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他们之间的甜蜜后续()(1 / 2)
一、鞭炮
王绰忙完手上的事,就让助理订了当天的票,连夜赶往边陲小镇,去见老婆。
虞尧之在那里教书。
不知道是不是白银村的那段经历勾起了当老师的瘾头,虞尧之一边治病一边考证,到最后满脑子知识点,把王绰忘到了脑后去,还自顾自面试了偏远地区的小学校,最后正式成为花园园丁。
圆梦了。
新老师上任一般要被班上的调皮学生欺负三轮,不过虞尧之可不是一般人,他发起疯来连王绰都能收拾得服帖,所以不过小施手段,就用硫酸把祖国的花朵浇灌得蔫头搭脑。
没想到吧,一个语文老师被当出了教导主任的感觉,恶霸小子见了虞尧之双腿发颤靠边站,连声问好。
“虞老师好!虞尧之早上好!”
冬天天冷,呼出的白气都点头哈腰,沉淀着弯成谄媚姿态。
求饶。
虞尧之听了,笑笑,点点头,出校门去和书店老板扯皮。
他为班上学生精挑细选了一套教辅资料,想着一起订,量大价廉,节约金钱。
结果老板死活不降价,说自己也活得很辛苦,赚的是一毛两毛饥饱钱,虞老师你是不是有点儿太霸道了。
书店老板姓夏,样子蛮和气,就是生得苍白瘦弱,风一刮就跑,看起来很好揍,坐在店门口像个招贼的活招牌。
但要是真有人起了贼心,往里一钻,就会看到屋里蹲着几头凶兽。
夏老板推出其中一头英俊的出来卖惨,“你看我这哥哥,腿都断了,又要吃药又要吃饭,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就算忙得长出十只手也快供不起他了,虞老师你再讲价就是逼我去跳楼!”
虞尧之往下一瞥,看到那“断腿哥哥”沉郁地坐在轮椅上,仪表堂堂、周正英俊,折损一半的身高也没影响到那非凡的气度。
绝非常人。
或许发现自己在被观察,男人勾起嘴角,冲虞尧之一笑,眼里隐隐透露出疯狂,“虞老师可怜可怜我,我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被弟弟关起来了。”
“嗨!你说什么呢?谁他妈关你了?供你吃穿就不错了,怎么精神病又犯了?!”
夏老板卖惨失败,又被激得发怒,慌慌张张把轮椅推到里面去锁上,这才继续和虞尧之闲聊。
聊到最后双方都做出了让步,资料价钱不能降,但是可以附送三个作业本连带一套圆珠笔。
不错不错,虞尧之满意点头,和夏老板站在一起嗑瓜子,开始聊冬天吃什么更滋补。
夏老板斜他一眼,哼哼:“吃什么?生意难做,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只能画饼充饥了。”
说完真拿出叠纸,给虞尧之看上头的画,素描,四兄弟围坐吃饼,一个二个脸上全是苦相,看着寒酸落魄,潦倒失意。
言下之意——
都这么穷了你还要我送赠品!
虞尧之看了没有丝毫愧疚,只问:“你会画画?”
“会一点,”夏老板给虞尧之展示自己的其他画作,翻来翻去翻到一张图,细白的手指点在画中人的脸上,笑道:“看,虞老师,我还画过你画过你们。”
目光下落,虞尧之一怔,视线黏在纸上。
黑灰色粗糙颗粒排列组合,淡的是影子,浓的是人物,寥寥几笔勾勒出温馨画面。
一挂鞭炮缀于屋檐,王绰在纸上背着他,他在纸上用手捂着王绰的耳朵——
只是怕王绰被炸聋,又瞎又聋的老男人谁会要?
