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脸红心跳
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小说 > 危酒 > 酒吧遇见

酒吧遇见(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与笙(师生) 破晓(伪骨科 兄妹 产奶) 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 两情相厌(伪骨科,狗血文) 凰文社会的NPC活动(百合futa) 重生后我被宿敌们包围了gl(np高h全神经病) 非虚构亲密(仿生人1v1) 重来又如何 (1V2 高H) 有瑕(父女,高H) 【星际abo】洛希极限(H)

月光随然,与窗前的绿萝交影,沙沙沙的笔划声在静寂中舒展。

“嘟嘟嘟”,手机提示音打断了执笔人的动作,凌志看着来电,一种无力感直涌心头,心口发闷。

凌志划过来电键,将手机放在桌角,不想发出一点声音。

“喂,凌志,我在c39,403,过来接我。”

“今天怎么惹了韩公子了,背着我们找美人,是c39的姐姐妹妹不够味吗,好哥哥不仗义呢。”

“韩闻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又急着钻哪个小美人的被窝,这个点就跑……”

“去去去……先停停嘴。”

“……”

“韩闻,我,今天,没空,要赶个,报告。”凌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心口闷得发疼。

“凌凌真的不打算来吗?我今天喝了酒,想你陪我。”

韩闻低沉的声音,混着酒气微微沙哑,唤着他“凌凌”。

在那么一瞬,凌志心口狠狠地疼,用手腕在桌角上来回刮蹭,最后压着声音回了“嗯”。

凌志浅浅收拾好桌上明天要用的文件,拿上房门钥匙下了楼。

深秋时节,大风狠厉地卷袭铺地的枯叶,一丛又一丛高窜。

凌志划着打车软件,站在大大的梧桐树下裹紧大衣。

等了十来分钟一辆出租将凌志带到c39的门口,凌志深吸了口气,仿佛鼓励般让自己推开了酒吧的门。

凌志站在包厢的门口,指尖有点发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目的场景令旁人羡餍,女孩儿的长腿与黑色西装裤磨蹭着,他们激烈地拥吻,韩先生的手轻慢地捏着女孩的腰肢。

凌志脑袋发涨,手无力地拖着半打开的门,指尖蹭了蹭扶手,还是轻轻把门带上,努力地不发出声响。

抹了抹脸上清痕,强装淡漠地快步往外走,还没走出c39就被人环住了腰,满身的酒气让凌志感到难受,急着想要把人推开。

刚伸出手,整个胳膊就被人往外折,那人低下头,把脸凑在他的脖颈处,吹了口气。

“你是谁?放开。”凌志厌恶地挣扎。

那人轻笑:“哈,这么个小玩意,还挺有脾气,跟我玩玩?”

说着就把人往包厢里带,凌志挣扎不开,被他用力甩在沙发上,砸得脑袋有些昏痛,烟酒味在鼻尖弥漫。

“今天搞到一个小玩意,小宋去弄点东西。”赵逸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赵逸带过来的小东西,整个人埋在沙发一角,驼色大衣包裹着年轻有力的身体,苍白细长的手指扶着晃疼的脑袋,一小撮黑发叛逆地翘着。

凌志抬眼,四周五六个人,一群裹挟资本的青年,肆意摇晃酒杯,领结散乱,皮鞋锃亮,在纸醉金迷之中大放厥词。

透过混乱,里头那位稍显沉默,低头吐着烟。

不想,那人回头直盯他,眉眼带着凌厉,是齐思朗。

赵逸看着凌志精致的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单单是这张脸,就很难不让人心动。

赵逸随性坐下,紧捏着凌志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凌志天生体弱,力气大不过在兵痞里混的赵逸,手腕被捏红了也挣脱不开,心情烦躁到了极致。

赵逸是齐思朗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自己是齐家的私生子,因为他和凌璟,齐思朗的母亲被刺激得发疯,出了不少事。凌志对此表示深深歉意,也对此感到无力。

他知道他的出生令人很多人失望和厌恶,极似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无力逃窜,却怎么也逃不过出生带来的罪孽。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想清白而有力地活着。

“赵逸,你想干嘛,你要干嘛,把我要放开。”凌志知道赵逸要为难他,但他不想选择懦弱隐忍。

“哟,脾气又来了,你对韩闻的时候可是百依百顺,在这装什么呢。”赵逸嗤笑。

凌志乘赵逸说话的间口,用手肘奋力砸向他的下肋,把他推开,撑起身体想要离开。

却被赵逸用力一踹,垂地半跪。接着整个人被旁边的高个轻易地拽过来,固在一个背椅上。

心口一阵闷痛,凌志手撑着椅子,小口喘着气。

“怎么,还想跑?跑得掉吗?”赵逸拽住凌志的衣袖。

因为酒精的作用,赵逸今天兴致很高,身旁好友早已迷醉于绿酒红灯,看着凌志微润的红唇,荷尔蒙上头,隐晦的小心思在春光中游走。

“陪我们玩玩就放了你。”

“你……赵逸,放了我,以后我离得远远的,再不会在你面前,在齐家面前晃。”凌志低着头,声音有些颤。

“知道怕了?怕什么,又不是要你的命,天天巴巴地跟着韩闻,怎么到我们这就不行了,就这一晚,以后来哥哥这找,什么事都给你办干净喽。”赵逸身侧的彭泽说完,把酒杯递到凌志胸前。

凌志知道那杯酒加了料,喝了他今天晚上就完了。

凌志伸手,红发男将他的手放开,他把酒杯拿过来,一把泼在彭泽眼睛上,拿起桌上的酒瓶,想一把砸在赵逸头上。

却不想,还没碰到赵逸,就被人狠踹倒地,凌志趴着地,颤巍回头,是齐思朗。

还没等凌志反应过来,赵逸就给他灌了半瓶威士忌,辛辣刺激的酒水深沉沉地往喉咙里坠,凌志呼不上来气,被窒息感狠狠地扼住,脖颈被人捏得发红,脸疼得发白。

凌志半身扑在沙发上不能动,脑袋昏痛,意识开始涣散,赵逸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滑过裤头,指尖滑拉胯骨线条,他的胸口紧贴他的腰背。

一种黏腻的不适感充斥凌志心口,晃着手想要推开身后放肆的人,又被男人牵着,甩不开手,赵逸当他在撒娇,抱着人就想往后面的床走。

“开门。”

“先生……齐家赵家少爷都在里头,正玩得尽兴呢……”

傅融助理没等服务员说完,拿过备用门卡便打开了门。

入眼一片混乱,欢愉中半醉的青年无助地推搡禁锢他的人,驼色的大衣半掩着他的身体,唇角紧紧抿着,眉眼中透着痛苦与倔。

傅融轻轻晃过一眼,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齐思朗。

包厢在傅融踏入片刻便安静了。

“走吧。”

“好。”齐思朗停顿了下,还是选择跟着傅融离开,毕竟傅融轻易不会来找他,除非是他妈又……

傅融是傅家将来的掌舵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掌控公司,其中的手段可见一斑,手上权利说一不二,没人想要随意得罪他。

包厢里的静默让凌志稍稍清醒,挣扎着站立,直直看向站立在门口的男人。

男人凌厉又轻慢,周身散发上位者的气息。

凌志顾不上那么多,狠劲推开身后人就往傅融身侧空道跑,赵逸没有伸手拦他。

傅融伸手环了环求救的小兔子,男孩眼里泛着水,脸色潮红,嘴唇无意识地张着,扑在他胸口,他的手紧握着他的腰。

凌志脑袋昏沉,意识在涣散,身体燥热发痒。被一个人玩总比被一群玩要好些吧,凌志心碎地想。

“带我走好吗,求你。”

小兔子身上泛着香甜,傅融的手不老实地在细腰上游走,怀里的人轻颤着。

“今天的酒水算我账上了。小李的车在下面。”说完,傅融抱着美人就走了。

“哥,他是凌志。”

傅融没有回话,轻慢地往前走。都搂着人了,他又怎会不知道怀里的人是谁。

小林在前边开着车,后边两人紧挨着。

凌志意识摸不着边,燥热催促着他做出行动,脸贴着傅融的脖子,寻一丝清凉。傅融的手轻捏着男孩的脖颈,拇指划拉他的头发。

“傅总,地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小林已经订好了橘柚的房间,但还是再问了一句。

“嗯……算了,去西郊。”

