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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纪信息时代,秦百川用行为告诉我们,不要轻易把手机给别人,就算你觉得自己没有秘密,但是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会选择对你的隐私做点什么?

秦百川将汤乐手机数据导了出来,很显然,这是一次对汤乐私密的大摸底。

虽然之前也有看过汤乐手机,但是这种彻底的控制,还是没有过。秦百川因为蒋寻的存在,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浓重的危机感。

***

过了两天后,再见面,汤乐拿到了一只新手机,秦百川说很抱歉修不好了,所以给他买了个新款的,递给他的时候,汤乐眼睛都睁大了,他有幻想一下这种情况发生,没想到馅饼砸头上,他刚好张嘴去接。

汤乐知道手里这个手机是最新款,让他出这个血,他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工作了,他也没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他死之前身上还带着那个老掉牙的电子设备,他三年前购入的国产手机。

秦百川看着他喜悦的脸,忽然有点觉得自己好像方向错了,他盯着汤乐的眼睛问道,问他要不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好啊好啊!”汤乐没跟他接触过那么多,但是秦百川真的有点急了,他在想,或许自己应该早一点逼汤乐进去。

秦百川家里涉政,他的生日会并不是让他开心的场合,实质上是一种应酬,所以他只能给自己找点开心的事情,比如,提前收获果实。

秦百川手里还拎了一套衣服给汤乐。

“在我家举办。”

“不是私底下朋友一起玩那种吗?”

“是比较正式一点。”

之前,秦百川并没有邀请他去参加过这种生日宴会,汤乐只以为是因为他们俩不够熟,虽然秦百川对他特别好,有时候好的有点过头,但是关于秦百川的家庭,生日,平时做什么,其实汤乐是一概不知。

汤乐也会想,可能在秦百川眼里,自己只是普通朋友,如果汤乐今年6岁,他一定会缠着秦百川问他的生日,如果汤乐今年16岁,他会去自己调查朋友的生日日期,在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可,这里是26岁的汤乐,他只会说,成年人的友情就是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当然,可以当他放屁。因为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秦百川,都拿他当所有物,而不是什么朋友。只有他一直看不穿。

秦百川要向汤乐展现自己的世界了,此前,处于种种考量,他不想利用自己的钱权来迫使汤乐就犯。因为那只是他的家世背景,并不是他本人。如果汤乐被他关起来,不停的进行洗脑,做/爱,他或许能得到他的身心。

但是他要的可不是傀儡木偶的心,他要汤乐那颗活生生的一颗,玲珑剔透的真心。

如果只是让他被催眠离不开自己,那样的话,还是纯粹的爱吗?他是害怕自己还是真的爱自己呢?不离开是因为有感情还是只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

秦百川知道,如果他反复纠结这个问题,迟早把自己搞死,所以他希望能通过他的手段,得到汤乐。

所以,秦百川对于自己的家世也是尽量不要在汤乐面前暴露,汤乐也还没去过他家。

但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让秦百川终于发现了自己好像对汤乐进行了错误的估计。

这不是金丝雀,这是放个筐,里面撒点谷子就能轻易逮捕的小麻雀。

如果他真的喜欢钱的话,他自然会满足汤乐。对秦百川来说,只是换一个手段而已。

秦百川并不想让他家里人知道他的想法。说起来,他也算大院子弟,小时候跟着爷爷渡过了半个童年,但是他爸并不没有从军,他大伯接手了。

如果没有让他认识汤乐,可能他就去军校了,可是他偏偏阴差阳错的在报考志愿之前,又一次看见他。

在一个旋转门前,他看见汤乐跟旁边的人说笑着走进了电梯。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人群里往汤乐的方向跑去,人群熙熙攘攘,但是那一刻,秦百川眼睛只有一个人,他沉寂已久的心脏活了过来,过量的情感冲出来,让他脑子都发出嗡鸣声。

汤乐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嘻嘻哈哈的舔着冰棍吃,按好了电梯楼层。

秦百川站在人群中,看电梯门缓缓关上,他没有靠近去找汤乐,不是不想立马追上去,让汤乐停下来,而是一种近乎于近乡情怯的感情让他开始反思,这样的再见面,是不是太过潦草了?

他今天穿了什么?他今天有没有洗过澡?他有梳好头发吗?

问题一瞬间在大脑里接踵而至,迫使他停下来脚步。

秦百川在铁门彻底合上,里面人再也看不见外面的场景的时候,才彻底失态,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揪着心脏的位置,劝诫自己,

不行,不能吓到他,要循序渐进,不能急。

虽然心里的渴望如熊熊大火一般燃烧,意图吞噬一切,将他化为灰烬再重塑一个他出来,但是他还要保持忍耐。

就像圣经里他最经常抄录下来的那句一样,

不要惊醒我的爱人,让他自己醒来。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嘱咐你们,不要惊动我爱的人,等他自己情愿。

他真的找了汤乐很多年,找到自己都心灰意冷,觉得是不是只是一场虚妄幻象,犹如镜花水月般,都是空想。但汤乐真的出现了,就在他面前,就这样证明了他的真实性,并不是妄想,也不是癔症,所以为了得到,再忍耐一天也是没有关系的。秦百川,你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必须要有一个精密的计划。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不能让他发现,不能让他警惕,不能让他怀疑。

冷静下来。要时刻冷静。

身边有人看他异常,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寻求帮助的几个,凑近只能看见,眉目英挺的青年跪在地上,低着头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自己脖子上挂的吊坠,露出过于兴奋而导致的扭曲的笑容,好心人被他的诡异举动吓到后退两步。

秦百川并不在乎他们,他仰着头对着上空喃喃自语道,

“好久不见,我的救世主。”

秦百川生日原来是在冬天,汤乐按照地址出发前往,路越来越偏,但是不是去往县城乡下,而是富人居住的别墅区。

目的地越来越近,地带上的绿化也越来越好,人烟稀少,汤乐在车窗上呼出来的气,形成一层白雾,还没有到下雪的时间,今年的初雪听天气预报讲,是今天晚上。

下了车之后,他有些惶恐在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进,接待员看见他,过来对他问好。

“是二少的朋友吧,他还在正厅里,吩咐我来接您进去。”

汤乐手足无措,只能呐呐的道谢,“谢谢您,麻烦了。”

被穿着制服的人领到宅子里,从侧门进入到楼里,汤乐理工男思维上线,他形容来说就是,真的很大的占地面积,走路上都得要十分钟才能走到房子里,进去之后哇呀呀,好排场。

他有点说不出话。

他知道秦百川家有钱但是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他不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包括大学期间,他也在华城居住了五年,这里只有钱是住不了的,还要有权。

汤乐认识到对他态度很好,有求必应的秦百川,原来跟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汤乐被带到房间里,进去之后就有打的很足的暖气,接应者对汤乐说,“请您在这里等候,一会二少会来找您。”

说完就关上门走了,剩下汤乐一个人在一个类似于会客厅的地方等。

汤乐有点热,把羽绒服脱下来放在沙发上,他观察了一下发现似乎是地暖跟中央空调都有开,难怪这么热,他看见桌子上有茶壶,里面是热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的抿着喝。

汤乐越来越热,最后只剩下秦百川给他的那套礼服的内衬,连外套都脱了,他感觉都热气吹的头闷,他想,要不我睡一会吧?

