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皂浴(1 / 2)
回到祖屋,那是一栋年久失修的小楼,二层只有一个阁楼小屋。
外公没有多作休息就开始洒扫,脱下白衬衫卷起裤管赤着脚,忙里忙外,我看着外公从破落的小院子里打水进进出出跑上跑下,把晚上睡觉的阁楼打扫了。我百无聊赖,就想从行李里翻出哥哥给我的数卷卡带和小录音机。
突然听到门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好奇跑出去看看,只见外公跟十几个人已经开心地聊开了。男男女女七嘴八舌熙熙融融,每个乡里人都扒着外公想聊上几句,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不停挣扎的鸡鸭鹅,我猜应该是给我们的。外公喊我过去,逐一逐一的要我称叔喊姨,我大多都没多记住,就只记得一个胖胖的村长厚叔。
黑叔也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黑小子,他吩咐了一下他儿子要跟我玩照顾我,又跟一大堆人聊作一团。
“黑哥好。”我想起外公教的,待人得大方有礼貌,硬着头皮主动跟他打招呼,黑哥比我高将近一个头,简直就是黑叔的倒模,也是黑皮肤方脸小眼高鼻,大嘴巴还嚼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黑哥倒是不怕生的,把一盒圆形包装的大大泡泡糖塞我手里。
“喂!这个给你食,以后你是我小弟。”
我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大半卷,有点开心。
黑叔拧了一下黑哥的耳朵,交待道:“阿仔可是城里来玩的,你要多过来陪他玩,不要欺负人,听见无?”
黑哥反感地拍开手:“要你多事!”
黑叔二话不说就要一脚踢,仿佛突然想起还有好多人在现场就收脚了,又骂了一句:“死崽!”
我撕了一小块泡泡糖嚼了起来,觉得这些大人说的话都好无聊。
“黑哥要不要听歌?”
“你唱我听?”
“我有录音带呢。”
把黑哥带进屋里,我就赶紧翻出我的小录音机和磁带,心里很想巴结这个新的哥哥。
我们俩就上了二楼,坐在床上,吹着电风扇,听着beyond的《乐与怒》里的歌,黑哥也蛮喜欢。两人有的没的聊着天,黑哥是个自来熟,一股脑地说自己的事,他家里没有电视和收音机,所以他常跑到村里小卖部看电视和听电台,只要家里没活,黑叔一般不太管他,他还说有时间带我去镇上的游戏厅,玩玩拳皇97。不到一小时,黑哥就完全没了拘谨,听到《情人》时候,他还不由自主地跑调跟着哼。
微风轻轻的送来,窗外午后空山廓然,时间敌不过山风似乎也被吹得褪色滞缓。
黑哥说自己出汗头臭,不敢睡我的枕头,一边吹着大大泡泡糖,一边就把双手交叉垫住脑袋,腋下只有几根的细毛,乌黑发亮,他嘴唇上也有一层绒毛,只是皮肤太黑让绒毛不太明显。
黑哥见我盯着他的腋下,他有点骄傲地回看我:“这几个月长了几根胳肢窝毛,不知以后长多了,会不会痒,痒了我就用剪刀剪掉。”
我也很好奇会不会痒,就道:“痒了告诉我,我可以帮黑哥剪。”我突然也想快点成为真男人,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录音带听到b面,黑哥就被黑叔带走了,临走前黑哥还大喊:“阿仔!明天我还来!教你玩玩四驱车!”
我站在二楼窗边,想大声喊告诉他我也会玩四驱车只是没带回乡下,没想到看到黑叔一脚飞踢黑哥,补了那一脚,黑哥回头一个怨恨的眼神又不敢还手,我忍不住偷偷发笑。
出去院子,外公在打水,乡人们送来了一堆东西堆在小院子,竟然还有两笼鸡鸭鹅,在叽叽咕咕地叫。
“阿仔,烧水给你冲凉?”
“我想洗冷的,太热啦阿公!”
