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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乐坐在工位上有点恍惚,这辈子好像真的有顺利很多,没有吹毛求疵的上司,也没有阴阳怪气的同事,他想起来上辈子刚到新公司的时候,还满怀一腔热忱,觉得靠自己的双手能在这偌大的华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虽然大家在这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本事,但是汤乐一向不是一个笨小孩,他念书总是聪明的,人情世故欠缺,可妈妈告诉他,老老实实做人,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能得到认可的。
但是在第三次被逼着离开公司,汤乐抱着箱子,在地铁站门口张望,门口有人卖透明的雨伞,几乎是一次性的,十块一把,他舍不得买,抱着箱子回到了闸机前的空地,看人来人往。
汤乐莫名的难过起来,跟自己说,买伞干嘛呢,急着走吗。也没有那么急吧,反正也没有工作,他下个月房租该怎么办呢?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小学生的时候读这首诗,不解其意,总豪情万丈,还要考虑不巴结权贵的事,觉得大诗人李白还有想这些,也是庸俗。
等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刻,发现自己连巴结权贵的资格都没有,他给经理送礼都不知道送什么合适,第一次送礼,他傻的可怜,拎着牛奶去了。
连门都没进去,在门外,只留给他轻蔑的一撇,嘴上假惺惺的让他赶紧回家吃饭吧,他还有事。
第二次做了功课,装作送文件的袋子里夹着购物卡,卡原路退回,文件被递回来。人家不稀罕要这些。
第三次,是过年送礼,给领导的孩子发红包,收了,可也只是收了,照样在两个月后收到了开除的消息。
他到底要怎么做呢?难道真的是他没有能力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吗?他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工作,再后来甚至沦落到在行政部门干一些杂活,技术部门被调到行政部,边缘化都说的轻了,这不就是耍他呢。
后来自己辞职不去这些公司,找了小企业干,当然,离职的更快,最后在那家中型企业做技术人员已经是他做过时间最久的一个岗位了,满打满算有三个月,跟同事关系也算不错,找了一个新的公寓,离公司很近,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并不后悔救下那个母亲和那个小孩,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去救人,这是他微不足道的个人英雄主义。
汤乐其实救过很多人,他自己并不清楚,因为他不觉得算得了什么,别人没有死,自己也没付出太多,只有他付出生命那件,他不得不记住,其他往往都随风而去了,他又不图别人感激。不过,有一件事,他忽略了,那就是,对方会不会比他记得更深刻。
荣岫站在茶水间里,走进来的汤乐的笑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忽然僵在脸上。
“工作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汤乐面对领导已经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俗称ptsd,何况荣岫不仅是他的大领导,他们俩还有一些看破不说破的罪恶的金钱交易。
“那就好。”荣岫将杯子递给他,汤乐连忙上前接过。
他之前在学校也没少给荣岫干活,知道荣岫的口味,喜欢喝什么水温的水,咖啡要几分糖,加不加奶。
他真的干过太多次,早刻入肌肉记忆了,等他把咖啡递给荣岫的时候,荣大少爷开了尊口,
“下班去我办公室里等我。”
还好茶水间没有其他人,不然汤乐真的要冒冷汗,他好不容易感觉自己要有一个正常的工作环境了,这句话一出,让有心人听见了,他这几个月就别想安生了。他跟别人不一样,很多人巴不得自己是关系户,能狗仗人势,胡作非为。
汤乐是个老实人,他内向又胆小。最重要的是,他压根不敢打着荣岫的旗号去做什么事。别人不清楚,他心里门清啊。他跟荣岫什么关系?他自己都说不清。
朋友算的上吗?还是一个使唤的顺手的一般奴隶?奴隶说的有点难听,毕竟荣岫用他干活,也给他很多好处,他们俩在学校里是一定意义上的共赢关系。
但是在公司那能一样吗?他是被带进来了,但他能给荣岫创造多少价值?他还想去他们集团总部干活呢,梦想着说不定之后还能转正。
他就是这样没出息的货色,小小的愿望是能转正。所以他不能流出不好的名声,让人觉得他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人。
正正经经做人,老老实实做事,是一种汤乐式美德。
他也真的被打击了太多,迫切的需要一份能被肯定的工作来让他重拾自信。关系户能被人认可吗?很显然,不能。汤乐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汤乐,人如其名,自己知足常乐,但其实能力并不算差,上辈子怎么也干过几年活,上手比一般实习生快很多,他担心被人发现是关系户,算是杞人忧天。
