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S警官玩弄可怜人夫嫌疑犯/和泉x薛然(1 / 2)
“您看起来可不像是通缉犯呢,薛先生。”
和泉的手指从薛然敞开的领口往下,轻松地解开扣子时碰触到他柔软的乳肉,让薛然一瞬间僵直了身体。他不知道面前的警官为何用如此轻佻下流的态度对待自己,现在可是在拘留室,监控泛着红光,显示它仍在辛勤地运作当中。
警官正在光明正大地猥亵他这个犯人。
“您的妻子家族涉嫌犯下的罪行,您确定您真的一概不知吗?”
薛然显然有几分心虚,他甚至没有阻止和泉这种行为。那双手相当不安分,微微挤压那对对于男人来说大得过分奶子使它们聚拢,那样的话这位嫌犯的胸部就变成了一个上等的飞机杯。
“他们、他们从未做出违法的事情!”
那些都是灰色地带。更何况他们本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与铜臭,真正违法犯罪的事情自然有数以百计的人去帮他们做。虽然他们对自己不好,但是总不能让他单纯无辜的妻子遭受失去家人的痛苦,那种痛苦只要自己尝试过就好,他的宁宁决不能遭逢这样的巨变。
“是吗。”
和泉的心思当然不在这里。他的警察制服漂亮整齐地被他一丝不苟穿在身上,他那双黑色的手套有些粗糙的表面包裹着那对嫩乳揉捏。薛然强忍着食髓知味的身体传达给他的快感,他如今才想起要让这个变态警官别再动手动脚。
“放手!我只是嫌疑人!我不是犯人!”
“但是您妻子的家族成员都指控了您。”
薛然的心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苗宁的父母从未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他们不爱自己的孩子,更不会爱自己孩子的伴侣。可他从未想过他们居然恨他恨得要让他来当这个替死鬼,那这样的话宁宁怎么办?和泉的语气平稳,但薛然偏偏就是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你他妈要玩我的胸到什么时候!死变态!我就算是犯人也不至于让你随便乱摸吧!”
他气上心头,故作凶狠地挣开和泉的手。那位警官漂亮的手被他的动作打得通红,雪白的皮肤泛起红色来,被掩盖在黑色皮质手套下,薛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来嫌疑犯先生不喜欢我碰你的胸部呢……”
和泉有些遗憾地说道,可下一秒他就把薛然给按在了拘留室里那张小小的桌子上。那张桌子的用途是用来记录口供,他那丰满柔软的奶子就这么压在桌面上,挤得他几乎是从喉咙发出了吃痛的呻吟。白花花的乳肉被按得扁平,那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翘起来的乳头也被挤压得很疼,冰冷的空间与物品都因为薛然而变得温热起来。
而他的脸也被贴在桌面,薛然咬牙切齿地斥责带着平静笑意的警官,要不是对方力气大得可怕,他早就挣脱站起来给他一拳了。
“快点放开我!”
“您作为一个嫌疑犯,不该听话一点吗?”
和泉一手按住薛然的头,一手则是用温热的掌心去贴在薛然压低的腰上,慢慢地往下游移,再用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让他寸步难行,难以挣脱。
“您这里也很丰满呢。”
手掌来到臀部,和泉笑着去捏了捏,色情下流的手法几乎让薛然丧失了冷静。他愤恨地吼着脏话,而和泉听了几秒就高高抬起了手。
接着一巴掌扇在薛然的屁股上。
那被包裹在贴身西装裤下的屁股被打得颤抖,饱满的臀肉收到强烈冲击后摇晃得超级厉害。和泉紧盯着看,像一条毒蛇在看他的猎物那样欣赏着薛然涨红着脸挣扎的样子。
好兴奋啊。
“要是说出真相,或许待会儿您就能得到一杯热咖啡还有一张保释证明了。”
薛然不擅长骂人,就连脏话也只学到了那么一点。他气得发抖,却因为和泉警官的话而冷静下来。
说出来,宁宁就会失去家人。家人不爱他,但给予了自己与宁宁很多。要是自己进去了,对宁宁来说或许只是少一个枕边人。但是要是自己把苗宁的父母供出来的话,宁宁的生活会被毁掉的。
他什么都不会,财产与庇护伞都消失了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去保护他?家族败落后仇家找上门来,宁宁求助无门之后会怎么样?
