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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丽新娘
天不亮起床,听了一遍婚礼流程,吃过早餐,没休息就去后院游泳,回到房间是要试出门纱的,可她冲过澡就犯困,躺到床上合眼就睡了。
孟真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
房门应声而开。
妈妈语气一如既往温和,“真真,婚纱试好了吧?”
欧式四柱大床挂浅米幔帐,床铺上随意堆叠几件纱裙,裙摆蓬蓬得像小山一样高,孟真被压在山下,脑袋贴着床沿垂下几缕头发丝。
“怎么上午又睡?”孟雅走过来,掀开一点被角。
床上有好多暧昧水渍,不能被人发现。
孟真紧紧抓住被子,装作刚刚睡醒,“妈妈?”
孟雅穿珍珠色套装,绸缎料子绣浅金色牡丹,优雅端庄,外头搭一件浅驼色羊绒披肩,风华正茂的年纪,眉眼如画,保养得相当好。
她愣了愣,顺势在床沿坐下,“这孩子,怎么了?接亲的车就要来了,你这也能睡着?赶紧起来化妆换婚纱。”
对了,接亲的车十点到,这是家里请大师算过的吉时。
据说耽误了吉时,婚姻就会出问题。
孟真轻哼着翻过身,双臂撑住身子坐起来,起得太急没坐稳,又歪下去。
孟雅伸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越过女儿的腰撑住床铺,身形忽然顿住,脸上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神色。
不会吧?被发现了?
孟真心脏狂跳,一动不动看着妈妈的脸,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大着胆子,顺着妈妈的手往下摸,摸到床单上那片湿滑的黏腻,心里一哆嗦。
孟雅手腕一转,掌心托住她的臀,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妈妈的真真长大了。”
“妈!”孟真捂住脸。
被长辈发现做春梦,还弄湿床单,这也太社死了。
孟雅笑了声,“羞什么?都要结婚了。”
“妈,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好吧。”孟真又羞又怒,“我说过的,不管是谁,进我房间都要先敲门。”
孟雅晲她,“我自己的女儿,要敲什么门?”
孟真的套房紧靠着父母,从小到大他们来去自如,早上叫她起床,晚上为她关灯,关心女儿早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边界感?不存在的。
孟真心塞不说话,因为说了也没用。
“真真,我总觉得你还小,总以为你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你都要出嫁了。”孟雅摸摸她的脸,拾起床上一件白纱,轻声说,“外头不像家里,你要照顾好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女儿出嫁,父母总是不放心,临行前有很多话要由妈妈来嘱咐。
“嗯。”孟真乖巧点头。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你们又刚结婚,你要是没想那么早要孩子,就要让陈怀南戴套,知道吧。”
孟雅一本正经说这事儿,又说起备孕的一二三来,又问要不要带几个家佣过去用。
孟真默不作声,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早上那个梦,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空气忽然沉默。
孟雅也不说话了,起身将床上的婚纱一件件抖开,过了一会儿才问,“怎么,不喜欢陈怀南?”
孟真回过神,“没有。”
“那喜欢?”
她没法回答。
联姻是家里的安排,两个人从小就认识,门当户对年龄相仿,长辈们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陈怀南身上挑不出错,孟真的确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孟雅说:“我们和陈家是老相识了,知根知底,孟家的家业也需要有人来打理,既然你没兴趣,就让陈怀南去做,我和你爸爸也轻松点。”
孟真小声,“不是还有哥哥吗。”
白岑年轻有为,孟家产业在他手上势头越发强劲。
“傻孩子,你才是孟家的继承人,公司不给你,难道要给外人?等陈怀南上手,白岑就要调走了。”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孟真心跳就漏掉一拍,语气有点慌乱,“哥哥要走吗?去哪?”
“他有他的事要做,海外开拓新市场,最忙的时候……”孟雅完全不在意谈论的养子,也没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她随手拾起一件婚纱问,“选了哪套,试过没有?”
孟真神情恹恹的,好像没听到她说话。
“还坐着干什么?接亲的车十点到,一定要在十一点前,也就是未时之前到酒店。”孟雅低头看表,催促道,“你还有二十分钟化妆。”
“什么?二十分钟怎么够?”