“都得,过来这里冲。”
黄昏里,我脱光了身子,背对着外公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他用井水淋我身上,他自己也脱得剩下松垮垮的内裤,两爷孙都湿漉漉。
洗完头后,我转身拿起力士牌香皂开始洗身,外公则满头泡沫,有些还流到脸上嘴上,他闭起一只眼睛,嘴上呸呸呸的把流到嘴里泡沫喷出,逗得我哈哈大笑。
泡沫顺着外公的脖子流到胸肌,腹肌,我才发现外公的垮内裤湿透了变重都快要掉下来了。白天蹲着看不见,现在才发现外公腹肌下面竟然还有一撮浓密的阴毛从内裤边缘上探出,黑黑的,泡沫顺着水流流到毛上,随着外公洗头抖动的身体,水瞬间被茂密阴毛贪婪吸收,只留下几个泡泡浮在毛表面,一下子又破了,水流却通过毛再往下一点点,内裤更重更低了,水流就到了外公不小心露出来的小半根粗粗的鸡巴根部。
夕阳下金黄金黄的,外公拿起水勺用力的从头开始冲洗自己,壮实有力的身体,在水的冲刷下,均匀的肤色闪闪发亮。
没想到这个时候,我听到院子的栅栏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意识到自己全裸浑身泡沫,害羞地看过去。
只见一女的已经进入栅栏,她看见我们,更是快步走过来,外公意识到自己内裤太低已然漏出一大片阴毛和紫黑阴茎根部,十分欠妥,立刻用力地往上扯了扯,可是反而显得更加奇怪,下体一大坨都被湿透的内裤扯动而昭示出形状,上面湿漉漉的毛更是被内裤边压住,贴在腹肌下方,张牙舞爪,大腿内部的浓密阴毛也反而从内裤下方跑了出来。
“阿公……”
我实在不喜欢陌生人看到我洗澡,我求救地小声叫了一声。
外公大声呵道:“剑锋嫂!我个孙在洗澡,淌湿淌湿的,别行过来了。”
那女的才停下脚步,笑道:“雄哥,刚返去就想起毋知你家有无食的,蒸了点自家做的糯米鸡过来呢。”
我才发现这个剑锋嫂,刚刚也来过,四十的样子,头发油油的挽起,本不打眼。可是现在去而复返,头发却刚洗过散开,穿得很不一般,本来下田干活一样的灰条长袖和袖套,换成一件很紧的贴身鲜黄色碎花扣子短袖,襟前松开了三颗扣,远处看去也玲珑身段,难怪让人认不得了。
她弯下身子把塑料袋挂在栅栏上,胸部立刻浮现出弧线,又把微湿的头发撩到一边,眼睛却是偷探外公的内裤位置,装模作样的捋起袖子说:“雄哥做甚帮孙冲凉,计我话要我说,女人做比较方便。”
说完又继续要走过来,双眼笑眯眯看着外公,越发像是要把外公整个人从上到下细细都看一遍才行。
“剑锋嫂子!”外公又呵斥了一声,眉宇之间厌恶之情快要溢出。
“多谢你的吃食,先回去吧,等地方干净些,下次请你一家子过来吃饭。”
“雄哥真系客气。”剑锋嫂笑了笑,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外公的呵斥而发窘,拍拍手,“那下次吧,剑锋无事不甚出门口,我闲着多,下次再给你带食的。”
她也不纠缠,再看了一眼外公,又转头麻利地走出院子。
“这女的好不害羞,我不吃她的糯米鸡。”
外公似是见我话说得傻傻的,给了我肥皂,笑而不语。
“阿公,剑锋是哪个?”
“他今天没来,他走路不太方便,以后见了告诉你。”
洗着洗着,我双手拿起水瓢就想冲泡沫,没想到阿公制止了我。
“阿仔平时也不洗小啫啫?”
“我洗了!”我有点害羞的回答。
平时我跟只大我一岁的哥哥两个人洗澡,确实洗澡很随便,打打闹闹,有时候还演各种动画电视剧的打斗情景,忘乎所以。
“小啫啫要认真洗,翻开洗。”外公一脸认真的说。
然后外公就蹲下用肥皂打了一些泡沫,涂在我的鸡鸡上,慢慢洗了起来,我则闻到外公头顶刚洗完头那种清新的味道,看着外公的健康的头发虽然湿透却强韧不服输地对抗着水滴,一根一根竖着,我顽皮地用手掌轻轻的按压外公的倔强头发,感受那种弹性,一下一下插在我的掌心,痒痒的。
外公头顶的水,随着脖子后面汇聚流了下去,因为他蹲着,背上的肌肉凹凸有致,中间的脊椎像是一条陡峭的山道,水冲开那一摊摊的肥皂渍,顺流而下,一泻千里,流进外公因为蹲下露出来的屁股蛋,仿佛是冷井水流进温暖敏感的地方,外公打了个冷颤。
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我小鸡鸡传来。
又痒又奇怪,我低头一看,外公正想把我鸡鸡的包皮向后翻,我正想问外公这是干嘛,有一阵怪感觉传来,是一种钻皮撕开的痛感。
我尖叫一声,立刻捂住自己鸡鸡。
“好痛啊!臭阿公!”