虽然他的确是走后门进来的,但是因为这个后门太金大腿,他去的岗位也就是普通岗,学历也不算差,做一个实习生的话,没什么人闲的想到他是关系户。
当然,他的担心也不算空穴来风,真被人看见他伺候荣岫这样熟练,还指名道姓要他去大领导办公室,被说一些闲言碎语是难免的。
汤乐敲了门进去,荣岫还在处理工作,他抬起头看了汤乐一眼对他说,
“等我开车带你回学校。”
汤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他选择给荣岫桌子上的雾竹喷水,好看起来不是无所事事,省得有一种老板在忙,我摸鱼的感觉。
之后荣岫忙完载他回学校,他们俩在门口分别,进了各自的寝室。
日子平静又诡异的过,一直到汤乐发现自己新的宿舍名单里看见了荣岫。
是他们的留校申请分配宿舍的名单,他跟荣岫赫然在列,挨在一起,有且只有他们俩住一间。
学校并不是让他们留在原宿舍的,申请留校的会统一安排宿舍楼,汤乐分到了新区的宿舍楼里,本来他也没想到会碰见了什么熟人,唯一跟他比较熟的王寄安假期回家,其他人的话,上辈子分别太久也不算熟了,主要是本来就不怎么认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荣岫会选择留校,他不是外面有房子住吗?还不止一套吧,怎么会选择假期住宿舍里。
更稀奇的是这个新宿舍只有他们俩个人,他在群里发的名单上点开一看,好的,真就他们俩,巧合的像是被安排好的。
但是汤乐并不敢多嘴问这个问题,自从他被荣岫洗了澡之后,他们俩就没办法跟之前一样和平相处了,他倒不是自恋的觉得荣岫对他有意思,怎么想都不可能吧。但他态度又很奇怪,对汤乐像平常一样,像是平时那样,对他很照顾。有哲学家说过,客观世界是不会变化的,只是因为每个人的视角不同,立场不同,因此所看到的世界也不同,变化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每个人的看法。汤乐不记得是在哪本书看见的了,但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非是幡动,而是心动。
他被男的操过,所以对各种男的产生提防的心理,是他有问题,荣岫可能只是好心不让他带着麻烦回学校,是为他好。
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汤乐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他要是有,早就有了,还等现在?
他们俩明明是好兄弟。荣岫只是人比较好,他还陪自己夜跑,带自己做项目,给自己实习工作,是一个好人,他不能对好人胡乱揣测的。
现在荣岫什么都没说,他也不会轻易打破这个局面,多说多错,没有问题就不要自己制造问题。就像瞎写但能用的程序一样,能跑就行,你要是自己乱改,可能就完蛋了。
出于一种小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预警,汤乐一向能趋利避害,好像问了就会打破一些不应该打破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汤乐从不去细想这些可能,他只是装作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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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换寝室的时候,荣岫开车带他去的,学校没有专门组织,他把自己铺盖卷放在荣岫车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诡异的不搭,他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不是平时那几辆跑车,商务车看起来低调了很多,空间也更大。
新宿舍条件比本部的好很多,他们学校一共四个校区,这个是最新的那个,建筑设施都是前两年的,比他们住的老古董楼房现代化很多,甚至有独卫,是上床下桌构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分的这个离公司倒是近了不少,早上通勤时间缩短,汤乐查完地图发现以后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荣岫并没有带太多行李,他东西被人提前收拾好了,他只是带汤乐去新校区。
“我帮你弄吧。”他看荣岫并不擅长整理杂物,凑过去帮忙。
荣岫并不排斥他帮忙,他看着汤乐忙上忙下的铺床,整理被子,贤惠的不行。
他坐在下面看汤乐忙活,现在他们住这个是空出来的宿舍,之前没有人住,收拾起来不算麻烦,只用铺好床就行了,他在下面收拾书桌。
汤乐在这种奇怪又沉默的氛围里,安静如鸡,他努力干活来驱散这种气氛,甚至想要不要去隔壁打个招呼什么的,但是荣岫并没有觉得尴尬的样子。
他是知道荣岫人缘好的,长得好,家世显赫,又没有什么架子,其他少爷哪会住寝室啊,就算是第一学期强制学生住寝,也只是登记个床位,交了费用该回家住还是回家,像荣岫这种满打满算真住了三年的富家子弟真的少见。
他跟荣岫自从那天之后,没有再这样单独相处这么久过,他们俩说熟也是熟,说不熟,他也没跟荣岫有其他接触,被荣岫用皮带抽过后,他后背疼了三天,都不敢平躺着睡,只能侧卧,也没办法抹药,他又不好意思让王寄安给他抹,自己又够不到,那天晚上住荣岫家里,他看见了床头柜子的药膏,荣岫进来问他,自己可以吗?
汤乐能说什么?
