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情一隅(1 / 2)
…所以最后还是被他背回了家。
沈星回把你轻放在桌上,看了看你的脚踝:“还是很肿,最好冰敷一下,我去拿冰块。”说着,他起身往冰箱的方向走。
热源忽然远离,你心下一空,脱口而出道:“等等!”
沈星回停住脚步,回身凑过来轻声应了一下。
你这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酒精让你的大脑昏昏沉沉、思维混沌,只觉得脸颊好像有些充血,室内的空气有些发闷…你垂下视线,避开沈星回有些灼热的目光。
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你提了一下膝盖,蹭到了他的裤裆。
也分不清沈星回有没有感觉到,他依然温和地看着你,应道:“好吧,那不要冰块了,待在这里陪你。”
这样就好,你想。沈星回留下来陪你了。你略感满意,于是伸手去勾他的下颌,他本能地躲了一下,又被你勾回来摩挲敏感的下巴,躲也躲不过,他干脆一把抓住你作恶的手指,笑着问:“原来让我待在这里,是为了做这种事。”
好可惜,没能多摸几下呢,明明那么可爱…!
他猝不及防地偏过头,吻上了你的手心。
你的手在他掌中缩了一下,他抬眼看你:“…只允许你对我做,反过来,就不行了吗?”
他又亲了一下。
好痒。
你的手往回一缩,他从善如流地放过了你。但你的胜负欲已然悄悄探头,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试探性地先进攻他的面颊,手指抚上去,是微凉而柔软的触感,他被戳得往旁边让了一下,却只是笑了笑,视线仍然紧紧锁着你,好像很包容的样子。
还没完呢。你也笑了一下,手指往下,拂过他的锁骨,沈星回似乎没想到你真的打算往下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望向你,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你需要冷静一下吗?”他试探道。
不哦。
你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手指点住他从领口裸露出来的胸膛,缓慢地、轻柔地往下滑…
空气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沈星回不再掩饰,上身下压得更近,几乎和你贴在了一起,呼吸细细地打上来。
他在确认…
你的视线下移,意味再明显不过。
他突然伸手把你的脸扳回来。
“不可以,”他克制道,“你是真的醉了。”
哈,别忍了沈星回。你笑了起来,有些挑衅地看着他。
“捏疼我了。”你说。
沈星回连忙撤了手,却被你一把攥住。
“为什么不可以?”你又问他。
他一时没有回答。
你直起上身,贴着他的脸颊轻蹭。“可是你明明很喜欢。”
他的小臂透出隐约的青筋,你抽手去摸,被他反按回掌心之中。
“沈星回…”你用唇碰他的侧脸,听他隐忍的喘息,加重了膝盖的揉弄。“你不喜欢吗?”
他很认真地点头:“喜欢。”
话音未落,你腰上一紧,他左手不再撑着桌面,而是揽住你的腰往他怀里按。
你们的距离更近了。
“呃!沈星回…”你猛地一颤,毫无防备地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他的手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擅自伸进了你的裙子,手指隔着内裤抚上你的阴唇,精准地找到阴蒂的位置重重一揉!
你在这一击下腰根酸软得无力支撑你的上半身,只好借着他左手的力量靠在他的肩膀上。而始作俑者却仿佛只是拉开了窗帘一样稀松平常、甚至理直气壮地回应你:“我在,怎么了?”
你本就混沌的大脑被下面打圈揉弄的手指刺激得一塌糊涂,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他一下下抽走一般,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叼住他的颈侧呜咽道:“轻点…别这么…嘶……”
沈星回侧头贴着你的耳朵问:“什么?”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后,你敏感得从耳根一路酸麻到腰眼处,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声音在问你,“你不要了吗?”
你想要。
不等你做出回答,他的手指突然按着阴蒂重重一揉,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你的耳根、下颌、脖颈,往下探索,你嘴里刚要吐出的单词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喘息。
而背后作乱的手指径直伸进了上衣。礼服背后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肩带半挂不挂地耷拉在肩头处,又被他拉回原位。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吻。
他问:“真的不要了吗?”
你勉强找回一丝清明,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
沈星回被拽着头发也毫不意外,他停下了动作,略显无辜地看着你,等待你的下一句指示。
你稍微用了点力,把他的脸拽得抬起,无论看过多少次,你都会被这张脸惊艳到…尤其是在床上。沈星回…只会对你一个人露出这样隐忍与攻击性并存的表情,他在为了你尚未下达的指令而克制自己因你而起的情欲。
这一刻,你的征服欲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你单手去解他的衬衫,他把领带抽了出来扔到一边,你拦住他:“把它给我。”
沈星回定定看了你一眼,伸手把领带拿了回来。
你接过领带,又提起他的头发去吻他。沈星回很享受你们的接吻,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仍然被你抓在手中,大手箍住你的腰,另一只手轻轻一扯,礼服就松垮垮地从你身上滑了下来。
骤然失去衣物的覆盖让你觉得有点冷,你下意识地贴向沈星回,你们赤裸的上身紧贴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度,沈星回一手摩挲着你的脊背,一手又用力将你的内裤拉了下来。
他小动作不断,你也不甘示弱地松开他的头发,往后退了一些。沈星回不满这个突然中断的吻,还想凑过来继续,眼前却被领带结结实实地蒙住,一片漆黑。
他笑了起来:“你喜欢这样吗?”
