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不适合打炮(1 / 2)
白色的药片在杯底化开。
你捧着托盘,面带笑容地把廉价气泡水伪装的香槟酒一杯一杯摆到桌上。围着半月型卡座款款而谈的有男有女,其中的男士们都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献给女士的一杯。你看着那些在涂过口红的嘴角上炸开的气泡,笑着背手退到一边,假装即使药片是自己亲手剥出来的,你也对那些男士的想法毫不知情。
“我要见卢斯特!!我他妈说、说你呢!”
你扭头看向后门口,不出意外的发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母亲。
又来了。你抬腿向那边走去,想着。
她大概刚和两个男人睡完,或者三个,然后对收到的款数不满意,所以就来找自己的儿子以求——
“啪”
你已经对疼痛没什么感觉了。
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你蹲下来看着行为诡异的母亲,温和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扶着来到后门所位于的小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母亲。”你关切地询问。
“不、没……曼切特没给钱…我他妈…呃、要钱……”她不断抓挠自己的脖子,血液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来。
母亲有毒瘾。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有时打得你头破血流的,尖叫着把所有错误推到你身上;有时她蜷缩着搂住你同样瘦削的肩膀,哭泣着告诉你她的歉意。
无论是愤怒还是悲伤,你都已经不在乎了。你希望母亲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母亲开心,你也开心。你开心因为母亲开心,母亲也为你的开心而开心。这很好,大家都不用费力去思考了。
你拿着一袋药物走回小巷,看到你的母亲趴在旁边的废弃的油桶上。
她死了。就和别的红灯区无名妓女一样,在某天磕药后死在无名的小巷里。
你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摸出烟盒,咔哒一声打开卡扣,看了看烟。万宝路,还是整的。
尸体不用管,等腐烂发臭时店家就会处理。你走出小巷,扯掉脖子上的劣质领带。
难以想象连在夜店里当服务生都有制服。你靠在河边的栏杆上,本就沾有酒渍的袖口又多处了褐红色的铁锈。
看着面前的河水。你朝里面啐了口吐沫。
反正大工厂也一刻不停的污染着它,多你一个人的口水也没差。
你决定抽根烟再跳。
万宝路的苦味飘上来,你深深吸了一口气。
“打扰一下…”
你侧头看向旁边的少年。淡色的头发,俄罗斯人吗。
“抱歉,我不提供服务哦。”你说。
“不,”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我想问一下,你可以陪我踢会儿球吗?”
踢球。你甚至都不知道该对这个搭讪作什么反应。
有人会在红灯区的街上以踢球搭讪吗?你看到了他抱在怀里的足球。
思考了一下,你觉得无所谓了。
你说,“好吧。”
抬手把烟头弹进河里,你顺手拍了拍他的头。
“我不懂规则,完全不懂。”你摇摇手,“麻烦你教导了。”
反正马上就可以休息了,满足一下别人说不定可以让你上天堂呢。
“然后,说来惭愧,我竟然一直活到了现在。”你看着手机上的讯息,随手点开一条。
“你有天赋。早死太可惜了。”
“说这种话……”你吸了口气,从座椅上站起来,审视面前专心致志地在电脑上配置日程的男人。
当年的少年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拜塔·慕尼黑」的队长兼王牌了。
“然后呢?”你问。
“什么?”他都没有抬头。真冷淡。
幸亏旅游巴士的减震很到位,没白瞎你那么多钱。你直接踩着面前的桌子去到对面,然后在男人位置的扶手上坐下。
“还有多久才到地方,以及,”你歪头压低声音,“够不够你现在陪我去洗手间来一发。”
他的手顿了一下。
“还有半个小时。不行。”
不是不够啊。你笑了,仗着你们位置在最后的便利,微微侧身,手就滑到了男人的裤裆上。
你热爱作践自己的身体,上环打钉纹身一个不落。连手指的根部都纹上了花体的德文。
他皱眉,低声警告你,“到达之后有训练。”