反正暖气这么足,应该也不会感冒,他心里有点埋怨,秦百川这个东道主做的什么啊,也不来管管他,汤乐下一秒就意识模糊起来,陷入沉睡。

有人推开了门。

****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汤乐快崩溃了,为什么会有人骑在他身上?还能听见操穴的声音?噗呲噗呲的响着。

发现汤乐醒了,那个人从怀里放开汤乐,将他按在沙发上,摆出一副屁股朝上,脸身体朝下趴在沙发里的姿势,青年站起来,抓着他屁股自上而下的用俯冲的姿势狠操着。

汤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捂住了眼睛,他想喊救命,结果张开嘴只有破碎的呻吟声,还没有他被操穴时候发出的肉/体拍打声大。

体力极好的男人,汤乐这种刚被开苞的嫩穴,哪能轻易让刚开荤的青年解馋。他被抱起来操,已经是突破他心里极限了,汤乐想,

为什么又被男人操了?

他呜呜的哭着,可是连哭声都没办法连贯,被顶的支离破碎,在被再次射进去的时候,汤乐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但是,醒来依然是在上下颠簸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只昏过去几秒还是有多长时间了,反正他就感觉插在他身体里那个人就像是体力无底洞一样,抱着他往上抛着插,每一次都进的极深,让汤乐只想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再动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经常锻炼已经体力很好了,没想到这个人能让他这么想死,明明射了好几次,身体到了濒死的程度,可每次青年再插进来,快感依旧如电流一样蔓延到四肢百骸。

真的快被操死了,汤乐又一次高/潮,浑身都颤抖着,那个人仍是不管不顾的狠插他,汤乐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抓住他的鸡/巴,不要他往里继续草了,他真感觉自己要死了,那种被活生生草死的恐惧感萦绕着汤乐脑海里,迫使他抓着那个要杀死他的凶器,不让他再进入自己的身体作威作福。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汤乐被干的头脑都不清醒了,他一只手握住对方勃/起的阴/茎,不让他继续干,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后/穴,哭的厉害。

殊不知这样举动更会招致身上肆虐横行的男人的情/欲,无力的手在他的下/身像是帮他手/淫一样,不自知的在他的肉屌上来回的撸动,另一只手欲盖弥彰的捂着被操成合不拢的小洞,因为用力而往外一股一股的流出精/液跟肠液的混合体,将手指都打湿了。

房间灯光很亮,汤乐这幅被玩坏的样子,从头到尾都能尽收眼底。

青年并不怜惜他的眼泪,他抓住汤乐覆在他性/器上的手,往他的手背上顶,就像汤乐主动握着他的鸡/巴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穴里操一样。

涨的发紫的龟/头顶撞在汤乐的手背上,腺液黏在他的手上,汤乐快死了,他感觉自己的手也被强/奸了,哆嗦的往回收,结果被青年找到机会,膨胀到极点的龟/头对准穴/口,就这样残忍的在汤乐崩溃的哭腔里操到了底,狰狞的青筋延伸到根部的位置,贴合在汤乐的穴/口。

发出一声闷响,身上因为过于舒爽,发出一声叹息。

汤乐努力分辨也没能分辨出来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还是被不认识的人强/奸了?可是不论怎么样,他都是被强/奸了啊!

汤乐发现这里并不是沙发上,因为没有这么宽,也不会放上被子,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怎么都不可能是会客厅那个木质的沙发上。

随后,他什么都想不到了,男人的腿分开跪在他身体两侧,大腿肌肉紧实,用力操/他的时候,如流动般鼓着,暖气开的足,他们俩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操的久了,额头上的汗都能滴到他脸上。

他干的自己浑身出汗,后背上的汗液顺着脊背滑到腰间,然后混汤乐的,拍打在一起,又分开,会发出黏腻的肉/体拍打的声响。

汤乐脑子里像是盛满了浆糊,也可能是被过多的精/液一下子涌进了大脑,汤乐被抱着走到了落地窗旁,厚重的窗帘被指令缓缓拉开。

“下雪了。”那个人亲了亲他的耳朵,用小孩把尿的姿势,将汤乐抱着,又操了进去。

他将汤乐放下来,让他趴在玻璃上,手扶着汤乐的腰,给汤乐解开了眼罩。

汤乐眼睛失神,仿佛看雪看太久而引发的雪盲,身后的男人依然没有停止抽/插的动作,汤乐随之晃动着身体。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一团一团的,从天空上往下飘,未若柳絮因风起,汤乐呆呆的盯着落在玻璃上一片,因为他靠近玻璃而过热的体温,飞速融化了,变成一颗水滴。

汤乐此时猛的回头,想看身上到底是谁,青年没躲,只管让他看。

汤乐却不可置信,他看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汤乐是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个人,他的确认识,但是没说过话,只是知道秦百川还有一个在军校读书的兄弟。

秦百川的堂弟,秦思远。

所以,跟他完全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跟他发展成这样。

“放开我!”汤乐感觉大脑都空白一片,他只想从这个人身下逃走,汤乐用手肘蓄力往后一击,但是对秦思远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的。

但是秦思远相当恶劣,他抽出来性/器,真的放手了,汤乐脱力,跪坐在地上,秦思远蹲下来,将汤乐按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又干了进去。

汤乐长吟一声,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冰冷的触感,他面前的窗帘没关上,所以他正赤身裸/体的能被外面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汤乐不敢往下看,地上铺有地毯,但是依然让他的膝盖磨到疼,他掩耳盗铃的闭着眼睛流泪,分不清是想这一刻彻底死去还是想带着身后那个人一起坠楼身亡。

但是这样身体交织浑身纠缠在一起,光着身体一起死去,那他这辈子清誉都毁了。

“我恨你。”

汤乐后面是炙热的躯体,身前是冷冰冰的玻璃窗,他被这样对待羞耻的直哭,秦思远又抱着将他往后脱离玻璃门,“恨什么,我不是刚刚听你的放手了?”

“外面都看见了。”汤乐这句话说出口,脆弱的心理防线就被自己攻破了。

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后/穴也跟着一起抽动,裹在秦思远的鸡/巴上,像是在拼命的吸他的丑屌,给秦思远差点吸射了。

秦思远缓下来,用力拍了一下汤乐的屁股,给汤乐打的哀嚎出声,屁股都红了一片。

他亲在汤乐光洁的后背上,对他说,

“没事,看不见。”

秦思远这才知道他在崩溃什么了,安抚的放慢了速度往里进,

“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闻言汤乐放松了一点,被秦思远抓住机会报复性的狠操起来,他抓着汤乐的大腿放在自己腰上,让汤乐上半身都趴在地毯里,啪啪的往里操弄,操的极响,隔音要是不好的话,隔壁都能知道他们俩在大雪天里呆在房间里玩穴玩的有多激烈。

汤乐的眼泪都打湿了一小块地毯的绒毛,他叫的嗓子都哑了,还是要问秦思远,

“你…为…为什么…嗯…要强/奸…哈…我?”

“什么强/奸?”秦思远粗喘着在他身上骑他,“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我守了这么多年童子身,都射给你这个骚/货了,还要污蔑我强/奸你?”

我勾/引他?倏然汤乐脑子出现了一点记忆碎片,他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但是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开了一扇门,但是是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出来的?

