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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女被狠狠进入大贯穿很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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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把你阴道掰开,我看看里头张势力如何!”我指了下室内的软榻。

燃着暖香的闺阁中,楚家千金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乖乖躺下。

我手持一根小臂长短,小指粗细的玉枝从她肩头挑开衣衫,露出女子蜿蜒秀美的身子。

这样的身子我几乎每日都能见到,只是形态不一。

我落座榻前,拨开腿,嘴里道:“姑娘若是受不住,不必忍着,教我知晓便是教未来姑爷知晓,将来才好疼你。”

听了我的话,女子也不再忍着,不多时她便一颤一喘的,香汗淋漓。

“记清楚了,这儿是你的命脉,若想快活,就得学会怎么利用它。”

楚家千金咬唇,颤颤巍巍地应下。

年轻的姑娘身子就是软,仿佛一团面团,任我如何搓扁捏圆也不吭一声。

不多时,屋里只余娇娇喘息与求饶。

三刻过后,我看了眼实在跪不住的楚家千金,收回玉枝擦擦了擦。

整整废了我三张帕子。

“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名器儿,也不知你们未来姑爷受不受得住。”

此时楚家千金已然有几分恍神,再也坚持不住趴倒在榻上,不过一根棍子,便能教她欲生欲死。

待到被人扶出去,奉着金银的嬷嬷才进来,语气谄媚,“谢色娘子教导,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薄礼,姑爷那边就劳您费心了。”

我睨了眼那堆黄白物,淡淡颔首,见我应下,嬷嬷忙地躬身道谢。

不怪她们这般小心翼翼,只因我这洞房调教师名气实在太盛。

敬我尊我之人,无一不是夫妻和美,子嗣昌盛。

相反,那些个贬我辱我之人,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必定夫妻反目,家宅不宁。

因此,泉州城多数都待我如上宾,即便我是最教人瞧不起的洞房调教师,也只能求着跪着的请我去试婚。

楚家千金未来的夫婿是本地乡绅之子,不过十八已是举人,放在整个泉州城,也是数得上名的少年俊才。

三日后,我坐在挂着角灯的四抬红轿到方家时正值暮色,轿子落在院里,不等我行动,一只手便伸了过来。

我眼睑微掀,搭上。

下轿的瞬间,周围是一片唏嘘声,方家公子更是被我瑰丽的容貌惊艳。

他们这些人知道传闻中的色娘是个绝色,可真正见了才知道我到底有多绝。

美人在皮也在骨,旁人占了一个已是幸运,而我不仅全占了,还得天独厚,不说身段,便是一根指头都极为精致。

回过神,南宫山眼中的侵略已然不加掩饰,“色娘子路途辛苦,小生已备好茶水,还请移步。”

他极具雅态地引着我入了书房,一般人家迎我入府大多都会准备偏房,离着正房最近,一应具备。

而我就会在偏房教导那些姑爷,偶尔起兴,那贴着喜花的色凳上也要留下不少痕迹。

南宫山看着不急不躁,配着他那张眉眼温和,高鼻薄唇的脸尽显君子风范。

不得不说,他是个极为出色的男子,虽削瘦却不病弱,一身的书卷气,尤其是弯起的嘴角,教人平添几分好感。

但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穿上衣裳人模人样,脱了衣裳一个比一个浪。

落座榻前,我拿出荷包里带的香片扔进香炉,眉眼弯弯,莫名勾人。

“方公子可曾替人洗过脚?”

南宫山听了我的话愣住,他自小也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怎会替人洗脚?

可他刚想开口却被我的粉足吸引,嫩生生的,五个脚趾比地里刚剥出来的花生还水润,翘着脚尖落到他胸前。

“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娘子,身为丈夫,要贴娘子才是,去…”

我吐气如兰。

此刻,南宫山好似已经被我勾了魂儿,那双眼睛盯着我的脚,半晌舍不得移开。

他乖乖听我的话去打了水来,如获珍宝般的捧着我的脚放入水中。

我满意的眯起眸子,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榻上,须臾,带着水珠的脚抬起,勾住他的下巴。

“舔干净。”

2

南宫山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更是尊贵的公子哥儿,若换作平日听了这话只会嗤之以鼻,那都是低贱之人才会干的下作事。

但今日他却甘之如饴。

脚背上的水珠被舔舐殆尽,我弯起唇,“世人都道万般皆下品,士子乃众首,方公子这样的人上人给我舔脚,可觉着辱没?”

南宫山抬头看着我,眼中深邃,“能伺候娘子,何来辱没一说?”

我被他逗得直笑,柳腰绵绵,峰峦颤颤,这幅活色生香的模样,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被南宫山按在身下的时候,我眼中划过一丝微光,榻上满是色色,直到月光爬上我的背,书房内云雨仍旧不歇。

“小相公这般粗鲁,做起来若唐突佳人该如何是好。”

南宫山停顿了下,额上冒着汗珠,精致的喉结滚动,不耻下问:“那请问娘子,小生该怎么做呢!”

言语间,他仍是不停歇,狠狠地冲了下。

我难耐蹙眉,指尖划过胸前落到小腹:“楚家千金天生名器,相公初次要温柔婉转,多试几个法子,是舔是弄,全看我意。”

“教我舒服了,才能教未来娘子舒服。”

说着,我腹下收力,南宫山这样的毛头小子自然是抵不住,没一会儿便偃旗息鼓。

可夜还长,有人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窗上的影子后半夜摇曳起伏的厉害,纠纠缠缠,就在榻脚快承受不住时,方才作罢。

翌日,向来天不亮便起的南宫山头一回睡到了四上三竿,我早早睁眼打量着这个男人。

方家是出过三任学士大儒的人家,教养绝不差,南宫山又是这辈中最出色的,不然也不会配给楚家那样的千金。

除却他这精致的外貌,身子骨着实差了些,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我穿上衣裳步履懒散的离开书房,屋外早就等了一批伺候的嬷嬷,屏退其他人,我与嬷嬷到了偏室说话。

老嬷嬷给我点上水烟,候在一旁。

我歪在炕上吸了口,烟雾弥漫过双眼:“你们家公子这子孙袋不行,往后别说楚家千金了,便是我他也吃不消这几日。”

这一听,老嬷嬷可急了。

“我家少爷怎会如此,去年夫人有派人教导过,都还好好的。”她一想,莫不是之前被那丫头掏空了?

“这头几年瞧着还成,三年五年一过,你再看他!”我轻笑着,歪在炕上的身子波澜起伏:“往后你们这房三代都是子嗣艰难的命,有幸能留个种,不幸的话断子绝孙,若信不过我,自去询问你们夫人好了。”

老嬷嬷还想再问,可到底止住了声,匆匆退下将此事禀报了方夫人去。

方夫人来的快,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面色凝重。

“色娘子,你可一定得帮我,我这一生便只得这一子,好容易养到如今,若无法传宗接代,我……”她神色哀戚,倒是没怀疑过我的话。

想来,她应当早知道自己儿子哪里不妥,否则又怎会请了我来。

我抽着水烟,烟雾扑散到方夫人脸上,呛得她撇过脸去。

“夫人不必着急,令公子的身子尚可调养,但需得你诚心求告。”

3

方夫人刚跪拜完色神庙回来,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尊敬。

“色娘子,喜狼娘娘真的会保佑我儿子孙繁盛?”

我勾唇,眼睑微掀,“你瞧相公可是精神了许多,喜狼最爱婚嫁热闹,届时待相公与楚家千金完婚,这4

“娘子慎行,秦某床上粗鲁,若真教你出了事儿,这天底下可再难寻得像你这样的妙人。”

隔着幕纱的男人劝诫,可我分明闻到了那股味儿。

是人类叫做情欲的东西!

“太子无须顾虑,我与其他女人可不一样,就怕……您不能教我欢喜。”

说着,我掀开了幕纱,也看到了里头的人,微微一顿。

男人冠玉面容,高挺鼻梁,眉眼看似锋利却细藏柔情,这样极致的糅合,瞧着就能一路酥到心窝子里去,哪里吓人,分明就是勾引的紧。

即便不提长相,那身恰到好处的腱子肉连着精瘦的腰身,就算此刻坐在池里也能体现出驰骋时的那股子悍劲儿。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不腿软。

水波浮动,我脚掌踏下几分,任由池水没过小腿,再到大腿。

“太子在忍什么?”

我来到他跟前,想要抬手替他抹去鬓角将落的汗珠,谁知他却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可怕。

而那最撩人的眼神更是想将我吞吃入腹。

我承认,痒了。

“色娘子,你若再不出去,可就没后悔的机会了。”他唇瓣抿的微红,明显已经隐忍许久。

说让我出去,这手可没半分松开的痕迹。

我向下扫去,微微吃惊,那隔着水面也能看到的着实教人震撼,也难怪会弄死两任新娘子。

这哪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住的?

合该我这妖孽来享!