“所以我让你快点呀,怎么结婚都不积极,还差点睡过去。”孟雅递过来一件婚纱,“穿这件。”
婚纱都是按照孟真尺寸定制,出门纱,正式婚纱,敬酒服,龙凤褂,全部精工改过一轮,按照修身合身及宽松,各做了三个尺码。
堆在床上的只有婚纱,其余要换的衣服,提前备在酒店了。
孟雅手上那件,尺码偏小。
孟真拿起另外一件,“这件吧,松一点穿着不难受。”
“不,穿这件。”孟雅递来那件小码,“腰收得细一点更好看。”
“妈,太紧了没法弯腰啊。”
“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新娘子又不需要弯腰。”孟雅保持微笑,手上递过婚纱一动不动。
孟真:“妈,我的感受比一件衣服重要吧?”
“不,美更重要。”孟雅顿了一下,“我要你拿出最好的状态。”
3哥哥
门外有人叫太太,孟府嫁女,孟雅最忙。
为了节省时间,她取消了砸房门抢新娘一系列婚礼习俗,化妆造型团队也改到楼下客厅,空间更宽敞,流程操作起来更快捷。
孟雅带上门退出去,不一会儿房门外就没声儿了。
孟真又一次妥协,换上那件尺码偏小的婚纱,腰身紧窄,勒得她无法呼吸,后背的绑带交叉重叠,她背过手去想松一松,反手怎么也不方便。
“妈?”她一手胡乱扯开腰间缎带,一手推开房门。
套房宽敞雅致,卧室外是一间小客厅,左侧出去是露台,右侧是一扇双开门,空间十分通透。
两名女佣穿软底鞋戴白手套,统一的灰色制服系白围裙,麻利地给地毯吸尘,擦窗,仔细收拾屋内摆件,从左往右小跑过去,擦拭靠墙的樱桃木矮柜,连墙壁上的油画金框也擦得锃亮。
孟真婚纱还没穿好,松开一半滑到胸口,她闭了闭眼,语气很不高兴了,“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两人向门口张望,不敢回话,匆匆收走昨天的百合花,又抱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窄口水晶花瓶,换上当日的新鲜玫瑰,低头快步出去了。
孟真娇美脸孔有些愠怒,转过身想训人,忽然惊恐地张开嘴,“哥?”
白岑站在门口。
好多年了,哥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她也一样。
他们一起长大,却各不相同。
比如孟老爷子看重哥哥,却不看重她。
比如哥哥随父亲姓白,而她随母亲姓孟。
又比如爸爸妈妈总是对她更亲近些,对哥哥却冷淡疏远些。
父母的偏爱从不掩饰。
哥哥功课优秀,年年拿执行。”
“是。”白岑毕恭毕敬,转手将电子文件签发下去。
白颂林身形偏瘦,西装笔挺,气质偏高知冷清,又不怒自威,叫人看不出喜怒,他说,“前几次收并购做得不错,董事会很认可你。”
“份内工作,都是我该做的。”白岑神情平淡无波,声音很低,“那我先去公司,家里有事随时找我。”
他朝孟真点点头,转身要走。
白岑从父亲手中接任代总裁,全年无休扑在工作上,妹妹结婚,他也要照常到岗。
而父母的本意,并不希望养子出席女儿的婚礼。
大家心知肚明,演同一场戏。
联姻的利益都是为女儿铺路,将来女婿也会进公司,白岑付出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孟真心绪纷乱,柔软的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挪开眼没看他。
白岑走到门口打了几个电话,传来几声不太清楚的“多谢”。
客厅座机忽然响起,孟雅接起电话连声说好。
酒店那头的贵客提前到了,孟陈两家联姻合办酒席,来的客人政商两届都有,怠慢不得。
孟雅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叫住白岑。
白岑唇角轻微勾起又迅速拉平,缓缓转过身来,“妈?”
他似乎就在等这一刻。
6要他留下
孟真盯着白岑脸上那抹还没有消失的微笑,陷入沉思。
孟雅按铃让管家进来,重新备好热茶,先看了眼女儿,又看向儿子,“你来,代女婿来敬了这杯茶,我和爸爸要先去酒店那边待客。”
白岑脚步一顿,站着没动。
新郎因为各种原因缺席,由身边亲人代替行礼,不是没有先例,但一般都是由女性亲友代替,很少让男人代替新郎的。
孟真倒没有什么意见,拿了茶就要喝,她对这些繁琐礼节的态度一贯是——能敷衍就敷衍。
“慢。”白颂林抬起手,“真真有那么多表姐妹,随便叫一个进来就是了,何必让白岑替女婿?”