可是那个房间并没有开灯,他也不是从红木沙发上爬下来的?

所以还有另一个人?将他带走了?

汤乐拼命回忆,但是还是毫无意义,他没看见那个人脸,只有一段记忆是他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被往嘴里渡了几口液体。

“你趴在我身上,我好心好意问你怎么了,结果你就开始往我身上坐,要我抱你,身上一股子骚味。”

秦思远慢慢挺腰操着他的穴,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我还以为你被操透了呢,身上一股子精/液味,都不知道你从哪个人身上爬下来的。我本来想着帮帮你,送你去客房找医生,结果你原来是想让我亲自帮你治治骚病。”

秦思远快到了,抓着他用力冲刺了几十下,紧要关头,他猛的拔出来射在他的后背上。

汤乐累的手指都动不了了,秦思远将他搂在怀里给他顺气,平静的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骚/货,病现在治好了没?”

汤乐觉得他整句话都有问题,但是完全没力气反驳,只能恨恨的张嘴咬在他手臂上。

秦思远在军校里,跌打扭伤都是常态,只是像食草小动物一样咬他一口,没有尖牙利齿的啮咬,就像是做完爱后的温存。

“你到底是谁家的,故意来爬我的床?”秦思远好奇的问。

也不怪他这样问,这场生日宴就是给他还有他哥秦百川办的,他们俩很巧,是前后脚生日,不差半天,秦家就三个小辈,大哥是夏天生的,他们俩刚好一起赶上大寒,本来预产期不是一天,但是他哥早产了半个月,他迟了几天,刚好一天出生了。

所以每年生日是他们俩共享,办的都很隆重,不过自从他们俩16之后,生日宴就变了味,今年更是离谱,说是庆祝生日,其实是安排了相亲,他哥脱身的早,但是听说叔叔生气,将他逮回去批评了。

他是从头到尾没逃过,跟着他妈完整的进行了相亲流程,只能听话的进行应酬。

所以他听到他哥也被批评,一下子心里平衡了,结果没想到,回房间路上遇见艳遇,不认识的青年往他怀里扑,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闻了感觉整个人都口干舌燥。

现在他知道了,这是性味,他在汤乐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汤乐刚来找他的时候,身上就是这种味道,像是被谁玩透了。

但是他真的操进去的时候,发现汤乐穴里还是干干净净的,真奇怪啊,这小东西。

他抱着汤乐进去洗澡的时候,汤乐已经半昏睡过去了,秦思远并没有追问下去,他想,反正明天还有机会问,这人呆他身边又跑不了。

刚开荤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还是一个军校生。

汤乐对这句话被迫切身力行,深有体会。

具体来说,他是被操醒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只盖了一半的被子,虽然浑身都酸疼,但是汤乐还是想爬起来,赶紧离开,但是他被紧紧搂在身后男人的怀里,身下还有异样的体验,穴里像是被塞满了的感觉,汤乐动了一下,被子从他们俩身上滑落到地下,于是,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屁股里是怎么夹着男人的性/器,并不是错觉,他真的被塞满了。

粗黑的肉屌在他穴里小幅度的抽送着,并没有送到底,但是汤乐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可怜的小/穴是如何吞吃跟他完全不符的肉屌,并不像昨晚上那样激烈,堪称有些温情的性/事,让汤乐脑子都昏昏沉沉,动情的缘故,导致穴里流出来的粘液沾满了两个人的腿侧,在抽/插的间隙发出一点菇滋菇滋的水声。

秦思远并没有很清醒,刚开始只是下意识的把性/器埋在汤乐身体里,无意识的抽送,寻求肉/体的欢愉,但紧致的后/穴因为主人的苏醒,仿佛在咬着的性/器吸/吮。

他在这种要被吸射的极乐体验下也清醒过来,他翻身将汤乐压在身下,用最传统的体位进去,汤乐被迫面对着他,腿被他分开只能缠在他腰两侧,跟着他耸动的腰部而起伏迎合,还要承受住秦思远时不时纠缠不清的亲吻。

“你叫汤乐是吗?”沉默的性/事被秦思远的声音打破。

汤乐正扭头躲避他炙热的吻,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来,震惊的一颤,没躲过去,被秦思远长驱直入的舌头舔吻到口腔最深处。

等结束的时候,汤乐被亲的气喘吁吁,躺平在枕头上,眼睛都失神。

他被秦思远规律的操弄着,并不过分挺入身体里,秦思远在等他平复下来。

下雪后的阳光因为反射而更明亮,汤乐醒的不算晚,现在也才不到八点钟,他的手机丢在另外的房间里,衣服倒是存活了一大半,几乎都散落在房间的地毯上。

“汤乐,你勾/引我上床是要跟我联姻吗?”

汤乐傻了,联什么姻?这什么意思?

汤乐对他也只是见过,只是有些脸熟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秦思远跟秦百川长得很像,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能记住这个人的原因,区别主要是嘴唇,秦百川嘴唇极薄,没有表情的时候会像锐利的箭簇一般。

“我没勾/引你。”

“你主动找我,上来就摸我,缠着我不让我离开,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这话问的汤乐还真有点心虚了,他残存的记忆里,他真的好像有对人家大不敬的举动。

“你也是直男,我们俩结不了婚的,你就把这些都忘了吧,”汤乐嗫嚅着说,“昨晚真的是个意外。”

“我鸡/巴还插在你身体里,你跟我说我们俩都是直男?”秦思远都气笑了,他惩罚性的深顶了几下,让汤乐克制不住的叫出来,随后又羞耻到把眼睛捂上开始装死。

“有你这样的直男?昨晚上被我干的精/液都快夹不住?还是有我这样的直男,能操的你满地乱爬?汤乐,你跟我说,有吗?”

秦思远两只手臂撑在他头两侧,挺腰操进他的体内,像是不许他逃走一般,将他困在自己用躯体打造的狭隘牢笼里,汤乐鼻梁的小痣随着他的顶送摇晃,晃得秦思远心里发痒,他停下/身下的动作,低头舔在那个浅色的痣上。

汤乐快崩溃了,“我可能是被人下药了才会这样,我真的是被算计了,所以你快停下来好不好?”

“不好,我还没射出来,你努力一点让我快点把东西喂进你的穴,让它吃饱了再说别的。”

听着他的骚话,汤乐不知道怎么回,他跟秦思远脸离得很近,他完全不想看见男人操/他,发情是什么神情,只能老闭着眼装瞎,现在恨不得耳朵也聋了。

秦思远相当享受这场晨间运动,他操了一会觉得不够,跪坐起来,将汤乐拉过来往他身下撞,才从温情脉脉中把汤乐唤醒,这不是两厢情愿的温存,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奸。

说什么勾/引,什么下药,当然都是他的杰作,是秦思远故意设计的。只不过是在汤乐面前装傻充愣的哄他而已。

他嘴上说的好像都是汤乐的错,其实秦百川一晚上都没找过来已经是问题本身了。他压根没有给秦百川能找到他们俩的机会。

秦思远狠操了几十下后拔出来射在汤乐的略有肉感的屁股上,没有射进去,他躺下来抱着汤乐接吻,亲在他的嘴角上,

哥喜欢的人,真的是傻的有点可怜了。都下了药,还这么舍不得对他出手,看起来好爱他,所以,要不我帮你毁了吧。

我“亲爱的”二哥。

汤乐并不能看见,秦思远眼底里的冷意,与浓重的恨。

****

如果说汤乐人生最痛苦的事,上一秒是作为纯直男又被人稀里糊涂的操了一晚上,下一秒就是被操透的时候,逃跑再次遇见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的人。

什么孽缘会让他在秦家跟荣岫相遇?