想这想那,结果忘记自己只有一双手,捂得了王绰捂不住自己。于是噼里啪啦纸花炸裂,虞尧之张着嘴紧闭双眼,被鞭炮声吓得缩脖子笑。
都好开心。
“诶,虞老师,那谁来了。”
肩膀被拍了拍,虞尧之终于回神,跟着夏老板手指的方向转头。画中人,眼前人。王绰站在不远处,等候、守望、注视,立成一道结了黑痂的伤痕,一条捆绑烧灼的红绳。
“来了就来了吧。”
电话也不打一个。
虞尧之轻描淡写地答,却又要来那张画,叠好了揣进兜里,向王绰走去。
像是从没分开过那样,王绰握住虞尧之冰冷的手,缓慢揉搓,低声道:“走吧老婆,回家了,唔,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儿”
二、粉笔
回去路上,虞尧之始终想着兜里那张画,不知怎么地,张嘴就让王绰背他。
小地方风气保守,不敢暴露情侣夫夫身份,所以对外说王绰是自己哥哥,哥哥背弟弟,应该的。
王绰早把外套脱了给虞尧之裹上,自己单穿了件羊绒毛衣,此刻被寒风吹得直眯眼睛,但还是没反驳,只提醒道:“还有几步远就到家了,爬上爬下不嫌麻烦?”
把他说得像棵树。
虞尧之噗呲笑出声,“不嫌,有一段距离的,就算到了你还可以背我上楼梯。”
于是王绰在健身房熬出来的一身好肌肉派上了用场,背虞尧之时手规矩地把住膝弯,上下颠了两下,说:“胖了,老婆。”
想摸老婆的屁股,可惜老婆和老虎差不多,屁股虽翘,却摸不得。
虞尧之不知道王绰心里在想什么,只圈住他脖子哼哼,“怪我?学校食堂不好吃,在家搭了个厨房自己做,结果饭量见长,一顿要吃两小碗。”
“看了照片的,知道你在家做,那什么时候再做给我吃一顿?”
“想得美哦,不怕我毒死你继承家产?”
“你真想要我还巴不得,但真想要怎么会来这里待着?”
王绰有些无奈,“老婆,你为什么总避着我。”
为什么?
虞尧之抿唇一笑,用掌心搓搓王绰的俊脸,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现在这样不好吗,距离产生美。”
——王绰,还是忍不住爱你,但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时常会想如果没遇到你,我的人生应该怎样过,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其实距离产生美这句不仅适用于情侣,也适用于师生,虞尧之遇见了自己的学生,甜蜜氛围立刻被打破。
小崽子吃着辣条,隔老远就冲他招手打招呼:“虞老师好!”
走近了又有些担忧地问:“老师你怎么了?”
其实两颗黑眼珠老鼠似的滴溜溜直转,还在心里暗笑:
哈哈!这不是虞老师么?几小时没见这么拉了?路都走不了了,还被人背着。
多管闲事!臭小孩!
虞老师返老还童,在王绰背上忍不住要抛去师德瞪眼睛,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说:“脚崴了,还能怎么了?”
小逼崽子心疼地看了看虞尧之毫无异状的脚踝,遗憾道:“那老师明天还能来上课吗?”
虞尧之看出小崽子包藏祸心,自然不能如他的愿,笑得露出八颗白牙,“谢谢你的关心,老师当然能上课,明天加测课堂小验和听写,别在路上吃了,快回家去复习吧。”
天降横祸,小崽子反应过来后愣在原地,哭丧着脸如遭雷劈。
怕在外头说错什么给虞尧之惹来麻烦,所以等进了门把人放下,王绰才开口:“老婆你怎么这么坏?人家小孩要被你吓死了。”
虞尧之弯腰换鞋,理直气壮道:“十三四岁人嫌狗憎,逗他们玩玩怎么啦,提前知道社会险恶。”
说完吸了吸冻红的鼻子,疑惑地问:“怎么有股糊味儿?”
回头一看,王绰已经着急忙慌地冲进厨房了。
饭桌上,两人盯着面前那碗黑色不明物体,气味复杂不说,仔细看顶端还泛着青黑色是最丰富的颜色。
好一碗绝世毒物,虞尧之感叹,指着碗问王绰:“王总,你做的什么这是?”