他当然可以了。虽然这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说辞,他怎么可能能完全够得到,他最多能跪在床上给屁股和能摸的到的地方涂一点,其余摸不到的地方就等它自愈算了。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荣岫只看了他一眼,就关上门出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汤乐就没回荣岫那里,他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一直到他去面试,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主考官荣岫。
汤乐没看见他,以为他放假回自己住处了,谁能想到他约的面试官是荣岫本人。他现在怀疑跟他沟通的人到底是不是也是荣岫了,为了耍他还换了号码给他发信息是吧。他不懂荣岫图什么。
至于他悄悄一走了之,连个纸条都没留,只在他坐上地铁才给荣岫发了一条微信说他已经不在了,通知了一下。汤乐想,既然荣岫没提让他继续住那里,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吧。
面试完第二天就去工位熟悉环境了,公司在科技园区,汤乐穿着西装站在摩天大厦下,往上查第三十四层,是公司所在的位置。
那天之后,除了疑似荣岫冒充的面试官,他没有再跟荣岫有什么联系,平时他们俩也不会说什么闲话日常,那些他会跟王寄安侃大山发的段子跟搞笑视频,他跟荣岫往往都是在聊一些正经的东西,学生会的工作,项目比赛,成绩,关于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简单的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不会多发别的。他们俩通讯记录看起来格外公事公办。
荣岫办公室在最右侧的隔间里,他平时工作很少会经过那里,他也有在刻意避开荣岫,本来在单位看见他已经头皮发麻了,要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的有碍他身心健康。
所幸的是,收到微信通知的荣岫,也没提出什么意见,之后甚至愿意主动让他搭顺风车,汤乐不会不同意。只是坐在车里面,汤乐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坐副驾的位置,他被无情的羞辱过,即使他穿着衣服,也总感觉如芒在背,汤乐对他的畏惧感不降反增,比如现在,他在车内后视镜里不小心接触到荣岫的目光,就下意识的避开看向别处。
“你是不是在怕我?”荣岫停车的时候,忽然问了他一句。
“没有啊。”汤乐如临大敌,他没看荣岫,而是下意识握着车把手,意图伺机逃走。明显的口不对心。
汤乐一直都不算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他呈现出的防备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为什么只给我发了微信,不敢亲自告诉我你走了呢?”
这问题还是来了,他本来以为能拖着,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汤乐还以为他不在意这件事呢。
“我…我觉得…继续住你家不好意思。”他说了一个委婉的说辞。
“但是只发信息通知别人不会觉得更不好意思吗?”
“我…”汤乐一急就想不出来借口,他总不能说害怕兄弟,你是不是想操我,我挺害怕的,所以赶快逃走了。
但是荣岫并没有继续追问,他给了汤乐一个台阶下,把门打开了。
“下次别这样了,记得亲自告诉我。”荣岫说道。
汤乐摸不清他想做什么,难道只是想谴责他没礼貌吗?他下了车,跟荣岫往寝室的方向走。汤乐感觉是不是自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惊小怪。
他现在开始惊恐自己是不是纯直男了,为什么有事没事就想到那个地方。
汤乐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脸都白了,他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别他妈瞎想,你是直男,之前只是意外罢了!!!
那种恐怖的想法一出来就把汤乐吓到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得看点黄片压压惊。
还好安了帘子,不然他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看一些自己珍藏的宝贝。
汤乐并不算性/欲旺盛的直男,做手工活并没有一些青春躁动的男的次数多,他高中时代应该是最热衷于这种事业的小男生,可惜,当年在忙着学习,也没什么时间做手工,现在更是重量级,里面装着一个二十六岁的社畜灵魂,他心灵早被摧残到养胃了。
上辈子处男到死,这辈子被人开了后面的苞,日了全世界,就算开了后门,前面还没有过,就算被男的睡了,他也是给别人开荤的,所以他其实还是处男之身吧!
真是让人蛋疼的真相。
荣岫回来就去洗澡了,汤乐爬到床上,脱了裤子,他戴着耳机,盖好了被子,悄悄打开了电脑。
拉上帘子后,他就要开始看他的小电影了。
荣岫进来就将空调温度调的很高,没有加湿器,空调风呼呼吹着,空气燥热得让人口渴的要命,汤乐不自觉的舔了嘴唇,感觉舔完更渴了。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半身动作着,av女/优的胸/部饱满白嫩,他看的欲/火焚身,更加口干舌燥。
还好,他看片能硬,汤乐安心了,他还是直男,之前那些只不过是被迫而已,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他长舒一口气,用力一挺射在手心里。
汤乐做贼心虚,偷偷掀开帘子,卫生间灯光亮着,荣岫还没洗完。
他在上面用卫生纸擦了手跟性/器,但是还想洗一下,书桌上有湿巾,他想着速战速决,不穿裤子直接下去拿上来算了,反正一时半刻,荣岫也出不来。
他心一横,就光着屁股爬下去了,他之前在原来寝室没少干这种没节操的事,王寄安也不在乎,一天到晚泡图书馆的学霸也不理他。
他别说光屁股,全身裸着都没人鸟他。只不过顾忌着荣岫,他不敢这样不要脸,不过荣岫看不见,他就又恢复直男本性,光着下半身,从梯子上爬下来。
事实上,根据墨菲定律,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但如果你以为能预判,然后故意反着想,那你就会应验另一个真理,乌鸦嘴效应,好的不灵,坏的灵。
汤乐光着屁股在桌面上拿湿巾,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好得很,荣岫刚好洗完了澡出来,非常直白地撞见他做这些不知羞耻的事。
老天奶,这跟他当街裸奔有什么区别,他怎么在荣岫面前净干丢人事。
哦,区别在于,他已经在荣岫面前裸奔三次了,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被强迫,三次还是意外。
请问,荣岫信不信?