薛然不敢想。
“您可怜的妻子在外面求我的同僚放你出来,甚至哭得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苗家对他不好,但妻子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薛然咬牙,下定决心不说出真相,可还是在和泉那炙热的眼神下开口问道。
“他还好吗?”
“你该担心你自己,嫌疑犯先生。”
又是一巴掌落下。薛然没有防备,被打得叫了出声。那挺翘的屁股被打得掀起肉浪,隔着西装裤都下流淫靡地抖动起来。和泉像是上瘾了似的,毫不留情地扇他的屁股,要是脱下薛然的裤子一看,或许那白嫩丰满的屁股早就被打得红肿不堪。
只是和泉目前还没有这么做的打算。
“您还真是爱您的妻子,可真羡慕您的这段好姻缘。你夫人可有福了,他可以任意享受您这么淫乱的屁股。”
薛然尽力地扭头瞪他,愤怒道。
“你有病吗!不能好好盘问我吗!为什么一定要对我动手动脚!而且不要乱说话!”
和泉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手指被股缝包裹住。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戳了戳薛然的裤裆,愉悦地笑道。
“我可没乱说话。”
薛然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缩了缩肩膀。
“您不是在期待着吗?这里都被您的水弄湿了。先生,你可要注意场合啊,怎么在拘留室里开始发情?”
他嘲笑着薛然,被恼羞成怒的嫌疑人踹了一脚后停下笑意。
“您还真是好动。”
皮带被解开的时候,薛然反抗得更加厉害了。这次的掌掴更是用力,扇得薛然眼眶含泪,难耐地叫痛。那个肥屁股几乎都要被扇得红肿,裤子被褪到腿边的时候臀部已经发红发烫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没控制好力道。”
假惺惺。和泉当然只是嘴上说说,他掰开薛然的屁股,微微低头看他的后穴。
“您没怎么被碰过这里呢,没想到您的块头这么大,这里却还是很可爱的颜色。”
隐私部位被这么盯着瞧,就连嫖客都不这样。薛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蹬着腿企图干扰和泉的视线。但这些都只是无用功,他在挣扎的同时连前面那个穴缝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暴露在和泉眼前了。
衣冠楚楚的警官饶有兴趣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摸那道微微张开的肉缝,粗糙的皮革表面刺得薛然缩了起来。那里颜色倒是更加艳丽,像是熟透的果实,只要轻轻玩弄就会爆开,汁水淋漓。
“原来您是喜欢用这里啊。嫌疑犯先生,您喜欢我的招待吗?看来很喜欢呢,这里都在吸着我了。哎呀,好贪吃。”
薛然捂住自己的嘴,咬着下唇。他不知道这位警官到底想要干什么,还不如把自己抓走关进监狱好了,为何要如此羞辱他?
和泉可没在想这些,他就着淫水将中指刺入肉穴时薛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连带着那个大屁股都在摇晃。他扬起就连自己都没能发现的笑容,有些沉迷地在那紧致狭窄的甬道里搅动,越是往深处就越是能感到薛然的恐惧与淫荡,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口骚穴也一样欢快地邀请着客人的进入,恨不得把客人的手指都给吃掉那样吸得很紧。
“您认罪吗?”
听见这个问题的薛然微微怔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认罪。于是他勉强转动晕乎乎的脑子,声音颤抖着。
“我、我要见我的律师……”
“当然可以,但现在已经是深夜。您是个善良的人,是不会让您的律师在深夜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对吧?”
