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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宿主是否进入极乐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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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盛也被这生动的画面感染,他进殿行了一礼:“陛下,人参雪莲都送到栖鸾宫了,皇后娘娘那边也差人过来了。”

刘勤起身,他眼前还倒放着方才的画面,那道粉红俏丽的身影,还有少女通红的耳廓。

刘勤还记得栖鸾宫缺东少西的事情,但明戚容又说了不干其他人的事,他想或许她不想大动干戈,宫里的奴才也是人,德盛说要不要按规矩打板子被刘勤否决了。

于是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栖鸾宫坐坐,大多都是和宣夫人说说话解闷,内务府的人见皇上总去明戚容宫里,就私下悄悄把克扣的待遇补回来。

一开始明戚容对刘勤不冷不热,但时间一长,刘勤也从来没有提过让她侍寝的事,似乎是在等她愿意。加上刘勤来栖鸾宫这么勤的心思明戚容不是看不出来,她是清高,但不是无情无义,刘勤这样无声无息的温柔和善意正一点点瓦解她戒备的心防。

只是扪心自问,她对皇上,也就仅限于感激和尊重了。

又一次送走皇帝,明戚容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宫里人现在都知道,皇上现在和皇后几乎形影不离,整整小一个月,刘勤夜夜留宿凤仪宫,弄得宋玉珍夜不安枕。

毕竟两人都年轻,对房事食髓知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夜夜笙歌是常事。

夜幕降临,刘勤果然又来了凤仪宫。

“阿珍,看这是什么。”

宫人早就被散出去了,刘勤一踏入宫殿便拉着宋玉珍的手,另一只背过身的手伸到她面前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对镶嵌着珍珠的白玉镯子,看上去成色极好,散发着莹白油润的光泽。

刘勤立马给宋玉珍戴上了,一双纤纤皓腕配着玉镯,和他想的一样好看。这是新晋的贡品,刘勤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打定主意拿来送她了,看着宋玉珍眼中藏不住的欢喜,刘勤笑着用两根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道:“阿珍要如何谢我?”

这话将登徒浪荡子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绕是这段时间与刘勤浓情蜜意,从前宫中礼仪和侍寝规矩已经落下许多,宋玉珍听到这话还是十分害羞,不过不像从前那样不知所措,而是故作愠怒地用粉拳往男子胸膛一锤,顺势赌气转身不理人了。

打的不疼,倒是颇有平常人家妻子对丈夫的小女儿情态,刘勤只觉得她这样可爱,长臂从背后环住宋玉珍的纤腰,下巴靠在她的肩。

“好啦好啦,别不理朕,阿珍这样倒愈发让人爱不释手了。”

这么说着,刘勤的大手就将宋玉珍的腰带一把扯落,顺着敞开的衣襟摸到了她挺翘的胸部。

“陛下……嗯,别,去……去床上好不好……”

“好,都听阿珍的。”

刘勤已经欲火焚身了,头颅紧贴着玉颈,不住轻吻。宋玉珍感觉身后紧贴的男人愈发滚烫,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隔着肚兜在胸脯上徘徊。不多时,她的外裳完整落地,身上只剩一件凤穿牡丹的鹅黄肚兜和一条亵裤。

女子裸露出大片肌肤,幽幽体香变浓了些,氤氲出别样诱人的风情。刘勤将人打弯抱起,朝床榻走去。

他迅速脱干净身上的衣服,却见宋玉珍粉面含春,不似以往闭着眼睛,反而直勾勾地看着他。

刘勤俯身贴住身下温软:“怎么了?”

