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下午高勒牵着冲雪上街,找到了奉玄和佛子。几人回镇军府时,镇军府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韦衡换了一身衣服,袍子依旧是红袍,下摆上用银线绣着一只傲啸生风的白虎。他有一头银发,眉目英俊,身量也高,宽肩窄腰,穿一件红袍立在廊下,看着真是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年少将军。
冲雪冲着韦衡“汪汪”叫,拽着高勒往韦衡身边走。
韦衡看着很高兴,蹲下身摸了摸冲雪。奉玄和亲兄弟缘分浅薄,几乎没体会过兄弟间的情谊,韦衡让他叫自己“哥”,他叫久了,就真把韦衡当兄长看——现在或许也当姐夫看,他见韦衡过生辰时显得高兴,自己也替他高兴。
韦衡站起身,对奉玄和佛子说:“老话说得对,真是不同人不同命。我过生辰,忙得脚不沾地,你们两个倒是偷了半天清闲。”
佛子说:“小韦将军是贵人,我和奉玄是闲人。”
高勒似乎喝过酒,面色微红,听了佛子的话嘿嘿一笑,对韦衡说:“我们想像少将军那么忙,也忙不起来呀!”
韦衡嗤笑了一声,说:“想忙还不容易吗,你去军营帮着刷碗,肯定忙得想不起来我。”
高勒说:“咱是壮士,不是刷碗点灶的火夫,少将军不能大材小用!”
韦衡对高勒说:“壮士,休息休息吧。”从高勒手里接过狗绳,替冲雪解了绳子。冲雪在院子里撒欢,高勒自去休息,韦衡和奉玄、佛子一起往府中走,韦衡说:“外人都走了,咱们自己歇一会儿。往年我姨母在,他们不敢做什么,今天我姨母不在了,他们非要让我喝几杯,我哪敢儿喝酒?让高勒替我喝了两杯。中午席上既然有人劝酒,我说了几句话就躲着去了,没怎么吃东西,咱们今天早点吃晚饭,吃完了我带你们去城墙上,看打铁花。”
佛子说:“麻烦小韦将军了。”
韦衡说:“太客气啦,第五兄弟,你看奉玄就不和我说这些。”
奉玄说:“麻烦心准哥了。”
韦衡呵呵笑了一声,对奉玄说:“知道你们两个是一条心了,非得噎我一句。”他问奉玄:“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有的话和哥说。”
奉玄说:“没有特别想的,有特别不想的。”
“嗯?”
“不想喝酒。”
“那就不喝。”韦衡转头对佛子说:“第五兄弟,我到现在可是一杯酒都没喝。按道理说,我该喝一杯,当作寿酒。我要喝酒,你朋友不喝,你得替他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