“冰糖雪梨,自己带的材料,做出来给虞老师润嗓子。”
虞尧之嗤笑,不领情,“这黑黢黢的,冰糖雪梨汤是黑色的吗?我看你是想把我毒哑了所以到底几点到的,也不打个电话。”
“中午到的,做了好久,想给你个惊喜。”
王绰献殷勤失败,险些烧掉厨房,但表情还是风轻云淡,“结果等半天你还没回来,也不敢打电话,怕打扰你上课,又要骂我。”
虞尧之失语。
确实,上次王绰打电话遇见自己上课,被厉声呵斥骂得辈分都降了好几级,从“老公”降级为“龟孙子”。
不怪他害怕。
冰糖雪梨吃不得了,还可以吃别的,虞尧之蹲下去,兴趣盎然地翻检王绰的行李箱。
王绰站在旁边,摸小狗一样摸他的头,宠溺地说:“看看喜欢不呢?都是给你带的,什么都有,特产。”
“特产?”虞尧之拿出一个盒装物,端详片刻,一掀嘴角,笑了,“王绰,你可真是好样的,给我带特产带的是飞机杯。”
王绰也跟着蹲下去,捏着虞尧之的手,很暧昧地说:“新款。”
“新款又怎么样?有了飞机杯,还要你的嘴巴干什么?”
虞尧之眨了眨眼睛,歪着头去掰王绰的脸,淡粉的指尖蹂躏男人性感的嘴唇。
性暗示意味十足。
王绰任他掐揉,只含住了虞尧之的手指,眼神热辣地盯着他看,微笑含混道:“老婆好辛苦,手都写出茧子了,一股粉笔味儿。”
把我都闻硬了。
三、宝宝
王绰这辈子都学不会怎么在床上温柔。
他握着虞尧之细韧的腰快速抽插,狰狞的性器沾满淋漓淫水,把菊穴的褶皱完全撑开,变成薄薄一层粉膜。
“啊、啊呜”
虞尧之揪着床单趴跪呜咽,灭顶的快感让圆润脚趾向心蜷缩,两腿发颤,好像灰蓝色的布料是天空,而他是一只羽毛雪白的鸟。
软屁股被狠撞得变形,膝盖摩擦成粉红,多么潋滟的颜色。
王绰眯着眼看得沉醉,停了动作俯身去亲虞尧之的裸背,吮软软的、绷紧的皮肤。
“老婆,好爱你”他喃喃地念。
热烫的吻落下来,比被操更刺激,虞尧之后穴反射性夹紧,箍得王绰闷哼一声,差点儿被老婆夹得早泄。
于是找准敏感点报复性地冲撞了两下,肉棒塞满甬道,硬硕的龟头顶着肠壁慢条斯理地磨,叽叽咕咕的水声更显色情,听得虞尧之浑身发抖,手把床单抓得更紧,漂亮的眼里含着一包眼泪,连耳朵都羞红了,嘴里哼唧着溢出黏腻呻吟,“王绰,你、你轻一点呜”
王绰最爱他这种柔嫩娇弱的怯态,于是单手托住虞尧之的小腹,鸡巴还插在小穴里,手却已经高举起来,啪啪啪扇着虞尧之的臀肉,一时间肉浪翻滚,虞尧之屁股的全红了,还略微带了肿。
“嗯!”