“太子这般诱人,奴家恨不得吃了你,怎会出去……”

男人眉头猛地一跳,眸子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侵略,大手拎起我的腰直直就朝着那处按下。

“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酥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呼吸,很容易就教我开了花。

那一下是我这些年来最欢快的一次,燃了心窝,更燃了魂儿。

“太子果真神勇。”我扬起脖颈,不退反进。

紧紧地贴住他含羞启唇,声音靡靡:“奴家好生欢喜,奴家想要太子,哪怕……要奴家的命~”

媚声入骨,销魂夺魄。

这天底下无人能抵挡得住我半句娇语,贺联翼也不例外。

他将我托起,任由池中水花乱溅,拍打在我们之间,分不清是什么一直连绵不断地滴答着,越来越急,越来越汹涌。

他发了狠般,仿佛真的要弄死我。

可他不知道,他越狠,我越是喜欢。

这样美味的男人可不多见,如此充沛的精气更是大补。

我在摇摇晃晃中抬手抚上他俊美的面庞,指尖沾染着一滴晶莹的汗珠,在他赤红的双目注视下,缓缓含入口中。

“太子,好滋味~”

5

他狠狠一颤,眉色愈发暗沉,像是无尽的深渊即将把我吞吃入腹。

“妖精!”

低骂一声,他臂弯一松将我撂下,在我来不及反应时按到水池边从身后欺身而上。

浴池中的水花迸溅的更猛烈了。

而我也在这一次次情欲中尝到了极为美妙的精气,不仅纯,还量大。

贺联翼是个太子,按理来说身上的杀戮是只多不少,这样的人往往都有孽债缠身,但他不一样。

他身上的孽债几乎弱不可见,反而是极为庞大的功德笼罩在他身上,仔细想来倒也解释得通。

毕竟,他庇佑了城内无数百姓,守家国镇边境。

也难怪他的精气如此纯粹。

……

浴池的荒唐持续了几个白天黑夜。

贺联翼这厮仿佛要将多年压抑的精元全部泄出般,逮着口吃的便狠命的压榨。

饶是我这百年难得的极品身子,也有些遭不住这样的折腾。

三日后,在合府奴仆的注视下,贺联翼亲自抱着我出了浴池,安排在他的主院里。

榻上,我软若无骨,任由男人像捧着珍宝般轻轻放下。

“没想到太子也有铁骨柔情的一面,奴家还以为前几日便是太子本来面目。”

贺联翼眉眼瞧着冷冽,指尖更是冰凉,但眸子里却偏偏藏着丝暖意。

他目光在我身上的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上划过,去翻了瓶药膏出来。

“色娘子受苦了,是秦某粗鲁。”

说着,他低眉在我身上抹擦起来,我本就只套了件外袍,见此索性玉臂一挥,坦然地将身子露在他面前。

峰峦玉骨,媚色天成。

贺联翼指尖微顿,开始泛起热意,但碍于我这幅身子被折腾的实在狠,到底是克制住了。

给我抹完药,额上已是挂满了汗珠。

我看着他俊美的面庞,舌尖绕了绕:“太子可知,为何你自小子孙根就这般壮大?”

贺联翼倏地抬眸,黑沉沉的,仿佛在探究。

“太子年幼时,可曾借助过什么东西修习体魄?”

“你是如何得知?”

我笑笑,目光在他敞开的胸腹处停顿,“太子若趁早取出还有好活,否则这玩意儿迟早让太子爆体而亡。”

贺联翼闻言,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我。

他面若冠玉,不笑的时候确实又冷又沉,若是穿上盔甲,手持长枪洒血遍地,倒也真应了那句传言。

煞神!

一般人被他这么瞧着,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两股颤颤,但我丝毫不慌,毕竟我知他的目的。

是了,此次择选人家,说是我选择他,不若说是他贺联翼放了饵勾着我来。

许久,他轻笑一声,眉目褪去了霜雪:“早听闻色娘子见多识广,任何事求到你面前,无一不能给出法子。”

“我身体里的这玩意儿,就有劳色娘子了。”

我勾唇,淡淡地颔首只算作应下。

往后几日,贺联翼除了出城巡防以外,每日都会与我厮混到天明,他体内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种七彩金蟾。

这种金蟾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得了它的蕴养,便是已经踏进鬼门关也能拉回来。

贺联翼自幼体弱多病,六岁那年差点咽气,恰逢一个云游道士经过给了这宝物,于是秦家的独苗活了下来,遂城也多了位战无不胜的煞神太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七彩蟾蜍养的不仅是人,也是魂。

我趴在贺联翼的身上,身子顺着他的肌理慢慢下滑到小腹前,温热的呼吸掠过,男人的腹肌明显收缩绷紧着。

真硬~

我轻笑一声,露出嘴中含着的一根银针,直直插入他的丹田处。

微痒微痛的感觉让贺联翼颇为难耐,他一手扣住我的腰肢将我托起、坐下,一气呵成。

“太子可真没耐性。”

“说我没耐性,不若问问这世间有哪个男人能够挡得住色娘子。”他闭目,感受着在我体内徘徊的力道。

不一会儿,他的小腹上已经多了三根银针,我一手撑着,一手弹了下顶端。

只听轻微的嗡声一过,小腹处竟是鼓起了一个包,约莫一指大小,渐渐形成了蟾蜍的形状。

贺联翼眼睁睁看着身体内的东西浮现,鬓角落下热汗,渐渐地,他全身开始泛红,就连在我体内的另一半也又壮大了几分。

“色娘子,如何取出?”

我抬眸睨着身下的男人,一手如爪勾起,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快速插入他的腹内。

皮肤被剥开,露出一只睁着大眼转悠的蟾蜍。瞧着颜色暗淡,几近被吸干,瘦小又虚弱,偏偏还不肯认命地张着嘴,非要闹个鱼死网破。

我打量了眼,兀地轻笑一声,将它攥成粉末。

那些粉末还带着点点晶莹的灵气,一同被我吸进体内。

我闭眼回味了下这股美妙的滋味,下一瞬抬眼。

“太子这肉身……用的可好?”

6

贺联翼握紧我的腰身,白玉似的面容带着松快,也不管小腹处的口子还在冒血,肠子也几近滑出,就将我压在身下。

“色娘子早知道,为何帮我?”

男人眉眼突地冷厉起来,大手抚着我孱弱的脖颈。

是了,我早就知道这位煞神太子是个借尸还魂的存在,真正贺联翼六岁那年其实已经死了,活过来的恐怕正是那所谓的云游道士。

否则,七彩蟾蜍这样专门饲养魂体的宝物,又怎会轻易送出。

我不拆穿他,不过是念在他身上的功德罢了。

常人的功德不可能有那般精纯,即便是守护家国的太子也不及这道士一半。

即是造福苍生,守卫家国,我为何要拆穿他,任由他与那七彩蟾蜍相搏,两败俱伤!

我虽不是人,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天底下失去个贺联翼无可厚非,可若失去了煞神太子,遂城百姓可就危险了。”

处于边境不过十里地的遂城向来是外邦的侵略之地,若不是这些年贺联翼这尊煞神守着,这座城池早已尸骨遍地,成为废城。

上天既给了他如此大的功德,我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去破坏。

更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与我有益。

贺联翼笑了笑,他不问我是个什么玩意儿,而我也不提他从前的过往,犹如那日初见一半,在床上抵死缠绵,不知疲倦。

他小腹的伤口早已在我的舔舐下修复,没了七彩蟾蜍,他依旧毅力惊人,只是到底恢复了常人能接受的大小。

饶是如此,也颇为客观,将我折腾的要死要活。

啧,便宜那小寡妇了。

……

从遂城离开那日,正好碰上送亲的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即便是寡妇出嫁,也做足了排场。

我从轿中掀开帘子,想了想,吸口水烟缓缓吐出。

烟雾吹进那顶轿子里,盖头下的娘子只觉得身下一股暖意酥痒袭来,不过片刻又归于平静。

她虽有过夫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可到底能不能在那位煞神的身下活下去也不好说,毕竟死的那两个都是下体爆裂而亡。

后来,这多寡的女人与那丧妻的太子渐渐成了遂城的一段佳话,而我也在半年后收获了一份巨大的功德。

原来,秋冬之际遂城几次差点沦陷,贺联翼带兵死守终将敌人打退,只是百姓死伤无数,那小寡妇散尽家财方才救了部分人。

本来这因果虽与我有关,可却并没有如此巨大,真正的原因是这小寡妇乃喜狼庙的信徒,贺联翼逆天而为本不应有子嗣,可这小寡妇却偏偏求到我头上。

是以,我便送了一子胚。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竟是上界之流转世。

算出因果,我气的差点吐了三里烟。

什么档次,竟踩着我当板儿。

这口气一直憋到我挑选下户人家,许是我近日心情不美,稍稍用力了些,泡在药桶里的金家姑娘登时冒出了泪。

“嗯,求色娘子垂怜……”

“浪叫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姑爷。”我拔出玉枝敲了下她的屁股,“跪下。”

金家姑娘瞧着娇小,身上该有的却一分不少,甚至比旁人长的更为丰腴,尤其是那对乳儿,像是要撑裂了一般。

她跪好后,我也探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眼眸微深。

“你这身子用了什么?”