你用下身去蹭他的小腹,笑道:“非——常喜欢。”
沈星回佯装委屈地说:“这下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帮帮我,搭档。”
你饶有兴致地捏了捏他的乳头,换来他轻声的闷哼,这才问:“怎么帮?”
沈星回握住你的手,缓缓伸向他的腰带处,你却在碰触到的那一瞬停了下来,他微微抬头,像是无声的询问。
你隔着充当眼罩的领带去亲他的眼睛:“要说什么?”
沈星回无奈地笑了起来,“…主人,求你了。”
你满意地解开了他的腰带,让他把凶器解放出来。
无论多少次,你都要说,真的好大。
你不等他反应,伸手握住了那柄凶器。
沈星回轻轻吸了一口气:“想做什么?”
“我们星星都求我了,当然要帮帮你。”
你说着,手上有些生疏地替他套弄了起来。
沈星回的喘息声骤然加重了许多。他撑住餐桌,用自己的脸蹭你:“给个痛快…主人。”
你松开了凶器,去握他的手,引着他摸索到你的腿根,笑着问:“找到了吗?”
他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阴茎抵上你的穴口,那里已经湿得汁水泛滥。
你察觉到一丝危险,一声“轻点”的叮嘱才出口,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插入撞得稀碎。
沈星回蹭了蹭你的脸,轻声问:“疼吗?”
有一点。
你什么也没说,只是引导他摸到你的胸口,自己则凑上去吻他的唇角。
沈星回停了一下,随后缓缓动了起来。
生涩的疼痛逐渐被快感取代。
你的喘息声逐渐甜腻起来,沈星回一下一下地凿着你的穴,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一遍遍地寻找正确答案,直到找对为止——
“呜!”你的叫声忽然变得尖细起来。
沈星回喘了一下,笑着问道:“是这里,对吗?”
你咬牙不语。
这样的把戏,他很熟悉了。沈星回开始碾着你的敏感点一下下磨,你被磨得发疯,小穴不停淌水,里面酸痒却没得到足够的安抚,生理泪水决堤一样涌了出来。
沈星回再次问道:“主人?是这里吗?我找对了吗?”
你直觉再这样磨下去就要坏掉了,呜咽着去亲他的喉结:“是…是……沈星回……快一点……”
他坏心眼上来了,还想捉弄一下你。你一看就会意,抖着腰去迎合他的抽插:“操我……沈星回…”
沈星回知道这是你蓄意的引诱,但他很乐意沿着饵上钩。他甚至配合地预告了一声:“那么……主人,我要开始操你了。”
下一秒,他狂风骤雨一般撞击在你的穴内。
你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叫得太丢人,却被他用手指撬开。
“不要忍,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呜!”
他一手捏住你的乳尖揉弄,用唇舌光顾了另一边的乳头。
上下同时被高强度地刺激,你难以承受地扬起头颅,十指的指甲紧紧陷入他绷紧的后背肌肉,划出长长几条红痕——你的小腹颤抖着高潮了。
“…天是不是快亮了?”
你含糊地应了一声。
“虽然不能让太阳晚点升起…”
他低头去亲吻你裸露的肩膀:“…但我们可以让夜色更浓一点。”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你忍不住发颤,你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地说:“…去床上。”
“嗯。”他依言照做,托起你的后臀就这么往卧室走。
“…!沈…”他还没…拔出来!
沈星回的每一步都带起一次毫无章法的抽插,重重地凿在你的穴内,你的眼前白光闪过——竟然就这样又高潮了一次。
当你回过神来时,你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覆眼的领带已经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没有了遮挡物,沈星回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你身上,你被他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动了动腰:“别愣着,沈星回…”
“嗯?”他整个身躯下压了一些,连带着体内的阴茎也滑得更深。
你被插得轻喘了一下,轻声道:“干我,快一点……呜!”
