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太一安有(有过激内容)(1 / 2)
“元元,醒醒。”
景元睁开眼睛,如同以往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从床上醒来,有人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将少女从床上抱起。
她很喜欢摸丹枫的头发,柔软的、顺滑的,像涓流一样轻,像乌鸦一样黑。她忍不住去亲爱人的嘴,有点凉,泛着点点潮意和水汽,但这是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
景元不愿意松开手,她死死黏在丹枫身上,被对方托着大腿抱下楼。
房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张摆满了早饭的桌子。丹枫笑脸盈盈地对他笑,用筷子夹起一块炒蛋递到她嘴边。
景元张开嘴去接,鼓起脸蛋看着很是可爱,她也学着那人的动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饭来。
哎。
她听到有人叹气,从房子的角落传来,从房子的天花板传来,从房子的窗户外传来。没关系,一定是小偷发现他俩的爱情坚不可摧,无法从中作梗,所以才叹气着想打道回府,她清楚地知道有人想夺走他们的情感,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为他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
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元元。”丹枫的手臂锁住了她的上半身,越收越紧,马上要呼吸不过来了,仿佛是头发缠绕了她的脖子,细细麻麻的小血珠滚落,很快汇聚成红色的瀑布,哗啦啦地往下喷涌,这是丹枫对她心中仍对天空抱有幻想的惩罚。她大口喘着气,勉强为自己表明立场:“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你保证?”
“我保证。”
“可是我不相信你,你这个小骗子,你骗了我,你是男生,你不爱我,你看不到我。”
“我看得到你,我爱你。”景元无助地求饶,她,他扯开自己的内裤,跨坐在男人身上亲吻他的侧脸,手指往下划,分开两瓣软乎乎的肉就往他的大腿上蹭。他不得要领,只不断蹭弄着,希望薄薄的软肉可以分泌液体,以此能证明自己的爱。丹枫冷淡地任由景元在自己身上翻滚,没什么表情,也什么动作,不反对,却也不赞成。
“我发现了,亲爱的。”那人温柔地将景元的鬓发挽到耳后,话语非常轻柔:“你还是不爱我。你看,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景元开口,发出的却不是那两个字,而是洞神。
嘿嘿嘿。
嘿嘿嘿。
面前的黑发男人的五官迅速融化扭曲,浇筑在大地上,露出面目全非的黑洞。
祂的长发还是那么柔顺,那么漆黑,那么诡异地依附在景元脖子上。男人用手捧起他的脸,流动的黏液从他脸上的大洞里滑落,一滴一滴淌在少女眼睛里,又从眼眶里滚落到脖子上,混着血淋淋的红浆变得浑浊。
他想尖叫,害怕得发抖,嘴里依然嗫嚅着虚无缥缈的信仰,诉说着对男人的爱和依恋。
“我是谁呀小景元,我是谁呀小景元?”
“你是洞神,你是洞神。”景元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嘴角,他只能笑。
“我是洞神,我是洞神呀!”洞神丹枫的头转了又转,祂抬手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苦恼:“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带你走,去没有人发现的地方。”
“好啊,我们去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永远不回来了。”
“好啊,我们去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永远不回来了!”