孟雅扬扬手,示意佣人赶紧准备。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她音调都高了八度,“今天真真出嫁,陈家来晚了,误了吉时也就算了,茶都不来敬一杯,不管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背后那些人要怎么议论?”
“就那些亲戚,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等着看孟家笑话呢,你们嘴巴都给我闭紧了,一个字不许往外说。”
“行吧,都随你。”白颂林抚顺衣摆,没什么脾气地摆好姿势,“孟家只有真真一个女儿,总要先受过长辈祝福才好出门。”
佣人上前铺好锦绣蒲团,沸水烫过茶盏,斟好茶送到孟真面前。
礼节和联姻一样,都是流程,既然时间来不及,那就适应变化,没必要在这上头和自己生气。
孟真接过茶,弯腰屈膝正要跪地,裙摆太蓬鞋跟又太高,行动不大方便,白岑再没有犹豫,放下手中所有,适时扶稳她。
在父母面前,他没有搂她的腰,而是手臂悬空护住她,从两侧扶稳她的手肘,掌心向内,顺着她小臂往前滑动,包住她的手腕,待她身体稳住了,白岑轻轻松开手,整理好衬衣领带,随她一同跪下。
掌心碰触的肌肤像炸开了无形的烟花。
孟真内心泛起涟漪,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冷静。
二人抬手递茶给父母,同声道,“爸,妈,请喝茶。”
父母接茶喝过,递出红纸封好的礼单,“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出门前的仪式就算简单完成了。
原本婚礼流程,应该是陈怀南先接了孟真去酒店,孟家这头的亲友由孟雅夫妇安排好,再安排车一起去酒店,这样两头的贵客都不耽误。
亲友与亲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谁与谁关系好,谁与谁有利益冲突,都不是明面上的事,只有主人家知道。
陈家接亲的车迟迟不来,酒店的贵客又提前到,一切计划全打乱了,弄不好两头得罪。
孟雅夫妇分身乏术,不得已再次留下白岑。
白岑已经坐上了车,秘书王克接到通知,回头请示,“白总,孟女士请您留步。”
孟雅要找白岑,一向都是通过秘书传话,就像是上级指示下级。
之前那位秘书是孟雅的人,白岑嫌碍眼又不方便直接辞退,没多久找了个理由将人调回孟家,跟着老管家成了半个生活助理,工作半径局限在会客厅,专给客人端茶倒水。
现在这位秘书王克,是白岑借了白颂林的手,给自己挑的人。
王克为人牢靠,嘴风严谨,对外很懂说话的艺术,对内又很忠心,他按住手机听筒,“白总,公司那边我可以安排……”
白岑眼皮微垂,默了会,“你回复她,我没空。”
王克点头,从副驾下车回电话,“孟女士,今天的总经理办公会很重要,涉及到集团公司业务板块重大调整,三十多位负责人从不同城市赶来,各自手头都有工作积压,时间紧张,白总这边很为难。”
王克措辞非常委婉,谁来都挑不出错。
一番推拉较量,最后各退一步,白岑推迟会议时间,孟雅妥协,取消了半个月前为白岑安排的相亲。
毕竟时间冲突,会议延后到中午,挤压午餐时间,中午的相亲就必须取消。
相亲对象是陈家远亲,日子定在这天也是为了亲上加亲,双喜临门,谁又想得到女儿婚礼出乱子,为了留住儿子打理家事,不得不临时改期。
豪华轿车停在孟家门口,车窗半开,白岑坐在后座,露出一半英俊侧脸,没有任何表情。
王克弯腰凑近后车窗,“白总,孟女士已经知会陈小姐,不过刚才陈小姐来电话问您晚上的安排,我已经替您回绝了。”
白岑没说话,掀起眼皮轻轻看他一眼。
这一眼便是赞许了。
王克打开车门,请白岑下车。
十一月天空清亮湛蓝,树木金黄璀璨,上午的阳光暖中带一点凉,清风薄云,让人心情舒畅。
白岑抿紧唇线,藏下轻微笑意。
7一步之遥
孟雅夫妇乘一台加长林肯先离开,留下两台劳斯莱斯做婚车送嫁,车子每天有人维护,开到门前巷道,车头装上捧花就可以出发。
孟真提起裙摆往前走,夏慧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追,“哎,真真,新娘子出门要人抱,不能踩地上!”