秦思远说给他端饭来,让他乖乖等着,这熟悉的对话,让汤乐想起来另一段不妙的回忆。

汤乐当然是选择快点跑,手机他也不拿了,只能回去告诉秦百川让他帮忙带给自己了,他现在只能快点走。

开玩笑,让秦百川发现自己被他堂弟干的死去活来,他直接退学算了,还混什么混,马上打包回老家在路上摆摊卖麻辣烫得了。

但是他争分夺秒的出去,会在下楼的拐角碰见荣岫是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给猫当伴娘的事情。

荣岫站在下面,抬眼看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汤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他想,难道荣岫跟秦百川私底下很熟?所以能直接住他们家里?

不对,是不是因为两个人都很有钱,所以有商业往来?秦百川家里看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不是普通的有钱人。但是荣岫为什么会穿着常服在这里?难道是昨晚上宴会上他喝多了,所以作为客人夜宿客房?

汤乐想了一下,结论是,答案是未知解。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荣岫已经走了过来,重复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这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客房,哈哈,我现在打算走来着。”汤乐的不擅长撒谎,在此刻因为心虚而达到巅峰。

荣岫还是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汤乐,看的汤乐紧张的浑身冒汗,才转身,

“走吧,我刚好也要出发了。”他说完后,转身往下走去。

汤乐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荣岫赶快离开了,生怕一会不幸撞见秦思远,他在荣岫面前要是口出狂言,汤乐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下雪后路滑难行,车行驶的并不快,荣岫没有再看他,汤乐一动不敢动,他还在思考如何摆脱困境,而且怎么又是他最不想遇见熟人的时候会碰见荣岫啊。

他到底要在他面前出糗几次才算结束?

汤乐心里漫无边际的想,坐的却很老实,规矩的把手交叉放在腿上,像小学生一样板正。荣岫忽然开口问他,

“汤乐,你脖子上是什么?”

“啊?”汤乐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要装傻,他推测荣岫还是个雏,估计什么都不懂,现在汤乐大人就来想一个借口糊弄过去!

他绞尽脑汁想了几秒,张开嘴巴,吐出来一句话,“可能是被虫咬的吧。”

“秦家会有虫吗?”

啊?这咋回答,汤乐暗自观察荣岫的神情,想知道他是反对这个说法,还是他们俩家其实利益有冲,荣岫希望他说坏话?

但是汤乐察言观色的能力为level1,对荣岫这种喜怒不形于色,他压根就没那个能力去揣测对方的想法。汤乐对着后视镜偷偷看他,决定赌一把。

“对啊,谁能想到冬天还有这种厉害的虫呢。”

汤乐大招闪现,他选择怪罪天气。

“是吗?好厉害的虫啊。”荣岫虽说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不咸不淡的。

汤乐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同时也不敢去追问荣岫。

荣岫行驶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前面并不是学校在的地方,汤乐并没有来过这里,看起来像是小区,但是汤乐也不清楚。华城太大,汤乐作为技术人员平时也不爱乱跑,除了几个固定的场所和刚开始来这个地方带着家人去看的着名旅游景点,日常生活他都不太去逛这个城市。

所以他也不知道荣岫要带他去哪,汤乐刚想说话,但是在后视镜里发现了荣岫也在看他,他一下子就闭上了嘴,不敢出声。

就这样,荣岫带着他驶进了地下车库里,并不黑,但是也不算明亮,车里灯关了,只有墙壁跟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会朝进车窗里,荣岫熄了火,但是没有下车,他闭上眼睛靠在驾驶座上。

两个人都没有动,现在是上午,很少有人会进来开车停车,没有人在这里似的,格外安静。

汤乐内心斗争了一下,他犹犹豫豫地问,“是车出了问题吗?”

“没有。”荣岫闭着眼睛回答他。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啊?不回学校了吗?”汤乐试图声音放轻,在不激怒荣岫的基础上,尝试得到一点信息。

“怎么回去啊?”

“开车回?”汤乐小声说。

“我问你,你这样怎么回去?”

“啊?那我自己走回去?”汤乐开门就想出去,但是门没开,他想是不是最近老坐荣岫顺风车不出钱,惹怒他了。

汤乐忐忑不安的说,“荣岫,对不起,我会转钱给你的,对不起。”

“我是说,你这样一身骚味要怎么回去?”荣岫睁开眼睛,转头对汤乐说。

“啊?!”汤乐内心大骇,完蛋了完蛋了,他被男人睡果然被发现了,好想死好想死。不对,该死的不是他,是秦思远那个傻/逼,说了是意外还要继续做,没完没了的骚话连篇,该死该死。

汤乐越想越气,但是更主要还是害怕,他怕这件事被人知道,万一荣岫出去乱说他该怎么办,他还有一年大学,又不能因为这个就休学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就gap一年?

更重要的是,他马上要去实习了,他昨天已经约好实习企业的面试了,现在也不能逃走,他还想着到时候争取转正的机会呢,但是如果别人知道他是一个被男人睡的,那公司不录用他也很有可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汤乐紧咬着嘴唇,急的气都喘不上来,他眼睛都泛红了,看着荣岫,脑子混乱不堪。

“我是被迫的。”汤乐说出来这句话,眼泪跟着一起掉下来了,流到他的脸颊上。

话一出口,后续就简单了,他声泪俱下的对荣岫说,他是如何无辜,真的是不是情愿的。

荣岫没有表态,就听汤乐哽咽的说,“求求你了,帮我保密好吗?”

汤乐恨不得跪地上让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但是荣岫始终一脸冷静,既没有说好,也没有不同意。

汤乐急疯了,他不自觉的拉住了荣岫的手,恳请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了。”

荣岫带着皮质的手套,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看向他,汤乐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他慢慢松开了那只手。

汤乐靠在车门上,看着荣岫,但是荣岫只笑了一下后就没再露出其他表情,还是平常那样的温润的不含恶意的脸,但是汤乐却不寒而栗。

荣岫转身面对他,给另一只手也带上了手套。

“对不起,我错了,荣岫,我错了。”汤乐胡乱的道歉,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但是他只能说这些了。

汤乐在车上并没有穿外套,只有昨天穿过来的衬衣跟西装裤,很贴身的定制款,荣岫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不是汤乐能买的起的东西。

他伸手扯开了汤乐的衣领,看见他半身的痕迹,啧了一声。

汤乐吓到往后钻,嘴里疯狂说话试图挽救局面,“荣岫,我是直男,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我们换个方式吧!”

但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荣岫并不会听他说的,从以前到现在。

“第三次了吧,”荣岫强硬的用手分开汤乐极力并拢的双腿,在他腿间还没完全干涸的淫液处摸了一下,他拿出来放在汤乐的眼前,两根手指分离后,还拉出银丝的黏线。

“把我的座椅都沾上了你的骚味了,你满意吗?”

