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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刃】狐人女鬼会梦见虚数动力偃偶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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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唯一受害人:冷面小青龙同志

1

白珩做了个梦。

梦里她长出来了一条漂亮的紫色鳞片的尾巴,还有两根会发光的角。

梦里,神策府中,她坐在主位上,四仰八叉,自由自在。

左边立着景元,右边立着镜流,后边站着丹枫。

一个白毛老小子,捧着一个巨大的木匣躬身走了进来。

后边的丹枫一声长喝:“跪——”

白毛老小子直着上身,跪在了堂下,“见过龙尊大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元一挑眉毛:“big胆!万岁乃是寿瘟祸祖的称号,见了我们龙尊大王是要喊‘超速超速超超速’的!”

老小子跪伏在地,“小人不敢!小人乃是化外民出生,不知规矩,冒犯了龙尊大王!”

白珩懒洋洋躺在主位上,勾了勾自己画了笑眯眯狐狸耳朵的粉紫色美甲,“抬起头来吧,让本大王见见你姿色如何。”

老小子肩头一颤,“大王您误会了,我是为了给您献宝而来的,不是献身的。”

白珩噎住,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是本大王看错人了,把你的匣子打开让本王看看是何等宝贝。”

老小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盖子,将里面躺在柔软内衬上的毛茸茸弓箭拿了出来,仰起一张略有些俊逸非凡但有些瘦削的脸来,一双紫色的眸子仰望着她,“大王,这是小人特地为您打造的软呼呼糯叽叽毛茸茸小咪反曲弓。”

白珩的眼珠子没看那张弓一眼,反而是停在了老小子脸上半天也没挪开。

如果说,她想要他改成献身呢?行不行呢?

2

不行。

毕竟人鬼殊途。

白珩起先没认出来这是应星。

毕竟谁要是能从一大团行走的黑乎乎的东西里分辨出人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的身上裹着一条条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色布条,疯狂生长的头发盖住了脚背,发丝缝隙间只露出一双红得渗血的眸子。他赤着脚在地上行走,砂砾将他的脚掌刺破到鲜血淋漓,在他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

刚见到他时,白珩这个真正的女鬼被吓得哇哇大叫一声“鬼啊!!!!”

直到他不知疲倦地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夜,最后躺在了戈壁上睡过去。

周围的野兽嗅着血腥味已经跟随了他很久,此刻更是大胆地走近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虎视眈眈。

当他倒下时,那张白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从头发下露了出来。

她不知道应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的无知觉的喘息,嘴边呢喃的呓语,都让她想到应星,但她记忆里的应星不应该如此。

涎水从野兽咧开的口齿间滴落,粗重的喘息越来越近,饥饿让它们的肚皮紧贴脊骨,它们如今已经完全不顾躺在地上的生物并不属于它们的食谱了。

白珩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从应星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走开!快走开!!”她想要恐吓那些野兽,但她也发现了,它们的视线只会停留在倒在地上的应星身上。

白珩早已发现了,这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血红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倒影。

3

应星坐在石头上,从河流里舀起水来洗掉脸上的灰尘与鲜血。

刚下过暴雨,河水很浑浊,清洁效果不是很强的样子。

白珩坐在他旁边一块矮点的石头上,仰着脸看他,想要叹气。

“你怎么变得邋里邋遢的和野人一样呢?”

“你这个头发是谁帮你染的,你学生能接受吗?”

“应星,你的鞋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穿鞋?”

“应星,你被谁打劫了吗?怎么连衣服都没了?”

应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扯下了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走进了河中。

白珩连忙捂住眼睛,“啊呀呀!应星!!!”

多亏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野兽咬住应星的胳膊时,将他淋醒了过来。

接着白珩就看到工造司百冶手撕野兽。

白珩是知道他武艺不算差的,但并不知道他居然变得这么……

狂野。

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星过得很……

妈的,狂野人生!

