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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置顶】一些设定介绍和笔者碎碎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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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突然变成长篇和同世界观短篇的共同合集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小编也很疑惑……

因为自己越写越爱,所以已经给凌阳做了非常完整的人设,但文中提及的比较少,给大家留一些想象的空间?

总之接下来的内容都是比较详细、没有也无所谓的设定,祝大家食用愉快!

【关于这个世界观】

一般通过现代社会,s市其实就是魔都啦。

设定中凌家的企业是“松柏集团”,以进出口贸易起家,目前有成功转型到互联网行业。由于笔者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懂经济学,所以更详细的设定写不出来了!

【关于这些角色】

凌阳:自称是独立艺术家的游手好闲富二代。性格懒散怕麻烦,能坐着绝不站着。

忘性很大,除了特别在意的事情,对所有事都是得过且过的态度。

共情能力非常强,能很敏锐地感觉到周围人的心情变化,至于在不在意就另当别论了。

在床上是纯粹的抖,喜欢被控制和强迫,喜欢痛觉和连续高潮。不过真的在床上被搞疼了,床下大概率会报复回来。

整体而言是一只大猫猫?

有比较严重的性瘾,和熟悉的人聊天的时候会非常放飞自我,充满黄色废料。有的时候也会企图沉浸在性快感中,忘记令自己难过的事情。

虽然正篇没有明确写出,不过设定中的凌阳是亮粉色的及肩卷发,独立艺术家就是叛逆!

关山意:童年非常不顺利的孤儿,被凌家父母和凌如柏资助才得以考上大学。

天生的死人脸,可止小儿夜啼。在上大学和认识凌阳后才逐渐脱离了三无人工智能的状态,开始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学习能力非常强,而且很能拼命,在凌阳上大学的时候还在松柏集团兼职做凌如柏的助理,凌阳大学毕业后才做全职私人助理,其实也包括了经纪人保镖司机甚至保洁之类的工作,本人对此乐在其中。

由于出身和性冷淡,在凌阳面前习惯性将自己置于下位者的态度,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独占欲,只注重凌阳的评价。

能体会到的性快感很少,所以开始和结束都比较困难。比起生理上的快感更看重心理上的,所以有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大也会立起不能。

ps比起狗猫,这一对更像是铲屎官和猫。

凌如柏:父母意外身亡的时候年仅二十岁,一边完成学业一边进行商业斗争,不仅守住了父母的产业还发扬光大了,是不小心走进海棠的商业文大男主。

由于这些经历导致实际上性格十分暴躁,掌控欲和独占欲都非常强。在凌阳初中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弟弟抱有恐怖扭曲的幻想,权衡之下选择远离。年纪大了之后有好转一些,但兄弟俩碰在一起总是会因为听不听话这样的事情大吵。

虽然结婚了,但是和名义上妻子一年碰面不超过两次,属于妻子和情夫py的一环。

孔致礼:出身于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的事情。

柯家的私生子,和柯亦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早早表明了没有争夺家产的心思,所以才能潇洒地只拿钱过日子。表面生意是赔钱酒吧的老板,实际上开了不止这一家,也不止一项产业,消息非常灵通。

认识了凌阳之后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青梅竹马,凌阳其实也有从他的名字和长相中推测出他的身份,两人本来心照不宣。

柯亦修:和凌阳从4岁开始就认识了。一开始是因为父母认为凌家会有大发展,所以要求他主动去和凌阳一起玩,由于是被迫交友,所以在心里讨厌了凌阳很多年。

后来养成了心理暗示,表面上两人玩的很好,实际上柯亦修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对凌阳是什么感情。初中的时候被凌阳告白后顺势答应了,但很少主动做什么事。

高中的时候被要求和母亲一起出国读书并准备开拓海外市场,简单权衡利弊之后就答应了。想给凌阳做一出苦情戏,并为之后回国的天降竹马戏份铺路,但更看重陪伴的凌阳根本不吃这一套。

其实没有认真思考过和凌阳的关系,几乎默认了凌阳肯定是自己的。

云疏晨:味觉十分灵敏,喜欢通过吃或者烹饪好吃的美食放松,但又易胖,初中胖的比较影响健康的程度,被排挤甚至轻微霸凌。观察很久后发现非常受欢迎的小帅哥凌阳也喜欢逛小吃街,于是精心策划之下两人成为了好友,霸凌一事不攻自破。

本质上非常缺爱,而且患得患失,所以会习惯性安排好每一步计划。前几任男友因为受不了这种过于沉重敏感的爱而分手,后来便学会了暗中操控一切。

有严重的容貌和身材焦虑,在健身和控制饮食上对自己非常狠。另外也是重度颜控。

之后可能会写的番外,换句话说其实全是饼……其中有一些已经写了两笔又放下了,咱写文就是讲究一个随缘;′Д`

1凌如柏+关山意x凌阳的3p,但还没太想好,总感觉关哥会立不起来……

2柯亦修+柯亦戴x凌阳的3p,兄弟盖饭香香!但其实也没太想好,设想了几种场景都感觉会打起来……

3凌阳、云疏晨和柯亦修的中学往事,进行一些青春的回忆……可惜笔者已经成为社畜多年,对这种校园生活的写作基本可以称之为意淫……

4关山意状况百出的第一次!

5一次小别胜新婚,虽然do了一晚上,但是关山意的一句傲娇台词,被凌阳记了好几年的仇。

6凌阳变成猫的一周生活,纯粹的卖萌番外,顺便满足笔者凝受+拟猫的个人癖好。

722岁和32岁的关山意灵魂互换了!因为懒得再写成长篇所以应该是一些小片段。

8abo架空的传统ao梗,是的我就喜欢俗的!!

关山意伸手指引准备离开的男人:“柯先生,门口已经有车在等了,慢走。”

“多谢了,关助理。”拿着公文包的男人难掩满足的神情,彬彬有礼地点点头后离开了。

关山意目送男人上车离开,叹了口气,认命地回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内部的气温比外面略高,隐隐散发着淫靡的甜腥气味。宽大的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斜躺着喘气。

男人身材高挑匀称,相貌俊朗帅气,只是浑身上下都是刚被人宠爱过的痕迹——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从大腿到侧腰布满红痕,胸口被啃咬得红肿一片,微微眯起的眼中满是湿意,衬得面容春色撩人。

“先生,还能起来吗?”

床上的男人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只是用鼻音发出一声黏腻的呻吟,劲瘦的腰肢向床边扭了一下,露出身下一片濡湿的床单。

关山意在对方视线之外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过去熟练地把对方从床上拉了起来。

“轻点啦,我还没力气呢……”

对方哼哼唧唧攀着他的肩膀坐起了身,小臂摩擦到关山意露出的脖颈,滚烫的触感和因凑近而感受到的灼热呼吸都让他有点不适,便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一点:“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

“你抱我去。”男人伸出双臂,不肯再动。

关山意只好一手绕过他后背,一手伸向他腿弯。对方毫无发力的意思,他也就只能用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进了浴室。

说实话,关山意感觉公主抱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实在是很别扭。但对方是他的雇主,老板发话还能怎么办?当牛做马呗。

他本想将人直接丢进浴缸,但对方自己走向了人淋浴喷头,然后回头看向他。

关山意心中警铃大作,但他还没来得及讲话,对方先开口了。

“里边还有东西,先帮我弄出来吧?”男人扶着墙,岔开双腿,臀部抬高,露出因过度使用而变得艳红的穴口,不断有液体从合不拢的穴口中流到大腿上。

“凌先生……”关山意咬牙。

平心而论,他的雇主凌阳确实是一个男女通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哥,床下风度翩翩床上骚浪成性,他想追的没有一个能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但关山意早就看习惯了。

就像是蛋挞好吃,要是连吃十年,看见蛋挞和看见一坨泥巴也没什么差别了。

关山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纠结的表情,想不清楚这位大少爷又哪根弦搭错了。

自从知道关山意性冷淡之后,调戏他就变成了凌阳的一大爱好。而对于关山意来说这简直就是永无止境的职场性骚扰,要不是凌阳给的钱足够足够多……以及蛋挞确实好吃,他早就忍无可忍辞职走人了。

那块蛋挞还在左扭右扭散发着香气:“阿意,帮帮忙啦?里面黏糊糊的~”

“转过来。”

关山意戴上手套,挽起袖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向着雇主小腹的位置重重按下,挤压出几股液体,径直喷落到地上。

对方被他突然又粗暴的动作惊得绷紧了腹部的肌肉,呈现出流畅健美的线条,可惜在关山意看来毫无吸引力,他现在只想赶紧伺候好娇里娇气又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少爷,然后去忙别的事情。

带着丝绸手套的手指探入了后穴,熟练地向深处探去,也不管刮蹭到了什么让人兴奋的部位,尽职尽责地把里面的液体带出来。

“又…又碰到……”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本就敏感的穴道被显得格外粗糙的丝织品粗鲁对待着,凌阳双腿发软,被关山意架着才没直接瘫到地板上。

“那是难免的,先生。”关山意一手撑着墙让凌阳不至于滑下去,一手在他后穴里来回进出,还一边教训着:“所以下一次麻烦您要求床伴带好安全套,床头柜里都给您准备好了。”

凌阳完全没听进去。

敏感的部位被有意无意地来回撩拨,他已经再次沉浸在快感之中,本来已经降温的身体再次滚烫,浑身染上发情一样的粉红色。

“阿意……快到了……”凌阳被两根手指玩弄到快要高潮,眼神涣散着搂着衣冠齐整的关山意,“还要……”

马上就要射出来的时候,手指却抽走了。

还差临门一脚的凌阳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唤着对方的名字:“……阿意?”

关山意摘掉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边的东西都弄出来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这部分工作做完了,他不准备也没必要再继续了。

“……你这样,小心被我扣工资哦。”

关山意丝毫不为所动:“我的工作都完成了,按照合同来说您扣不了的。”

凌阳正在兴头上,看关山意一脸厌倦的样子只觉得强迫美男更有乐趣,仗着对方不敢真的用力反抗他,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骑了上去。

“需要我提醒您一下吗,我性冷淡,没有办法满足您。”关山意瞪着死鱼眼看凌阳在自己胯部蹭来蹭去。

“嗯哼……阿意好棒……”凌阳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态度,才不管他说什么,一边扭腰用敏感的穴口来回蹭着粗糙的西装布料,模拟着上位做爱的动作,一边自顾自地抚慰着自己的性器。

“先生您……”

“阿意好厉害…要不行了……”

“我说,凌先生……”

“唔……要被阿意操晕过去了……”

“凌阳!”

“嗯……射了…!被阿意干射了……”凌阳放浪地叫着,身体和手上动作不停,很快便射了出来,一小滩精液喷到身下男人的胸前。

关山意站起来,低头瞪着自己被弄脏的衬衫,神色有点扭曲:“……能报销吗?”

“……还关心这个呢?”凌阳跪坐在地上抬头看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阿意,你变大了哦……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

“真麻烦。”关山意脸色阴沉地拉开裤子拉链,用怒涨的分身拍拍凌阳的脸颊,又蹭到他嘴角,命令道,“张嘴。”

凌阳完全没有被羞辱的自觉,迫不及待将肉棒含入口中,吮吸得啧啧作响。

关山意咬着牙抓住了凌阳的头发,不管他还在适应自己的大小,直接冲进了喉咙深处动了几下,体会着被细嫩喉管摩擦和挤压的感觉。

凌阳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被突然侵入的巨物噎到双眼翻白,双手紧紧抓握住关山意的裤角,似乎是在求饶……又好像在哀求他继续。

“勾引我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吧?”关山意冷笑,暂时抛弃了平时的敬语,“嘴张大点。”

“咕……”口水从凌阳的嘴角滑落,他看起来一副魂飞天外的表情。

“这样你都能爽到?真是浪得没边了……”

关山意又动了几下,从凌阳嘴里撤了出来,不顾他还在干咳,直接把他按在了浴室的地上,将他一条腿拉开。

“等一下,我不要在地上……”凌阳的声音中带着点沙哑,又拖了一些撒娇似的长音,但凡对面不是关山意,肯定要对他百依百顺。

“轮得到你提要求吗?”