和泉增加了一根手指,搞得薛然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真像一条狗,警官在心里揶揄薛然的蠢样。嫌疑人被玩弄得汗水涟涟,小穴欢愉地为和泉打开,湿滑黏腻的淫水带动着他的手指到最里面。
已经不满足探索,和泉的手指模仿性交的方式抽插,那个淫乱的穴不知廉耻地挽留着抽出去的手指,接着又被捅进来的手指给玩弄得湿漉漉的。
“您的水很多呢,平时和妻子做爱的时候也这样吗?您的小穴被夫人调教得如此出色,真是太好了,这下方便您去勾引男人了呢。”
薛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趴在桌子忍住自己的眼泪。
“我要见律师…嗯啊…唔、你别弄我…咿……我要投诉你这个烂警察……呀啊、就、就等着被革职吧你!”
他断断续续地放下狠话,呻吟与惊叫惹得和泉开怀大笑。美艳警官眼波流转,像是怜悯般地开口。
“先生,请尽管去吧。想要知道我的警员编号的话……待会儿让您看个够。”
和泉自然不打算脱衣服,在拘留室里赤裸着的变态只要一个就足够了。他将手指分开,把那被肏得熟透的小穴从里打开,两片肥厚的阴唇湿漉漉地被薛然的淫水弄得亮晶晶的,在拘留室的灯光下显得艳红又湿润。
薛然的头被按住,只能从嘴里继续骂着,而和泉终于发现自己仍然戴着手套。
“失礼了,先生…您不会怪我吧。”
他调整位置,连那修长的腿都一并用上去压制仍旧意图挣扎的薛然。和泉用嘴叼着手套中指部位的前端,把手套脱下。薛然看了不禁更加恼怒,那家伙刚刚才用那个手套抠弄自己的女穴,现在就把手套叼在嘴里。
他在心里暗骂和泉是死变态,可没想到和泉像是能读心那样将手套扔到薛然后背上,笑眯眯地用漂亮的手再一次毫无隔绝地去摸他宛若熟妇一般的穴,指尖轻轻捏着已经探出头的阴蒂揉弄,从后看着薛然发着抖的可怜样子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你到底想干嘛……我认罪的话现在能不能放了我!”
他不甘地说道,要是继续下去的话或许就是对苗宁的背叛了。而和泉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那样轻笑起来。
“不管认不认罪都不能放过您哦。先生,老爷与夫人让我随意处置您。虽然您还没和大小姐离婚,但您现在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呀。”
果然。薛然的确猜测过岳父岳母安插了眼线在警界里,但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放心,不会真的进去的。”
和泉笑道,而薛然还保持着防备心。制服裤子还是一样整齐,只是解开了扣子与拉链,内裤往下拉,露出了看起来相当凶猛的阴茎。那个玩意不比苗宁的小,但颜色可比苗宁深了很多。
薛然吓了一跳,面上的表情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而和泉像是毫不在意,眼神温柔地看着薛然,警官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就只是在外面蹭一蹭,先生。您可别乱动哦,要是因为您挣扎而插进去了的话可就是真的背叛大小姐了。”
嫌疑人屏住呼吸,颤抖着顺从地乖巧趴好。在外面蹭一蹭的话还是可以忍受的,要是那个东西插进去的话一切都完蛋了,而且这里哪来的套子?和不认识的人做爱已经够出格了,而且这家伙还是个死变态呢!
那根东西…好热、而且也太大了……薛然这么想着,他可以感受到和泉的性器抵在自己大腿小幅度地磨蹭着,龟头分泌出来的液体全都蹭在他的大腿内侧了。
“你、你快点……”
他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有点结巴。屁股高高抬起,方便身后警官那些下流又色情的动作。明明也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但他此刻就像是卖身的婊子一样努力地撅起屁股让除了妻子以外的其他男人用肉棒蹭他隐秘又鲜为人知的部位。
“嗯。”
和泉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薛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动作。但警官的手不再按着他的头,反而移到他的腰窝。薛然的腰窝很敏感,被掐着的时候整个人都会浑身紧绷。他原本想要让身后的家伙不要再乱摸,快点结束。
但事与愿违。
硕大的龟头就像是凶器那样捅进薛然那窄小紧致的小穴里,那里那么小,即使已经做好被插入被中出的准备,变得那么湿黏滑腻也没办法缓解那样的疼痛。
肯定裂开了!