“哈哈哈哈!阿仔的啫啫皮好紧啊,那以后等它自己变大翻开来吧。”
他说完仿佛心情很好,就吹两句口哨,站起来,却看我嘟着嘴生气地看着他。
“阿仔要不要玩个嘢?”
“什么嘢?”我一下子又不恼了,好奇地问道。
“你学着我这样。”
只见阿公拿起肥皂对着自己的胸肌和手臂内侧猛搓一通,又打起大量泡沫,再双手抱胸,胸肌几乎挤压而出,渐渐放松,指尖相对,用自己的胸肌和双臂环成一个大圈,在大圈里是一层透明的肥皂泡沫泡泡,甚是有趣。我立马照着做,手臂两边的肥皂不够多,试了两次才成功,。
外公半蹲,迁就我的高度,松内裤湿答答勉强挂在大腿上,湿漉漉的一根鸡巴形状呼之欲出,我好奇地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我怕自己连黑哥的腋毛都长不出来。
胡思乱想之际,外公的大手指尖触碰我的手,他轻柔地用指腹抚摸我的指尖好让连接处不会破掉,然后在他带领下两人左手右手一起张开,两个人手对着手,我们身前的肥皂泡泡完全融合成一片。
“怎样?阿仔?犀利吧?”
“犀利啊阿公!个大泡泡真靓!”
我们用身体链接制造出来的这片肥皂泡沫平面泡泡,在夕阳照射下,五彩斑斓妖冶如蛇鳞,随着傍晚的微风,摇摇晃晃,折射出变化多端如梦如幻的色泽。
这一刹那,以后二十年每每想起,一切鲜活如昨。
在村里生活像脱离本来的世界,不熟悉的人事物接踵而来。
比如代替城市光污染的是入夜后满目的繁星,比如代替过街老鼠的是野间田鼠,比如代替去市场买菜的是外公在小院种菜。
代替哥哥每天跟我嘻笑打闹的则是黑哥。
除了偶尔帮黑叔打理荔枝树和蜜蜂箱,他每天都和我上山下河疯玩,悠长的假期被开心无忧的感觉压榨缩短。
回去的吸髓
摇摇曳曳,黑哥背着我,走在回他家的路上,午后天空缓缓盖上了张牙舞爪的乌青色糙面云,犹如伏卵千里,山雨欲来,山间小路的风夹杂着附近流溪河的水汽,湿润微凉的感觉让黑哥的背变成一方完美的世界,我趴在上面,昏昏欲睡。
阴天软风之下,此路似长非长,黑哥发现我快要睡着,说道:“阿仔!别困!就到了!”
我才意识到自己手都快要松开了,赶紧抱住黑哥脖子。
“我阿爸每天中午都会饮一瓶九江双蒸米酒,有时直接就睡了,有时没喝够,还会去供销社找人继续饮个够呢!”
“我阿公从不饮酒,也不食烟。”
“你阿公跟村里的男人,看起来就不一样,等下进去了你别做声,我给你找药抹伤口。”
远远看去,黑哥的家竟然还不如我的祖屋一半大,目测就不到三十平的矮砖房,泥砖堆砌,门外杂草丛生,没有任何的外墙围栏,正面看去,房子竟然还有点歪。
“黑哥,你屋企顶歪了?”
“梁子歪了,台之前风过了我爸也费事修。如果落大雨,还会漏水呢!”
