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焰(1 / 2)
那夜之后又过了几天,我主动约唐宇飞见面。
“午夜”的四层如唐宇飞所说是私人区域。沉重的房门只能用指纹开启,过道间铺着厚实的地毯,暗色的纹路延不断延伸,结出形状奇异的果实。
整个空间极安静,地毯把我们的脚步声全数吸走,呼吸变得清晰可闻,沿着昏沉沉的壁灯他带我一直向里去,拐过几个弯,直走到一侧的尽头,那扇门的正中刻着一个斑驳的圆。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沿途的房间,每一扇门上似乎都有些不一样的标记,我猜是房主自己的标志。
“是星球。”指纹解锁,他推开门让我进去。
“星球?”我迈步往里,依旧不明白他的意思。
唐宇飞按亮了灯,笑道:“我叫宇飞,可惜宇宙太苍茫了,我只要一颗星星就好,这里就是我的星球。”
还真是有点理性的浪漫,我猜他应该是个理科生。
比起家中的那间刑房,唐宇飞在午夜的专属房间看起来更像个工具室,占了两面墙的宽大实木柜架上各种道具分门别类收纳摆放得整整齐齐,正中放着一组深色的皮质沙发,还有一个方桌。另一面墙上开着一扇窗,窗边素色的窗帘大敞着,窗外是冬天依旧深绿的茂密枝叶,透过枝繁叶茂可以隐约看到远处林立的高楼。
窗旁的墙壁上钉着些不规则的木条,还有粗细不同的绳索自天花板上垂落下来,这应该是最能彰显这个房间与众不同之处的一部分了,但若说那只是些风格独特的装饰似乎也不是不行。
总之,这里看上去没有那么的“不正常”。
唐宇飞自架上取下一股麻绳交到我手里。
“虽然看起来普通,但你仔细摸摸,是不是和一般的绳子不一样?”。
我接过来,以为触手会是粗糙的,然而这绳子竟意外有种厚实感,不很光滑,但又不至于太过刺人,原色的亚麻三股搓成线,编成这样一捆缚人的枷锁。
“这是日本的亚麻,那边有很多专门造物的老师傅,绳子编好还要煮过几次最后才能趁手合用,太糙太滑都不行,太糙了磨得人难受容易受伤;太滑又无法固定打结,国内很少有人研究这些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态度平和又带着认真,我一面听唐宇飞讲解,一面摩挲着手中浅色的绳索,毛刺是柔软的,划过手心时带起一股说不出的酥痒。
“其实我建议你先试试这个。”唐宇飞又拿出一卷黑色的宽胶带给我。
我下意识地接过来:“胶布?”
他笑道:“不是普通胶布”,他扯出一节给我看,“是静电胶布,没有胶水的。”
我伸手上去摸摸,果然毫无粘性,不禁奇怪,“这怎么用?”
“伸手。”他笑着说。
我伸一只胳膊过去,他顺势在上面用胶布缠了两圈,“你看,是不是粘上了?”
没有粘性的胶布环绕手腕,牢牢固定在我的皮肤上,带来一点紧绷。
“这……”该说人类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为了享乐居然能发明出这样的东西,除了捆绑人体它们应该就毫无用处了吧。
“静电胶布的好处还是很多的”,他说,“简单易操作,也不会留下痕迹,更重要的是,几乎不会产生伤害,这就比绳子要强的多。”
“是吗?”我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
唐宇飞笑着看我:“那天看表演的时候我就猜你会喜欢绳子,不过捆绑这东西怎么说呢,可能更需要你看人的眼光。”
“看人的眼光?”我不解。
“是啊”,唐宇飞道:“难道你能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吗?自然只能假他人之手了,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另一个人去捆绑是非常危险的,除去心术不正的渣滓,光是技术这一关就很考验do的手段,你那天也看到了,捆缚是很费时间的,而且绳子再好也要用对地方,稍有不慎就会给sub造成损伤,即便是我也无法保证一定不会伤到对方,这对do的技术和人品都有很高的要求。”
他走到房间的一侧,从架子上取下一只牛皮纸箱,他将它放去中央的方桌上,招呼我坐过去。
“既然当了你的保护者,我总要尽些义务,”他拎起茶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给我,“午夜’你也来了两次应该有些概念了,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我劝你不要进这个圈子,在学校交个女朋友……男朋友也可以,看你喜欢,两个人玩玩情趣就好,有什么相关的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他说到一半抬头看我,见我并不急着插话,反而正色起来:“如果你一定要进来,就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私自进行任何尝试,至少现在不行,你不一定非要选择我来做你的do,但是如果有人来撩惹你,或者是你有了心怡的对象,起码先告诉我,我对这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有点了解,起码可以让你少走些弯路,好么?”