夏慧是孟雅为女儿安排的生活助理,年龄比孟真大三岁,上学的时候做陪读,毕业后做助手,孟真的艺术品投资公司成立后,夏慧又跟着她进公司当秘书。
司机等在路边,拉开车门。
孟真坐上后排,扯掉碍事的头纱,抬脸问,“谁抱我?你说。”
夏慧:“……”
已经正午了,陈怀南作为新郎,一个电话都没来过,除去早上那几条信息,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不是孟真赶着要嫁人,而是戏台子都搭好了,双方企业已经完成深度捆绑,父母已登台,陈家运作的政策支持也给到位了,现在只要新人上去露个笑脸,明天利好消息放出来,紧跟着是孟家百衍集团新项目启动,涉及大额资金回流,涉及机构金融动向,还有股价的波动。
大局永远摆在她个人感受之前,就像妈妈最后说的那句话,要女儿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种时候,不能任性。
孟真脸上有情绪,眼神冷冷的,脱了白色蕾丝手套,顺手甩出车窗。
夏慧捡起手套,认真叠起来装进包里,绕到另一侧正要上车,王克过来拉住她,两人说了几句话,一道上了后面那台车。
孟真一个人坐在后排,又等了很久。
孟园坐落鹿湖畔,闹中取静的中式园林,内部建筑改建过,外围道路因为地形限制很难拓宽,车辆行驶不方便,但别有一番清幽意境。
车子停在树影下,光线昏暗,氛围静谧。
忽然后座车门打开,白岑上了车坐在身旁,紧接着司机换人,启动车子绕湖开了出去。
送嫁没有这样送的,白岑应该坐后面那台车。
孟真不可思议转头看他,动了动唇没开口,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行驶路径与以往不同,挑的都是风景优美人迹罕至的小道,不堵车,但车速慢。
她浮躁的心情随着风景变得平缓。
两人一路没说话,车厢内静悄悄的,玫瑰甜香混合着乌木沉香,淡淡弥漫开,时间仿佛静止。
白岑背靠座椅姿态放松,两条长腿微微岔开,大腿健壮的肌肉将西裤绷出好看的线条,到了膝盖利落折弯下去,裤腿烟筒般挺括,裤缝笔直锋利,下面黑皮鞋锃亮。
每个细节都是精英该有的模样。
他闭目养神,大手舒展地搁在膝头,指节白皙修长,指甲光滑圆润,有一下没一下点在膝盖骨上,随着车辆的行驶转弯,长腿靠向她身侧,与她轻轻碰触。
孟真的心陡然乱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早上那个梦,梦里就是这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挺着粗长的巨物狠狠入她。
她小腹发热窜起一股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水,难耐地挪动身子,呼吸更为急促,在安静的车厢内十分明显。
白岑缓缓睁开眼,靠过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身形高大,只是挺直了背脊,整个人就轻易罩住了她。
孟真往后退,不敢看他。
“嗯?”他靠得更近了些,发出的声音也像是闷哼。
她后背密密匝匝冒起鸡皮疙瘩,浑身哪儿都不对劲,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摇摇头没说话。
白岑忽然笑了声,声音低沉,十足魅惑,又问,“怕我?”