关山意表情都没变,臭着脸把凌阳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后直接捅了进去。

刚刚被开发过,又被手指折腾了一轮的小穴适应性良好,不仅迅速接纳了粗鲁进入的肉棒,还没几下就被干爽了。

“阿意……啊啊……”在自己发骚的时候能乱说骚话的凌阳,被真刀实枪操干的时候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对方的名字。

关山意知道自己那根东西很大,大到他偶尔感觉塞在裤子里都很别扭。

他刚刚成为凌阳的私人助理后没多久就被凌阳勾着上了床。那个时候他真心实意庆幸过自己下面还算有资本,就算很难勃起、很难射精、自己没什么感觉也没有经验,仍然能把凌阳干到哀声求饶,并因此而颇为自得。

后来他才发现这抖骚货在床上可以跟每个男人都不知真假地求饶。

从那以后他性冷淡得变本加厉,可以面不改色看完一整场凌阳的床事然后拎着他去沐浴,再回来给他换床单。

说到床单,刚才那一床还没扔进洗衣机,等做完再换估计水渍都干了,干脆扔掉买一床新的好了。不对,应该买两床,凌阳喜欢这个花纹,多备一套以防不时之需。

“阿意……居然在走神……”凌阳又缠了过来,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凑过来啃咬他的耳朵。

“怎么,没干爽你?”关山意冷笑着深入了几下,果然看到凌阳眯起了眼睛,扭着腰呻吟起来。

关山意很不乐意做爱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持续时间太久了。要是按照凌阳喜欢的玩法不停换姿势的话,他能把自己累死。

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关山意可不想在床上把自己腰累断,他宁可工作加班到猝死……虽然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因为凌阳对所有事都得过且过,连带着他的工作考核都是看也不看就给全优。

关山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的呼吸、心率和血压还在正常范畴。

而凌阳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呼吸急促,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腿也没力气抬高,只能靠关山意撑着。

“阿意……”他嗓子彻底哑了,只能喃喃念着对方的名字。被快感冲击到涣散的目光却抓不住对方的身影,只能用无力的双手拉住他掐着自己腰肢的手腕。

后面的敏感点还在被不断冲击,只是他高潮太多次了,前面硬到发疼也射不出来东西,只有后穴还在痉挛着流出淫水,讨好似的箍着毫无发泄迹象的肉棒。

关山意欣赏着身下人被干到坏掉的样子。

只有被做晕过去才不会撒娇卖痴、胡搅蛮缠的话,每隔段时间给他点教训也有可能是甜头也不错。

说起来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和别的男人搞完还要自己上?

关山意仍然没想明白凌阳唱的是哪一出,他猜测和那个姓柯的逃不了干系,等凌阳睡下,他得去好好查一下这个人。

但他和凌阳认识十年了,这期间凌阳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他不知道?难不成是十年前的事情?关山意很难想象得是多么天大的事才能让没心没肺的凌阳记上这么久,更何况,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阿意……”凌阳又在哑着声音喊他。关山意向他看去,又听到他带着些委屈低声开口:“……和我做的时候,还在想别人吗。”

本来还觉得做爱时候走神确实不太对而略带歉意的关山意差点气笑了。

“不想你……我还能想谁?”关山意俯身压住凌阳,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想那个姓柯的吗?他比我干得爽?”

没等凌阳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关山意拎了起来,又被摆出跪在地上的姿势。

坚硬的地砖让他的膝盖有些不舒服,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反对意见,后穴又一次被填满了。

突然的力道让他向前倾倒,又被拉住了腰,后背与衬衫的布料摩擦着,耳畔传来关山意阴恻恻的声音:“大少爷,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想你的。”

后入的角度让肉棒更加深入,关山意的动作又变得凶狠急促,一次次几乎要将人贯穿的力道让凌阳叫也叫不出来,甚至难以呼吸,只能大张着嘴试图喘气。

偏偏那人还箍紧他的身体,一边啃咬着他敏感的耳垂,一边用力揉捏着他已经被玩到红肿的乳尖。

被压制住的羞耻感和全身上下传来的快感让凌阳浑身颤栗,正当他快要被逼疯的时候,那只手离开了他胸前,握住了他隐隐发痛的肉棒。

“别……”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揪住了头发,被迫扭过了头。关山意咬上他被操到微微吐出的舌尖,接着封住了他的嘴,在口腔内部大肆搅动着,又带出几道口水流下。

下身的动作也变本加厉起来,关山意甚至抵住那点用力摩擦,凌阳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地上淅淅沥沥的一片水渍,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干到失禁了,肉棒还在一股一股泄出水来。

“阿…意……”凌阳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关山意知道他这下是真的不行了,便从他身体里撤了出来,盘腿坐在地上,冲着他抖了抖仍旧昂扬着的肉棒,命令道:“过来,给我吸出来。”

被干到神智全无的凌阳乖乖爬了过来,脸埋在男人双腿之间,顺从地将肉棒吞入口中。

只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讨好那东西了,关山意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便直接把对方的口腔当作飞机杯一样用,挺腰操了几下后直接射在了他嘴里。

射出来真是太他妈累了……关山意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过来,看到凌阳还低着头保持在刚才的姿势,不由得心里一紧,怕他真的被干出个什么好歹来,赶紧过去查看。

被他抱起来的凌阳懒懒地抬手,用指节碰了碰被摩擦到红肿的嘴角,张嘴向他展示口腔内部:“……我都吃掉了哦。”

妈的。

关山意差点又勃起了。

“……我抱您去泡澡,好不好?”

“我要去画室。”凌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我去画室。”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关山意暗暗咬牙,面上还在劝他:“您现在到画室也坐不住,而且身上还有味道,不如先……”

“那你和我一起洗。”

感觉被套路的关山意:……

凌阳躺在温热的水中,很快便疲惫地睡了过去。只剩下关山意一脸无语地给他擦洗干净,又抱他出去擦干身体,忙前忙后几乎没停下来过。

凌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室内的灯光也调成了夜间模式。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蜂蜜水,关山意不见人影。

“……几点啦?”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晚上十点一刻。下楼吃宵夜,还是我给您端上来?”

“嗯……不想吃……”凌阳翻身下床,腰酸腿软得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被及时赶来的关山意扶住又坐到了床上。

凌阳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阿意,你今天好过分哦……”

“抱歉,先生。所以下一次请您收敛一下。”

“这句话这不是更过分了吗……”凌阳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经历了两场激烈的床事又刚刚睡醒,关山意只觉得他给自己飞过来一个带着湿意的媚眼。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凌阳抱着枕头屈起腿,给他展示膝盖上的淤青,“膝盖也好痛……”

关山意赶紧找出药酒,准备给他揉开淤血。

“你就这样给我上药?”

关山意一秒也没犹豫跪在了床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阳挑不出错,撇撇嘴威胁他:“你今天的表现我要打差。”

关山意欲言又止:“……我的考核不是按照天来算的。”

凌阳一脚踹了过去:“那就这个月都打差。”

“先生……”

“有意见?”

“没有,是我做错了,先生给我打差是应该的。”

凌阳哼了一声:“那现在脱光了上来陪我睡觉,我考虑一下给你改成优。”

“但是晚餐您还没……”

“嗯?”

“……全脱吗?”

“嗯哼。”

等他真的脱干净躺到床上,他听见凌阳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要结婚了。”

关山意震惊地弹射坐起,转过头去看着闷闷不乐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和谁?什么时候?为什么?谁安排的?”

凌阳却没再回答:“晚安。”

留关山意一个人瞪着眼睛,cpu都快烧了也没想明白,一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总之绝无可能!不自由,毋宁死!”

关山意看着眼前满面愤慨的青年,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的不屑。

搞不清状况又认不清身份的蠢货,也配来和凌阳联姻?

坐在那青年旁边、年长些的男人擦着汗:“小阳啊,小礼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致礼眼睛一瞪,还准备接着嚷嚷,凌阳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孔叔,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欸,好好好,小阳啊你比他懂事,你也劝劝小礼……”

几分钟后,孔致礼指向站在凌阳身后的关山意:“不是说就剩我们两个吗,他怎么不走?”

“他不算……”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关山意懒得再听这中二病瞎扯,对凌阳低声道:“我就在门口,您有任何事直接喊我。”

这包厢隔音极好,关山意担心听不到凌阳的声音,没有将门关死,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谈好了,走吧。”十几分钟后,凌阳拉开门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正装,两条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

关山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为他披上外套:“是,先生。”

无视了身后中二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叨叨声,跟着凌阳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关山意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关好车门,凌阳才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

关山意给他扣好安全带:“结果应该是不错。”

“我说我们可以签协定,婚内私生活互不干扰……”凌阳舔舔嘴角,明显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他就答应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痛快,说到底他就是又不能直接反抗,又不乐意任人摆布……”

最后他两眼放光地总结:“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我就说老天爷很优待我嘛!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搞那些py……”

“您需要去和凌董说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关山意无情地打断他。

凌阳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啊,我不想去找大哥。”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什么,不是回家吗!”

不管凌阳有多不情愿,他在凌如柏面前都装出了一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的样子,陈述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任务,可以择日与孔家订婚。

“说说你自己吧。”一直在看文件的凌如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凌阳,“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闻。”

“是我一幅画拍出两百万的传闻吗?”

凌如柏声音中带着愠怒:“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和圈子里多少人上过床了?之前我懒得管你,之后结婚了你最好消停一点。”

凌阳没有出声。

他想着,父母去世后,他为了让大哥安心忙自己的事而去了寄宿学校;成年后,为了不让其他股东猜忌而远离金融去学艺术,但从始至终凌如柏对自己都是这种冷漠中带点嫌弃的态度,凭什么?!

凌阳越想越恼火。

而凌如柏居然还在针对他的私生活提出诸多意见。凌阳平时被惯坏了,不管是关山意还是同行,或者他那些床伴,都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床上除外,那个是情趣,哪有像凌如柏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

凌阳越听越觉得委屈,心里头火气越大,终于忍不住插嘴:“大哥,你要不要也看看你自己?”

没预料到凌阳会反驳的凌如柏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你和大嫂不也是表面一套实际上各玩各的吗?你干嘛只说我啊?”

“你!”

“我和人约炮又不是杀人放火,现在男人都能结婚了,打一炮怎么了?”

“但你也不能——”

“反正你少管我!我和别人上床都是心甘情愿的,对方也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要来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凌如柏拍案而起,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凌如柏站着没说话,凌阳闭上嘴后悔了。

上一次他这样顶嘴吵架是初中的时候被凌如柏发现抽烟还死不悔改,之后被他狠狠抽了一顿——真的用皮带抽,疼得他请了三天假。

不会又要挨打了吧……但是如果是用皮带或者教鞭的话,那不是很色吗?尤其是打在屁股上,他肯定会爽死的……

凌阳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黄色废料。

再看了一眼面带愠色立在桌后的大哥,他身型高大,面容和凌阳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些棱角,眉间还有按压不下的皱纹——应该是皱眉太多导致的,显得威严又稳重。

真有daddy的感觉。凌阳悄悄吞了吞口水,顶着视线的压力走上前去。

凌如柏张口时,凌阳预料会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袭来,于是赶紧打断他:“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如柏明显愣了一下,但或许是确实没想明白,也有可能只是想听他狡辩,便皱着眉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性瘾啊。”凌阳大大咧咧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屈起踩在桌面上,一条腿自然垂落在地上,“你看,就这么一会儿,我已经……”

双腿半岔开的姿势让凌如柏一眼就看见他裤裆处鼓起的小帐篷。

凌如柏罕见地有些失语:“但我们刚才还在说话……”

“对啊,所以才说这是疾病嘛。”

凌阳又向前一步,凌如柏没有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啊……只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我身上,然后指责我。”凌阳拉起他的手,“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没……你的体检报告我每年都会看……”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在体检报告上啦!”

凌如柏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有些艰难地道:“……对不起。”

“不怪你。”凌阳双手环绕,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窝处:“哥,那现在能不能……帮帮我?”

“等下,你……”

凌阳故作难过:“哥哥连碰我都不愿意吗……”

又是一阵沉默。

凌阳暗地里撇撇嘴,心中谴责男人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实在没劲,准备收手离开的时候,被凌如柏抓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

凌阳另一只手摸到他下面:“那大哥上钩了没有?”

