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2)
“……”温昭虽然不解他为什么现在不说,但也知道祁灼这样的人会这样做应该是有着一定的顾虑,于是决定尊重他的选择,迷茫地眨了眨眼:“好。”
虽然温昭表现出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但回去之后,只觉得心被猫爪挠过一样,想要迫切地知道真相,又无从下手。
祁灼,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翌日。
温昭去社团值班,老搭档秦思虞还没来。因为需要将上一年的资料清理完给今年腾位置,她打开了社团的储物柜。
拿出两大沓蓝色文件夹,她需要取出里面的订好的各大会议记录和活动总结。因为社团每次举办活动之后都需要部委们写总结,所以纸张有厚厚的一大沓。
她手小却贪快,捏了一大把纸张出来,但显然高估了自己,没承受住重量,手被压得歪斜,纸张也从掌背上哗啦啦地掉下来,像是雪花片儿一样洒落了一地。
温昭心下懊恼,但也只好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开始重新拾掇。
顺序被打乱了,她只好按照上面每个人填的活动和日期来整理。
她的眼睛在地上和手上的纸张中来回转动,辛勤地劳动,嘴里也配合着念念有词地记录:“环保校园活动,日期,名字是祁……”
温昭目光倏地定格,转移到下面篇幅较长的活动总结上。
黑色的字迹,一板一眼,笔力遒劲末端带着锋芒,不是肆意狂妄的龙飞凤舞,而是带着内敛含蓄的整齐端正,只是在收尾笔锋处可以窥见一点桀骜不恭。
很有个人特点的字迹,也让温昭觉得分外眼熟。
她略一沉思,便从脑海中储存的记忆里拎出来了一个相应的画面。
外婆家、被温衍抱过来的纸箱、里面的一大沓信纸。
上面的的字迹跟眼前这个起码有九成相像。
“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撞上了温昭的胸口,捏着白纸的指尖变得冰凉。她的思维凝滞了几秒,一个可能的猜测在心里轰隆作响。
那些匿???名情书,不会是祁灼给她写的吧……
可是,她以前完全不认识一个叫祁灼的男生啊,两个人都没产生过交集,他怎么可能会写那些东西给自己。
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喜欢上一个人就直接表白吗?怎么可能会弄得那么含蓄?
可那如果是这样子,“白白”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温昭按了按眉心,突然觉得很头疼。
主要是以前的她对除学习之外的东西关注太少,以至于现在完全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昭昭?”温昭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你怎么蹲地上了?”
小高跟踩地的声音一点一点由远及近,秦思虞拎着包走进来。
闻言,温昭没站起来,稍稍侧头,对着秦思虞扬了扬手上的纸张,抿唇笑道:“刚才收拾文件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弄地上了,我捡起来重新整理一样。”
“那么多啊。”秦思虞看了一眼,稍一挑眉,走过去,拢了拢裙摆,也蹲了下来:“我来帮你。”
“好啊。”温昭收拾了下心情,回神过来继续收拾,“就是有的多。”
将白色纸张一张一张叠好,她余光瞥见秦思虞的侧脸,抿了抿唇,决定开口询问:“思虞,你知道祁灼高中在哪个学校上学吗?”
秦思虞拈起一张纸,想了一下,“好像是江城一中吧。”
“啊?哦。”温昭本来挺期待得到一个回答的,但是得到一个跟预想中的不一样的答案,还是没忍住涌起失望的情绪:“这样子啊。”
“怎么了吗?”秦思虞听出她话语里的语气变化,忍不住侧眸瞧了一眼:“话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祁灼了?”
“也没有什么。”温昭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也不敢贸然说出来,怕引发误会,或者节外生枝,“就随便问问。”
“是吗?”秦思虞还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甚至端详起来了,“让我来猜猜。”
秦思虞摸着下巴,其实论坛里面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想着祁灼那逼的性格,以及温昭的性子,她就觉得应该是那些闲得蛋疼的人以讹传讹造谣出来的。
但现在一听温昭就开始打探祁灼高中的事情了,突然就觉得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平和。
几秒后,她脑洞大开,爆了句粗口:“我靠,不会是祁灼那狗登西背着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额……”温昭也不知道秦思虞往哪方面设想了,但看着她的反应,还是下意识地为祁灼辩护了一句:“应该没有吧。”
“真的吗?”秦思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那论坛里你和那个小学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祁灼劈腿了,然后你为了报复他,就找了个小奶狗学弟?”
温昭:“……”
都已经传成这样子了吗?
温昭从地面上站起来,将收好的纸张转移到另外一个蓝色文件盒里,哑然失笑,“那倒不是。”
“哪是怎么回事?”秦思虞也站了起来,将手里一叠纸递过去,“不过我是不相信祁灼会劈腿,他那么喜欢你。”
温昭动作一顿,轻声问:“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这个啊。”秦思虞想了下:“因为他一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温昭觉得自己对祁灼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她忍不住追问,“那为什么又会给他这样的评价?”
“可能表现在生活中吧。”秦思虞绞尽脑汁回忆着亲眼目睹的,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比如聚餐从来不喝酒,只喝饮料,还他妈是养乐多。听说他还坚持每周写一封信,不过从来不署名。还有每个月学校放假不好好休息都要回以前的城市一趟。挺多的吧,别看他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犟得很。”
温昭细细聆听着,面上情绪不显山露水,但心里已经掀起惊涛拍岸。
沉默片刻,她缓慢且艰难地开嗓,单拎出来一个来问:“他每个月,都是从江城去往海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