看着男人欲色的眼睛,宋玉珍笑道:“方才陛下不是讨谢礼?臣妾想到送什么了。”

兵临城下了突然说谢礼,刘勤有点懵,也是趁他怔愣的时候,宋玉珍跪坐在床下,脑袋正处于坐在床沿的刘勤跨间。

夜色静谧,欲色漫游,女子纤纤素手将面前的裤头解下,露出属于男性的生殖器,那粗长的性器早就裹在稠裤中鼓囊囊一团,霎时弹出来,勃发出渴求的热气。柔嫩的唇瓣覆上,微凉绵软的触感贴在敏感龟头处让刘勤闷哼一声,他低眸瞥见皇后正青涩地试探着,那丰润漂亮的口唇正啄吻着自己的阴茎前端,带来细细密密的快感。

从前侍寝嬷嬷是教过规矩的,怎么伺候龙根,又如何与皇上圆房。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宋玉珍仔细地对待这些天进出过自己身体无数次的肉棒,不仅是带着对君王的恭敬,还有对夫君的爱意。那根肉棒忍不住在口中跳动,宋玉珍便慢慢含深,直到抵住自己的喉咙口——她几乎快呼吸不上来,可还只吃进了大半根。

宋玉珍开始反复地吸吮舔舐茎身,香软的舌头抚摸过阴茎上每一根青筋和龟头的每一处褶皱,她的手握住肉棒的后半部分,方便自己吞吃。

“呼噜呼噜呼噜……”

口棒交接处水液越来越多,分不清是她含不住的涎水还是刘勤被吸出来的清液,但宋玉珍口鼻间腥臊的气味越来越浓,口腔里的肉棒又硬又热,让她只得努力含紧,嘴巴张开得发疼。

宋玉珍是个愿意牺牲自己感受去迁就别人的人,如果这个人很重要,那她更不会犹豫。她的喉咙因为吞吃不下比茎身还粗的龟头,一个劲儿地挤压排斥着,可朱唇还不知足地往里含,终究是生理的反应占上风,宋玉珍眼角抿出泪水,她只好慢慢吐出口中滚烫动情的肉棒。

可男人有力的手制止了她退出的动作,大掌插入乌发间,一改以往温柔的作风,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宋玉珍楚楚可怜地往上看与刘勤对视,那双桃花眼却没有以往的随性潇洒,被浓重的情色和沉沉的欲望取而代之。刘勤的嘴绷成一条直线,他的温和是真的,他的珍爱是真的,可此时此刻,他作为男人被挑逗起的欲望也是真的。他想狠狠地插进她温暖生香的口唇,让她含不住自己的性器而流出香甜的口水,看她娇弱可怜又无力反抗的样子,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在他的胯下。

大手推着女子的后脑勺往自己方向进,阴茎在宋玉珍口腔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一开始他插的慢,每当阴茎后退时她还能获得大口新鲜的空气。可不过片刻,那只大手的动作快起来,一动一摇,肉棒便将那湿热的口腔当做感觉相似的花穴,为抽插而感到剧烈的快感。

“唔哇……呜呜……”

宋玉珍小脸通红,不知是羞耻发作,还是卵袋拍到脸颊所致。她把自己全权交给了面前这个男人,不由自主跟随他的律动而动,收起自己的牙齿,灵巧的舌头不住往马眼里钻,她努力地吸吮空气想要呼吸,却将口中的淫液一同咽下,像是要把男人口射。

刘勤坐在床沿,他的呼吸粗重急促,下半身那玩意儿处于温暖湿润的地方急着射精,佳人口交,端庄自持变成淫荡风情,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足足过了两刻钟,这场半强迫的抽插才结束。刘勤到了高潮,宋玉珍似有所感,狠狠吸嘬,他精关一开那些浓稠的精液便尽数进了她口中。

“呼噜……呼噜……嗯……”

宋玉珍慢慢咽下,味道有些怪,却并不难吃。只是男人精液太多,一丝白浊从嘴角溢出来了,女子只是用手一擦,随后将手上的精舔舐干净。

这一幕让男人清明几分的眼眸又晦暗下来,他俯下身勾起跪坐在自己跨间的温婉女子的下巴,两人眼对眼,目光灼热黏稠。

刘勤见她嘴唇有些肿,双颊带粉,可神色依旧自若,唯有有些躲避的眼眸染上羞涩。

男人轻轻吻住她软嫩的唇瓣,并不执着于打开口腔与之香舌交缠,仅仅带着珍惜和怜爱去亲吻而已。相比激烈的性事,宋玉珍明显更喜欢这样单纯的亲吻。也是在这样的亲吻中,刘勤已经褪下她的亵裤,将人揽进怀里,自己的裤子也松了,只剩一件外裳。