猝不及防下,虞尧之整个瘫软了,软颤颤似布丁,乖乖躺在王绰掌心,窄小的后穴流出黏液,一缩一缩吞吃王绰的肉棒,阴茎也硬挺地贴紧小腹,前端马眼吐出透明腺液,勾缠着滴到床单上。
“老婆好骚,被打屁股了鸡巴还是爽得流水。”
王绰抽空把额前汗湿的碎发往后抹,露出英气与戾气兼具的眉眼,目光却是深情的,他噙着一抹笑,伸手绕到前面揉搓撸动虞尧之的阴茎,伺候老婆,指腹蹂躏冠状沟,指尖抠挖马眼,湿热大手裹了茎身前后撸动。
咕叽咕叽。
虞尧之闭着眼睛,哼哼夹了两下肿屁股,感受着身体里那根东西的轮廓和跳动的青筋,他舒服得微着嘴喘息,被操得眼神迷离,好半天强撑出一丝清醒,他说:“王绰,戴套”
“为什么?”王绰喘了口气,噗呲噗呲操着虞尧之的肉穴,鸡巴寸寸深入贯进肠腔,一插到底。
“啊”
虞尧之被插得一颤,粗长的鸡巴全塞进身体里,脏腑都要被顶得移位了,嗓子眼儿蠕动着几乎要作呕,哪里还能说出多余字眼?
“戴套,不想洗那里对不起”
他呜呜地求饶,挪着磨粉了的膝盖想往前爬,很快又被王绰狠掐着腰拽回来继续操,两条腿顿时软麻了,跪都快跪不稳,歪着屁股就要往旁边倒,幸好被王绰扶了一下摆正。
“用不着你洗,”王绰等拧了一把臀尖,惹出虞尧之一声轻叫后低笑道:“老婆叫得好听一点就好。”
其实已经很好听了,又娇,又甜,弱弱的带着颤音,猫爪似的挠着人的心尖。
王绰心里很满,很幸福,把虞尧之翻过来一看———
美人湿濡的脸上满布茫然,猩红的舌尖都被插得吐出一小截,失神的快感逼得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就这样了还是要摸索抚摸他们交合的私处,指尖挑起男人被淫水打湿的浓黑耻毛,黏糊糊的,虞尧之可怜巴巴地同王绰对视了,嘤嘤求饶,“射进去难受呃”
王绰覆在他身上前后顶弄,眼神闪烁,很温柔地哄他:“射进去,射满,老婆给我生宝宝。”
生一个就好,生一根绳索。
用爱把虞尧之捆绑,重回自己身边。
像如今两地分居,飞来飞去才能见一面,他实在无法满足。
四、夹心
虞尧之的腰下垫了枕头,屁股被迫抬高,两条腿被掰得大开。
王绰干老婆干出了满身汗,却还是捏着他的小腿肚,温情地揉捏把玩。
与此同时,鸡巴在红艳的后穴里黏腻进出,润着水光的媚肉被肉棒捅开翻卷,肠壁被摩擦得滋滋水响,承受不住了似的痉挛,可等阴茎抽出时又贪婪地吸上去,恋恋不舍地挽留。
操弄捣出的白沫顺着穴口往外濡流,骚水全糊在了王绰的耻毛和腹肌上。
“啊呜”虞尧之失神颤声,肚皮被王绰的鸡巴顶出形状——这下真有个“宝宝”了,宝宝还会动,磨得他后穴抽搐,一吸一缩地慢慢夹。
“啪、啪、啪”
宝宝。
王绰嘴上喊得亲热,身下却操得太深太狠了,每一下都是全根没入,虞尧之摇着头啊啊地叫,眼睛翻白,手指抓紧男人手臂,抠出一排指甲印,红润嘴唇都在打哆嗦,还是不依不饶,他眼里包着一汪泪,弱弱地说:“戴套。”
被虞尧之的表情可爱到,王绰亲了亲他的鼻尖和脸颊,又满含爱意地去吮老婆的唇,舌头顶开肉瓣,模仿下面性交的频率去舔他的牙齿和上颚,唾液搅在一起,从嘴角蜿蜒流下。
“呜”
王绰轻轻握掐着虞尧之的脖子,手指空出,去摸他的喉结,痒痒的,虞尧之难受,缩着肩膀想躲,又被抓回来深吻。
等快要窒息了王绰才把他放开,蹭了蹭他的脸颊,亲昵道:“你喜欢的话戴套。”
戴套了,王绰很听话,可惜戴的套是飞机杯,还是给虞尧之戴的。
王绰把虞尧之抱下床,逼他虚踮脚尖扶着墙,屁股骑在自己鸡巴上,阴茎前套了飞机杯,按下按钮就开始工作。
飞机杯启动时发出嗡嗡的声音,硅胶的内里近似真空,又被王绰浇满促进性欲的润滑,有节奏地吸吮夹弄虞尧之的阴茎。
那里又热又烫又紧,陌生的刺激逼得虞尧之爽到尖叫,他求救:“王绰,你把这个拿走拿走!”
