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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时,头髮在萧弄脖子上扫来扫去的,痒得不行,萧弄的手动了两下,才忍不住没把人直接摁进怀里。
等人又窸窸窣窣地走了,萧弄睁眼坐起来一看,眉梢微微一挑。
钟宴笙把他很宝贝的那个长命锁戴到了他身上。
桌上也是碗长寿面。
萧弄看看长命锁,又看了两眼那碗长寿面,哑然失笑。
他不过生辰许久了,毕竟他这些年多半时间都在战场上,别说旁人有没有这份心,自己都不一定记得。
更何况他的生辰还是在这么个日子……萧家一脉早就没了,他跟谁团圆?底下人自然不会找不自在。
可是钟宴笙是诚心实意的,祝他长生。
总不能叫这小孩儿失望吧。
萧弄起身洗漱了一番,坐下来将长寿面吃了。
等楼船抵达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钟宴笙让霍双管住那些不听话的侍卫,别让他们跟过来,随即趁着下船时人员混乱,拉着萧弄就钻进了卫绫提前帮忙准备好的马车里。
钟宴笙那么认真,萧弄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由着他带着自己跑,也不问钟宴笙要带他去哪儿,上了马车,就靠在马车窗边,托腮笑着看他,一言不发的,目光的存在感却极为强烈,让人想忽略都难。
钟宴笙被他含笑的视线盯得心里慌慌的,仿佛他偷偷做的准备都被萧弄看出来了般。
萧弄太气定神闲了,从容镇定,好像什么事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不会让他慌乱失措。
钟宴笙蹭到他身边坐下,在萧弄的视线笼罩下,还是没有忍住,不由自主解释道:“今晚附近的城里过节,会放花灯,据说很灵的。”
萧弄挑眉:“小孩子玩的东西。”
钟宴笙不大高兴地踢他一脚。
萧弄伸手把人捞近了点,听话地改口:“好,那就去放花灯。”
钟宴笙感觉他很敷衍,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迢迢,怎么还欺负我?”萧弄逗他,“今日我可是寿星。”
钟宴笙被他的话一带,又觉得自己踢人不太好,老实缩在他怀里,不小心碰到萧弄环在腰间的手,小小惊呼:“你的手好凉。”
他捂住萧弄冰凉的手指,忧心地问:“是不是还头疼?”
萧弄眯着眼看了眼他黑发掩映下露出的一小截雪白后颈,舔了舔犬齿,忍着诱惑避开他后颈的印记,下巴搭在他肩上,懒洋洋道:“还好,不疼了。”
钟宴笙却低下脑袋,被萧弄啃习惯了,非常自觉熟练地拨开头髮,乖乖地道:“疼的话,舔我一下就好了。”