“那落雨你去我家睡好了,我跟阿公一床,还有一楼剩一个床呢。”
“嘿嘿,那不行,我得同你一起困觉。”
“那也得,不过我阿公说我困着后会打拳。”
“哈哈哈哈哈,你还会打拳?你打我当蚊咬。”
我气恼黑哥说我力气小,辩解道:“我有学跆拳道的课外班。”
黑哥兜住我双腿的手突然往后抓紧,又松又紧地一下一下抓,说道:“腿倒是结实。”
我看着天空越来越似是墨水的厚云,突然期盼今晚会下大雨,让气温降下来。
到了这破屋门口,旁边有个简陋的棚子,里面一堆缸子,还有个小灶台。黑哥把我和我的鞋子袜子放下,吩咐到:“穿上鞋子,如果我爸在,就别让他看出你脚伤口。”
我点点头,我看看自己脚跟的伤,已经没有流血,就穿上袜子鞋子,有点刺痛。
黑哥拉开破木门,发出铁钉生锈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隔着一块绿色门帘,有人影在里面走动,然后是鞋子的声音,一阵杂乱之声,仿佛有人在急急忙忙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黑哥拉开门帘,喊了一声爸。
灰灰黑黑的屋子里,没什么家具,有两张床,一堆堆衣服杂物,陈旧的桌子和长板凳,隐约看到后室还有个后门,竟然打开了,不太强烈的自然光透了进来。
我也轻声喊了一声黑叔,眼睛逐渐适应了房子里的昏暗,只见黑叔坐在床边,孔武有力的双手撑着床边,肌肉全部突出,头低低的,全身赤裸,在长年挑担子的作用下,两条光滑黝黑的大腿超级粗壮,从腹部到大腿两边全是杂乱的毛野蛮地乱长,幽暗里,中间犹如黑洞吸取所有光源的阴毛丛中,粗腿强行夹着的竟然是一个大蘑菇一般的反射着光泽的鲜红大龟头。
他嘟囔一声,吐出一口浊气,一股强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黑叔身高大概只有一七零,双腿颇短,他坐在床边上大脚掌也不沾地,还突然左右摇摆,双腿夹不住,一根滑溜溜的硕大阴茎一下子冲天而起,硬如磐石,大蘑菇龟头还“啪”的一声拍在肚子上。
我呆呆地不知所措,黑哥倒是机灵得很,轻声说:“我爸醉得犀利,犯糊涂了,我找红药水。”说完一猫腰就去了开着后门的后屋去。
黑叔嘴里发出轻微的声音,模糊不清,醉得摇摇晃晃,我好奇心催促我壮着胆子走近一些,想到那天在长途公交车上,我枕着就是这一根大肉棒,枕着这一个比黑哥的紧绷包皮龟头还有大上五倍的大龟头,我心里就有股前所未有的紧张异样感。
我仿佛得到了一个解密的密码,一个能让普通人发疯发狂的邪教秘诀,一个我触手可及而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那就是:阿公,父亲,舅舅,哥哥,黑哥,我那些小伙伴们,男老师们,甚至我自己,甚至于全世界的男人,是否都能变成黑叔现在这种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犹如天人帝释天一般却又淫乱至极的状态?
黑叔不自知对我造成何种巨大冲击,他醉意熏心,已经完全坐不稳,要看正要直直的向前倒地。我惊觉不妙,急往上两步一手推住黑叔的前胸,另一手扶住他的右手臂内侧。感受到我的搀扶,黑叔稍微恢复点意识,头搭在我肩膀,胡渣刺得我脖子发疼,身体全负重在我身上,含糊不清地说道:“原来是阿仔……哈,我饮酒了……你饮不饮?”
黑叔一说话,他身上那股酒味混杂着荔枝蜜甜味和汗味,熏得我心乱如麻,恨不得躲入他胸怀里,深深呼吸。
我更是完全没办法回答黑叔,我左手摸着他全是汗的大胸肌,又软又硬,乳头的凸起粗糙又生硬,还有几根乳毛贴合在我的掌心,右手被他的大二头肌夹在腋窝里面,湿滑腋毛不安分的在我的手上摩擦,弄得我手皮肤又痒又敏感,那个热烘烘的腋窝,仿佛炙手。
就在这不知所措又极其享受的瞬间,我看到一点鲜黄藏匿在床上。
黑哥说他家也有糯米鸡,刚刚室内的鞋子声,无故开着的后门,这一件我见过的鲜黄色的碎花女装,黑叔身上的大汗淋漓,他湿漉漉滑溜溜的大蘑菇鸡巴,一切都汇聚成我的猜测。
剑锋嫂刚刚在与醉酒的黑叔苟且之中,被我们闯进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逃跑出去!
惊讶之中,我又有点愤怒,这个剑锋嫂除了想勾引我阿公,还要过来勾引黑叔,实在是过分。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黑叔的大黑奶子,乳首那几根毛都从我指缝中冒出,乳头更是硬得像一根短钢螺丝。
黑叔轻轻淫叫了一声:“用力……”
我心中又是一颤,鬼使神差听他吩咐,左手更是大力,一把掐住了黑叔的整个胸,握住了黑叔巨乳,仿佛就等于握住了天与地。
黑叔受到刺激,更加激动,一声长吁:“呼……啊……啊……啊!”