汤乐一方面想,真好,又是他最窘迫的时刻,一方面又想,要死,荣岫看起来在朝他的方向走。
汤乐尴尬的笑了一下,试图改变这种yoyoyo~的气氛,但他看着走过来的荣岫只穿着睡衣,还半湿着头发,一些水珠贴着脸庞滴进脖颈里,显得格外色气,感觉他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发制人,汤乐说,“真巧,我现在就回床上。”
“你就这么急?”
“我急什么?”汤乐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在看小汤乐,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否认道。
荣岫饶有兴趣的看汤乐手忙脚乱的想往床上爬,但是被他挡住了去路,只能站在那里,偷偷将毛衣往下拽,遮住下面。
“急着跟我赤诚相待?”
荣岫往前走,汤乐跟着往后慢慢退,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靠着衣柜的位置。
“我没有。”汤乐因为过近的距离而有些急了,声音不由得放大起来,跟像跟自己壮胆一样。
“嘘。”荣岫拿一根手指挡在汤乐的嘴前,对他讲,“你最好小声一点。”
“谁急这个?”汤乐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辩解。
“好,你没急。”荣岫回答道,他用手指在汤乐嘴唇上抿了一下,对他说,
“但这里隔音不算好。”
汤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隔音问题,其实这里已经比他们原来住的地方隔音好很多了,之前感觉别的寝室翻个身,他都能听见,特别夸张。这里可比那个烂宿舍好的多的多。
荣岫到底什么意思,汤乐看着他收回了手。
他被荣岫半禁锢在怀里,头皮发麻,他甚至能很清楚的看到荣岫上翘的睫毛,最近荣岫修剪了头发,之前遮住眉眼的碎发被剪短后完整的露出来。
汤乐没有他高,但是也没低到需要仰头看他的地步,他只仰着下巴就能看见荣岫含着笑的眼睛。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荣岫长的很秀丽,是一种清贵的古典东方美人长相,狭长的眼睛,他有一双标准的丹凤眼,细细的眉在尾部锋利起来,但是并不会被错认成女人,因为气质使然。
“你休息好了吧。”荣岫问他。
“什么?”
“我说,你身上的伤痕都恢复好了吧。”荣岫问道。
“啊?啊,早好了。”汤乐逃避着他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其实已经过去一周了,他身上的痕迹早就淡的差不多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那就好。”
荣岫说完,捏着汤乐仰起来的下巴,侧着亲了下去。
一句卧槽堵嗓子眼里,被舔进来的舌尖逼回去了,荣岫半阖着眼吻他,吻得很深汤乐真吓哭了,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直男的那一秒还害怕。
他自欺欺人了半天,结果发现自己没想多,他就是被盯上了,就像看见了筛子下面放着食物的饥饿灰麻雀,脑子小小的,贪婪大大的,欲/望驱使着啄了馒头碎屑,明知道会被抓住还要心存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没有风险,所以马上被扣进这个制作拙劣的陷阱里,扑腾着翅膀也挣脱不出。
汤乐被亲的喘不上气,眼角流出泪花,被荣岫舔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汤乐被两只手臂禁锢在他怀里,有些失神的质问。
“不是你主动的吗?”荣岫亲吻着他的眼皮,将流出来的眼泪都舔净。
他将汤乐搂在怀里,伸出手摸向他的下半身去,汤乐赤裸着双腿,被荣岫用膝盖分开,后背贴在衣柜的镜子上,冰的他刺激的打了一个寒颤,但这并不会让汤乐倒抽冷气的程度。
荣岫摸到他的分身,他握着汤乐的阴/茎缓慢的撸动着,汤乐本来挣脱的动作因为荣岫握着他的动作而僵住,他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就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时机,荣岫有一双灵活的手指,被亵玩一般,轻重不一的玩弄着,汤乐被他带着细茧的手指磨的舒服又难受,别人的手可能就是不一样,平时自己撸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刺激的感觉。
汤乐几乎站不稳身体,只能懈力靠在荣岫身上,脸搭在荣岫的肩膀上,荣岫洗完澡出来,头发并没有没吹干,所以肩膀上搭着毛巾以免打湿衣服,汤乐脸靠着濡湿的白色毛巾,感觉脸上蒸出的热气,要把毛巾都捂热。
他小声的发出喘息,爽的四肢无力,荣岫将他带到了凳子上坐着,于是汤乐能看清楚自己的性/器是如何被安抚的。
荣岫无疑是皮肤白/皙的,握在他挺起来的鸡/巴上,像是对荣岫的一种亵渎,汤乐死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荣岫这样的人抚慰阴/茎,他并不小,但是荣岫不在乎这些,他一只手在伸手将汤乐的衣服掀开往上撩,另一只手握着他的下半身上下的撸动。
汤乐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像一条离水的鱼似的半张着嘴喘息,最后几下在荣岫手里,他挺着腰泄了出来。
荣岫将手心的精/液抹在他脸上,弯腰亲了亲他的胸膛。
“舒服吗?”
