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1 / 2)
红肉翻起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何故坐在床边,看着谢尽欢为自己上药。
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地触及有些骇人的伤口,谢尽欢顿了顿,抬眸看向何故:
“疼了就告诉我。”
何故轻轻摇头:“不疼。”
谢尽欢重新低下头,抿着唇为他小心擦拭伤口。
何故侧着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oga跪在床边,微微弯着腰,手上的动作轻柔,专注的模样与前两次见面时那个放浪勾人的花魁全然不同。
他脑子还有点放空,忽然听见谢尽欢沉吟了一下道:
“客人,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
何故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个什么人派来的?”
谢尽欢笑笑,拿起纱布和绷带:“妈妈拎不清,可我知道,那位大人是不会管我们这群人死活的。今夜要是那两个警察执意要翻我的牌子,对他也没什么损失,给他们睡一觉息事宁人罢了。”
绷带一圈圈覆上何故肌肉结实的手臂,青年张了张嘴,面对谢尽欢直白到露骨的实话,他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
“你们说的那位大人,”何故问,“到底是谁?”
谢尽欢没看他,包扎好伤口,用剪刀将多余的绷带剪断。
“客人,您动一动试试看。”
谢尽欢避而不答,何故隐约明白这种事无疑是他们这一行的难处,于是也不再追问,活动了一下胳膊,点点头:
“没事了。谢谢你帮我包扎,我走了。”
“客人且慢。”
何故没来得及站起身,回过头,看到谢尽欢带笑的眸子:
“人人都见你怒气冲冲进了花间苑,若是这两个警察被打伤拖出去之后,又看到你出来,岂不是坐实了你的嫌疑?”
何故确实没想到这一层,迟疑了一下:“话是没错,只是……”
“正门是不能走了,”谢尽欢走到屋内角落的一扇屏风前,“这里有一扇暗门,等入夜之后您从这边离开,千万别声张。”
何故哦了一声,下意识走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面对谢尽欢,他总有种小孩子被大人牵着鼻子走的、不假思索的信任。
他的手搭上屏风:“谢了……”
猝不及防之间,一双手按住他的肩,何故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被推倒在榻上,手臂的伤口拉扯间一阵刺痛,令何故一声闷哼。
谢尽欢将他扑在床榻上,弯了弯唇角,长眉轻挑笑道:
“客人,还没入夜呢。”
何故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咬了咬牙,开口时语气竟带了些慌乱:
“你会错意了,我不是想……”
“可我想”,谢尽欢的手探向何故身下,一翻身跨坐上何故的腰,“您替我解决了麻烦,今晚就当做我对您的报答。”
屏风上一树雪白的梨花压低了枝丫,灯火幽微,幽芳四溢,何故仰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妖艳脸庞,恍然觉得方才那个认真中带着些愧疚的小花魁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真情流露是最大的忌讳,对方略施小计,他就把自己的笃信和盘托出。
何故屏了屏气,抬起右手捏住谢尽欢的下巴。
“那要看你今天有多少诚意了。”
说完他手上发力,掐着谢尽欢吻上那双唇瓣。
何故的舌几乎毫不费力就撬开了谢尽欢的贝齿,挑动那柔嫩的舌尖。
他似乎听见谢尽欢胸膛里发出一声闷哼般的轻笑,像是恶作剧得逞的顽劣孩童,单手勾住何故的脖颈,另一只手驾轻就熟地拉开何故下身的拉链。
何故的下腹一僵。不论来过多少次,谢尽欢的手触碰到他那里的私密部位时,他总会下意识地紧张。
“你等等……”
舌吻结束得猝然,何故的大手扶住谢尽欢颈侧将二人分开一些,忍着急促的喘息哑声道:
“我好歹也是个,伤员……”
谢尽欢的手早已覆上那有抬头之势的性器,闻言他抬眸一瞥:
“正因为您是伤员,所以您坐着,我来动。”
一句话差点把何故噎得半死。
谢尽欢心情颇佳似的,手上灵活地打着圈挑逗小何故,一面俯身贴在何故赤裸着的精壮上身,在男人的颈窝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如羽毛搔过般,痒得何故浑身一震。
“唔……”
何故受伤的手臂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抬起,隔着长衫握住谢尽欢盈盈的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捏了捏,将腰侧的布料攥出层层褶皱。
谢尽欢鼻子里哼笑着,手上动作不停,细碎的亲吻一路向上,沿着alpha颈间暴起的青色血管,路过突出的喉结,最后停在何故紧绷的下颌。
他的唇珠虚虚拂过何故的下巴尖,薄唇微启,眼神暧昧。
“还未请问客人尊姓大名。”
丝丝缕缕的oga信息素随着灼热的吐息打着旋儿往鼻腔里钻,何故面上一热,闭上眼睛,握着谢尽欢窄腰的手愈发收紧。
“我叫何故。”
何故说完,隔着一层眼皮,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微微直起身子。
他睁开眼,看见身上的人不紧不慢解开长衫上面的两颗衣扣,将散落胸前的金色长发拨开。
没了发丝和衣物的阻挡,oga白花花的胸脯顿时一半露在外头,满目春色跌入眼底,何故的眼眶都快要烧起来。
“何长官。”
谢尽欢轻轻一笑,公事公办的称谓在oga嘴里转了一圈都多了分情事般的缱绻,似乎由这红唇贝齿袅袅地咬字过后,连何故的姓名也拉着丝儿的媚人。
何故呼吸顿时滞了一分。
谢尽欢念着他的名,却不等何故反应,轻抬臀部,未着寸缕的下半身压住何故蓄势待发的性器,穴口不偏不倚抵住头部。
“何长官的好东西,我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