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冷酷的0和心软的1(1 / 2)
小狗哄好了,楚亭也借此想起了已经抓了好几天的林明也,趁着慕文山有事出门了,他正好去见一见。
为了躲避两家的搜查,楚亭把人给绑在一条船上,这么久都漂在海里。
楚亭还是穿着他那身白衬衫,下摆干净利落的扎在西服裤里,黑白之间掐出一个修窄的腰身,他手里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向前走了两步用皮鞋轻轻挑起木板上跪着的那人的下巴,向他打了声招呼:“林叔叔,好久不见。”
林明也已经落在他手里一段时间,身上多多少少带了点伤,但即使被这样羞辱,也没露出什么太大的情绪,他到这时还摆着长辈的架子,“倒是不知道贤侄胆子这么大。”
毕竟现在可是两家合作的重要时候,他却在此时被楚家的人劫持了,这怎么说都无法向上面交代吧。
“哦,不好意思,最近忙忘了。”楚亭蹲下身,跟他保持着同一个高度,手里被吸了一半的烟漫不经心的碾在林明也的脸上,看着他惨叫着被烫出一个焦洞毫无诚意的说道:“忘了来处理你这个死人了。”
林明也显然还是不可置信,不知道为什么楚雄宏的私生子突然要杀了他,他跟楚家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除了…除了…
他忍着脸上的剧痛大喊道:“你居然是为了一个低贱的保镖来绑架我?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有什么后果?”楚亭冷笑一声,起身叫他踹倒在地,黑色的皮鞋死死的踩在他的脸上,他脚下用力碾动着,将他保养得宜的一张脸踩到变形,“我劝你还是下辈子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吧,看看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
他原本还想着说一些自己和楚雄宏的事,好让林明也做鬼都不得安生,但此时他气上心头,只想立刻将这人宰掉。
正要动手时却突然想起什么,他拍拍手,从外面就进来两个人,他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凌乱的衣角,一边吩咐道:“去取点我们林叔叔最喜欢的酒来,再把之前拳场里那几个碰过慕文山的全部带过来,全部灌了酒好好陪林叔叔玩一玩。”
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手下和蔼一笑,“你们不知道我这叔叔喜欢赌,所以再带一副骰子过来,骰子摇到几,就让他伺候几个,运气不好摇到六,你们在他身上开个洞也要看着他吃下去,毕竟愿赌服输不是。”
等快走到门口时,林明也这才反应过来,大吼着楚亭不得好死,林家一定会杀了他和那个保镖替他报仇!
楚亭不再回头去看地上那个不再从容的长辈,“就怕林叔叔福大命大,要是没被玩死就砍了手脚丢到海里去。”
要不是林明也的药,他这辈子要勾搭上重生回来的慕文山可能还要点时间,所以作为报答,那就喜欢赌博的林明也临死前也能享受一下赌博带来的刺激好了。
不过吃了药的的慕文山差点把他干死,所以只能惩罚林明也,多赌几次了。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又解决了一件事的楚亭心情颇好,嘴里低哼着踏下了甲板,就从这个人开始,他会一步一步的,把所有伤害过慕文山的人,全部拖下地狱。
林明也死了,他留下的拳场和一些药品交易都交给林安,在楚亭是暗中帮忙下,靠着林家急于在黑色地带赚钱的心理,已经渗透了不少人进去。
同时,在他的操作下,林明也的失踪,也跟楚家扯上了关系,现在两家之间岌岌可危的桥还是他楚亭一手搭起的,每次想到这里,楚亭都要痛快的笑出声来。
他最近有点烟瘾,此刻吹着海风又点了一根,他两辈子都没跟楚向天打过交道,此刻却突然想谢谢他。
说干就干,楚向天埋在哪他不知道,倒是可以去他家对着他的遗像祭拜一次。
只是没想到到了地却发现楚向天的家门开着一条缝,他眸光一闪,他的妻女早就被慕文山转移了,那么到底是谁在这个家里。
他放轻脚步,拿出藏在手腕处的折叠刀,一步一步踏进了黑洞洞的别墅内,大厅里混乱一片,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他不由得更加警醒,以防万一,他还是先给慕文山打了个电话。
只是楚亭没想到电话拨通的一瞬间,慕文山的手机铃声却在别墅里响起,那是专门为他设计的铃声,他绝对不会认错。
空旷房子里响起的铃声,让他心头一跳,他没挂断电话,握着刀沿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慢慢向前走去。
电话将要挂断时,他上了二楼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外,可以断定慕文山的手机离他只有一墙之隔。
楚亭压低了呼吸,一手握上门把手,一手将刀高高举起,正要发力推门时,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接通了,慕文山大咧咧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门内传来:“喂,老婆。”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是挺明显的,连屋内的人也听到了,楚亭握着的门把手向下扭动了一下,紧接着房门被拉开,露出慕文山那张呆愣愣的脸来。
“老婆?”