等宋玉珍反应过来,自己正趴在刘勤身上气喘吁吁。男人的手指已经探进她的花穴,那儿已经被调教得温柔如水,这会汨汨流水,两根探路的手指轻松钻了进去,而内部的媚肉立刻绞动将入侵的异物包裹起来。

“阿珍……湿了呢……”

“陛下!啊……啊啊啊别……好好痒啊……”

“这是该吃东西了,你听,下面这张小嘴都饿了。”

刘勤的手指退出来,女子花穴痴痴挽留,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清液沾满了她整个外阴,他的手没有离开,往上拨开她的两片阴唇,露出里面孤零零颤抖的淫豆。他用食指和中指揪住那颗敏感又热的肉粒,身上的女子立刻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叫。但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这么多天同床共枕,他很清楚皇后的敏感点。直到那个肉粒又红又肿,外阴都包不住只能露出半个头的时候刘勤才满意地放过它。

“阿珍,朕教你骑马。”

宋玉珍没听懂,但能听出来又是不正经的荤话。

刘勤扶住她的腰,令宋玉珍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腰际,女子披着薄纱,胸前两团白雪红梅半遮半掩甚是勾人。男人大手放在她弹软的臀瓣,托起屁股将人的花穴对准了自己挺立的肉柱。

“乖乖别动。”

宋玉珍听话地撑住身体,不想刘勤起了逗玩心思,用阴茎轻轻地戳刺便她的阴蒂、花穴。龟头轻轻探入又退出,让人欲求不满。

花穴就像水源流出爱液,打湿了他的肉棒和卵蛋,连下体的阴毛都沾湿了。宋玉珍白润的腿也颤抖着,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宝贝……慢慢坐下来……然后就像骑马一样,可要吃紧朕的龙根。”

宋玉珍脸顿时通红,她看他满脸认真期待,便忍着这份羞耻用花穴去靠近那根又大又硬的东西。

湿漉漉的穴口早就饥渴难耐,比主人更加期待阴茎进入,刚接触龟头穴口媚肉就忍不住吃进去更多,也就是刚进入一个龟头,这份不同于以往被动接受而是自己主动的刺激快感让宋玉珍忍不住痉挛。而刘勤这边也不轻松,龟头已经尝到了湿热紧致的味道,可还有大半茎身在外,一根物什的冷热对比如毒跗骨。但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面前娇柔可人儿自己摸索,一点点吞下阴茎,达到双方灵魂最深身体最满足的地方。

“啊……”

两人皆发出一声喟叹,刘勤提醒道:“乖乖,该动了。”

宋玉珍咬牙上下晃动玉体,丰润的臀打在他的胯骨前,黏滑的甬道缩紧了缠绕他的肉棒,被玩的软烂的外阴已经随着动作分开,里面红红的肉珠蹭着他的阴毛,实在太过刺激,每蹭到一下就引起女子一阵娇颤。

可是对于宋玉珍已经极度刺激的速度,对刘勤太慢了。

他目光沉沉,在不断的刺激中,看见宋玉珍变得淫荡风情的快感渐渐平稳下来,于是在宋玉珍还迷迷糊糊时,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狠狠往下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坐到底,刘勤的卵蛋被堵在穴口,穴口的媚肉不知餍足,温顺地伺候着紧贴的卵蛋。可在甬道的阴茎却是又开辟了新的窄道,一个劲往里开拓,女子挣扎着,可两只禁锢的大手紧紧不放,甚至在莹白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他的下身也开始挺动了,如同打桩机一般疯狂运作,直直将身上女子撞得左摇右晃,靠着他的手才没有吐出阴茎。

“不……陛下……太快了陛下……”