小林开了门后离开,傅融带着人去了二楼,放了热水,抱着人在床上胡乱地亲。

傅融与之交舌,男孩吐着舌头不知回应,男人轻舔男孩眼角的清泪,带着人往浴室里去。

男孩躺在浴缸里,发尾在男人手腕间清浅地与水戏弄,傅融捏了捏他的耳垂,鼻尖划过男孩的唇角,一路向下,轻咬脆弱的喉结。

凌志被刺激得轻哼,脑袋直往下沉,扎进水里,男人的手在他的裤头那打转,在解开那一刹,凌志瞬间清醒,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傅融背砸在冰凉的瓷墙上,男孩坐立在浴缸里张唇半喘着气,脸被加了料的酒和不知名的情欲染上不正常的潮红。

一捧水哗啦拍在脸上,凌志甩了甩脑袋,意识悄悄回笼,手撑着浴缸想要站立,但手脚发虚,身体发软,怎样都使不上劲。

男人的手恍如游蛇,透过轻薄的白衬,在男孩的腰腹上打圈,最后停在裤头,划拉扯开,手指探向白色内裤,蹭了蹭男孩的性器。

凌志瞬间慌了神,手胡乱地晃,只想要把人推开,但很快被人扼住手腕,举过头顶,男人压过细白的腿,他动弹不得。

凌志真的慌了,他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一直深深埋在心底,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仿佛不会提起就不会存在,可现在怎么办……

“不要,不行,求你…不可以,求你…求你…”男孩无助的杏眼蓄满清泪,身体颤着,手脚挣扎,无意识间蹭到男人的性器。

傅融只觉下身肿胀,放开了男孩的腿,连同内裤一把扯下,傅融对眼前的景象愣了愣。

“啊!不,不,不要看到,不行。”凌志慌乱地挣扎,紧紧夹住大腿,阻止男人乱摸的手。

男人下身更加肿烫,紧贴着男孩大腿,用力把男孩双腿掰开,大腿插进男孩两腿间,手指往里探去,摸了摸里头的小花。

男孩颤着身体缩了缩,“不要,求你,不要看,不要,不要摸,不……”

药效再一次往上窜,小花里头微微水润,凌志脑袋混沌,情欲如乱群的白蚁般嗜髓,令人难耐骚动。

男人亲了亲男孩嫩白纤细的腰腹,额头往下,朝里吹了口气。

“别怕,今晚的你很美。”

男人的手指已经探进了三根,男孩受不住地往上躲。

男人亲了亲男孩的大腿内侧,一把抱住,往床上走。

用床头的领结把男孩的双手禁锢,男人握着男孩的腰,摸了摸男孩的性器,用自己的性器蹭着下面的小花,缓缓往里移。

男孩身体紧绷,小花紧得不行。

傅融手指拉扯男孩胸口的小豆,唇角贴近男孩耳畔,“乖乖放松些,让我要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身体的瘙痒让凌志的心智迷乱,一点点吐着气。

察觉到男孩身体在放缓,男生将入头的性器一挺,大半个进入其间,热切的小花包裹滚烫的肿大,他的心情瞬间愉悦。

进入的那一刻,凌志疼得窒息,死命地摇头,额角的细汗发冷。

“别……别动,好疼,好疼……”

看着男孩痛苦的表情,男人微微心疼,轻舔他眼角的泪,缓慢移动下体。

“别怕,我会轻些。”

话毕,男人不紧不慢地移动,一只手卡在腰腹,一只手捏着男孩的臀部,将硕大到恐怖的头部往里送。

原本紧密的小花现下被撑得不行,男孩喘出细碎的轻哼,淹没在男人的滚烫与撞击中。

男孩颤着腿往前爬,却被一次次撞击后,被拉回身体,傅融轻笑着吻他的后腰,加快了速度。

“啊……嗯不,慢一点,求你,求你了……”

“宝宝受不住了吗?”傅融俯在他后颈,轻咬他的耳垂。

凌志伸长脖子,摇了摇头,要点了点头。

傅融亲着他的肩骨,向后躺,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

此时,凌志与他面对面,小花吸着他的肿大,嫩白的大腿与有力腰腹产生巨大反差。

凌志身体发软,下身撑不住般往下坠,那团火热进得更深了,他挣脱不开绑着的西装领结,手指交合,撑在男人腹肌上,眼泪无助地掉,鼻尖发红。

傅融将他的手举过头顶,轻嘬他的小臂,轻咬他的手腕,又放开,让他整个人跌落在他怀里。

“宝宝……”声音沙哑而慵懒,仿佛蛊惑人心的海妖。

“宝宝……应我。”傅融用力往上顶。

“啊,啊啊……嗯……”

“宝宝……”

“嗯……”

……

夜半,男孩身体细软,睫毛如小扇般紧闭窗门,嘴唇亲得红肿,脸上泛着红润与疲意。

男人亲了亲男孩的脸颊,用湿帕仔细地擦净男孩的下体,而后将人搂入怀中。

……

半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男孩睁开眼。凌志只觉全身酸痛,下体更甚。

意识开始回笼,回想到昨晚令人羞耻的情欲,凌志觉得自己要疯掉,一阵阵绝望感袭向胸口,泪水从眼角滑落。

凌志盖住了自己的眼睛,静默了一会,吐了口浊气,擦干眼泪,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下床,双脚刚碰到地,还没用力站立,凌志整个人跌跪在地,手指扑在柔软的地毯上,红白交杂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凌志急急夹紧大腿,眼泪直直往下掉。

赤裸的身体布满青紫的吻痕指印,下身的痛难以启齿,凌志得趁着没人早点离开。

理智在和疲意与不堪抗争,男孩擦净下体,一件件捡起被蹂躏散落在地的衣服。

双腿发软,男孩颤抖着推开门离开。

凌志回到家,关上门便急冲冲脱掉身上衣物,冰冷的水从洗浴蓬头里迸发,直直浇落在他苍白的脸,脖子上的紫红斑印显得格外扎眼。

处理干净后,凌志整个人瘫在床上,不知所思,下体的撕扯,精神上的疯拽,守了十九年的秘密被敲破粉碎,眼泪无控地垂落。

“叮叮叮……”下午两点的铃响了,凌志拖着疲极的身体坐在电脑桌前,给导师发去最后的论文答辩。

完成学业上的作业后,凌志浑浑噩噩在自己逼窄的小屋里呆了三天。期间,韩闻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接,朋友的问候也是草草聊结。

……

那天晚上的事他简直不敢回想,太凌乱,太屈辱,太疯狂,太无力……

性爱折辱他的身魄,他在情药的作用下为可悲的情欲下跪,在疼痛与欢愉的交织中自甘堕落。

双性的身体对情欲渴望更高,每当韩闻触碰他,亲近他,表现出渴望他,这具身体总能轻易被欲望勾起,轻颤浮动。

凌志对自己的身体异样感到厌恶,对自己事关双性的秘密无法张口,刚开始是装傻,被韩闻一次又一次地逼近打破,后面是拒绝。

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韩闻找人再也不避讳他,不同的男孩女孩在他怀里流连。

第一次发现男孩亲他时,凌志整个人气极,质问他为什么,韩闻抱着他说抱歉,手不老实地往凌志的大腿侧摸蹭,另一只手轻拽他的手,覆在发烫的下体。

鼻子轻蹭他的耳朵说:“宝宝,我是个男人,你老是拒绝我,会让我对自己的能力多想,宝宝,刚刚那个是故意的,给我一次,宝宝……”

凌志几乎要沉沦在韩闻一声接着一声的“宝宝”中,但当男人的手快要伸进他内裤的时候,他无法思考地一把推开,两人脸色沉重。

他对此无力,他还是,还是无法诉诸于口……没有勇气告诉他,他身体上的奇异与残缺。

母亲对他身体的厌恶表情如火红彤彤的铁烙般焊在他心口,想要亲近母亲的小凌志被一把推开,撞翻在地,眼泪划过粉颊,淹没在春泥与花绿间。

……

从小就没人会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他怕,他很怕,终于有一个爱他的人,他不想看到他脸上表露着厌恶,凌志觉得他不会敢承担这样的后果,会崩溃得难以自抑。

韩闻仿佛是他少年时的一辉光莹,铺撒他心房高地。他把韩闻藏在心口的最完美的宫殿里,不敢过分触及,连包容都充斥着小心翼翼,生怕这层晶莹的光壳一碰即碎。

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旧不敢……不敢……

他仍旧忘不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天,大雪弥漫,沉沉地往下坠。十三岁的凌志一个人待在凌家后花园,手冻得红肿僵硬,表情认真地在堆一个白色的蛋糕,白团上插上一个黑灰色的树枝。

“happybirthdaytoyou……”,细瘦的小凌志蹲在雪地里,闭着眼,双手合十,脑袋里回想生日祝福歌,慢慢弯起嘴角。

韩闻刚跟女朋友闹了,又被母亲拉开凌家参加聚会,心下正恼,抓着手机一个人乱晃。

一抹浅灰在雪白中十分显眼,韩闻停在原地,静候少年的虔诚。

出现在凌家后园的孩子,会是谁……

凌志许了愿,微微心满,脸颊和鼻尖被冻的发粉发红,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唇角半翘,带着隐隐欣喜。

他蹲在地上许愿,抬眼是一个黑色风衣的哥哥,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高挺,面容俊逸。他唤了他一声,蹲下递给他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盒子,凌志不明所以地看着递过来的手。

“欸,这个蛋糕形状有些损坏,旁边就有一家蛋糕店,我带你过去拿一个吧”韩闻看着有点变形的蛋糕,有些掉面子。

凌志收紧了自己的手,抬头望着眼前的哥哥,呆愣着又不舍得低头。

见少年没有回绝,呆愣的表情让他控制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起来吧,就在前面。”

温柔的声音晃在耳侧,凌志站起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小朋友不会说话吗?”