他根本没有等到你说完话,下身重重一顶,快速抽插起来。你被操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不及闭紧的嘴巴不断泄露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生理泪水被逼得满脸都是,你想叫他的名字,嘴里却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沈…呜……沈星回……呃!…”
“是我,我在。”他不厌其烦地答应道,手指兴奋地抚摸过你的眉眼,脸颊,唇瓣,撩你散乱的碎发,好像在一遍遍确认着你就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身下。
爽,太爽了。你昏昏沉沉地想着,太超过了…沈星回简直像个刚开荤的男高一样精力充沛,他到底忍了多久?
你声泪俱下地求他慢一点,他充耳不闻,只说:“你明明很喜欢…一直夹着我不放。”
好眼熟的话……是你操得太重了!他变本加厉,你说不出话,只好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报复性地揉弄他的乳头,听他受不了地小声吸气。
下一刻,你被翻了过去,跪趴在床上。
“你的手太不听话了,亲爱的。”你被按在床褥间,只能听到他说,“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说着,他重新插了进来。
这个姿势让他操得更深了。你被迫高高翘着屁股,承受着他一下下的撞击,感觉自己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像融化的果冻一样慢慢被击溃…
“沈……星回…!停下……呃!”强烈的危机感让你用力挣扎了起来,可惜多次高潮早就抽空了你的力气,你根本挣不开他的手。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你尖叫着剧烈一抖,只觉得小腹的深处好像被撞开了什么入口,传来“啵”的一声,你的大脑瞬间在耳鸣声中一片空白,腿心两人连接处迸出了一朵细小的水花…你再次,在沈星回的怀里抽搐着高潮了。
“嘘……”沈星回伏下来亲吻你的后颈,“别紧张……是我操到你的子宫了…”
说完,他不再等你的高潮结束,就开始大力抽插了起来。你高潮中愈发敏感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腿根不断抽搐着,大张的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徒劳地淌着涎水,眼泪流了满脸。
沈星回太清楚你喜欢什么样的性爱了。
他的阴茎在你的穴里横冲直撞,每次都直直撞进你的子宫,你的身体随着他的操弄像一尾脱水的活鱼一样弹跳、抽搐着,你被操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彻底失去了理智。
天…天啊……要坏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坏的…!
你流着泪反手去摸沈星回:“沈星回…沈星回……”我要看着你的眼睛…
沈星回把你翻过来面对着他,一边操一边安抚你:“我在,我知道的。”
迷蒙的视线中,你看着他额头隐忍不发的汗水,抖着手去擦拭。
“说……你爱我…”你突然说道。
沈星回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你。
“我要听。”你说。
“我爱你。”他不假思索地说道,眼神坚定又缱绻。
你勾着他的脖子去吻他:“还要……沈星回…”
沈星回呼吸一滞,用力地回吻你,随着下身一遍遍的撞击重复他的示爱,你知道他也快到极限了,在接吻的间隙含糊地命令他:“不许拔出来……”
沈星回愣了一下:“…什么?”
你说:“射进来……沈星回,射进来。”
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动作变得毫无章法,又快又深的几次抽插后,真的依言射在了你的身体里。
你轻轻抖了一下,又高潮了。
天色已经大亮。
你昏昏沉沉地挂着沈星回的脖颈,让他抱着你去浴室清洗,温热的水流中,你睡过去前,有人的吻落在你的后颈处,你推了他一下:“节制一点,很累…”
他笑着答应:“嗯,不闹你。”
黎深:“你有电影吗?”
我睁大了眼睛:“你来我家,是为了看电影?”
黎深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呢?”
…行。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最近购买的电影页面。
“就看这个吧,名字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尼微大学建校全记录》。”
我尽可能和善地说话,把电影打开,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而这时,我看到黎深突然起身。
他走到灯的开关前,把灯突然关上。
我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反问我:“看电影不关灯吗?”
也是。
我听到开关“啪”地一声,灯被关闭了,房间里的气氛更暧昧了。
我看到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坐到了我的身边。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我们身旁,仿佛是形成了一道与外界隔绝的屏障。
屏障内,我们看着彼此,屏障外,我们已经不在乎了。
黎深似乎是克制地轻吐了一口气。
电影开始了,但无人在意,我们两人都只看着对方。
我问:“看我做什么?不是要看电影吗?”
他点头:“对啊,看电影。”
我们还是没有回头。
与其说他装得破绽百出,不如说他根本就没装过。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试探他:“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你真的很习惯吗?”
黎深回答:“如果你指的是遇见你之前的那种生活,那我很习惯。”
我想了想自己:“我倒是都还好。”
无非也是回到了从前一个人学习、工作的日常而已,早出晚归,除了归处变成了单位配给的酒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还好?”