刘勤速度不改,他的肉棒已经沉迷在销魂洞不可自拔。那汁水丰沛的花穴也因肉棒的抽插溅出爱液,打湿了二人身上那一团的衣衫。下体一片黏腻,空气中氤氲着粉红迷人的气息。

女子的两团雪乳随着挺动上下摇晃,看上去是在勾引人。她的眼角溢出快感的眼泪,樱桃小嘴微微敞开,时不时发出浪叫,涎水从嘴角流下。

通体雪白的皮肉染上红晕,帐帷落下,夜色昏暗,烛火轻摇,唯有阴阳交合的男女呻吟应和虫鸣。

“啊哈……啊哈……”

宋玉珍已经被生生插高潮两回,此刻的神志纷乱,像极了只懂得榨精讨好男人的妖精。

刘勤一只手摸到女子红肿的阴蒂,用了三分力气掐玩拉扯,她顿时缩紧了穴口锁住抽插至深的肉棒。也是这时刘勤一个强硬的挺动,破开她最后的关卡,将一股浓精狠狠打进子宫。

宋玉珍感到下半身被涨满,灵魂得到满足,整个人却像抽了魂一般虚弱酸软往后倒去。

刘勤稳稳抱住她,两人唇舌交缠。

“阿珍,夜还很长,良宵苦短……”

男人就着插在她体内的姿势换了二人上下,宋玉珍累得闭上眼,可修长的双腿勾上他的腰,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脖颈,皓腕上的玉镯相碰,发出清脆叮当响声。

刘勤缓缓一笑,唇吻上她带着媚意的眼角,下半身开始动作。

熟悉的热潮和快感又席卷而来,床榻上两人忘情交合,呻吟呜咽低浅,玉器碰撞叮当的声音却鸣响了整整一夜。

皇后盛宠,宫中人对宋玉珍愈加毕恭毕敬,在夫妻二人蜜里调油的生活里,宋玉珍却有了担忧。

夫君来陪自己宋玉珍当然是高兴的,可浓浓的不安又浮上心头,坐拥天下的帝王独宠一人,还是她这个皇后,自己岂不是妖妃?

自小被教育要当贤妻的宋玉珍心下惘然,而开始接手处理政务的刘勤更是摸不着头脑。

这一个月以来,刘勤发现人还是得找班上,所以慢慢开始认真处理政事,虚心向明丞相和郭太师学习文韬武略。

提到过征兵前往燕国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由平威将军去办。

可能是之前有富家子弟的氛围加上金手指加成,几乎所有事情他都是一点即通,很快上手了。就是到了夜晚,刘勤每每想去皇后宫中被三推四阻。

“皇上,娘娘今日说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太医院没去请脉吗?”

此时的刘勤说话已经有几分属于帝王的威严,一旁的德盛惊恐,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说身体实在不适……宫中其他娘娘还好好的,皇上可要……”

“不了,朕去看看皇后,去宣太医随侍。”

凤仪宫。

夜已深了,宋玉珍不知什么缘故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她已经推拒侍寝三回了。

从大半个月前她就称病,皇上政务繁忙,多是歇在养心殿。这么久不见皇上,宋玉珍想是自己生了独占之心,心内郁结才食不下咽。

她躺在床上,背对房门,却听得开门声想是侍女送来了汤饮。

“放那儿吧,本宫想用些再喝。”

“听说皇后这几日身体不适,看来是真的。”

宋玉珍眼眶一红,暗自唾弃自己自私。她柔柔起身行礼,被刘勤按回床上:“既然不舒服,就好生歇着。”

刘勤见宋玉珍确实憔悴了些,他坐下来抱住宋玉珍,男人宽大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

“阿珍,你在躲着我吗?”

一阵沉默。

“为什么?”

良久,宋玉珍温柔地开口:“陛下待臣妾太好,臣妾自然喜不自胜,可后宫姐妹都是女子,臣妾身为皇后应当履行职责,让后宫上下均得雨露君恩,而不是独占皇上。”

刘勤知道宋玉珍的意思,也听得出她根深蒂固的思想。

“朕知道了,今夜朕陪你。”

宋玉珍听不出语气冷热,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是觉得臣妾太无趣吗?”