他说得实在恳切,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我还不至于不知好歹,虽然无法告诉他我内心的真实所想,但我还是点头,随后忍不住笑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养孩子,太会操心了,对着我这么大的人还母爱爆棚呢。”
“小鬼。”他笑着骂我。
“不过在这方面我倒也不是很担心”,他笑道,“你很有警惕心,虽然已经跟着我进了房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对我还是做过些风险评估的,而且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你不戴面具的样子,这很好。”
他将桌上的纸箱打开,里面是一套书籍和光碟。
我看着暗色封面上的绳结问:“是什么两三个人的电影吗?”
唐宇飞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贫”,他把东西拿出来给我,无奈地说,“算是入门教材,拿回去看看再做决定,省得叶公好龙,那卷绳子是新的,没有用过,你也拿回去吧,还有胶布。”
就这样,我获得了一些专业的学习资料和教学工具,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过来的,但恐怕不会像我一样。
我靠在柔韧的皮料上和唐宇飞闲聊。
我问他,“所以你现在算是单身吗?”
他懒懒点头:“是啊,不然谁有空天天陪你这个小朋友。”
“是分手了?”我好奇道。
“……算是吧。”他喝茶的动作一顿,并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唔……”
我托着腮看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警察临检!”
我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换来唐宇飞开门途中的回头一瞥。
可惜现实里没有那么多戏剧性,开门之后进来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应该是唐宇飞的朋友。
我在沙发上看他们在玄关说话,那人转头看我一眼,冲着唐宇飞低声说了些什么,唐宇飞一脸“拜托”的表情看回去。
我猜那人是怀疑唐宇飞搞未成年。
虽然我俩清清白白,不过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在“午夜”一起出入这么多次,如今我还被他带上楼来,说没有做过什么恐怕不会有人信,而且距离我十八岁的生日确实还有两个月,幸亏我一直戴着面具,半张脸瞧不出太多端倪,从身材看又还挺像个发育不错的男大学生,否则唐宇飞要是被查,我还真没法证明他的清白。
这一夜,我们早早分手,他被那位朋友叫走,我则独自带着那堆东西回了家。
家里三楼另一侧的房间中有一间专属于我的游戏房,小时候专门用于存放我的玩具。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里像是一个个王朝更替,撤去了木马小汽车换上了遥控飞机之后又换成手柄游戏,拼图积木也变作模型飞船。
游戏室的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一面是我用马克笔写的“独自游戏中”,一面是段霄用签字笔反复涂出来的“亲子时间”。
我当时使坏偏不把笔借他,这平平无奇的木牌磨坏了他使用多年的签字笔。
之后我送了他一支新的,笔帽上刻一个“锦”字。
我把木牌翻到独自游戏的一面,进门将光盘放进外接器,漆黑的屋子里,墙面上缓缓现出片头标志。
唐宇飞诚不欺我,这片子的确是教学资料,里面的人一板一眼,话都不多说一句,绑人的严肃,被绑的规矩,场面即专业又诡异,真不知他是从哪找来。
我看得昏昏欲睡,换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静电胶布,圆鼓鼓的一卷宽胶布从地毯一路滚到地板上。
我将它捡回来,拿着它坐回沙发上,我将胶布扯出一个头,轻轻贴上自己的手,地病了。
“385c”。段霄低头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眉头微微皱起。
他抚上我滚热的额头,“吃了药好好捂捂汗,出了汗就好了。”
我身上压着快五斤重的厚棉被,烧高的体温在厚重保暖之下无处发散,几乎要热晕过去,可他只是将被角掖紧,连一丝凉气都不能透进来。
“我好热。”我抬眼看他,现在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原始的办法退烧?
“热就对了”,他无动于衷,“让你再贪凉。”
我拉长语调叫他:“爸爸——”
往常这招都很有效,没想到这次段霄居然捧着药箱转身走开,背对着我边走边说:“撒娇也没用。”
岂有此理,怎么这样?!!