金家姑娘颤了颤,红着眼眶,似是不知该不该说起。

见此,我抬眼将这屋子笼罩其中,旁人看不出一点异样,只是屋里更为寂静。

“无妨,你且放心说,为何你一个处子,却常年用那些药物将身子养成这般,连下头都长了珠子。”

若是我没记错,这种女子叫作血珠女,所谓血珠女便是从六岁起开始往下头塞蚌珠,一年一颗,再辅以药物蕴养全身,那些珠子会随着年岁长在肉里,越长越深,塞满十年以上便可将里头变成肉珠壁。

这样的珠女不仅那处能够让人欲生欲死,且全身都被药物浸染,早已成了不可多得的药人。

但世人只知血珠女乃药物养大,长久用之不仅能够教人快活,还能延年益寿,可无人知晓她们还有另一层用处。

这些珠女身体里那些珠子随着七七四十九个人长年累月摩擦而变成血红时,便是掏珠之时。

那时候,珠女会先被剖开下体,将珠子全部掏出,那些常年有男子精气和血蕴养的红珠不仅延年益寿,珠女的血肉更为珍贵大补。

往往被剖了珠子的珠女不会立即死,而是先从下面放干血,那些血制作成药丸补气,那身皮则是做成画卷售卖出去,之后肉入汤,骨磨粉。

7

嫁进江家的姑娘,最多不过年,便会从这世间消失殆尽。

且这只是普通珠女的下场,眼前的姑娘却是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天阴女。

这样的女子不可多得,不需年,只需二十一日不间断地将她灌满男人的体液,便可磨出血珠。

天阴女剖出来的血珠功效乃是普通女子的十倍。

不仅血肉可起死回生,身上的皮也可换给他人。

江家请我来调教并非是教导她的床榻功夫,而是用秘药将她下头保护好。

否则,又怎经得起四十九人不间断地轮番灌插,只怕还没个几日人就得没了。

都说我这样的妖精不通人情,可人类分明比我这妖可怕的多。

“色娘子,奴家不想死,求您放过奴家吧……”

金家姑娘扑通一声跪在我脚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头看着的婆子听到。

我放下玉枝,拿起水烟抿了口。

小姑娘赤裸着身子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我是江家请的色床娘子,江家乃陇西8

金家姑娘嫁进江家三天,与七老爷未出房门一步,婚房里还是红的发沉,床榻摇曳。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的手臂伸出,将一个干瘪又老皱的只剩下皮包骨的东西扔出。

相同的,地上还有其他几具。

像是在回味,金家姑娘眯着眼享受了一番。

“老爷,你离奴家那么远作甚?”

她睁开眸子,明明此刻大张着双腿,妖艳魅惑,却生生教人心底泛出一股寒意。

尤其是对七老爷而言,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前几日刚见时那般年轻力壮,现在的他双眼凹陷,脸颊的皮耸拉着,形容枯槁。

哪里还像是三十来岁,说是八十岁都不止。

他颤抖着,双目圆睁:“别,别过来,你、你竟然……”

“老爷怎么了,奴家是十年不出一位的天阴女,若是精气灌的不够足,这血珠可出不来的。”

七老爷惊恐,“你知道血珠怎么出的?”

“奴家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如何不知?”金家姑娘翻了个身,慢慢爬向七老爷。

他吓得赶紧后退,可这床就这么大,已然避无可避。

“别过来,你,你不是她!”七老爷吓得睚眦目裂,眼珠子似是要爆开般凸起。

金家姑娘嘴角咧开,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老爷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不是她了,还是说,老爷在害怕?”

怕?

怕什么呢?

江家这样庞大的家族,有什么好怕的,可那是对于一般人,在七老爷看到面前的女人指甲疯长,直直戳破自己的肚皮,将它划开时,他竟是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腿间喷出的骚黄淌了一床,和着从他肚子里滑出来的肠子,那股子令人作呕的气味就连我这个见惯了血腥的都觉着恶心。

七老爷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金家姑娘,可我这身皮却是她的。

踢开这身腥臭的躯体,我眼中嫌恶,这屋里弥漫着一股长久不衰的腥味儿,想来死在这里的女人不会少。

我走出房门,偌大的江家开始变得漆黑深沉,不见一丝烟火,月光照在我光洁的脚上,身后摇曳的影子若隐若现。

先从哪开始好呢!

我想了下,去了江家老祖宗的院子。

没人知道江家老祖宗活了多久,除了江家娶新妇,平日里他从不露面,就和那位老夫人一般。

我敲开院门的时候,天边最后一丝月光藏尽,这座宅子也将彻底成为荒宅。

“你是……七太太?”开门的是个妈妈,手中灯笼照在我的脸边,也照亮了她惊恐的面容,“你、你怎会半夜至此?”

“老爷让我来找老祖宗,说是我体内血珠有变,唯有老祖宗能救我。”

妈妈一听面色微变,我的这副身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再清楚不过,一听到血珠有变,她也不敢耽误,只是对我说道:“本来还要些日子才会带你过来,既然今天来了,也算是你的命。”

我听了只是扯了扯嘴角,黑暗中没有人看见我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

因为,我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儿,很甜,和婚房里的味道一样。

鲜的发甜。

走进院子,她带我去的却不是堂屋,而是底下。

在这院子的下面还有一座密室,门口有两个脸色僵硬的壮汉把手,看到我们,他们连眼珠子都没抬一下。

我鼻尖嗅了嗅,这两个一身尸臭,看来也不是活人。

江家老祖宗果然有点东西。

石门关上,密室比我想的要大的多,大概能容纳两人并肩行走的长廊,两边每隔十步挂着一幅仕女图,上面的人清晰明亮,连眼珠子都活灵活现。

随着越走越深,这些女人也从不认识到认识,甚至是极为熟悉。

我跟着前头的妈妈走去,路过一间房时,正瞧见里面的女人被几个男人一同操弄着,她下体已经肿胀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形状,紫红色高高鼓起跟个小山包似的,随着那人的晃动还有血珠滴答滴答着落下。

偏偏她丝毫不知痛觉,脸上是享受快乐的滋味。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出三日,她就要被剖开下体取出血珠。

妈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惧怕,反而有些好奇。

“那位是四太太,也是你们村的,还记得吗?”

我点头:“是村头金二叔家的姐姐,比我六姐晚一年嫁进来。”

听我提起六姐,妈妈脸色僵了下,意味深长的地看了我一眼。

在走过一间汤室的时候,里面的味道让我顿住了脚步。

那股味香的勾魂,像是炖到了骨头里的那种味儿,只是闻一点儿便有些上瘾。

走近了,我就看到两个老妈子在用手臂粗的棍子搅弄着那口硕大的铁锅,乳白的汤汁里浮动的大块骨肉。

那股诱人的肉香就是从这口锅里散发出来的。

9

“老爷有饮汤的习惯,回头太太也能得赏吃口热乎肉汤。”

我听了只点点头,这口肉汤我若是吃了,只怕要沾染报应的。

毕竟,这可是人汤啊!

到了最大的那间居室,妈妈没再带我往前走,虽没过去,但前头传来的那股血腥味儿也能猜到在做什么。

房门打开,我走了进去,妈妈这才注意到我竟是赤着双脚,她冷脸趴在地上将我的脚捧起反复仔细擦拭,恨不得给我舔干净。

“太太怎能不爱惜自己,你的身子可金贵着。”

我低头睨了一眼,收回脚,目光看向坐在上首的老太爷。

老太爷眯着眼,手里拿着骨棒把玩,那骨棒光滑油量,应该是有不少年头了,他打量了我几眼就道:“老七他们是怎么回事儿,这才几天就给你放出来了。”

说着,他吩咐妈妈:“去把其他人叫来,既然七太太想在下面待着,那就不必再上去了。”

江家分上面和下面,一般新进门的妇人会在上面待一两年,平日里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直到血珠差不多了才会被带下来。

一开始,她们以能进入下面为荣,等她们看到自己的的命运时,后悔也晚了。

这江家上面不知流了多少人血,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骨,这样的地方哪里是什么世家豪宅,根本就是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坟墓。

对老太爷的安排,我面不改色,仿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般,她们带我到隔壁房去,我就乖乖跟着过去。

血珠需要四十九日的精血灌溉,这些日子不难猜到我会面临什么,可我没有反抗,在我大张着腿躺下的时候,过来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扑在我身上。

如同我在进来时看到的一般,来到这里的女人,就只有一种用途。

三日后,我愈发光鲜明艳,而碰我的几个人已经渐渐老去,甚至等不到他们向老太爷禀报就咽了气。

他们死的时候毫无反应,直接落在地上碎成了渣,老太爷得知消息过来的时候,我正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身子和下面都是他们摧残的痕迹,偏偏那张脸魅惑诱人。