“长瑕市也有医院。”
我说着,曲起一条腿跪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越过他。
黎深伸手揽住我的腰,我见状,便伸手拉住窗帘的绳子,窗帘“唰”地一声被我拉下。
“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拉窗帘而已。”我佯装无辜。
黎深:“……”
我继续说:“因为要看电影啊。”
这可是你提议的看电影。我促狭地盯着他,等他的反应。
黎深点了点头。
接着他的手也向我伸来,身体向我这里倾了倾,险些快要贴在我身上。
“哎呀,你好好看电……”我控制不住嘴角的喜悦,准备要伸手抱住他的时候,却又听见"唰"的一声传来。
“这边的窗帘还没拉。”
黎深说完,又坐回沙发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记仇的————混蛋!
房间彻底暗了下来,一片昏暗中,黎深的视线紧紧将我捉住。
“黎深,”我轻吸一口气,稍稍往他靠近了一些,语气不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眨了眨眼,失笑:“问你什么?”
还装!
我索性直起身子,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扶住我的腰,护在我的背后防止我坐不稳摔了。
我眯了眯眼。
黎深笑了起来,有些赧然地移开视线,又重新看向我,伸手轻轻将我额前滑落的碎发绕到耳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出差…怎么样?也习惯了吗?”
他的视线有些过于灼人了,我不禁垂眼躲了一下,“一开始不习惯。”
他看着我。
我说:“因为从前想要见你,总是很容易。后来……”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他知道。
黎深温和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我:“习惯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对吗?”
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却只想着心疼我。
“嗯。”我应他:“可是,那样的生活……”
我不喜欢。
黎深也不喜欢。
他勾过我一条腿,把我摆成侧坐在他膝上的姿势,我搭住他的肩膀借力,跟他贴得更近了。
他安抚地揉揉我的后颈,接上我的话:“习惯了又怎么样?很无趣。”
他在说,他不喜欢没有我的生活。
他在告诉我,他需要我。
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绿眼睛专注而缱绻地看着我,好像就这么盯着看,也就能把十几天的思念都补全了似的。
遭不住,我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双眼。
动了手,才发觉自己先露了怯,又找补道:“……你盯着我太久了。”
他仍旧很包容地笑笑,佯装委屈地向我抗议:“这样,我可就看不到你了。”
他的声音也带着哑,沉沉地响在我耳边,震得我耳根有些发酥。
反正……我接着命令他:“安静点。”
这要求实在有些为难人。他轻轻按下我的手,眼带笑意地看我:“刚才不是还想让我说点什么?”
想亲他。
吻他泛着淡粉色的薄唇,吻他那双惯会在我心里纵火作乱的绿眼睛。
“车站见面时,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让我好失望。”
我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手指和视线代替我的唇舌,轻轻按压抚过他的下唇,到脸颊。
他捉住我的手,蹭了蹭我嘴唇的替代品,又偏头去吻我的手心,才凑到我的耳边回答我:“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我不依不饶地说:“久别重逢,不是都会说想念,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他垂着眼摩挲把玩我的手指。
“长瑕市天气晴朗,我的消息你都回。
我想,你应该一切都好。”
他专注又期待地与我对视。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的眼眸过于深邃,思念过于炽热,我微微别开视线,一时竟不敢看他。
“我……想你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伸手够到遥控器一按。
我问他:“怎么把电视关了?”
他有些讶异地思索了一番,好笑地问我:“真是请我来看电影的?”
可电影明明是你提的,我眼神不善地看向他:“不是正合你意?”
他突然一手抄住我的腿弯,把我往侧边一放,整个人已经压在我上方,从善如流地回答我:“那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吗?”