我在床上提气大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因为发烧感冒而有点哑的嗓子骤然发声,猝不及防地破音了,搞得原本质问的语气都变得可笑起来,我发誓随后就听到了段霄在门外的窃笑声。
这下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在被子里呼哧呼哧地发汗,像个被闷住的排风机,时不时还要长出一口气通通堵塞的鼻孔。
在这干燥的闷热里,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我在沙漠中艰难前行,白色长袍将我整个包裹在内,几乎令我不能迈步,沙漠里没有风,只有炙热的太阳,烤得我既干又渴,我张开口,只吸进来焖干的空气……
在无人的空间里,我张着口呼吸,想要滤些空气中的水意进来,可惜不能如愿,就连口中原本的唾液都要蒸发殆尽,舌面也渐渐干燥起来。
我就那么走着,突然,像是飘忽的春雨,我的舌尖尝到一点温凉的湿润,浸润了我干涸的口腔。
下雨了?我抬头去看天。
可那湿润竟是无源之水,只在口唇间涤荡。
我的身周还是滚热的,口里却有了清泉,也许是隐秘的神袛在施以援手,不忍看我渴死在这荒漠里。
我心怀感激,张开唇齿迎接神赐的甘霖,吞咽温热的汁水,我的身体渐渐轻盈起来,沙漠里刮起微风,带走我满身尘沙,我获了救,迈入清爽苍翠的绿洲,耳边是似近似远的灵歌……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我浑身黏糊糊的,已经是出了一身大汗,身体倒确实舒服了许多,侧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拿在手里温度正好,我坐起身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段霄恰在此时进来,他看我一眼,先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后问我:“好点了吧?”
“哼”,我可还在记仇呢,我睨他一眼,“我要洗澡。”
他上前摸摸我的额头,“烧退了,再忍忍,现在洗澡怕又着凉,擦一擦,先下来吃饭吧。”
我看他放在桌上的托盘里是一小碗粥和一碟小菜,便道:“我在这儿吃就得了,懒得下去。”
他挑挑眉,说:“在这儿就只有粥和咸菜,下去吃还有鸡蛋面和小香肠。”
小香肠!
我立刻忘了身上的粘腻和段霄的一笑之仇,连忙下地凑到他身边,“那我们还是下去吃!”
他好笑地看着我,“急什么,又不和你抢,好好穿衣服,慢点走。”
我胡乱整了整起皱的睡衣,把开了的扣子重新扣好,跟着段霄下楼去餐厅。
“你吃了没有啊?”
段霄笑道:“吃了,等你这个小猪醒来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现在几点了?”我问道。
“喏”,他在我身前甩甩手腕,把腕子上的手表亮出来给我看,只见里面一长一短两个指针在三点下头交汇成一个极小的锐角。
“我睡了这么久?!”
“不然呢?”他转头看我一眼,“每次上去看你都睡得像个小金鱼一样。”
“金鱼?”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他点点自己的唇,说:“嘴张着出气,就跟金鱼吃食一样。”
“哎呀,我鼻子堵了嘛,你就不能帮我把嘴闭上。”
段霄只是笑着帮我把面盛出来,又去烤箱里夹香肠给我。
“少吃一点,过一会儿又该吃晚饭了。”他帮我在面碗里加几滴醋,又把桌上的餐巾盒推到我手边。
我只顾着吸溜面条,段霄坐在对面看我。
“本来晚上想带你去首映会转转,这下也去不成了。”
“什么首映会?”
“之前投资的一个小成本电影,里头的演员最近出演的电视剧火了,就干脆借着这股风把电影上映了。”
我擦擦嘴,“那我们去吧,我已经不发烧了,去看看热闹。”我还真没怎么去过首映会,“我都不知道你还投资电影呢。”
段霄笑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我撇撇嘴,啃起了香肠。
首映会比我预想得还要热闹一些,开车过来的路上我在网上看了看,知道电影的男主正是最近大火的一部电视剧里的男二,戏抬着人,如今也是数得上名的流量小生了。
段霄说电影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杀青,小成本制作,请的也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演员,拍完也不急着上,就等着里面谁红起来的时候顺势上映好多赚点票房。
首映会在市中心的璀璨大厦举行,出了电梯就看到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各方的工作人员,还有许多应邀参加的客人,当然还有不少媒体和影评人,粉丝们大都只能在楼下聚集,我从玻璃窗向外看去,看到一排排的易拉宝和花篮。
“看来是真的红了啊。”我凑到段霄耳边说。
他笑笑,没来得及说话,被人打断了。
“哎呀,段总来了。”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高高壮壮,有一点啤酒肚,一旁还跟着位窈窕的女士,他笑着上前来,伸出右臂与段霄握手,随后介绍道:“这是我太太。”
那位女郎跟着点头致意,段霄也回礼,“你好。”
男人接着说,“还怕您不来呢,今天可要尽兴,一会儿首映完了还有宴会,就在楼上,可一定要去啊。”
我在段霄身后看着他,他只是淡淡地应酬,脸上是礼貌的微笑,他没有和对方介绍我。
“那是谁啊?”等他们走了,我问道。
“这部电影的导演。”段霄回答。
“导演你还那样敷衍人家?”
