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家里(1 / 2)
夜浮伸了个懒腰,腰间横着一只手臂。
他的意识从睡梦中抽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
权衡了下,他侧过身,抱着身侧的人亲吻他的唇,轻轻地触碰着。
夏孑睫毛轻颤,睁开了那双凤眼。
懵了几秒钟后,他扣着夜浮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才分开。
“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夜浮揉了揉他的腹部,这人锻炼得太好,腹肌的弧度分明,还真摸不出什么。
“荠菜饺子。”夏孑说着打开了他的手,“大早上的,乱摸什么。”
或许是刚醒,他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哑。
夜浮忍不住抱住他,脑袋搁在他颈边,嗅着他的发香,声音低沉:“好。”
大概四十分钟后,饺子出锅。
夜浮推开卧室门,夏孑正把一件t恤往身上套,他就抱着手臂靠着门欣赏了会儿。
“看够了吗?”夏孑不悦道。
夜浮这才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饺子已经好了,记得趁热吃。”
夏孑听见渐远的脚步声,追了两步出去,夜浮走到鞋柜边,正在给自己换鞋。
桌上的饺子还冒着热气。
见他出来,夜浮朝他笑了笑:“想找我就给我发消息。今天初一,我得找老领导拜年去。先走了啊。”
夏孑没和他说再见。
夜浮也不太在意,带上门就走了。
他说的老领导,实际算是他的养父。
夜浮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表现出超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在某次案件之后,被当时的警员范俦收为徒弟,小小年纪就跟在他身边学些杂七杂八的知识。
收养手续是办过的。
现在范俦已经是老警官了,虽因缉毒时受了枪伤退居二线,还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而夜浮因树敌颇多,功成身退后,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小职员。
他陪范俦吃了午饭,喝酒聊天,还见了几个警队里的人。
晚上范俦留他吃火锅。
众人都走了之后,老警长感叹地说:“他们都以为你只是我的养子。”
而不是那个代号为“浮音”的神秘人。
谁能想到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队友,见了面都认不出彼此。
而夜浮也已经回归平静的生活好几年了。
夜浮收拾着碗筷但笑不语。
“前几年那个小男生,分手了?”范俦忽然问,“怎么都没见你带回来了。”
夜浮没料到他会提这个,有点诧异:“我当时只说是朋友吧。”
范俦摆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同。不是男朋友你对他那么好干啥?”
夜浮叹气:“那也没用,早分了。”
范俦有点不高兴了。
夜浮懒散地笑着:“说是我太平庸了,配不上他。毕业的时候出国去了,前两年回来的时候,已经和一个公司总裁在一起,看朋友圈感情还不错,可能快结婚了。”
范俦这回是真的不爽了:“什么破眼光。分了也好,我看他那娇气的样子就糟心。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夜浮好脾气地和他说:“每个人风格不同吧,喜欢什么样是人家的自由。”
范俦“啧”了声,没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的时候,夜浮收到消息。
孑rx:【过来。】
几分钟前更新了一个帖子,贴的是昨晚那一桌的菜。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夜浮去到他家,输了门的密码。
夏孑坐在沙发上,超大的电视屏幕放着一出人鬼情未了,音效恐怖。
但客厅灯亮堂堂的,没什么可怕的氛围。
在男主的惨叫声中,夜浮朝夏孑走去。
夏孑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看女鬼。
夜浮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扯了薄被盖住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
“这片子好看吗?”