平时苗宁体谅他,用含带少许催情成分的润滑剂完全不手软。那样的性爱对薛然来说才是真正的享受。
但现在更像是被单方面折磨。
“你、你为什么插进来了啊——?!”
没有留情地肏弄着那小小的穴,和泉原本带着些平静笑意的脸也变得冷冽。狠狠地撞击里面的时候真的很舒服,阴茎被那个又骚又紧的小穴媚肉吮吸着,像是势必要从和泉的鸡巴里榨出大量的精那样渴求着肉棒。
“你、你说你不会插进来的!咿呀……啊、慢一点……太、太快了…不要、不要那么深……嗯啊、停、停下来——!”
被猛烈地撞击屁股那两团软嫩又富有弹性的软肉,薛然不断地从嘴里吐出恳求的话语,连带着暧昧的喘息一同传到和泉的耳朵里。
“我说过吗?”
他笑意盈盈,而薛然的眼睛已经湿漉漉的了。可怜的嫌疑人被恶毒的警官给欺骗了,连只属于妻子的嫩穴也被哄骗着插入。
“先生,您嫌我这里丑…不愿意让我插吗?笨死了,我这样的才会疼人呢。您看,您下面都发大水了,要是我现在拔出去您可能就要求着我回去了。”
和泉看来很在意他当时的反应。薛然挣扎起来,却被恶趣味的警官抱起来换了个姿势。那个阴茎短暂脱离他的阴道里,又在下一秒强硬地插回去,龟头不断地碾压着薛然的敏感点,惹得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但警官这个时候可不怜悯他。
他施力将他抱起,担心自己掉下去的薛然本能地就用长腿夹住了和泉的腰。这样的话可以差得更深,好像就要插到平时苗宁射精的地方了。
即使是讨厌又陌生的人,薛然也呜咽着夹住了他的腰,是和妻子做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快感。现在是在被强奸,所有的快感都并非自愿,薛然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态下哭泣着达到了绝顶。
“您、您真厉害呢……哈啊、这么舒服的话……会一直想要和您做的……”
薛然一直都闭着眼睛,而且这里还有监控。阴茎插得那么深,在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在监控面前打开宫口,被陌生的男人在子宫里咻咻地中出射精了啊。
那样也太可怕了。
绝望地承受着过于陌生又剧烈的快感,在和泉不知道抽插多久了之后,薛然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根阴茎的躁动,他像是知道对方即将射精了那样,有些惊慌失措地恳求道。
“求、求你……不要射在里面、拜托……啊、嗯啊…求你了……唔——!”
和泉笑着亲吻了他的额头,把他按在拘留室的门板上更快地肏弄。
“好的。”
但滚烫浓厚的精液依旧全部都喷洒在宫口,烫得薛然尖叫着高潮,下面就像是没关上的水龙头那样湿漉漉地喷发腥甜的骚水。
“先生,这可是我们的地装成让人喜欢的样子。原本以为只要当了偶像就能被所有人喜欢,但现实总是要以行动来责备他想得太过简单。
明明唱歌、跳舞都做得很棒啊。
他看到薛然傻乎乎地呵呵笑,他不知道从何处生出来一股火气。于是眉眼上挑,流露出来几分娇蛮与任性来。
“那你前几次怎么没有来?是去其他偶像的演唱会了吧。”
现在总算真正意识到面前的偶像为什么不受欢迎了,在论坛或者社交平台也是压倒性的恶评。薛然微怔,面对这样的质问有些勉强地摇头道。
“因为那个时候需要打工赚钱。”
“全部都是为了买我的周边和专辑吗?你是单推吗?”