“……”

“我……我十三了……”

还乐意开口说话,凌家的小少爷也十三吧,倒没听说过这么腼腆。

那天,韩闻哄着人在荒落的后花园玩了小半天。

后来韩闻再来凌家才知道,那个是凌家的私生子,便没再打听过他的消息。

……

自那次见面之后,他们再没相遇,也没再联系。直到大学开学那天,韩闻送表妹来校时两人相遇,在一时无言后,韩闻主动加了凌志的联系方式。

不得不说,凌志长得是真顶,年少时青风秀玉,成年后如珠如玉,半月精致的眉眼与藕白如玉的面颊在阳光交汇下熠熠生辉,一眼难忘。自那天起,凌志原本平淡的生活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韩闻是主动方,强势地闯入凌志的生活。最开始是日常问候,再到分享生活,最后是告白,他们之间拉扯了将近半年。

韩闻总觉得凌志太腼腆,在他操之过急时,凌志就开始玩消失,还得慢慢哄。

他第一次告白时就把凌志吓跑了,第二次告白时,他抱着人,亲他耳垂,怀里的人还是颤着说,“别……”

韩闻承认,他对凌志一开始就是抱着玩闹的心态,他本就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但凌志是第一次,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甚至牵手都是第一次,他将凌志这张白净的纯纸沾染上他的情色,他承认,这样的初次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与兴奋。

凌志很好骗,他说喜欢他就信,也很乖,脾气很好,他怎样他都不会生气,实在过分了,他只是不说话,也不会和他吼,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韩闻都不想换掉他的小男朋友。

凌志很怕和别人有太深的感情纠葛,他觉得自己很难承受感情的割裂,平淡好过痛苦,但面对韩闻的追求,说不心动是假的。对凌志来说,他与他的第一次遇见实在难以忘却,再一次的相遇与相识让他难以掩埋那令人心动的喜欢……他害怕感情拉扯,却也渴望爱与被爱。

他与韩闻之间的心动与情动是真,互相出轨也是真,他们的感情掺进来太多人和隐瞒,感情在一次又一次沉默与失望中磨灭殆尽,他与韩闻早该做个了断的,不能再因为他的软弱与逃避,让这场混沌的感情无端地耗费两人,把最后仅存的情真染得污秽。

最后,凌志拨通了韩闻的手机号。

“……喂,凌志,你这几天怎么不接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韩闻语气有些沉。

凌志几天没有联系他,连他的电话也没接,韩闻不由得烦躁,但因酒吧的那个女孩,多少觉得还是耐住了性子。

“……韩闻……我出轨了,我们分手吧。”凌志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从心口飞出去了。

“什么,凌志你在胡说什么?”韩闻直觉脑子混乱,凌志出轨,这怎么可能,他知道的,凌志一直很乖。

“我出轨了,那天晚上,我,和别人睡了……”

砰,手机隐没在巨大声响中。韩闻直觉不可思议,他被凌志绿了,整个人气得不想言语半句。

最后让助理订好包厢,在另一个男孩身上驰骋到夜半。

……

凌志闭了闭眼,沉沉叹了一口气,拿起韩闻留下的烟,含在嘴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为韩闻备下的打火机,最后他叼着烟,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被子里,眼泪无助地在被套上画痕。

……

凌志在家宅了两天,就被俞非晚一通电话给叉过去了。

俞非晚的小店在市中心地带挂着,存在于繁华之下的隐秘里,一个不算好找的店铺,但俞非晚收走了,打造自我天堂。

一间不大不小的小屋,几排书架竖放着,绿植和瓷器随意摆放其间,书类也十分随意,什么书都有,可以扫码查找,或者留下书名,总能找到你所钟意的书。

几只小猫在角落里张牙舞爪地闹,它们是这个城市的野游者,如果太吵,也会被俞非晚赶出去晒太阳。

这间小屋还提供咖啡和小甜点,甚至一些有趣的手工饰品及非卖的收藏品,平时由两个服务员看管及销售服务,凌志偶尔过来充当服务员,算算账面。

这间小店是凌志无意在w博看到,那时的小店知止还未成所,只是在网上发布消息,招揽设计灵感,凌志对此充满好奇,忍不住想要给博主私信,表达了自己对这间小店的一切幻想。

俞非晚觉得趣极,大手一挥,把店面设计大部分交给了凌志,把还是高一生的小孩吓得人有点懵。

凌志那个假期一直在学店面设计,看书看到吐,人瘦了一圈,还是把一份马马虎虎还算能看的设计稿交给了俞非晚,俞非晚找好友进行润色,一番装修过后,让小店有了现在的样子。

……

俞非晚要出国猎艳,顺便参加一场研讨会,小店近几个月都得凌志看着。

凌志除上课时间外,都在店里呆着,看看书也好,收集创赛资料也好,总之不太想闲下来。

其间,韩闻来找过他几次,在他再三表示过他们没可能后,男人气愤离开,没有再纠缠。韩闻有自己的骄傲,纵使不甘心,也不可能再舔着面子去求谁。

这场感情在秋末无疾而终,仿佛早有预兆,与枯黄一同陨落,无力感牵绊初冬的来临。

……

凌志在忙碌中度过孟冬,龙潜月冷,但小店的客源不减。

店里暖气来的足,凌志只穿灰色毛衣,抱着猫在一旁看书。

青年专注又精致的眉眼,令进门的女子瞩目,但她今天的对象并不于此,而是她对面,更充满成熟男性魅力的,黑色西装的男人。

女子坐下便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份甜品,然后开始和坐下的男人展开话题,她知道,他不喜欢拖沓,耐心有限。

“叮叮”,凌志放下书本,看着单号,转身进后厨泡两杯咖啡。这几年在知止练的,还是俞非晚亲自教,他泡咖啡的手法可谓十分熟练。

两杯咖啡在凌志手上利落地完成,最后弄好拉花,送到谈说的男女面前。

凌志极好的心情在看到男人的脸的那一刻,消失殆尽,脸色发白。

愣了下,凌志努力保持脸上的平静,转身想着离开。

还没跨步,就被人拽住,他想甩开手,却一点挣不开,突然手上力气一松,“你衣服上沾了咖啡渍。”

凌志袖口上沾黑渍,碍于其他人在场,凌志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去了后厨。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傅融脸上透着不耐,白颜昕不想讨他的嫌,几句话客套客套便拎上了包,展颜道,“傅总玩得开心,我朋友临时有事,就在附近,我先去看看,有机会下次聊。

“白小姐再会。”傅融微微颔首。

白颜昕离开后,傅融并没有走,随意抽出书架中一本书,安静地翻着书页。

小店里又来了三个人,餐单上又跳出了两杯咖啡和一份甜点,凌志端着咖啡从后厨出来,平稳地将咖啡扣放在两人的桌前,缓步离开。

凌志还没走进后厨,便被人扣住了腰,扯进书架后面。

傅融拥着人,另一只手置于男孩腰侧,两根手指磨蹭突起的胯骨。

“那么害怕吗?”低醇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放开我……”凌志挣脱不开,低声请求。

傅融松了手,轻放怀里的人,随即被狠力推开,肚子挨了一腿,撑了撑身侧的桌子,勉强站住。

踹完人,凌志坐在近侧的黑色椅子上,沉默无声地拉扯情绪。

“那个晚上,就当一夜情吧,再纠缠下去挺难看的。”

“就这样结束吗,我倒是挺舍不得。”说着,傅融起身把他压在凳子上,手指在他后腰乱摸,“做我男朋友吧。”