只见粘在他腹肌上了鲜红龟头鲜艳欲滴,一股白色喷泉从马眼中喷薄而出!一股,两股,三股,四股,一直到十数股,黑叔的大鸡巴一弹一跳,犹如一支乱喷射的机关枪,因为龟头的重量,慢慢向前垂下,一丝又一丝粘稠的液体还极慢地从上面往下滴。我何曾见过此种情形,也不知道这些满地都是的白色水乳是何好物,心里觉得又害怕又刺激又新鲜又期待。
这时门外风声大作,隐隐约约竟然是有人拉开破门,在喊话的样子,我连忙摇了摇黑叔,嘴上道:“黑叔,门口出面有人叫你。”
黑叔泄洪一般喷精后,也清醒了一些,抬起头,也用双手支撑起自己,一双小眼睛充满血丝地看着我,我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门外的人拉开门帘进来了,我扭头一看,这人我竟然认识,昨天来过我们祖屋。
是村长厚叔,他微胖的圆脸皱着眉头,进来便责怪:“阿黑,你儿子怎么又打我家大富了?脸都打肿了!”
厚叔说完,才看清黑叔正如一座完美的雕像坐着,臂壮腿粗,腹部上阴毛上大鸡巴上大腿上床边上地上,一片又一片的乳白精液。他也被这番景象吓一跳,立刻说不出话来。
黑叔听罢,随手拿起一条短裤穿起,眼露凶光。可是在后室的黑哥更是快,我余光已经看到他从后门跑了出去。
“死崽!又打人!别逃!”
黑叔也拿起一根挑干,跟着跑出去。我怕黑叔要把黑哥打伤,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一出去后门,我就感到狂风大作,天上的乌云已经积得厚厚的,看起来像是有人把墨砚台打翻在天上。黑叔已经跑远,黑哥跑得更快,看起来已经是像一个小黑点。我脚后跟伤口刺痛刺痛,根本没办法追过去,只好又退回屋里。
屋内光线还是一样晦暗,我内心各种滋味翻腾五味杂陈,屋内厚叔的身影更让我再次受到冲击。
厚叔不知道我去而复返,他背对着我,厚实微胖的他跪在地上,舔着床边上正在往下流的精液,仿佛吃到山珍海味又不过瘾,他又几乎趴在地上,舔吸着地上那一滩又一滩的精华,脸上的神情满足又快乐。
我不欲让他发现我,悄悄退出。从旁边的小道,想慢慢走回祖屋。
我呆呆地向前走,空气中弥漫着准备下雨的腥味,蜻蜓在低飞,经过鱼塘,里面的蛤蟆也在狂叫,要是以前,我肯定觉得有趣,但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层叠翻滚的男性胴体,自觉得触手可及。
长恨男儿非我有,噬淫咬欲不堪书。
突然天边一闪,天空中一声惊雷划破长空,雨滴毫无征兆地如算盘珠般落下。
我全身湿透,脚步阑珊,心中却十分敞亮,犹如得其所哉,更胜求仁得仁,仿佛在这一天,走向了新生。
惊雷
黑云如翻墨,白雨犹跳珠。
我走回到祖屋时,外公正是心急如焚,远处看到我便打伞跑过来接我入屋,我虽然浑身湿透,可是精气神却正值佳时。
“快除掉衣服,阿黑的崽怎么不带你回来,雨天迷路了可就弊了坏了。”外公边脱我衣服边说道。
我心中一颤,可不能让黑哥背锅,暑假悠长,以后不让我们一起玩可惨了,我才刚看完黑叔裸体射精,食髓知味,还想去他们家。
“我说可以自己回来的,黑哥才没带我。不怪他。”
脱到袜子,突然一股锐痛从脚底传来,我才想起伤口,连忙用轻松的口吻掩饰道:“我还赤脚爬树了,哈,黑哥怎么都劝不住,脚板底磨破了一点点而已。”
外公瞪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拿起血印袜子,转身拿去洗了。
我心里有点愧疚又有点不安,一方面因为撒谎,另一方面因为不知外公的摇头是不相信我还是心疼我的脚。
祖屋没有热水器,外公只能烧了几壶水,放在大水桶里面,混上冷水,让我站着给我洗澡。
