漠,拧着外卖袋,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径直上了二楼。
门外传来几声敲响,祝听强忍着有些不适的双腿,穿着酒店不合脚的拖鞋,他从猫眼向门外望去,随后又小声地问:“是涂川吗?”
“嗯,”
门打开了,涂川眼神瞄过祝听露出的锁骨,上面还若隐若现些许的咬痕,他皱了皱眉,把门关了之后,随即又把外卖放在了床边的台桌上,动作几乎一气呵成,祝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涂川高大的身躯就拥了过来,
“想你了,”
没有等祝听回话,涂川又按着祝听的后脑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轻易地化开了祝听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面扫荡,祝听只能踮起脚,双手紧紧揽住恋人的脖颈。配合他的动作。
涂川在床上毫无保留地释放了他的野性,但祝听根本就招架不住,没有亲吻多久他就败下阵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了祝听的腿根,最后悄悄溜到了祝听丰满的臀部,在那里按压揉搓。
“不要了。”
祝听好不容易才躲开了亲吻,喘息道:“我快站不稳了,”
话一说完,涂川就把他抱了起来,祝听惊叫了一声,双手牢牢套紧他的脖子。
“你吓死我了,”
话还没有说完,涂川作势又要吻过来,祝听无语极了,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我现在好饿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