王绰轻轻笑,恶意满满地紧跟着操他,狠顶,和飞机杯前后夹击,把虞尧之弄得眼泪直流,他夹腿惊呼,腹部胀胀的,竟然又感到了尿急。
“滚啊滚呃”
终于被惹急了,虞尧之挣脱出胳膊,反手就去抠王绰的脸,可惜被早有防备的王绰躲开了,这样一来,肥屁股只能在王绰鸡巴上摇摆上下,细白的腰肢颤抖不停,很快就哭着射了一次。
“呜呜呜呜滚!”
虞尧之气得想挠墙,高潮后的余韵让虞尧之流着口水抽搐,乳头蹭着墙壁蹭硬了,两个莹粉微肿的小尖。
“鸡巴都被飞机杯操射了。”王绰慢慢抽送着阴茎,肉肉相贴,发出黏哒哒的噗呲声,他感受着肉腔内里的湿热和软滑,舒服地直叹息,笑着拧虞尧之的奶头,夹在指尖色情地搓得更肿,说:“不情愿还是被强奸爽了,骚老婆。”
骚老婆软塌塌挂在他身上,被墙壁和男人强健的身体挤成薄薄一片,飞机杯不知道什么是休息,还在嗡嗡地收缩工作,夹得虞尧之大汗淋漓地哭喘,呜咽哆嗦了一下,膀胱泵出淡黄的尿液。
竟然爽尿了。
五、火盆
虞尧之说不许内射,可以,王绰便想逼射进虞尧之嘴里,但估计是心理阴影作祟,害怕鸡儿被旋了变成太监,所以终未成行,而是拔出来喷在了虞尧之的背脊上。
一幅乳白的油画。
好喜欢就要这么喜欢,就要深爱、痛爱,浅一点都不行。
做完爱洗完澡,灵魂都放空,惬意舒坦极了,要不是都戒烟了,非得一人烧上一根事后烟才好。
他们搂抱着裹在被子里胡闹着笑,王绰一把年纪臭不要脸,还去搔老婆的痒。
虞尧之哭得眼皮已经肿成粉色,哼哼唧唧地扭动身体,不情不愿笑出几滴眼泪,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报复王绰。
——真烦,怎么喊怎么哭王绰都不停下来,这次做得太狠了,前面后面一起疼,擦了药皮肉变湿濡,黏哒哒的又是另一种难受。
可惜两个人没有共感,王绰也没什么警惕心,他搂着虞尧之赏心悦目的裸体,心里爽得要命。
夏天虞尧之爱出去跑步锻炼,晒得熏黑,身上的晒痕很敏感,一舔他就发抖。
冬天时穿得多,白皮虞尧之限时返场,整个人像一块羊脂白玉,温润有光,要叫王绰色授魂与。
在虞尧之细细的呻吟里,手指享受地从脖颈撩到小腹,又揉回乳尖,似在摸一匹上好的绢绸,软滑弹手,那感觉真是妙极了
于是王绰很快活地半眯眼睛,试探着问:“老婆,你什么时候能调到我身边工作啊。”
“你想过来就过来,”虞尧之依偎在他怀里,平静地说:“铁路我没截断,天空我没加盖,想坐车或者飞回来都行,之前你不是还在这里待了整整半个月么?仔细算算这一年我还没你放的假多,游手好闲,wn还没垮吗?”