他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我绕去他面前笑道:“霸道总裁段先生看不上他哪里呢?”
段霄笑着弹弹我的脸,“刚刚那位已经是他再去和段霄腻歪,没想到随后又有人敲门,这一次来的是秘书处的董华姐姐,她托着茶盘进来,上面放的却是一杯冒着气泡的薄荷柠檬茶,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小的牛皮纸袋。
“给小锦的零食。”
她笑着说,与段霄示意后径直把东西拿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早上来得迟都没看到你,还是蒋特助出来说的。”
我看着面前的零嘴饮料有点赫然,他们跟在段霄身边的时间都够久,于是就总还把我当小孩子。
“谢谢姐姐。”
“乖~”
这一小会儿折腾,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我望向不远处的段霄,他也正笑着看我,逆光的脸轮廓锋利,但眼神总是温柔的,“吃不吃?”我摇摇手里的纸袋。
“你自己吃吧。”他笑着拒绝。
……
陪家长上班是件无聊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拒绝进行一些办公室情趣的时候。这一整天,我在段霄的办公室里吃吃喝喝,偶尔与他说话,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进进出出。
他真的很忙。
“爸爸”,我趴在沙发扶手上朝他探探手,“今天要加班吗?”
段霄从屏幕前转过脸来,“不用”,他看我懒洋洋的样子不免失笑,“无聊了吧。”
“倒也没有”,我微微坐正,“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忙。”除了午休吃饭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再休息,无数已经被整理好的事务需要他来调整决策,往往是这一件还在讨论,下一件已经等在门外。
段霄笑着起身,几步到我身侧,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嗯……让我的小锦空坐了一天,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他的吐息渐渐混上引诱的气声,俊逸的脸孔上泛起狡黠的神情,“一会儿先去吃饭,之后就回家去”,他屈膝在我身前,一只手掌捧起我撑在沙发靠手上的脸,唇与我相触,张合间抿吮我略微干燥的下唇,“回去,然后……”
“……唔嗯……”
湿热的舌探入微启的唇间,未尽的低语被我们吞食,滚落去昏暗的巢穴。
……
水汽蒸腾之间混杂隐秘而颤抖的滴水声,我在一片潮湿的雾气中喘息……
好热……热……
段霄的手自后环在我的腰间,那双厚实温热的手兵分两路,一面在我汗湿的腰间抚弄,一面掌住我勃发的性器,掌心细微处的薄茧在敏感坚硬的柱身上留下战栗的痕迹……
“……唔……唔……”我的声音忍不住地发颤,耳后听到他短促的喘息,他在笑,手间的动作却也泛出几分难耐。
“……爸爸……嗯——!!”
浴缸壁又湿又滑,挣扎间我的手指从勉强撑着的瓷壁上错开,彻底陷入身后人潮湿滚烫的怀里。
“啊……”
段霄的手宽厚修长,指腹与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他时快时慢地逗弄着掌中的性器,挑起我难言的羞耻与快意。
“好……唔……再快点……爸爸……”
段霄笑着凑近我的左耳,“这么快?”他话里有话地戏弄,手指灵活地蹭弄撩拨,没多久,我便丢盔卸甲。
浓白的浊液混在温热的水流中,渐渐溶开、下沉,段霄继续缓缓撸动我半软的阴茎,将残精挤尽……
“舒服?”他吻吻我的耳廓,舌尖在上面留下浅淡的湿痕,双臂紧紧环住我脱力的身体。
“……唔嗯……舒服……”我的声音还有些喘。
段霄笑着吻我的发顶,“小色鬼。”
我不承认,“食色性也,你硬得都要膈坏我了。”
我紧挨着他,腰臀之处感受到的那份炽热比浴缸水流要灼人百倍。
说着话,我探手向后,只是才摸了个大概就被段霄挡开。
“不许乱动。”他说。
我偏要动!