夏孑觉得他这一系列动作过于熟稔,就好像对待相处多年的恋人。
他顿了顿,看见男主被女鬼拖进山林里,才勾唇道:“还可以。”
夜浮就继续看下去。
直到男主被绑在树上,无数鬼手在他身上抚摸,他发出难耐的喘叫,夜浮意识到不对。
而夏孑盯着屏幕里的景象,手指在夜浮腿侧摩挲,目光如狼。
听着他变沉的呼吸,夜浮心领神会,学着电影里的鬼手,抚上他的前胸和腿根。
夏孑果然有感觉了,下身变得挺翘,喉结不断滚动着,他拿了桌上的水仰头喝尽。
夜浮跟着电影的节奏,手指伸入他的口腔玩弄他的软舌,另一手探入他的裤子,按揉他的后穴,扩张了一会儿,将手指塞了进去。
“唔唔……”
夏孑被压在沙发上,眼睛却还看着电影里的人,直到夜浮捂住他的眼,和他接吻。
“好奇怪……不要进来……”客厅里回荡着那被鬼手抚摸的男人的声音,“是什么……放开我……好像被肏了……呜呜……”
“你不说点什么吗?”夜浮将他射出来的东西抹在他的穴口,用性器捣入那处。
“被肏了……”夏孑冷质的声音重复着,脆弱又迷茫,比电影里的勾人数倍。
“在被什么肏?是手指吗?”夜浮在他耳边问着,“黑色的鬼手?”
“呜呜……是大鸡巴……哥哥的……哈、哈啊……哥哥的肉棒、又进来了……好深!”
夜浮感觉到手上的湿润,移开手才发现他在流泪,半是爽的。
夜浮舔掉那些泪:“咸的。”
夏孑舒服地哼着,间或吸一吸鼻子,眼泪又流出来,止不住一般。
夜浮只好扯了纸巾给他的脸擦干净。
“叫的什么哥哥,我不是比你小么。”夜浮低喃道,“你看看我啊。”
夏孑这才泪眼朦胧地看他:“我身份证多写了一岁。”
过了会儿又笑:“以为我把你当别人了?怎么会,就只和你做过,咳咳……”
他被自己口水噎着,拍了拍胸口。
夜浮默了默,那还是不好说。
他证件上的生日是范俦随手填的,具体多少岁只能问他那对死在毒贩手里的父母。
他很快妥协了:“好吧,哥哥就哥哥。为什么多写一岁?”
夏孑被顶得身体都酸软,断断续续地说:“因为,记错了,没正规、出生证明……上过户口,就没、再改了。”
“所以应该是24岁,生日2月15日?”夜浮按着他的腰,一下下碾过他的敏感点。
“嗯……生日是……除夕。所以算是,虚岁25了。”他半睁着眼,指甲刺入夜浮光裸的脊背,有些不忍看他身上的淤伤,“你是6月15,恰好大了四个月。”
“恰好。”夜浮亲了亲他的唇,探手拿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外套,“有东西送你。”
夏孑抬了抬腰,没能让那深埋着的性器滑出来,只好忍着。
夜浮给他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条黑色金边的发带,其上刺绣的质感很好。
夏孑接过看了看,唇角勾起一个笑:“这是生日礼物吗?”
夜浮压着他顶进去:“算是吧。”
夏孑这才意识到,刚刚看他好像没戴套,连忙往后撤了撤腰:“你……等等。拔出去,不许射在里面。”
夜浮抱紧他插得更深:“才注意到吗?是不是有点晚了。放心,没病。体检报告什么的不是一开始就看过?”
夏孑咬牙:“那也不许。”
夜浮轻轻吻了吻他,眼里带着揶揄的笑:“那天你把房间里那一整盒套子都用完了,就没想着不用套上我一次吗?”
夏孑怒而踹他:“我理智尚存,怎么会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
他冷声道:“我房间里有,就在床头柜里面,快去拿来。”
夜浮只得妥协,“啵”的一声拔出肉棒,披了件衣服进房间找。
很快就走了出来。
“同样的位置,这是你的习惯吗?”夜浮拆了盒子,掸了掸那四方的东西,“啧。”
夏孑不满道:“磨蹭什么?”