刘勤褪了外衣,上床抱住宋玉珍,闭上眼道:“怎么会,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妻子。”

一夜安眠。

第二日刘勤是在凤仪宫用的早膳,一挥手太医便过来了。

宋玉珍不好意思说之前是诓骗陛下的,又怕事情露馅,当下只好让太医请脉。

太医低眉探脉,忽而眉眼舒展,朝帝后二人行跪拜大礼,二人疑惑间太医激动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怀有身孕,大概一月了。”

“真的?”宋玉珍有些怔愣。

“微臣不敢妄言!”

宋玉珍激动地想起身向刘勤谢恩,却被刘勤制止,男人把她按在座位上,面带喜悦:“阿珍,你怀孕了,你怀孕了。”

刘勤蹲下来用耳朵去听宋玉珍还平坦的小腹,宋玉珍被这傻样弄得哭笑不得:“陛下……这孩子才不足一月,哪儿听得到动静?”

“朕高兴嘛。”

刘勤傻乐了好一会儿,吩咐了重赏太医,然后亲自给宋玉珍夹菜添饭,只是宋玉珍确实食欲弱,吃不了多少又想吐。

见此刘勤已经心疼,宋玉珍柔柔安抚:“臣妾无碍,从前府上母亲怀孕时也是这样的,听说这样孩子一定很健康。”

“朕只想要你平安,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阿珍,是朕对不住你。”

“陛下……”宋玉珍抱住了面前的男人,“不是的,臣妾很高兴,真的。”

“既然有孕了,朕更应该多陪陪你,不如……”

“不!”宋玉珍低下头笑了,又用更柔和的语气说了一遍,“不,陛下还是去其他妹妹那儿吧,臣妾也好安心养胎。”

宋玉珍没说出口的是,女子怀孕形容憔悴,君恩如流水,她不想被夫君看见自己不美的模样,再说怀孕了也有理由让陛下多去其他妹妹宫中。

“阿珍不醋吗?”这下轮到刘勤反吃醋了。

宋玉珍无奈又释然道:“若是真要说,有一点点。但臣妾不妒,陛下心里有阿珍就够了。”

由于是头次有孕,宋玉珍身体百般不适,格外容易累,太后特别看重她这胎,毕竟皇帝之前不踏足后宫,帝后二人育有子嗣实属不易。

但后宫妃子不多,所以这宫中事务如今全权由太后处理,宋玉珍则安心在凤仪宫养胎。

刘勤每隔一天都会去看望宋玉珍一回,她偶尔委婉推拒,他也是一笑了之。

养心殿内,刘勤正在批折子,内容大多是各地官员上书请安,一旁的郭秀正读着皇帝命人新带进来的几本话本。

从上次郭秀得到刘勤的准许后,她便三天两头地过来。知道郭秀闲不住,又赶上最近政务繁忙,刘勤给她寻来两本时兴解闷。

“陛下?”

见刘勤放下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早就盯着他的郭秀立马放下手中话本,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可不可以陪臣妾去采些荷露?”

听到这里刘勤挑眉道:“有什么缘故吗?”

郭秀眉眼弯弯,认真地道:“臣妾昨天去看望了皇后娘娘,听说娘娘现在孕吐不止,臣妾家中有一药膳方子,需用新鲜荷露,就想着去采一些。”

刘勤一直默认后宫各位都是一家公司上下级的关系,不想郭秀和宋玉珍如此亲近。

似乎看出来皇上的疑惑,郭秀机灵一笑:“从前在东宫时,有一回臣妾病了,皇后娘娘着人请医慰问,自那以后臣妾就常常与皇后娘娘一处作伴,娘娘就像臣妾的姐姐一样。”

“皇后姐姐怀孕了我还送了好多好多礼物去凤仪宫呢。”