浑水多少也算水,除了停留一些泥沙落在应星的身上,到底也算是将他的身体洗清了,露出来赤裸精壮的躯体来。

白珩捂住了眼睛。

又偷偷张开一个指缝。

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应星的身体上,他浑不在意,敞敞亮亮地朝着岸边走来,东西一摇一摆的也不嫌尴尬。

白珩本以为他要捡起来那堆破布穿上,没想到他坐在了岸边,把这堆破抹布浣洗起来。

果然还是她的那个精致的应星。

没人搭理自己,像白珩这种一天嘴里都闲不下来的,很快就无聊了。

她朝前虚趴在应星的肩膀上,看着水中二人的倒影。

抖了抖自己的狐狸耳朵。

“哎,好无聊啊应星。”她在应星的耳边叹气。

应星瞧着水中的倒影,怔了怔。

接着,破布重回水中,搅碎了一池泡影。

4

白珩已经跟在应星后面飘了一个礼拜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好像没办法离开他太远,走不出二十米,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回应星的身边。

于是应星坐在山洞里,盯着火堆发呆,她也只能陪着他坐在火堆边发呆。

从她再见到他起,她就没有看到过他吃东西。

水也没有喝。

滴水未进。

这颗星球的空气很干燥,应星的嘴唇早已干裂,但他的嘴唇一直抿着,所以嘴唇甚至连出血的机会也没有。

白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很怕他会饿死掉。

于是尽管只能离他二十米远,她还是想要去找找有没有食物能给他填填肚子,不至于让他死过去。

白珩朝着身边发呆的应星看了一眼,走出了洞穴。

她没能走出去多远,便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丹枫。

哦不,应该是小号丹枫。

她吃了一惊。

眼前人模样和丹枫几乎一样,只不过脸庞略显稚嫩,一头利落短发,衣服也比应星的体面很多,犹犹豫豫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些恐惧与恨意。

“咦?丹枫?”她问道。

“丹枫”忽视了她的声音,他的手中握着那柄熟悉的长枪击云,轻手轻脚地朝着山洞走去。

她大概瞧得出来这二人哪哪儿都不对劲,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白珩立马跟了上去。

没有等到“丹枫”接近山洞,应星的笑声便骤然响起,癫狂到了一丝绝望的境地,“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敢送上门来!”

听到了这声笑声后,“丹枫”的瞳孔微微缩小,随即立马后退几步,没等白珩反应过来时,一个黑色人影就已经闪至了“丹枫”面前。

凌厉的剑光劈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伴随着应星那扭曲变形的疯狂的笑声,竟与孩童噩梦中的恶鬼无异。

白珩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丹枫”匆匆招架,但捉襟见肘,很快衣袖破裂,鲜血涌出,而应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丹枫”的搏斗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即使枪尖扫过脖颈带出血花也像无知无觉。

在应星如雨般落下的剑招中,如泣血一般的眼睛中,白珩终于隐隐看出了镜流的影子。

她的喉头苦涩起来。

一切怎么会这样呢?

5

“丹枫”赢了。

这不意外,毕竟他是龙尊。

但是他似乎对于操纵这股力量也不太熟悉的样子,在云吟术驭水冲开应星时,他自己也被震荡到从喉头闷出一股血来。

应星倒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白珩急匆匆地冲到他身边,看到他嘴角也带上了一丝鲜血。

他从地上起身,狞笑却从未停止,怒目犹如金刚,鲜血将他的齿间染得可怖,他的剑朝着还在调息的“丹枫”飞去。

掷来的击云挑开了支离,朝着应星的心口箭一般地袭来。

白珩下意识地挡到了应星身前,那长枪从她的魂体穿过,直直地刺入了应星的胸膛。

应星在炽烈的太阳下,仰面躺在了一片仰起的灰尘之中。

“丹枫”一瘸一拐地走来,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他伸手去拔掉了插在应星心口的击云,“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是他,不要再追杀我了。”

应星睁着眼睛看着异乡无云的黄色天空,昏黄赤热的圆日,眼眶里往外淌着红色的液体,一滴又一滴从眼角滚入鬓发。

“丹枫”握着枪,拖着受了伤的脚,一人走了。

白珩颓然坐下来,她坐在应星的身边。

她不知道他们的故事究竟由谁人书写。

为何会在她死后,一切的一切,潦草收尾成如今这番荒唐模样。

她低下头去看应星,那双眼中沁出的血水淌完了,清澈的泪珠终于冲刷净了他的眸子。

他抬起胳膊,虚虚地拥抱住俯身望着他的狐人鬼魂。

“我从此一个人了,白珩。”他说。

他抬起手,试图擦掉狐人透明的泪花。

白珩怔怔地看着身下脸色愈发苍白的应星。

“你一直都能看到我?”