拥挤的水流搅弄出凌乱的声响,我急急转身过去,半跪在池中,段霄的身躯在眼前分明,他健硕的身体半靠在池边,隔着清水能看到他胯间高昂的阳具,深色的柱身上青筋虬结,血管膨出蜿蜒的痕迹……
看我转过身,他的表情有片刻讶异,狭长的眸中沉沉,仿佛风雨欲来时的昏暗与隐忍。
“……爸爸”
他又一次抓住我向前的手,“小锦,别动。”
又是这样,这不是他第一次与我亲近,这段时间里他帮我发泄过许多次,用手,甚至在一次情热之间笑问我想不想用嘴……可不论我被如何的拽入热潮,露出沉溺的模样,他总是这样……放任自己的欲望勃发,却不管它,也不要我管。
我们在逐渐冷却的池水中赤裸着对峙,这是多么荒诞的场面,年长的男人拒绝他的孩子为自己胯下的那根东西发泄,即便它早就硬得一塌糊涂。
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能忍?
我明晰他的拒绝从何而来,与自己的孩子变成情人已经足够荒唐,他不能接受亲子相诱的床事,为我发泄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他不肯让自己的精液在自己儿子的手里释放。
我甩开他的手,向前扑着拥住他,我们胸膛相贴,在飞溅的水流里毫无间隙,耳边鼓噪的心跳渐渐同频,我揽住他宽厚的肩,声音清晰而坚定,“我要你,爸爸,我要你。”
他环着我腰的臂膀一紧,“你真是……”他无可奈何般地狠狠掐住我的腰,一字一顿,“真是不像话。”
下一刻,我被掀翻在微凉的浴缸里,双手自后被束着举过头顶,段霄一手制住我的双臂,一手撑住我的下巴以防我磕到瓷缸边沿。
我感觉到身后滚热的身躯,双腿间被炙烫的阳具插入……
“……唔……啊……”
段霄的手缓缓下滑握住我半软的阴茎,手指轻车熟路地挑逗几下就让那里重新硬挺起来,他笑,“年轻人。”
腿心之中的那一根存在感太强,我被重新搂住背对着贴入他怀中,会阴处被烫得发颤,下一刻,段霄将我们都阴茎并在一起,撸动起来……
“……唔啊……好烫……”
敏感部位被另一根贴上,两根器具紧挨着,我几乎能感觉到段霄阴茎上搏动的脉搏……
“为什么不肯乖一点”,他粗喘着啃咬我的耳垂,“总是不听话,总是要一些不该要的东西。”
“……唔……”男人滚烫的吐息几乎烫坏我,模糊的情欲之间带着微不可察的愤怒。
“小唐说你很喜欢这样”,他的手在我的脖颈间缓缓收紧,“是喜欢吗?还是只喜欢和他玩?”
“唔……额……”呼吸被骤然控制,我无法言语。
“坏孩子,我的坏孩子……”段霄吻上我因窒息而张开的嘴,舌头卷住我无力的舌在口腔中搅弄,将里面横溢的津液涂满粘湿的内壁。
“额……啊……”我在这忽紧忽松的玩弄里头脑昏沉,他另一只手还裹着我们的阴茎不停动作,拇指时不时剐蹭我敏感的龟头,滑溜的前液将两根性器染得不成样子……
“唔……唔……”
“……走神了?”他退出我的口腔,舌尖将外溢的口水舔舐进我无法闭合的唇,“还是爽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的样子恐怕已经糟糕透顶,可我爱死段霄在我颈边的喘息和狠戾的啃噬……他的手逐渐收紧,几乎将氧气尽数挤出,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我两眼无法控制地翻白,敞开的口唇涎液淋漓,不断起伏的胸膛在水面上留下道道涟漪,再多一点……狠狠地,弄坏我吧,爸爸……
“……唔……额——!!!”
骤然涌入的空气像开闸的洪水,我的腰胯疯狂向前挺动,四溅的精液随着晃动的阴茎洒得到处都是,冲破所剩无几的池水溅射到我的胸膛……
太超过的快感令我浑身脱力,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我终于得以触上段霄仍插在我腿间的阴茎,他射了,阳具稍显疲软,粘稠的精水糊满了我的腿心。
“坏孩子……”
在彻底脱力沉入梦境之前,我听到耳畔传来段霄的低吟。
深色的陶锅里番茄汤“咕嘟咕嘟”地翻滚,食材染上茄汁,泛出暖暖的香气。
“这个忙你是非帮不可。”唐宇飞一面往锅里下牛肉卷一面说。
“还真是理直气壮啊唐先生。”我夹起一块豆腐放到料碟里晾着,“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
对面的男人难得露出一脸吃瘪的挫败表情,他张张嘴,将空盘放去一边,随后叹气道,“怪我,我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不以为然地哼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全体男人没同意让你代表。”
“你呀!”唐宇飞气笑了,“嘴皮子可真是越来越坏了你。”
虽这么说,但他依旧帮我捞出肉卷放在盘中,又顺手给我添了饮料。
“反正你在俱乐部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出了门没人知道你是谁。”他说。
“好像有点道理”,我在他对面大吃二喝,笑着看他,“不过嘛……”
“什么?”