因为这十几日来从不间断,我体内的血珠已经浸入了足够多的血,甚至发出那股诱人的甜香味儿,几乎是一瞬间,老太爷眼睛就看直了。

他鼻子嗅了嗅,很快就判断出血珠已经大成,不出三日就能剖珠。

“天阴女果然名不虚传,你这身子,竟是比上一个天阴女还要精纯。”向来睁不开眼的老太爷此时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是要突出来般。

他挥退了其他人,打算亲自灌溉我这最后几日。

有了他的吩咐,自然没人敢靠近,石门关上那刻,他眼中的贪婪毕现,而我也笑弯了唇。

“天阴女十年不出一位,上一个还是三十多年前,可她没有你这般纯,你的血……”他猛地嗅了口:“香,太香了。”

这要是吃了,别说再活二十年,就是五十年一百年也使得。

我躺在床上,像是不知他的目的一般,任由他压了上来,我看着身上的老太爷,他并没有属于老人的那种褶皱和老态,反而是具年轻气盛的身体,除了那张脸有些岁月痕迹。

就像是一个人换了张皮,或是换了张脸。

三日没到,江家老太爷就不行了,他身上的皮从开始褶皱到现在的干瘪几近脱落,不过是两日的功夫。但他看出了我的妙处,却不肯放弃,直到他身上的皮开始出现裂口,一块块脱落。

皮底下是灰暗如老树皮的底子,我只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个成了精的老尸。

随着他的皮脱落,江家老太爷也装不下去了,他痛苦地瘫倒,精气泄了一大半,瞳孔震惊地看着我。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

“为什么血珠没成,你却被吸干了精气?”我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江家老太爷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嗬嗬地响着,却说不出话来。

在他瞳孔中,我身上开始浮现另一个人的形状,先是脸,再是身体,手臂,以及腿。从那张皮里慢慢撑出的是我原本的身体,而留在原地的金家姑娘也喘了口气,几乎是一瞬,她眼中的滔天恨意就吞没了她。

“娘娘,我想杀了他,杀了江家所有人。”

这几日我们一直同体,我所见亦是她所见,自然看到了那些女人的下场。

我轻笑,江家气数到头,这也该是他们的命运。

得了我的同意,金家姑娘10

在江老太爷的尖锐的嘶叫中,她生生挖出了那根玩意儿扔到地上。

我只看了眼,便抬脚出了石室,在我出去的瞬间,这底下密室中的人皆失去了神智定身在原地,那日进来看到的女人现在正衣不蔽体地靠在一间房内,在她身边是已经断了气的三个男人。

当初我不过随便一眼,这几个男人的下场就只有死,但原本该被剖腹取珠的女人好像也活不下去了。

我能救人,却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再朝里面走,我来到一间满是血腥味儿的石室,台子上摆着一个个盆子,里面是血红的珠子,在另一边的石台上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

正是那日锅里煮的女人留下的,我将那些血珠连同这里面的人一通化为湮粉。

这江家哪里是什么百年长寿世家,分明就是百年鬼窟,真正的活人十不存一,不过都是一群靠着旁人精血维持走肉而已。

也不知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

我将好几个石室都化为湮粉后,来到那条通道,两边挂着的仕女图飞到我手中,上面的脸是用药材浸泡过才得以保存的人皮,看着就如同真人一般。

我挑了几张熟悉的留下,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待到金家姑娘一身血的出来,烛火映红了她的眉眼,看到我立即跪下:“多谢娘娘!”

体内多出一缕信仰,我没说话,只将几幅画扔给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哪怕刚刚再狠,此时抱着自己姐姐们的脸也哭的不能自已。

整个江家如同我来时一般,晚上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府内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加上我弄死的那些,上面还剩几个也不足为虑。

我抬手将江家罩在其中,火焰霎时燃起,连同底下那肮脏之处一同湮灭。

后来,传闻陇西江家半夜走水,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烧了个干净,无一生还。

至于金家村,活着回去的金家姑娘带着一批人离开了村子,在周围建立喜狼庙,那些信仰源源不断地钻入我体内,让我有所小成。

几个月后,我回到泉州城,在一堆拜帖里随手挑了几户人家,我能够聆听世人心声,哪里人有求于我,我便会出现在哪儿。

11

宋小姐身子一抖,撇过脸去已是满脸泪痕,心疼的宋夫人红了眼眶。

“我听闻娘子有神通,只要你能让我儿如常人一般,我辅国公府必定重金酬谢,为你在京都盖满喜狼庙。”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

闻言,我慢悠悠地转了下手中的水烟,勾唇:“既是尔所求,我便应了。”

宋家小姐留在我这,每日我都会用药浴将她泡着,不过三日,她的皮肤就已经变得紧实滑嫩,就连身子骨也好了不少。

往日走一步喘三喘得人现在面色娇艳,除了身形还有些消瘦外,看着已是康健。

但这还不够,女人嘛,自然是胸大屁股翘,腰够细软才能教男人欲仙欲死,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肉欲。

宋夫人每日都会过来探望,见到宋小姐不仅气色好了,连身子都丰腴了不少,立即去筹备盖庙。

我心中好笑,倒是个爽利人。

约摸七日,我瞧着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日药浴过后我没再让宋家小姐穿上衣服,而是将她带到了一处室内,里头除了一张长几还有些器具。

她像是猜到什么,有些惧怕。

“娘子,我真的能……如常人一般吗?”

我没回她,只是一挥手将她迷晕扔在几上,随着我的动作,那又开始长大的乳儿也泛起了肉波,娇嫩嫩的。

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拍:“好生睡一觉,醒来你就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也或许是我划开了她的身子,宋家小姐嘤咛一声。

我看着她身下被划开的口子,指甲再度疯长了几许,细细雕琢着。

“女人就要深不可测,才能教男人念念不忘。”

轻笑着,我舔舐掉手上的血,随即拿出一根镂空的器具塞进了她的身体,霎时,便有更多的鲜血淌出,像是得了指引有了释放一般。

宋家姑娘虽是石女,但她体内的胞宫却是有的,不像无道无胞宫的石女,那样的才麻烦。

一个时辰后,她体内的废血已经尽数排出,人也幽幽转醒,几乎是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

她震惊的看着我,颤着唇:“娘、娘子,我这……”

“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它、它顶着我。”

“莫慌,你好生记住这感觉。”我朝她伸手:“站起来收腹夹紧,不许掉下来,若是掉出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闻言,宋家小姐果真夹紧了双腿,收起小腹,她顺着我的手起身慢慢地被我带到另一间房内。

这里的浴池被我放了许多药材,按照我的吩咐,她一点点踏入,池水淹没她腰身之际,一股疼痛席卷而来,刚想站起身,就被我呵斥下去。

“你若现在起身,前头的就功亏一篑了。”

宋家小姐咬唇,到底是忍着剧痛又坐了下去。

我淡淡看着,在池边歪倒,拿过水烟慢悠悠地抽起来。

室内有我口中的烟雾,也有池水弥漫的烟雾,宋家小姐额上冒出热汗,但渐渐地,疼痛已经不在。

待差不多了,我才让她起来。

这池的药浴有养伤的作用,我让她每日都必须夹着那根东西过来泡上一个时辰,这样才能固形。

她也是个听话的,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门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宋夫人看着我们出来,登时红了眼眶,在等到女儿的肯定后,看我的眼神更是如同救世菩萨般。

“好好好,我就知道,娘子一定能够帮我儿。”她抹了抹眼角,道:“承诺娘子的,我一定会做到,这些日子,阿娇就劳烦您调教了。”

她朝我行了一礼。

我颔首,算是应了。

之后的日子,除了每日带宋家小姐泡药浴,我还专门抽了空子调教她。

“嗯~”

榻上娇嫩粉艳的身子扭了扭,似是不耐又似是痛苦。

这副身子被我养的极好,稍一碰就出水,多摸两下就软的不行,往后只怕是离不得男人的,倒不是我给她调教的如此,而是这本就是副淫邪身子。

我看着陷入迷蒙中的宋家小姐,唇角勾了勾。

看来,往后的京都热闹了。

“呀~娘子,我、我不行了,嗯~”

她夹紧双腿,犹如双龙戏珠般,落了一地的水渍。

喘息连连,媚骨天成。

若是有男子看了,只怕也会惊叹,这哪里是什么女人,简直就是祸世尤物。

我淡淡地收回手,仔细擦净玉枝道:“今日你便可回去备嫁,至于姑爷那边,半月后,我会派人递消息给你。”

宋家小姐睁开眸子,一双剪水秋眸眨了眨,咬唇:“娘子,与男人也是这般快活吗?”

12

“不。”在她失望之下,我道:“男人,可比这快活多了。”

那双眼中闪出光亮,娇羞地染红了粉蝶。

宋家小姐回府后,我便被一顶红轿抬入了詹家,詹家是京都百年世家,尤其是还有位公主下嫁。

我刚进府就听见管弦奏乐,湖心的画舫里欢笑情爱之声毫无遮掩地传入我的耳中。

詹家,当真是放得开。

我饶有兴趣地跟着带路的丫鬟上了湖心那艘画舫,原以为是詹家的小爵爷,却不想竟是那位公主殿下。

画舫里哪有什么女子,除了她,全是清一色的面首。

各个容色俊俏,衣不蔽体。

我扫了眼,看向这位公主:“殿下让人带我来这儿,恐怕不妥吧!”