汤乐还处于高/潮后的失神状态,并不能回复他什么,他无意识的挺着一张被涂了半张精/液的脸看着荣岫,鼻尖的痣也沾着白色的精儿,荣岫将他的卫衣脱了下来,舔咬着他的乳首。
吸的咂咂作响,汤乐忽然想到了荣岫说的隔音问题,开始怀疑这里发生的淫靡情事已经被外人知晓了,他惊恐的想推开荣岫埋在他胸口的头,却因为打断了荣岫的动作,被他带着不满的眼神看了一眼。
汤乐登时打了个哆嗦,他手都软了,也不敢再做什么。
他一直都怕荣岫的,一直一直都在害怕,尤其是他那一眼带着浓重欲/望的暗示,跟他平时的与世无争的淡漠毫不相干的暗色在眼底凝聚着,仿佛被肉食性野兽盯上的恐惧,让汤乐出于小动物本能的警觉而甘愿献出脆弱的后颈献给猛兽以求保命。
荣岫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是汤乐只能看见他的漂亮后深藏不露的危险之色。
他被这样的一双丹凤眼威慑住而手脚冰凉,以便于荣岫能更好的亵玩他平坦的胸/部,他用舌尖舔开他乳/头的小孔,可怜的奶尖在他的唇齿之间被迫游弋,快感跟疼痛像电流一样流过胸口,奔向心脏,汤乐感觉他半湿不干的头发,滴了水珠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带着凉意,同时,被过分舔咬的乳/头传来刺痛。
“别咬了。”汤乐还是忍不住的哭出来,他不敢再去推开荣岫,但是难耐的痒跟疼让他弓起腰哀求道。
荣岫用力吸了一下,逼的汤乐发出幼兽一样的哀鸣才放开他,吐出被舔咬的变肿的小粒。
荣岫直起身,他没有完全脱掉睡裤,只从里面将内裤褪下,露出硬起来的性/器,他按着汤乐的脖子,将翘起来的肉/棒贴在汤乐的脸颊上。
荣岫本人外表端的一副白净矜贵的好皮相,性/器却长得格外粗鲁狰狞,着实可怖,深紫色的肉柱上缠绕着凸起的血管,顶端炸开一般从小口处吐出黄白色的液体,他握着勃/起的阴/茎顶着汤乐的嘴唇,上下顶弄着,腺液在汤乐嘴唇上留下亮晶晶的光泽。
他意思很明显,要汤乐给他舔。
汤乐看向他欲色深沉的眼眸,流出了屈服的泪水,他的嘴唇还是无情地被顶开,汤乐并不敢咬,只张开嘴迎接不速之客,性/器无疑是狰狞的,刚开始他只吃进去了荣岫的龟/头,然后慢慢挺入,荣岫并没有打算完全进去让他给自己深喉,只在汤乐的口腔里轻轻的抽/插,手指放在汤乐的后颈上反复的摩挲。
汤乐感觉唾液分泌过多,溢出来的口水将露在外面的部分也沾湿了,鼻翼间净是浓重的性味,嘴里充斥着荣岫性/器的味道,虽然荣岫很爱干净,经常冲洗,但是依然带着石楠花的臭味,毕竟是男人的性/器,怎么都不可能美味的。
还有半截露在外面始终没有进来,但荣岫只是在他嘴里插了一会就拔了出来,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将汤乐抱着坐在他腿上,他从自己桌面上摸出来一个塑料制的小袋,捏在手指间。
他咬着汤乐的耳朵,又摸着汤乐的乳尖,左手在他胸口打着转的揉着,他将避孕套塞进了汤乐因为刺痛而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我可以不戴,但是这样不好清理。”
汤乐完全明白了一切,他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了,他很明白荣岫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荣岫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敢逃,他将会遭遇什么,他不敢想象。
汤乐啜泣着从嘴里掏出来的四方塑料小袋,沾满了他口腔里流出来津液,他站起来,面朝着荣岫。
此时的荣岫还穿着他的睡衣,汤乐却是一丝/不挂,空调开的高,并不是很冷,何况情事本来就是火热的,心脏狂跳带来的紧张与眩晕,让他忽略了身体的不适。
荣岫岔开腿坐在那里,露出他勃/起的阴/茎,他很显然是示意汤乐自己上前去帮他套上安全套。
如果他不想一会被无套内射的话。
汤乐撕开袋子拿出来避孕套,往荣岫的阴/茎上往下套,他能感觉到荣岫沉甸甸的性/器上面的青筋在手心里蓬勃地跳动着,马眼张开的小口溢出前列腺液,被裹在透明的膜里封禁着,紫红色的棒身明明白白的昭示着男性生/殖/器的味道,套上透明的黏膜后,柱体油光发亮,看起来更加凶狠。
荣岫握着他的腰引导着往下坐,但姿势不对,龟/头卡进去时异常的艰难。
他扇了几下汤乐挺翘的屁股上,对他讲,“放松”。
汤乐被拍了屁股,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荣岫握着鸡/巴在穴/口反复的顶送,直到龟/头插入汤乐湿漉漉的穴里,荣岫发现这个姿势不行,他拔出来,让汤乐跪在地上,还好他有铺了一块地毯在脚边,不至于让汤乐直接跪在在瓷砖上。