“一顿饭就想收买我也太便宜了点。”
“……”唐宇飞无语,“又想干什么啊少爷?”
我凑前去和他轻声言语,看他先是愣怔,随后一脸无奈地点点头,这才同意帮他这个忙。
据他说来,几天前他认识了一位新人,两人颇聊得来,喜好也十分相合,于是进行了几次约会性质的尝试,只是唐宇飞目前没有确定长期关系的打算,但对方却单方面默认他们正处于确认关系前的暧昧与磨合阶段。
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唐宇飞不想拒绝得太生硬。
他和对方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已经有了要结契的对象,原本盼望对方听后可以骂骂咧咧地离开,没想到对方异常执着,定要亲眼看见才行。
俱乐部圈子没有多大,双方又都算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唐宇飞不想搞得太难看,恰好我在俱乐部中与他形影不离也有一阵子,还一直戴着面具从未用真容视人,实在是最好的人选,便拜托我帮忙演一场戏。
依我看这家伙明显是因为前男友的突然出现有点心不在焉,随便找了个人做心灵安慰,没想到对方想和他来真的。
哈,活该。
“反正你也单着没伴儿,干嘛不直接试试在一起算了?”
“……”唐宇飞无语,“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请问你在说什么胡话,是谁和人家滚到床上了?”
“……”
他心虚地端起大麦茶掩住下半张脸。
虽这么说,但我还是答应帮忙,只是在俱乐部里配合着演一场戏而已,何况据唐宇飞说,结契的过程sub一方完全可以一言不发,不光是脸,甚至连声音都不必被人听到,再隐秘不过。
唐宇飞与我简单讲解了流程,虽然是圈中堪比婚姻的契约签订,但其实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操作——
由do在俱乐部申请仪式举行之后,双方便可发函邀请自己的友人参加,其余俱乐部会员可以在当日进行友好围观,整个仪式最关键的步骤是ds双方在众人的见证下在契约书上落下名字,从此,两人便专属于对方,任何不经双方知情同意的与第三方的关系都将被视作对关系的背叛,契约自动失效的同时,背叛方也将受到整个俱乐部圈层的驱逐。
“可是这样一来,你以后真想和谁结契的话要怎么办?”我问道。
唐宇飞只是微笑着看我,片刻后轻声笑道,“谁知道呢。”
“……”答非所问,我朝他翻个白眼,没再追究。
……………………
几天之后,唐宇飞与我联系,为了方便我的安排,仪式的时间订在周六的晚上,他还在微信上发来了定制面具和项圈的款式图任我挑选。
唐宇飞:【时间有点赶,太复杂的样式可能不好做了,这几款是我让设计师加班搞出来的,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样子,还可以改。】
唐宇飞:【图片1jpg】
唐宇飞:【图片2jpg】
唐宇飞:【图片3jpg】
唐宇飞:【图片4jpg】
唐宇飞:【图片5jpg】
唐宇飞:【图片6jpg】
设计镶嵌风格迥异的金属面具和项圈或古典或潮流,各有各的好看,我相信唐宇飞总不会在上头镶假宝石,如此说来那些璀璨夺目的红绿白蓝在美学价值之外一定还会有着颇高的金钱价值。
我:【不必不必,这也太破费了,咱们一切从简一切从简,唐总少花点,小锦少赚点。】
唐宇飞:【……】
唐宇飞:【选,已经很简洁了。】
啧啧啧,既然霸总都这么说了……
我:【……那要第二个吧。】
其实我更中意最后一幅图上复古祖母绿的款式,感觉与段霄十分相衬,可随即我意识到这只是与唐宇飞帮忙性质的玩闹罢了,便选了看起来最简单的一款。
…………
时间很快,我提前与段霄说好周六要和朋友出去,他自然不管束,只问我要不要送,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又温声嘱咐我注意安全,我“嗯嗯”地答应,嬉笑着吻吻他的唇,“爸爸要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哦~”随后便拎着包出门。
我首先抵达了和唐宇飞约定的地点——距俱乐部不远的酒店房间,确定了门牌号后我直接按下门铃,在门开的瞬间挤进去,随后掐着嗓子道,“唐先生,你的特殊服务已经送达,我是金牌技师666号,请问是现在就开始吗?”