“色娘子难道还注重什么世俗礼仪?”公主就着一人的手喝了杯酒,脸上酡红一片,“听闻你床上功夫高深,泉州城的男人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不知,与我比起来如何?”

我有些好笑,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与我这色床奴比起功夫来,也不嫌羞。

不过,早听说这公主的放浪事迹,我倒也不惊讶。

毕竟如她这般大胆的女人,这世间也少有几个了。

就如当下,她拉过一个男宠便压在身下,本就少的可怜的布料什么也挡不住,只听咕叽一声,两人便摇曳到了一块儿。

“色娘子,我这观音坐莲好看吗?”

她像是荡漾在湖心摇曳的莲花,娇娇媚媚,摇曳生姿,莫说是公主,这比青楼的妓子还骚还浪。

怎么不好看呢!

“公主这腰若是再使点儿劲,收紧些,你的男宠就憋不住了。”

听了我的话,她照做后果真没几下那男宠便一泻千里,眉尖微颤,她冷眼一脚踢开,“没用的废物。”

说着,又拽了个体魄强悍的过来捧起自己。

两人就着一个攀龙附凤的姿势打的是如火如荼。

我稍稍点评了两句:“公主,松了。”

她狠狠一颤,瞪了我一眼,随后让男宠站起身将她抱着,这般倒是让两人更忘乎所以了,一连换了几个姿势,又是貂蝉拜月,又是男耕女织的,弄的我也渐渐起了兴致,就在身旁的男宠靠近我时,突地,却感受到一股视线停留。

一转眼,便瞧见一道身影停留在画舫前的小舟上,目光正好透过窗子看着我。

那双眼冷冽的能冻到骨子里,负手而立的模样就如迎风独立的高岭之花,教人难以攀登其上,我想了想,推开快要黏上来的男宠,靠到窗前。

“小爵爷这般看着奴家,可是……”

“下贱!”

“嗯?”

我笑意淡了些许,倒是头一回听人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身后传来一阵嬉笑,我回过头,只听那位公主喘息着道:“我这儿子可是京中有名的冷漠无情,被吓哭的女人多的去了,无一人能在他眼中停留。”

无一人?

我心中嗤笑,再看去,原本泊留的小舟已经远离,上头男子身形修长挺拔,衣袂纷飞,确实是朵高岭之花。

但,偏偏遇上了我。

入住詹家后,我便被公主安排到了詹家小爵爷的隔壁,对于我这个刚入府的色床娘子,这位小爵爷除了那日在画舫,再没见过我。

不过,我也不急。

毕竟这世上还没哪个男人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

从浴池出来,我只披了件薄纱,外头罩了披风兜帽,无需人指引,我提着一盏灯笼漫步朝着一座小佛堂走去。

詹家爵爷死的早,每年只有小爵爷会操持着祭拜之事,一年里有大半载都在佛堂窝着给他死去的爹抄经。

倒是个孝顺的。

门打开,夜里的风吹灭了烛火,独坐案前的人顿了顿,只好搁下笔起身将窗子关紧,在他走到门前时,一盏灯笼出现,紧接着便是我脚上的绣花鞋。

詹亩一愣,抬头就看到我闪着笑意的眸子,盈盈如水,魅惑天成。

“小爵爷这么晚怎还不歇着?”

他回神,遂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刚想关门却被我一个不慎挤了进来。

那若无一物的胸前刮过他的臂膀,烫的他立马缩了回去,瞪着我:“不要脸,此处乃佛门清净之地,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

他气的面色冰冷偏偏耳根却通红,那碰到我胸前菩提的手臂也更像着了火一般,烧的他不安。

我轻笑,手中的灯笼映着我的面容更显瑰丽。

“不知廉耻?小爵爷莫非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奴家可是奉命来教导小爵爷的。”

“我不需要什么教导,你可以滚了。”

“那怎么成,半月后宋家千金就要入府,万一你什么也不懂,弄疼了人家如何是好?”

13

詹亩自幼不沾女色,但却见过不少女色,尤其是有他那位公主母亲在前,他什么没见识过。

那日在画舫上可不是14

似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言论,詹亩的神情有些复杂。

寻常人若是能攀上爵府这样的人家,巴不得缠上好多捞点儿好处。

大齐做色床奴的不少,这样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

而我不一样,那些黄白之物,亦或是什么权势利益与我而言就如寡淡的白水。

我要的,可跟他们不一样。

“宋家付你多少酬劳,我可十倍给你,试婚就不必了,往后宋娘子进门,我也会好好待她。”

到底是世家公子,一时的失态并未多放心上,反而是与我商讨起来。

天真!

“小爵爷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虽与你毫无情面可言,但我受聘于宋家,既然接了这活儿,就得对人家姑娘负责。”

我睨了眼他手中端着的衣物,暧昧不清道:“小爵爷还是童子之身吧!什么都不懂,也不曾有过女子亲近,万一到时候伤到了人家娇滴滴的姑娘怎生是好。”

詹亩被我一番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冷着脸不再看我,径自从我身边走过。

“詹某无需你这等人教授!”

我听了只是一笑而过。

臭男人就是嘴硬,非得吃个教训不可。

夜半三更,我坐在满头大汗的詹亩身上,衣衫褪到腰窝,胸脯与他毫无一物的贴在一起,耳鬓厮磨着。

喘息炽热渐渐,我媚眼如丝的抬头,抚上他不停滚动的喉结,委屈又渴求:“小爵爷,为什么不要奴家,是奴家不够好吗?”

詹亩眼中迷茫,但又清醒片刻,他不知这究竟是梦还是什么。

身体的触感骗不了人,他的反应更骗不了自己。

“为何,为何要出现。”

“小爵爷不喜欢吗?”我抬眸,“可是,奴家是因为您才会出现的呀!”

我挪动,微微起伏的身子落在他的命脉,忽地一坐。

詹亩不可置信,他抬手捏着我的肩膀轻颤,久久不放。

“你、你放肆!”

“放肆?小爵爷不喜欢吗?”

虽是还隔着层布料,可这层布如今被沾湿的不行,也可有可无罢了。

带着布料的摩擦感让詹亩几乎抵不住,他死死的咬牙才克制住自己不去主动掌控。

看着妩媚娇艳的面容,他狠狠闭上眼睛,将我拨开。

被摔到地上的我并未生气,只是抬起头不解:“小爵爷分明也是想奴家的,为何屡次拒绝奴家,是奴家不够好吗?”

能够成为色床奴的女人都是万里挑一的,若是我不够好,那这天底下便没有足够好的了。

詹亩眸色复杂难辨,他开口想说不喜,可他衣裤上的东西又给了他一耳光。

怎能不喜,怎会不喜。

他的身子,分明是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是从未有过的渴求。

但,他不能沉沦!

“不要再出现了。”他闭着眼道:“滚!”

我轻哼一声,由着他的心境变化消失。

临走前,窥探了眼他过往的记忆,在看到公主与另外两个男人交织缠绵的画面时,有了一丝了然。

难怪不肯近女色,尚且幼年就看到自己母亲放荡的一面,是个人都有芥蒂。

看来,想要打破他的防守,还得再来剂猛药。

离开后,我从梦中脱离,睁开眼时天边已经泛起了微白。

披着衣裳出去,我在亭子里坐下,身子慵懒地倚靠在凭栏上。

我挑的角度好,远远望去就能瞧见我,不仅容色是一等一的好,这曼妙的身姿更是惑人。

不出所料,詹亩依旧端着盆衣裳出来,在瞧见亭子里的我时脚步顿了下,随即目不斜视的走过。

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石楠花味儿,带着股腥臊。

唇角勾起,在天边洒下金光时,起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詹亩回来时,忍不住望了眼亭子,里头已经没了人,但心里却有了痕迹。

自那日后,我再没主动上去过,只是偶尔与公主泛舟湖上,偶尔坐庭观雨。

这些都会不经意间的落入另一个人眼中。

终于,詹亩开始无意识的寻找我,可我却不再出门,只留在屋里专心准备。

依旧是佛堂,灯火朦胧,暧昧粘稠。

詹亩将我压在案上,掐着我的腰从身后狠狠的弄我,白皙的皮上很快便留下了痕迹。

突的,案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我也被拎了起来放倒在上面。

“小爵爷不要,求您疼惜奴家,呀……”

我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随着身上的人毫不怜惜的动作而破碎。

佛堂下,两幅交叠起伏的身影映照在窗子上,也落入了另一双眼睛中。

詹亩震惊地看着那两人,不,准确的说是自己与色娘子。

15

他像是将压抑了许久的焦躁一股脑的都发泄在身下的人身上。

任意的亵玩,折腾,甚至在那大张的双腿中鞭打敲击。

脑海中往日见过的那些不堪姿势全用在了那副身体上。

到了最后,两道身影已是喘息连连。

我躺在案上,眸子精准的对上窗外那道身影,勾起唇,在身上的人狠狠用劲时,忍不住叫出声。

“小爵爷~”