荣岫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趴好,但他没有直接插进去,而是握着性/器在汤乐的穴/口拍打,他的阴/茎并不是良善之辈,所以他也没指望第一次就能让汤乐完全吞进去。
荣岫慢慢挺身操进去三分之一,又抽出来,再插进去,比上次更深了几分,他拿着润滑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倒,倒的有些过量,在抽送间发出黏腻的水声。
“可能有点催情的效果。”荣岫说了一句后,就没再讲话。
而汤乐连呻吟都不敢发出来一丝声音,生怕别人发现在宿舍发生的淫靡情事。
这场异常沉默的性/事,只有交/合发出清脆的肉/体拍打声,操穴的水声,以及两个人的粗喘,汤乐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咬着脱在地上的卫衣,以免控制不住发出令人怀疑的声响。
荣岫掐着他的腰肢开始尽根而入,汤乐快要被操死了,他射在了荣岫的地毯上,脸颊摩擦着深灰色地毯上的绒毛,摩擦到发红。
被按在地板上操不是一件美好的体验,汤乐感觉膝盖很痛,肉/体很煎熬,他真的怀疑荣岫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偏偏找上他,要是荣岫有一天能在网上出柜,别说什么大学论坛了,就发微博上都得被私信到爆,男的排着队等他临幸自己。
结果找他算怎么个事?汤乐含恨地咬紧了嘴里的衣服,他感觉到荣岫要射了,根据他的经验,这几下操得极重又极深,应该是要射出来的前兆。
囊袋打在他的臀/部,发出响声,汤乐努力回头,想制止他,结果泪眼迷蒙的样子更激起了荣岫的性/欲,加快了速度操/他,汤乐变成一团浆糊任由荣岫为所欲为,但是这件事只有他们俩知道就好,不能被别人发现他们俩在寝室乱搞男男关系,于是,汤乐被操到迷迷糊糊的还在想门应该锁上了,要是没锁被撞见了,是自己一跳解千愁,还是下毒给荣岫让他先驾鹤西去,还是跟荣岫合谋把目击者干掉。
很难选择的答案呢,汤乐被掐着腰往他身上撞,荣岫喘息着射进了套子里。
过了一小会,他将性/器从汤乐身体里拔出来,摘下来射了精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汤乐失去依凭而瘫软在地上,他在最后跟着一起高/潮了,现在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里,轻微的颤抖着。
当着他的面,荣岫又撕开了一个,给自己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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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乐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有深深的想死,荣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起床吃饭,要载他上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应该吧,凭什么只有他浑身不适,荣岫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虽然不包括口/交,他们俩真正意义上只做了两次,最后他还有力气坚持着自己洗了澡。
因为完全不想被荣岫帮忙清理,他又没射进去,自己也可以洗,并且,他真的有阴影了,之前被荣岫拿细毛刷刷穴,光看见荣岫进卫生间,他都下意识地双腿发软。
只是荣岫的态度很迷,让他感觉就像昨晚上是他意淫荣岫做了一场春/梦,如果不是垃圾桶里真的有确凿的证据,指带着精/液的套子,他都恍惚自己是真的被强/奸了还是疯了幻想被男的强/奸了。
昨晚上回来看的黄片变成了现实,只不过他代替了女/优,成为下位者给荣岫口/交,被舔乳的是他,被干烂的还是他。
捏爹的,这算什么事?事不过三,他这是真的过三了吧!
人还都不一样,他这种艳遇,的确每个人都长的不错,但是怎么不是美女,如果他们三都是女的,那才是真重生的奥义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性别不对啊,哪怕他被迫当上面那个,他也忍了,怎么每个都压他,这算什么?
汤乐听到荣岫推门进来,拿被子盖住了脸。
他躺床上沉思,要不要请假,荣岫将从食堂拎回来的粥放在桌子上,问他,
“汤乐,你不走吗?”