“滚开,想要发情找别人。”凌志直觉这人是个神经病,甩都甩不掉。

“那么凶吗,跟小兔子要咬人一样可爱。”傅融浅笑。

凌志狠劲把人推开,落荒而逃,躲进了后厨。

傅融没再打扰,看了下腕表,心情大好地提着电脑走出小店。

近半月,凌志都在店里帮忙,傅融一周会来店里坐两次,指定凌志给他做拉花,凌志每次都待在后厨懒得搭理。

两人并未说话半句,但只要凌志出现在傅融视线里,那人便直直盯着他看,如果不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店员们恐怕都会觉得他是变态,想要把他打出去。

总之,两人还算相安无事。

俞非晚打着越洋电话说他快回来了,凌志心疼电话费,听着俞非晚对另一个男人的夸耀连忙说是。

……

俞非晚在瑞典跟一群秃头老教授待着,再神圣美丽的风景也压不住他这颗想要躁动的心,俞非晚飞快地完成自己的研讨部分,便出门找酒吧找小帅哥。

酒吧里灯红酒绿,金发碧眼、肩宽屁翘的帅哥型男,在舞池中央光裸着上身使劲晃荡,俞非晚顿时觉得眼里有了光,轻酌一口安德森桦树利口,转身晃进舞池,指尖划拉裸露的腹肌,手腕顺势搂住腰,两人眼神留恋,俞非晚低头,朝舞伴唇角上轻吹一口气,小金发立马上头,追着人唇瓣啃,俞非晚抬手扯了扯身前人的头发,舔了舔唇角,相贴的两唇间射入一层光影,蓝色光射向上滑动,映照在一位东方男子西装领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晃着淡黄色的酒液,上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蛊惑人心的笑。

俞非晚染上色气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舔了舔上唇,饱满的红唇愈发水润,又重新附在眼下的唇瓣上,舌尖往里探。

再回头看时,男子转身走了,啧,俞非晚抱着怀里的人往清桌上带。

小金发开始往他大腿侧蹭,“areyoofuckedup?”,俞非晚轻咬着他的唇瓣往外拉,手指捏了捏他的乳头。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把小金发喊得有些起立,兴奋地亲吻俞非晚的锁骨,手指卡在他的胯骨,把人往厕所里带。

两人亲吻着去了厕所,还碰上了刚刚与他对视的东方男子。

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更凸显他五官的优越,男子深邃的眼睛,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他。

他觉得他下面又起来了,俞非晚分开接吻的唇,色情地朝人吹了个口哨,男子没有留下任何眼神,转身离开。

真没劲。

小金发发现他的走神,轻咬他的下巴,俞非晚回吻,两人口齿相交地进了厕所隔间。

进了隔间,小金发一只手划拉着他的裤头,另一只手在他臀部打转。

原来是想上他啊,俞非晚轻笑,亲了亲他的唇角,把人往下压,“kneeldownfor”

小金发顺从地跪下,俞非晚用下体蹭他的唇,男人一脸迷醉,抬手就想把他裤子脱了,俞非晚直接跨腿架在他的肩骨上,示意他用嘴。

他的眼睛饱含色欲地盯着他,俞非晚掐着他的脖子,下体前后移动,贴合又退离,模仿口交的动作。

小金发脸往前凑,咬开眼前的纽扣,磨蹭着,一个紫红的肿大肉棍弹在他脸上,柱头上已经沾上透明的粘液。他虔诚地将肿大肉棍吃进嘴里,深到喉咙里。手指在俞非晚腹肌上胡乱地摸蹭,嘴上不停吞吐,一次又一次深喉,俞非晚依旧没射,男人哼唧着发出娇嗔的声音,俞非晚抓住他的金发,往下体飞快抽送,几十下后,射出一大股白浊。

下金发趴跪在俞非晚腿间喘息,奶白色浊液,顺着下巴往下淌,余下的被男子尽数吞下。

俞非晚摸了摸他耳侧的头发,轻推他的头,提上裤子转身便要走。

小金发拉住他,擦了擦嘴角,跟着离开,两人去了附近的酒店,驰骋到半夜。

……

第二天醒来,俞非晚看了看表,下午三点点十二分,什么玩意,昨天晚上玩狠了?

不对,俞非晚赶紧拿出手机,九点十二,行,俞非晚看了眼睡得想像小香猪的金毛,没打算叫醒,收拾好自个便下楼了。

俞非晚结了房钱,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一回到酒店,俞非晚又重新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去和那帮老教授吃饭,商讨项目。

事关一套医学装备的出新与买订,关系重大,国内政府方招标合作商,一同吃下这份大单子,这对国内医疗器械水平的提高有极大助力。

这帮医学老教授负责测评,这种把关的大局面,自然用不上俞非晚这个学术界低地,他们大学有两位教授,可以带两位门生,来回住宿自负,他的硕导对他的花言巧语非常受用,自然把他带在旁边,留着让他开心,也是为了体恤他身体。

前两次测评结束后,医企事业单位的人和合作商成颂集团的外派人员有一次商业聚餐。

俞非晚换上一套正经西装,跟在老教授后边,坐在老教授身旁。

聚餐人员陆续入座,老教授身份重,这桌坐着的人,都是这次医疗器械合作的主要人员,俞非晚算是蹭到光了,跟这帮大佬坐一起,混个脸熟。

等成颂集团的主负责人落座时,俞非晚顿时傻了眼。

这,这t不是他昨天晚上想要勾搭上床的东方帅哥吗?

他今天穿得倒是人模狗样,不会认出来吧,还是别了,有点丢脸。

俞非晚切着牛排,瞄了那个什么林总一眼。

林羡深神色淡淡地回看了他一眼,俞非晚轻笑看着他,没有移开视线,林羡深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放肆,直觉无聊,转头与身旁的人交谈项目。

……

终于,坚持了三个星期,傅融人没了,凌志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凌志还没过几天清静日子,一个衣着火辣的小姐来店里闹事。

一杯咖啡直愣愣地泼在凌志白色毛衣上,瞬间将纯白染上了大片污渍……

还好他反应及时,挡住了脸,但凌志的下巴和手腕都被烫得发红。

那女人随手将杯子砸在黑棕色地板上,白色杯子瞬间炸裂来,散成百来个碎块。

“你还要不要脸啊,抢别人男朋友,就那么乐意做男小三,那么想被男人操?”

女人大吼着推开拦住她的店员,狠狠甩了一巴掌在凌志脸上,就直接跑了。

凌志脸色发白,一时不知道该气哪件事。

最后,凌志选择报警处理,店员小心翼翼地擦净他脸上的咖啡渍。

凌志无心看店,便说自己要去换件衣服,转身划开手机,开始打车。

到了家,凌志无力地将身上满是咖啡污渍的毛衣脱掉。

原本白皙细嫩的前胸,现下发红,甚至有些发疼发痒,凌志赶紧涂上软膏。

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好几个被烫出来的红点,和被打肿的红印。

凌志只觉得倒霉,“抢别人男朋友”?“男小三”?这件事的男主人公是谁,他真没有做小三的癖好,甚至对此厌恶。

最后报警结果如事发般令人迷惑甚至生气,报案第二天,那位小姐的家人便带着她去了警局自首,说她有神经病,会发疯乱打人,总之一派胡乱说辞。

由于他并没有受什么重伤,警察也没有深究,加上对方认错态度极好,很乐意赔钱。

最后,对方赔偿凌志四万,没有道歉便离开,警察装作没有看到,只说私了私了转身离开,这件事被潦草结案。

人轻言微,凌志不想把事情闹得难看,戴着口罩,遮掩住半仲的脸回家了。

这几天他都戴着口罩,虽然会有异样,但至少不会把他脸上的红肿表现得太明显。

俞非晚还没回来,凌志打算去店里喂喂猫。

几只小猫围着他转,橘,白,黑,狸花,奶牛,不同颜色的尾巴绕着他的腿晃。

凌志抱起一只小狸花,奶爪子还很粉嫩,已经开始学着乱挠人。

凌志抱着它放在膝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划拉小狸花的灰耳朵,一人一猫,坐在咖啡厅的小窗那晒太阳。