夜浮将东西随手扔在茶几上:“润滑油都没了,什么时候买的,好像过期了啊。”
夏孑神色有点凝固。
“还继续吗?”夜浮坐在他面前,抬起他的腿,看那口收缩着的穴眼。
“……继续吧。”夏孑拉着人靠近,用腿盘住他的腰,“下不为例。”
夜浮就着那姿势插进去,最后还是射在了他里面,而夏孑当时高潮迭起无暇顾及。
他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夜浮早晨醒得早,窗外晨光熹微。
怀里抱着凝脂白玉般的大美人,安安静静的,呼吸清浅,显得很乖。
他小心翼翼地往被窝里钻,脑袋埋在美人的腿间,用舌头慢慢舔舐。
从深粉色的阴茎舔到大腿内侧,又拱起那长腿往下,舔到紧致的菊穴。
鬼使神差地,他想到夏孑昨天说的那话。当真想让他给自己喂些精液充饥。
舔着舔着,那后庭开始敏感地瑟缩,张开一个小口好似想要更多。夜浮便将舌头往里顶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服侍那淫荡的穴眼。
“嗯……”
夏孑刚醒来,就发现正在被人舔穴。
过分的快感直冲脊背,在大脑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柔软的舌灵活又狡猾,他身下痒得几乎要受不住。
“夜浮……”美人颤声唤道。
夜浮舔得津津有味,声音含糊:“嗯……好香……唔……”
夏孑下意识收紧双腿,手摸索到他的肩,把他往上拉:“起来,别舔那里。”
夜浮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在他身下摸了两把,手上沾了湿淋淋的水。
他找了手帕给他擦干净。
夏孑深呼吸,才忍住没把人踹下床。
“现在才几点,你吵醒我了。”别看夏孑这几天精疲力尽之后入睡很快,他实际是个长期失眠的人。
想来昨晚睡眠不足,他脑子是困的,身体却没法补眠,难免会怪罪。
夜浮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抱着他安抚:“抱歉,你要再睡会儿吗?”
夏孑掐了一把他的腰,数落道:“醒了就睡不着了。你是变态吗?怎么能趁我睡着了做那种事?舔那里……不脏吗?”
“不脏的。”夜浮摇摇头,“给你洗过了,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你身上哪里都很漂亮。”
他看着夏孑:“那下次你醒了再做。”
夏孑表情变了变,眉心更紧,语气失望:“不、不行……你太好色了。”
“滚开。”夏孑踹他一脚,翻身下床。
夜浮还是头一回收到这种评价。
好色什么的……也确实。
他看着夏孑找了衣服裤子迅速套上,那白皙的身体被掩在衣料底下,可在他眼里和开了透视没多少区别,甚至能用视线勾勒出人体的轮廓,每一处都美得惊人。
夜浮看得心头发紧,好想抱着他亲。
夏孑侧过身,冷淡地说:“你在网上联系我,就是为了这种事吧。现在睡也睡过了,是时候断开联系了。”
他看也不看夜浮,自顾自地说着:“每一次都那么快赶到,你就那么急不可耐么。”
“连有什么人都不知道的聚会也敢去,还喝那么多酒,不怕别人把你捡回去吗?呵……恐怕你一点也不在乎,左右不过是春风一度,荤素不忌又怎么样。”
“仗着一张好看的脸,也不知占了多少便宜,心里都快高兴坏了吧。”
说到这,他瞥一眼夜浮,哼笑道:“也不过如此,无趣的皮囊罢了,我早都看腻了。”
“你这就走吧,在这儿也是碍眼。”
夜浮心里五味杂陈,夏孑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却是在赶人。
见他愣住,夏孑越发烦躁:“怎么,还想我给你结账不成?”
夜浮笑了笑:“没,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还以为能多留几天呢。”
至少把年假过了。
毕竟上班之后,可没办法随叫随到了。
他捞起椅背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看了一会儿夏孑,却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
夏孑看他笑起来的样子,手指攥紧,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吧。
在他面前的大都是伪装。
“什么?”夏孑声音有点发干。
夜浮带着点困惑地说:“从小到大,还没人夸过我好看呢。”
他笑起来:“你要真这么觉得,才是我占大便宜了,怎么能不高兴。”
“再说我这个人无趣惯了,”他望着夏孑说,“难能有大美人垂爱,这回了家,怕是做梦都能梦见你。”
夏孑心道花言巧语,却也没排斥的情绪,只是有一点不解。
“怎么可能没人夸过你,撒谎骗人也要有个限度。你把照片放网上试试?”