郭秀拉住刘勤的手撒娇不止,看上去娇憨可爱,倒很像是以前刘勤的妹妹,由此刘勤点了点头。

“过两日待到休沐吧,荷露要天未亮时去采,到时候朕同你一齐去荷花池。”

现下,两人一同用过午膳,便相约着去凤仪宫看望皇后。

宋玉珍正在床上躺着,有孕还不过两月,孕吐反应便愈发严重了。听到殿外禀报的声音她来不及起身行礼,便被刘勤和郭秀同时扶住让她安心休息。

刘勤坐在床沿边,为她将额边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

“阿珍,你瘦了。”

倚靠榻上的女子柔柔一笑,未施粉黛仍是玉面朱唇,只是这几日寝食难安让她眼下浮现淡淡乌青,显得有些憔悴。也是因为有了孩子,宋玉珍身上那份安静沉稳的气质愈发温柔妥帖,散发着岁月静好的美丽。

“陛下说笑了。”宋玉珍看向坐在一旁的郭秀,“今日让人备了你爱喝的茶和爱吃的点心。”

皇后眼神示意,郭秀面前的小桌上就摆了几盘精致的糕点。郭秀是活泼,但此刻她看到宋玉珍有些虚弱的模样也担心起来,只好逗趣让她放宽心:“昨日阿秀可是送了长命锁当定礼的,姐姐答应了我等孩子出世要认我当姨娘,现在拿这些好吃的那也不能反悔了。”

宋玉珍笑道:“不会。这孩子有你这样一个烂漫天真的姨娘可是难得的福气,没准啊……”

宋玉珍眼神在刘勤和郭秀之间流连:“到时候你还得生好多孩儿来给孩子作伴呢。”

这等闺房私话让郭秀闹了个大红脸,她低下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往刘勤方向看去。

刘勤一直专注地看着宋玉珍,目不斜视,眼神温柔。

郭秀的笑容霎时少了几分真心。

看到郭秀暗淡下去的笑容,宋玉珍有些不好意思,造成尴尬氛围的主人公恍然不觉,只将宋玉珍身后多垫了几个软枕让她靠的更舒服些。宋玉珍神色复杂,男人亲密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被女子轻轻拍开也不恼怒,只好整以暇地看她脸红的模样。

“既然有陛下陪姐姐,那阿秀就先回宫了。”

郭秀行完礼便匆匆离去。

她走在回宫路上,看上去像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

方才帝后二人琴瑟和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郭秀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单纯吃醋,而是她发现陛下对皇后姐姐与对她全然不同。

郭秀还清晰地记得,那日初见,她从树上掉下来被陛下接住时闻到的淡淡熏香,阳光勾勒出男子俊逸的轮廓,一下便如箭矢将惊艳射至她的心房。

此后她几乎日日去见他,想见他和他说话。陛下并不如她想的那样严肃,反而有趣宽容的多。她对皇上芳心暗许,但从人口中听到皇后盛宠并没有半点火气和难受,郭秀认为她们都是一样的,毕竟陛下待她们都很好。

可见到刘勤与宋玉珍的相处后,郭秀觉得自己错了。

喜欢上一个人,对方对他人的一点点不同都能让人兵荒马乱。郭秀看见了刘勤看着宋玉珍的目光,带着执着坚定的爱意和疼惜,她很清楚,陛下与她相处时,从未有过这样带着男子对女子的情愫。

思及此,郭秀默默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如绞动的心绪,充满了酸涩的嫉妒。

她知道这样不好,但忍不住。

另一边凤仪宫宋玉珍对刚刚的不对劲心里门儿清,可偏偏刘勤在这种女儿家心思上是块木头,于是她无奈道:“陛下……还不快去看看曦妹妹?”

“嗯?”刘勤丈二摸不着头脑。

看刘勤这副模样,宋玉珍福至心灵,她认真地问道:“陛下觉得曦妹妹如何?”