“明天我找村里电工,装个热水器,房子太老了,也不知道得不得。”外公边把热水浇我头上,边自言自语,我瞄到房子顶部有些被拔出来的旧电线,地上也有一些工具,原来外公已经在维修电线,看来是搞不定。没想到也有外公棘手的情况,从小就觉得外公是个无所不能的人,舅舅家的手工活,大多都是外公做的。
吃过晚饭,我趴在床上看《老夫子》小漫画被大番薯逗得哈哈大笑,滚来滚去。外公则在旁边磕着瓜子,听收音机,偶尔给我嘴里塞一颗瓜子仁儿,我的小脚还往窗台上抬起,用窗子上的雾气写字,窗子外面的瓢泼大雨仿佛与我们爷孙俩毫无关系,事实却相反,这场雷雨把我们的关系拉向了一个危险地带。
南方的夏夜,雷雨交加,不敢开窗让房间变得闷热潮湿,我只穿着背心短裤,外公阳刚之躯,更是热到只穿一条松垮内裤睡觉。这晚床尾插着的小风扇犹如杯水车薪,外公还拿着那种现在已经几乎绝迹的老葵扇子帮我扇凉。雨滴在玻璃上拍打滴滴答答,催眠得很,我白天又各种折腾,一下子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我突然惊醒,心里慌慌的,原来是窗外狂风大作,雨点密集之声犹如魑魅魍魉低吟。
我看向窗外,山中树林黑压压一片随风摇摆,一些树枝被吹断,吹得扶摇万里冲天直上。毫无预兆,闪电犹如驾雨游龙的狂矢划破长空,漆黑的房间也一瞬间白光通明,立刻又暗了下来。
一发闷雷炸开,声音比闪电要迟也要更吓人,万鼓齐击,沸反盈天,都不及此刻万分之一。我微微惊呼一声,向后一坐,就感到靠入了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阿仔别怕。”
原来外公也醒过来了,我感到一股暖意从他赤裸的身上传到我的心里,心想:还好阿公在。
听到几声阿公拉灯线的声音,可是房间并没有亮起来。
“可能房的电线也坏了,阿仔别动。”
外公下了床,黑暗中,我隐约见他在翻我的行李,拿出了我的夜光星星贴纸,贴在我们的床头,外公的脸被照得隐隐发绿,有点像电影《僵尸先生》里面的人,让我有点想笑。
“阿公脸绿了,哈哈哈哈……”
我还没笑完,阿公就把我小背心脱了,擦我头上和脖子上的汗珠,又用大手拨乱我湿湿的头发根。
刚躺下,外面又立刻打了几个闪电,雷声接踵而来。
阿公忙把我抱在怀里,用大手盖住我的耳朵,说道:“行雷闪电一阵而已,阿仔乖乖困觉。”如果是以前的我,马上又能去睡了。可是白天黑叔的赤裸身体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此刻被外公抱在怀里,他的强壮手臂肌肉孔武有力,我的额头靠着他鼓鼓的胸肌,身体贴着他热烘烘的身体,感受他松垮内裤里面那一根鸡巴微微贴着我的手背,黑叔的肉体仿佛与阿公的肉体在我脑中重合。
“阿公…我困不着。”
“阿仔钟意乡下吗?”
“钟意,阿公小时候在这里长大时候也差不多?”
“人都不一样,认识的人都老了。”
雷声渐熄,阿公的大手离开了我耳朵,空气“啵”一声流进耳朵。当我以为外公不抱我了,他却用大手扫我的背,慢慢的,一下又一下,手掌上的茧,粗糙至极,那种凹凸不平的触感,从小不知道感受过多少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炙热灼背,摸得我脸红耳赤。
“大家都老了,以前你黑叔叫黑仔,我离开的时候,他跟你现在年纪差不多。”
我惊觉不妙,微妙特别的感觉从我小腹升起,但是那个感觉却牵动我的鸡鸡,一种冲动,让我觉得无所适从,我的鸡鸡在黑暗中慢慢胀大,我想摸一下它,可是又害怕一动外公就会发现我的不一样。
“阿公最好的朋友仔是黑叔吗?”我内心忐忑不安,很想看看自己鸡鸡变成什么样子,只好随口提问。
“怎么会,我比他大个快10岁,我最老友的是徐林和剑锋。”
“我没见过这个剑锋,他老婆那天总看着你,很是讨厌。”
外公轻笑一声,说道:“你不理他们就是了,阿公也不会找他们。”
我想起黑哥说过,徐雄把徐剑锋打瘸了,好奇问:“为什么?是因为阿公打了他吗?”