荣岫将带着粘液的手指贴在他的脸上,擦拭着手指,对他讲,

“汤乐,你怎么这么脏。”

汤乐有一个称不上坏毛病的生理反应,但是经常给汤乐本人带来困扰。

他是泪失禁体质,情绪稍微激动一点,眼泪就下来了,不论是吵架还是伤心,他说两句就会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泪水。

现在就是他最烦自己泪失禁体质的一刻。

“我不脏。”

汤乐反驳他的话的时候,他没出息的眼泪已经打湿了半张脸,裤子被荣岫脱了一半,昨晚上到今天早上都被来回的折腾,汤乐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能撑着自己走已经是勉强,现在被荣岫看货物一般打量着自己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肉/体,汤乐久违的自尊心出现了。

“我一点都不脏。”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忍得抽噎,真皮的座椅跟黏腻的肉/体结合发出粘连的声音,熄火后的车内并没有能力存储足够的热量,汤乐冷到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荣岫的手套也是冰冷的,他在汤乐的脸上将黏液擦干净后,收回。

荣岫将大衣盖在他身上,遮掩住这一身的情/欲,汤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睁圆了眼睛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不去洗洗吗?”荣岫打开车门先走下去。

汤乐看他真的往外走,犹豫了一下,也下了车,隆冬寒月,他里面几乎没有穿衣服,只能用力裹紧了荣岫还带着体温的大衣。

脸上的泪水被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荣岫走的并不快,像是在刻意等他跟上来,汤乐保持着在他背后差一步的距离跟着他往楼房走去。

汤乐是知道他有钱的,但是有钱到自己面前,还是让汤乐大吃一惊。

这里不像是被久住的样子,灰色为主打的住所,冷硬简洁的,没有多余的家具,但是依然装潢精细,别墅的构造,水晶吊灯挂在正中间。

暖气不论有没有人住都在一刻不停的供应,所以进去就不用再裹紧身上单薄的衣物,汤乐站在玄关处不知道怎么进去。

荣岫回头看他,说,“怎么不进来?”

“需要换鞋吗?”汤乐有点尴尬的问。

“没有准备备用的,你可以脱光。”

荣岫说完就走到了一个房间里,

汤乐想到他说自己脏,忽然委屈了一下,把鞋脱了,光着脚踩进去,地板是木纹砖,踩上去并不感觉冰,虽然比体温还是要低一些,但光着脚走上去并没有预想中的冷。

汤乐跟着他走进了浴室里。

“你打算穿着我的衣服到什么时候?”荣岫问他。

汤乐只是不知道要把他的大衣放在什么地方,没有看见衣帽架,他也不敢随意乱放,他又想起来荣岫说他脏的神情,感觉鼻子开始发酸,他解释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还给你。”

或许荣岫只是觉得他恶心,不想让他再接着穿他的衣服,虽然马上就好被丢掉,就像他嫌弃被他碰过的鞋,汤乐越想越控制不住,鼻子酸的要命,眼泪已经掉出来了。

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总是这样窘迫的,为什么总要被荣岫看不起,汤乐用手胡乱擦着掉出来的眼泪,一边开始脱下衣服。

谁都有自尊心,汤乐进了社会五年,自认为这个东西是累赘,但是他不愿意去同学聚会其实已经说明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自尊心始终存在,不过是被汤乐每天告诫自己,给自己洗脑,自尊这个东西,没有本事的时候,就是多余的负担。

说的多了,汤乐自己都被骗了。

可是他一看见荣岫,就会想到他的初中时代,无忧无虑的像是一只混在猴山的小野猴,没有什么忧愁,也没有什么压力。可是,现实并不会总停留在原地,汤乐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还是压抑不住情绪的委屈。

长大真的好痛苦啊,妈妈。

荣岫站在那里看汤乐抱着他的大衣,蹲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可怜相。

他忽然心里痒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汤乐听见这个声音,好如晴天霹雳,他算是对这个声音过敏了一样,震惊的他哭声都停止了,宽敞明亮的浴室里分外安静,汤乐屏住呼吸的不想惊动他。

但是客观事实不会因为汤乐的鸵鸟心理而改变,即使他掩耳盗铃的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皮带带着凌厉的风,抽到了他光洁的后背上,汤乐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往前爬了一下,大衣也随之掉在地上。

“你哭什么?”荣岫问他。

汤乐被打懵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抽,但是在他迷惑不解的时候,下一鞭已经抽在他朝着荣岫的臀/部,汤乐痛呼出声,手往后摸,又被抽到了手臂上。

“不许挡。”

“凭什么啊?”汤乐想回头质问他,但是荣岫并没有给他转身的机会。

荣岫踩在他后背上,迫使他只能跪趴在地上。

“你把我的车都染上了骚味,我难道不应该好好惩罚你吗?”

“我赔钱给你行不行?”汤乐快崩溃了,“你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不长记性,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荣岫放下脚,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他,

“汤乐,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汤乐被打过的地方开始泛红,又热又疼,汤乐跟荣岫对视着,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荣岫看了他一会,用手指给他揩去了眼泪,他带着手套的手指,并没有温热的触感,黑色的皮质上沾满了他的泪水。

“听不懂吗?”荣岫忽然笑了起来,他将花洒对准了汤乐的身体,“那先把你洗干净再解决这个问题吧。”

“什么东西?我不干。”汤乐惊呆了,凭什么要他给自己洗干净了,他本来就不脏好不好。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真当他是什么小兔子,小笼包,筷子一扎还带汤汁的那种啊。

汤乐正打算不顾一切反抗的时候,荣岫忽然松开他走了出去,并没有反锁门。

汤乐惊疑不定的慢慢站起来,荣岫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汤乐被他晾在了浴室里,他刚打算走出去立马走人,顺便看看荣岫干什么的时候。

荣岫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拎着一只银色的铝制箱,看起来就像什么港片里警匪大战里用的道具。

“这是什么?”汤乐被他堵在浴室门口,他还没找到荣岫备用的衣服穿。

荣岫没回答,啪嗒一声,箱子打开了,里面红彤彤的,汤乐眼都快亮瞎了。

“卧槽。”汤乐因为疼跟屈辱而一直流的眼泪一瞬间都停下来了。

一摞子都是钱。

荣岫从里面抽出一叠,递给汤乐。

汤乐不知道要不要接,他搞不懂荣岫想做什么,但是红票子就这样直白的放他面前,他很难不心脏狂跳。

好想摸一摸。

“医药费。”荣岫将箱子里的东西都倒在地上,表示里面并没有假钞,很明显里面全部都是红票子。

汤乐张开嘴,还带着哭腔,问他,

“里面有多少?”

“可能有三十万吧。我没查过。”荣岫沉吟了一会,对他说。

“都给我?”