詹亩一颤,不知她叫的是身上的他,还是自己,明明知道该收回目光,却死死的盯住我像摇曳着的樱桃的身体,移不开步。

“小爵爷……”

这一声声荡漾的叫唤一直缠绕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我和詹亩纠缠不休,像是要用劲全部力气般,深入骨髓。

啪嗒……

茶盏被打翻,詹亩从梦中惊醒,一身的热汗让他有些恍惚,尤其是腿间黏腻的凉意。

他低头看去,眸色晦暗渐深。

良久,他闭了闭眼,终是下了床。

天色还早,晨曦未现,他不由自主的穿过长廊,来到隔壁厢房前驻足良久。

房内,我睁开眼,赤足下了床,身上单薄的纱衣半落不落的挂在臂弯,感知到屋外的人,我弯起唇,一脸眼中浮起色水,带着困意的开了门。

似是愣了下,我惊讶道:“小爵爷,您在奴家门口是……”

詹亩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开门,此时天还未亮,只有廊间的灯笼燃着微光。

他看着我,忽地想到梦中我好像也是这般模样,眼中盛满色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那一声声娇媚的低吟犹在耳边,撩得他立即有了感触。

我眸子扫了眼,轻笑,不给他退缩的机会,将他扯入房内。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头一回没有反抗,回避。

任由我拉进房中,他低头看着我,面容依旧冷淡,可那双眼却像是藏了几乎可以焚烧我的欲火。

我贴近他,踮脚覆上他的唇瓣。

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有些凉,但很软,身上带着股檀香和石楠花味儿,莫名勾人。

也许是我的直接打开了他一直压抑的情意,突的,他反客为主,一手禁锢住我的腰,一手将我翻身压在门上。

两片唇瓣并未离开我,反而越吻越深,就在我喘息不已时,臀上滑入一根炙热,带着坚定与凶猛狠狠的将我占有。

一瞬间,穿透了我的心窝。

我恍惚了下,双腿有些站立不稳,下一刻又被他拖起紧紧贴上。

“你,你想要奴家的命啊……”

我咬唇,也亏得我这幅身子得天独厚,否则,哪里经得起他这般凶狠的攻势。

詹亩没回答,他红着眼一下一下的折腾着我。

虽说在梦中我们早已经历过不知多少次,可到底还是现在的感触更为实在。

他比梦里还要凶狠,明明高岭之花一般的人,却没想到内里是个如岩浆般的,恨不得将我融化了。

“不、不要,小爵爷,你再顶,就要进到奴家胞宫里去了。”

即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了,不得不含泪回望着他,软语求饶。

而男人,往往是最受不得女人这般般。

即便是清冷淡漠的詹亩。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

在我身上不知疲惫耕耘着的男人双目赤红,他将我翻转过来,托起我走到桌前推倒。

如同在梦里那般,将我的双腿扯开,对我鞭挞凌虐,教我欲生欲死。

而他盯着进出我时的模样,再也绷不住那股冷漠,所有的情绪都化身成了对我的欲渴。

在我一声高过一声的婉转哀吟下,詹亩沉溺其中,再不可自拔。

不知换了多少个地方,也不知换了多少姿势。

只要是在梦里出现过的,用过的,他都做了一遍。

男人在这方面天生就有着优势,不必多教,他们便能举一反三,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柔软的大床上,他将揽在怀里,尽管身上黏腻不堪,可一向注重洁净的他竟然丝毫不嫌弃。

我动了动,感受他还在我身体里,有些不适的扭扭屁股。

啪的一声,又恢复清冷的男人掀开眸子:“乱动什么,不想歇息了?”

我一僵,难以想象竟有一天会被个凡夫俗子拿捏威胁,气得我立马收紧了小腹。

“小爵爷,不知您听可过句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是么,色娘子是觉得我还不够卖力?”詹亩凤眼微眯,扯起我的双手转眼便用腰带束缚在了一起挂在床头。

我意识到什么,挣扎了下:“你想做什么,奴家可禁不起那般折腾。”

詹亩淡笑,“你不是说没有耕坏的地,那就让我见识见识,这块“地”有多结实。”

16

接下来的几日,我没有被放下来过,詹亩身体力行的让我见识到了究竟有没有耕坏的地。

开了荤的男人如此可怕,食髓知味,像是要不够一般。

我被抵在铜镜前,忍受着身后的人无尽索取,饶是我身子出众,有那过人之术,也有些吃不消了。

“小爵爷……嗯……你、你停下来吧!”

身后的人眉眼清冷,只是眸子闪着欲念,他一口啃咬在我的肩上。

“怎么,大名鼎鼎的色娘子不是身经百战么,这样就不行了?”

詹亩讽刺的故意使坏,惹得我双腿一软,趴倒在妆台上。

见我昏睡过去,詹亩才终是停下。

他看着我眼角的泪痕,抬手抹去那滴泪珠。

阳光下,我皮肤白嫩的几乎发光,带着余韵后的殷红,显得更为明艳娇媚。

他从未见过能有我这般容色的女子,遍寻京城的世家女也没有,更别说青楼楚馆那些好颜色的,到了我面前,简直天差地别。

看了许久,他动手将我抱起,动作轻缓而珍重。

我闭着眼,慵懒朝他怀里蹭了蹭,依赖的不行。

詹亩心头微热,低头看着我,凝视许久才将我带到浴池,亲自给我清洗干净。

享受着他的服侍,我微微勾唇,放任自己睡去。

我不知道的是,他坐在床边看了我许久。

离开后,不出所料的在外头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公主。

眸子的温度瞬间冷下,又成了平日那个冷漠的小爵爷。

公主但也不介意他这死德行:“我还以为你能一辈子不碰女人,守着那个童子身。”

詹亩抿唇:“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

“哼!若不是你这死样子,为娘何须愁成这般。”

詹亩懒得理她,抬脚就要离去,却听公主在他身后道:“今日宋家已经来人了,三日后新人过门,色娘子也该送回去了。”

他脚步顿住,袖中的手掌捏紧,并未回应。

公主冷哼一声,扭着腰肢进了房里。

在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遍身痕迹,甚至好些地方都青紫时,就算是自己儿子也忍不住咒骂了句。

“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混蛋小子。”

她想要伸手,却被我钳住手腕,再一看,我已经睁开了眼。

“殿下,奴家有些乏,等歇够了就自行离开。”

公主微微抿唇,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急什么,你便是再歇几日也无妨,反正我看这臭小子也不一定舍得你。”

我勾了勾唇,没说话,而是慵懒的微瞌上眼睛。

那副模样自成一股风流媚态,看的公主眼睛都直了。

“难怪我儿忍不住,有你这般绝色妙人儿,别说他了,就连我心动不已。”

“殿下,奴家可没有力气再与你玩闹了。”

“哼!那你歇够了来找我,那日教我的几个法子确实好用,不过,我听说你还有能使人回色的药方?”

我想尽快打发她,便点了点头,翻过身去。

“回头差人给你送去……”

见此,她也不好再打搅我的清梦,步子轻快的离去。

我也在这之后陷入沉睡。

本是妖体的我本不会这般疲惫的,可这詹亩着实是我见过最疯的一个,再加上处处都是我喜欢的模样,便也没节制了。

优秀的男人我也尝过不少,例如方家那位少爷,温柔缱绻,对我极尽呵护。

又如边境那位贺联翼秦大太子,物什大,人也凶猛,可到底都不如詹亩这般疯。

做起来就是不要命的。

沉沉睡去,我竟也破天荒的做起了梦,待我醒来后,不适的揉揉眉心。

做的多了,连自个儿梦里都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忘记给公主的药方,且嘱咐她我会亲自帮她调理。

女人嘛!

能有几个抵抗得了回色的诱惑。

从屋里出来,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詹亩。

他与初见时好像并无两样,只是看着我的目光变了许多。

就如冬日寒冰初融,点点滴滴沁在心头。

尤其是,这男人还是如此极品,无论身家还是容貌,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在等奴家?”

待我走近,詹亩低眸看着我,眼中仿佛只装了我一人,冷淡而幽深。

“怎的不多歇歇?”

“差不多了,有些事儿还得早些处理了,也好尽早离开。”

说完,我从他身边路过,脚步不停的朝着公主的院落走去,自然也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直到我背影现实,詹亩才收回目光。

“尽早离开?”

他眸子倏地转冷,却又转而一笑。

爵府大好风光还未看完,如何离开!