外公有点用力地拍了拍我背,说:“人小鬼大,阿仔这么快就打听到这样的陈年八卦。”又接着轻轻地拍,让我的手不自觉地一下一下跟他的软大鸡吧轻碰,我觉得自己的鸡鸡更加涨,涨中还隐隐觉得头的部分往上跳了,我努力把屁股往后,怕我的鸡鸡搓到阿公身上,不敢吱声。
“那时候我们不比现在,在矿里面打石头,天天搬石,我无父无母,有时候就住在剑锋屋,同吃同住。剑锋总想出去城里,最后没想到是我去了,他留了下来。后来我写信给他,没回,怕是恨透了我了。”
外公在黑暗中,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仿佛因为年轻的遗憾更加坚硬。
我从没见过外公有这种情绪,怕是自己说了不好的话造成的,便有样学样,手轻轻地拍外公的胸前肌肉。
“阿仔也要逗我困觉了,乖仔懂事了,长大了。”他微感安慰道。
鼻息渐渐沉重。
外公缓缓停下拍我背的手,只有单手抱着我,不多时已然入睡。
我却完全相反,毫无睡意,一只手摸着外公的大胸,那种微微黏糊的触感下是外公常年体力活的爆发力,让我下身绷紧膨胀。
我忐忑又无奈,一方面想快点乖乖入睡,另一方面又觉得此时此刻无比珍贵。进退两难之间,几度闭上眼睛,又再次张开,看着在幽暗的夜光贴纸下,外公下巴藏青色的胡须根,再下来是大而凸起的喉结。
不多时,外公鼾声响起,我轻声喊了一声:“阿公…”他毫无反应。
我在下面的手背,不再维持着僵硬的贴着他鸡鸡的姿势,犹如在地雷区缓慢爬行的战士,不动声色的慢慢反转过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终于隔着裤子把一整条抓住。
这种梦寐以求的感觉,让我下体和心脏都快要爆炸。
就在我觉得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候,外公的鸡巴隐隐约约也胀大了,我赶快轻轻用力再抓一下,仿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外公的鸡巴又大了一圈,还往上翘起,从松垮的内裤冒头出来了。
我不懂如何取悦这根血脉喷张大鸡巴,而且我摸出了鸡巴下面竟然有一根胀大软中又似乎带硬的海绵体,觉得神奇得很,仿佛外公的鸡巴有了支撑,更是顶天立地。可惜夜光贴纸亮度实在有限,而且我也不敢扯下外公得内裤好好细看,只能通过手掌感受那一份厚度。
我只得一下紧一下松地握住鸡巴,愚钝得很,毫无经验的我以为这就可以把外公弄出跟黑叔一样的精液大喷发。
我也扯低自己的小短裤,微光中看见下体变成了男人的形态,直直的,硬硬的,虽然不比外公或者黑叔的那么巨大,但是也刷新了我对自己的了解。而且包皮之下,我也能看见自己的龟头涨大了起来,把包皮撑出一个形状,但是没有露出来。
这种轻重交替的抓法,虽然让外公大鸡巴涨中带硬,可是并不会真正刺激到他,无论我如何努力,从一开始的气势如虹,到关节坚硬,到手酸放弃,都无法在外公身上看到想看的画面。
夜渐长,梦不知多少重,外公突然说起来梦话,呢喃着几句听不清的话,我吓得赶紧松手,闭紧眼睛装作入睡。
未料到,我竟然一下子就睡着过去。
醒来时候,外面风雨已经停了,院子里面的鸡在啼叫,颇为刺耳。阳光透过云层微微地铺入房间,像是一层薄纱。
我感受到外公的身子动了动,还伸了个懒腰。
“屌!……好鸠大滩!”
我甚少听到外公骂脏话,微微睁开一点眼睛偷看。
只见外公腹肌上一摊透明的凝固物,内裤上也一大块似白非白的渍,他一坐起来,那一摊凝固物竟然流下了一点,从胯骨流到床上。外公手忙脚乱的用帮我擦汗的小背心,擦了床和肚子,又起床脱下内裤,弯腰从行李找内裤和衣裤。
外公的臀部结实充满弹性,几乎是一个规矩的长方形,一弯腰用力,臀部两边自然而然的凹进去。在朝阳下,外公的屁股缝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和他棕色的皮肤没有色差,甚至里面夹缝生存的黑卷毛,都能数出来。
他的蛋蛋和乌黑发紫的大鸡巴,垂得太厉害,从屁眼下方也能看到。
这让我完全忘了装睡,要把这一幕好好欣赏,下体又开始有那种瘙痒难耐的膨胀感,我鸡巴立刻抬头,立竿见影。
阿公穿好干净内裤,回头看我看着他,便说:“阿仔醒了,我煮早餐吧。你衣服别穿了,出汗脏了。”
他眼睛瞄到我短裤里面支起了帐篷,忍不住笑道:“哈哈哈!阿仔真成大人了,让阿公看看有没有翻起来。”就要伸手来脱我裤子。
我想起那天洗澡,外公翻来我包皮的疼痛,惊恐地压住自己裤头,转身躲开。
外公以为我害羞,便笑笑摇摇头,出去做早餐,我拿起我的小背心,一股前所未有味道钻进我的鼻孔,我深深闻了一下,上面有我的汗味夹杂着外公新鲜精液的味,腥腥的又咸咸的,一如夏日的朝阳。
我出去时候,外公已经做好早餐,是我爱吃的云吞面,正要开吃,门外就一把声音,声如洪钟:“雄叔!是不是要装电路啊!”