小狸花睡了一觉,扒拉着他的手,示意把它放下去耍闹。

凌志撸了撸它的小脑袋,把它放到地下,小狸花吧嗒吧嗒地跑向猫群。

黄昏已尽,天空幻变成灰蓝色,凌志伸了伸懒腰,直觉舒坦,拿上背包离开了小店。

走到街口,一辆耀黑色阿斯顿马丁db12停在他面前,凌志眉头微皱,转身想要绕路走。

突然,车门打开,一个黑影迅速把他塞进副驾驶。

凌志还没来得及挣脱,便被人用手铐扣了起来,那人身体与他贴近,熟悉的葡萄柚木质香窜进鼻尖。

是他!凌志抬腿想要把人踹开,却被人死死按住,那股淡香扑面而来,他被人满怀抱进怀里。

可能是葡萄柚的香味很是令人放松,凌志呆愣了十几秒,才挣扎着把人推开。

傅融没有再禁锢他,只是把他的口罩摘下,沉沉地看着他脸上还没消散的红肿,没有说话。

“……”

凌志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

傅融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像小扇一般,在他掌心扑刷,让人心痒。

傅融没有移开手掌,身体向他靠近,嘴唇贴近他的唇角,犹豫着,还是没有亲下去。

……

傅融松开手,指尖握紧方向盘,朝西郊开去。

突然看到光亮,眼睛刺痛地重新闭上。

傅融瞥了一眼,抬手把内饰车灯调暗。

“要去哪?”凌志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齐思朗的哥,应该是表哥,姓傅。

其他东西,不是他能打听的,也不是他想接触的,每天安稳些开心点,在他这里就足够了。他,很不想打破这层平和。

傅融侧头看向凌志,眼睛黑沉,像藏在孤湖下的黑石,无法看清那双眼睛涌动的情愫。

凌志眉头轻皱,侧头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不解和一丝怨意。

“上次去的那栋宅子。”傅融沉声道。

“我不去,我要下车。”凌志有些愤意地看向他。

傅融没有回应,车子继续往前驰进,但一片无人的公路,傅融将车子熄了火。

按灭了车灯,一只大手探上凌志脖子,修长有力的手指能将他的脖子完全扣住。

黑暗的环境,让人充满了不安,凌志还侧着身,手指向右伸。

另一只大手抓住他被拷住的双手,往上抬,压在车窗。

唇角瞬间感受到了湿意,葡萄柚的香味已经侵占他呼吸的空间,“不……”

下唇一痛,凌志看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你到底想干嘛?”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双唇贴近,那双大手捏住他的脸颊,顷刻又放开了。

薄唇轻轻吸允闭合着的唇瓣,舌尖往里探,轻舔他的贝齿……

一吻下来,凌志轻轻喘息,沉默着看向窗外。

平息好自己后,凌志再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融看向他,伸出一只手,捧在凌志脸侧,没有触碰到面颊,“上药。”

“我,不需要。”

“嗯……”

车门没有打开,凌志依旧盯着他看,眼里述说他的疑问及不满。

傅融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他也的确照做了,大手放在凌志头顶,手指触碰他细软的黑发,内心的禁忌又一次向理智发起抵制。

傅融收回了手,放回方向盘,那辆阿斯顿马丁db12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西郊的别墅楼,傅融把车停好,刚打开车门,副驾驶的凌志便从推门而出,朝大门方向

跑去。

傅融飞速跑过,拦住他的腰,凌志跌倒在地,傅融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将他抱起,他挣扎想要下来。

“再乱动一次,亲十下。”傅融心情突然开朗。

凌志没有搭理这个神经病,用力推向傅融胸口,却被他捏住双手,整个后背被砸在墙上。

薄唇开始凑近,盖住微张的粉唇,吸允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凌志双腿发软,被拷住的双手无力下垂,还有些晕眩的脑袋靠在他的侧颈,小口小口地喘息。

“那么喜欢被我亲吗?”傅融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

凌志被刺激地缩了缩脑袋。

傅融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脑勺,这小东西,就应该是他的,放不掉了。

傅融把人抱回客厅,放在沙发上,解开了手铐,给他倒了杯水,又找了张毛毯随意给人盖上,转身去了另一房间。

凌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傅融找了找一楼的茶几和杂物间,没有发现医药箱,看了看表,给吴妈拨去电话。

“……好。”傅融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二楼,下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医药箱和一套睡衣。

看着沙发上的凌志,坐得笔直,水杯没有挪动位置。

傅融放下药箱,停在他面前,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凌志面前晃了晃,“去洗澡,或者我帮你洗。”

“洗完澡,回来坐着。”

“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

凌志没有出声。

傅融直起腰,将睡衣递到他面前,身下的人没有伸手去接。

“新的。”

睡衣依旧举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

最后凌志伸手接过衣服,傅融退开,指了指一楼的浴室。

凌志依旧没有说话,拿着睡衣去了浴室,看着浴室里备好的新牙具,凌志轻皱眉头。

淅淅沥沥,浴室传来淋浴声,凌志光裸着身体,淡蓝色泡沫与温热的水汽交融,顺着水流,滑过喉结,没过腰线,最后停在那处隐秘中,被花洒一点点咬碎,露出原本可爱的花样。

傅融的视线与透着白光的镜体门平行,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痒,抬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扣在桌面,闭了闭眼。

淋浴声停了,傅融转身去了厨房,热牛奶端出来时,凌志穿着偏大的睡衣,露着嫩白的手腕,手指在黑发间晃动,擦拭湿发。

傅融放下热牛奶,将人拉进浴室,“坐着,别动。”语气带着威胁。

凌志不想反驳,坐下,看着镜子里,他身后的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垂下两缕,剑目眉星,鼻梁笔挺,薄唇紧抿,一八七的身形,宽肩窄腰,肌肉精瘦,黑色西装裤在他腿上显得格外秀挺。

黑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盖住,深藏欲望与危险。

抬起眼皮,镜子里的那双眼睛突然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撕破,从血口里勾出一块肉来。

凌志慌忙移开眼神,避开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

傅融轻抚他的后颈,“想看就看,避开做什么?”

傅融轻笑,打开吹风机的最低档,指尖在湿发间穿插,热风将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

头发吹干,傅融让凌志坐回沙发,拿起药膏,开始涂抹那片未消的红肿。

傅融动作很轻,脸跟他贴得极近,凌志退了退身体,又被把住,脸上的凉意继续。

傅融看着沾上一大片白色药膏的脸,将他的碎发挑到耳后,摸了摸桌上的牛奶,温度刚刚好。

“喝了,带你去睡觉,今晚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傅融低声说道。

凌志还是没有动作,不明白地看着他,又低下眼眸。

傅融拿起牛奶,递到他面前,看着凌志伸手接过,一口一口将牛奶喝下,但还是剩了小半杯,凌志捧着杯子没有动。

“喝不下?”

“嗯……”

傅融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

“睡觉,带你去客房。”傅融放下杯子,站在凌志身前。

看着凌志起身,傅融才带着人往二楼走。

“今晚,你睡这,明天送你去学校,这里打不到车。”

“明天……有早八。”凌志闭了闭眼,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知道。”

凌志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带着疑惑走进房间,男人给他关上了门。

……

低调内敛的黑灰色调铺展开来,简约方正的线条勾勒出硬、软装陈设的简逸典雅。

深色北欧风,给人一种极简的舒逸感,凌志没有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捏住黑灰色的被角,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侧过身,闭眼入眠。

傅融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走开。此时,凌志睡在他的的床上,缠上他身上的葡萄柚的清香。

手指碰了碰门把手,没有用力。照看凌志,他竟变态地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他想,凌志这次跑不掉了,除非他腻。

……

黑灰色的窗帘露出缝隙,晨光熹微,印落在被角,凌志撑了撑腰,看着陌生的环境,轻吸了口气,下床洗漱。

下楼,傅融已经坐好,餐桌上摆放灌汤包和豆浆,和一些精致的糕点。

凌志坐下,“吃完早餐,送你去学校。”

凌志没有接话,面色淡漠地吃着早餐。

等人收拾好后,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门拦前。

凌志紧了紧书包带,还是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下,整个人被驾驶座严实地掩盖,不想被人看到半点。

傅融回头,将一个打包好的点心盒子放在座位中间,凌志身侧。

“带去学校吃。”

凌志没有动作,车子开始启动,向大学驶进,最后停在学校北门,离凌志要去的教学楼很近。

凌志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是锁着的,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他的动作。

凌志把身侧的点心装进书包里,一声清澈的车铃在耳边响起,凌志打开车门,跨步离开。

……

凌志坐在教室,脑海中怎么也抹不掉傅融的脸,他不知道这人是要干嘛,单纯地想要玩弄他,还是变着法地侮辱他。

凌志难解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下清明,准备考研资料。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留在这座城市。