17

公主寝室内,我一手撩起池中的水缓缓泼到她身上,看着水珠在她身上要落不落,微微皱眉:“你这身皮子有些糙了。”

“糙?本公主可是才常年都用珍珠粉养着,你竟然说……”

她看到我手腕露出的一截皮肤,又想到白日里看到的画面,悻悻地闭了嘴。

半晌,才听她哼哼唧唧的道:“你当谁都是如你这般,也不知这身皮肉是怎么养的。”

色床奴她见过不少,可如我这般姿色和皮肉的,却是头一回见。

“这有什么,你往后用我留下的药方,每日泡泡药浴,不出一月便能教你脱胎换骨。”我淡淡道。

“真的?”公主惊喜,做起身,露出胸前一片白花花的来,“能让我回色,甚至是……”

“返老还童未尝不可,你若是一直坚持用,保管比旁人年轻二十岁。”

公主睁大了眸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抿起唇。

她放松身子往后靠,感受着身下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仿佛在收紧重塑。

“色娘子这般的妙人儿实在招人喜欢,我都不想放你离开了。”

我抬眸睨了她一眼,手中玉枝敲敲,让她抬起。

公主配合的架起双腿露出那片圣地,我看了眼,面色平静。

“你也不知节制,好好的一朵花尽教你给摧残的不成样子。”

“哼!比不得你年轻身子好,往后再过几年你再看看可是与我这般。”

我听着没说话,莫说再过几年,就是再过上百年我也不会与她一般。

将药水塞进去,我搁下玉枝,这次公主的反应要比之前强烈许多,甚至感到了疼痛,她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色娘子,我这是……好痛……”

“别动弹,你若想回色那就夹好了那些药,不脱层皮,如何能回色?”

公主听我这么说也放弃了挣扎,她忍着那些皮肉剥离的疼痛,死死地咬住唇。

凡事都需要代价,只要能够回色,那也值得!

人类就是如此,贪婪,欲望,都会让他们不顾一切,哪怕是付出所有。

我擦净了手,打开门后便有上前服侍的婢女,我想了想嘱咐道:“公主半月内不得行房,否则这身子若出了岔子,可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说完,我踏出房门,屋外已经斜阳高挂,我在爵府已经待得够久,是时候离开了。

一顶挂着两个红灯笼的轿子从爵府离开,轿内,我原本想闭目养神,却闻到了一股花香,眨了眨眼,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下,一道身影撩开帘子进来,将我从轿子揽了出去。

我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抱着我走近一座院落,里头桃花开的正盛,随着脚步走过,落了一肩头。

我睁开眼睛看着漫天粉白,眼前是他扬起的一缕发丝,拈起一片花瓣捏在指尖,我询问:“小爵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詹亩清冷的眉目未变,只是揽紧了我,淡淡道:“宋家的婚事我已经退了,本爵不想娶妻,只想纳妾!”

我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退婚,沉默了会儿,道:“我可是色床奴,你纳了我也不怕人说闲话?”

“何惧之有!”

纳了色床奴的也不是没有,但如他这般身份的却是没有几个,更别提还为了我退了原本的婚事,我抿唇抚上心口处,一时有些分不清那里究竟怎么了,怪怪的,是我这些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不解,直到詹亩将我放到床上贴上我的身躯,霸道而微凉的吻落在我肩头,我仿佛看到了方才那片漫天的花雨。

漂浮间,不知究竟落在何处。

风一吹,又洒一地。

……

一场情事过后,他将我揽在怀中,身上满是我的味道。

明明我该制止,却有些贪恋的不想破坏这一刻。

“你将我带到此处,是想圈养我?”

沉着眸子的詹亩摩挲了会儿我肩头的红痕,低哑开口:“往后我身边只你一人!”

我轻笑,抬眸看着他,“你可是爵爷,未来要继承爵府,开枝散叶的,怎能只为了我一人。”

“你生的就够。”

我愣了愣,一时有些怔神。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与我说只我一人足够,且还想与我生幼崽。

上回体会到这种情绪的还是那位方家少爷,可远不如詹亩来的更为炽热,直烧到了我心里。

沉默良久,我终是道:“小爵爷,若是有一日你忘了我该如何是好?”

詹亩揽着我的手收紧,继而将我压在身下。

“不会!”

我轻笑,抬手抚上他俊美的面容,从额上缓缓滑落,“可我不能坏了你的人生!”

说着,我指尖亮起微光,他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把握住我的手腕,那双向来冷漠的眼中头一次浮上了急切。

“娘子……”

18

微光闪过,他一头栽倒在我的怀里,感受着那微热的呼吸,我只觉心口被压得有些难受,却没有将他推开,说不清是不想还是什么,直到良久,我才将他放倒在床上。

这场因我而错乱的轨迹也应该拨乱反正了。

我隐去身影去了趟宋家,将几人对退婚之事的记忆抹除,又去了爵府抹去了相关人的记忆,最后再回到詹亩身边,我坐在床前许久,才抬手抹去了他对我的记忆。

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那点儿犹豫不足以让我为了它与既定的命运抗衡,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了爵府。

直到我的轿子远离京都,心头仍旧惦记着什么,说不清那股意味,后来我才知晓,那东西叫做不舍。

人类的感情丰富多样,贪嗔痴恨爱恶欲,当真是复杂!

离开京都后,我在一处村镇落脚,因着离天子脚下近,即便是村镇也比旁的地儿富贵,车水马龙,华裳锦服,秦楼楚馆更是比京都还多。

说白了,这就是个销金窟。

半月后,我接了几户人家,不同的是这些未出阁的小姐们比之旁地都要放得开,比如我手中这个,不过是轻轻鞭挞下,她便像是泄了口的泉眼,全身软的跟水一样不说,媚声更是入骨。

“色娘子,色娘子……”女子在榻上极尽扭动着,媚眼如丝,“你瞧瞧我有几分像你,比起你来,我又如何,嗯?”

我淡下眼帘,手中的烟枪烫她小腹一缩。

“哪里来的骚狼,也敢与我比较!”

“哟,喜狼妹妹这是积了多少功德,竟然连咱们都瞧不上了。”原本还在榻上发骚的女子撑起身子,寸缕不着勾人的很。

我倚在几上,抽了口咽,烟雾散开,眼前的光景褪去,也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哪里是什么繁华城镇,不过是一处破落村庄,如今已经成了这群骚狼盘踞的地方。从我离开京都的时候,大抵就陷入了她们的圈套。

“你我虽是同根但非同族,今日这出难不成是想夺我功力?”我看着从周围聚拢过来的几只攀爬的狼,还未修成人形,半人半狼的模样甚是难看。

“怎能说是夺功力呢!”那只骚狼坐起身,媚眼变得微凉,“只是想借妹妹的内丹一用罢了,你若是给,我胡姬承你这份情,若是不给,我也不介意自己取。”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能取走我的内丹?”

“哼!我自是不能,但你的能力如今还剩几分?”

我捏着手中的烟枪,眼神冷漠。

“什么时候?”

胡姬身上变幻出衣裳,身后七尾劈天盖地就朝我落下。

闪身避过,我扬起身后的尾巴将冲过来的小狼扫开。

胡姬俯身趴在地上,她的身子压得极低,一边笑,一边舔了舔它尖锐的爪子。

“什么时候?自然是你与詹家爵爷快活的时候,怎么,那男人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哈哈哈……”

那可是她专门为她挑选的人。

我眸光微闪,突地笑道:“是公主吧!”

胡姬神色一顿,冷哼一声,看她的反应我就知道猜对了,但那又如何。

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这一场大战没有惊动外界,毕竟这世间还有它的法则,但同族相残向来不得好果,最终我们以两败俱伤的结果各自逃离。

从胡姬手中逃出来,我不多的灵力已经用尽,若不是我这些年功德在身,修了善果,恐怕还真的得交代在那儿。

此时此刻,躺在一片芦苇荡中的我连恢复伤口都做不到,满身的血,仿佛下一刻就会咽气。

容修便是此时出现的,他撑着竹筏靠近,而我已经做不到驱逐他的能力,只扫一眼便瞧出了我与他当有这段因果。

“你是什么人,缘何在此?”

少年一身粗布衣衫,眉眼精致,却有畏缩之色,倒是破坏了几分俊秀。

我淡淡地看着他,就在他面露警惕打算离去时开口:“救我……”

少年惊讶回眸,他看着我满身的污血,身上还有利爪痕迹,只以为我是遭遇了什么野兽,在我出声后,犹豫再三还是回头将我搬上了竹筏。

飘了半个时辰,我被这少年带到一处木屋歇下,少年虽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抱着我放到床上后,不由地红了脸。

只因我胸前的衣衫已经在利爪下破碎的几乎遮不住,点点嫣红和白嫩就这么露在少年眼中,让他一时慌了神。

“有水吗?”我引着他说话。

少年立即去拿了水壶给我倒了碗放到跟前,人却不再靠近。

我淡笑一下,感觉手中恢复了些力气,自己端起碗:“你离我那么远作甚,就算遮的再严实,也掩盖不了你那副身子。”

少年闻言双眼惊惧,抱着双臂紧紧靠在门后。

似是屈辱,又似是怨恨,他难堪的咬紧唇看着我,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要逃离。

“我能让你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19

“你说什么?”

容修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弯唇,一手撑着脑袋看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雌雄同体,想必这些年很难熬吧!”

早在20

少年抬起头,抹去嘴角的晶莹,在我喘息不已时,将我扶起。

“姐姐的伤痕淡了许多,是不是还有几日就能好了?”