我心里一惊,这人嗓门好大好粗鲁,只见一个二十五左右的男青年叼着烟,扛着木梯子和手里拿着工具箱走了进来。整个人肉山一般,大背心也遮挡不住他胸前的黑毛,短裤下双腿上全是又浓又密的黑毛,浓眉大眼耳朵招风,目光炯炯有神。
外公的体毛也算多,但是没有胸毛,黑叔体毛更甚,也只有乳头有几根毛,下体杂草一般。但是比起这个电工,简直是小儿科。
“森哥这么早啊。”阿公站起来,迎了出去。
“叫我阿森就可以了雄叔!我爸跟你差不多大!抽不抽烟?”
如果外公是一尊阳刚之气饱满凛人的肉身菩萨,那阿森就是一座奇骨梵肉健壮敦实的金刚罗汉。
两男在门口的朝阳下,超脱出鸡笼挑竿,无视于长梯水井,不食一点人间烟火,熠熠生辉。
铁盒
虚烟故地,友人骨枯。
外公这次带我回来,我猜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南方天气让祖屋的年久失修更加雪上加霜,也让我知道潮湿能腐蚀一切,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夏天过后,我会过早地明白,原来人心也能腐蚀一切。
“雄叔,你这边电线最好都全部重新换啊!线路太旧,有些铜丝都直接露出来了。”
电工阿森一边铲开墙皮,一边说。
“你做就行,尽量要快,热水器装了给阿仔冲热水凉。”
外公在后面看着,做了决定,便又走出去小院子翻土。
阿森看了看在旁边的我,说道:“城市崽就是娇气啊!我们乡下崽都是洗冷水的!”
我忍不住冷冷地:“阿森,我也可以洗冷水。”
他叮嘱阿公叫他阿森就好,因为他才二十来岁,没想到我也听进去,叫他阿森。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你倒是不怕生!”
我见他也没生气,便更呛了:“阿森不必小看我,我爬树游泳都懂,不比乡下的崽差。”
阿森开始爬上木梯子,抬手刮更上面的墙皮,我走了过去,看似好奇,实则在欣赏穿着松垮背心犹如巨型毛熊的他。
双手极大,用力猛刮,不像黑叔那种挑担子练出来的肌肉分明的手臂,阿森手臂腱子肉又粗又肉,上面铺满手毛,腋下的毛黑森森一大片,他本来就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站得高,双腿像两根大柱子,腿毛一卷一卷,我忍不住又走近一些,想偷偷看看他的大裤衩里面,是不是也是毛量惊人。
“那你去过水库游泳吗?那边还有山坑鱼可以抓!还能钓水库鱼!”
我见他专心做事,没有理我就在他脚下,便大胆的看进去他裤衩管,回道:“没有,我才来痴呆
吃过午饭,我见黑哥还没来找我,我便想去找他玩,外公刚好也要出门去选热水器,就说陪我走到黑哥的家。
走的时候阿森已经把房子的旧线路拔得七七八八,他说道:“雄叔,起码后天才能用上电,你们今晚将就去我家睡嘛?我爸前两年在供销社贪杯饮酒中了风,脑子傻嗨了,只认得我,连我新抱媳妇都不认得了!可能还能认得你,越旧他越认得。”
我听到阿森已经结婚,一时竟觉得气塞,心里酸酸的。
外公说道:“都得,我都想去看看徐林,很久没见了。”
我立马反对:“阿公,我不要去阿森家睡,我要去黑哥家睡!”
“怎么那么没礼貌,你得叫森叔,不许乱了辈分!”外公惊讶于我对阿森直呼其名。
“哈哈哈!由得他吧,这个小子我很喜欢,有点得意!”阿森朝我挤了挤眼。
我走回房间,想收拾到外面过夜的衣服,隐约听到外公在外面说:“阿仔被我宠坏了,你别介意他乱讲话,他平时还是很好的。”
外公换上了白衬衫西裤,身杆笔直,从后面看,臀部浑圆,把西裤的后面顶得饱满,皮带上的钥匙走路时候一下一下打在上面,响得清脆。他回头看了一下我,又继续走,我有点怄气,只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泥路上偶尔有小石头,我还一脚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