匠人的手落了下去。

6

“喂!我说你别给我装傻充愣!你能看到我对吧!!”白珩倒悬在半空中,冲着光知道走路的应星大声嚷嚷。

应星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赤红色的眼睛停留在狐人少女半透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迷茫来。

“你……是谁?”

白珩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到装傻充楞的痕迹来,最终发现了,没有。

白珩在半空中往后一躺,枕着自己的胳膊得意洋洋起来,“我是你妈妈,今天母亲节,还不赶紧v我50巡镝。”

应星点了点头,摸遍了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布条,却连一个跳蚤也没摸出来。

“不好意思妈妈,我没有钱了。”

白珩:……

白珩心口闷得有点发疼起来。

她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应星这是什么症状。

这种情况的魔阴身不多见但也不至于为所未闻,只是她从未想到应星这样一个短生种,竟也会染上这样的疾症。

不过自从看到应星那被野兽撕咬后的伤口极端时间内恢复如初,她便也该猜到应星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准确说来是这重新变得漆黑如墨的长发,这一双由淡变浓的眼睛,处处都在彰显着他的身体早已发生了某种改变。

但白珩不愿去想,她不想知道这个故事究竟会如何惨烈的发展,才会叫一个短生种染上了长生的诅咒。

直至刚才,应星那被洞穿的心口,在她的肉眼里缓缓长拢,留下一个粉色的圆疤。

她鼻子又开始有些发酸,倒真是奇怪,鬼魂居然也能真实地感受到这种生理上的感官。

她抬起手,轻轻抱了抱应星的脑袋,有些哑了的嗓子轻声细语。

“不论发生了什么,总之,辛苦你了。”

魔阴身的不死者抬头看着这悬浮在半空中的女人,有些困惑,但似乎又有些安心。

7

白珩喜欢应星。

这件事吧……景元不知道,丹枫不知道,镜流不知道,应星也不知道。

这该死的暗恋。

应星怎么就是短生种呢?

白珩是个神经大条的,等她开始伤春悲秋起来,朝如青丝暮成雪,应星眼尾的皱纹与落在肩头的白发,无异不在向她宣告着这段暗恋的倒计时。

等这场战争回来咱就表白,白珩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立这种fg啊啊啊啊啊白珩在心里尖叫。

你可真是个变态,明明应星只有腰那么高,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记忆还清晰如昨日,你居然对他抱有这种图谋不轨的心思,白珩在心里唾弃自己。

与她并肩走在前头的镜流侧眼看到了她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你吃坏肚子了?”

“没有没有没有!”白珩连忙摆手,尴尬憨笑。

她偷偷瞥了眼后面,应星与丹枫走在最后头,二人脸上均没什么笑意,应星那对已经生了白色杂毛的眉头皱得很紧,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可能是昨晚与镜流的那场比试的事。

哎,她这群不解风情的朋友们。

白珩抱着脑袋叹气。抱头尖叫猫猫p3

处在一个非常好的小团体之中,最好不要有两个人谈恋爱在一起。

不然一切都会变得很尴尬起来。

三个人的话还好,可以有一个steve,但是五个人不行。

可能是从某一天起,她开始思考应星。

于是这张相看已久,在朋友眼中已经变得平平无奇只剩下两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脸,突然变得独特了起来。

好像……有股什么独特的韵味。

皱紧的眉头,眼角的细纹,垂下的眼尾,低声的轻笑。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起来。

和景元不一样,和丹枫不一样,和镜流也不一样。

就连一头白发,也好像和他们几个白毛都不一样。

好像突然变得浓墨重彩起来,让她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啊看,看得眼睛爽爽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应星抬起头,那一双淡红成紫的眼睛,撞上了她的视线。

然后,应星立马别开了脸。

8

应星心里嘭嘭直跳:

她在看我。

她会不会也喜欢我?

下一刻,他望了回去,白珩已经扭过了脑袋,和镜流勾肩搭背俨然一对狐朋狗友。

一对。

身旁丹枫的胳膊也勾到了他的脖子上,被前边景元描述的某个走起路来脑袋撞人的上司逗得哈哈大笑?

哦不。

应星悲哀地看到了一行五人的未来。

某些有点古早的动漫里,这会叫做一对百合一对基。

那还有一个人呢?