“阿珍这是何意?”刘勤稍微思索了一下,“曦夫人天真娇俏,率性可爱。朕每次见她,都觉得如同看到妹妹一般。”

宋玉珍秀眉微蹙道:“可曦夫人是陛下的妃嫔啊。”

刘勤有些不解其意,宋玉珍娓娓道来:“太后关爱,臣妾虽然在安心养胎,但后宫之事也并非全然不知。这段时间以来,曦夫人对陛下的心意臣妾看在眼里,可看陛下的模样,怕是要让曦妹妹伤心了。臣妾能看出来,曦妹妹对陛下有一份真心,她生性率真诚挚。陛下是帝王,后宫雨露均沾,嫔妃们才不会寒心呢。”

宋玉珍的话已经足够明白,刘勤想起来这些日子与郭秀相处时她俏丽的面容,那双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他也确实还未把她当成嫔妃来相处,毕竟初见他就把郭秀认成未成年了,后来与她一同品诗鉴画、谈笑打闹也未往那处多想。细细思索来,以郭秀这样的性子,喜欢谁便想黏着谁,自己不冷不热的做派当然给人浇下一盆冷水。

“阿珍说的有理,朕会多考虑的。”

很快就到了休沐的日子,夏季天亮的早,这天刘勤起了个大早,他换上一身窄袖便装前往荷花池。

不想郭秀已经等在荷花池边了。

女子一身简单的碧青色衣裳,一条白色绫缎紧束腰间,勾勒出她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腰。乌发用一根银簪挽起来,鬓边只有几朵小花点缀。她身后是大片的荷花莲叶,清风拂来在空中扬起荷香阵阵,她低垂着眸,愈发显得清新脱俗。

刘勤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而郭秀抬头便看到了心上人,她抬起手挥了挥,后知后觉地行礼。刘勤将她扶起来,德盛早已经命人准备好小船,里面放好了收集荷露的玉瓶。

刘勤与郭秀二人先后上了船头,划船的太监在船尾,并不影响两人行动。

两人采集露水并不费多大工夫,很快采满了三瓶荷露,郭秀转头对刘勤道:“陛下,采完这些就差不多,那我们……”

“不急。”

郭秀坐在前头,男人贴近了她一些,温热的吐息打在她耳朵上,引起一阵心悸。

“荷花池风景不错,我们一同游玩赏花吧。”

“嗯。”

此处风景如画,一时的心动令郭秀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被还未天亮的荷花美景吸引了。

“陛下您看,那朵花真漂亮!”

刘勤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朵浅白的莲花,花瓣尾处带着浅粉,花苞初绽,外侧还带着几颗晶莹水珠,花与叶相辅相成,构成一幅鲜妍的图画。

“荷花池的红鱼也活泼得很呢,下次臣妾要带些鱼食过来!”

小舟前行,水波荡漾间游鱼四散活跃,白花绿叶清水红鱼,耳边有风声和水声,不时夹杂着虫鸣。

“还有……”

郭秀兴奋地转头想继续说下去,却见男人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距离太近,两人口鼻间气息交缠太过暧昧,突然的安静让气氛更加缠绵悱恻,也让这一刻的情愫发酵生根。

平日郭秀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此时反常低垂着,瓷白色的小脸浮现可疑的粉红。刘勤的目光逐渐从温和变成强势,如同一把利刃贴上女子嫩红的双唇。

“怎么不说了?嗯?”

刘勤的脸渐渐低下,贴近郭秀。

似有所感,郭秀有些不好意思地抗拒推他。一阵略大的风吹过,将大片花叶吹的东倒西歪,这条小舟花叶拦截成头尾两段。也是在这时,刘勤制住郭秀的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容拒绝吻了下去。

软嫩的触感令人着迷,刘勤吸吮着,舔舐着,一点点吞吃郭秀的唇舌,掠夺她口腔的津液和气息。

郭秀被吻得七荤八素,她的身子软了,男人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香软的嘴唇。

风已平静,两人的呼吸却波澜依旧,一如两颗同样突突跳动的心。身后的太监低头不敢视,只聪明地停下划船的动作为两位留出静谧的余地。

郭秀靠在刘勤怀里,男人轻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似乎想更进一步,但终究停了下来。