“嗯,还有一张卡。”荣岫用手指夹着一张卡,他往前走了一步,汤乐跟着后退。

几步之后,他们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荣岫将卡丢在地上,落下一句话,

“这里面还有二十万。”

汤乐沉默了,他反抗的火苗在亲手摸到钱的时候已经变得幽微,现在基本上已经只剩下一点火星了。

是的,他还没有放弃报复荣岫的心。

但是他掂量了一下自己跟荣岫的武力值,硬扑上去打,倒不是不能让荣岫受到一定伤害,但是汤乐感觉自己想完全不受伤的逃脱,那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有钱赚受屈辱,如果今年汤乐还是高中生,他肯定要拿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来反抗。

但是他真的知道钱是好东西,虽然自己也不是不能赚,但是荣岫看起来嫌他脏,也不会跟他发生性/关系的样子。

那跪着要饭也可以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都是骗人的,跟领导谄媚的时候也没见哪个男儿就膝下有黄金了,不照样那个死德性,看起来比解语花还解语花。

现在的汤乐,是重生的,汤乐ps版。

他又没问他要钱,是他非要给他的。

那为啥不要呢?

汤乐记得他们高中时代贴在班级门口的标语,请享受无法逃避的痛苦。

虽然是有点毒鸡汤,但是现在想想也没有错。

汤乐可耻的不说话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啊,只是挨打就能赚钱,他可以天天挨打。

汤乐决定,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美滋滋。

他在荣岫的视线里,诡异的沉默着,然后俯身去捡起来那张卡。

当然,汤乐捡起来卡,用行为默示了荣岫可以为所欲为。

荣岫笑了一下,并非嘲讽,而是一种欣赏。

“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汤乐因为收了钱,并没有对荣岫接下来的举动反抗。

即使荣岫拿着花洒对着他身体进行清洗,他一直都沉默的配合着,甚至荣岫拍了拍他并拢的大腿,他都温顺的分开,让荣岫为他清洗黏在腿根的精/液。

如果只是这样,汤乐会觉得自己真是大赚特赚了,但是洗完其他部分,就到了荣岫要重点护理的地方,他要汤乐站起来,扶好站稳。

汤乐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顺从的站起来,手扶在盥洗台上,他背朝着荣岫,塌着腰,面前是一面沾满水汽的镜子,听话地撅着屁股让他给自己‘洗干净’。

对,荣岫要给他洗穴。

汤乐告诉自己,这不算做/爱,他也没有被荣岫强迫,他只是被帮助洗澡而已。他没有跟荣岫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所以只是洗穴而已,没什么的。

他以为会是温水导进去,甚至做好了像蒋寻那样将手指伸进去的准备。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汤乐预想的那样发展,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瘙痒,正从他昨晚一直被侵犯的地方传来。

并不是手指,而且一种异物,没有活人的温度。

他猛的回头看,但姿势问题,他只能看见荣岫站在他身后,低着头做什么。

他并不能知道自己的腿心正夹着一根塑料制的细棍,其实是荣岫拿了一支毛刷往里伸,看起来就像是刷杯子用的,但是极细,已经往里伸进一段了。

“什么东西,好痒好难受。”汤乐实在受不了了,感觉像是一种酷刑折磨。

“刷子。”荣岫言简意赅的回答他。

“不用刷子了好不好,好难受。”汤乐被这种痒意折磨的站不稳,他哀求道。

“为什么不用?这里是最脏的。”荣岫并不留情,手部并没有停止动作,将毛刷继续往里推进,然后又迅速往外抽了一段。

汤乐一下子软了腰,手都撑不住台子,等荣岫推进去再次快速往外拔的时候,那种像是万千个倒刺一样的软毛在他脆弱的内壁挂离,汤乐受不住的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哀婉的呻吟。

他跪在地上不小心将刷子吞的更深,只剩一小截细柄露在外面。

“别急。”荣岫将他摆成屁股朝上的姿势,让他跪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去捏住那截塑料柄,往外抽着。

汤乐被刺激的高/潮了,他脑海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到,前面射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被发情的猫草了一样,带着倒刺的阴/茎插在他的肉/穴里,进去是顺的,拔出来就拼命在里面停留舍不得出来一样,折磨着他的穴道。

荣岫并没有放开手,只是继续帮他清洗内壁,流出来的淫液打湿了他的手套,他皱着眉,谴责他的淫/荡。

“汤乐,你真是糟透了。”

荣岫并没有再继续下一步,他站起身,摘下来手套丢在地上,俯视着汤乐一个人趴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模样。

汤乐从高/潮中缓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他失神的寻找面前的人,只能看见荣岫蹙着眉的表情。

“自己站起来,去进浴缸里洗。”

汤乐扶着地板用手臂发力,想站起来,但是身体酸软,昨天被秦思远折腾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又被干了一次,之后就是被带到荣岫的房子里被清理身体,他还没有吃饭,腹部产生的饥饿感跟前面被在车上关着冻到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还有荣岫带着嘲讽与冷意的话语,将汤乐击倒,他试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但是荣岫说了要他自己去洗澡,他拿了荣岫那么多钱,不可能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但是终究是羞耻的,这算出卖身体换来的钱吗?

他不敢细想,但是站不起来,汤乐鼻子又开始酸了,他恨自己泪失禁体质,开始往浴缸的方向跪着爬过去。

荣岫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像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爬行,臀/部跟后背都留着红印,每往前爬一步,都会露出藏在两瓣屁股里的穴,因为使用过度而无法完全合拢,身上带着水痕,四肢并用的往前爬着。

他很想过去踩在汤乐的肩膀上,笑他下贱,但是荣岫并没有动,因为汤乐终于移动到浴缸旁边但是进不去,他有些无助地看了荣岫一眼。

像一只无意间闯到猛兽狩猎区的食草动物,惶惶然,而一无所知。

有一道玻璃隔在浴缸前,热水蒸出来的雾气让里面的景致影影绰绰,看不清楚,荣岫将掉在地上湿透的大衣踢到一边,大步过去,将他抱起来放进浴池里,说,

“一会洗完不用打扫,会有人过来,衣服脏成这样,扔了就行。”

他转身离开了浴室里,只留下汤乐一个人。

汤乐并不知道为什么荣岫选择忽然离开了,他坐在热水里,感觉到寒冷从骨头里散出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气息。

但是看起来荣岫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了,汤乐还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想恶意揣测别人,但是真的再被盯上,他也受不了的。

秦思远是可以再也不见,蒋寻也可以避免认识的可能。但是住在他隔壁的荣岫真的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他该如何处理?

他可不想跟认识的朋友上床,朋友两个字现在有待商榷,但汤乐跟荣岫已经算的是很熟了,他真的感觉好尴尬,何况像荣岫这种要钱有钱,要颜值有颜值,要身高有身高的校园男神,为什么要怀疑他是一个对自己有点意思的gay?

汤乐觉得就算荣岫是gay也是抢手货,找自己这个直男图什么?荣岫当然知道自己是直男的。

他初中时代跟一个女生表白荣岫可是看见过。

至于荣岫为什么药给他这么多钱,他选择不去想这件事。

就是掩耳盗铃怎么了?他能做到就是本事。汤乐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我欺骗,自欺欺人。

汤乐对此表示,装傻,是人一生的修行。

他边胡思乱想边给自己洗澡,越洗越饿,但是等他洗完了站起来才发现他没衣服穿,唯一一件外套是荣岫的,还在地上带着水。

他看向了挂在杆子上的浴巾,想了想还是不敢乱碰,他朝外面喊,

“荣岫?你在吗?”