因为凌璟的疯病而改掉十七岁高考志愿的事,他不能再做第二次。

凌志想,他不能再与这座城市有任何干系,他要带凌璟离开这座城市。

……

凌璟从小就美得出挑,令人惊艳,同时也招人嫉妒,无法守护的美丽总有一天会变成落红,腐烂在泥泞里,最后获得一句意义不大的赞别。

凌璟是院长妈妈带回来的。那时她四岁,衣服脏乱,抱着一个破旧的兔娃娃,坐在警察局,没有认领这个小女孩,最后她被院长妈妈带回了孤儿院。

院长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丢弃,唯一能想到的怕是遗传性精神障碍征,好在凌璟九岁那年,被一对良善的夫妇收养。

养父母没有孩子,对她极好,但在她十三岁那年,养父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养父整日汹酒,养母整日埋怨。

凌璟的优秀美丽在这个破碎的家里变得刺眼,养父色眯眯的迷醉眼神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不多时,养母会冷冰冰看着她,恶狠狠地骂婊子、灾星。

这种日子她持续过了两年,这两年里,她极尽地收敛自己,头发脏乱,穿着肥大黑灰的短袖,让自己融入这个灰败的家。

在她十五岁那年,她用尽全力考上市里最好高中,但她爸妈已经没有再供她上学的打算,她算了算奖学金,再加上自己的兼职,她想她能坚持下去的。

但开学的那天,她没能打开房门,被养父母死死锁在房间,三天没有饭吃,成功地让她退了学。

养父母给她过了十六岁生日后,将她送给曾经的合作伙伴,她记得把她送走的那一天,养母破天荒地给她化了妆,一直夸她长得美。

最后,那个合作伙伴将她送到二十八岁的齐焕的床上。

她被齐焕包养,但刚开始齐焕对她很好,她以为她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钱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骂婊子贱货,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着下一顿饭要怎么办,可以穿上各种漂亮的小裙子,而不是灰扑扑的劣质t恤。

只是齐焕很疯,不许她离开这栋空落落的别墅半步,兴起时掐着她的脖子说,她完全属于他,她,为他活为他死。

她轻笑着下跪,耳尖蹭在他深色西装裤,点头说是。

其实她挣扎过,只不过被打得很惨,饿了好几天,最后在医院醒过来,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齐焕很温柔地吻她唇角。

齐焕囚禁了她两年,一直没有被他的结婚妻子知道,齐焕说她很乖,于是开始让她出门,购物,社交。

她在那家品牌店盯了半个月,终于让她遇到了傅琳,她将她和齐焕的床照砸在她胸口,几十张照片飘散开来,还掺了很多张重复的。

第二天她被齐焕打得很惨,她没有还手,她沙哑的声音重复一句话: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最后齐焕停下手,将她紧紧拥住,把她白嫩的肩掐红,与她接吻。

她觉得恶心得不行,将齐焕推开,在一旁干呕,却无法吐出任何东西,便晕睡过去。

她睁开眼时,齐焕告诉她,她怀孕了。

凌璟惊恐地看着齐焕,清泪从眼角溢出,滑落在瘦弱的锁骨上。

喉咙发干,疼得说不出话,凌璟接过齐焕递过来的水,喝下,轻吸了口气,“明天去做手术吧。”

齐焕紧紧握住她的手,他觉得如果凌璟了无牵挂,他困不了她多久。

他不想有这种失控的感觉。

最后孩子被留了下来,却并没有被任何人欢迎。

……

凌志九岁时,凌璟算是彻底脱离了齐焕,但她不愿意将他带走,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在他病愈时,凌璟奇迹般出现在他的病房前,他说他想跟她走,她就真的把他带在身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后来,凌璟发病,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说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她要变成一个超级英雄,去拯救一个穿黑灰色裙子的小女孩。

……

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凌璟对他很平淡,仿佛是在对待一个还算熟识的陌生人,不愿意与他过多交流,凌璟开了一个娃娃店,里边有很多很多兔娃娃,却从来不给他碰。有一次他好奇,站在坏了耳朵的兔娃娃面前,凌璟推开了他,但看到他擦破的手,又手脚慌乱地说抱歉,无措地揪自己的长发,凌志看着她,不敢有太多情绪,默默地走到店门口。

凌璟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只有不出现在她面前才能让她平静。

他们也许都对对方存着愧疚与不解,但被残忍的事实挟制住开口的喉咙。

凌璟发病愈发严重,有时候拉着他的手,说她小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她说她要和她交朋友,会一直一直,守着她……

那年凌志十七岁,凌璟闹着要回到a市,凌志不想,在他所有的记忆里,a市很难与温暖炙热一类词挂钩。

但凌璟闹得很疯,她哭喊着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很坚定地想要回去。

那天凌志抱着凌璟一夜,坐在她床边,凌璟哭着说她要回去,凌志说“好”,凌璟开心地回抱凌志,倒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那是凌志第一次进凌璟的房间,第一次被妈妈抱,第一次可以与妈妈相拥入眠。

第二天,凌志把高考第一志愿改了,填了a大。

他把凌璟的娃娃店关了,带着凌璟和一箱的兔娃娃去了a市。

凌璟依旧不愿意与他接触,凌志把她送去a大附近的疗养院,在那里,凌璟过得还算舒心,每周一,凌志都会托护士姐姐给她送花,有时是茉莉,有时是向日葵,又或者是绣球花。

但凌志很少去,医生说不利于凌璟的病情发展……

……

人生大多时候是不如意的,能和凌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静地活着,凌志就觉得足够了。

凌志又重新整理好手上的考研资料,他打算去k大。他已经看好了k大附近的疗养公寓,也选好了凌璟的乔迁礼物,是一只超级可爱的粉色兔子。靠他这些年的兼职工资和奖学金,再加上凌璟的余下的积蓄,能很好地养活他两了。

……

a大的夜灯犹如初夏的萤火虫,高高地挂在灯梢上,发出微弱的光,足够照亮回寝的路。

凌志挂上耳机,《evengstar》在耳畔边轻奏,这首曲子不知名却很安静,意外惊艳于他。凌志轻踏在青石板路上,昏暗的墨蓝色天光,一轮弯月,几许辰星,平静而舒心,令人沉溺……

“凌志。”

是室友江又鸣在喊他,凌志侧过头,宿舍楼下,一辆阿斯顿马丁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车灯,凌志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颤,转身跑向另一宿舍楼。

却发现他的研导教授正在与傅融交谈,教授喊住他,他脸色发白地走向教授,向他问好。

教授十分欣喜地跟他介绍傅融,果然,和他参与研导项目有关。

三人各怀心思地聊了一会,便要分别。

教授离开的身影开始模糊,凌志转身就想走,却被人紧紧捂住嘴巴,拉进宿舍背楼,扣住手腕,将他压在墙角。

“保研了是吗?再说说齐家那对母子知道你母亲的存在吗?乖点,跟我回去。”傅融嗓音低沉,放松了手上的劲。

凌志瞳孔骤缩,身体发僵。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说过,做我男友。”

男友吗,不是包养的情人?凌志沉默没有说话。

傅融半拥着将人带进另一辆车,一路上,嘴角没有下弯过。

……

凌志背着书包,被人带进西郊。

两人坐在沙发,傅融给人倒了杯水。

从酒吧到学校,很明显,他抗衡不了他,再忍忍吧,凌志。

凌志轻叹了口气,“男友……这层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直到我腻。”

凌志突然有种无力的窒息感,视线与杯里水波交横,“具体时间。”

傅融松了松领带,“一年。”

凌志手指发颤,指甲一下一下地划在指腹上,“三个月,随便你玩。”

傅融轻笑,修长有力的手指卡在凌志脖颈,指尖落在凸起的喉结,上下摩擦,“今晚,让我看看你说这句话的底气,看看是三个月还是一年,给我吹吹耳边风……”

“去洗澡,十点我过来,还是昨晚那间房。”

傅融捏了捏凌志白净细腻的面颊,轻笑,“快应一声。”

凌志藏下眼底的无措,抬眼看他,水意浸润眼眸。

傅融低头,视线与他齐平,他的指尖往上移,刮了刮他的睫毛,凌志眨了眨眼,低头彻底闭上了眼睛。

傅融轻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好。”

“好……”

傅融嘴角挂着笑意,起身去了二楼书房。

凌志看着离去的男人,闷着气,双手抚在额角,捏了捏眉心,迷惘感浮上心头。

……

温热的水冲洒在莹白的肌肤上,凌志伸手聚在胸前,捧起一丛水花,低头注视,举手将水覆在脸上,背靠着冰凉的白瓷墙。

手指垂在两侧,缓慢地往身下靠近,刚刚碰到花穴,又颤抖着抬起,垂在一旁。

是……是需要做一些扩张准备吗,刚进入的时候疼得让人发颤。

可是……可是,他不行……

凌志颤着指尖,收了动作,简单清洗好便出了浴室。

……

凌志赤裸着身子,身无一物地埋在柔软的棉被里。心下发慌,捏了捏手指,嘎吱,门被推开了。

床上的人背对着,只露出脑袋和一小半嫩白的背。

傅融将门反锁,走近床上的人。

“转过身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凌志从床上坐起,被套掩在他的腰间,露出两个樱粒般的乳珠,因为暴露的羞耻和突然接触的冷空气,微微挺立。