她脑子轰地一下,微微张开嘴,没发出声音。
车子转弯减速,停在酒店门前,司机下车拉开后门。
孟真逃也似地提起裙摆跑下车,刚往前走出几步,整个人忽然僵住。
酒店顶楼掉下一片鲜红花瓣,像深秋里的落叶,轻飘飘落了地。
但那不是花瓣,也不是落叶,而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
四周环绕酒店的轻音乐,重物撞击地面的闷响被淹没了,血液以红裙为中心蔓延开。
血腥气迅速扩散,血雾一般无孔不入,尽往人脑子里钻,让人无法呼吸。
再快两步,那女人就要砸到孟真身上。
人群中发生骚乱尖叫,各种各样的人往四面八方跑,酒店门前混乱不堪。
孟真呆呆站在那儿,无数人从她身旁跑过,她一时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好像所有的来去,在生死面前都成了小事,四周的混乱与她隔出一道无形屏障,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真真,真真……”
白岑抱住孟真,不停叫她的名字。
他紧紧将她揽在怀里,转过身挡住她的视线,大手按住她的后脑贴在胸膛,解开西服蒙住她的脸,捂住她的耳朵,替她挡住所有危险的声音和气味。
但很快,他松开了手,人也退后,离她一步之遥。
8疑心
王克和夏慧及时赶到,送孟真回了酒店顶层的套房。
她惊魂未定,喝下两口红酒,放酒杯时不慎碰倒了,酒液洒出来淅淅沥沥流了一地,像血一样。
坠楼的女人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女人最后侧过脸,睁着眼,直勾勾看着她。
孟真心慌意乱往后一退,身子靠上落地窗,楼高三十几层,她法地拆她身上婚纱,待全部脱下来之后,猛地撕烂了扔在一旁。
他忽然粗暴的行为吓坏了她。
孟真眼神惊恐,咬住润泽的红唇,浑身肌肤映出极淡的粉色,身体微微弓起,呈现紧张的姿态。
她的身子生得好看,皮肤白皙滑嫩,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薄薄的肩膀下两团饱满的奶,奶尖一点殷红,因为他的视线就颤颤地挺立起来。
他还没有碰她,她已羞耻到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眼睫遮住满心慌乱,慌慌张张抬手想要遮住胸前的隐私。
都脱光了,哪还有隐私。
白岑紧盯着她的脸,大掌悄然抚上她的身体,无声而强势地抚摸,像要将她揉碎了般用力,滚烫的掌心在她身上流连,五指握住她胸前两团大奶又揉又捏。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俯下身,含住一侧的乳尖轻咬舔舐,握住另一侧乳肉毫不留情地揉搓。
他像饥饿很久的猛兽,忍到极限终于爆发。
口腔滚烫,牙齿坚硬温热,叼住她鲜嫩的奶头又嘬又咬,像婴儿吃奶般含住半只乳肉,用力往里吸,松开口时,吸力放松了发出波的一声响,又立即吃进去,用口腔将她的乳肉紧紧包住,像接吻一样,舌头反复在温热的口腔中挑逗乳头,抵住乳尖疯狂地画圈打磨。
奶尖有些刺痛,同时又很酥痒。
孟真无意识地娇吟,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毫无力气推了推。
他是哥哥啊,他怎么能吃她的奶。
可是她除了嗯嗯啊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叫了一声哥哥轻点,他像是受到刺激,吸得更用力了。
白岑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清秀阴冷,月光一样皎洁,另半张脸压住她胸前乳肉,神情斯文克制,却做尽色情淫乱的事。
他胸膛宽阔精壮,像铜墙铁壁牢牢围住她,给她安全感,也给她很多满足。
孟真只是看一眼这样的他,便不受控制挺着奶子往他嘴里送。
“哥哥,哥哥……”她娇娇喊他。
16揉穴h
白岑抬起头,视线灼灼逼人,抚摸渐渐深入,大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下滑,探入后腰握住蜜桃般的臀肉狠狠捏住,又握紧了揉一揉,臀部肌肉受到外力拉扯,牵动腿缝中的嫩肉,两片软嫩阴唇随他的动作,很快湿润了。
孟真的身体青涩稚嫩,受不住这样的玩弄调情,乳头红肿胀大,腰部以下像遭到电击,腿心两片花唇左右摩擦,噗地往外射出一小股水。
“唔……”她娇喘出声,又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件羞耻的事,弓着身子往他怀里钻。
她没脸见人了,想要躲起来。
白岑的眼神变得柔和,动作却没有多少怜惜,他尽力打开她的身体,每一步都向她发起进攻。
他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托起她的臀,褪下最后的底裤,往她身下垫了件西服,握住她的脚腕慢慢打开,轻轻往上推,将修长浑圆的双腿折成形状。
她双腿大张,露出腿心的花穴,阴阜饱满干净,细软稀疏的毛发覆在上面,花唇软嫩肥厚,嫩红的阴蒂藏在两片肉唇缝隙中,浅浅露出一点肉芽,像早春还没采摘的嫩茶。
他神情冷淡细细欣赏,视线又过于灼热滚烫,有如实质,像烧开的茶水当头浇下。
孟真小腹发麻,浑身肌肉紧绷,腿心肉唇受到无形刺激,穴口微微蠕动,不断往外挤出淫液。
“唔……别看啊……”她娇羞地摇头,纯情小脸浮上红晕,不安地扭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