“陛下,怎么突然……”

“这些日子是朕不好,没能明白你的心意。”刘勤默默地牵住郭秀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其实在来荷花池之前朕还犹疑,不过……”

“方才在荷花池见你,疏花简叶,恍若天人遗世独立。朕想,或许朕真的不曾对曦夫人真正上过心,相比于皇后,这是一种不公。现在朕想弥补,阿秀,你是朕的女人,朕亦是你的夫君,面对夫君,朕希望你依靠朕、信任朕,而不是委曲求全。”

“毕竟,率性活泼,才是朕认识的郭秀。”

郭秀沉默许久,她看向他,眼睛带着真挚热烈的爱意,一丝金色阳光从天边破出,照亮了平静的水面,波光粼粼。

“陛下,臣妾一开始是有些失望,但是现在有您这些话,臣妾从陛下眼神能看出来,陛下没有骗臣妾。”

女子笑容灿烂,开心地搂住刘勤的腰,两人紧紧相拥。

红日初升,彻底照亮了这片山河,荷花池中红莲白荷纷纷张开花瓣,清芬香气弥漫扑鼻,引来蜻蜓点水。那只小舟从池中穿行,时不时传来男女亲昵的笑声。

————————————————

采集的露水已经送去了凤仪宫,郭秀下了小船,一路小跑着到了宫人停的轿辇回宫了。

她的耳垂红着,刚才陛下的轻语还响在耳畔:“今晚等朕。”

另一边的刘勤刚回养心殿便撞上了阮太傅阮工。

阮工是刘勤还是太子时先帝钦点的太子老师,年纪比太子大十余岁。此人刚正不阿,直言不讳,是一位可敬的谏臣。

阮工进了殿便直入主题:“臣特来拜见陛下,昨夜截下珩王与燕国密信,珩王似乎与燕国来往过密。”

“太傅的意思是,皇叔与燕国牵线意图谋反?”

“密信上只说燕国公主秘密邀请珩王前往燕国一会,是否涉及谋逆微臣不敢妄言,但陛下不可不防。”

刘勤看了看密信的内容,心下疑窦丛生。

珩王是父皇最小的弟弟,比他长十岁,自小他并未多见过这位皇叔,只知道珩王刘旭善诗书好游历,是一个闲散王爷。父皇严政,当初曾一同争夺皇位的兄弟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刘旭因为年纪尚小逃过一劫。

“派人看着皇叔的动静,如有异动立即向朕禀报!”

刘勤又问道:“这燕国公主可知是何人?”

阮太傅道:“燕国地处漠北,气候严寒,常常靠我朝出售粮食炭火,同样燕国年年进贡动物皮毛和牛羊以示臣服。如今的燕国君主病入膏肓,膝下唯有一女,按照燕国应将皇位传给燕君亲弟,可燕君这唯一的公主却不甘心,几度奏请燕君要封她为皇太女。燕君爱女心切,皇太女未能成封却为这位公主设赤羽司,赤羽司麾下有一支精锐之师,又代为执掌政务,哪怕如今燕君亲弟为摄政王,也不能轻易撼动赤羽司。十日前燕君已经为她赐下封号——天麟。”

“这位天麟公主一位女子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想必不简单。”刘勤倒有些好奇,该是一位怎样的能人。

“不错,微臣听说天麟公主行事狠辣,杀伐决断。若不是身为女子,恐怕燕君之位于她犹如探囊取物。”

“眼下与燕国的战事一触即发,先让平威将军按兵不动,珩王与天麟公主有牵涉,此事若与战事牵扯起来,或许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是。”

刘勤打算先将珩王之事调查清楚,攘外必先安内。他算过与燕国的战事,若公平一战,燕国必败无疑,就怕和珩王有关会有人动什么歪心思。

让阮太傅退下后,刘勤揉揉额角,感觉这个皇帝当得也没多轻松。

派人拿来了许多燕国相关的史料,刘勤一整天都打定主意要待在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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