傅融下腹更加燥热,一差不差地盯着床上的人看,眼神带着强烈欲望与侵略。

凌志脸上发烫,死死低着头,半跪着走近面前的男人,伸手,尝试去解他浴袍的衣带。

深蓝色的衣带在嫩白的指尖不熟练的动作下,一点点被扯开。

施施而行的旖旎在静夜中弥漫渲染,眼前的人在灯火下莹润勾人。

傅融捏住他的脸,拇指蹂躏他的唇,身体慢慢靠近,轻轻啄那点樱红。

凌志颤着身往后退,有力的臂膀将他彻底圈住,气息与温润的肌肤贴合,手指无措地与衣带勾结,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

啵的一声,紧紧贴合的唇分开,凌志急急地呼着气,“怎么学不会换气呢?”,轻柔暗昧的声音带着轻笑。

凌志伸手将人推开些,侧过脑袋,抬手急急地擦掉唇角上的涎水,身体发软地向一旁倒去。

傅融伸手一捞,将人重新带回自己怀里,又亲了亲他的唇角,一把扯开自己的浴袍,彻底光裸整个身体。

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脖颈,傅融低头凑近,轻轻啃咬他的肩。

身下的人还在轻颤,傅融收紧指尖,完全扣住凌志细长脆弱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轻拍示意他俯下身体。

凌志抬头,带着水汽的眼睛蓄着抹不散的纯白与懵懂。

傅融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将食指伸进他的嘴里,轻蹭舌苔,接着往里探,又伸出。

凌志反胃般重咳,却被紧紧遏住下颌,涎水顺着手指淌。

清亮的眼睛再次盯向那张脸,带着气恼与不情愿。那张完美的脸庞只是弯了弯唇角,带着坏意的笑在灯光下刺眼又吸睛。

男人扣住他的脖子,他依旧半跪着俯身,发烫的器物在向他贴近,他无措地选择闭上眼,那张发笑的俊脸在他脑海里不安宁地晃。

性器贴上他的脸,描摹他的唇和眼,“张嘴,舔一舔它……”

手指捏紧床单,凌志闭着眼,吐了吐舌头,那股热烫与他贴得更近,粗长的柱身蹭着他的唇与舌,腥味彻底侵入口腔和鼻孔。

男人笑了笑,不打算再为难他,上了床,捏了捏他的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半坐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志有些恐慌,紧紧抓住男人的臂膀,刚刚稳住身体,又迎来了男人的吻,被动地承受他的动作。

傅融直觉自己半点忍不了,想直接把人上了,操晕在床上,让他腿脚发软,根本起不来床。

傅融扣住凌志的手,十指相连,他的手指略显粗长,看起来像是他把凌志的手掌全部包裹。

粗长的手指放开滑嫩的指尖,轻揉怀里人粉嫩的乳投,把怀里人弄得哼哼唧唧,才满足放开,顺着细长的腰肢往下,捏了捏圆润柔软的屁股,食指滑进花穴,在穴口来回研磨。

凌志被刺激得挺了挺腰,又被重新固住,粗长的手指还在进出,有伸进去了一根,凌志的眼角蕴出了泪,摇头示意自己受不住下面的刺激。

三根手指了,“呃啊……嗯……”男孩紧紧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不发出太多声。

傅融轻笑着亲了亲男孩的锁骨,轻咬下,留下粉色的浅浅的印。

又摸了摸男孩的下身,手指完全退出,换上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缓慢地插入。

硕大的龟头往小花里探,凌志摇着头,身体往上躲,又被有力的手臂遏制,缓慢往下压。

傅融吻了吻湿润的眼角,捏住男孩细白的腰肢,将进入一半的性器往上挺,完全进入小花内里。

凌志被刺激得轻哼,身体发软地贴在傅融怀里。

花穴里的性器在缓慢上下移动,等待小花的完全容纳,来回几十下的磨蹭后,便开始剧烈运动,狠狠进入,又完全抽出,再狠狠进入。

凌志被顶弄得身体发颤,脑袋无力趴在男人脖颈侧,光洁白皙的脊背高高耸立,两人身体发汗,透着光莹的水珠横过蝴蝶骨,顺着脊背没入尾椎。

傅融舔了舔眼前人肩上的嫩肉,捏住他的脸,一点一点轻嘬他的锁骨,咬弄他的耳垂,狠厉地继续身下的动作。

“嗯……嗯啊……”傅融箍住他的腰胯,进入得一次比一次狠。

手指再次扣进薄唇间,轻蹭发红水润的下唇,两人的鼻尖触碰相贴,傅融视线下移,低头吻住微张的唇瓣。

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划过发红的脸颊,凌志被操弄得丢了意识,直摇脑袋,示意自己被热潮侵袭得无法承受。

下体被一次又一次深顶,极致的快感侵占他全身,一阵剧烈痉挛,垂在小腹的性器射出一小股精液又疲软地垂下。

但体内的性器依在动作,他身体发软地向后仰,却被重新把住,十几下深顶,泪水沁湿发尾,大股浓精射出,让小腹有了弧形。

凌志无力地垂下身体,松软沾汗的黑发在白色枕面上凌乱地舒展,凌志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看。

傅融弯下腰,密密麻麻地吻落在纤细有力的腰腹上,嘴唇往上移,一点点啃咬挺立的乳投。

傅融的脑袋停在他胸口,乳投在他的嘴里备受刺激,粗硬的头发在上下蠕动中妄想刺进皮肤,白嫩的胸口由此扎出一抹粉红。

凌志抬手想要将他的脑袋推开,发软的身体根本挟制不了他半分,反而被捏住手腕,举过头顶,让男人的施恶进行地更加有恃无恐。

啃咬与亲吻再次刺激刚刚度过不应期的凌志,身体又开始发软发痒,两人又开启了新一轮激烈的情战。

男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凌志在刺激过头的情欲中昏睡,男人意犹未尽地射出最后一精,亲了亲男孩的脸,将半硬的性器再次插入花穴中,抱着怀里的人,昏沉睡去。

……

叮叮叮……闹钟在响,今天还有早课。

脑袋还有点昏沉,但绝不能忘了今天的早八。

凌志睁了睁眼,男人的俊脸侵占他全部视线,他整个人被禁锢在男人的怀抱中。凌志动了动身,又即刻停了动作,男人的性器还在里面,微微有了抬头的趋向。

身体黏腻十分,让人难以忍受,要是再过会,等到傅融醒来,他更是不知要如何招架。凌志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想将男人的手轻轻拨开。

还没开始大动作,就被人重新搂住腰胯,重重往里一顶,“呃啊……”

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凌志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动。

傅融看着怀里的人一副可怜样,也不忍再碰,亲了亲发红的眼角,将自己翘挺的东西从凌志身体里退出,起身,光裸着身体向浴室走去。

傅融拿上床边的浴袍,刚想关上门,又停顿了身体,随意将浴袍披上,拉开房门离开。

凌志看着他的行为直觉不解,但他并不想对他有任何揣摩,只是等他彻底离开,才起身想要快速地清洗自己黏腻的身体。

刚起身,温热的精液从小穴里滑落,顺着大腿根直往下流,黏腻地淌落在纯白的床单上,沾染成米黄色。

凌志捏了捏手指,飞快地起身,有些酿锵地走向浴室。

凌志用沐浴露将身体搓洗好几遍,才能放下浴球,换上衣服去洗漱。

拿起小沙发上的书包,刚跨步,小腿发软,凌志撑着床坐下,手腕青筋涨起,缓了十几秒,才又背上书包,下楼。

傅融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黑色西装大衣搭在红木衣架上,挽起袖口,十分优雅地吃着早点。

凌志眼神轻撇,傅融看了看表,便起声唤他:“七点十三,吃了早点,让王叔送你,在这可打不到车。”语毕,又优雅地将西点送进嘴里。

做饭阿姨在一旁听到声响,快速且从容走到傅先生对面,将椅子拉开,伸手示意他坐,便退离餐厅。

凌志不好拒绝,向她点了点头,走过来坐下。

傅融见人坐下,将手边的清粥推到他面前。

清粥散发食物的香味,凌志接过清粥,轻嗅,山药瘦肉粥,他……还挺喜欢吃的,低了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两人已经吃完了早餐,傅融在一旁肃然危坐,手里捏着文件,看得很仔细。