楚亭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将刀收回衣服里,然后把电话给挂断,他越过慕文山看到房里正躺着一个面部朝下不知死活的人,“你在这干嘛呢。”
慕文山正好也有话问他,便拉着他去了楼下,等把人按在了沙发上,慕文山先是亲亲他的脸,这才半蹲在他面前解释起今天的事情来。“我之前不是把嫂子他们送了么。”见楚亭点点头他就把上辈子嫂子一家的死亡和他对于怀疑有叛徒的这一事说了。
“我在这里留了点东西,有人来便会通知我,果不其然,被我逮到了。”
楚亭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没想到他的小脑瓜还可以想到这些,他在慕文山亮闪闪的眼神里摸了摸他的头,问了一下上面那个人是谁。
慕文山讲了一个平时存在感不高的人名,楚亭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们之前对于叛徒的惩罚是什么?”
刚刚还在求表扬的男人僵了僵,但还是如实回答道:“砍手,拔舌,喂针。”
但上面的人显然不是这个死法,楚亭无奈一笑没多说什么,时至今日他心里还能保留这么一份仁慈已是不可多得。
“下次可以让我来处理。”
今天只有他们俩在场还好,要是兄弟们在,恐怕慕文山这样做会寒了大家伙的心,慕文山不喜欢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相处多年的兄弟,那就让他来好了。
慕文山身上的老头背心被他的胸肌撑的鼓鼓囊囊的,上面还沾了点叛徒的血,更显得男人凶神恶煞,他摇摇头,“是我婆婆妈妈了,下次我会按规矩办事。”
楚亭看了他一会,吐出一口气来,他拍了拍慕文山的肩膀,“正好,我今天突然想来拜一拜你的前老大,你陪我一起吧。”
从楚向天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晚了,楚亭本来只想拜一拜就走,但是却陪着慕文山站在遗像面前发了好几个小时的呆。
或许这个高大的男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那么好的人,不仅死了,连兄弟还要在他死后背叛他。
都是过命的兄弟啊…
楚亭从慕文山兜里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一入嘴便咳嗽了两下,刚刚还神魂天外的男人立即给他拍了拍背,“你抽我的干嘛,我抽的烟太冲了。”
楚亭却是又吸了两口,然后揽下慕文山的脖子抬头跟他接了一个充满烟味的吻,“好了,不许再想你的前老大,我只给你这么多时间去怀念他。”
慕文山释怀一笑,黏黏糊糊的用肩膀挨着他走,“是,从现在开始,我只想着你。”
楚亭被他挤的走路都不稳,好几次都差点走到花坛里去,但他却不恼,就这么肩膀碰胸膛的,歪七八扭的朝家走去。
只是还没到家,就接到了麻三的电话,楚亭心头一跳,给了慕文山一个眼神之后就停在原地接通了电话。
他没说话,那边的麻三沉默了一下之后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楚小少爷还在外面忙呢?你看这会有空没…我在你家等你呢。”
麻三不会无缘无故打他电话,更不会直接到他家去找他,楚亭蹙了蹙眉问道:“你旁边有谁?”
“哎哟…这…”麻三正吞吞吐吐,电话里却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楚亭,离家这么久,不会把家里人都忘记了吧。”
这声音,哪怕楚亭再死十次都不会忘记!
他停了下来,看着没有几盏路灯的空旷路面,心中开始思索起来,“楚深,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刚刚还假惺惺问候的男人却是轻蔑一笑:“当然是来看你又捅了什么烂篓子,不愧是个小杂种,到哪都不安份。”
他开的外放,嘲讽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楚亭安抚住即将暴怒的慕文山,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慢慢看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楚亭,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小情人的性命,最好还是来见我一次,我只等你半小时。”
电话被那边挂断,楚亭捏着手机表情却像是要杀人一般,他刚刚还拦着慕文山,对楚深的羞辱无动于衷,现在却被这句威胁给激怒了。
好,很好。
楚亭淡淡的将手机在空中抛了一圈又接住,他倒要看看,谁敢要慕文山的命。
蝴蝶的翅膀还是煽动了历史的改变,连上辈子没来找过他的楚深都在这么早的时间节点就来找他了,楚亭让慕文山等在楼下,自己摸着口袋里的折叠刀上了楼。
屋子大门敞开着,楚深穿着衬衫配马甲,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在跪着的麻三肩膀上,见到他进来,楚深抬了抬眼:“哟,感觉长大了不少嘛。”
他屈起一条腿踢了踢麻三,“出去。”
待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二人,楚深撑着手臂打量了他一会,问道:“不喜欢给你分的这套房?”