说话真恶毒,好坏。
王绰嗓音低沉地笑了起来,爱怜地咬了咬虞尧之的脸颊肉,说:“垮了怎么养你,你心心念念的遗产也要大打折扣了我只是太想你了,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你。”
真是一如既往地黏人。
“可别,”虞尧之仰着脸任凭他亲,睫毛轻抖,说不出的漂亮可口,“别说想我,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是真厉害,宁可苦了二老,也不能苦了老二。”
虞尧之说话太刁钻,饶是王绰做了心理准备也有些承受不住,他恨恨地变成一只老啄木鸟,又啃又啄,把虞尧之亲得不住摇头才算数。
趁着虞尧之脑袋昏昏沉沉,王绰装作不经意般开口道:“老婆,我领养了一个小孩儿,女宝宝,五岁多了,可爱乖巧又听话,好聪明,考试过了后就提前跟班上了一年级,等哪天有空,我把你接回家见见。新名字还没正式取呢,打算和你姓,因为你的姓比较好听。”
“嗯?”虞尧之震惊,不仅坐直了身体,眼睛也瞪得溜圆。
王绰轻描淡写道:“我们眼见着是没孩子了,总不能死了连个摔火盆的都没有。”
“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
“怕你不同意。”
虞尧之眉心微拧,有点儿生气了,“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记性?告诉你王绰,我确实不同意,你我两人自己都还没管好,怎么去管小孩。再说你哪里来的资格领养?”
王绰躲开虞尧之惊怒交加的目光,狡黠一笑,“登记在我妈名下的,但还是给我们带。我养不好没关系,我老婆是老师。”
这是什么话?!
虞尧之嘴唇气得直哆嗦,刚张了嘴准备骂人,就听到王绰说:“到时候尘埃落定,把小孩带去给你爸妈磕个头,也算尽一尽孝心。”
虞尧之沉默了。
六、发烧
“你这事真没办对王绰,小孩不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她是个需要呵护和保护的人,不是工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虞尧之突然很认真地说。他联想起自己的经历,有了一点伤心,眼神也变得凄迷,真怕王绰只是一时兴起,最后伤害到小孩,那也太缺德了。
“谁说要甩了。”王绰轻轻揉搓虞尧之的耳朵,薄薄两片,耳垂却很厚,玲珑两滴圆滚滚,说明有福气。
看虞尧之一点点变好,越来越好,王绰心里欣慰极了,他哄着虞尧之说:“我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才做出的决定,没有别的因素掺杂,你也不要多想。”
“真的吗?那你还不如去领养申昭,我看你们合作很愉快啊。”虞尧之微笑。
听到这个名字,王绰动作一顿,很快又反应过来,遮掩道:“她爸妈再坏也没死,不存在这个可能性。”
虞尧之爬起来同王绰对视,眼神锐利,“你在资助她。”
“嗯。”
王绰没否认,只是嘴巴空空,痒得想抽烟了,可惜找不到烟,所以改为讨好地吮虞尧之的嘴唇,两个人亲得啧啧有声湿漉漉,王绰轻声道:“看她怪可怜的,又在穷山沟里,那么聪明埋没了多可惜。”
舌尖轻碰推拒,软韧用力地舔舐对方口腔内壁,里里外外划去。
王绰很会接吻,技巧太好,虞尧之抓紧他的手臂,被吻得偏着头直喘,敏感得又要动情,“她不聪明也不会找上你,谁都可以利用,心思确实够活络,我无话可说,嗯呃白银村你还在点对点扶贫?”
“算不上,协助后续市场开发而已,对公司也有好处。”
“那任胤呢?”