“我们难道没在训练前做过吗?”你反问他,低头舔了舔他的耳尖。
“嗯、”他轻哼了一声,表情有所松动,然后拍开你的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没劲。你咂嘴。明明都硬了。
“好吧,好吧。”你耸肩,起身往前排走去。
“小玫瑰,发胶借我用下。”你注意到青年桌上杯子里的饮品还剩半杯,“燕麦奶,喝掉。亏我耐下心煮了。”
“哦。发胶在内斯那里。内斯,拿给他。”他说,不耐烦地拿起杯子,全倒进嘴里,向你摇手示意你别来烦他。
青少年。你摇头,转身看向内斯。他已经把发胶递过来了。
“好狗。”你真切的发出感叹。
他朝你笑了一下。
等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对面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
你抬手把原本到扣着的镜子立起来,仔细端详着自己。
柔软曲卷的红发像鲜血一样淋在头顶。你伸手把有些下榻的发顶抓松,然后让额前的头发自然的在偏左的地方分开,露出你偏橘色的眼睛。
“哼……不错。”你满意了,用发胶定型之后,将瓶子还给内斯,你注意到对面的男人还是闭着眼睛。
“假正经……”你嘟囔着抱怨道。
他还是和石像一样不为所动。
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可以彻底击碎面前男人的闲适。
你侧头看了看前面的同伴们。
凯撒在看手机。内斯在看书。格斯纳睡得死死的。格林带着耳机闭着眼,大概率在听歌剧。
嘿嘿。你肚子里的坏水直冒泡泡。
“诺埃尔。”
诺埃尔·诺阿知道睁眼就会看到麻烦,出于理性思考,他忽视了你的呼唤。
“哼。”
你猛的把腰往下一沉,挺翘的屁股紧压上诺阿的胯部。
如你所想,他立马睁开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你。
“惊喜。”你说,用手指挑起胸前坠着的乳链,把冰凉的金属贴上他薄薄的嘴唇。
他瞪着你,压住声音说,“你个荡妇。”
你笑了,低头直视他漂亮的双眼。
“知道就好。我就是荡妇。”你说,满心欢喜的等着他的反应。
事实上,他没反应。
真的,你确定诺阿已经吃透你了。他知道你偏爱粗暴的,反应大的。
所以当你烦他的时候,他就采用死尸策略。
就像现在这样。
他扭过头,什么都不做。尽管你知道,也感觉的到他裤裆里的阴茎硬的和石头似的,但他就是什么都不做。
好吧,起码你尝试了。
才怪。
你太他妈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了。
首先,诺阿肯定不会在巴士的卫生间里操你。就算他之前操过,但现在肯定不行。
其次,就算你不知廉耻,诺阿是要脸的,他不可能在这种随时会被队里的小辈们看到的情况下,和你进行更近一步的亲热。
所以你决定谈条件。
“诺埃尔,”你贴在他耳边,“好爹的……”
他没有动,似乎是很紧张。
“等到达之后,我想你陪我做一晚上的爱。”
你用手压住他起伏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想你把我面朝下按在床上,像操条母狗一样操我。”
“然后你要内射我——我不在乎多难清理——要内射。”
“或许中途换个场地,桌子,沙发什么的。”
你想了一下。
“全过程,你要不停的骂我「婊子」、「母狗」、「荡妇」之类的,我爱听。”
“能掐下脖子就更好了。”你看着已经快红到滴血的耳根,满足的亲了下他的耳垂。
他没有直视你,只是沉默着点了头。
你的心情现在好的不得了,所以你并没有再去烦任何人。
下车时,凯撒突然对你说:“你就那么欲求不满?”
你反应了一下,咪眼看了他一会,然后毫无预兆地笑了。
“你偷窥我。小变态。”
他皱了一下眉,然后撞开你的肩,“我可不想看老男人调情。”
“是吗?”你遗憾的感叹道,“我的身体可是完美无缺呢。”
这次来到日本,你知道队里有人心怀鬼胎。
但那并不是你要担心的。你比较期待晚上的枕头大战,特激烈的那种。
“所以,马上我们换完衣服之后,就要像007那样在那个什么台子上站一排吗?”你随口问了一句。
“嗯。”诺阿现在似乎不是很想和你交流。
“好吧。”你裸着上半身从他的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鳄鱼皮的搭配让那盒子看上去十分危险。打开后,里面是一排造型奇特的——
钉子。准确来说是耳钉、舌钉和眉钉。分成三排,闪闪发亮。
“马上有训练。”诺阿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