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完全来得及。黎医生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他低头去蹭我的颈窝:“已经在看着了。”
“只是看看?”我一手抱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捧起来,他的眼睛里还留有前一天站手术台熬的血丝,此时在我的手里安静又温柔地注视着我……
他从来都是这样看着我的。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从未察觉过,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宁静的眷恋,仿佛只是看着,就获得了此生的慰藉一般。
黎深,他好像总是想的很多,要的却很少。
他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的眼睛出了神。
“喜欢看?”他问。
我点头:“喜欢。”
他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拨开我的碎发。
我支起上半身去亲他的眼睛,告诉他:“我很喜欢。”
喜欢你永远专注,永远盈满思念,看着我时深邃得像极地里的极光一样的眼睛。
黎深低头吻上我的唇,一开始只是克制地啄在唇上,我微微张开齿缝,舌尖探出来勾他的唇珠,他的呼吸顿了顿,接受了我的邀请。我打开门户,迎接他的长驱直入,他热烈又柔和地扫过我的每一个角落,却不放我呼吸,我只能找他换取一口渡过来的空气……
接吻,是人类最纯粹的情感交流。
黎深很少把自己的爱与欲望宣之于口,我听不到,只好自己去贴着它问。
于是它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我们喘息着分开,彼此对视着,又同时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不再试探,也放弃了克制,我带着他的手去解我的扣子,他把我亲得四肢发软,连他的皮带扣都打不开。他附在我耳边闷闷地笑,握着我的手耐心地等我用力。
“别急,用力。”他一边指导,一边亲我的耳根,手指掐我的腰窝,我从腰椎一路麻到后脑,差点气得想咬他。于是他笑着捏捏我的手,自己抽下皮带,解开了裤子。
我刚想握住他,被他拦住:“先戴套。”
好吧。
黎深面上无辜又正直,底下的手却揉着我的阴户,挤出那颗微微发肿的阴蒂打圈掐揉。快感一波波地从下身袭上大脑,我的手颤抖得使不上力,干脆用牙咬住包装撕开,润滑液从包装袋的开口滴落,顺着我的下颌和手指流下,被他用手勾走,涂抹在我的穴口处。
也许是看我已经用不出力了,他大发善心地握住我的手,像此前让我“帮”他解开皮带时一样,让我给他戴上安全套。
冰凉的触感抵在下腹时,他低头包裹住我的乳尖吸吮,手指在肿胀的阴蒂上重重一揉,我轻轻抖了一下,多日未经纾解而十分敏感的身体在这一刻轻易地高潮了。
甬道急剧收缩着,穴口处湿得一塌糊涂,急切地蹭动着微凉的龟头,企图将其吞下缓解空虚的感觉。
黎深亲吻着我的锁骨,问我:“要进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我难耐地握着他的手蹭:“要……”
“嗯?”他带着笑意问:“要什么?”
“呜……”他简直是个混蛋。
我忍无可忍地用力一翻,把他反压在了自己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太恶劣了,黎医生。”
他笑而不语。
“你这样,是会被人吃干抹净的。”我眯着眼享受他在我脊背上的抚摸,一边提起臀部找到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太大了,他撑得我发疼,我没敢坐满,只是感觉自己差不多吞到极限了,就开始慢慢摇了起来。黎深定定地看着我,任由我动作,我按着自己的舒适区上下起伏,终于慢慢地从疼痛转变为快感。可惜刚刚的高潮已经消耗了我太多力气,高潮后越发敏感的身体也变得绵软,仅仅只是上位动作了一会,我就开始吞不动了,撑在黎深的胸膛上试图休息。
黎深的忍耐似乎也到了尽头,他的眼神晦暗无比,手指沿着我的腰线缓缓游走,伺机掐紧往下一按!
“呃…!”
我猝不及防坐到了他腿上,整根性器被吞吃到了最深处,甚至叩到了隐秘的宫口。
累积的快感在这一刻爆发开来,我的穴肉紧紧收缩,痉挛起来——这一记深顶之下,我又高潮了。
黎深不等我的高潮平复,就缓缓开始顶弄起来,我的眼泪被逼得满脸都是,断断续续地抽着气求他:“太深了……太……轻一点……黎深……”
他好像很喜欢听我叫他的名字似的,哄我:“不深,你只是还没适应。”
我被顶得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不断往后仰,他用手撑住我的腰,在他的凿击中我泪眼迷蒙地捂住小腹,我的肌肉很薄,那里已经被他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我后知后觉地领会到黎深过于怖人的尺寸,巨大的危机感与层层叠叠的快感让我险些失了智,我哭着求饶,让他出去一点、轻一点,他却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清楚我只是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嘴上答应着,下身却越凿越深,一下下撞在我最敏感的宫口处。
“别怕,再忍一忍。”他声音沉稳,如果不是听到了同样急促的喘息,我甚至以为他正坐在桌前办公。我仿佛溺水一般仰头呼吸,眼泪和涎水沿着面颊的弧度往下淌,双手捂着小腹被顶出的可怖的形状,再一次——颤抖着高潮了。
黎深根本不管我是不是还在高潮中,只停了一下又开始操干起来。
太…太超过了,会死的吧…
“不行……”我脱力地趴在黎深胸膛上,抖着嗓音求他,“要坏了……黎深……哥哥……啊……慢一点……哥哥……呜…嗯……”说到最后,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记得黎深喜欢听我叫他哥哥,只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早些射出来。