那地方微微鼓起,被手指拨弄两下后瞬间胀大变硬。

凌如柏又抓住他点火作乱的手:“你毫无廉耻之心吗?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凌阳顺势投入他怀中蹭了两下:“彼此彼此,对着亲弟弟都能硬起来的变态。”

“你这个……缺了男人就不行?”

“也不一定哦。”凌阳抬起一条腿,暗示一样蹭着对方腰间的位置,“大哥可以来试试……把我操到不想别的男人,不就好了?”

凌如柏的回答是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凌阳扭了两下背部:“我不要在桌上,太硬了,后背好难受。”

“快三十的大男人还这么娇气……”虽然这么说着,凌如柏还是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开始慢慢撸动。

好烂的手活。

凌阳有点嫌弃,大哥一看就是从来没伺候过男人,可能连自渎都很少,只会机械地上下套弄,一点花样和手法都没有。

而且……虽然有点耻于承认,但他现在只玩弄前面的话,真的挺难泄出来的。

“你平时都这么……”凌如柏见他一副满足不了的样子,左右扭动着,忍不住出声斥责,只是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哥……好难受……”

凌如柏慢吞吞地解开皮带,“这可是你要求的……等我把你弄到不想找别的男人。”

凌阳抬脚摩擦着对方的腹肌:“大哥你看起来经验很少的样子,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让我爽到吧。”

凌如柏居然点头承认了:“经验确实不多。但就我知道的常识而言,东西够大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

凌阳不由得也看过去,被掏出来的东西确实够大,又粗又长甚至微微翘起,狰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夹了夹腿,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到了?把腿张开。”凌如柏握着肉棒拍了拍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两道水渍。

他用圆润的顶部戳弄着湿漉漉的入口,早就开始冒水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想要将那若即若离的东西赶紧吞吃进去,但肉棒只是留下一点淫液便再次离开。

“快点进来啦……”被来回勾引又吃不到,凌阳不由得有些着急,扭着腰想要自己把那根东西吞进去。

本来想多做点前戏、或者至少去找点润滑的凌如柏也受不了他这幅骚浪的做派,双手捏住他的屁股,两根拇指将小穴微微扯开,然后试探着进入了一点。

湿软的内壁几乎没有阻力,又弹性极佳地包裹着试探着进入的龟头。

许久没有经历过床事的凌如柏差点爽得闷哼一声,只是在超强的自控力和常年严肃的表情下显得不动声色。

“哈啊……真的好大……”凌阳平躺在沙发上,腰后垫着抱枕,能清晰地看到那根凶器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他白皙的皮肤和大哥粗黑的肉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视觉的冲击让凌阳控制不住地又渗出一些液体。

“看什么,之前没吃过这么大的?”

凌阳努力放松着双腿:“也不是…没有啦……唔…前两天就……啊啊!”

听到了不满意的回答,凌如柏沉着脸直接捅到了底。

“呜……大哥……”一下被贯穿的凌阳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惊声之下舌头都吐了出来,只好先颤颤巍巍地求饶,“不要突然…太深……”

凌如柏反而更往里动了动,把凌阳顶得颤抖连连:“你这一下就爽了的样子,也不像是成瘾啊。”

“哥……先别……”

凌如柏经验再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听他欲拒还迎,憋着一口气开始抽插起来。

淫水在进出的动作中不断飞溅而出,敏感滑嫩的肠道紧紧吸吮着粗硬的肉棍,连内部的痉挛都像是在按摩肉棒一样,让常年禁欲的凌如柏爽到差点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但他及时想到自己是想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的,强硬控制着自己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的凌阳:“怎么样?”

“根本…没有节奏……”凌阳浑身无力、声音发颤,却仍旧嘴硬,“……大哥…还…差得远呢……”

“是吗?那哥哥可要再接再厉了啊。”停顿了一下后压抑住射精欲望的凌如柏将他一条腿拉开太高,方便进入得更深。

被肉棒来回摩擦着软肉的凌阳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结果凌如柏干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似乎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什么兴趣一样,开始慢条斯理解他的衣服。

“哥……”

“嗯?”凌如柏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但凌阳就是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愉悦。

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凌如柏伸手揉捏着他比寻常男子大些的胸肉和乳尖,竟感觉每捏上一下,他后穴中也会紧紧一缩。

“别…别玩那里……”

“怎么,这也是性瘾的一部分吗?”凌如柏更加用力掐着他的乳头,拉起又放开。

上下敏感处都被夹击的凌阳爽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擅性事的大哥无意间举止粗暴,正合他的胃口,现在又大力揉弄按压着他早就被玩透的乳尖,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

濒临高潮的凌阳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恍惚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本来不想这么说自己弟弟……”

“但你真是浑身都被人操透了,骚货。”

被亲哥哥一边狠操一边羞辱的事实终于击垮了凌阳最后一道防线,他控制不住眼泪,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呜……哥……”

“刚才还在嘴硬,结果这才多久……才半小时啊,就不行了?”凌如柏继续挺腰动作着,气息不乱,语气仍旧沉稳。

“我…没有……”凌阳伸手想要擦擦脸,双手半遮半掩下露出微张的嘴唇。凌如柏没想太多,俯身吻了上去,却被凌阳激烈的反抗差点打到侧脸。

凌如柏有点火大,强硬地将他双手举高过头顶,狠狠封住他的唇,又翘开来勾着舌头,在上颚和舌尖处来回拨弄。

“唔……呜呜……”

等凌如柏再起身,才发现身下的人满面是泪,抽噎到说不出话。

他这才有点慌了,赶紧从凌阳身体里退了出来:“阿阳,难受吗?”

心里难受,凌阳想。大哥已经十多年没这么叫过他小名了,居然是在乱伦做爱……在接吻的时候这样叫。

他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即使是过年也板着脸的时候,还有……把自己推出去联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曾经是黏糊糊跟在大哥身后的阿阳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阿阳……”凌如柏还在担心地唤他。

“……大哥…果然还是不行呐。”凌阳趴到他耳边呼着热气,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让我射一次,好菜……”

“你……”凌如柏的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把软成一滩水还在嘴硬的凌阳抱到身上,从下顶了进去。

“唔嗯!!”

上位的姿势一下就到了最深处,结肠口都要被操开的凌阳直接瘫在了凌如柏身上,像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他掐着腰顶弄。

凌如柏这次没再说话,也不管凌阳怎么呻吟着说不行,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从下往上操干,直顶得凌阳双眼翻白,口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接连的高潮冲散了凌阳所有的思绪,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之中,不去想其他的事。

凌如柏终于气息紊乱了起来,被软肉包裹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凌阳意识到他要射精了,强撑着意识告诫他:“不许…射进来……”

“野男人的精液能进去,亲哥哥的反而不行?”凌如柏惩罚似的咬了口他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嘴唇,不顾他微弱的反抗继续动作,挺腰在里边射了出来。

被滚烫液体冲击到最深处的凌阳又被迫达到了一次高潮,软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会被射晕过去啊。”凌如柏又凑过去亲亲他,“阿阳……晚上在这里住?”

凌阳没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阿意!”

外面立刻响起了礼节性的敲门声,面无表情的关山意推门进来:“先生。”

“……开车,回家。”

关山意无视了凌如柏的阻拦和杀人般的视线,凌如柏随后也不再阻止,只是出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

“我相信我做得很好。”关山意冷漠地回他,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宽松浴袍包裹着凌阳的身体,还顺手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随后横抱着凌阳走了出去。

“等等,别找司机……你开车。”

“我知道。要在后座睡一会儿吗?”

“不要,我要坐副驾。”

车上放着凌阳喜欢听的慢节奏歌曲,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正当关山意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音乐调小的时候,凌阳低声说:“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

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一直看着窗外的凌阳再次开口。

“……为什么呢?”

关山意没等到后续,便问他:“为什么要结婚吗?”

凌阳没再回答,只是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

十年前,关山意还是个穷小子,靠凌如柏的资助上了大学,每天拼了命考奖学金,假期去凌如柏的公司实习,毕业就进了业务部,不到一年升职到业务四部副组长,直接和凌如柏对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那一年的年末,凌如柏问他,愿不愿意当他弟弟的私人助理。

他说他弟弟学艺术的,神经比较大条,交友又广,需要一个细心又信得过的人贴身照顾,同时要把弟弟身上发生什么事都告诉他。

虽然听起来就是做保姆,但关山意还是答应了。他是个很轴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会近乎偏执一样地去执行。

凌如柏的资助在他自己眼里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为他发掘出一个人才则是小小的惊喜,但对关山意来说,这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一个可能活不到成年的孤儿看到并走向了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未来。

所以他觉得,凌如柏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拒绝,更何况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后来他看到凌阳本人,这种想法就变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阳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当他含着笑意的目光向关山意看过来的时候……不夸张的说,他当时腿都软了。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可能直接就跪了。

于是他就这么栽了,心甘情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至于凌如柏……

关山意现在不能拒绝的人是凌阳。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凌阳的一条狗,笑死,有多少人想给他当狗都没资格呢!

所以他后来很少跟凌如柏联系了。

所谓一臣不事二主……把凌阳的行踪发给他大哥算怎么回事,当间谍吗?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忙人董事长最好别成天对凌阳指手画脚,即使他们是亲兄弟也不行。

今天凌如柏那句话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他,别忘记一开始要他做的事。

但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照顾好凌阳啊!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些事好像早就该向凌阳坦白了。

只是关山意想了一路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意。”躺在床上看书的凌阳突然唤他,“我要喝橙汁。”

“是。”关山意暂时停下了思绪。

等他回来,凌阳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接过杯子,只是额外问了一句:“阿意,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犯法的事情可能要考虑一下。”

“那我有个事。”

关山意的第六感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硬着头皮颔首:“您说。”

“以后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大哥了,好不好?”

关山意只犹豫了半秒钟就跪了。

“啊,不可以吗?”凌阳把杯子轻轻放到床边桌上,“那也没关系。你不用为难。”

一句话不到的时间,关山意的后背已经几乎被冷汗浸透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但这事明显一秒也耽误不得,他只好从头到尾和盘托出。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凌总私下联系过了,您可以看这个邮箱。最近的事我晚点去查是谁说的……”

凌阳听着听着居然笑了出来。

“别这么紧张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又没有怪你。”

“不……是我错了,我早就该全都说出来……”

“要我罚你吗?”

“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凌阳想了想:“那就罚你和我上床吧。”

“……这不能算是惩罚。”

凌阳歪了歪头看他:“……做不喜欢的事不就是惩罚吗?”

他声音像是在调笑,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苦涩,很快被压了下去。

“我不是……”

“我就知道你现在不行。”凌阳很快恢复了平时得意的样子,“你欠我一次哦……不对,算两次吧。”

关山意被他带偏了话题:“……为什么是两次?”

“不是你说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我想做两次,我还没和阿意连续做过两次呢。”

关山意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怕您死在床上。”

“你懂什么!”凌阳振振有词,“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关山意眼白处布满了血丝,配合着他平时在床上才会露出的阴郁表情,显得有些骇人。

凌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摸上他的头发想要安抚一下,却被那热度吓了一跳。

“阿意,你发烧了……?”他不太确定,又把自己额头与对方相贴,“我去给你找点药,你先躺唔唔……”

关山意凶狠的吻袭了过来,凌阳猝不及防之下牙齿磕到了唇上,疼得他惊呼一声,声音却很快被淹没在唇舌纠缠之中。

他挣脱不开,又感觉关山意好像气息紊乱,便尝试着主导节奏,带着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慢慢躺倒在床上。

熟悉的硬物抵在了他下身。

怎么突然这么主动……难道是订婚给他的压力太大?算了,做爱总比发烧要好。凌阳胡思乱想着,慢慢放松了下来。

在舔他下颌的关山意声音含糊不清:“阿阳……”

“阿意,能听见我说话吗?”凌阳轻轻抚摸着他后脑处的翘起的头发,“是喝醉了吗?”

“不……有药……”

凌阳皱起了眉:“有人给你下药?”

“你…阿阳,给你……”

“有人给我下药,但是被你喝了?”凌阳揉了揉他的脑袋,“难受吗?”