“我请假。”汤乐没掀开帘子,他咸鱼一般卧倒在床上,不想接受现实。
“好。”
门关上,荣岫离开了,只剩汤乐一个人在寝室里。
汤乐忧郁地想,被老板潜规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不要扣他全勤奖?实习生有这个奖吗?汤乐也不清楚。反正,全勤两个字已经刻进他打工人的骨髓里,少一毛都心痛,就算他现在真的跟他的顶头大上司有了真正的权色交易,他也改不了这个贱毛病了。
汤乐慢吞吞的下了床,吃了他买的小笼包,别的不说,食堂一楼的小笼包真的蛮好吃的,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一会凉了就失去灵魂了。
吃完饭,汤乐在回去继续躺尸跟出去走走,选择了去图书馆玩手机。
他不想在这个有味道的寝室继续停留了,在凳子上坐着会想起来被舔胸,经过地毯会回忆起被后入,回床上会想到那个吻。
是的,他们收拾完,回各自的床上之前,荣岫站在梯子上半强制性的跟他接了一个不带情/欲的吻,汤乐没有睁开眼睛,或者说他不敢。
结束后,他被轻抚着脖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荣岫这个吻的太让他害怕了,如果是属于性/事的吻,他不会在意,就只是做/爱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荣岫跟他穿戴整齐,居然接了个吻,好恐怖。
因为不含情/色意味,只是简单的在他嘴上贴了一下,湿润的嘴唇轻轻的蹭在他的嘴巴上,温柔的像被一朵花瓣拂过。荣岫亲吻完,对他说了“晚安”。
窗外寒风凛冽,吹的树枝弯折,打在窗户上哗啦作响,卷起来冬风的呜咽声,翻卷着肆虐横行。
不敢细想的吻,还是不要去想的好。刨根究底并不会让人活得更好,难得糊涂才是人生智慧,汤乐希望自己是个有智慧的人,所以他不敢想就不去想,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一个吻而已。
汤乐去图书馆是因为那里有暖气,新区里申请留校的学生,考研的占比很大,考研党很早就去学习了,图书馆坐满了人,汤乐想着有暖气,穿的不算厚,等他刷了校园卡进去看见图书馆大厅里有人在搬着小马扎在背书。
说不上谁更惨,他早早变成了社畜,没有深造,虽然说他能摸到保研名单的尾巴,汤乐也没打算继续读,单从职业规划角度来说,他学的专业读那么多理论不如直接去实践更好,而且,他也不太怀念校园生活。
汤乐就这样玩手机,在图书馆找了个空位消磨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他饿的不行,才慢吞吞的往外面走,打算去找点饭吃,想着顺便下午去网吧玩游戏,图书馆太安静,他玩手机都羞愧难当。
正漫无目的的想着要去食堂吃什么饭,这是个千千万大学生每天要问自己跟朋友的问题。
汤乐认真思考,一会去吃点什么的时候,走到大厅发现外面下了雨,下的不算大,但淋着去宿舍还是食堂估计都要感冒,而且他这件衣服没有帽子,硬出去的话会冻死,出门没看天气预报的下场就是现在看别人打着伞自己只能抱着手臂在大厅里看着。
他走到门口想着要不硬闯算了,结果被拍了拍肩膀,他回头看,发现是秦百川。
“你怎么在这里啊?”
汤乐问道,他自从悄悄从秦家溜走之后就没跟秦百川见过面,只是给秦百川在电话里道了歉,说下次补偿他个礼物。
结果礼物被他忘到爪哇国去了,现在看见当事人,汤乐心里滴了一滴冷汗,他只祈祷秦百川把他说过的话当屁放了,忘记他说的什么礼物。
秦百川将手肩膀上环到后背,几乎将他半揽进怀里才对汤乐说,
“替一个导师办点事。”
“哦。”
换其他人这样搂搂抱抱的,汤乐可能还有点别扭,但是秦百川总是喜欢勾肩搭背的,汤乐早就习惯了,他知道秦百川对人亲昵就总这样。
大一的时候,他上专业课,跟着导航走都摸不清方向,不知道要上课的八栋在哪,他是个实打实的路痴。
正当他急的不行打算病急乱投医,意图随便找个人问路时,秦百川先看见他了,走过来问他是不是迷路了。
汤乐不认识他,还以为是好心的学长,结果他道谢完,发现‘好心的学长’也跟他同路进了一间教室,拿出来平板坐他旁边。
他才意识到,这人是自己同班同学,只不过人家记得自己,自己把对方忘了。
所以,可以说秦百川一开始对他就很义气,他有什么疑问的话,秦百川态度一直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相当好说话。虽然总说话的时候喜欢把手搭他肩上,并排走会揽着他腰,用怀疑的眼光看,有点太腻歪了。
但是汤乐如果没被几个男人干过,他压根不会觉得亲密接触过多会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正常直男谁想自己兄弟摸自己手是对自己有意思?哪叫什么直男,叫他深柜得了。
“你是不是没带伞?”秦百川问他。
“对,你也没带吗?”
秦百川正打算说什么时,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举着伞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他们俩面前,问道,
“汤乐,是你吗?”
女生将伞举起来,翠绿色的伞面移开,露出一张容颜姣好的脸,伞上汇集的水珠落在瓷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学、学姐好。”
来人正是蒋希,汤乐发挥求偶技能,瞬间结巴起来。
“今天天气真好。”汤乐追人被动技能闪现,胡扯八道开始。
“是吗?”蒋希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没有反驳。
“你的伞很好看。”汤乐克制不住自己胡言乱语,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
蒋希倒是被他窘迫到恨不得遁地逃脱的表情逗笑了,她对着汤乐展颜一笑,笑到汤乐心坎里,迷的他七荤八素的,只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流进他耳朵里,女神说,
“你下午有事吗?”