黎深果然很喜欢,他呼吸一沉,竟单手把我捞了起来,我被放在沙发上,双腿被他掰开扛在肩上,他一沉腰,重新插进我的穴里慢慢磨,低声哄我:“再叫一声。”
我被他折磨得理智全无,舌尖吐出半截,口齿不清地喊他:“哥哥……操我…呃!…”
他狠狠凿了进来。
我的小腹被撑出明显的凸起,肌肉扭动着抽搐起来。
又……高潮了。
我像是陷入了连续不断的诅咒中,不停地挨操、高潮,再挨操、再高潮,我的医生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身体,他清楚地知道我还能到达什么极限,我的求饶全无作用,只能成为他的兴奋剂。
到最后,我被他抱起来走进了卧室,在落地镜前停留过一会,他让我看着我的肚子是怎么被顶到凸起一块,我的穴口又是怎么吞吐他狰狞的性器,我的乳肉是怎么在他的手里被揉捏,我高潮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中途似乎是射了一次,但很快又硬了起来,我被困在快感的冲击里根本无法思考,甚至后续他射了多少次,我们换了多少个安全套,他带着我走过了什么地方,我已经难以记清。
我为数不多清晰的感知,是小腹中他的形状,皮肤上他滴落的汗水,他的双手和唇舌游走的触感,以及他在我耳边不断重复的“我爱你”。
他说,我一直很想你。
他说,我很爱你。
……
被放进浴缸里轻轻擦洗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累得下一秒就能睡死。黎深抽了一块洗脸巾沾湿,给我拭去脸上的泪痕,我抬起酸软的手臂喊他的名字:“黎深。”
“嗯。”他揉揉我的后脑,应我:“我在这。”
我骂他:“混蛋。”
他从善如流地认错:“我过分了,我检讨。”
话都给他说了。
我皱着鼻子指了指他,以示我的不满,然后说,我困了。
他笑着回答:“好,安心睡吧。”
…你打开了门,房间内早有预谋的暖光立即迎了出来。
祁煜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条门缝。
你把他拉进去,回手关好门。
彩灯、气球、各式各样的装饰,早已被布置妥当,温馨而精致。
祁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看着房间内的布置,似乎愣了一会,随即一脸揶揄地看向你:“小姐,你是第一次犯罪吗?动作看上去不是很熟练。”
…你还没说可以转过来!
你手指一滑,吩咐道:“转回去。”
祁煜露出了一个迷惑又委屈的表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向你投来谴责的眼神,一边乖乖转了回去。
可惜,今天的所有计划都被他看穿了…你也叹了一口气,郁卒地打开冰箱,捧出准备好的蛋糕和蜡烛——
“woa——”祁煜始终用余光观察着你的动作,见状十分捧场地露出一个惊叹的表情。
你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少来。”
他捂着脑袋:“那我可没有,我这是真心实意的!”
祁煜在人类社会里飘了这么多年,只要他想,会有很多人愿意用最大的排场最好的服务为他庆祝生日。只是…他可能不怎么喜欢。
所以他过去的无数个生日里,开心的时候有多少?
你帮他插好蜡烛,阻止他点火的动作:“这个要我来。”
他眨了眨眼睛,点头哦了一声,乖乖后撤了一点。
你弹开打火机,火苗窜出,融掉了蜡烛顶端的一层蜡。
蜡烛点燃了。
祁煜的眼睛很亮。
你看着他,愣了片刻又回过神来,一手盖熄打火机,一手伸长了去关灯。
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落进来,暖黄色的火焰被衬得越发明亮,在祁煜的眼中一跳一跳地,明明灭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提起一只礼炮拉开,细碎的彩带漫天飞舞,落在他的头顶、肩膀,停在他的手心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为他唱着歌,伸手轻轻拿走他手中的碎彩纸,然后把蛋糕推到了他面前。
祁煜,生日快乐。
他眨眨眼,下意识地理了一下头发,说:“谢谢。”
什么啊,脸这么红,说的话倒是很郑重。
光影投落在他的脸上,你催促他许愿,自己却悄悄看着他发呆。
他真的很好看。
像现在这样,开心地笑着,又有些郑重地闭着眼睛许愿。
你在心里想,简直是美神下凡。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翘起嘴角笑了笑。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他眼皮颤动了一下,你连忙阻止他:“等一下!”
“怎么了?”
虽然不解,但他仍然闭着眼,似乎此刻十分放松…
机会!
你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蛋糕边缘的奶油一沾,就往他脸上按去——
你亲眼见证了这条聪明鱼的右眼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恰好撞见你的动作。
“做什么?”
即使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人鱼的反应也非常快,连忙架住了你的手,控诉道:“有些人虽然忙着给别人过生日,自己还停留在五岁吧?!”
你伸出另一只手去摁他,他连忙挡住——
“……说大了,三岁!”
你欺身上去:“不许动,让我玩会儿——!”
“你…!”他抵死不从,开始反抗。
掌心相扣。
你们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僵持在了一起。
“呼……”
祁煜的耳朵红得要滴血,你用力往下压,他死死撑住你,你们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像两个根本不满三岁的熊孩子一样较劲起来。
“放弃…吧!”你狰狞地劝说他,“今天我…势必要得手…!”