“难受……”关山意紧紧抱着他,呼吸和体温一样滚烫,“想……要……”

凌阳眼睛亮了起来,主动伸手解开他的衬衫:“难得你这么主动一次…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怕……”

关山意想要躲开,却被凌阳掐住下巴:“怕什么,怕满足不了我?今天兴致这么高,让你好好爽一爽……”

几个小时后,凌阳才知道他说的“怕”是什么意思。

他的会阴处被摩擦得殷红一片,后穴更是被不断的进出操到微微外翻。凌阳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只在本能之下颤抖着。

“哈啊……不行,明天还要……唔……”

被换成侧入的姿势,又一次凶狠地进入,凌阳感觉肚子里像是灌了热水一样又烫又软,小腹已经被撞得发麻,不禁呜咽出声。

关山意除了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回应,一直凶猛又不知何时停止的性爱让凌阳逐渐感到了些恐惧。

“快停下,我说我……呜……我不想做了……”

而关山意对此的回答是按住凌阳的腰,找到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力摩擦起来。

“又…又射了……”凌阳眼前一阵阵眩晕发白,“关山意……你给我……呜呜……”

刚开始的时候,关山意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让凌阳爽得头皮发麻。

做着做着他就完全失控了,接连撞向深处、让凌阳浑身抽搐不说,连手上的力气都没轻没重起来。凌阳细嫩的皮肤被揉搓得红肿一片,侧腰和大腿更是被掐出了几块青紫,蹭过床单或枕头都有丝丝麻麻的刺痛感传来。

但比起皮肤上隐约的痛感,无法停止的快感才更要人命。

凌阳的身体比寻常人敏感不少,即使刚刚高潮,被稍微撩拨两下后欲望又会翻涌而起。如果说平时做爱时的快感像是潮汐来回涌动,现在他好像快要被海啸卷走了。

前端的性器被刺激得跳动不止又没有东西能射出来,后面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又混杂着自己的体液,那个不知疲倦的东西进进出出之间搞得他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除了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之外无所适从。

恍惚间,凌阳甚至觉得自己被当成了飞机杯之类的玩意,而且这不是在他愿意的情况下!

平常他勾引关山意的时候是默认可以粗暴一点的,因为太温柔的性爱反而会让他失去兴致。关山意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做的时候恶劣到让他腿软,做完就恢复原状,过分的时候还该跪就跪,凌阳对此一向很满意。

但是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怎么可以……

“混蛋……要你好看……”

凌阳哽咽着骂他,因为长时间的呻吟,嗓音都有些沙哑。

但对方充耳不闻,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操他。

精液和体液混合着从被拍打的部位流淌到他腿上,胸前和小腹则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浑身的粘腻让他有点不适,但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直没有设置成夜间模式的时钟提醒他已经十二点了。平常这个时间早就该入睡的凌阳此刻还在男人身下,双腿大开着方便那人的入侵。

明天还有订婚宴……凌阳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一副被操坏了的样子出现在宴会上要怎么办,后面肯定要肿起来了,坐都坐不下去……腿也是软的,可能甚至合不拢,肯定站不住……

关山意你个混蛋……!凌阳咬着牙想怎么罚他才好,但很快又在一阵令人发颤的快感中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恍惚间他想着,再这样下去,大脑都要坏掉了,会变成只知道高潮的肉便器……

然后被自己的脑补又生生逼射了一次。

在凌阳几乎昏迷过去前,关山意终于最后射了出来,都没有拔出去就倒在了床上,还不忘双手紧紧抱住凌阳。

凌阳想要给他一巴掌,但是被死死抱住,动也动不了,迷迷糊糊之间便睡了过去。

关山意是被自己根深蒂固的生物钟和强烈的头痛一起叫醒的,醒来之后花了几秒钟回想起昨晚——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恨不得一头撞死。

怀里是还在微微发抖的凌阳,脸上、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液体干涸的痕迹。小腹微微鼓起,下面还不断有液体随着动作流出,嘴唇和胸前红肿甚至有点破皮,腰间和臀部青青红红一片,而自己的手还搂在上面。

完蛋。

两个大字在脑海中浮现,关山意跌跌撞撞下床,狂奔到浴室开始做善后工作。

凌阳醒来时,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床铺也变得洁净平整。床头放着水和点心,再旁边挂着他今天准备要穿的礼服。

关山意低着头跪在床边,见他睁眼连忙凑过来喂他喝水。

“先生,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等到……”

凌阳的声音干涩沙哑到几乎只能发出气音:“滚去……门口跪着去。”

“再喝口水……”

“跪到…我睡醒为止。”

“是。”关山意不敢再反驳,赶紧膝行到了门边上,却听到凌阳又唤他。

“……回来。”

“我在,要喝点水吗,还是要去……”

“吵死了…!”凌阳伸出手捏住他的脸,“在这里坐着,等今天结束了再……罚你。”

凌阳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皱着眉,强忍着浑身的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身体好像要散架了一样酸痛,四肢尤其是大腿无力发软,嗓子也不太舒服……

“关……咳……”

“我在,先生。”

“几点了?”

“十点了,现在可以准备出门……”

凌阳软绵绵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你让我这个样子出门!”

“对不起,先生,我……我以后……”

“闭嘴!”

关山意挨了几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殴打后,凌阳还是让他给自己换上了礼服,梳洗打扮。

还好不是从早上就开始的那种仪式。

凌阳轻轻活动着仍旧酸涩的腰肢,对前来嘘寒问暖的人谎称昨晚着凉了,收获了一票虚情假意的关心。

“阳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孔致礼好不容易找到时间单独和凌阳对话,“真的谢谢你愿意和我……和我结婚。”

“我们这也是互帮互助啦,不过你每周最好回来一两次哦。”

“我知道!我会提前和关助理说的。”

凌阳浅饮一口果汁,心想他一直不回来的话也不是不行。

孔致礼离开后,关山意凑了上来。对这个让他一整天都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罪魁祸首,凌阳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只是碍于周围还有其他人才没有当场踹他。

“你来干嘛?”

“先生,主厅那边通知到了,现在可以动身……”

以为他是来道歉服软的凌阳暗中恨恨地咬牙。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还在生闷气的凌阳打定主意,一路上一句话也不准备和关山意说。

结果反倒是关山意一路沉默,搞得凌阳窝火又委屈,又不情愿主动开口和他讲话。

直到开门进屋,他才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

凌阳转过头去,本想端着架子训斥他两句,却正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

“很明显药效还没完全过,又睡得太少、干得活太多,反正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林医生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箱,“我好想说那句话啊……”

凌阳紧张地咬着指甲:“什么?”

“这点小病也要叫我来?”

“都晕倒了哪里是小事啊!”

没好气地把一边全文背诵“总裁的医生朋友语录”一边嘎嘎乐的林医生送走,凌阳又回到床边看着关山意熟睡中的脸。

睡着了也板着脸,一副凶凶的样子,不过还是很帅……

……真可恶,明明自己才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那个!

气鼓鼓地想了一会儿,凌阳钻进了关山意的被窝里,把他的手臂弯成一个舒服的形状,权当抱住了一个比他还大的抱枕,很快便沉沉睡去。

早上五点半,再次被生物钟叫醒的关山意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凌阳的床上,比起自己的床铺,这里的床垫更软,很容易能分辨出来。右手臂上枕着凌阳,他抱着自己的腰睡得正香,虽然画面看起来很温馨但手臂快要没有知觉了……

他尝试把手抽出来,却引起了凌阳的不满,他哼哼唧唧地像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自己身上。

糟了……

看着自己把被子都撑起一块,关山意冷汗划过了额角。

这到底是什么药,居然有效期这么久?!

他上一次晨勃还是在……

关山意心如死灰地发现这居然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晨勃。

“阿意……”凌阳迷糊着喊他。

关山意被他黏黏糊糊的发音喊得更兴奋了,忍不住转身把他搂在怀里,硬挺的部位隔着裤子蹭着他的大腿。

凌阳下意识伸手摸了过去,然后迟钝地想到了什么,连忙睁开眼睛推拒道:“不……我、我今天真的不行了……”

第一次看到凌阳拒绝性事的关山意感觉有点新鲜,看他明明已经脑补到脸红却还在抗拒的样子分外有趣,甚至让本来准备自然冷静下来的关山意起了点别样的心思。

“阿阳,我好难受……”他揽住凌阳还有几块淤青的腰,让他背对自己侧躺着,将自己那东西在他股缝之间摩擦着:“不进去,就这样弄好不好?”

从后面也能看到凌阳耳朵都红了:“……不许进来哦。”

关山意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发烫的耳廓:“嗯,不进去。”

粗壮的肉棒在凌阳夹紧的双腿之间缓慢地进出,没有实质性插入的动作,却比直接的性爱更加色情。

水声逐渐响起,湿哒哒的感觉在双腿之间尤为明显。凌阳非常确定那是自己流出来的液体,明明还有些肿痛,却还是有一阵一阵的渴望带着瘙痒在体内翻涌而起。

凌阳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但关山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根东西不断划过敏感的入口,又在最前方摩擦到他同样挺立起来的分身。昨晚被折腾到还有些隐痛的大腿内侧传来的感觉变得更加火辣,就像是在身上到处点起了火一样。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呜……阿意……”

关山意就像是没听懂他声音中蕴含的渴望一样,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放心,阿阳,不会弄进去的……”

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又被男人完全压制住,双腿间还有一根又硬又烫的东西在煽风点火,凌阳最后还是没忍住,向后伸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向身上的人展示出仍旧红肿却已经兴奋到湿润的入口。

“我……想要……”

他感到那个圆润的顶端在一张一合的穴口磨蹭了几下,却又忽然离开,同时关山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好了今天不做的。”

“可是我想……”

“又要好几天才能好哦。”

嘴上说着不行,关山意却一直在入口处来回挑逗。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的凌阳又羞又恼:“关山意!你再不进来我就呜……!唔嗯!”

趁他放狠话的时候突然插入的关山意俯身亲吻着他的侧脸:“不然怎样?”

“填满了…好舒服……”瞬间被满足的凌阳已经没有空余去思考刚才没说完的话,甚至开始扭动起了腰想要更多,“还要……嗯……动一下,阿意……”

关山意挺起腰俯视着趴伏着的凌阳,他双手向前伸去揪着枕头,让本来就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呈现出了一个倒三角形,而底部的腰肢明明还带着未消去的青紫,却在饥渴地摇晃着。

关山意狠狠深呼吸了几口,才将突然暴涨的施虐与独占欲消散出去。

“阿意……”身下的凌阳已经忍不住自己动了起来。

手掐住他的腰,关山意凑到他耳边低低开口:“说点好听的。”

被情欲支配的凌阳没有任何羞耻和顾虑,立刻压着嗓子唤他:“老公,用大肉棒操我嘛……求你了,好老公……”

关山意的脑中立刻回忆起昨天的订婚宴。

……这骚货明明已经有正牌的、名义上的老公,却还是能在床上毫无廉耻地这样称呼自己的助理,更不用提之前被其他男人做的时候……

那些阴暗的念头翻腾而起,关山意有些失控地开始用力抽插起来,将汁水四溢的凌阳干得尖叫连连,前面抖动着射在了床上。

“舒服吗?”关山意把高潮后瘫软无力的凌阳拉了起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后背靠在床头上,欣赏着他爽到失神的淫乱表情,“……阿阳,看看是谁正在干你?”

凌阳向他伸出双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勾住他的脖颈:“阿意……嗯啊……老公……”

手指上的钻戒在晨曦下闪着刺眼的光。

关山意抓住他伸来的手腕,几乎是咬着牙把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取下,狠狠扔在了地上,然后将他整个人按在床头的软靠上,用力挺腰动作起来。

“啊啊…太、太快……我、呜……”

“不是很想要吗?”关山意阴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是你主动想要的吗?老、婆?”