一连三个问题,王绰想装傻充愣也不行,他伸手,细细摩挲虞尧之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半晌方道:“我还没动他,林聘也没动。”
虞尧之勾起嘴角,贴过去冲他笑,只那笑容不对劲,多少有些阴森,“王绰,不要把我当傻子,很烦。”
“怎么敢,”王绰举手投降,讨好服软道:“我不敢。”
确实不敢,真怕又把虞尧之惹毛了。
虞尧之目光冰凉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撑住打了个哈欠,又躺回男人怀抱里,迷迷糊糊假寐。
王绰绞尽脑汁求一份安稳,结果求到现在还不知结局如何,兀的便有些伤心。
自和虞尧之认识以来,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生,爱恨都是从他而起,一下子又全暴露,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虞尧之还要生气。
没了那股儿心气,折腾不动了,王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很痛苦,于是强忍忐忑轻声道:“我是心甘情愿,但不知道你。”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王绰心里凉凉的,将虞尧之头顶的发旋儿数来数去数出重影,才敢把人翻过去看脸色,结果定睛一看———
老婆已经睡着了。
虞尧之的睡着是薛定谔式的,等王绰彻底睡熟他便醒了,由于心里还盘算着那点儿床第之事,想要报复,所以坏心眼儿地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把王绰生生冷醒了。
“阿嚏!”
王绰连打两个大喷嚏,扯被子扯不动,又怕用力太大扯醒了虞尧之,叹了口气下床去抱来另一床,虞尧之继续抢,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号泡泡糖。
实在无奈,王绰裹了毛衣羽绒服和衣而卧睡到天明,终于冻发烧了。
而虞尧之得意归得意,报复归报复,这时候还是要端着碗给王绰喂药。
他拿出男版潘金莲的架式,一勺一勺热白水往男人嘴里温柔地塞,心里却把这当作了老鼠药,高兴地想:
爱骗人的狗东西,毒不死你!
七、爱你
王绰进医院次数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虞尧之害的,本身其实难得生病,结果这一下就来了波大的,高烧39度,烧得俊脸通红,神智不清直说胡话,还牛皮糖成精似的死死缠着虞尧之不放,人家一挪屁股他就难过地胡哼哼。
缠得太紧了,甚至腾不出手找医生,虞尧之捏着鼻子打电话求诊所的人上门给王总打吊针。
盐水吊好了,医生眼神却很怪异,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跟虞尧之讲解药物注意事项,一边竖起耳朵听王绰在床上要死不活地喊老婆。
cъпpyгa、?ona、kone、??、ehefrau、Жeha、époe、asawang、vaio、wife……
好一个寡鲜廉耻,倾情相爱。
虞尧之没想到回旋镖会扎到自己身上,被叫得脸上挂不住,尬笑了一下,强行解释道:“哈哈,他在喊我嫂子呢,小夫妻感情挺好。”
谁知道王绰又握着他的胳膊摇了两下,喊:“尧之老婆”
像是专门来拆台的。
虞尧之被医生看得坐立难安,气得两条腿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要不是有外人在,都想单手给王绰两拳头加一耳光了。
还好他涵养不错,最后抖抖索索捧出一个笑,又道:“瞧,生病太严重,把人都认错了,开始说胡话了。”
还是奇怪。
所以结完账后,医生屁股着火似的立刻说虞老师我家里还有点儿事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好好照顾你哥哥祝早日康复不用不用不用送了不打扰你们了哈哈哈再见。
剩虞尧之坐在床边,阴晴不定地看着王绰,真想用枕头把这个烦人精捂死。
可惜还是没行动,不仅没捂死,还端了盆水任劳任怨给王绰擦身体。
王绰烧得左眼全黑,右眼半花,导致看不清老婆的花容月貌,瞧来瞧去,都只有一个模糊的靓影。
他心里恐慌得很,勾着虞尧之的手问,怎么办老婆我不会真的全瞎了吧,你要对我负责哦。
虞尧之用力给他抹脸,恨不得扒下王绰一层皮,要笑不笑道:“负责,好,负责,真瞎了我会很乐意照顾你的。”
谁料王绰摇摇头,说:“算了,我好怕你把尿盆扣在我头上。”
“怎么会?”虞尧之累得拧着毛巾叉腰,被气笑了。