楚亭垂了垂眼,看见地板上确实都是灰尘,这房子他只有第一天的时候住过,后来都是跟慕文山住在一起。
“有事说事。”
楚深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绕着他走了一圈,“今天你生日?22?还是23了?这么晚不回来不会是在外面过生日吧。”
楚亭藏在口袋里的手一下一下的捏着冰冷的刀柄,遏止着自己想要一刀捅上去的欲望,“我从来不过那玩意。”
“啊,那真可惜,知道我要来,王姨特地给你做了个蛋糕让我带过来。”
楚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小小的巧克力笑脸蛋糕静静放置在灰扑扑的茶几上,楚亭收回视线,重复了一遍:“有事说事。”
楚深脸上的笑容这才隐了下去,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楚亭问道:“李老板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楚亭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来的,虽然比想象的还要晚一点,但是更加方便他收尾隐藏证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深绕到他背后,一只手搭在楚亭的肩膀上,他比楚亭高了点,此刻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是吗,可是我听说,那天有人看见你手下的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在那里出现过,既然你不知道的话,不如把那个人交给我,让我来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楚亭的全身肌肉下意识的绷紧了,他将楚深的手掌拂去,镇定开口:“侍应生?你说的是芙蓉山宴会那天吧,我们在那有其他的任务,还是你们发下来的不是吗?”
“怎么,不会你们出了什么事,想要我手下来背锅吧。”
楚深倒是不介意身上都沾了灰,又躺回了沙发上,“是又怎么样呢,事情的解决总需要一个结局不是吗?”
掌心里的刀刺的皮肤生疼,楚亭深呼吸了一次,走到沙发边上,垂着眼睛看他,“说吧,你要干什么。”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你那个小情人呢。”楚深明明身居低位,但是跟他对视的眼睛里却满是上位者的高傲,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跪下。”
一把刀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楚亭眯了眯眼,手下稍微使了点劲,锋利的刀片将脆弱的皮肤压的凹陷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割破他的喉管。
楚深却在这时露出了笑容,“我还在想,以你的性子会忍多久呢,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嘛。”
“少废话。”
刀刃锋利,接触的地方已经有血丝流下,可楚深竟然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他赞叹了一声,悠悠开口:“你来这几个月,也没有回去过,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会连吃谁家的饭长大的都忘了吧。”
楚亭已经没了耐心,刀柄倾斜,随时准备一刀下去,“这话你应该问问你的亲爹。”
听了楚亭的话,楚深周围愉悦意味更加浓烈,他看楚亭的目光像是看着调皮的小孩。
“我确实应该感谢他。”
他随意的推开楚亭横着的刀锋站了起来,然后推开老旧的防盗门,“玩玩可以,别太过火,今天你生日就不多说别的了,后面我会让麻三找你,如果你还想把你小情人的结局换一种,就好好考虑该怎么做吧。”
楚亭站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看着他回头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生日快乐,我的……弟弟。”
慕文山站在自家门口,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一反常态的敲了敲门。
他表情严肃,在敲门之后的几秒钟内快速调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但可能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戴这玩意,慕文山隐隐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吱呀一声,老旧的防盗门从里面开了一条小缝,楚亭从黑漆漆的房子里面探出个头来,“没带钥匙吗?”他疑惑的看着慕文山,“咦?你怎么穿成这样?”
人生第一次穿西装打领带的慕文山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他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就出现在楚亭的眼前。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他们说因为谐音我爱你,所以一般在这一天情侣都会当成表达爱意的节日来度过。”第一次做这种事,男人的脸上有点不自在,耳朵也微微发红,但他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婆,节日快乐。”
他甚至还在兄弟们的建议下买了包场的电影票然后还预定了可以看到烟花秀的烛光晚餐,就等着把楚亭从家里接出去。
据说这是情侣们都会做的约会流程,约会!他还没跟楚亭约过会呢!
但楚亭听他说完只是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正好,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
屋子里没开灯,楚亭伸出躲在门后只伸出一截冷白的手腕来,他用两根手指拎起慕文山的领带轻轻的往里扯了一下,“快进来。”
于是慕文山就忘了自己的准备好的安排,脑袋晕乎乎的就随着楚亭的力道进了屋。
门一关,慕文山就习惯性的去开灯,却被楚亭挡了下来,一片黑暗中,他扯着领带将慕文山带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别开灯,先摸摸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说罢,慕文山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楚亭执起,然后放在了一块温热的皮肤上,一摸上去慕文山就习惯性的摸了两下,惹的楚亭瑟缩了一下,然后带着他的手四处游走了起来。
慕文山靠在门上,一只手还拿着那束花,另外一只手被楚亭牵着到处乱摸,手下的触感大多是慕文山熟悉的光裸皮肤,但是偶尔还会摸到一些布料,有的滑滑的,有的又有点粗糙,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觉得有点像是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