凌阳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话:“呜…是……我,唔啊……”

一场胡闹又到了上午才结束,凌阳又一次在高潮中失去了意识。

关山意静静看了一会儿他满脸泪痕的睡颜,这才翻身下床,在地毯中摸出那枚凌阳亲自挑选的粉钻戒指,神色晦暗不明。

酒店休息室里,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哈啊……戴哥,轻一点……”

凌阳的语气比起呻吟,更像是在撒娇,听得柯亦戴忍不住吻上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啃咬着。

“要不是怕露出来不好交代……我肯定给你全身都种上草莓。”

凌阳偏了偏头让他咬得更方便:“好过分……那样会很痛哦。”

柯亦戴粗重的呼吸喷吐在他的颈窝,腰部动作开始剧烈起来。肉体的撞击声和液体的搅动声在房间中回荡,夹杂着凌阳颤抖的呻吟声。

“你叫的声音太大了,宝贝。”柯亦戴封住他的嘴,搅动着口腔内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心被你老公发现。”

“那就…唔唔……和他一起……”凌阳反客为主,搂住柯亦戴的脑袋,手在他后脑和耳根处摩挲,“我们来…3p……?”

“怎么,我这一根满足不了你?”柯亦戴用力挺了挺腰,“那处男的鸡巴有什么用……”

“唔唔……好深……嗯…小礼还是第一次啊……”

“有兴趣?”

凌阳舔舔他的嘴唇:“现在还是……对戴哥兴趣更大……嗯唔……”

“那我努力,让宝贝对我兴趣更大一点。”柯亦戴低低笑了两声,将他两条腿分得更开,在深处搅动着。

“呜……里面…好舒服……”

凌阳的腰背都软了下来,像是陷在扶手椅中一样。

“快到了……”柯亦戴一只手抚摸上了凌阳的前端,娴熟地刺激着,“一起射吧,宝贝。”

“嗯……呼……”凌阳双腿不由自主夹紧,后穴痉挛着高潮。

柯亦戴像对待珍宝般爱不释手地亲吻着躺倒的凌阳,顺便拿下了两人分别带着的安全套,打好结用纸巾包裹好后丢进了垃圾桶。

凌阳还在微眯着双眼享受余韵,全然不顾自己被揉皱的衬衫和沾上自己体液的西装裤,还是柯亦戴忍不住担心问他:“这样会被人看出来的吧?”

“阿意带了备用的……就说是弄脏好了。”凌阳顺手把桌上的橙汁拿过来,倒了一点在自己身上,“看,脏了~”

橙色的液体在白衬衫上晕染开来,紧紧贴着胸部,勾勒出凸起的胸部线条和乳头的形状。

“……真想把你里里外外都弄脏啊。”

“真是的,又不是没有弄脏过。”凌阳朝外面大声喊:“阿意,进来!”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后推开,面无表情的关山意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凌阳染上橙黄色的衣服,用一种棒读的语气道:“啊,先生,您真是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我们去换下吧。”

凌阳懒洋洋地回答:“就在这里换吧。”

柯亦戴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看关山意早有准备般地拿出一套新的礼服。

“关助理这是准备了几套礼服啊?”

“足够先生用来胡闹的。”

凌阳哼了一声:“又说我胡闹……”

柯亦戴笑了笑:“关助理还真是细心,如果哪一天准备跳槽了,请考虑一下我家啊。”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凌阳抢过名片捏皱,扔进垃圾桶:“不可以当着我的面撬我的人噢。”

敲门声再次响起,关山意平静地把脏了的服装收进袋子。

略显紧张的孔致礼走了进来:“阳哥,我刚才在找你……”

他对着凌阳半裸的胸腹,和从还没系好的裤子中露出一截的腰哽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找我做什么?”凌阳毫无在旁人面前换衣服的自觉,仍旧斜靠在椅子上,让关山意单膝跪地着给自己系衬衫的扣子。

“因为一直没见到……”孔致礼木讷地开口,“你还没换好啊,那我先……”

柯亦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哎呀,你们都要结婚了,还害羞什么呢!”

“我不是……”

“好啦,我换好就过去找你~”凌阳顺手捏了块点心,“把这个来偷吃的家伙也一起带走哦。”

“好好、好的!一会儿还有宴席,你也少吃些点心啦戴哥!”

面红耳赤的孔致礼拉着柯亦戴离开了。

“你看什么看?”凌阳歪着头,把脚搭在关山意肩膀上,“舍不得你未来的新雇主啊?要不要我去给你把名片捡回来?”

关山意有点无语:“我什么都没说啊……”

然后又在凌阳的凝视下改口:“那个垃圾桶好脏,我马上就去倒掉。”

……

“对了,小礼,我忘记把名片给关助理了。”柯亦戴说着掏出一张名片,“你晚上回去的时候放在他桌子上好了。”

孔致礼接了过来,随即皱起了眉头:“你这张怎么都皱了啊,换张好点的啊。”

“这个嘛……都一样,起到作用就行。”柯亦戴笑了一声。

至于起到什么作用,就要看他们怎么发展了。

真是有趣啊。想着,柯亦戴忍不住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将手勾在了孔致礼肩上。

“孔哥,门口有个人找你。”

正在小声哼唱的孔致礼摘下耳机抬起头:“谁啊,粉丝吗?不是说了现在不接待……”

“嗨,小礼。”凌阳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凌阳今天穿了一件休闲款的深咖色风衣,还特地把半长的头发扎了起来,带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很符合当下的氛围。

孔致礼本来不耐烦的声音顿时软了一截:“阳哥,你怎么来了……”

凌阳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亲昵地靠在他身边:“我还没来过livehoe,就当带我这个老年人涨涨见识?”

“你又不老……”孔致礼想给凌阳倒杯水,却发现周围都是酒精饮料,又尴尬地坐了下来,“二楼应该还有包厢位,我去……”

“阿意都订好了,你安心演出就好啦。”

“那……下次你来之前直接找我就行了,我帮你留位置。”

孔致礼虽然嘴上倔强,心里总归是明白凌家对他的帮助和凌阳对他的纵容的。

但他态度软化的最主要原因不是这个。他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凌阳怎么怎么不好……说得最多的就是“叛逆”和“浪荡”,但这两个词在他们圈子里是夸奖!

孔致礼感觉自己的老婆仿佛是人生前辈,光辉照耀着自己,可以讨教学习的那种。

凌阳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要是知道孔致礼在想什么,怕是要笑死了。

简单聊了两句后,凌阳便和孔致礼暂别,来到了包厢。不大的房间里,关山意已经在等他了,待他坐下后忍不住道:“您对孔先生还真是挺上心的。”

“那当然,我觉得今晚就能把他拐上床了。”凌阳直言不讳,“看我给处男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您这话说的真的很渣男。”

“我不是吗?”

“……”关山意决定不再搭话。

他闭嘴了,凌阳还没准备放过他,笑眯眯地斜着身子靠了过去:“阿意,你看这包厢门也锁了,里面也没有其他人……”

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被凌阳的下限震惊的关山意:“……您冷静一点,就算门锁了也随时可能有人敲门,而且下面还在唱……”

“我不管,”凌阳拉住他的袖子,“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听歌的,我想要~”

“那晚上孔先生看见您身上的痕迹怎么办?”

“你不要留下印记就好啦。”

关山意头疼了片刻后抛出杀手锏:“这来往的人太多了,我紧张,硬不起来。”

凌阳皱着鼻子:“怎么会……我一想到会被其他人看见,就已经兴奋了……”

“说明您的心理素质比较好。”

“你不觉得吗?正在做的时候被人推开门,而且是认识的人看见……”

“还有可能直接被孔先生看见。”

“被老公看见自己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正在和助理偷情……”凌阳的脸微微泛红,“以为是成熟稳重的年长男性,居然正在其他男人身下……”

“甚至被干得很舒服。”

凌阳已经忍不住伸手摸到了自己下身:“被……唔……被干到大脑都要坏掉了,看到有人进来也只是想要更多……”

关山意抓住了他的手,解开他的裤子,一边伸进去一边在他耳边继续:“他知道你这么淫荡之后又会怎么看你呢?会不会一边骂你一边狠狠操你?”

“他…他怎么敢……”

两根手指伸进凌阳早就被想象刺激到湿润的后穴,像性交一样抽插搅动着。

空虚的肠肉终于等到有东西进来,克制不住地紧紧绞住在里作乱的手指。凌阳细细感受着被刮蹭带来的快感,呼吸彻底乱了起来。他眯着眼躺在沙发里,任凭自己下身被玩弄得水声泛起。

“先生,您说他会怎么骂你呢?”关山意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呼吸扑到他耳中,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刻薄狠毒,“……人尽可夫的荡妇?千人枕万人尝的婊子?离不开男人的骚货?”

“住口……!你、你也……嗯啊……”

“还是叫你……”关山意手上动作不停,将凌阳刺激得腿根微颤,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般地唤他:“……老婆?”

“你……!”凌阳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的在说孔致礼会怎么称呼他,还是关山意在这样叫自己。

他亲昵而低沉的声音好像一直回荡在脑海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下,又被突然加重力道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压上敏感点,凌阳双腿夹紧,射在了他手上。

凌阳瘫软在沙发里轻轻喘息着,余光看到关山意双唇紧抿,擦拭着手指。

“……你给我过来。”

“孔先生好像已经开始演唱了。”关山意给他端了杯果汁来,“椅子要往前一点吗?”

“不要,都说了我不是来听歌的。”凌阳拽过一个抱枕靠着:“……下次不许这么叫了,听见没有?”

“我尽量吧。”

关山意转过身,遮掩住他有些失控的侵略性。

从知道婚约这件事后开始,关山意心情就总是微妙的不好。如今木已成舟,他心态虽然也不得不摆正了一点,但和孔致礼相关的场合下实在恢复不起。

现在凌阳居然对“老婆”这种明明在床上喊过很多次的称呼不满意,关山意感觉自己再不找点事做,就要开始脑补中二病的一百种死法了。

凌阳生气地给了他一脚:“尽量?!你再敢用那么难听的词,我扣你一年的奖金!绩效全给你打差!我……我把你嘴用口球堵上!”

“我还以为……”关山意决定不说自己误会了什么,“……我错了,先生想怎么罚都行。”

被威胁一顿的关山意心情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

而深夜回到家,心情变得微妙的人就变成孔致礼了。

“这是我的私人房间,孔先生,麻烦您先出来。”

孔致礼看着表情跟冰块一样的关山意,虽然不想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但我看这里只有两间卧室……”

凌阳常住的平层虽然大,但确实只有两间卧室——一间主卧,和一间管家房。剩下的房间被凌阳规划成了画室、书房、影音厅……甚至有一个专门放绘画工具的收藏储物间,全部各有用处。

“是的,主卧在另一边。”关山意绝口不提什么夫妻二人应该一起睡觉之类的,但孔致礼倒也不是傻子,看出这层意思后便犹豫着往主卧的方向磨蹭了过去。

凌阳已经在床上看书了。看到孔致礼站在门口,便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们要睡一张床吗……?”孔致礼有点犹豫地问道。

凌阳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这里只有主卧一张床。怎么,不愿意和我睡?”

“不…也不是……”

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孔致礼慢慢爬到了凌阳旁边的位置,缩进了被子里。

他从被子缝隙里偷偷向外看去。凌阳还在看书,好像是艺术史什么的……他看两页就能睡到天亮那种。

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凌阳的侧脸。都说桃花眼最是多情,但孔致礼看着凌阳微垂的双眸,不由回忆起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

那双眼明亮如坠满星光,含着快要溢出的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所谓秋波荡漾、勾人心弦,原来是被勾的人心中的感受,不是那双明眸本身的神色。

“好看吗?”凌阳突然问。

“好看…啊不对!也不对,不是说不好看……”孔致礼心虚地胡言乱语,却看到凌阳收起了书,凑过来和他近距离地对视。

不出三秒,孔致礼的脸涨红一片。

凌阳一只手摸向他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小礼,会接吻吗?”

“我……会!”

还没等孔致礼狡辩自己怎么会,凌阳的唇已经凑了过来。

唇瓣上下摩擦的同时,一条软舌轻轻舔舐上他有些干燥的口腔,像是挑逗一样和他的舌头打着圈纠缠,在他捕捉不到的时候还会深入,又蹭着发痒的上颚滑了回来。

直到孔致礼感觉大脑缺氧,对方才放开他,又在离开前轻轻啄了下他的唇瓣。

孔致礼的第一反应是:他好熟练,到底之前亲过多少次?