脑袋被烧烂了,王绰没意识到危险,还在说:“你会的,坏老婆。”
所以坏老婆更坏了,开始冷笑着往药里滴黄连——
多用于湿热痞满,呕吐吞酸,高热神昏,心火亢盛,心烦不寐,心悸不宁,痈肿疔疮。
刚好治治王绰,狗东西骚得发烧,混账得流脓。
王绰缠绵于病榻,半个月才好全,要走的时候虞尧之给他收拾了行李箱,里头装的是真特产,吃喝都有,要他去孝顺徐映月,别把老人家气死了。
男人恋恋不舍,扯着虞尧之的手亲他,柔声表白道:“我爱你。”
虞尧之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忍不住就要摆臭脸,笑也笑得很勉强,似喜非嗔道:“我讨厌你,烦死了。”
说完又推了王绰一把,“快走快走,别误机。”
王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最后还是笑了笑,说:“误了刚好,还能多留两天。”
虞尧之再冷清冷漠冷情,也要被恋爱脑吓晕,所以立刻摆出祈祷手势??,痛哭流涕道:“我还要上课,王大少爷,王总!我多可怜,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八,已经被扣了一千了。求求你也回去上班吧,你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王绰再舍不得还是要走,临开飞行模式前给虞尧之发了消息,他说:“怎么办,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
真的在想,满脑子都是虞尧之,所以怎么坐都坐不安稳,手摸到脸上又塞进兜里,想拿出手机看看照片反刍甜蜜,掏来掏去竟然掏出一张粗糙纸片。
叠得好工整,四方四正。
打开一看,居然也算照片。
两个人在画里笑,开心又甜蜜。
王绰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然后目光一挪一掉,追到角落里。
咦。
他举起画细细地品赏,终于看到左下角写着蚊蝇小楷,是虞尧之的字迹——
“我也爱你。”
王绰捏着那张纸,呼吸急促到不得不背靠座椅,欲笑反哭嘴唇颤动,终于流了两滴泪。
啪嗒、啪嗒。
一滴润湿了“爱”,一滴浇灌了“你”。
一、
王绰这个人,面上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却很下作。
小时候王父不着家,风流韵事一桩接着一桩,且偏心外室,对王绰是一点儿关心没有。
徐映月虽然是个好妈妈,很爱护亲子,但是能力有限,很多时候也能只能忍气吞声。
王昙岁数更小,还在笑嘻嘻地看西游记,拿尿和泥巴。
王绰不得不站出来担事情,被迫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
这样一来,他也就逐渐被恶劣的成长环境逼成了一个十足阴鸷、爱疑神疑鬼的男人,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既定的目标可以付出一切。
这一办事作风用在夺权、经营产业上可谓是事半功倍,放在感情上竟然也十分有效。
且不说他如何伏低做小、连滚带爬,和白银村的村长、申昭等人编剧演戏,把虞尧之骗得只能认命,认清自己确实还对王绰存有一丝感情,甚至后续发现了王绰的龌龊手段、刻毒心思,也没力气再挣扎,只能选择治病、治病、治心病,再信一次王绰,把那完美画皮当心药,医一医自己。
单论后面为了把虞尧之带回来,终结异地分居的苦日子,王绰是多方问询,用尽了方法。
一是打亲情牌,领养了小女孩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和虞尧之联系,用一声声“爸爸”叫软虞尧之冷酷无情的心。
虞家父女交流之时,王绰就坐在后面温柔地笑,偶尔插个话,淡淡说几句自己和虞思卓有多么期盼一家相聚、阖家团圆。虞尧之一阵无语,但又没法否认自己对亲情的渴望。因为虞思卓真的很乖很可爱,导致他一见这位和自己姓的小女孩,就有些无措,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一声“爸爸”。
二是打宠物牌,王绰知道虞尧之就算再变异也改不了良善的本质,对自己无情狠辣,耳巴子抽得啪啪响,可不代表对别人狠得下心。
尤其是小动物。
所以某天下课,虞尧之在路上偶遇了一只小狗,大耳朵三色花狗,只有两个巴掌那么长,又瘦又小又可怜,在冷风中瑟瑟发抖,“werwer”叫起来好可爱,看起来也真是脆弱极了。仿佛虞尧之不伸出援手,此狗立刻就会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