他抚在我肩头吻了下,不肯放开。

这几日我的确好了许多,体内灵力也渐渐充沛,再过两日相信就能替他圆了心愿。

彼此相对而坐,我任由他握着我的腰身慢慢晃着,手指勾起他一缕发丝把玩。

“可想好了要做男人还是女人?”

容修一顿,看着我微微抿唇,他尝到了女子的美好,可又钦慕我这样的女人。

我见他沉默,轻笑地将他推倒,俯在他身上。

“既然你自己做不了选择,不如姐姐帮你,嗯?”

容修迷茫,“姐姐要如何帮我?”

“自然是让你也体验一把当女人的快乐。”

随即,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再度俯下身时,已经与他交换了感受。

他迎着我猛烈的攻击,颤颤栗栗,到了最后,只能张着口神色迷离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心满意足的停下,而此时,身上的伤痕已然淡的几乎看不出。

“天命之子果真是天命之子,这泼天的气运就是养人。”

我沉浸在其中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着身下的少年。

抬手挥过,一切似梦似幻,我们依旧如起初一般,他在我身体中,仿佛刚才的交换从来不存在。

他楞楞的盯着我们的下身,仿佛在确认什么,额角落下滴汗。

“方、方才……”

“男人女人都做过了,你究竟要如何选呢?”

我稍稍动了动身子,将他的魂儿拉回来,他看着我良久,闭了闭眼,抱紧我。

“我想做男人,我想一直这样拥有姐姐,做姐姐的男人。”

说着,他突地疯狂的将我折腾起来,带着少年该有的气性和疯狂。

食髓知味般,日日不肯罢休!

就在21

容修惊愕,随即快速起身向后退去,又察觉不妥想要上前,可他一抬头对上我洞悉一切的眸子,生生楞在原地。

“你、你……”

“我的结界可以挡住在我之下的人,可挡不住与我相差无几的。”

我起身,带着水珠湿漉漉的脚踩在木板上,留下一团洇湿的痕迹。

“那你,为何还要帮我?”

容修喉头艰涩道,红了眼眶。

啧,真是娇气。

“你是天生贵人,天道的气运儿,我即便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反而我与胡姬都是你命中注定的踏脚石。”

况且,我若想做什么,恐怕天道22

“人僵我也认了,只要他能活!”

胡姬面色惨然,她跪倒在床前,抚过那男子的脸。

“他本可高官厚禄,却陪我隐在这山间,不过短短几年,就妖气入体,我发现时已经晚了,我救不了他。”

“你本就是妖物,如何同人类一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胡姬咬唇,她又何尝不知,可谁让他们相爱相知。

“你不懂,他其实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可他不嫌弃我。不介意我,哪怕就是死也只愿意死在我身边。”

胡姬抹了泪痕,回头看我,她的目光中带了些决绝与哀求。

“我把我的内丹给你,只要你能给他一些灵力,你失去的从我这儿补回来。”

我愣了下,眉头微蹙:“没了内丹,你可就要重新来过,你确定愿意放弃这些年的修行?”

“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我并未杀过人,造过孽,你也不必担心会承什么因果。”

这我当然知道,若非看她没有孽债缠身,我早已下手打的她形神俱灭。

“色娘,他即便成人僵,也不一定是坏事,人僵与僵尸不同,他会保留记忆和人性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保证他一日两日,三年五载不变,又怎能保证他百年千年不变?”

“我……”

胡姬嘴唇颤了颤,随后下定决心道:“我保证,日后他若作恶,我便亲自出手灭了他。”

像我们这样的妖物不能随意起誓,而胡姬这般,明显带着束缚的誓言若是他日不执行,便会遭天谴灭杀。

我倒不担心她不应誓。

只是有些感叹,人世间的情爱果真不一般。

而我,似乎有些理解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了。

“我可以救他。”我开口道。

胡姬双眼一亮,立即拜倒在地,“请色娘出手!”

我的内丹不染妖气,甚至隐隐透着半成的仙气。

这是功德的作用,也是为什么胡姬偏偏要抢我的内丹缘由。

床上的男人与死了无二,那口气即便封住了,也不过是保证尸身不腐罢了。

若是长此以往,过个十年八年还有可能成为行僵。

届时才是为祸一方。

没有再犹豫,我将胡姬扇飞出去,在结界的保护下,我祭出内丹抽出灵力,将它们渡给床上的男人。

整整一日,等我从屋里出来时,胡姬已经迫不及待的闯进去,看到男子面色转好,胸膛起伏着,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曾耗费百年功力和大量药材,堪堪保住他的身子。

而我,只需一天。

这就是修为不同,族支不同。

也难怪喜狼一脉人少,非天下大劫不出世……

等等,天下大劫?

因着她与我有了契约之誓,隐隐能够感受到我的命运,当下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你……你顺应天道,若是天道让你……”

“慎言!”

我警告她:“天机不可泄露,该如何,上天自有安排!”

胡姬抿唇不再多说,我将时间留给他们分别。

从山脚离开,我看了眼天色,已经暮色时分,脚步一转,便踏破虚空。

爵府内,长公主眼皮跳的厉害,就连平日里最宠爱的男宠也失了兴趣。

她烦躁的踹开埋在她身下舔舐的男人,将人赶了出去。

“滚,让人送壶酒来。”

男宠被踹到床下也没有丝毫恼怒,爬起来后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长公主见此,愈发不得劲。

这些人多数是她买的,也有些是抢的,骗的。

可他们之前都盛情满满,这几年却因着她年岁渐大,越来越敷衍。

无论换过多少人,都是一样。

若是,若是她能有色娘子那般容色,何愁天下男人不趋之若鹜?

“所以,你就想得到我的皮?”

心底的隐秘被人毫不顾忌的说出,长公主愠怒地回过头,却惊恐的楞在原地。

她看着倚在窗子上的身影,又惊又怕,片刻后,扯起了笑意。

“我道是谁,原来是色娘子,你怎会在我爵府?”

我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将一路看到的疑惑问了出来。

“詹亩没有同宋家小姐成婚?”

长公主目光微闪,下床倒了杯水。

“这就要问你了,自你走后,詹亩虽忘了你,可却也不肯成亲,不仅如此,还落了发自请出家。”

倒是可惜了他那一副好皮囊。

我闻言微怔,出家?

长公主见我垂眸思索,便试探道:“不若你去劝劝他?他素来只听你的。”

“是要去。”我点头,在她来不及高兴之余又开口。

“不过,去之前我这儿倒是有笔账需要同殿下算算!”

23

长公主楞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色娘子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哪有什么账。”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悄悄挪到床边,一手伸进了枕下。

我没将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也懒得再与她废话,抬手一招就将她扯入手中,一手捏住她的脖子。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就发难,她攥着骨刀的手想要刺我,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拧断。

一声惨叫响彻屋内。

“啊——”

“我、我的手,不要……”

骨刀落下,她向我哭着求饶,垂下的手绵软无力。

我嫌脏,将她扔在地上。

“色娘子,色娘子你放过我,我错了,我不过是被那只妖物迷惑才犯下大错,以后不会了。”

见我不出声,她又道:“我可是詹亩的母亲啊!再不堪,你若杀了我,他也不会好受的。”

她自以为我对詹亩有几分在意,便觉得可以拿捏我。

可笑的是,她根本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妖物眼中,情意究竟算什么。

尤其是我!

“你本该死,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但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般在意容貌,那我就毁掉你最珍贵的东西。”

说着,我不等她惊恐后退,便抬手在她天灵盖覆下。

灵力四转,将她的青色吸纳收入。

她已年过四十,因着出身尊贵,平日保养得宜,说是三十也不为过,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贪婪,想要夺取她人容貌。

甚至,私底下饮着女婴的血来维持青色。

这样的烂人,死不足惜,但慢慢折磨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我松开手时,苍老的仿佛六十岁老妪的长公主摔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褶皱的手,再抚上脸庞。

“啊——”

她满眼恨意,“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是大齐长公主,你怎么敢伤我?”

“长公主?”我嗤笑:“区区一介人族公主,竟也敢打本座的主意,谁给你的狗胆!”

别说我一怒之下整个爵府湮灭,就是我掀翻了大齐,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只要天命之人不动,这渺小的世间还不是随我一人折腾。

将长公主踢开,她的一把老骨头撞在床头,当即受不住便昏死过去。

我径自朝着那处佛堂而去。

依旧是檀香缭绕,里头的身影映衬着烛火,暖黄又冰冷。

他是真的出家了,光洁的头顶,眉眼冷寂,薄唇轻抿。

与我印象中一般,还是那样好看。

“小爵爷就这么抛下爵府,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詹亩书写经文的手腕顿住,微微一颤。

他抬眸望向从门外走进来的我,明明不记得,却眼底溢出了情意。

尚在捉摸不明时,复又消散。

“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佛堂早已下了通知,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即便是他的母亲也只能候在外头。

我这样闯进来,还是头一个。

不,应该是只有我一人这般。

“为什么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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