没人回应他。

汤乐呆坐在浴池里,想要不自己试着用他浴巾算了,大不了赔他钱,给他换一条新的。

当然,钱就从卡里扣。

他难得的有点汗颜,正走神,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什么事。”荣岫已经穿了一身衣服,朝他走过来,问。

“我没有换洗衣物。”

“我已经帮你买了新的。”荣岫也不是闲坐在外面等,他刚出去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送来了一套完整的冬装,带内裤。

“还有什么事吗?”荣岫看他欲言又止,问他。

“我能用你的浴巾吗?”汤乐指了指挂在那里的毛巾,有点心虚的说。

“你随意。”

荣岫将衣服放在柜子上带上门就出去了。

****

等汤乐穿戴整齐后,他走出去,看见荣岫在客厅里看电脑。

他走向门口,打算在那里跟荣岫告别。

是很没礼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汤乐完全想不到自己要怎么跟荣岫提离开的事,感觉像是不小心跟荣岫一夜情了然后发现他居然比自己先醒,正看着自己。

虽然没有一夜情,也没有看着自己,但荣岫真的醒着。他能说什么,哈哈,洗干净了,谢谢你带我回来洗澡,你真是个好人。他说完荣岫能杀了他,他也不用荣岫出手,自己就已经被尬死了。

所以最好是什么都不说,拎着箱子麻溜滚。

他装作很平常的站在玄关处打算拧下门把手说一声,谢谢你,我先走了,然后逃之夭夭。

还没开嗓,荣岫的声音比他动手的速度更快到来。

“你想要去实习的那是秦家的企业,你知道吗?”

汤乐僵住了。

“来找我实习吧。”

汤乐手还放在门把手上,没有按下去。

“放下东西,过来。”

汤乐拎着箱子的身体缓缓的转过去,荣岫依然没抬起头,他在盯着电脑屏幕处理文件。

汤乐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像是被下了定身符,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电脑键盘偶尔发出的按键声,客厅里挂了一只老式的摆钟,里面的钟摆来回的晃动着,汤乐最终还是在僵持里选择放开手里的箱子,朝荣岫走了过去。

“会比秦家那个企业好吗?”汤乐哑着声音问他。

荣岫没说话,他从抽屉里上里抽出一张名片给他。

汤乐看了一眼,惊得不敢说话。

他居然是合盛集团的?!

荣岫放下电脑,看向汤乐震惊的脸庞。

“对,是我家的企业,但是我现在手里经营一个子公司,你如果做实习生是跟我去子公司上班,不过可以给你签集团的劳务合同。”

荣岫轻飘飘的抛下一枚炸弹在汤乐心里。

“跟我去实习吗?”

汤乐捏紧了拳头,他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得的午餐,他一定会付出什么代价,但诱惑实在对他来说太大了,虽然荣岫给了他钱,但是在华城,想买房子,这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自不量力。

可是,这段实习经历不一样,汤乐对于一个自己能掌握的好工作已经形成执念了,他就是天生的死社畜,尽管他不承认,但这种能抓在手里让他自主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很难拒绝。

他要的是自己独立,有不可替代的核心技能,不会轻易被时代抛弃的关键技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是可信的。连他的家人都难以依靠,他身如浮萍,只能想办法自己扎根。

“还要走吗?”荣岫背靠在沙发上,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分明已经屈服的身影。

汤乐坐在工位上有点恍惚,这辈子好像真的有顺利很多,没有吹毛求疵的上司,也没有阴阳怪气的同事,他想起来上辈子刚到新公司的时候,还满怀一腔热忱,觉得靠自己的双手能在这偌大的华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虽然大家在这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本事,但是汤乐一向不是一个笨小孩,他念书总是聪明的,人情世故欠缺,可妈妈告诉他,老老实实做人,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能得到认可的。

但是在第三次被逼着离开公司,汤乐抱着箱子,在地铁站门口张望,门口有人卖透明的雨伞,几乎是一次性的,十块一把,他舍不得买,抱着箱子回到了闸机前的空地,看人来人往。

汤乐莫名的难过起来,跟自己说,买伞干嘛呢,急着走吗。也没有那么急吧,反正也没有工作,他下个月房租该怎么办呢?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小学生的时候读这首诗,不解其意,总豪情万丈,还要考虑不巴结权贵的事,觉得大诗人李白还有想这些,也是庸俗。

等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刻,发现自己连巴结权贵的资格都没有,他给经理送礼都不知道送什么合适,第一次送礼,他傻的可怜,拎着牛奶去了。

连门都没进去,在门外,只留给他轻蔑的一撇,嘴上假惺惺的让他赶紧回家吃饭吧,他还有事。

第二次做了功课,装作送文件的袋子里夹着购物卡,卡原路退回,文件被递回来。人家不稀罕要这些。

第三次,是过年送礼,给领导的孩子发红包,收了,可也只是收了,照样在两个月后收到了开除的消息。

他到底要怎么做呢?难道真的是他没有能力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吗?他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工作,再后来甚至沦落到在行政部门干一些杂活,技术部门被调到行政部,边缘化都说的轻了,这不就是耍他呢。

后来自己辞职不去这些公司,找了小企业干,当然,离职的更快,最后在那家中型企业做技术人员已经是他做过时间最久的一个岗位了,满打满算有三个月,跟同事关系也算不错,找了一个新的公寓,离公司很近,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并不后悔救下那个母亲和那个小孩,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去救人,这是他微不足道的个人英雄主义。

汤乐其实救过很多人,他自己并不清楚,因为他不觉得算得了什么,别人没有死,自己也没付出太多,只有他付出生命那件,他不得不记住,其他往往都随风而去了,他又不图别人感激。不过,有一件事,他忽略了,那就是,对方会不会比他记得更深刻。

荣岫站在茶水间里,走进来的汤乐的笑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忽然僵在脸上。

“工作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汤乐面对领导已经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俗称ptsd,何况荣岫不仅是他的大领导,他们俩还有一些看破不说破的罪恶的金钱交易。

“那就好。”荣岫将杯子递给他,汤乐连忙上前接过。

他之前在学校也没少给荣岫干活,知道荣岫的口味,喜欢喝什么水温的水,咖啡要几分糖,加不加奶。

他真的干过太多次,早刻入肌肉记忆了,等他把咖啡递给荣岫的时候,荣大少爷开了尊口,

“下班去我办公室里等我。”

还好茶水间没有其他人,不然汤乐真的要冒冷汗,他好不容易感觉自己要有一个正常的工作环境了,这句话一出,让有心人听见了,他这几个月就别想安生了。他跟别人不一样,很多人巴不得自己是关系户,能狗仗人势,胡作非为。

汤乐是个老实人,他内向又胆小。最重要的是,他压根不敢打着荣岫的旗号去做什么事。别人不清楚,他心里门清啊。他跟荣岫什么关系?他自己都说不清。

朋友算的上吗?还是一个使唤的顺手的一般奴隶?奴隶说的有点难听,毕竟荣岫用他干活,也给他很多好处,他们俩在学校里是一定意义上的共赢关系。

但是在公司那能一样吗?他是被带进来了,但他能给荣岫创造多少价值?他还想去他们集团总部干活呢,梦想着说不定之后还能转正。

他就是这样没出息的货色,小小的愿望是能转正。所以他不能流出不好的名声,让人觉得他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人。