祂深深地、用力地抱紧了他,骨头都要被揉碎了一般,这样很好,如果合二为一就不用再担心分离了。很快景元感觉自己被侵入了,陌生的柱体挤进他的身体,冰冷的,潮湿的。他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被洞神的降临赐福,无疑是幸福的、快乐的。
不该被用来承受的地方被撑大,景元明白这就是性爱,黏腻的液体往下淌,腥臊的、白浊的,那根器官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次又一次贯穿他,没有爱欲的交媾,是向下的侵略,是对信徒的夺取。景元被自己的神明支配,无力地张开大腿,啪啪作响,淫液四溅。
快感的堆叠让景元喘息连连,他的肚子被巨大的异物顶起,一鼓一鼓,就像孕育着不可言说的生命。性器被肠肉套弄着,瘙痒从心脏蔓延开,他五脏六腑都痒得出奇,恨不得洞神能把手伸进自己的腹腔里抓挠几番,这让景元有些食髓知味了。
少女的双腿缠上对方的腰,他们严丝合缝得嵌合在一起,景元看不到祂的五官,只能不停亲吻那空虚的黑洞,放任祂神体凝成的流体包裹他,杀死他。
他们在餐桌上做爱,洞神诡异扭曲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肉往下融了,黏液糊在了景元的脸上,也阻碍了他继续获得氧气的权利。他纤细的四肢痛苦挣扎起来,手指扣弄自己的喉咙和嘴巴,窒息的感觉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少女,并在景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乘虚而入,想要溺毙他。
很快景元痉挛起来,有什么东西从胃部往上涌,又被丹枫无情地捂住了口鼻。
你不乖。祂说。
他翻起白眼,肠肉抽搐挤压着肉柱,萎靡的性器往外吐着清液,这些都是人死后的生理反应罢了。景元的灵魂飘了起来,他看到自己被洞神一口口蚕食,头部绽开很多红红的小花,丹枫的头发把少女的皮肤勒得发青,他就像一块草莓夹心的小蛋糕,被切成了好多好多块。
被吃掉是有感觉的,牙齿咬过柔软的脂肪和肌肉,痒痒的,麻麻的。洞神大人看到飘在空中的他,笑着向他挥挥手,景元有些害怕,有些兴奋,他好奇地游过去,又乖乖地并腿坐在神明身边,看自己的身体慢慢消失在世界上。
景元自由了,他可以往上飘,飘得很高很高,飘到镜流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吃饱的洞神牵着他往上游,穿过房顶,穿过云朵,穿过太阳。
他看到很多人在宇宙里飘,看到镜流是温柔的月亮,穿着嫦娥的衣服对景元招手,看到应星哥是小王子,正在往宇宙里扔玫瑰,看到丹枫哥的头发越来越长,变成银河呼啦呼啦地往远处流。
景元飘着飘着,很快就头重脚轻,倒立着在宇宙里打转,他感觉自己正在发光发热,他一定是要变成小星星了。
他好想去找月亮拥抱,想和玫瑰打招呼,想顺着银河往不知名的地方流。他想变成自由的星星,变成小喜鹊,变成风,变成雨。
洞神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笑意盈盈:“你看,你果然还是想离开。”
景元被男人拉着迅速下落,他不是星星,只是一颗灼热的陨石,在与空气的摩擦中消磨殆尽。他的月亮,玫瑰,银河一下子就看不到了,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景元开始尖叫,向洞神求饶,他不想落到地上,不想死在泥里。
他的爱人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愿望,我是来替你还愿的。
景元想摇头,想争辩,下一刻他和洞神一起摔得四分五裂,两颗陨石的碎片混杂在一起,没有人能把他们分清楚。
这很好。
景元看着一地残骸,看着周围人商量着把他和洞神装进一个袋子里。
这很好。
景元的灵魂飘回了自己的房子,回到了身体里。
他听到有人叹息,于是睁开了眼睛。
既然落洞了,就说明这是被洞神选中的孩子,找个良辰吉日出嫁吧。
有人对她说。
镜流决定听从命运的安排,为景元收拾嫁妆。
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应星消失了,她不在乎外来人的去向,也不在乎医生的离开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哼着歌,将砧板上的药引子剁碎了往锅里扔。
景元能看到洞神后总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偶尔大喊,偶尔痛哭,偶尔嬉笑。镜流怕他和洞神打闹的时候从窗口翻下去,她用木条叮叮哐哐把窗子封死,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但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好好培养感情。
镜流看不到与景元提亲的洞神,只能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洞穴内为众人降下福音的洞神,当然也不知道景元所说祂长得和丹枫这回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她相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不会对自己说谎。所以镜流有时候会突然不好意思地对空气笑,就像真的看到丹枫样子的洞神一样,对他死后自己的发言有些尴尬,有些拘谨:“我不知道您是哎呀?怎么不早说呢?那孩子性子很乖顺,您一定会满意的。”
镜流送饭的时候,景元向她打招呼,突然指着床头柜,说洞神大人就在那里,祂小小的,挤在柜子里,正对她打招呼。
他又说,洞神大人在床上,洞神大人在门口,洞神大人在书桌前,洞神大人在拍窗户,洞神大人在缝隙里。好多人,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