凌志抬头看了看人,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文件上,又低下了头。

下体的酸痛让凌志将男人的强势与狠厉刻在脑里。他吸了口气,又看向男人。

“有事就说。”

凌志定睛,抬头看向他,又觉得直白,低眸,眼神开始飘忽,“昨天说的三个月……”

傅融嘴角晃着轻笑,抬眼直直地望向他,“多长时间?再说一遍。”

凌志轻皱眉头,重新坚定眼神,带着严肃,回望,“三个月。”

“哈,那就三个月。”

凌志眼神没有转移深深地看着他,看着他虚伪的眼睛和恣意的作态。

傅融回望他的眼睛,竟然觉得里面藏了委屈。“绝不会戏耍你。”傅融笃定地看着他,眼里却晃着让人无法探知的诡秘。

从傅融出现在c39的包厢轻松将他带走,没有人敢耳语一句开始;从他轻松地将他撸上车弄回家开始;从目的性地出现在他的研导教授面前开始,从他嘴里提起凌璟开始……傅家与齐家的姻亲,傅家在a市的滔天权势……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反抗,他至少至少得把凌璟弄走,让她抱着她的白兔子娃娃离开这个暗怖的城市。凌志收回视线,低头放下手中的餐巾,起身离开。

傅融将手中的文件放进公文包里,提起身后的大衣穿上,走在凌志的前边,“去公司顺路,跟我一道吧。”

凌志没有说话,注意着两人的距离,跟在傅融后边。

“王叔,准备一下,去公司,路过一下a大。”

王叔应声接过公文包,转身去发动车子。

……

车子平稳地驶进,两人坐在后座,大腿贴得很近。凌志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公文包,轻叹了口气,挪了挪腿,伸着脑袋望向窗外。

离学校最近的公交站在眼前路过,凌志仔细地看向路标,终于到了他要等的可以停车的街口。

“王叔,在前面街口停下车,谢谢。”凌志手捏着车把手,仿佛随时准备下车。

“怎么,你打算走着去上早八。”

凌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敲了敲车窗。

他的眼神里带着无声的凉意,傅融不想构想那份心情会有多糟,眉头轻皱,不耐地望向窗外,动了动嘴巴,“王叔,停车。”

王叔应声,将车驱停,打开车锁。

凌志拉开车门,朝着王叔的方向,轻声言谢,便推门离开。

傅融的视线随车外青逸的背影移动,唇角半弯,无论怎样,他还是放不下。

……

傅融第一次遇见凌志是在酒吧,那家酒吧名气比不上c39,配置自然也不太行,但胜在足够乱,里边的人都够劲。

那年傅融22岁,被他爸从英国逮回来,正式接手公司。他要结束悠然惬意的留学生活,放弃他热爱的油画创作,开启枯燥无味的工作旅程。

他总要接手家中事业,这条路从他还没出生就铺好了,对此他说不上太沮丧,但确实提不起太大兴趣。

朋友见他平日里沉闷得紧,想带他出来瞎玩,散散心,便约了去最近有名的酒吧乐场。

朋友已经美人作陪,胡喝逗乐。傅融直觉无趣,拿上酒,坐在一旁,随意地喝着,舞台的灯光闪烁,晃得眼睛疼,视线转移,一抹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站在舞台上的凌志,镁光灯映照下精致绝美。白色衬衣将他清瘦颀长的身体包裹,一抹白光从身后将他穿透,美好的线条与光影应承,让人心口发痒,想要握住纤细的腰腹,手指下滑至裤头,轻轻划拉,捏一捏圆润的白团。

少年清脆的声音还在继续,修长的指节半弯,捏住话筒架,晃着笑轻唱,在嘈杂的吧厅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勾人遐想。

一首歌很快就结束了,少年向前半屈,小鞠一躬,抬头收了笑,转身便要离开,不带半点残念。

声音太过嘈杂,傅融没有听清具体,只见靠近舞台的少年转了身,看向吧场的经理。

经理张着嘴巴说了一堆,少年抬手看了看机械腕表,表情淡漠地摇了摇头,启唇说不行。

傅融举杯,闷了一口酒,抬头靠在沙发,半仰着头,让酒液顺着喉管往下咽。

晃了晃脑袋,低头,视线下移,杂乱的人群里,一眼滚落到少年身上,漠然观望。

少年头执意要走,向经理点了点头,便想离开,刚转身,就被一个高个男人捏住了手腕,脚步虚浮,想要将人揽入怀中,进行一些风月场上的爽快事。

凌志想要收回胳膊,才发现男人的手劲之大,抬腿想要踹人下体,还没得逞就被人握住了小腿。高大的男人笼罩着他,笑得十分得意。

经理见状,急急跑过来,劝两人和气解决。

傅融向后靠了靠,枕着舒软沙发,伸展身体。争执的声音如炎日的苍蝇钻入耳朵,惹人燥烦。

傅融站起身,举着酒杯,与身旁站着想要巴结的二代碰杯,一声清脆过后,杯子后移,偏了偏杯口,指向吧厅里还在闹事的男人。

二代一下就懂了这位大少爷的旨意,立马咧着笑,转身加入这场闹剧。

二代直接扯开一旁劝说的经理,一脚踹向那人的下体,高大的男人捂着下体倒地胡喊。与男人同行的人即刻蜂拥过来,讨要一场说法。

凌志被彻底放开,冷眼看着倒地的男人和踹人的得意二代,以及多舌的人群,没有说话,转身隐入人群中。

刚走两步,就又被人拽住手腕,捂住眼睛,拉进旁边空着的隔间。

速度极快,让他反应不及。黑暗让他恐慌,他挣扎着想要逃离。下一秒,眼睛的禁锢被放开,入眼仍是一片黑暗,缓了一会,才看到些许光亮。

他的双手依旧被死死挟制,抬眼望向始作俑者,眉骨深邃,鼻梁高挺,昏沉的光影下依旧难掩男人的俊逸与冷漠。

男人的行为,令凌志费解,他挣扎着想要他放开。男人表情淡漠,捏了捏他的腰,手指往下探。凌志身体抖了抖,清亮的眼睛蕴出水汽。

男人空洞的眼神直直盯着他的眼,仿佛他在他眼里是一个了无威胁的死人。凌志挣扎着往后退,男人终于露出一丁点表情,扯唇轻笑,接着再次控制住他的身体,捏了捏他的脸上的软肉,手指下移,遏住他的下颌。他的脸隐隐向他靠近,他的唇角碰了碰他的下唇,凌志扑朔的睫毛立马闭上。傅融弯了弯唇角,继续没做完的动作,轻轻咬上粉嫩的唇瓣,舌头探进口腔里。

凌志直觉呼不上气,用力地想要将人推开,终于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放开了他的双手。

少年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伸手狠劲地想要将他推开,傅融酿锵地顺势往后退。

少年胸口起伏,呼了几口气,抬手擦去唇角溢出的水渍,立马转身往外跑。

傅融推开隔间的门,看着少年捡起书包,十分小心地绕过玩乐的人群,离开了这家酒吧。

这一次教训应该够他警惕,怕是近期都不再敢踏入这风月场。总之别再让他在酒吧看到这个男孩,不然他很难说服自己就此撒手,傅融心想。

……

清瘦的少年长成俊秀的青年,无论岁月如何磨搓,记忆中的他和眼前的他都一样吸睛,令人神往。

傅融收回了目光与思绪,看了看腕表,嘱咐王叔开慢一点,接着闭上了眼。

……

凌志放下书本,结束大三生为数不多的专业课。笔尖在横线本上作停,凌志眼神定定,看向窗外,落日下的余晖绯红绚丽,一簇拥着一簇,散在天边。

呜呜,手机发出震动,锁屏页面弹出信息框:18:20车停在今天早上的位置。

凌志轻呼了口气,睫毛在残阳的光影下颤了颤,放下手中的碳素笔,将东西收进书包,拿上纸质文件朝另一栋教学楼走去。

凌志给研导教授送去最后一份资料,抬手看了看机械腕表,余晖与黑云交织,凌志离开教学楼,朝学校北门走去。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尖峰王座 天统之理想 龙自逍遥 重生后成了席先生的小祖宗 思谋安天下 大话西游之重生至尊宝 吸血鬼爱人(白毛鬼×惠玲 衍生) 误推太子下水以后(1v1, sc) 枪与丝缎花[先婚后爱] 【出轨】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