唐宇飞被我夹得猝不及防,要笑不笑地勉力配合,“那这位666号技师会些什么呢?”
“哎呦~那还不是都看您的意思啦,您是想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我,噗——”
我看他这么快就破功嘲笑道,“真是的,好没用的大人哦,世界果然是要靠高中生才能拯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用的大人兀自笑个不停。
笑闹一阵,他自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套定制的西装给我,“也没来得及给你量身,我估计着和裁缝说的,应该没问题,你先换好看看。”
“还有衣服啊?”
“不然呢?难道要你穿着帽衫出场吗?”
“讲究,真是讲究。”我笑道。
藏青色的西装剪裁利落,布料柔软而有份量,暗纹蜿蜒着隐入针脚,泛出淡淡的植物味道,内搭的衬衫意外不是常规款,胸前翻卷着层叠的蕾丝花边,同色的刺绣细密的点缀其间,整套衣服的搭配复古又不夸张。
“不错嘛”,我对着镜子左右转身,“小唐同志事儿办得很好。”
唐宇飞嗤笑着拍拍我的头,“没大没小,再试试这个。”
他打开一旁桌上的丝绒首饰盒,是银白色嵌海蓝宝的项圈与面具,即便这已经是之前给我看的设计图中最简约的款式,看到实物后也依旧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哇——”的声音,珠光宝气虽然寻常,但眼前这两样东西却格外吸人眼球。
两件器物一脉相承用了银色的金属,但并没有闪着晃眼的光泽,是用特殊工艺做了哑光处理,细碎的宝石随着花纹装点毫不突兀,半面面具的左眼角顺着眼尾拖出一抹弯钩似的月亮,用海蓝宝石嵌出一汪如水的冷,看着有几分熟悉,项圈之下也是一样,坠着弯月。
我拿起面具试戴,很贴合,比之前那些统一发放的货色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也要试?”我指指另一边的项圈。
原以为只需要在仪式上让他直接给我戴上就好了。
“你说呢?”他笑道,“总要试试大小,万一不合适呢。”
“……好吧。”
我伸手去拿却被唐宇飞轻轻挡开,男人的手温热而干燥,“这个我来。”
裸露的皮肤被沁凉的金属贴紧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细密的轻颤。
“真好看”,唐宇飞看着镜中的我,“我把我的月亮给你。”
金属渐渐被体温浸润,片刻前的凉意变作热度,粘在不透气的皮肤上,缓缓升温。
我忽然想起这月亮的形状原来是和唐宇飞的那枚祖母绿如出一辙。
…………………………
之后的一切令人猝不及防。
我自认考虑了这场戏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却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身上。
我既没有思考自己也同时被契约绑定会如何,也没有顾及到段霄对此的看法,毕竟于我而言,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圈子,所谓的神圣契约自然也就管不到我,而带着这样的心情出席的仪式对我来说更是扮家家一样的走过场,直到我看着款款向我走来的人影,角色扮演一样的淡然心境在瞬间被掀起波澜……
窃窃的私语声在耳边嘈杂,又渐渐远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顺着脉络、骨骼、血肉,在耳道中落下震声。
窸窣的人群中,段霄缓步向我走来,皮鞋落在微蓬的地毯上,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厅中璀璨的灯光在他的金属面具上留下微蓝的弧光,顺着繁琐而古老的纹路潜藏,时隐时现、明灭无常……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熟悉的声音在陌生的场合响起,如同梦境,“脾气这么大,几天没顾上你就和我闹别扭?”段霄含笑说着,他的手轻轻摩挲我露出的侧脸,手臂不容挣脱地环住我的腰,转身面向围观的人群:
“家里的孩子和我闹脾气让大家见笑了,这次仪式作废,只是小家伙搞出来想和我撒娇而已,抱歉,为表歉意,下个月的展示表演我会亲自出场。”
他的声音里满是纵容,搂着我的那条手臂却紧如磐石,直到我们回到家中,我还如堕梦中一般的懵懂着。
而段霄直到此刻才缓缓摘去遮住自己半面的饰具,平静的脸上表情淡淡,眼瞳里闪过窗外密林的影子:
“现在,我的小朋友该好好和爸爸解释解释‘和朋友出去’这件事了。”
二楼末尾的这间屋子如今空空荡荡,曾有的那些木质的、皮质的、金属簇拥的物件器皿通通没了踪影,它空旷而静谧,呼吸声在这夜里清晰可闻。
我原以为这里是我再不会踏足的空间。
如水漾的月色透过淡彩的玻璃照射进来,落在我和身后人的身上。
段霄的呼吸在我背后时缓时沉,他装束未变,仍穿着在外时的西装,光滑的鞋底在木制地板上踩出扎实的步响。
我被按在椅中,坚硬的木器坚实厚重,没有温度,转身被禁止,这是进门后段霄对我的要求,或者说叫它‘命令’更为贴切。
我在这样空旷静默的场所里被迫端坐,尽力去听清身后人的步伐与其间隐藏的情绪……
短暂而长久的沉寂过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出声,“爸爸?”