咄咄逼人。薛然虽有耳闻苗宁态度很差劲,性格也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但是没想到会这种程度,还好只是偶像,要是是恐怖情人那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对,我是单推人。”
才怪。我吃百家饭,哪家都看看。薛然摸了摸鼻子,对自己简洁有力的谎话感到少许心虚。现在要是对苗宁说自己还有在推别的偶像或者好感什么团体,那的确是有点没情商又没礼貌。薛然想到自己手里还有大势团体演唱会第一排的票就忍不住扬起嘴角。自己家里的周边的价值要是堆起来都可以变成一小座金山了呢,也难怪自己总是兜比脸干净。
“辛苦了。”
苗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微微地笑着,接过披萨的时候他的手指碰到了薛然的手背。薛然满脸通红,呆呆地看着门被关紧。
“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恍若梦境。薛然捏自己的脸颊,感叹一句原来是现实啊。
苗宁观察了好几个月,才发现薛然真的是自己的单推。演唱会与握手会次次不落,线上签售也从未缺席。只是因为要打工,所以留在他面前的时间很短。
他肯定很喜欢我。
面若桃花的偶像在舞台上挥洒汗水,视线始终在看着舞台下观众席上呼喊他名字的人。苗宁生平第一次对特定的人做出了粉丝福利,见到偶像对自己送上热烈的飞吻,薛然真的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果然还是追不怎么出名的团体比较好,粉丝基数小,偶像更加容易看到和记得自己。薛然跳起来呼喊苗宁的名字,心想这真的是太好了。而苗宁见到他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其他观众忍不住拍下这一幕,在一瞬间不管好的坏的卷席热搜。
但等到薛然在演唱会结束后拿起手机,热搜与广场上全都只剩下夸奖。
「你什么时候来?快开始了。」
追星搭子赵言发消息问他,他们两个人约好要一起抢赵言所追的团体某个线下活动的门票。赵言有点小钱,追星专情又大方,早就在他推前混了个眼熟。
薛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赴约。放赵言鸽子不太好,但难得他在出了名冷酷无情的偶像面前刷了好感度并且得到了回报。
「兄弟,对不住了。我刚刚被饭撒了,我现在已经走不动路。」
赵言骂骂咧咧独自在网吧展现单身多年的手速,而薛然开开心心顺着人潮被挤到苗宁的队伍前。
空无一人的队伍和隔壁两侧比起来冷清又无聊,苗宁低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当他站在他面前时他才不耐烦地抬起头来。
一见到是薛然,苗宁的表情一下就变成了温和微笑,就连冷淡的声音也变得雀跃起来。
哇,这人变脸真快。薛然暗自感叹一句,接着便将专辑和苗宁的小卡拿给他签名。
“今天、今天的饭撒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苗宁几乎没怎么给过粉丝福利,大多数都是敷衍地挥挥手略过。
“世界第一可爱。”
苗宁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要哭出来了。
“谢谢、谢谢你支持我……”
“我才要谢谢你当偶像,别说肉麻话啦。”
苗宁有些羞涩地拿出自己的拍立得,问他可不可以合照。
“当然可以,但是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吧。”
营业很积极,不完全像是论坛和社交平台的恶评那样,他也变得圆滑了。薛然欣慰,但对他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莫名地感到有些微妙。
“加油。”
苗宁拉住了他的衣角,无视经纪人挤眉弄眼的警告与周围粉丝的异样眼神往薛然手里塞了一张票。
他展开一看,是还未公布的下一次演唱会的特等席,是视野最好的位置。
“下次要来哦…我等你。”
苗宁娇羞地坐下,留薛然拿着那张票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那张票的时间,正好和自己追了很久很久但快要解散的团体最后一场签售会的日子,正好一前一后。
都要解散了,不去的话会抱憾终身的。但面前偶像的期盼宛若千斤重的巨石那样,让他无法动弹。
他现在只觉得那张票有点烫手。
“给我然然的地址。”
“大小姐,不要为难我。”
和泉推了推眼镜,视线落在苗宁的手腕上又再次无奈地叹息道。新旧不一的伤痕凌乱又毫无规律,要是被拍到又得费心费力压下。现在的恶评已经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至少不要再增加负能量标签了吧。
但他也懒得说,本来就没有粉丝了也不需要在意形象了吧。老爷和夫人也是吩咐他不要让大小姐惹事,没说不让他割腕。和泉思绪漂浮,又被苗宁尖叫着拉回现实。
“他很久都没有来我这里了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说去推别人了啊!我很不安啊——!他们那些丑八怪八卦死了!还在那边讨论!迟早把他们的嘴撕烂!”