汤乐听见暗恋已久的女神,不仅认识自己,还主动跟他讲话,激动到耳朵都变得通红。
“没、没、没有啊。”
秦百川一直揽着他没松手,即使看见蒋希,他也照样以一个完全占有的姿态揽着汤乐的肩膀。
汤乐脑子乱的很,他脸跟蒸熟了似的,白里透红,红到脖子里,他何德何能,被蒋希记住名字,而且问他下午干什么去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有事要找他?老天奶,什么事,要跑过来问他?会不会要他帮忙做什么?不用问了,他愿意。
啊,他今天还好穿的很合适,不是邋里邋遢的就出来了,真是好事。不过,他现在是不是姿势有点怪,跟朋友拉拉扯扯的,总归不体面,秦百川怎么不懂点事,放开手,他感觉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劲儿了是怎么回事,拿他练拳呢?
汤乐久违的跟朋友正常亲密接触,还觉得有点不适,他想,如果他把秦百川的手不留痕迹的撇走是不是太有病了,显得他问心有愧,心里有鬼。
在这短短几秒内,汤乐大脑已经闪过去无数想法。最后,他装作不着痕迹,实际上非常明显的,从秦百川怀里出来,对蒋希笑的很腼腆,
“请问学姐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我想帮一个人挑一个生日礼物,你能帮我吗?”
“好啊好啊。”汤乐头点的像小鸡琢米,他兴奋的要叫出声了,这算约会吗??!
跟蒋希单独出去买东西什么的,怎么不算约会呢?!
四舍五入他跟蒋希约会了!
汤乐自顾自亢奋着,忽略了身后男人被他挣开的手,还停在原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忽然攥了起来。
他满脸阴鸷地看着蒋希,但蒋希倒无所畏惧的回看向他。
“刚好,我们去吃饭吧。”蒋希拉着汤乐的袖口,将伞递给他,让他来打。
“好啊好啊。”汤乐都快幸福到昏了,他想现在去买个彩票感觉都能中头奖,因为现在就是行大运呢。
他笑的像一条吃糖吃多了的萨摩耶,正打算接过伞跟蒋希走呢,被人拉住了手。
“不好意思,我跟小汤先约好了呢。”秦百川握着汤乐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汤乐醍醐灌顶,想起来他还欠秦百川一个生日礼物,他转身对秦百川说,
“诶呀,刚好可以帮你也选一个礼物呢,”说完,又对蒋希笑着说,“好巧啊,学姐,我也要买礼物呢。”
“是吧?”蒋希饶有兴趣的看秦百川拉着汤乐不放的手腕,因汤乐急着摆脱而用力到青筋暴起。
最终,秦百川在汤乐的一声痛呼中还是放开了手,又恢复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姿态,
“那我就期待小汤送我的礼物了,我们下次见面再约吧。”
“好的,班长,那我们就先走啦。”汤乐虽然搞不懂为什么秦百川刚刚好像有点生气,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回来再道歉吧,大不了自己咬咬牙给他买个好东西,他现在也有钱了,刚好送他一个牌子货,反正他总会原谅自己的。但蒋希的邀请,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秦百川就这样看着汤乐举着伞,护着蒋希,在连绵小雨中离去,他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不在于汤乐那个高傲又美丽动人的学姐,他知道这点。
但为什么会感觉胸口闷,秦百川现在依然不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或许,过分的忍耐并不能更好的驯养小动物,只是现在的秦百川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要不是荣岫给的钱,他还真不敢说自己就特别舍得进这种奢牌店逛了,华城最不缺的就是商城。
他本来想打车呢,蒋希挥挥手说,不用,她开了私家车来。于是,他开始幻想女神会开什么车,是小跑还是低调款商务,是粉色还是浅蓝,结果,他被带着走到车前一看,汤乐咽了一口口水,嚯,原来蒋希开的是高底盘越野。
只能说,还好大城市里都限速,不然她一路上熟练的不行的架势看起来会带他在雨雪天飙车。
汤乐跟女神共处一室,脸红心跳,头晕目眩的,车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的,他也提前进入春季,正如电视里常说,春天来了,是动物交配的季节,汤乐脑子晕晕乎乎的,他从大一就暗恋人家,暗恋好多年,还好微信没有什么观看谁又看了你朋友圈功能,不然他点进去的频率足以让人觉得,卧槽,这里有变态痴汉,火速删除了吧!
哦,qq空间是有这个功能的,所以他开好几年会员,一直到蒋希不会再发qq为止。
就算这两平台,蒋希是同步更新,还在大眼上有账号,倒不是他偷偷扒的,是蒋希算个小网红,因为长的够漂亮,发一些日常就火了起来,没怎么经营但日积月累攒起来也有点流量,汤乐平时不玩微博,还是王寄安在网上看见发给他的。
他室友是纯正爱冲浪的高强度上网人士,汤乐不太上这种社交软件,他单机玩游戏,看动漫,用他上辈子女同事的话说,他简直是2g网。
没办法,内向型的人,连在人群里潜水窥屏都没兴趣。
现在让他跟这种女神独处一车,他本来就薄弱的社交能力更显得捉襟见肘,暖气缠着蒋希身上清甜的淡香熏的他都要醉了。
“你有喷什么香水吗?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