正正经经做人,老老实实做事,是一种汤乐式美德。

他也真的被打击了太多,迫切的需要一份能被肯定的工作来让他重拾自信。关系户能被人认可吗?很显然,不能。汤乐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汤乐,人如其名,自己知足常乐,但其实能力并不算差,上辈子怎么也干过几年活,上手比一般实习生快很多,他担心被人发现是关系户,算是杞人忧天。

虽然他的确是走后门进来的,但是因为这个后门太金大腿,他去的岗位也就是普通岗,学历也不算差,做一个实习生的话,没什么人闲的想到他是关系户。

当然,他的担心也不算空穴来风,真被人看见他伺候荣岫这样熟练,还指名道姓要他去大领导办公室,被说一些闲言碎语是难免的。

汤乐敲了门进去,荣岫还在处理工作,他抬起头看了汤乐一眼对他说,

“等我开车带你回学校。”

汤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他选择给荣岫桌子上的雾竹喷水,好看起来不是无所事事,省得有一种老板在忙,我摸鱼的感觉。

之后荣岫忙完载他回学校,他们俩在门口分别,进了各自的寝室。

日子平静又诡异的过,一直到汤乐发现自己新的宿舍名单里看见了荣岫。

是他们的留校申请分配宿舍的名单,他跟荣岫赫然在列,挨在一起,有且只有他们俩住一间。

学校并不是让他们留在原宿舍的,申请留校的会统一安排宿舍楼,汤乐分到了新区的宿舍楼里,本来他也没想到会碰见了什么熟人,唯一跟他比较熟的王寄安假期回家,其他人的话,上辈子分别太久也不算熟了,主要是本来就不怎么认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荣岫会选择留校,他不是外面有房子住吗?还不止一套吧,怎么会选择假期住宿舍里。

更稀奇的是这个新宿舍只有他们俩个人,他在群里发的名单上点开一看,好的,真就他们俩,巧合的像是被安排好的。

但是汤乐并不敢多嘴问这个问题,自从他被荣岫洗了澡之后,他们俩就没办法跟之前一样和平相处了,他倒不是自恋的觉得荣岫对他有意思,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但他态度又很奇怪,对汤乐像平常一样,像是平时那样,对他很照顾。有哲学家说过,客观世界是不会变化的,只是因为每个人的视角不同,立场不同,因此所看到的世界也不同,变化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每个人的看法。汤乐不记得是在哪本书看见的了,但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非是幡动,而是心动。

他被男的操过,所以对各种男的产生提防的心理,是他有问题,荣岫可能只是好心不让他带着麻烦回学校,是为他好。

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汤乐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他要是有,早就有了,还等现在?

他们俩明明是好兄弟。荣岫只是人比较好,他还陪自己夜跑,带自己做项目,给自己实习工作,是一个好人,他不能对好人胡乱揣测的。

现在荣岫什么都没说,他也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局面,多说多错,没有问题就不要自己制造问题。就像瞎写但能用的程序一样,能跑就行,你要是自己乱改,可能就完蛋了。

出于一种小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预警,汤乐一向能趋利避害,好像问了就会打破一些不应该打破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汤乐从不去细想这些可能,他只是装作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

到了换寝室的时候,荣岫开车带他去的,学校没有专门组织,他把自己铺盖卷放在荣岫车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诡异的不搭,他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不是平时那几辆跑车,商务车看起来低调了很多,空间也更大。

新宿舍条件比本部的好很多,他们学校一共四个校区,这个是最新的那个,建筑设施都是前两年的,比他们住的老古董楼房现代化很多,甚至有独卫,是上床下桌构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分的这个离公司倒是近了不少,早上通勤时间缩短,汤乐查完地图发现以后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荣岫并没有带太多行李,他东西被人提前收拾好了,他只是带汤乐去新校区。

“我帮你弄吧。”他看荣岫并不擅长整理杂物,凑过去帮忙。

荣岫并不排斥他帮忙,他看着汤乐忙上忙下的铺床,整理被子,贤惠的不行。

他坐在下面看汤乐忙活,现在他们住这个是空出来的宿舍,之前没有人住,收拾起来不算麻烦,只用铺好床就行了,他在下面收拾书桌。

汤乐在这种奇怪又沉默的氛围里,安静如鸡,他努力干活来驱散这种气氛,甚至想要不要去隔壁打个招呼什么的,但是荣岫并没有觉得尴尬的样子。

他是知道荣岫人缘好的,长得好,家世显赫,又没有什么架子,其他少爷哪会住寝室啊,就算是第一学期强制学生住寝,也只是登记个床位,交了费用该回家住还是回家,像荣岫这种满打满算真住了三年的富家子弟真的少见。

他跟荣岫自从那天之后,没有再这样单独相处这么久过,他们俩说熟也是熟,说不熟,他也没跟荣岫有其他接触,被荣岫用皮带抽过后,他后背疼了三天,都不敢平躺着睡,只能侧卧,也没办法抹药,他又不好意思让王寄安给他抹,自己又够不到,那天晚上住荣岫家里,他看见了床头柜子的药膏,荣岫进来问他,自己可以吗?

汤乐能说什么?

他当然可以了。虽然这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说辞,他怎么可能能完全够得到,他最多能跪在床上给屁股和能摸的到的地方涂一点,其余摸不到的地方就等它自愈算了。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荣岫只看了他一眼,就关上门出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汤乐就没回荣岫那里,他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一直到他去面试,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主考官荣岫。

汤乐没看见他,以为他放假回自己住处了,谁能想到他约的面试官是荣岫本人。他现在怀疑跟他沟通的人到底是不是也是荣岫了,为了耍他还换了号码给他发信息是吧。他不懂荣岫图什么。

至于他悄悄一走了之,连个纸条都没留,只在他坐上地铁才给荣岫发了一条微信说他已经不在了,通知了一下。汤乐想,既然荣岫没提让他继续住那里,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吧。

面试完第二天就去工位熟悉环境了,公司在科技园区,汤乐穿着西装站在摩天大厦下,往上查第三十四层,是公司所在的位置。

那天之后,除了疑似荣岫冒充的面试官,他没有再跟荣岫有什么联系,平时他们俩也不会说什么闲话日常,那些他会跟王寄安侃大山发的段子跟搞笑视频,他跟荣岫往往都是在聊一些正经的东西,学生会的工作,项目比赛,成绩,关于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简单的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不会多发别的。他们俩通讯记录看起来格外公事公办。

荣岫办公室在最右侧的隔间里,他平时工作很少会经过那里,他也有在刻意避开荣岫,本来在单位看见他已经头皮发麻了,要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的有碍他身心健康。

所幸的是,收到微信通知的荣岫,也没提出什么意见,之后甚至愿意主动让他搭顺风车,汤乐不会不同意。只是坐在车里面,汤乐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坐副驾的位置,他被无情的羞辱过,即使他穿着衣服,也总感觉如芒在背,汤乐对他的畏惧感不降反增,比如现在,他在车内后视镜里不小心接触到荣岫的目光,就下意识的避开看向别处。

“你是不是在怕我?”荣岫停车的时候,忽然问了他一句。

“没有啊。”汤乐如临大敌,他没看荣岫,而是下意识握着车把手,意图伺机逃走。明显的口不对心。

汤乐一直都不算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他呈现出的防备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为什么只给我发了微信,不敢亲自告诉我你走了呢?”

这问题还是来了,他本来以为能拖着,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汤乐还以为他不在意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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