第二反应才是:好舒服,还想继续。

恰好凌阳笑眯眯问他:“还要继续吗?接下来就不是在这里停下了哦。”

孔致礼一鼓作气,翻到凌阳身上,主动亲了上去。

又一次黏黏糊糊地亲完,凌阳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顶着自己了。

他伸手下去,在孔致礼尴尬又有点期待的眼神中握住了他挺立的肉棒,揉动起来。

“安全套在床头柜。”凌阳轻轻推了推把东西往自己手里拱的孔致礼,对方这才连忙爬到床边,对着小薄片愣了一下。

凌阳忍住叹气的冲动,当着他的面撕开,排出空气再从上到下套了进去,拍了拍他带上设备后更加昂扬的小兄弟:“好了哦。”

“真的能进来吗……?”孔致礼看着那个紧闭的入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处男就是麻烦,又没有大到离谱的程度。凌阳暗暗腹诽,手上却直接引导着他过来:“可以哦,我做好准备了……”

孔致礼试探着进入了一点,感觉那里像是有引力一样,不停诱惑着他深入。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温热湿润的感觉让他简直飘飘欲仙,控制不住地滑了进去。

“阳哥……好舒服。”他喘着粗气。

凌阳在闹腾的地方待了一晚上,只想做一次放松的爱。见他好像准备发力的样子,便伸手顺着他的后背抚摸。

“唔……慢一点,这样就好……”凌阳双腿缠上他的腰,“小礼好厉害哦……好棒……”

还是第一次的孔致礼虽然记着凌阳教他的力度,但肉棒一直被紧紧吸吮的感觉让他爽到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突然深入一下,听到凌阳闷哼的声音后又连忙退出一点。

这样也不错,可以慢慢享受……舒服得像是泡在温泉里的凌阳眯着眼,搂着孔致礼的脖颈,在他下颌的位置亲吻着。

“我发现了。”孔致礼突然说。

“嗯?”

“阳哥虽然一直要我慢慢来,但是似乎更喜欢激烈一点的动作啊?”

说着,他突然发力,骤然被冲击到最深处的凌阳被一阵强烈的快感刺激到眼前几乎闪过一道白光,张着嘴却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等他回过神,发现孔致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果然啊……”

他慌忙道:“等、等一下……嗯啊…!啊啊……”

还没说完,声音就被孔致礼粗暴的动作撞成几声呻吟。

比起刚刚可以让他慢慢享受的感觉,现在孔致礼恨不得整根塞进去的大开大合的动作,让凌阳又回到了熟悉的、被支配的剧烈快感之中。

深处被撞得酥麻,穴口也因用力的拍击而有些肿痛。孔致礼很少直接去摩擦前列腺的位置,但硬挺的肉棒每每滑过那点,带来的快感都不减反增。

明明一开始都是自己掌控下的节奏,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凌阳一遍迷迷糊糊想着,已经被孔致礼摆成了趴在床上、只有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

孔致礼跪在床上,看着眼前白皙的臀肉泛着淡淡的粉色,而中间可怜的、一颤一颤的穴口正在努力吞吐着自己深色的孽根。

孔致礼克制不住地呼吸更加粗重起来。

白天还在被自己憧憬的男人……或者说刚才还在指导自己的男人,现在被摆成任人宰割的淫乱模样,明明被粗暴对待,却爽得快要失神——说不定再操几下,人会直接晕过去……

征服感和施虐欲逐渐涌上心头,孔致礼早就把凌阳之前说的话和什么家教礼仪都抛之脑后。

“怎么样阳哥,爽吗?”

凌阳双唇微张,无意识般回应着:“好棒…好爽……”

孔致礼感觉自己鸡巴变得更硬了,对着那已经被自己折磨到深红色的入口又是几下冲刺,还不忘拍了几下弹性十足的臀瓣:“刚才是不是在说谎?喜欢我……喜欢老公怎么操你?”

“呜……喜欢,喜欢……”凌阳一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样子,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下身,只能感受到肠肉被来回摩擦到发烫。

明明连结肠口都要被操开了,孔致礼的动作似乎还能一次比一次深。就算是喜欢被按着操的凌阳也受不了这没有节奏的、持续的贯穿,认定了他之前都在虚与委蛇的孔致礼又不听他语无伦次的求饶,甚至被这些示弱一般的话语刺激得又涨大了一圈。

“阳哥,你还是说自己喜欢吧。”孔致礼“好心”地提醒他,“我比较喜欢听你说骚话哦。”

“你,你……”

孔致礼惩罚般地快速撞了几下:“你什么?”

“我……呜!!”凌阳突然像是要逃离一样向前弓起了身子,但交合处仍然被肉棒侵占着,又被孔致礼拉着侧臀的位置,仍旧只能承受。

孔致礼只感觉身下的人突然疯狂挣扎起来,他自然将对方按住,却发现他浑身都颤抖不已。又感觉包裹着肉棒的内壁在不断痉挛。

他被吸得头皮发麻,一个没克制住,便射了出来。

孔致礼有些懊恼地退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大量淫水从被操到合不拢的穴口涌出,顺着凌阳发软的大腿根流下。

失去支撑的凌阳侧倒在了床上。情欲退却、理性回笼的孔致礼赶紧凑过去想要嘘寒问暖,却发现被操到发痴的凌阳瞳孔几乎没有聚焦,翻了半边的眼白带着半落未落的泪水,似乎在控诉他,又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性爱。

孔致礼当场又立了。

……

可惜没能尝到第二次的滋味,凌阳一回过神就恼怒地把他踹下了床,剥夺了他的主卧使用权,自己则一瘸一拐挪到了浴室里。

“玩脱了吧。”关山意一边给他按摩着腰部一边嘲讽他。

凌阳用气音哼了一声。

关山意不依不饶:“不是很期待吗?处男体验不好?”

“活超烂,不听话,而且没你大,没你持久。”凌阳斜了他一眼,“满意咯?满意了就赶紧滚下去给我煮宵夜,我要累死了。”

“餐车已经推到门口了。”

“……我还没说我要吃什么呢。”

“肉桂苹果卷和橙汁,冰镇的。”关山意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凌阳知道他现在得意的很,“先生如果想发火的话,还是直接打我两下吧,挑刺可不太容易。”

话音未落,他脸上迎来了一拳。

凌阳披着浴衣,走到关山意的房间。

他最近好像在忙什么事,每天晚上和早晨都在房间里,甚至之前还半夜出过门。

凌阳知道他在外面自己有点小生意还是什么的,一向懒得过问,但这几天他似乎有点过分在意外面的事,让凌阳多少有些恼火。

这个时间关山意应该在准备明天的早饭或者衣着,不在室内。他的房间里简洁到几乎只剩下家具,样板间都比这里更有人味。

只有桌上摆放着电脑,左右堆着不少文件资料,还有……

凌阳慢腾腾走近,看到一张有点皱的名片。

“先生,怎么在这里?”关山意推门进来,看到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凌阳,心中疑惑。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凌阳低声问。

关山意有些不解,不知道他的“走”指的是下班还是休假或者出门办事什么的,便凭着直觉走上前,一眼便看到了凌阳手中捏着的名片。

他几乎要将硬质的纸片攥进肉里。

关山意赶紧把他手指掰开,防止他划伤自己:“……我不会走的。”

“你最好没有在骗我。”凌阳顺着他的动作松开了手,打断了他给自己揉搓掌心的动作,揪着他的衣领,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关山意看着他那双水光盈盈却带着微愠的眼睛,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才十八岁的凌阳对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和他对视一分钟。关山意不太理解,但如是照做。看着凌阳略带笑意的眼睛,他在那一分钟里想到了青春、家庭、金钱、工资、未来,还没想完,凌阳就对凌如柏说没问题就这个了。

轻佻得像是超市买水果一样,关山意当时想,买个西瓜还得拍两下呢。

“哼。”凌阳轻轻哼了一声后便松开了手,把他推到一边,准备转身离开,关山意连忙拉住了他。

“先生,还没罚我呢。”

凌阳斜了他一眼:“知道不是你做的了还要罚,你自己讨打啊?……你是不知道有人怎么说你的……”

“他们说我是你的一条狗。”

“你听到了啊。要不要我给你出出气?”

看到他不再生气的关山意松了口气:“不如赏我条项圈吧。”

凌阳扫了他一眼,坐到椅子上:“赏你……哼,看你怎么接着吧。”

关山意跪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浴袍只有腰间系着带子,上面露出肩头和大半胸膛,布料遮挡间除了胸肌和腹肌的形状,还隐约能见到一点乳晕;浴袍下摆分开,露出的两条长腿交叠,遮住了关键部位,但流畅的腿部线条一览无余。

关山意眼睁睁看着那条腿抬起,将原本半遮半掩的性器露了出来,随后脚掌对着他裆下轻轻踩了下来。

他居然有点硬了。

凌阳哼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斜倚姿势,脚上微微用力。

关山意低头看着,他的脚掌白皙,脚背微微弓起,显得骨节分明。圆润的脚趾正在试图扒开他的裤子,不断有意无意地摩擦到他硬起来的分身,让本就充血的部位愈发膨胀。

凌阳很少做这种事,动作生疏不已。

他一开始只是想踩关山意一脚泄泄愤,又怕用力了把他踩坏,结果轻轻试探一下,好像知道了这位冷淡助理隐藏多年的性癖……

脚趾弯曲着,终于努力地把睡裤拽了下来。膨胀的肉棒把内裤撑起一个小帐篷,皮肤接触到的触感明明是柔软的布料,但下面传来的热度和坚硬又无法忽视。

他又用刚才的方法把最后一层障碍剥去,终于直接踩到了那硬物上。凌阳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撑在身后防止自己滑下去,脚掌则压在昂扬起来的东西上,前后摩擦着滴落出一些液体的前端,又用足心将液体抹蹭在柱身上。

关山意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这双脚而兴奋,还是被踩着的屈辱感,或者只是因为做这些事的是凌阳?但他现在确实情绪高涨,想要把凌阳压在身下狠狠操一顿。

凌阳被他盯得浑身发热。

他的目光直白而锐利,就像赤裸裸地写着“我现在就要操你”一样,能扒开他仅剩的一层浴衣,让他全部的身体和一切的心思都无从遁形。

“忍不住了?”关山意抓住他准备撤离的左脚,轻轻揉捏着脚踝的位置。看着他绷直而显出骨相的脚背,忍不住吻了上去。

嘴唇轻轻的触碰像是有羽毛落在上面,怕痒的凌阳直接蹬到了他脸上:“知道还不快点过来?”

关山意听话地站起来把凌阳抱到了自己床边,又蹲下来亲吻他的小腿。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精油淡淡的香味。关山意想,那是他去挑选的味道,四舍五入之下,凌阳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他抬头看去,让凌阳呼吸一滞。

他也不知道关山意今天是怎么了,只感觉那本来就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凝成实质。再被他这么看下去……被视奸到高潮也说不定……

凌阳伸手解下浴衣上的系带,缠在了关山意眼睛的位置,将他视野遮住。

等到眼前变得漆黑,关山意感觉到一双手将他拉了起来,随后又将他按下,后背触到了熟悉的床板上。

随后,一双细腻微烫的手握住了他仍旧兴奋不已的分身。视觉被剥夺后,触觉感知仿佛被放大了一样,关山意感觉自己被冷落片刻的东西立刻跳动了几下,然后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你今天不许动。”他听见凌阳命令的声音,“乖乖躺着,不许自己挺腰。”

关山意想象着凌阳跨坐在自己腿上,手上还在给自己撸管,身体已经发情到流水但还是硬撑着训诫他的样子,勉强开口回答:“好……”

“你不是我的狗狗吗,你应该叫我什么?”