他也毫不示弱地反驳:“不…可能……你死心吧!”
你的好胜心被彻底激发,抬腿跪到了他双腿之间的沙发上。
祁煜似乎被你们骤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能占他那张脸的二分之一,差点被你挣脱桎梏,连忙手指岔进你的之间——
这下,是真的十指相扣了。
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们好暧昧的姿势,于是去看他——
果然,祁煜红得像条锅里的红烧鱼。
他好漂亮。
你想。
你的手开始悄悄地放松力气,你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在你的控制下,祁煜在这次较量中逐渐占了上风。
但聪明鱼终究还是聪明鱼,你的意图完全不加掩饰,很快就被他察觉了——
你们突然从掐架的熊孩子变成了两个正在享受博弈的猎手,谁都不愿意让出主权,却又假装给出了主权。
玩笑般的角力中,你盯着他的眼睛——祁煜总是藏起来的攻击性……被你找到了。
好喜欢。
你终于又找到那条隐藏在雾气里的,真正的塞壬了。
你此时就像被海妖迷去了心神、又唤醒了野心的水手,你想放下的不是船锚,而是渔网。
捉住他,亲吻他。
似乎是感受到你赤裸裸的目光,祁煜在发力之余略微思索了一下,手上突然卸了劲,整个人被你扑倒在沙发上。他的后脑在扶手上碰了一下,尽管知道沙发非常软,但你还是下意识地想松手查看他有没有撞疼,他捏了捏你的手,在你身下顶着一副饱受欺凌的神情,扭头作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挣扎了。”
这个反应,这点碰撞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你稍微放下了心,就听他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这可是你说的。
他的脸真的——超级红。
你一直很喜欢祁煜这样的反应,既纯情得像个初尝情爱的少年,又大胆坦然得像个相处已久的猎手。他似乎也很习惯于用这样的小心机来勾你的注意力,他太懂你的喜好了……就像现在。
你把沾满奶油的手指点在了他脸上,然后撑起身体,笑着看他。
祁煜的视线缓缓转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你。
他没想到你真的就只是……抹他一道奶油?
好可爱。
你笑了起来,调侃他:“想什么呢,小鱼?”
祁煜反应了过来,双眼重新盈满了笑意,在你身上扫视了一番,意味非常明显:他想看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每次逗他都不能逗到底,这条鱼太聪明了。
你倒也不为此感到遗憾,聪明的祁煜、会害羞的祁煜、直白的祁煜、攻击性十足的祁煜,你统统都很喜欢。
你迎着他有些炙热的目光,吻掉了他脸上的奶油。
“我的手指上,还没抹完。”你向他展示你仍有剩余奶油的手指。
祁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看着你,你瞬间读懂了他的情绪。
他在期待你的所作所为。
今天寿星的愿望是要满足的。
你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奶油被抹在了那两片淡粉色的唇瓣之间。
祁煜的嘴角勾起,他的双手在头顶摊开,以示无害——这样逆来顺受的姿态仿佛一种无声的邀请。
你忍无可忍地吻了下去。
奶油浓郁的甜香在你们的唇舌之间弥漫,你撬开他的唇齿——不,根本不需要撬开,他对你的入侵展示了堪称热情的欢迎,你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尽情掠夺他的呼吸…直到你自己开始喘不过气。
你恍然发觉,你们之间的主导方不知不觉已经换了人。
你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试图后退为自己留出一条生路,祁煜却一手压住你的后脑,彻底反客为主,待宰的鱼肉反成了入侵的虎鲸。
你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警告般地磨了磨,他终于放开你,低下头贴着你的脖子乱蹭。
“……”
你伸手捏住他的下颌骨,把他的脸架起来,看着他。
他黏糊糊地蹭你的手:“为什么不继续了…?”
你笑着给他答疑解惑:“因为你要造反了。”
他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你,那里面有烈火在燃烧。
但你松开他,坐了起来。
被遗忘在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了。
“吹蜡烛吧,祁煜。”你说,“愿望会成真的。”
祁煜看了看蜡烛,又看了看你。
在他吹熄蜡烛时,你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也许是想活跃气氛,也许是真的很好奇,你问他许了什么愿。
火光消失,你的视线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黑暗里,他拉长了嗓音,故作思考状:“许了什么愿啊——”
只要你问,他都会告诉你。
“我希望……”
你清醒过来,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还是不要说了。愿望说出来会不灵的。”
你慢慢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借着月光去描摹他的轮廓,却看到了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那就听你的。”祁煜站了起来,“啪”地一下打开了壁灯。
暖黄色的灯光替代了烛光,继续照亮了这个房间。
下一步…该为寿星切蛋糕了。
你走过去拿走祁煜手上的刀,告诉他:“这个也要交给我。”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
“在你生日的这天,你应该是快乐、放松、幸福的,你不需要做什么事,不需要考虑下一步怎么走,一切都可以交给爱你的人来做。”
你把属于今夜主角的装饰物从蛋糕顶部挑下来,仔细摆在碟子的角落,然后让祁煜握住这把刀,你再握住他的手。
“因为我们在纪念你的诞生,庆祝你的到来……”
你们一起用力,切下了第一刀。
“欢迎你来到我的世界里。”你带着他的手切下第二刀。
“感谢你向我奔赴而来。”
第一块蛋糕落入了他的碟子里。
祁煜的耳朵还是很红,他好像听到了你真正的心声,在你说话、动作的时候,他只紧紧盯着你。
你故作疑惑地看向他:“怎么愣着不动?”