段霄隔了片刻淡淡回应,“……嗯?”
“你生气了吗?”
他没有回答,但我听到他浅缓的吐息和未隐藏的哼笑。
“我——”
“别说话。”
段霄打断了我,自后伸一只手轻轻抚我的脸,他的手宽厚、温热,骨节分明的指上带着薄薄一层茧,摩挲间带起几不可识的疼痛。
段霄的手指分开,两指顺着我的下颌磨蹭,拇指一点点蹭近下唇,余下无名指和小指似无意般划过我上下滚动的喉结,修剪齐整的指甲与皮肤相接,留下一点坚硬的触感。
“还记得这里吗?”段霄问道。
“……嗯。”
“爸爸把东西都丢掉了,我们不需要那些。”
他又一次这样说,之前他曾在我购入乳夹时玩笑着说过这样的话,这一次倒不再像是玩笑了。
“为什么呢?”
段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道:“为什么……答应他?”。
“我没有,我是说,没有真的答应,也不是……是帮他个忙演戏而已”,说起这个我有些语无伦次,“他被人纠缠,拜托我帮他个忙,反正俱乐部以后我都不会再去了,没人认识我,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样啊。”
“是啊是啊。”我在他的掌中点头。
然而段霄的指却更用力了,指腹沿着两侧的颌骨下滑,顶在喉结上方一点一点。
“唐宇飞也是这么想?”段霄轻问。
“是啊,我们都说好了。”
“哦?”
“……不是么?”
“小傻子。”
段霄无可奈何地叹气,“他要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手段,何必找你演这一场,费时费力。”
“……诶?”
段霄掌下蓦然用力,双指张开用虎口将我的脸自后顶起,随后他弯下腰来与我凑近,彼此呼吸可闻,自他身上传来略显纷乱的松香。
晚宴使他沾染上旁人的气味。
“小傻子。”他吻上来,吐息间溢散浅淡的烟草味,他已经许久不曾吸烟了。
“……唔……”
我尝到他渡来的气息,唇舌交接处潮湿而火热,仰着头去接吻让吞咽时的感觉愈发明显,在我忍不住抬手去攀他的臂膀时,他将它们一只一只摆下去,以单手钳制背于椅后。
唇舌间的吻一路向下,滚烫柔软的嘴唇带着湿漉漉的凉意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衣领松散的肩胛,质地柔软的衬衫被解开大半纽扣,从微开的窗口灌入一阵凉风,风悠悠打转,让裸露的皮肤受不住地轻颤。
“……唔……”
段霄的唇停在我的肩头,“‘午夜’的仪式虽然只是俱乐部圈子里自己搞出来的东西,但即便貌合神离,人们也只会各自寻找双方知情同意下的情人,没有人敢随意背弃‘契约’,……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段霄轻笑,“因为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公开抛弃对方并且毫无风度地羞辱自己sub的人……已经永远失去在圈内,不,是失去在现实中获得正常快感的资格了,执行处罚的人——是我。”
“……哈……”我不由轻呼出声。
“今天这场仪式一旦完成,不论真心假意,唐宇飞日后若敢造次就不要想着有好下场,他是选错了作弄的对象……小锦,爸爸不开玩笑。”
“我……”
我在椅子上试图动身,被段霄以食指点唇——
“嘘——”他用指腹缓缓磨蹭我有些红肿的下唇,“宝贝,别小看了人,尤其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就像野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情爱有时只是狩猎而已,世人给这种动物性的本能披上各种梦幻的外皮,把它打造得炫目又璀璨,撕开之后不过是赤裸裸的欲望——爱欲、情欲、占有欲,再加上一些物质的堆叠,珠宝、华服、豪宅……都是饵料罢了。”
可是,你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