夜浮摇摇头:“我哪有那种照片。”
说完,他披起自己的外套,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他:“以后别在网上找不明来路的人,在身边挑个喜欢的。有感情了就不会腻了。”
夏孑眸光动了动,没说话。
不久后听见关门声。
夏孑是个明星经纪人,工作是给艺人拉资源,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平日不能说不忙,生活里充满应酬和突发事件。
夜浮是某大厂程序员,软件崩了就要加班加点维护的那种。
夜浮搜过夏孑的信息。
这个人的优秀毋庸置疑,手底下带火很多明星,能力很强。
过年前一段时间,他手底下一个明星和他的工作室解约了。
那人叫段痕,出道七八年了,和夏孑高中就认识。一路走到今天,段痕因为一部爆剧大火,和工作室有了矛盾,就独立出去了。
夏孑和他公然决裂。
显然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不然也不会选和陌生人做爱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
断开联系后,夜浮一直暗中关注着夏孑。
之前给的纸条上那串数字是电话号码,由此可以查到很多社交账号。
夜浮没点过关注,但有在看他的动态。
大多数和工作相关。
但其中一个小号,记录着偏私人的事情。字里行间虽然隐晦,但结合别的信息,会发现这里记录的每件事都和段痕有关。
他们大学时候恋爱。
段痕因为工作,经常忽视夏孑,夏孑就当了他的经纪人,给他提供很多帮助。
可时间久了,还是生了嫌隙。
或许是年少相识,他们二人的感情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不含什么情欲的成分。
段痕和人拍戏,甚至把初吻给了一个女演员,又为了宣传新戏炒cp。
夜浮并非有意窥探他的过往,但那些情绪很压抑,让人无法忽视。
夜浮心想,或许他找到喜欢的人,就能被治愈了。但事实是过了大半年,也没有什么人能留在夏孑身边。
朋友圈倒是官宣过一个,之后也没更新日常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直到十月份。
夏孑最近亲自带的艺人只有许姜一个。
许姜当了游戏代言人,要到夜浮所在的公司谈合作,和电竞选手一起训练一个月。
毕竟是同一个公司,电竞基地也就在对面那栋大厦里。
许姜会来,夏孑也会来吧。
但夜浮心想,他不该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样会打扰到他。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那人或许并不记得他,即使出现也没什么关系。
等到谈合作那天,夜浮找了由头去对面那栋大厦,打算亲眼看一看夏孑。
夏孑果然来了。
许姜和经理聊着天,夏孑端了两份饭,一个盘子放在许姜面前。
她道过谢,笑得眼眸弯弯。
夏孑吃饭的速度很快,却赏心悦目。
这点除夕那天夜浮就知道了。
他坐在不远处,咬着勺子看他的背影。
不知怎么,夏孑忽然回过头,正巧和夜浮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顿。
许姜拍了拍夏孑,点头示意。
过了会儿,那边两人朝夜浮走过来。
“你好,冒昧打扰。我好像见过你。”许姜坐到夜浮对面,饶有兴致地说。
她的语气分明很笃定。
夜浮还沉浸在被抓到这件事出不来。夏孑要追究的话,之前骂的那句变态就坐实了。窥探别人的生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夜浮点点头:“或许吧,是在哪里呢?”
他看一眼夏孑,那人除了一开始的失态,一直都表现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
“骇客gtf国际赛场。”许姜眯着眼笑,“那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
“我记人一向很准。何况你是积分仅高于我的第一名。那真是令人难忘的赛事啊。”她说着,语气带着些感叹。
夜浮了然:“确实有这件事。”
他说得疏离,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明星就套近乎的意思。
许姜却是个自来熟的:“能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或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叫许姜,是个演员。你呢?”
夜浮并没报上名字:“我在这个公司担任程序员,在前端开发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