于是他偏过头,吻了下来。
你在接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嘲笑他:“祁先生,不要总是这么冲动……”
“三思而后行,我知道。”他说。
“我已经思过三万遍了。”
你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他撑住你发软的腰眼,把你放在了沙发上。
你们短暂地分开,他问你:“可以吗?”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说。
我会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他听懂了,再度贴了过来。
“我曾经自己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你站在了我的终点上,或者说,是你的存在支撑我走了过来。”
他一寸寸吻过你的眼睛、耳尖、下颌,从脖颈游走下去,姿态虔诚。
“你不需要感谢我的到来,反而是我,”他说,“我庆幸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你好笑地抚摸他的头发:“你怎么会一个人呢?”话音未落,他的手指顺着腰线探入了你的裙子里到处兴风作浪,你顿时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攻势击打得浑身颤抖,却还顾忌着房间的隔音,只能小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他抬眼看你,带着哑的嗓音模模糊糊地传入你的耳中:“我才没有一个人。”
他说:“我知道我不会一个人的。”
你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心口的小痣,那里似乎正微微发着烫。
他告诉过你这是你们的契约。
你回应他:“我答应过你了……嘶…”他攻势不减,你险些被他玩得失去理智,只好中断话音,手指无意识地陷入他的绷紧的肌肉中,努力替你分担堆积的快感。
下身被堆叠的布料遮挡着,似乎丝毫看不出里面的动作,但你和他都知道那里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他每动一下,你就要颤抖一下,外部强烈的刺激和内部逐渐明显的空虚感让你几乎承受不住……他再不停手,你就要哭出来了。
祁煜有时候会藏不住他的恶趣味,比如现在——他借着对你身体的熟悉不断地挑逗着你,却还要求你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小声喘息着警告他:“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样……嗯……你给我收敛一点……”
他一脸无辜地说:“我还没做什么呢,而且……没有人会听到的。”
就算是这样也……他突然加重了手上的揉弄,你惊喘一声,腰肢发起抖来。
你被他用手指玩到高潮了。
“快说,我想听。”祁煜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你的颈窝,藏在你下腹的手指威胁般缓慢揉了揉。
这个混蛋……你咬牙切齿地给他重复记忆里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让祁煜一个人……唔!…?”
他居然偷袭!
你高潮的余韵尚未完全结束,此刻身体敏感得一碰就软,他却完全不顾你的死活想要强行展开新一轮攻击。
指望他不如自救。你用仅剩的力气把他扳倒,跪坐在他的腰腹处,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他:“你今晚是想翻天了……”
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爽到了的样子,双手握着你的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胸膛,再一路下到腰腹深处……
你手底下的皮肤分明是微凉的,你却觉得触感滚烫,手指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像是打开了祁煜的开关。
他不由分说地把你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
“不要躲,不要停……”他嘴上说着祈求的话,动作却强硬无比,“主人,你应该继续这么对我。”
事到如今,他完全不装了。那个晦暗的眼神盯得你腿发软,胜负欲却让你一步都不想退让。
“想让我继续?”你手腕一翻,反握住他的手,引着他移到他的裤腰处,“解开它。”
他在你的手里乖顺地解开了搭扣,你稍微提起腰,让他脱掉妨碍你们的衣物。
你再次按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
“怎么不脱我的衣服?”
祁煜明显更加兴奋了。
衣带被抽松,布料缓缓滑落到地上,只剩下紧贴着的两具躯体,你们在月光和灯光之间耳鬓厮磨,像是加入了一场没有裁判的比赛,两个选手互相攀比着,企图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标记。
他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你的身体。
即使准备工作非常到位,你还是被涨得受不了,眼泪夺眶而出。
“难受?”他一点点吻去你流下的泪水。
“你自己什么尺寸……不知道吗?”你咬着牙努力适应着他,“动一下……祁煜,动……呜!”
他缓缓抽送了起来,安慰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你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努力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他拉回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