和泉斟酌话语,企图让苗宁平静下来。
“可能他只是工作忙。”
“小外卖员有什么忙的!那个披萨店我不是叫你买下来了吗!每天给他白发工资不用干活!”
薛先生,你拿什么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前两个月莫名其妙又要肩负起经营一间披萨店的责任,和泉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想死了。
“薛先生很勤快,可能找到别的兼职。您最近的周边更新速度有点快。”
“……这个笨蛋,连主次都分不清楚了。”
苗宁想到薛然挣钱就是为自己冲销量和做数据,他脸颊飞起一抹红晕。和泉在心里暗骂,但是脸上笑眯眯,还是把薛然的地址告诉了苗宁。
薛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苗宁在自己家门前,他就已经朝自己奔跑过来了。
“你去哪里啦?人家等了好久!这里好冷……你看我的手都冻僵了。”
苗宁撒娇似的将自己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给他看,拎着便利带塑料袋的薛然吓得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门,邀请苗宁进屋。薛然庆幸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便利店,没有让自己的偶像等太久。
偶像大人优雅地在玄关脱了鞋,好奇地对小小的房间露出探究的眼神。鞋柜上放着一束花,还有他的立牌。薛然关上门,视线与腼腆害羞的苗宁一同落在那始终一尘不染的一角,甚至还有摆放了一些装饰品。
这个家伙还真是很喜欢我呢。
薛然耳根微红,沉默不语。而苗宁窃喜,迈开脚步想要进入到房间的时候突然停顿下来,整个空间气氛变得压抑。
“等下!”
薛然在苗宁踏进自己的房间那一刻,感觉一切都完了。而事实的确如此,那位阴晴不定的偶像在看到他特别收拾出来摆放周边的一角自己居然不是在正中心位时有点不可置信,不是唯一就算了,甚至是在角落的位置,和可以随意处置丢弃的边角料没有区别。
苗宁几乎在那个瞬间就落下泪来,哭得楚楚可怜又我见犹怜。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宁宁你的新周边一直没有消息所以——”
笨拙又愚蠢的解释没办法让苗宁跌到谷底的心情好起来,反而让拼命辩解着的薛然看上去更加狼狈了。他抽着纸巾递给苗宁也被甩开,急得上前又被推开。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我,看来你还喜欢很多很多偶像呢,我这种不受欢迎的人也只是你消遣的玩具……”
薛然意欲解释,可苗宁崩溃地大哭着,他只好先安抚他的情绪。
“不要哭…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他错愕地站在原地,想要伸出去安慰他的手又收了回来。苗宁无助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咬字不清地指责他是个大骗子。
“他们要解散了,这个是一个纪念品。你的周边之后就又会回到正中间啊,哭了就不漂亮了,不要哭。”
其实他哭起来也很漂亮,美人委屈垂泪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痒难耐。苗宁听了这话,才止住眼泪,但那双美目仍是湿漉漉的。薛然见他冷静下来,邀请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去泡茶。
“这里有点乱,别介意。”
平时他都是在这里开箱包裹的,桌上还有未拆的快递箱和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美工刀。苗宁仍旧不发一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薛然端着茶出来后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吓得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停!你在干嘛!”
苗宁听见他说话,毫不在意地再次划下一刀。他很有技巧,划的时候只是沁出血珠,不会造成鲜血四溅的场景。但这已经足够薛然吓得脸色惨白了,他急忙放下托盘让他把美工刀交出来。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割腕,又为什么跑到我家来割腕?这句话还没能问得出口,苗宁就歇斯底里地嘶喊,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哭腔与眼泪。
“你知道我这几个星期都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在等你…演唱会不来就算了!线下活动你都不在…我真的很怕你出事了!你知道我多痛苦吗…因为太焦躁所以又割了……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结果你是去别人的活动了!你根本不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啊!”
薛然微怔。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要解散了再加上自行车坏了得多打几份工赚钱修理不然之后出去也太不方便了!我绝对没有一直去别的偶像的演唱会!我只是去了那一场!我剩下时间都在打工!”
苗宁哭得双眼泛红,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
“抱我一下。”
“等等再抱,先处理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