关山意声音沙哑:“……是,主人。”

他淫荡的主人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抬起身子,对准他那根东西坐了下去。

果然,那里的液体已经渗了出来,顺着凌阳坐压的动作,被挤得流到了他腿上。

“还差一点……唔嗯……”凌阳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小腹上,似乎在轻微扭动着腰肢,“嗯……顶到了……”

不用看他,关山意也能想象出凌阳那副爽得魂都飞了的表情。夹在他腰侧的双腿紧紧绷着,他好像还在适应直接进入的巨物,低低喘着气。

而关山意感受着肉棒被尽可能放松但还是包裹力十足的穴肉吸吮的感觉,仔细在脑海中勾勒着凌阳现在的样子——浴衣松垮地挂在身上,已经完全遮不住身体任何部位。他半干的发丝又被汗水打湿,垂在涨红一片的侧脸上,却来不及用手拨开。

“好…好舒服……”好像适应了的凌阳开始动了起来,却没有再插到最深的位置,只是含着肉棒对着自己前列腺的位置摩擦。

关山意能感觉到小腹上还有一只手在撑着,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听凌阳变了调的呻吟声,可能是在摸自己的肉棒或者揉捏自己的乳尖。

他自己不敢直接坐到底,但又不满足于浅浅抽插。关山意感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肉在转着圈一样地扭动,好像在找出哪个角度让自己更舒服一样。

“阿意……还要……”凌阳似乎已经忘了什么忠犬和主人的py,一边扭腰一边自顾自地起落,“不行……弄不出来……”

习惯了粗暴性爱的凌阳难耐地前后蹭着:“阿意……你动一动……”

关山意哑着嗓子提醒他:“主人,您刚才说过不让我动的。”

凌阳有些着急往前趴下来,伸手扯掉了遮住他视线的衣带:“我现在让你动了,快点……”

他看到关山意眼睛的那一刻才想起来,为什么刚才自己要遮住那里。

凌阳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他想扭过头去重新坐起来,却被关山意捧住了脸,就像是他早些时候做的那样,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

他当时从关山意的眼中看出了他没有说谎,现在则成了被动的一方,看到的则是赤裸直白的欲望……和爱意,如钢针一样刺了过来,扎得他浑身发烫又酥麻。

“不……”他勉强吐出一个拒绝的字,还没等说完,就感觉到快感在下身炸开。

居然被看到射了……

凌阳把脸埋在关山意颈窝处,声音颤抖:“怎么会……”

关山意把他抱着坐了起来,他们交合的地方还连在一起,仅仅是起身就让凌阳难耐地哼出了声音。

“真的要我动吗,主人?”

“别玩了……快点。”凌阳咬了咬他的肩膀,“像平时一样……”

话音未落,被他骑在身下的男人已经按住了他的腰,用力向上一顶,那根粗硬的东西顿时进到了刚才他自己不敢深入的位置。

“!!”凌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穴道里痉挛不止,淫水不停顺着洞流滑落出来。

“这样就后面高潮了……”关山意抱着他,不让他瘫软的身体滑落下去,“里面都黏糊糊的,有这么舒服吗?”

“舒服……”凌阳攀着对方的肩膀,将不知何时滑落到双颊上的眼泪也蹭了上去。

关山意深深浅浅地来回抽插着,深的时候会用力撞击到最深处,浅的时候又顶住敏感点摩擦,连胸前和下身都有被照顾到。凌阳感觉像是在快感的温泉里浮浮沉沉,积累到高潮的时候便像是溺水一样,隔过一会儿探出头来呼气,还会被他抓准时机亲到缺氧。

太舒服了……舒服得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果然……”凌阳喃喃道。

关山意没听清,凑到他唇边:“怎么了?”

“果然…和阿意做……最舒服了……”

关山意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不自觉幅度变大。

“又…又要……”凌阳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表情和动作都不受自己控制,只能跟随着关山意的节奏来回奔波。

关山意的小腹上全是凌阳射出来的东西,而怀里的他已经快要软成水了,更不用说身上流出的、挂着的各种体液。

“我是阿阳的狗,但阿阳现在正被我操……”关山意在他耳边低语,“那阿阳是什么?”

凌阳被接连的高潮逼到几乎无法思考,沾满津液的唇颤抖着出声:“是…是阿意的……母狗……呜……”

“好乖,奖励你……”

说是奖励,关山意却下手极重地拍打上了他的屁股。白皙的肌肤瞬间被拍红,两瓣软肉甚至在这样的力道下荡出肉波,凌阳惊声尖叫起来,却又被对方恶劣地咬住了舌头。

表面的疼痛刺激得快感更加强烈,唇舌间隐约的窒息感更是如同催化剂一般。等凌阳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又高潮了一次,关山意正在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轻轻吻着他。

“一会儿帮我舔出来,好不好?”

“不好……”凌阳费力地动了动酸软的腰背,“阿意…全都给我……”

凌阳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夹紧穴肉让他快点射出来,但关山意本来就对这方面没什么感觉,他只要看着凌阳淫乱的样子就足够兴奋,现在这副多次高潮后、被操得快要坏掉的样子更是春药一般。

他把凌阳压在床上,加快了打桩的速度。

凌阳本能地想要缩起身体,被早就熟悉他动作的关山意紧紧贴着,只能双臂缠着他的脖颈,腿也紧紧圈住他不断耸动的腰,看起来就像整个人无力地挂在男人身上一样。

“阿意……你、不许……”

他把头埋在关山意侧颈,轻轻的声音带着些哽咽:“不许走……”

“真的不会,阿阳。”关山意安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腰,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弱刺激到几乎发抖。

一股液体冲进了深处,几乎将凌阳全部灌满。他还在品味着液体滚烫的触感,突然感觉脖子上痛了一下。

关山意的头埋在他颈侧,他触碰到的地方温热发麻。不用照镜子凌阳也知道,那里肯定多了一块吻痕。

“痛…这么想宣誓主权啊……”

关山意舔舐着那块痕迹,“做一点狗该做的事。”

凌阳没过大脑脱口而出:“狗狗不都是撒尿标记领地吗?”

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会对自己这么做后,他立刻有点后悔了,赶紧找补道:“我不是说…一定要……”

“下次……”关山意没准备今晚再折腾他,“等下一次,我会把主人的肚子都灌满。”

肚子里还装着他精液的凌阳居然有点期待,赶紧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我抱您去冲一下,然后回房间睡吧。”

“不要。”凌阳闷闷出声,“我就要在这里睡。”

关山意拿他没辙,只好去主卧给他拿他熟悉的枕头。

等他回来,看见凌阳正摸着那块吻痕,恹恹地指责他:“这么大一块,遮都遮不住……要小礼或者戴哥看到怎么办啊。”

关山意原本带着点愉悦的表情又一次裂开。

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露出一线光照在画室的躺椅上。

“嗯……好棒……嗯啊……”

凌阳被男人抱在怀里,从下至上侵入着。来回摇晃的动作让强烈的光线不断晃到他的眼睛,不胜其烦之下,他干脆闭上眼埋进男人颈窝处,哼哼唧唧呻吟着。

“啊啊……又…太深……”被顶到深处的凌阳下意识想要逃,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太容易进到深处了……

凌阳意识模糊的大脑忍不住想起前两天的性爱,在管家房的床上也是这样被抱着,被凶器顶穿一样动作。

他忍不住扭了扭腰,被不断撞击的小腹传来阵阵酸涩。熟悉的感觉逐渐累积,他本能地求饶:“不行…阿意……”

打桩的动作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男人扭了扭头,雪松的香调飘进凌阳的鼻腔,他被快感冲刷到混沌一片的大脑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糟了!!

果然,柯亦戴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贝……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戴哥……”凌阳赶紧搂住他的脖颈,猫一样蹭了蹭他的侧脸,“戴哥,好舒服……继续好不好……”

柯亦戴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凌阳柔顺的卷发:“……宝贝都这么求我了,那当然要继续啦。”

以为糊弄过去的凌阳讨好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被等候已久的柯亦戴按住了后脑,将吻加深到缠绵。

上下都被占据,凌阳眯着眼跟着节奏起伏,很快再次沉浸在对方温柔的动作中。

交融的吻终于结束,柯亦戴轻轻向下亲了过去。凌阳仰起的脖颈呈现修长的曲线,让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又轻轻用牙齿摩擦。

凌阳下意识推拒:“不、不能咬…前两天阿意弄得好痛一块……”

柯亦戴呼吸一滞,反而重重啃咬又吸吮了一口,在短促的痛呼声中慢慢开口:“凌阳……你今天是在挑衅我吗?”

他顺势将被操得还有点懵的凌阳压在身下,相连的部位还没有分开就被压制住,凌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到呻吟着夹紧了腿,射在了柯亦戴的腹部。

见对方完全没听进自己的话反而爽到不行,柯亦戴没能压抑住自己恼火的情绪,又一口咬在了对方肩上,在牙印的地方慢慢摩擦。

“戴哥……好疼……”凌阳扭动肩膀想要逃开,却浑身都被按住。等他回过神来,连双手都被反绑了起来:“戴哥……”

“现在知道叫我了?”柯亦戴的脸色发黑,“放心,今天戴哥和你好好玩。”

没等对方回应,他已经拉开凌阳的双腿,动作凶狠到几乎将入口撞到生疼。

敏感的穴肉被大力冲撞,深处传来阵阵酸麻。凌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柯亦戴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剧烈的摩擦让他很快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呜咽着达到了高潮。

而平常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等他适应后再继续的柯亦戴反而将他的腰抬了起来,摆出更容易进入的姿势,一刻不停地动了起来。

“我——啊啊——”凌阳尖叫了起来,眼角的泪花也飞溅出来,“不行、不——不要——”

刚刚高潮过的后穴还没停下生理性的痉挛就被再次用力冲撞,快感几乎累积成了痛觉,电流一般从下身开始,随着柯亦戴毫不留情的动作一下一下在全身炸开。

“求、求你……戴哥……”浑身发抖的凌阳声音也在发抖,眼泪失控一般顺着眼角流下,滑进头发里,又洇湿了面下的床单。

“怎么了宝贝,不爽吗?”柯亦戴温柔的声音此刻在凌阳听来宛如恶魔在半空中嘲笑,“继续吧,继续高潮给我看……”

“我…不能再……”

“嗯?没听清哦。”柯亦戴冷笑了一声,伸手掐住凌阳的脖颈,将他未讲完的求饶和理由都卡在喉咙里,“不能什么?”

“呃…咯……”

求饶被卡在了喉咙里,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身后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强烈。屈辱和无力、痛苦和快感交杂,凌阳徒劳地扭着腰,却无法摆脱持续不断的进攻,反而使得那根凶狠的东西戳到了更深的地方。

柯亦戴冷冷看着满面涨红的凌阳,终于在他颤抖得愈发厉害时大发慈悲般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恍若隔世般涌入肺部,被积攒到令人无所适从的快感也顺势涌起。

“不……我……”凌阳一瞬间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快感几乎将他劈成碎片,仿佛一个压缩的核弹在小腹处炸开,让下身失控的同时将他的意识也炸成了一片虚无。

看着凌阳前后都潮吹到一塌糊涂,精神也已经恍惚,柯亦戴才将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扯下安全套后随手撸了几下,射在了他身上。

“身体敏感成这个样子,还敢在床上挑衅……”柯亦戴笑着摸了摸凌阳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再有下次,可不会让你这么爽了。”

眼看凌阳意识模糊到说不出反驳的话,柯亦戴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凑到他耳边:“看在今天这么尽兴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我那个风光的弟弟,要回国了哦。”

轻轻扯开挣扎着想要抓住他衣袖的手,柯亦戴向床上扔了个飞吻,推开了画室的门。

“柯先生,车在门外老位置。”

“多谢了。关助理也真是好福气。”柯亦戴温和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讽刺,“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关山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呛了回去:“柯先生谬赞,真是关某的荣幸。”

关门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关山意隐约听到男人骂了一句失礼的脏话。

关山意对着门沉默了片刻,转身进入了画室。

阳光已经西斜,躺椅上的凌阳仍然没有醒来,蜷缩着倒在一片狼藉之中。混乱的场景让关山意也有点吃惊,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查看凌阳的状态。

呢喃声飘入他的耳中:“修……”

关山意向凌阳看去,他双唇微张,却只是吐出微微的喘息。刚才的声音像是半梦半醒之间的呓语,飘散在空气之中。

……

“……今天发生什么了?”关山意在手上把精油搓热,“柯先生走的时候跟之前不太一样。”

凌阳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和你说什么了?”

“莫名其妙过来阴阳怪气了我两句。”

发烫的双手顺着肌肉的走向抚摸上小腹,被折腾得酸胀隐痛的部位终于慢慢舒缓下来,凌阳忍不住哼了一声。

关山意谨慎地尝试着力道,一边又忍不住问:“你怎么惹到他了?被搞成这样?”