他?

他这个短生种早就死啦!

不过一切事都不一定会按照人们嗑cp的那种发展嘛,比如这一群男的女的没能搞在一起,他也没死。

先死的那个倒是白珩。

9

刃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半透明的脸在面前晃悠。

“哟,乖宝醒啦?”白珩背着手悬浮在半空中,得意洋洋。

又是熟悉的幻觉,刃想,他无视了面前那张每一个线条都曾拨动过他心弦的脸庞,如常地起身,压抑下脑子里犹如玻璃碎片一般搅弄着的记忆。

“喂!”白珩大声嚷嚷,捏住了拳头,在半空中愤愤不平地跺着脚,“昨天喊人家妈妈,今天把人家当空气,应星你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刃忽视耳畔的声音,起了身后便集中精力研究地上这台损毁的破烂虚数摩托车。

“喂——你你你开得太快了————啊啊啊啊啊————”

白珩没想到自己飙了星槎这么些年,还有一天差点儿坐别人的车差点吐出来。

不过这实际上也算不上是“坐车”,毕竟她只是被那股吸引在应星身边二十米的神奇能量场拴在摩托车车屁股后面,魂体被狂风吹过,这感觉……很像某些琥珀纪之前某个魔法书里的某个额头上有闪电疤痕的小男孩第一次被幽灵穿过身体的感觉。

摩托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这颗荒凉废弃的星球上的发射场外。

应星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哦不,白珩捂住了眼睛,他的布条衣服早就被狂风席卷走了。

他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人的踪迹,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后,应星的视线锁定在了发射台上那唯一一艘飞船上。

白珩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比如大声斥责应星刚才过快的车速,比如劝应星不要再和丹枫打架了,他们俩要打就去和镜流打,比如应星凭什么听不懂她说的话,明明他睡着之前都能听得见的。

但是应星的视线穿透过她的身体,他朝着发射台走去,任凭她在后面喊了好几声也没有用。

白珩狠狠一拳砸在了摩托车的电子屏幕上。

电流让她的拳头再次感受到了拥有实体时的酥麻。

白珩睁大了眼睛,看着拳头下的摩托车。

“喂!应星!”熟悉的幻听又一次从背后响起,刃本可以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充耳不闻,然而这次,她的声音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如此真切地向他传来。

刃皱紧眉头转回了身去。

之后他看见了那辆摩托车欢快地朝他疾驰而来。

白珩的声音在不悦中还带了一丝电流声:“装看不见我是吧!我创死你!”

白珩凭借着高超的驾驶技术在刃的脚边刹住了车,然而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机械终究撑不住这样的折腾,在白珩给发动机熄火之后,油箱上却冒出来了一缕火焰。

在重重摔到在地时,刃仰面看着缓缓变暗的天空与面前一张焦急的狐人的脸蛋,终于确定了,这一次,一切不再是他的幻觉。

10

丹恒很烦。

他已经被这个疯疯癫癫的剑客追杀了十多个星球了,这一次会来到这个荒星也完全是被这人逼入了绝路。

硕大的星球上,他找着回去的方法,刃找着他。

在终于将刃杀死时,丹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了这个发射场。他知道不能与刃缠斗太多次,他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下去,他最终会失去战斗力,而刃却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迅速地恢复如初。

只要被追逐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这个人手上。

必须要拉开距离,丹恒想。

他对于机械之类的事并不擅长,好在被囚禁的岁月里他读的那些书帮助了他。

将能源装置替换完毕后,丹恒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飞船的驾驶位里,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伤口。

直到——

直到那声似乎有点过于狂野而且不祥的摩托车声响起。

摩托车声停了。

摩托车声又响了。

摩托车声又停了。

什么东西爆炸了。

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丹恒缠着绷带的速度快上了三倍,一双手犹如结印,绷带在手指间被带出了残影。

腿上的伤终于被严严实实缠上后,丹恒便也顾不得其他,后边满地乱滚的击云也没去管,点开电子屏就要启动飞船。

没动。

丹恒又重试了一次。

飞船纹丝不动。

丹恒:?

下边传来了什么叮叮当当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妙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起来。

飞船的门终于还是被谁从外面大力撕开了,一身黑漆漆的刃单手抱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丹恒盯着他手中的那玩意儿,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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