“……还不都怪你!”凌阳突然生气地踹了他一脚。

关山意一脸莫名其妙接住了这口锅。

凌阳回忆着那个片段,手拉起枕头,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闷闷出声:“……他的生日宴会是下周几来着?”

“下周三,已经回绝过了。”

“……我又想去了。”

“好,我去说。”

像往常一样没有疑问地接受了凌阳突如其来的想法,但关山意心中突然不安了起来。

……会发生什么呢?

“好久不见,小阳。”

在窗边不知站了多久的凌阳慢吞吞开口:“好久不见呀……柯亦修。”

身后的男人眉眼间与柯亦戴有几分相似,只是相较起后者的风流更多了些沉稳,身材也更高更壮一些。

微凉的夜风从窗中吹过,凌阳听见那人低声道:“新婚快乐。”

“联姻而已。”凌阳轻笑两声,“……你是想得到这个回答吗,小修?”

十年没道出口的昵称让他有些不适。

恍然间,凌阳好像看到中学时候,柯亦修因为不喜欢一休哥、和尚这些绰号和他闹别扭,又在他改口后别别扭扭地熬夜帮他抄数学作业的样子。

“……之前的话,你一定会拒绝掉联姻这种事情。”柯亦修慢慢走过来想要环住凌阳的腰,“是发生过什么事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回忆中的少年眉眼鲜活。回忆忽然如同破碎的镜子一样垮掉。

凌阳像是在观赏夜景一样走了两步,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的怀抱:“如果说发生过什么,还有什么事是比初恋一声不响就出国,十年都没个消息这种事……更让人伤心呢?”

他望着晴朗的夜空,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容:“然后你现在回来,又来找我,真的只是想来祝我新婚快乐吗?”

柯亦修没有继续向前,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般开口:“父亲当时要求我扩展海外市场版图,下了死命令,我当时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想你应该……”

“什么再也不回来,别扯了。”凌阳皱着眉打断他,“你家飞机坏了,还是你买不到机票?就算你护照被扣了航线也不被批,回个消息很难吗?发条消息把事情给我讲明白很难吗?”

凌阳咬着牙,眼中的水色反射着亮闪闪的月光:“十年……居然就是这样的理由?而且你觉得这是为了我好?”

“对不起,我……在国外也一直想着你,今天回来也是想和你道歉……”

“我不接受。”凌阳打断他,“我现在才不到三十岁,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等你十年?”

柯亦修没再说话,凌阳便自顾自接着说:“早些年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再见到你的话,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那你打我吧,打到你出气为止。”柯亦修沙哑着声音开口,“然后……我们一会儿去高中旁边的小吃街好不好?现在会有卖铁板豆腐的,还有冷饮店,我还欠你一杯青提奶绿……”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懒得理你。而且你知道吗,那家冷饮店早就关门了。”说罢,凌阳挥手甩开想要抓上来的男人:“你看,你的关心也不过如此啊。”

他终于回过身来,留给对方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了,我现在准备去找阿意要一杯冰镇的鲜榨橙汁。”

……

“……我又、我有什么办法?”柯亦修眼睛已经有些充血,面部也涨红一片。

柯亦戴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好了亦修,你喝得太多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眼看着男人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柯亦戴面上浮现了一丝担忧:“你等下吧,我找……哎、关助理?你有空吗?”

“柯先生。”角落中的关山意快步向前,微微行礼后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柯亦修,“……送到停车场可以吗?”

柯亦戴颔首:“你认识赵师傅,找他就行。”

柯亦戴匆匆离开,关山意架着柯亦修慢慢向门口走去。几步后,一直嘟囔着什么的男人抬起头,突然揪住了他的领子:“你……”

“初次见面,柯总。我是凌阳的助理,我叫关……”

“我知道…你。”柯亦修醉得有些口齿不清,只是死死盯着面无表情的关山意,“我听说过,你在他……他身边的狗,你也……你哪来的……”

“我只是生活助理。”等对方的言语告一段落,关山意才开口道。

“什么助理?!”柯亦修一拳砸到他身边的墙上:“他……你凭什么?被提到……明明我、只有我才是……”

关山意借着侧头的动作转了下眼睛,然后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会是在嫉妒我吧?”关山意一边唇角上扬,柯亦修竟然读出了他脸上的讥讽:“嫉妒我能给阿阳当狗,你连他一个眼神都分……”

“放你妈的屁!”气急败坏的男人一拳挥了过去。

关山意侧了侧身做出想要躲开的样子,但似乎是距离太近、避无可避,被本来只是威胁的一拳打在了侧脸。

他闷哼一声捂住侧脸,嘲笑般的声音却没停下来:“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十四年,到头来阿阳还不是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你他妈的……”柯亦修瞪大了眼睛,被劝饮了过量酒精而发昏发胀的头脑只剩下直觉。

“还是说…嘶,阿阳真的只看了你一眼?”

眼前的人终于被激怒到失去了理智,看着关山意侧过身,便想也不想又是几拳上去,“你凭什么……凭什么!”

关山意慢动作般格挡了几下,还是被打到了腹部,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姓柯的……”

“阿意?!”

凌阳又惊又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趁他还没走近,关山意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讥讽道:“恭喜出局。”

转眼间凌阳已经跨了过来,扬起手狠狠给了柯亦修一巴掌:“你敢打我的人?”

不知是凌阳的声音还是脸上的疼痛让柯亦修清醒了一些。他晃了晃脑袋抓住凌阳的衣袖:“不,是他……”

“……先生。”关山意捂着腹部慢慢站起身,同样向凌阳的手腕处伸出了手,“手疼不疼?没擦破皮吧?我去给你拿…咳,碘酒。”

被关山意摩挲着手心的凌阳急得快要跳起来:“我什么我啊,你都破相了!”

“凌阳……”

柯亦修求助般的辩解又被关山意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我没事,真的。这比小时候挨的打轻多了。”

凌阳狠狠撞开柯亦修,拉扯着关山意向门外走去:“回家!我叫林医生来家里。”

“太小题大做了……”

“什么呀!万一有内伤呢……”

他们的声音慢慢远去,柯亦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靠着墙慢慢跌坐到了地上。

最终只剩下一声苦笑。

……

彩蛋:在宴会开始前

“柯先生,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有啊,你就坐在这里好了。”

“我需要照看……”

“他会有安排的。”柯亦戴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来看看……今晚谁会出局吧。”

关山意也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堪称阴冷的笑容:“您得明白,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那关助理要不要试试,让一些人不要靠近呢?”

“二位还真是兄友弟恭啊。”

柯亦戴斜靠在沙发上,优雅地摊开双手:“关助理谬赞,鄙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子而已。”

“所以我这算帮了你两个忙。”关山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我想不到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亏你敢开口。说真的,有的时候我真是搞不懂。”柯亦戴笑了一声,“关助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样就够了吗?”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明白得很。关助理,这方面请容许我……看不起你。”

关山意冷着脸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但他是凌阳啊。”

柯亦戴同样思索一般停顿了一下,笑着叹了口气:“……究竟是谁在乎这件事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关山意不准备继续和他打哑谜,转身前又回头问了一句:“我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没和你说?”

“先生说都怪我。”

柯亦戴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逐渐变成大笑:“哈哈哈哈!这太有意思了……”

他笑个不停,甚至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抬手抹了抹眼角:“对啊,关助理,这可都是你的错。”

“真的没事……”

关山意被推倒在沙发上,嘴里说着没事,却任由凌阳解开他的衣服。

“要涂碘酒吗?还是紫色的那个什么……”凌阳低头在医药箱里翻找,每一盒药都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用不到后又胡乱塞了回去,把原本排列整齐有序的医药箱翻得乱七八糟。

“这个就行了。”关山意赶紧拿出药膏,“箱子放到一边,等我一会儿收拾。”

凌阳抢过软管,分外认真地读着说明书。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后,才像是操作什么精密仪器一样小心翼翼拧开盖子,挤出一截,放在手指上仔细端详着。

“我看到他打你肚子了,这一片是不是都涂上比较好?”

关山意大概比划了一下:“就侧边这里。他喝醉了,下手比较偏。”

凌阳本来皱着眉的严肃表情突然变成了明显的不高兴,涂抹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用力。

“你是白痴吗?”凌阳满脸写着不开心,“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吗?亏你长这么高……”

被不停按压伤处的关山意疼得嘴角有点抽搐,还得安抚生气的凌阳:“他不是柯家的人吗?而且喝醉了,我想……”

结果被凌阳狠狠拍了一下:“你个笨蛋!你管他是谁呢!你打了谁我不能兜底啊?”

“……凌董可能不行吧。”

“你还敢跟我抬杠!”凌阳气得跨在他身上,作势要揍他的样子。

关山意连忙握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人抱在了怀里:“你们不是之前……我怕你不高兴。别生气了,我就挨了两下,没事的。”

凌阳的动作停了下来,任由他抱着:“柯亦戴跟你说的?”

自己通了不知道多少个宵、翻情报网找资料才把他们这段被掩埋的过往挖出来的的关山意毫无廉耻地点头承认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凌阳皱着脸嘟囔了一句,又凑上前亲了亲关山意的侧脸,“……给你多发点奖金吧,你还想要别的什么吗?”

“我想……你不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凌阳明显一愣:“谁,柯亦修吗?”

“嗯……你看他又酗酒,又打人,这种人真的不行的……”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吃醋呀?”

关山意吸了口气,又叹了出去,模糊地反问他:“……不行吗?”

凌阳没再回话,只是用手指在他小腹刚刚涂了药的位置摩挲,半晌才笑着说:“阿意现在进步很多了哦。”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关山意还是颔首回答:“我每天都有锻炼。”

他从刚才开始被解开衣服后就一直腹部暗暗发力,把腹肌的形状绷出来。此刻终于听到凌阳在夸他,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又忍不住有点得意。

结果听见凌阳“噗”地笑了一声:“不是在说这个啦。”

关山意看着轻笑的凌阳,他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我之前一直以为,阿意很讨厌我来着……”凌阳的指尖轻轻在他腹部上打着圈,“尤其是刚认识的时候,每天都冷冰冰的,也不和我说话。”

关山意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当时被凌阳一个歪头微笑击中,心跳加速、血液翻涌、头昏脑胀,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一半。

他后来回家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平时充斥着数字和报告的脑子里全是凌阳那双含笑的眼睛。他在床上直愣愣躺着,睁着眼睛到后半夜才想明白原来那就是一见钟情。

第二天他在凌阳家门口深呼吸了三分钟,想怎么开始工作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更有魅力。仔细在脑中过了一遍流程后他终于推开了门,看到凌阳和当时的男友在客厅的沙发上做爱,还他妈是骑乘式。

什么崩溃、破防、天打五雷轰都不足以形容关山意当时的感受。

要不是他从小就没什么表情,估计当场就哭出来了……

“而且阿意又不肯跟我做,也从来不主动……”

一说到这里,关山意脑中便会出现数不清的男人。

刚认识的时候,凌阳至少还有固定的交往对象,但也不知道他被甩还是他主动分手,每次的恋爱经历都没超过两个月,甚至越来越短。

最后就演变成现在这样,只约会和约炮。

关山意每次看到他身边那群狂蜂浪蝶就烦,想到凌阳前脚被别的男人操到哭,后脚就来笑嘻嘻调戏自己,更是火大到不行。

尤其是还有想要勾搭凌家二少爷上位博前程的,凌阳居然也分辨不出来,仿佛长着那根东西就行一样。每次都是在他们野心暴露、让凌阳受伤前,被关山意用各种手段按了下去。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关山意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真的是性冷淡。

如果说敏感程度满分是100分的话,关山意估计自己连及格分都没有,而凌阳可能是满分。

所以他们要做的话,首先很难开始,其次很难结束,而且一般结束得比较狼狈……凌阳被做得很狼狈,关山意收拾残局也很狼狈。

凌阳看他没回话,便继续往下说:“还有,阿意看起来很缺钱嘛。所以我当时想,还好我很有钱……”

他笑出声来,抬起头看向关山意:“……对吧?要是我当时没有每次都拿奖金砸你,你肯定就回大哥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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